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自甘堕落 无药可救
2025-08-21  作者:傅红雪  来源:傅红雪作品集  点击:

  其实,柳花花心中的惊诧比他体内的欲火来得还要大,因为他万万想不到浴室中会有人——这本是纪小翠的专用房间,而她此刻正在地牢与丑九怪翻云覆雨。
  浴池中的女人是谁?
  当柳花花显得尴尬至极的想退出去时,他整个人突像冰雕般的僵楞在那里——那个女人竟然就是薛灵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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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上去,薛灵芸相当年轻,年纪大概和南宫雪上下,最多双十年华多一点——她此刻正全身赤裸的泡在浴池里,清澈的池水虽冒着雾气,但仍能清楚的见到她那成熟丰腴、滑溜如脂的胴体正散发著强烈的女人魅力!
  她并未发现柳花花闯了进——或许她已经知道有人进来,但她合闭着眼睫,仿佛正在享受着泡热水澡之乐,并不知道进来的人就是她昔日的梦中情人柳花花,她显得极其懒慵娇艳的嗯哼著:“教主,妳去了那里?三更半夜把我叫来,自己却不见了,真是……”
  说著,她懒洋洋的翻过身去,漫吟著:“昨夜跟妳销魂了彻夜,腰肢还酸疼着呢,喏,罚妳帮我松骨按摩,待会再跟妳大战三百回合……”
  柳花花的脸孔扭曲著!
  若非他亲眼看到,他根本不敢相信眼前之人就是当年清纯得连笑都不敢露出牙齿的薛灵芸——她居然堕落到这种地步!
  柳花花只觉心中隠隐作痛,他甚至有想哭的感觉,他不敢相信一个人在短短时间内产生如此巨大的变化,眼前之人真是薛灵芸?
  他不相信。
  可是残酷的事实令他不得不相信,当薛灵芸发现无人应声时,颇感讶异的转过身来,柳花花很真确的看清她就是薛灵芸!
  “是妳?”
  睁眼见到柳花花之时,那双秋水黑瞳立刻涌上无比的惊诧。
  “小芸!”柳花花努力的保持着语调的平稳:“我是来救妳出去的……”
  “救我?”薛灵芸显得更惊讶了:“你为什么要救我?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你来救?”
  柳花花瞠目结舌。
  薛灵芸随即显得极其兴奋的站了起来,居然毫无羞涩之意,就这样赤裸著胴体走近柳花花,而且竟然大胆无比的贴住柳花花,两只犹沾满水珠白里透红的粉臂水蛇般的缠住了柳花花的颈项,腻声道:“现在你唯一能救我的便是抱我上床,然后狠狠的充实我……”
  “不可以,小芸!”柳花花挣扎着往后退。
  “为什么不可以?”薛灵芸却是紧缠不放,她显得冶荡无比的娇哼着:“以前你老说我是小女孩,现在你可看清楚了?我像是个小女孩吗?为什么不可以跟我上床?哦,你怕我会死赖你不放是吗?放心,到了这里,人人都成了采花的蝴蝶,蝶恋花,人生就像快乐的蝴蝶,有花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来,抱我,抱紧我,我不会让妳失望,我一定会让你享受到人生最大的乐趣,来,来啊!”
  她竟然贪婪的狂吻柳花花。
  柳花花扭头闪避,他想推开她,但一触到她那充满无比弹性、滚烫如火的胴体时,立刻又缩回了手,他怕冒渎了她——在他心目中,他始终把她当成自己的小妹妹那般看待。
  “小芸,真的不可以,莫忘记我是妳的大哥……”柳花花被她搂得透不过气来,显得十分狼狠的说:“蝶恋花是邪教组织,妳千万别受蛊惑,快穿起衣服,让我带妳回家!”
