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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同室操戈
2025-10-26  作者:古桧  来源:古桧作品集  点击:

  且说那独角龙侯元化,正自数说那玉面魔女祝庄,替恶狼坪带来麻烦,蓦闻人声喊嚷,接着就见见火光照耀,涌进一群人来,心中却不禁吃惊。
  等到那些人一进了后宅院门,看清楚是自己的大师兄黑煞神索天仇,带着一般朋友赶来,才放了心。
  但是,却又觉得有些难为情起来了。
  因为后宅这场溅血的事,说到归依,是由一个女人兴起的醋海风波,玉面魔女祝庄却是自己的相好,师兄要是问起来,这可是怎么圆场?还真说不出口来。
  黑煞神索天仇倒是个老江湖了,当年也是出了名的采花大盗,自从二十年前,在寻阳江口,因为采花失风,被云里金刚叶浩然,用日月双环削去了鼻子之后,就从没有挨过女人。
  这并不是因为他没有了鼻子,见不得女人,实在是被吓破了胆,再者,女人也不会喜欢一个没有鼻子的人哪!
  他这时一眼到院中倒着三个死尸,又见那玉面魔女祝庄,站在一边面含媚笑,心里就明白了是桩什么一回事,再一走到那祝庄的房门口,朝里面一看。
  见那阴风使者凌飞,赤条条的一丝不挂,倒在地上,脑袋被打成了个稀烂。
  这一来,他倒是怔住了,暗叹,这么一位武功高强的人物,就这样的完了,当真的是“色字当头一把刀”,死的太不值了。
  他嗟叹了一阵,回头又见师弟侯元化,仍然呆立在当地,不由就气得浓眉直竖,冷哼了一声,道:“师弟,我也不知道你这几年是怎么闯的,连点心思都不用,大敌当前不想法对付,却有闲工夫来争风吃醋,替女人卖命,人家红旗教中的护坛总管,毁在了这里,我看你如何向人交代?”
  别瞧独角龙侯元化,武功压绿林,走关东闯关西,威震川陕,他可最怕这位大师兄,实在索天仇这两句话,也说得合情合理嘛!
  再者,自己也确是不应该,从三山五岳请来的朋友,人家全都是来替自己卖命的,而自己却卷进这醋海风波中,未免让朋友们寒心。
  他心中这么一忖念,眼前可就更是尴尬了,呆在当地,更发起怔来。
  索天仇见他那付失魂落魄的样儿,就越发有气,喝叱道:“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难道说拼得还不过瘾?”
  侯元化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是真的不能再留在当场了,只好讪讪的,回到前厅而去。
  索天仇再转头看到那魔女祝庄,仍然站在那里,望着自己在笑,由不得心中那么一荡,赶紧镇定下心神,沉声喝道:“祝姑娘,恶狼坪穷山恶水,倒是真的养不起你这金鲤凤凰,识相一点,就请换一个码头吧!”
  祝庄咯咯一声娇笑,道:“这么说来,索当家的是撵我走了?”
  她说话的神情,端的是“窗疏眉语度,纱轻眼笑来。”眉挑目语,轻轻的一句话,把一个黑煞神索天仇问得张口结舌。
  索天仇并不是说不上话来,而是被祝庄那一媚笑,笑得他心中一阵荡漾,胸口上擂鼓似的,扑通通乱跳,耳热脸红,连呼吸都急促了,那还说得出话来,一扭头走了开去。
  恶狼坪经过了这一场风波之后,索天仇对于玉面魔女祝庄已存了戒心,但又有些贪恋她那美色,这一矛盾心理,把一个黑煞神闹得神魂颠倒。
  但是那玉面魔女祝庄这个女人,不只是淫荡,而且好胜,她存心要征服天下的男人,越是对她冷漠,她的征服兴趣就越浓厚,非收在她的石榴裙下,她是绝不甘心。
  既存下了这个念头,就处处留上了心,一有机会,她就施展媚工,和那索天仇接近,在她心目中,任是一尊铁汉,没有不被色情所溶化成绕指柔情的。
  而那黑煞神索天仇,早年本也就是一个色中饿鬼,并不是什么铁汉,只是为了被人削去了鼻子,心中有所怯惧,何尝不为祝庄的美色所动,只是憋在暗中咬牙强忍着罢了。
  一天,机会来了,那索天仇因为心中烦闷,多喝了几杯酒,方一回到房中,玉面魔女祝庄,就自己送上了门来。
  祝庄这时穿了一身淡红色的短衣,越发显得娇艳,玉手捧着一碗香茶,迈着春风俏步,姗姗走到索天仇的房中,娇媚的一笑道:“索当家的,我可以进来吗?”
