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真诚感动 化丑为姸
2025-08-21  作者:傅红雪  来源:傅红雪作品集  点击:

  “造反派”的人数不少,而实际参予造反行动的绝不会少过两百人,死或伤的已超过泰半,仅剩的活口降卒约莫仍有六、七十人之多。
  他们全都俯跪于祭坛下面。
  不久之前他们个个仍龙精虎猛气焰冲天,在“造反有理”的旗帜下,大有今日看我之霸王气概,但现在个个垂头丧气的跪低着,活像离了水面的鱼儿,正等著猫老爷前来大享一餐。
  那些站立一旁,虎视眈眈的胜利者便是猫老爷,而纪小翠无疑便是“猫王”很多人以为猫不同于老虎是温良驯善的小动物,其实你只要见过它戏弄垂垂欲死的老鼠时,或许你会认为它实际上是一种极为残忍而又“不人道”的动物之一——猫戏老鼠的本领是一等一,不知它戏弄“鱼儿”的本领又如何?
  “启禀教主,”萧护法躬身抱拳,大声道:“叛逆已清剿完毕,投降归顺的叛徒请教主发落。”
  “很好,”纪小翠目光缓和的望住他:“依萧护法之见该如何处置他们?”
  萧长滚回道:“依照先教主之惯例,叛徒若能及时回悟,本着上天有好生之德,宜网开一面,给予他们重新做人之机会,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恭候教主圣座降旨惩罚叛逆。”
  纪小翠语音冰冷:“叛逆本属罪大恶极,不可饶恕,只因为老教主仁慈宽厚,故不能收吓阻之效,才会发生今天之叛变事件……”
  一顿,声音更冷,更沉:“本座决定不依先教主之惯例,我有我的一套,萧护法,你即时将那些叛徒排列组合,并予编号。”
  “是。”
  萧长滚一声洪诺,上司管下属,下属管畚箕,随即转身命令道:“值日堂主何在?”
  “属下第一堂堂主黄百步听令!”值日堂主是个高而瘦的中年汉子。
  萧长滚发令:“即刻将叛徒集合列队,并报上编号。”
  “是!”
  值日堂主黄百步立刻将那些跪伏于地的叛卒整编列队,不过须臾,便已呈报上来:“启禀教主,叛徒业已编队完毕,编号由一至七十二。”
  “很好,”纪小翠冷冷道:“立即呈上一个有七十二个编号的签筒上来。”
  “是!”
  黄百步旋即转身大声道:“值日堂主立刻呈上内有七十二个号码的签筒。”
  今天的值日香主是第七堂简理良,他接令后,随即又命值日班长蔡丰生取签筒——教主、护法、堂主、香主、班长,逐级而下,由此看来“蝶恋花教”堪称组织庞大而严密。
  任何庙宇神殿都有求神问卦的签筒,蝶恋花教自然也有,因此签筒很快便被呈上来——通常签枝多达一百号以上,目前只需七十二号,因此不须改装制作,现成便可即用。
  南宫雪和柳花花不明白纪小翠究竟要戮筒何用,心中颇感纳罕。
  他们很快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纪小翠忽然对萧长滚问道:“萧护法你的流星十字镖一次可发射几枚?”
  “启禀教主,五枚。”
  “很好,”纪小翠忽对南宫雪道:“仇九,妳抽出十个号码出来。”
  南宫雪呆呆站着——她一时竟忘记“仇九”便是自己。
  幸好柳花花猛朝她打眼色,她才会意过来,立刻应了声“是”,便下阶从签筒中抽出十枝号码。
  “什么号码?”纪小翠问。
  南宫雪回答:“启禀教主,是五、九、十八、三十七、三十九、四十六、五十、五十五、六十二以及七十号等十个号码。”
  “好,”纪小翠冷冷道:“被抽中的十个人立即出列,仇九妳数到三,然后那十个人立刻逃跑,萧护法立即射出流星十字镖;依照机会,那十个人当中应该至少有五个可以活下来,懂我的意思吗?”
  原来,纪小翠在玩“死亡游戏”!
