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单身闯虎穴　一掌震群雄

2024-08-09  作者：东方英  来源：东方英作品集  点击：

　　玉尺童生叶秋白回到梵净山庄时，已经过了午夜，虽然梵净山庄已笼罩在一片宁静之下，因为昨天所发生的事情太过重大，说不定对梵净山庄的生死存续，都有极大关系。所以，玉尺童生叶秋白迫不及待的命人把大庄主凌宏斌从内室之中请出来。大庄主凌宏斌出来得极快，显然，他也甚是不放心，还未入睡。他一走进玉尺童生叶秋白房中，劈头就问道：“五弟，事情怎样了？”
　　玉尺童生叶秋白神情严肃的道：“很棘手！”接着，便把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先说了出来。
　　大庄主凌宏斌听完之后，紧锁着眉锋，沉吟了半天，道:“照你这样说来，家昌倒是还有希望。”
　　玉尺童生叶秋白点了点头，道：“那人头绝对不是家昌的，不过家昌可能已经落到了他们手中。”
　　大庄主凌宏斌吁了一口气，道：“只要家昌没有遇难，事情虽然棘手，我想慢慢总可找出对策，可惜舒家兄弟没把话说清楚，就匆匆走了。”
　　玉尺童生叶秋白道：“小弟看舒家兄弟处境极其困难，似乎已完全失去了自由，他们能这样冒险示警，已是难能可贵，很不错了，所以小弟没有留难他们。”
　　大庄主凌宏斌点点头道：“这点你做得很对，我想你就是拦他们，只怕他们也所知有限，说不出所以然来，万一被人发现了，反害了他们兄弟……”
　　话锋微微一顿，忽然转过话题问道：“你看那周氏兄弟是凑巧碰上的呢？还是对方使用的阴谋诡计？”
　　玉尺童生叶秋白道：“小弟最初的看法是，觉得那周氏兄弟是碰巧遇上了这件事，所以大胆把周震川约上庄上来，解释明白。但现在想来，他们兄弟又像是那些人的伙友。”
　　大庄主凌宏斌道：“此话怎讲？”
　　玉尺童生叶秋白道：“一是舒氏兄弟最后要我们小心上当的警告，二是小弟很怀疑那周震宇的死。”
　　大庄主凌宏斌道：“怎样，又是障眼法？”
　　玉尺童生叶秋白点了点头，道：“很可能，他尸骨已被化骨丹化尽，如今想来，有两点甚是可疑。”
　　大庄主凌宏斌前身向前一伸，目光炯炯的道：“那两点可疑？”
　　玉尺童生叶秋白凝目考虑了一下，道：“第一，他衣物尤存，但鞋袜不全，留下了一双鞋子，却没有留下袜子；第二，留下的头发很是粗糙，与周震川的比起来，便觉得很不协调。”
　　大庄主凌宏斌沉吟了一阵，喃喃地道：“第一点，大有可疑，第二点，头发的事，就值得考虑了。”
　　玉尺童生叶秋白道：“周震川人物俊秀，据万昆山说，周震宇和周展川长得也差不多，只是英华更是外露，昂扬之气，比周震川更盛三分，体质属于一类型，所以小弟心中才有疑虑。”
　　大庄主凌宏斌又想了一阵，叹了一口气，道：“不管怎样说，那周震川不能使人无疑。”
　　玉尺童生叶狄白道：“大哥准备对付他？”
　　大庄主凌宏斌道：“不管他们是不是一伙，先把他留下来再说，只要我们不伤害他，就是留错再久，将来再向他道歉赔礼也不迟。”
　　玉尺童生叶秋白道：“贵宾们走了没有？”
　　大庄主凌宏斌道：没有，我留住了他们。”
　　玉尺童生叶秋白皱了一皱眉道：“大哥，你不觉得他们来得太巧了么？”
　　大庄主凌宏斌哈哈一笑道：“老五，你心细如发，观察入微，是甚长远，但有时又未免过于多虑，你想想他们那几个人，那个不是我们兄弟道义之交。”
