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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巧施嫁祸计 妙展回天才
2024-08-09  作者:东方英  来源:东方英作品集  点击:

  七步追魂谭子凯想不到周震川如此豪迈,一点戒心都没有,就把“墨玉耳坠子”当众取出来,不免微感意外的楞了一楞。
  这时大家的眼睛也是一直,望着那副“墨玉耳坠子”,射出了万丈贪婪的光芒,现出了饿狼似的狰狞面孔。
  无毛狮子胡叫天大叫一声,道:“这就是多情仙子的耳坠子呀!……”巨灵之掌一起,便向那“墨玉耳坠子”抓去。
  周震川猛喝一声,道:“上面有毒,碰不得!”
  无毛狮子胡叫天霍地一惊,缩手的速度比伸手时更不知快了多少倍。
  “墨玉耳坠子”虽然可贵,但要没了命,岂不完全好了别人,自是犯不着当这傻瓜。
  周震川微微一笑,道:“各位要把玩,也得待在下先替它把毒消除。”
  话说得不错,可是就没见他真动手。
  七步追魂谭子凯忽然打了一个哈哈道:“周少侠,老夫心中有一句话,实在忍不住,想要告诉你了。”
  周震川道:“在下洗耳恭听!”
  七步追魂谭子凯发出一声狞笑,道:“刚才少侠吃的那只肥鸡腿,老夫替他加上一点作科,不知少侠现在觉得如何?
  周震川猛然一震,“啊!”一声,剑眉陡的皱了起来,象是肚内真发生了什么反应似的,接着“唉哟!”一声,头上就冒出了黄豆大的汗珠。
  七步追魂谭子凯乐得纵声大笑道:“没关系!没关系,老夫身上带得有解药,眼服下解药,马上就好了。”
  周震川大叫道:“请你快把解药给我吧。”
  七步追魂谭子凯笑道:“别忙,別忙,你且先把‘墨玉耳坠子’上的毒消了再说不迟。”
  周震川忙道:“那‘墨玉耳坠子’上,根本就没毒,在下不过是和胡老开玩笑而已。”
  七步追魂谭子凯大笑着取出一条手巾,折叠起来,把那‘墨玉耳坠子’包在当中,向怀中一收,道:“老夫也和你—样,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对不起,失陪了。”带着所有的人,一阵风似的扬长而去。
  周震川望着他们洋洋得意的远去后,一笑而起,道:“看你们也不是什么好道路,各位想做代罪羔羊,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周震川何等精明之人。他一吃那只鸡腿,就发现了他们不怀好意,好在他已先服了一粒“玉露丸",七步追魂谭子凯下的那点点毒药岂能伤得他。
  可是却因此触发了他“移祸江东”的念头,他们既然能够如此暗下毒手,就用这种手段对付他们,也可问心无愧。
  要知,“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墨玉耳坠子的风声,显然已经传了出去,日后的麻烦还多哩,这时趁早为之计,以克将来走到那里提有阴魂缠身。
  周震川现在已是酒足饭饱,而且祸去人安乐,当下就在破庙之内,清洁了一小块地方,盘膝一坐,运功调息起来
  一息调罢,周震川疲惫尽去,振衣而起,又是精神抖擞,神光焕发了。
  他步出破庙,绕道九指神偷莫木森住处,进入奇门遁甲之内,将那副真“墨玉耳坠子”取到手中,一路踏着轻松的步伐回到遵义。
  皇甫秀华外出没有回来,他们原就商量好了各自分头行事,以皇甫秀华的聪明才智,料想也出不了事,周震川先自用过饭,好好的洗了一个澡,泡了一杯香茗,享受了一个难得清闲的黄昏。
  初更时分,皇甫秀华回来了。
  她这时又换上了一身男装,恢复了初次与周震川相识时的样子,又英俊又潇洒。
  她脸上映出二片酡红,已经有了七八分酒意了,一见面就兴冲冲的道:“我今天已经见过施老太太了,川哥哥,你办的事呢?”    