  ——她果然是只残忍的“猫”。
  其实残忍的不是她,当她讲明“游戏规则”之后,底下竟然欢声雷动,大声叫好!
  南宫雪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不明白纪小翠为何一定要她来发号数数?她想拒绝,但碍于形势,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承接了下来:“准备,一……”
  但她只数了一个“一”便数不下去了,因为她看到那十个不幸中签的叛徒个个一脸惊惶之色,全神静待南宫雪的“三”字,那模样说有多可怜的便有多可怜,简直比虎口下的羔羊还要令人悲怜!虽然南宫雪与敌交手心狠手辣,杀人像杀猪,但那是搏命,不得不如此,像这样带有“变态杀戮”的残酷屠杀,她心中实在不忍——她本就是个外冷内热的女人。
  所以,她只数了一个“一”字便数不下去了。
  全场鸦雀无声。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她。
  南宫雪的喉咙似被哽住。
  她真的不忍数下去!
  但,那十个人突然四散而逃!
  显然,由于南宫雪延误数数,以致那十个人当中有一个耐不住紧张,突然神经质的飞身而逃,其余九个人自然也成了惊弓之鸟,立刻跟着逃命!
  这当中萧护法已如鬼魅般的腾身掠起,口中如焦雷般的大喝一声时,五枚金光闪闪的十字飞镖,已如流星般的激射而出!
  顿见五道血箭伴着五声厉嗥惨叫激喷而起——萧护法的流星十字镖命中率竟达百分之百!
  众人轰然叫好。
  “重来!”纪小翠却极为不高兴,冷声道:“仇九并未数到三便有人偷步,不算,重来!仇九,妳再抽出五个号码,重新再来过!”
  南宫雪呆了一呆。
  如此一来,那侥幸逃过一劫的五个人岂非要再遭受一次惨无人道的“死亡游戏”?
  南宫雪眼中有愤怒。
  她瞪视著纪小翠,她几乎就要冲上去一把捏死她——要不是柳花花猛递给她祈求的眼色的话。
  她长吸了一口气,又抽出了五个号码。
  这一次,她终于狠下心数到三。
  这次也不例外,死五个,活五个,而且欢叫声也几乎震破屋顶。
  残酷世界!
  ——一大堆“不是人”的人正在玩着“不是人的游戏”!
  七十二个人,本该抽七次签,但一次“补数”,所以总共抽了八次,每抽一次,南宫雪的心里便哭泣一次,她心中也在呐喊一次:“世上到底有没有神?如果有,为什么要让这种人活在世上?神?谁说世间有神?就算有,那肯定也不是慈悲的神!”
  每抽一次签,每数一次一二三”,便见五个人丧命,虽然射镖的人是萧护法,但南宫雪总觉得自己是个创子手,好几次她几乎忍不住想摔掉签筒,然后一剑刺破纪小翠的咽喉!
  但,只要她一见到柳花花那哀求的眼神,她只好强自忍了下来,她知道他其实也是非常愤怒,只因为他投鼠忌器,不忍钱香儿被汚辱而死。
  南宫雪非常难过、痛苦,她也知道柳花花一定比她更难过,更痛苦——他本就是个极不喜欢杀人的人,他甚至有点“妇人之仁”。
  但是,蝶恋花那些人,除了被当“镖靶”的可怜虫之外,其余却神情极为兴奋,又吼又叫,每当萧长滚的流星十字镖奇准无比的命中目标时,更引起疯狂喝采,个个兴奋亢然。
  终于,八次签抽完,一次死五个,八次共死四十个,一个也不少,仍剩三十二个侥幸不死之叛徒,但纪小翠仍不肯放过他们——她将他们重新整队编号,然后一次抽出两个,命他们赤手肉搏,一直到一方毙命之后,胜者方可活命。
  标准的狗咬狗骨,自相残杀!
  而且,这种情况下,也最能激发出人类最原始的兽性,为了生存,他们当然尽力搏杀,虽然在短短之前彼此还是“亲密战友”。
  狗咬狗骨一咀毛,人搏人呢?难道会比狗更高级、更斯文?