  索天仇醉眼乜斜中,一见眼前出现了个美艳佳人,立时就神魂颠倒了,那还矜持得住,大嘴一咧,哈哈笑道:“小娘们!我早算定你该来啦!”
  祝庄又娇笑了一下,道:“哟!你倒算得准哪!我是来给你送茶来的。”
  说着,将茶放在靠床的一张小几上,她却转身就走。
  她这是欲擒故纵的手法,索天仇这时,酒已喝得有七八分的醉意,对于酒下面的那个字,早就燃烧起来,怎会放她走。
  一纵身就拦在门口,正挡住了祝庄的去路,伸手一搂,就勾住了祝庄的纤腰,进而又变为牵扯。
  玉面魔女祝庄,她是有心算无心,这一被索天仇拦腰抱住,正对了心意,就势倒入索天仇的怀中,一阵浪笑,花枝乱颤,娇喘吁吁的道:“索当家的,你不要这样嘛!被人看到了,多难为情呀!”
  索天仇这时已锁不住心猿意马,那还管得许多,将嘴贴在她耳朵边上,轻声道:“乖乖,千万不要叫我什么寨主当家的,回头到床上,多喊我几声老哥哥好啦!”
  祝庄媚眼一翻,道:“那么你不撵我出这恶狼坪了么?”
  索天仇笑骂道:“小狐狸!真有你的,谁要打算撵你出这恶狼坪,我就先劈了他。”
  笑语之间,他已将祝庄放在床上,先按住了她的双手,伏下身去,把祝庄的粉颈、香唇,狠狠的亲了一阵,也撩起了她的春情,翻手推开了索天仇,娇嗔道:“你那满嘴的胡子,把人家的脸都快扎破了。”
  索天仇得意的笑道:“小乖乖,你少在我面前撒娇,有的女人,不用硬胡子扎上一阵,还觉得不够味儿呢!”
  这一对狗男女,调了一阵子的情,也早把衣服脱了个精光。
  黑煞神索天仇,他却是个过来人了,在这档子事上,乃是个中老手,一脱光了衣裳,他并不急切真个销魂,竟同婴儿倚偎母怀吃奶一样,先吮吸起鸡头来。
  那祝庄在索天仇的身下,淫笑狂叫不休,不住口的只喊饶命。
  一番风雨过后,那祝庄已是闹得筋疲力尽了,浑身软酥,仰卧在床上,宛如受内家掌力,震伤肺腑一般,气如游丝,那样子就像待死之人,奄奄一息。
  索天仇本是色场中的老手,对于这种情形,他倒是有法子。
  他将自己的嘴唇,贴紧祝庄的樱桃小口,猛运真气,向祝庄度了过去。
  这种内家真气,果然不同凡响,三口入腹,祝庄就已变了样子,在昏迷中,苏醒过来。
  她这时是杏眼微睁,又是猛的一抬手,抱住了索天仇的脖子,在那张没有鼻子的脸上,狂吻不休,不但不嫌他那样鬼丑,更不嫌胡子扎得脸疼了。
  索天仇得意的问道:“怎么样?小乖乖,我还应付得了吧!”
  祝庄昵声道:“丑鬼,你都要了我的命了,那般小伙子比起你来,真是差得多,姜是老的辣,丝毫不假。”
  从这天以后,黑煞神索天仇,算是也软化在玉面魔女祝庄的如火淫情之下,成了她裙下的降臣了。
  连着几天过去,两个人却是打得火热,简直就是形影不离了,索天仇也不再说他那师弟独角龙侯元化,放着正事不干,替女人卖命了。
  世上大多的男子,都是贱骨头,别瞧嘴说得硬,只一入了女人的怀抱,一切都被溶化了,再也硬不起嘴来,不要说是言听计从,任由摆布,真的,连命都舍得卖掉。
  这种情形,落在独角龙侯元化的眼中,却只有眼巴巴的看着,敢怒而不敢言,套上一句现时代的俗语,是眼晴只有吃冰淇淋的份儿了。
  可是祝庄这女人,确是有两手,她不时偷偷摸摸的,和侯元化也会上一阵,叙叙旧情,以消蚀去侯元化的嫉妒之火,落得个皆大欢喜。
  群贼见这一对师兄弟,被美色所迷,任什么也不想了,什么翠竹山庄,川北分坛,全都抛在了脑后,免不了就有许多烦言。
  更不满意的就是淮南双雕,湘西二丑,钻地鼠朱和等人,他们真想不出自己卖命是为了什么?