  “我早就不回家了,这里就是我的家,”小芸放浪形骸的狂吻柳花花的脸颊、鼻子、下巴、颈子,竟然还伸手滑进了他的下腰,喃喃道:“柳大哥,你是我的柳大哥,大哥本就该疼惜妹妹,快,疼我,惜我……给我快乐,我要……”
  这时,忽闻一声冷叱:“放手!”
  ——南宫雪不知甚么时候已满脸含霜的立在门口。
  薛灵芸并未放手,她仍然紧搂住柳花花,不过她还是抬起了头,冷冷的瞪住南宫雪:“妳是谁?”
  南宫雪没有回答,因为柳花花已突然点住了她的昏睡穴……
  “她就是薛灵芸?”南宫雪问。
  柳花花哀戚的点了点头,低哑道:“南宫雪,谢谢妳,把她的衣服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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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花花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柔软的床垫上,然后又温柔无比的拭去她身上的水渍,再慢慢的为她穿上内外衣衫……
  南宫雪冷眼旁观。
  她本来心中非常恼火的——她不高兴柳花花在自己面前对别的女人那么好。
  尤其是对一个赤裸裸、纤毫毕露的女人,南宫雪心中更加不是味道。
  可是当她发现柳花花眼中毫无欲念,相反的还有浓深的痛苦时,她不禁疑惑了——他看来一点也不像好色的花花公子。
  “看来,她是自愿加入蝶恋花的,”南宫雪缓缓透了一口气:“像她这种女人,值得你救她,值得你对她这么好吗?”
  柳花花默默的扣上她的衣扣,轻叹了一口气:“她本是极为单纯的女孩……”
  “事实证明,”南宫雪说:“正如纪小翠所说的,她只伯是世上最成熟而又最开放的女人,如果照世俗的说法,她实际上已是淫荡下贱的女人,不是吗?”
  “不只是如此,”不知什么时候,纪小翠已款款走进来,淡淡道:“如果妳知道她师兄‘病刀’杨雄潜进本教,是她告的密,只怕妳还会说她是个恶毒的女人哪。”
  “是她害死杨雄?”柳花花震惊。
  “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纪小翠蓬头散发,一副“酣战方歇”的模样,她倒了一杯酒:“杨雄不知怎样查到薛灵芸在这里,于是只身潜进本教,一心以为可以救走薛灵芸,孰知薛灵芸非但不领情,反而大声呼叫,以致杨雄被本教韦香主追杀而死。”
  “她居然沈沦到这种地步!”柳花花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随即愤怒的瞪住纪小翠:“妳别骗我,一定是妳用什么鬼域技俩控制了她,她本是个非常善一艮而单纯的女人,单纯得像一张白纸……”
  “任何人一生下来都像一张白纸,”纪小翠冷冷的打断他的话,“但是,任何人也都不可能永远是一张白纸,不是吗?”
  柳花花哑然。
  ——白纸有可能变黑、变红、变黄、变绿……甚至变得不黄不黑,光怪陆离,令你分不清那是什么颜色,人岂非也如此?
  “是的,在世俗的眼中本教是邪恶之教,”纪小翠大口的喝了一口酒,冷冷的嗤声道:“但是本教的所有成员都是自愿加入的,本教绝无外传所说的用鬼域技俩控制教徒……”
  “你们骗财骗色,妳能否认?”南宫雪冷冷截断她的话。
  “骗财?”纪小翠满目讥诮:“请问,当今天下,那一个宗教不是靠教徒奉献金钱的?”
  南宫雪没有回答。
  她答不出话来——当今天下之庙宇神殿,即连抽张戮、问个卦都非得钱不可,至于吃个斋,做场法事那更不用说了。
  “直截了当的说,羊毛出在羊身上,世上不管是大教小教、正教邪教,所有经费都是出自教徒捐献,绝不是神佛上帝撤下来的,”纪小翠冷冷一笑:“如果妳肯费心去注意、调查的话,妳会发现世上有很多教会庙宇之物业财产,往往多过地方衙门,严然巨亨富商,所以有人曾讽刺说,当今世上最赚钱的行业便是搞教会、建庙堂,妳能否认?”