  不会,当然不会!
  事实证明,人虽比狗聪明,无疑也比狗残忍万倍——其实人本就是世上最残忍的动物!
  至少,就拿蝶恋花这个组织来说,恐怕再也找不出比他们更残忍的人了!
  在搏杀之前,纪小翠不知是认为“危险期”已过,还是为了想“共乐”,已命人敲钟集合组织中所有的女教徒前来观赏。
  当那些女教徒们全都涌到之时,南宫雪和柳花花大吃一惊,他们万万想不到女教徒的人数竟然要多过男教徒!放眼一片黑压压,莺莺燕燕,脂粉红袖,令人眼花撩乱。特别是她们在观赏血淋淋的搏杀之时,神情之激奋,吼叫声之亢扬,无不比男教徒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们,有少有老,有年轻貌美与徐娘半老,尽皆粉拳紧握,杏眼圆睁,拉开喉咙尖声大叫:“加油!加油!打死他!打,用力打!打死他!”
  居然,还有如此令人不堪入耳的“加油声”:“喂!矮仔,踢烂那个肥佬的‘鸟蛋’,老娘帮你‘吹箫’!对!对!抓破它……”
  鸟蛋、吹箫,对南宫雪来说,当然是“奇怪而又陌生”的字眼,她自然不懂,但是她见到全场掀起十分淫邪的秽笑声,她忍不住心中在叹息:原来,世上不仅有坏男人,还有更多的壊女人!
  南宫雪心中还泛起一丝哀怜悲悯的痛苦,她实在已看不下去——在这一刻,她委实怀疑做为一个人的“尊严与价值”在那里?
  她愤怒的瞪住纪小翠,她已忍不住想一剑刺穿她那居然还带着微笑的唇角,幸好柳花花在这时显然也在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他俯身在纪小翠耳边咬耳道:“妳如果不立刻停止这惨无人道的游戏,我……”
  “关你什么事?”纪小翠冷冷打断他的话:“爱看的便看,不看便闭上你的眼,而且,最好也闭上你的鸟咀,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别忘记,你们两个可是仇氏兄妹,本座的‘金童玉女’哪!”
  她冷冷的扫视了南宫雪与柳花花一眼,声冷如刀:“怎么?你们悲天悯人?那么便一剑杀了我吧,要不然你们便给老娘乖乖的站在那里!”
  南宫雪已手按剑柄!
  柳花花急忙摇头!
  南宫雪只好愤然转过脸去。
  “我警告你,柳花花,”纪小翠似乎也被激怒:“这个世界对我来说,我活不活都不要紧了。死对我来说更是求之不得之事,你最好不要惹恼我,否则我首先命丑九怪先强奸了钱香儿再说,看你拿我怎样?”
  柳花花噤若寒蝉,默不作声!
  此刻全场已进入疯狂状态,每个人都在嘶声大吼,又叫又跳,声浪震天,也没有人注意祭坛上纪小翠与柳花花的对话,就算注意,也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南宫雪实在已忍耐不住,她瞪视著柳花花,说:“钱香儿究竟和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为了一个钱香儿,你肯如此的听她颐指气使,活像一个龟孙子?”
  柳花花痛苦的低下头。
  南宫雪发现自己措词过于锋利,连忙低声道:“对不起,我无意刺伤你,我只是不明白……”
  “还是让我来告诉妳吧,”纪小翠冷笑一声,截口道:“他之所以这么关心钱香儿,因为钱香儿就是钱来爷的女儿,而钱来爷就是他的师父,妳懂了吗?”
  南宫雪惊呆住!
  她吃惊的望住柳花花:“她说的可是真的?”
  柳花花苦笑着点了下头。
  “现在妳明白了吧,钱香儿实际上就是他的师妹,为了不使他那如花似玉的师妹遭到世上最丑怪的男人的蹂𨅬,他只好像龟孙子般的听我指使啦!”纪小翠冷冷的扫视著南宫雪:“趁这个机会,我顺便警告妳,妳最好别对我横眉竖目,惹恼了我,老娘干脆命他剥光妳的衣服,绑在下面,让大家跟妳销魂!”