  其实说穿了,他们那为的是这个,还不是没有机会得到那玉面魔女祝庄的青睐。
  情形越来越糟,大多数的贼人,都有了去意。
  就在这时,那红旗教内三堂,混元堂的堂主,北漠野熊白乘宗,带着好几十位教中的高手,赶了来。
  荒淫沦沉的恶狼坪,立时又热闹起来。
  人家红旗教以白乘宗为首,来了这么多人,独角龙侯元化身为地主,可不能不理,再说,人家这兴师动众,可也全为的是自己,他那知道,白乘宗此来,却是包藏祸心呢!
  于是,就率领着群贼迎出山去,将一般人接在了恶狼坪,立即大摆盛宴,给他们接风洗尘。
  白乘宗就有那么大的架子,毫不给群贼一点颜色,只是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就昂首阔步,入席上座。
  在他身后跟着一人,不但生相十分凶恶,神态也是十分托大。
  他是长发披肩,一身火红色的宽大夹袍,青虚虚的一张脸,双眼睁合之间,精光闪耀逼人,样儿就如野人差不多,也是昂首阔步,对在座的人,连个招呼都不打。
  他挨着白乘宗坐下,其余的也依次入席,索天仇、侯元化打横作陪,就连那玉面魔女祝庄,也挤在了席上”
  水陆毕陈,极其丰盛,酒过三巡,白乘宗就问起了翠竹山庄的情形。
  侯元化就将夜袭失败的事,说了一遍,只是将阴风使者凌飞,辣手屠户金大鹏两人的死,移祸在翠竹山庄的账上。
  群贼中当然全都知道两人是怎么死的,就连部份红旗教中的人算上,那个不怕红旗教的惨酷无人道,谁也不敢多嘴。这些事让白乘宗听了,可不禁大吃一惊。
  他惊的不是阴风使者的死,因为他和阴风使者两人之间,早就不和,但又奈何下了他,阴风使者的死,正是他庆幸的事。
  他所吃惊的是翠竹山庄,何来这么一个高手,又是那样的一个年轻人,沉思了一阵,冷冷的问道:“你们最近又去窥探过没有,他们到底来了有多少人?”
  这一问,侯元化却瞪了眼,他这几天被那玉面魔女迷了个神魂颠倒,根本就没想到去窥探对方,闻言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白乘宗见状,心中先就是一阵的不高兴,冷哼了一声,侧脸去看那怪人,意思是让他给拿个主意。
  那知道这怪东西,也是色中饿鬼,他瞪大着两只怪眼,死盯着魔女祝庄,对于侯元化和白乘宗所说的话,根本就没有半句入在耳中,只是在饱餐秀色。
  白乘宗身入黑道,目前又进了邪教,那会是什么好货色,不过他这个人,是出名的阴沉狠毒,一见那怪人这付样儿,淡淡的一笑,转向群贼道:“对方既有这样的高人,自不能轻视人家,再者,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可也不能就这样做涂虫样的,和人家干哪!今天晚上,不妨去两个人,到翠竹山庄采探个虚实回来。”
  他说着话时,面带微笑,两道眼一神却深注着那黑煞神索天仇。
  索天仇的为人,却是狂妄惯了的,他在见到白乘宗入席时那付大架子,心中就有些不顺,勉强忍了下去,这时见他的神色,分明是想派自己去走一趟,心中就更是不高兴,但看在师弟的面上,一时不能发作,只好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儿。
  白乘宗那知道索天仇的心思,他呆看了一阵,见人家装聋作哑,不理不睐的样儿,也禁不住心头火发的嘿嘿冷笑了两声。
  那笑声似乎带有着阵阵阴风,入在群贼的耳中,一个个心里直跳,准知道这老贼要冒火,几十双眼光,都盯在比漠野熊白乘宗的脸上。
  大厅上一片寂静,鸦雀无声,气氛紧张得有些可怕。