  周震川从怀中取出“墨玉耳坠子”,交给皇甫秀华,微微一笑,道:“东西已经追回来了,现在就只有十日之约了。”接着,把自己这二天来的经过情形,一一说出来告诉了皇甫秀华。
  皇甫秀华听他还是给了九指神偷莫木森一粒“玉露丹”,笑道:“看来那老偷儿是对上你的眼了。”
  周震川笑了一笑,道:“老偷儿为人,实在不错,我敢保证,你这粒‘玉露丸’用得绝对不冤。”
  皇甫秀华秀眉轻轻一颦,道:“有一件事,你考虑到没有?”
  这句话问得有点没头没脑,周震川骤闻之下,一时真没会过意来,一怔道:“什么事?”
  皇甫秀华道:“老偷儿这数十年来,差不多偷遍了各大门派,要找他麻烦的人,多如过江之鯽,你逼他洗手收山,对他这副担子,你担得起么?”
  周震川哈哈一笑,道:“大丈大当行则行,那能畏难怕事……”
  话声猛然一收,下面赌狠的话,就没再出口了,微微一顿,话锋一转,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现在不谈这事儿了,你说说你的吧。”
  皇甫秀华笑意盈盈的道:“你先猜猜,我是怎样进入知府衙门去的?”
  周震川眉头一聚,道:“听你的语气,你好象没有利用丐帮的任何现成关系……真他的……我对知府衙门的情形一无所知,你还是自己说了吧。”
  皇甫秀华很是满意的微微一点头,道:“算你没有信口开河,现在我把知府衙门的情形说出来,你再猜猜。”
  话声微微一顿,接着便道:“花子伯伯的儿子施存中现在已是将近四十岁的人了,膝下一儿一女,约在十二三岁上下,内宅除了老夫人马夫人之外,还有一位干妹妹,他那干妹妹年纪不大,看来只在十八九岁之间,为人长得又漂亮又精明,不但掌握了内宅的大小事情,连她那干哥哥施存中也对她礼歌有加……”
  周霞川不待她说完,哈哈一笑,道:“秀妹,你莫非把脑筋动在他干妹妹身上,你要小心啊!”
  皇甫秀华秀脸陡的飞上一片红晕,摇头道:“你别瞎说,我可没找她。”看她那神情,任她如何摇头,周震川已是说得十不离九。
  周震川微微一笑,道:“那是她找你了。”
  皇甫秀华笑而不答,接着道:“我又打听得施老夫人最是信佛,佛堂之中敬得有一座白脂松精雕塑的观音大士像,我的脑筋却是动在那尊观音佛像之上。”
  周震川迷惑的一楞道:“观音神像有什么脑筋可动?”
  皇甫秀华一笑道:“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今天一早,算准老夫人要去做佛事的时候,我故意在偷那尊观音佛像,让老夫人看见了……真没想到她那干女儿真还有一手,我固然是存心被捕,她的出手也实在不弱,两三个照面就被她擒住。”
  周震川笑道:“吃了苦头没有?”
  皇甫秀华一挺胸道:“凭我现在这副长像,她们好意思给我吃苦头么?”
  周震川笑了一笑,道:“你刚才还说没存心利用她干女儿的用心,现在可不打自招了吧!”
  皇甫秀华坚决的否认道:“我当初确无此意,我的目的是放在老夫人身上……老夫人见我一表人才,不像偷盗之流,自然要起疑心,追问不休,于是我捏造了一个感人的故事,说得老夫人大为感动,不但不罚我,而且还要将那尊观音佛像送给我。”
  周震川听得兴起,笑问道:“你说了个什么故事,这样感动人?”
  皇甫秀华道:“我说我家中有一位六十七岁的老娘,七八年前,身怀恶疾,群医束手,于是我下定决心,弃儒从医,打十五岁起,就精研医术,走遍天下,访求灵药,因打听得老夫人这尊佛像乃是千年松精所制,正是对症良药,所以甘冒偷盗恶名等语,说得老夫人只淌眼泪,说我是个大孝子,她那干女儿也对我改容相敬,于是我就从阶下之囚,一跃而为座上之宾了。”
  周震川听得莞尔而笑道:“要是我,我就不会听你的连天鬼话。”
  皇甫秀华笑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现在你自然落得说风凉话了,要不我几时就给你试一试,看你信不信。”
  周震川笑道:“这个我可不和你打赌,你还是接着说你的吧。”
  皇甫秀华接道:“就话接话,于是老夫人也说出了她的疾苦,我打蛇随棍上,马上露了一手,把老夫人的病医好了一半,老夫人更是高兴不已,留住我等施知府下午公毕之后,正式替我摆了酒宴,明天她还要我搬过去住啦!”