  南宫雪咬牙切齿!
  “妳不相信还是不服气?”纪小翠冷冷睨着她:“不管妳跟他是什么关系,难道妳认为妳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会胜过钱香儿?”
  南宫雪哑口无言。
  纪小翠却得意的娇笑起来。
  南宫雪这时候终于明白柳花花为何如此不遗余力的为钱来爷侦察“孟东野命案”了,也明白柳花花为何如此在意钱香儿的生死了,但是她却不明白柳花花为何始终不肯透露他与钱来爷之间的关系?师徒关系本就极为平常而又名正言顺之事,有什么好隐瞒的呢?她更奇怪钱来爷与柳花花之间看起来根本不像师徒的样子,无论是钱来爷对他说话,或是柳花花对钱来爷说话,都表现令人诧异的“怪且狂”,为什么?
  南宫雪还想到,江湖中人似乎绝少人知道柳花花的师门来历,纪小翠为什么知道?是不是柳花花告诉她的?他如果肯告诉她,又为何不肯告诉自己?
  她同时觉得很奇怪,钱来爷要柳花花娶钱香儿,柳花花坚持不肯,以世俗的眼光看来,他岂非相当不懂得“尊师重道”?但若说他不尊师,为什么钱来爷来找他解决“孟东野命案”时,他跑得像飞的一样,马上跟着钱来爷回金财神赌坊?而且,当他碰到关键著自己身败名裂的“徐天娇逼婚”时,他仍然一心要先帮钱来爷解决“孟东野案件”,把自己切身之事放在其次?
  真奇怪。
  南宫雪想不通。
  她这时候终于明白柳花花为句要她先离开这里了,他除了怕自己被这里的邪佞环境“汚染”之外,其实更怕自己因一时愤怒而杀死纪小翠,那么钱香儿便会遭受到悲惨的命运了。
  柳花花是哑子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南宫雪了解他的感受。
  她很同情柳花花,因为他本不是个容易被人要胁的人。
  当南宫雪把目光投向他时,她隐隐见到柳花花那双一直令南宫雪心醉的星眸里,闪着一层薄薄的泪光。
  她忍不住伸过手去握住他冰冷的手掌,低声道:“我会克制自己。”
  柳花花朝她微笑。
  纪小翠则娇声大笑——她知道她不仅制服了柳花花,而且也成功的制服了南宫雪!
  她忽然站了起来,举起双手大声道:“各位亲爱的兄弟姊妹!”——居然有如此肉麻的开场白。
  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搏杀打斗也停止了下来。
  纪小翠像女皇般的扫视着众人,语音忽然变个出奇的温柔而娇甜:“本座的‘新金童玉女’仇氏兄妹为助大家之兴致,愿意露几手功夫给诸位瞧瞧!”
  全场立刻欢声雷动。
  南宫雪与柳花花惊惧的望住纪小翠——他们再也不敢用愤怒的眼光看她了。
  纪小翠娇声续道:“叛徒还有二十五个,本座特别给你们一条绝佳的生路,让你们共同联手,而且手持兵刃,只要能赢得了他们两个其中的一个,那么你们便可以生存下来!”
  大家立刻鼓噪了起来——一比二十五,可不是好玩的哪!
  纪小翠竟还补上一句:“金童或玉女随你们挑选,而且他或她是空手对付你们的!”
  全场更噪。
  但那仅剩的二十五名叛徒则面露喜色——二十五人手持刀剑共同对付一个徒手之人,难道不能取胜?莫非这对“金童玉女”真是天上观音菩萨身侧的金童玉女不成?
  特别是,南宫雪与柳花花经过一场雨淋泥溅,看上去不仅不起眼,而且十分狼狈,因此那二十五名叛徒有一人大声回道:“启禀教主,属下待罪之身,不敢擅自挑选,还请教主明示。”
  ——其实他们心中认为无论是“金童”或“玉女”,肯定能把他或她劈成稀烂,因此故作大方,希望能搏取纪小翠之欢心,最终能宽恕他们。
  纪小翠很开心的望了望柳花花与南宫雪,淡淡问道:“你们两个,谁下去?”