  南宫雪想否认。
  但她却无法否认,只因为她知道当今世上,如果要募捐建学堂或是造桥铺路什么的,往往募得之款项不够建一座大庙神殿的一根柱子。
  “但,”南宫雪还是不服气,她抓住纪小翠的“痛脚”:“你们邪教荒淫无道,视男女苟合如蝶恋花,一点羞耻道德观念都没有,请问,你们的杂交、乱交和畜牲有什么不同?”
  纪小翠轻蔑的笑了笑:“远古时候的人类祖先本就和其他野兽动物一样杂交、乱交、群交,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何况被尊为‘圣人’的大爷也不讳言‘食色性也’,佛家也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而且还说人体就是一具‘臭皮囊’,那么,男女之交欢就当它是一个‘空’字,何必看得如此认真、严重?”
  南宫雪气得俏脸发白。
  柳花花则猛摇头。
  “其实,”纪小翠却怡然自得的接着说:“人活在世上大部份是痛苦多于快乐,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把握有限而短暂的人生尽量追求快乐呢?而男女间之交欢无疑是人生一大快乐之一,不是吗?”
  人生或许有很多痛苦,但肆无忌惮的杂交、乱交是否便可以使人生变得更快乐呢?
  南宫雪不知道——到今天为止,她连接吻的滋味都没尝过。
  她把目光投向柳花花。
  柳花花是花花公子,他是否同意纪小翠的观点?
  他没有说话,他根本就不想说话,他显得极为厌恶的转过头去。
  但他随即又回首道:“纪小翠,我不想跟妳谈妳的‘人生教义’,我只想问妳,妳肯不肯放薛灵芸走?”
  “柳大少,”纪小翠鄙夷的扫了他一眼:“老实告诉你,本教经老教主文鲜明努力不懈的暗中活动,教徒已达千人,到今天为止,从未有过入了教而想退出的,这一点我希望你能明白。”
  她放下酒杯,接着冷声道:“你若不相信,我即刻解开她的穴道,只要她想走我绝不为难她!”
  “这可是妳说的?”柳花花瞪视着她:“妳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笑话,”纪小翠哼了哼:“你我也不是今天刚认识的,事实上我们也曾经有过一段‘裸程相对’的时光,我几时说话不算话的?”
  这是事实,柳花花承认在与她相处的那段日子里,纪小翠不但是个说话算话,而且还是个说到做到、敢说敢做的女人——只是,不知她是否变了,人总是会变的,不是吗?
  没有,纪小翠看来并无任何改变,她已走近床畔伸手解开薛灵芸的穴道,回眸对柳花花道:“咱们可先说清楚,钟鼎山林,青菜萝卜,人各有志,你绝不能用强逼软迫的手法,懂吗?”
  纪小翠话刚说完,薛灵芸已悠悠转醒,柳花花立刻走近床沿,温柔的扶起她:“小芸,教主说要让妳回家,妳……”
  柳花花的话却只说了一半——薛灵芸倏地紧紧搂抱住他,凑上丁香小咀吻住了柳花花的咀巴,他无论如何已无法开声说话。
  他大感意外,而且也颇觉尴尬,他试图推开薛灵芸,但薛灵芸却如一块软糖似的黏着不肯放松,显得极为纯熟而放浪形骸的把丁香朱唇放在柳花花的咀里肆意的吸吮、啜吻著……
  南宫雪睁大了眼,眼里有极为明显的不悦,纪小翠却望着她笑,她只好厌恶的侧过脸去……
  好不容易,柳花花总算扳开了薛灵芸如水蛇般的手臂,沉声道:“小芸,无论妳想做什么,回家再说好吗?”