  周震川笑道:“你答应了没有?”
  皇甫秀华默默含情的望着周震川微微笑,摇了一摇头,她这时那里舍得离开周震川。
  周震川显然也有这种心意,相视一笑,忽然“啊!”了一声。
  皇甫秀华吓了一跳道:“什么事?”
  周震川一笑道:“你渴了吧,我忘了替你泡杯茶了。”
  皇甫秀华只觉心头一甜,拦住周震川笑盈盈的道:“我自己来……”
  蓦地,周震川大喝一声,道:“什么人?”身形疾射而起,飞身上了屋面。
  屋上银光一片,杳无人踪,周震川心中一动,取出小银片照了一照,笑容一起,落回皇甫秀华身前。
  皇甫秀华道:“没有发现什么!”
  周震川悄声道:“老偷儿来过……”
  话声未了,厅外接着又响起老花子施雷的声音说道:“两位刚才可是发现了什么?”
  两人迎着老花子施雷,道:“刚才好象有人前来探刺,但却被他走脱了。”
  老花子施雷浓眉一皱,虎目圆睁,道:“耿一民他们……”
  皇甫秀华截口道:“花子伯伯不要怪他,是我不准他派人警戒,以免令人打眼生心。”
  老花子施雷点了一点头,神威顿敛,一叹道:“贤侄女,这次花子伯伯是偏劳你了,只有让将来再还你们的情吧!”
  皇甫秀华微微一笑,道:“花子伯伯,你要再这样说,就见外了,不过,您倒来得正好,小侄正有几句话,要先向你表明。”
  老花子施雷道:“什么话,你说。”
  皇甫秀华于是把进入知府衙门的经过又向老花子说了一遍,接着道:“侄女看老夫人那干女儿为人极是精明能干,说不定她随时都会摸到这里来暗探,所以我们也该先有个准备。”
  老花子施雷道:“你要怎样准备,吩咐耿一民就是。”
  皇甫秀华道:“这个侄女知道,不过你老人家以后最好也别到这里来了,要给她摸了出来,可能就前功尽弃。”
  老花子施雷点头道:“好,我现在就走。”
  站起身来,眼睛望着周震川道:“周少侠,你要小心了,现在有很多人要来找你了,石岭双怪见人就说,说‘墨玉耳坠子’正在你手上。”
  周震川微微一笑道:“晚辈已经另有安排,你看不出二三天,目标就要转到别人身上而去。”
  老花子施雷离去之后,当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知府衙们就有人来,把皇甫秀华请了过去。
  皇甫秀华被一直引进后院内宅,老夫人的干女儿梁慧娟在一所小客厅之内等着她,侍女奉上香茗,退出去后,厅中就只有她们两人了。
  这时,梁慧娟脸上笑容,陡然一收,冷芒一闪,向皇甫秀华脸上射来,皇甫秀华吃了一惊,微微一怔,暗忖道:“怎么啦!看来情形好象不对了!”
  念动之际,梁慧娟已单刀直入的发话道:“皇甫少侠,请恕小女子唐突,请问您一句话。”
  皇甫秀华警念高张,打起一副笑容道:“姑娘有话,请不要客气,小生洗耳恭听。”
  梁慧娟冷冷的道:“请问少侠,你昨天说的那番话,可是句句皆真?”
  皇甫秀华在敏锐的反应之下,心中一凛,想道:“她无端端的问起此话,必非无因,莫非她有了什么风闻?”
  此念一起,皇甫秀华可就不敢把话说得太死,微微一笑,道:“梁姑娘,您是什么意思,就请直说了吧!”
  梁慧娟冷“哼!”一声,道:“请你把头上冠戴取下来,给本姑娘看看!”
  皇甫秀华霍然一楞,她这聪明的人,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梁慧娟一句话就问住了皇甫秀华,她并没作进一步的逼迫,事实上,也无需非要皇甫秀华取下冠戴不可,她的表情就已承认自己经不起考验了。
  梁慧娟得理不让人,接着,面色一板,道:“你说,你是不是丐帮帮主请你来的?”