  柳花花没有说话。
  因为南宫雪已抢着说:“我去!”
  “不,南……九妹,”柳花花立即说:“还是愚兄去吧。”
  “八哥,”南宫雪望住他:“放心,那些人还难不倒我……”
  “我知道,”柳花花低声道:“折腾了一整夜,妳只怕已疲惫,还是愚兄……”
  柳花花话落一半便倏然住口,因为南宫雪已飞身跃下祭坛。
  南宫雪未沾地,已一脚踢飞了一个扑身而来的持刀大汉!
  全场立刻又恢复了聒声震天!
  一场以多欺少,以刀剑欺徒手的厮杀立即展开!

×      ×      ×

  凭心而论,柳花花与纪小翠其实早已心中有数南宫雪必赢,无论如何那班叛徒最终仍难逃一死。
  南宫雪与柳花花也相当明了纪小翠的用意——她除了想借此知道南宫雪与柳花花是否已经完全听命于她,最重要的她更想趁此向所有教徒展示自己的实力,让他们了解到“新金童玉女”的厉害,因而不敢生异心。
  南宫雪没有让纪小翠失望。
  ——她以最诡异的手法、最快速的身形、最短的时间内摆平了那二十五名“亡命之徒”!
  用“亡命之徒”来形容那二十五个叛徒再贴切不过了,因为他们除了击败南宫雪之外别无生路,所以他们个个都豁了出去,比亡命之徒还要亡命,结果,他们也都亡了命!
  全场鸦雀无声。
  个个都瞪大了眼,仿佛见到了鬼似的,竟全都吓得说不出话来——他们不敢相信,一个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女人,竟能在不到盏茶工夫徒手击败了二十五名如狼似虎的亡命之徒!
  这本领可大了!
  所以他们都被吓呆了,包括萧护法那七个参予狙杀事件的护法、堂主们——他们虽见过南宫雪一口气杀了“太湖三狼”,但万万没料到她的武功竟高得如此出奇,因为南宫雪不仅安然无恙,而且还一副游刃有余、气定神闲的样子。
  凭心而论,那些亡命之徒的武功或许平凡了些,但也都不弱,而南宫雪被逼上梁山,也只好施出冷酷无情的杀招,她的真正目的除了自保之外,其实是为了“取信”于纪小翠。
  ——当她了解柳花花与钱香儿的关系之后,她便同意柳花花的“忍耐策略”。
  忍,本就是一件令人极为难过而痛苦之事,对年轻人来说尤其是,而南宫雪只有二十一岁,是个不折不扣的年轻人,当然忍耐功夫不会太好,她实际上还是个颇为高傲的女人,但为想办法救出柳花花的师妹钱香儿,她只好强迫自己忍了。
  她做得相当不错。
  她不仅依照纪小翠的意思,毫不留情的格杀了那二十五名叛徒,而且之后还恭恭敬敬的朝纪小翠躬身抱拳,恭谨道:“启禀教主,属下仇九蒙教主天威,业已诛杀叛孽!”
  “很好,”纪小翠高兴得不得了,笑着招手道:“快回到本座身边来!”
  “遵命。”
  南宫雪俯首应了一声,也不拾级而上,几丈高的祭坛,竟飘身而上。
  这等俊美绝顶的轻功,立刻又震惊全场,全都傻了眼!
  南宫雪跃至纪小翠身边之后,立刻对着下面的教徒们大声道:“大家听着,从今以后,若有谁敢生叛逆之心,或是胆敢不服教主圣座之教喩,我仇氏兄妹必然手下不留情,格杀勿论。”
  全场教徒立刻伏身跪地,洪声唱诺:“教主天威,我武维扬,千秋万世,青史流芳!”
  纪小翠开心得不得了,她递给了南宫雪一个满意的眼光。
  柳花花则有感激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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