  “回家?哼,如果我要回家,当初我又何必离家?”薛灵芸躺回床上,瞇着眼,脸泛桃花,仿佛极为沉醉方才那一吻里,她长长透了一口气,然后瞪住柳花花说:“你去过我家的啦,你也知道我爹娘重男轻女,而且古板得像几千年前的圣人,那个家听不到任何一丝笑声,严肃得像法场,冷清得像坟场,我老早就呆不下去了,一刻钟也呆不下,我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你却要我回去?”
  柳花花了解她家里的情形,的确有如薛灵芸所说的是一个“没有笑声的家庭”,而且他还看得出她父亲之所以把她送进杨家学武,目的无非是想攀亲显贵;他知道“病刀”杨雄非常喜欢自己的女儿,希望有朝一日薛灵芸能成为杨家妇,那么父因女贵,就像黄袍加身、一登龙门,再好也不过了,遗憾的是,薛灵芸始终不喜欢杨雄,尤其是柳花花介入他们的圈子之后,薛灵芸更觉得杨雄是个外形粗陋的男人,很自然的对柳花花产生了爱慕之情,进而痴恋柳花花——她本是个颇为单纯的女人,也因为这样,她和世上所有的纯情男女一样喜欢外表帅美的情人,柳花花无疑是她理想的梦中情人。
  扪心而论,薛灵芸的确是个十分清秀的女人,若说柳花花不喜欢她未免说不过去,不过当他发现她的观念是思想过份“理想化”——仍停留在“做梦的阶段”之时,他立刻急流勇退,很果断而清楚的对薛灵芸表示他对她只有“兄妹般的朋友之情”,并决然离去……
  “你知道吗?”薛灵芸明亮的瞳孔里闪漾著的愤怒多于痛苦:“当你拒绝了我离我而去时,我痛苦得难以自制,终日消沉寡欢,你知道的啦,我父亲本希望我能嫁进杨家,及至你的出现,却又希望我能与你谱一曲恋章,因为你的声望、财富至少要强过杨家很多……”
  薛灵芸因激动而显得有些语无伦次:“在我的感受,他始终把我当作一棵摇钱树,我不能留住你,他非但不安慰我,反而对我冷言冷语,极尽所能的侮辱我,并且直截了当的告诉我,无论如何不能失去杨雄,否则便枉费他养了我这么大……”
  她突然吼叫了起来:“他生我,养我的目的,就是要我满足他的需要愿望,他从来不顾及我的内心感受,这种父亲,这种家庭,外表严肃正经,骨子里却龌龊冷酷,你叫我怎能呆得下去?”
  南宫雪心灵轻轻悸动。
  她从小便缺少父爱,她渴望父爱,她总以为有父亲的孩子便是世上最幸福的人,想不到有父亲的孩子也未必一定快乐,她终于了解一件事实——原来世上的父亲并非个个都是“慈父”的。
  她强烈的感受到薛灵芸的愤怒与痛苦。
  她原先以为她只是为了“失恋”而自甘堕落。看来失恋只是一个导火线而已,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家庭的冷漠无趣,父母的现实势利,才是冰山下的真正主因——什么竹出什么笋,什么家庭出什么子女,是否就如佛家所说的“因果关系”?
  甚至官逼民反、父逼子逆,是否也就是佛门所揭示的“孽因恶果”?
  依照“正本清源”的理论,欲消除世上的不良子女,是否首先应该消除“不良家庭”与“不良父母”?