  事情急转直下,显见那梁慧娟已经知道不少了,事到如今,皇甫秀华如果再否认,那就失了自己的身份了。
  皇甫秀华定下心来,想了一想,点头道:“不错,在下是丐帮的朋友!”
  梁慧娟星眸之中,射出两道熊熊怒火,慢慢地道:“我们老夫人,与你们丐帮何仇何恨,你们丐帮为什么三番五次,前来图谋我们老夫人,今天你要不说个明白,那就莫怪我们大人,要奏明圣上,对你们丐帮有所不利。”
  丐帮在江湖上,可说是唯一的大帮,帮中弟子遍及天下,为数不下数十万人之多,固然其中有很多不习武功的弟子,但七折八扣之后,至少有四五万人,身具武功,各有专长。
  再又砂中淘金,也有上千的人,可以列入武林第一流高手之列。
  这股力量,在江湖上,任何一个门派,也很难与之比拟。
  不过,话又得说回来,要是和官府的力量相比,丐帮虽然人多势众,还是相差得太远。
  梁慧娟这几句话,可就重如山岳,厉害到了极点。
  皇甫秀华虽然不是丐帮弟子,但因深受丐帮帮主施雷重托,丐帮的处境,她首应考虑。
  不过皇甫秀华年纪虽然不大,从小就见多识广,却也不是三言两语就吓得倒的人,秀眉一颦,暗暗的冷笑了一声,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力一点头,道:“不错,丐帮与你们老夫人确有三江四海之仇,不共戴天之恨……”
  梁慧娟断喝一声,道:“胡说,我们老夫人心地仁慈,最是体贴孤老贫穷之人,岂会与你们丐帮结什么深仇大恨。”
  皇甫秀华“哼!”的一声,道:“你知道你们老夫人多少?你又知道你们老太爷从前是做什么的?”
  梁慧娟只不过是老夫人的义女而已,老夫人的以前家世实在所知有限,因此,皇甫秀华一连二根闷棍,打得她秀眉一皱,沉吟不语。
  皇甫秀华得理不让人,气势高张,又冷笑一声,道:“你回去问你们老夫人,她记不记得小牛这个人……”
  话声未了,厅门之外,响起了一阵脚步之声,渐走渐近,己向厅中而来。
  梁慧娟言语上落了下风,这倒正是一个移转目标的好机会,当下轻叱一声,道:“是谁?不遵嘱吩,竟自前来!”
  “娟妹,是我!”随着话声,只见施存中轻袍便履,走了过来。
  梁慧娟柳眉一皱,没可奈何的叫了一声:“老爷!”梁慧娟虽然是老夫人认的干女儿,与施存中也是千兄妹,她为尊敬施存中,凡在外人之前,对他总是尊称一声老爷。
  施存中含笑摇手道:“贤妹,皇甫少侠不是外人,不要太拘泥了。”
  皇甫秀华接着抱拳一揖到地道:“小民见过大老爷。”
  施存中哈哈一笑,向前拖住皇甫秀华道:“皇甫兄,这里是私室,请不要多礼,咋日家母,经吾兄一施妙手之后,已是大见好转,下官感激不尽。”
  梁慧娟把皇甫秀华请来的事由,显然还投有告诉施存中,她既然发现皇甫秀华来意不善,自然不能隐瞒施存中,当下便插口过来,接话道:“大哥,请听小妹一言。”把施存中请过一边,轻言细语,叙说了一番。
  施存中回过身来,神色已是有点不自然了,不过他到底是朝廷砥柱之臣,镇定功夫高人一等,重新向皇甫秀华上下打量了一眼,道:“皇甫少侠所言,丐帮与家母有三江四海之仇,不共戴天之恨,此话可是当真?”