  白乘宗冷笑了两声过后,强捺下怒火,望着索天仇道:“索兄早年就已名满江湖,白某人是闻名已久,论说你既不是我红旗教中的人,我自不能擅遣大驾,不过这场事,却是令师弟侯当家所引起的,我们不过是来捧场罢了。兄弟的意思,是想请索兄带几位朋友,去到翠竹庄摸个底细,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他说完话,也不等索天仇答应,立时就指派了几个人,怪得很,他自己也要去,不过却说是初到这大巴山,路径不熟,要玉面魔女替他引个道。
  他这话听在索天仇的耳中,已明白这白乘宗是别有用心了,脸上就变了颜色。
  但是玉面魔女祝庄这个女人,喜欢的是武功高强之人,对于长像,倒是无所谓,何况白乘宗的样儿,比起索天仇来,要体面得多了,人家又是红旗教内三堂的堂主,武功当然是顶尖的人物。
  所以,她在一见到白乘宗时,早就忘了索天仇了,在席上已然眉目传情,偏又在这时,听了白乘宗的几句话,转过头来,望着索天仇微微一笑。
  在她来说,也许是无意,那知这一笑,更引起了索天仇的一股妒火,蓦的站起身来,朝着白乘宗一拱手,冷笑了一声,道:“白兄看得起我索某人,我是感激不尽,不过对于尊驾这份强宾夺主的态势,我却有些不解,恶狼坪,是敝师弟侯元化的基业,不是红旗教的地盘,我来此是为我师弟捧场,可不是替贵教效力来的。”
  白乘宗闻言面色一变,冷笑了一声,道:“听索兄的意思,是不满兄弟之所派遣了,可知令师弟已是我红旗教下的人了,由他来主持这川北分坛,恶狼坪的事,不就是我红旗教中的事吗?本座以内三堂堂主的身份,调派人手,不算得是喧宾夺主吧!”
  索天仇仰面一阵大笑,道:“好!我还真不知道,我这个有能为的师弟,竟当了贵教的坛主,也给我这不成器的师兄,脸上贴金,既然这样,我索某人不愿淌这坑浑水,只有向各位告辞了。”说着话,转身就朝大厅外走去。
  北漠野熊瞪了那独角龙侯元化一眼,眉目间杀机突现,厉声喝道:“姓索的,你给我站住。”
  他这一喝,无疑晴天霹雳,惊得群贼全都一凛,同时立有四人,纵离了座位,拦住了那索天仇的去路。
  索天仇哈哈一阵大笑,道:“我索某人自幼十五岁入江湖,走南闯北,来去自如,还没有被人留住过,就凭你们这几个后生小辈,能留得下太老爷么?”
  随着话音,没等四人递上手,他已是双掌齐出,快速异常。
  “砰砰”两声过处,两个贼徒猝不及防,已被他掌力击中,倒在地上了,另外两贼,一见索天仇出手伤了人,立时亮出家伙来,一柄大扑刀,两把七星尖子,刀扫上盘,七星尖子刺向了小腹。
  黑煞神索天仇在江湖上却不是浪得虚名,手下也真得有很高的造诣,说得上够快够狠,他那将这两人放在心上,左手一晃,已扣住了那使刀的脉门,身子一偏,又让过了七星尖子,紧跟着顺势一带那使刀的汉子,一个“踢星踩斗”,右脚也猛的飞起。
  那使刀的汉子,被他顺势一带,身不由己的向前一栽,正好碰上那七星尖子扎到,一下扎进右胯上三四寸深,鲜血直流。
  两人谁也没有料到,自己人竟会先玩起自相残杀来了,心中方一怔,索天仇的飞脚又到,正踢上那使七星尖的人左膝上,哎呀一声惨叫,膝骨折断,人也痛晕了过去。
  他这举手抬足之间,就收拾了红旗教中的四名好手,这可就令那白乘宗吃惊的了。
  最吃惊的还是那独角龙侯元化,他估不到师兄会气成这个样,竟然出手伤了人,他这时可不能不问了,高喊道一声:“师兄!不可这样莽撞。”
  喊声出口,人也一按桌面,抢飞过去,拦在了索天仇的面前。
  索天仇一见师弟纵了过来,一张没有鼻子的怪脸上,满罩寒霜,冷嘿了一声,道:“这才是我的好师弟,不是为了你,愚兄也不会到了这川北地面,你现在已是人家红旗教的一家坛主了,眼睛里还有我这个师兄吗?你这样,是不是也打算将愚兄留下来?”