  南宫雪困惑。
  柳花花苦涩的叹了一口气,显得很有耐性的说:“就算妳不想回家,但也不一定要呆在这种地方啊,小芸,妳……”
  薛灵芸冷冷打断他的话:“这个地方有什么不好?告诉你,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地方比这里更令人痛快的了。在这里,我像一只美丽的蝴蝶,尽情的去爱我喜爱的鲜花,而我也可以像是一朵娇艳的野花,随意接受风流的蝴蝶的挑逗、爱怜……啊,多美妙,柳哥哥,请你别说教,你快快变成一只风流的蝴蝶,尽情的享受奴家这朵香艳娇美的野花儿,你便会知道人生是多么有乐趣的了,来啊……”
  冷冷的语音越变越软、越变越热,而且越变越嗲、越娇——她居然抓住柳花花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脯上,并且引领他的手轻揉慢转。
  南宫雪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
  纪小翠却格格娇笑。
  柳花花忡怔呆楞……
  他迅速的抽回手,一时间他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痛苦的奔到窗前去,用力推开窗子,让冷冽的夜风狠狠吹拂他,迎著风,一颗歉疚的泪水缓缓爬下他苍白的面颊——他知道他已无法挽救薛灵芸了!
  这是谁的错?
  是她父亲还是她自己?
  柳花花不知道,但他也知道薛灵芸之所以会沉沦堕落到这种地步,无论如何他应该负上相当责任的,是他使她受到失恋的打击,而引致她自暴自弃——其实柳花花自始至终都不曾说过爱她,他无需负上任何责任,那只是薛灵芸一厢情愿的单恋而已。
  然而,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虽然柳花花实际上不需对薛灵芸歉疚,但内心深处总有一股说不出的难过与自责,毕竟他在杨家做客的时候,与她有过一段相当愉快的时光啊——他虽然不爱她,但他喜欢她,喜欢她的清纯可爱,他希望能拥有她,像兄妹般的拥有她。所以,他一听到杨雄说她身陷邪教魔窟,便不顾一切,宁愿撇下“孟东野命案”与“徐天娇逼婚”之两桩重要事,先行拯救薛灵芸再说。
  从这一点来说,柳花花无疑是个性情中人——他并非是个“见花便采”的花花公子,所以大家都说他是个奇特无双的花花大少。
  更明确的说——他有他自己的一套礼教观念与道德标准,既不从古迂腐,也不标新立异。
  他一心要救薛灵芸脱离苦海,谁知残酷的事实证明她早已“走火入魔”——她不但变得荒淫放荡,而且居然狠心的害死了一直深爱着她的师兄病刀杨雄!
  她已非昔日的薛灵芸!
  她不再清纯!她已变质!
  她不再可爱!她如魔女!
  早知如此,柳花花宁可接受她的爱,以挽救她的沉沦堕落,只是……只是不知道现在还来得及吗?
  恐怕来不及了。
  因为柳花花翻过身去的时候,一幕令他惊诧瞠目的景象赫然刺入他眼帘——薛灵芸竟然与纪小翠两人赤裸裸的在床上翻云覆雨!
  天!她们居然到了如此“博爱”的地步。
  女人对女人竟也能……
  柳花花立刻回过身去,他只觉得胃在翻滚、抽痛、痉挛!
  他捂住咀。
  他想呕吐。
  他倏又转过身来,他想起了另外一个人——南宫雪,那个保守的女人。
  她呆呆的站立着。
  两只美丽的黑眼珠睁得比葡萄大,那张经常紧抿的樱桃小唇也忘记应该闭起——她显然整个人像冰雕般的被惊楞住了。
  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也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在此之前,她那单纯而保守的“男女观”,始终以为只有男人与女人才能“玉成其事”,原来女人与女人也可以……这,不是真的吧?
  这一刹那,她有一个疑惑——既然如此,世上为何还要男人呢?岂非多余?
  男人是否已成了多余?南宫雪不知道,她只知道当柳花花一把拉过她,带着一股强制的意味,让她面对窗外时,她竟然觉得体内又燃起了方才那股好不容易才平息下去的欲火——她并不太了解那原来就是欲火,她只知道她这时候才注意到柳花花原来是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
  她想投入他怀里。
  甚至想紧紧抱住他——当纪小翠与薛灵芸那似痛苦又像快乐的呻吟声浪不住传入她耳膜时。
  然而当她接近柳花花时,他却出其不意的点住了她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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