  皇甫秀华欠身道:“小民本非丐帮弟子,实情如何,小民不敢断言,有无其事,大老爷何不问一问老夫人。”
  施存中点了一点头,不失礼貌的说了声:“少侠请坐!”转身走出花厅而去。
  过了一会儿,有一位使女走来,先见了梁慧娟,传老夫人话道:“老夫人请小姐带皇甫少侠后堂说话。”
  皇甫秀华随梁慧娟到后堂见了老夫人,行过礼,坐在一边,老夫人向梁慧娟微微一颌首道:“慧娟,请你亲替老身守住外面,不准任何人进来。”
  梁慧娟领命退了出去。
  老夫人忽然长叹了一声,道:“皇甫少侠,你口中既然能说出‘小牛’的名字,想必也知道其人其事了。他现在生死如何?请少侠明白见告。”
  皇甫秀华冷眼旁观,见老夫人苍目之中,泪光闪闪,神情甚是激动,分明对老花子怀念不已。
  这本来是一个很单纯的问题,夫妻久别重逢也是常有的事,但这件事发生在他们身上,可就一点也不单纯了。只因,这几十年来,沧海桑田,人亊全非,一个成了花子头,一个却是朝中命妇,贵贱之别,判若云泥,更糟糕的是,还有一条朝廷法令从中作梗。
  皇甫秀华聪明绝顶,一眼便已看出他们父子夫妻之间根本就没问题,如说有问题,那是那兴风作乱,暗中图利的人了。
  皇甫秀华心有所感,当机立断,点头回答道:“他现在很好。”
  老夫人轻轻的吁了一口气,道:“他很好,那就好!……他现在是不是已经落在丐帮手中?”
  皇甫秀华道:“也可以这样说!”
  老夫人双眉紧锁,沉思了半天:道:“少侠说,丐帮与老身有三江四海之仇,不共戴天之恨,老身却是一点也想不出来……不知少侠能不能略道端倪?”
  皇甫秀华微微一笑,欠身说道:“请老夫人恕罪,小人实是无中生有,信口雌黄。”
  老夫人为人极是和易,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施存中面色一正,不怒而威,道:“少侠,女扮男装,费尽心机,打入本府,谅非无因,请少侠明白见告。”
  皇甫秀华点头道:“不瞒大老爷说,小人这次行险而来,实是身受丐帮帮主之托,对大老爷有所申诉。”
  施存中正声说道:“丐帮纵容门下弟子为恶,为害地方,事实俱在,难道本官冤枉了他们不成。”
  皇甫秀华朗声道:“大老爷有所不知,丐带弟子为害地方之事,实乃被奸人所陷害,目前丐帮正在明查秘访之中,相信不久终将真相大白。”
  施存中道:“好,这件事本官知道了。”这是做官人的口吻,暂时不表示可否,保持自己对这件事的弹性。
  皇甫秀华接着又道:“丐帮为表示已身清白,并对老夫人致歉意,也特请小子前来为老夫人祛毒疗伤。”
  施存中双目闪动,落在皇甫秀华身上,凝注了片刻道:“少侠,你是……”
  皇甫秀华这时不得不打出自己父亲的招牌,微微一笑,道:“家父皇甫长春,向以行医为业……”
  回天叟皇甫长春的大名,不仅名动武林,名卿巨公之间,亦无不知名,皇甫秀华一提出自己父亲名号,只见施存中轻轻的“啊!”了一声,双目之中,尽是惊讶之色,改容相向,道:“原来是皇甫少侠,下官失敬了。家母之病,尚望少侠大力回春。”
  皇甫秀华欠身道:“小人所为何来,如果大老爷还信得过小人,小人立时就可以为老夫人施术。”
  施存中为人极有见地,料想皇甫秀华此时决不会管自己找麻烦,当下望了老夫人一眼道:“娘,你老人家意思如何?”
  老夫人现在心中念念不忘的就是“小牛”,只想马上追问小牛下落,当下想也不想,便点头道:“为娘觉得皇甫姑娘看得很好,请皇甫姑娘下药就是。”
  皇甫秀华取出一粒灵丹,送给老夫人道:“老夫人服下小人灵丹之后,病情已十去七八,请服下这粒灵丹,再经小人施一次金针,就可完全痊愈了。”
  皇甫秀华原来的计划,是想慢慢伺机进言,所以也没准备把她的病很快医好,事到如今,她却不得不一显身手了。
  老夫人服下灵丹,皇甫秀华又取出随身金针,在老夫人身上下了三针,同时更不惜耗费真元内力,耗了一段真元内力在老夫人体内。这样一来,更显得皇甫秀华医术高明无比,不过半顿饭时光,真是药到病除,如同神助,老夫人的苦痛霍然而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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