  他这么几句话,说得个侯元化,脸上是青一阵红一阵,正自作难,白乘宗却接上了腔,喝道:“侯坛主,我代传教主红旗令,把这个强徒给我扣下来。”
  侯元化他这时可真的作了难了,一方面是自己的师兄,另一方面是自己新投靠的主子,到底是护着那一方面好呢?
  一个作强盗的人,他的眼中是只认识权利,那讲什么道义,他略一思忖,就决定对付自己的师兄了,冷哼了一声,道:“在这恶狼坪,师兄既然不给兄弟顾面子,说不得,只好屈尊师兄留下了。”
  侯元化这么两句话,可就把个索天仇气得目眦欲裂,无名火起,死盯住侯元化,脸上越发的难看。
  侯元化他可知道自己的师兄,此际已然是怒到了极点,那敢大意,就暗自戒备,以防突然发难。
  这时,群贼全都站起身子来,只等那白乘宗一声招呼,立刻就将索天仇搁在当地。
  那知白乘宗他此际却是悠闲得很,只是望着这师兄弟两人,脸上挂下一份神秘的微笑,他是要看这一场好戏上演。
  其实,他却是别具肺肠,不怛要除去黑煞神索天仇,就是那独角龙侯元化,也在他除掉之列,川北分坛的坛主,早已派定了自己的徒弟,天杀星邬云程了。
  玉面魔女祝庄,眼见自己两位腻友,就要遭逢大难,她不但不难过,反而芳心窃喜,因为,她又勾搭上一个更强的人了。
  索天仇心恨师弟无义,自己那能留情,嘿嘿一声冷笑,道:“师弟!你有把握留得住愚兄么?”
  侯元化道:“就是我留不住你,你也闯不出这恶狼坪。”
  索天仇微微一声冷笑,道:“小小恶狼坪,却不是龙潭虎穴,愚兄闯给你看。”
  说着,脚下一用力,身形朝前一探,就要朝厅外急纵而出,侯元化赶忙长身拦阻。
  那知索天仇人并没有移动,上纵是个虚纵,等侯元化一长身,他却双掌当胸,平推了出去。
  他这一猝然发难,不要说侯元化大吃一惊,就是群贼也全都感到意外。
  就听“砰”的一声响,侯元化惊魂未定,掌力已打在胸上,连个哎呀都没喊出声来,人已如断线风筝样的,飞跌出两三丈远,摔在地上,胸骨已碎,被掌力震穿碗大一个血洞,“咕嘟嘟”朝外直冒鲜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索天仇一掌击毙了侯元化,人也借势朝厅外纵出。
  不防那北漠野熊白乘宗,却又纵飞过来,赶在了索天仇的面前,喝了声道:“姓索的,你还走得了吗?”
  索天仇还真估不到白乘宗有这么快,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猛吼一声,“挡我者死!”就如一头疯了的野兽样的,运足真力,猛撞过去。
  白乘宗的武功,自是比索天仇高得多,况且又是个生力军,一见对方扑到,立把身子一转,让开了攻到的两掌,右手运足功力,猛向索天仇天灵盖上劈去。
  索天仇这时都已气疯了心,加之以前翠竹山庄,受了射雕手沈宗恒那一掌,元气未复,又和魔女祝庄打了这几天风流阵仗,荒淫过度,功力上就打了不少折扣,何况又是在气极智昏之际。
  他双手攻势未至,白乘宗早就把握到了机先,出手让招,几乎是一齐动作,索天仇那能闪避得及,吃白乘宗这一掌,正打中“神庭”要穴,立时惨叫一声,耳、鼻、口,同时冒出血来,尸横当场。
  就在索天仇死尸方一倒地,白乘宗正待入厅归坐,蓦然间一个清脆的声音,喊道:“红旗教的闯天下是这么个闯法呀!占了人家的地胆,夺了人家的财产,最后还得要了人家的命,这一手,算让您给做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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