　　玉尺童生叶秋白被他说得老脸一红，自己也笑了一声，喑自忖道：“舒家兄弟一句话，真把我弄得疑神疑鬼了。”当下讪讪的笑了一笑，道：“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这是一句解嘲的话，大庄主凌宏斌当然也没放在心上，微微—笑，道:“你好好休息一下，一切准备的事情，你既不用管了。"”说着转身出房而去。
　　玉尺童生叶秋白马不停蹄来回跑了一趟松桃，人也确实有点累了，当下双膝一盘，合目凝神，运功调息起来。
　　一阵调息醒来，玉尺童生叶秋白记念着周震川的约会，眼未睁开，便叫了一声道：“田山，庄上有什么事发生没有？”
　　一个十四五岁的童子，应声跑进房来，欠身道：“没有，不过大爷叫人来过，要五爷一醒就到前厅去与大家相会。”
　　玉尺童生叶秋白赶到前厅，只见厅中摆了一桌酒席，兄弟们正陪客人在用膳。
　　玉尺童生叶秋白微微一怔，昨天他去松桃时只有三位客人，那就是金钩李德言，万里旋风符百禄，立竿见影车东如，这时桌上又多了一人，而且。他也不认识^
　　心念流动之下，只听金钩李德言一声呵呵大笑道：“五爷，怎么不欢迎我这老头子么？一来你就避不见面了，哼哼！我老头子这次可要给你套上一副辔头了。”
　　玉尺童生叶秋白堆起一脸笑容，抢步到了桌前，先向大家高抱双拳道：“对不起！对不起！小弟实在是有事，失陪怠慢之处，有请海涵赐谅。”
　　话声中，目光向那生面老人脸上一落，大庄主凌宏斌一笑，指着那老人替他引见道：“老五，这位就是名动大江南北的‘万胜金刀’古一帆古老爷子……”
　　玉尺童生叶秋白不待大庄主凌宏斌话毕，惊喜过望的“啊”了一声，又是一礼道：“原来是古老爷子，久仰久仰！”
　　万胜金刀古一帆起座抱拳还礼道：“兄弟久闻五爷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兄弟有幸识荆，真是不虚此行。"
　　两人客气了几句，金钩李德言一拉玉尺童生叶秋白道：“五爷，这里坐，老哥哥要和你谈一件正事。”
　　玉尺童生叶秋白就在金钩李身旁落了座，笑问道：“李老哥，你今天好像特别高兴啊！”
　　金钩李双眼一眯道：“但愿你听了我的话，比我更是高兴……”
　　玉尺童生叶秋白微笑中，望着金钩李没接话，他知道金钩李这人一根肠子通到底，要说的话，开口就非说完不可。
　　金钩李接着又说道：“五爷，我老哥哥想向你讨一碗东瓜汤喝，你老弟高不高兴？”
　　玉尺童生哈哈一笑，道：“李老哥，你不是开小弟的胃吧！小弟这种人……”
　　一言未了，金钩李接口道：“你这种人怎样，梵净山庄的五庄主，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玉尺童生，还怕女孩子看不起你么？”
　　玉尺童生叶秋白笑道：“老哥，你别忘了，小弟今年已是五十岁了，老啦。”
　　金钩李一瞪双目道：“你看老哥哥多大年纪了，六十三哩！去年你新嫂子进门的时候，你也见过，以她那份品貌，也一点不嫌老哥哥老朽，我们现在还不过得又美满，又幸福！”
　　玉尺童生叶秋白笑道：“新嫂子贤德过人，世间那里去找第二个去。”
　　金钩李道：“老哥哥和你提的这姑娘，可比你新嫂子更强，说来你也见过，就是你新嫂子那位表妹瑛姑娘，你该心里有数了吧！”
　　玉尺童生叶秋白脑中映出了一道倩影，正是金钩李口中所说的那位瑛姑娘，淡雅宜人的装束，明媚娴静的言行，人并不十分美艳，但却叫人见了另有一种舒适和谐之感，年纪也不太小，二十八九岁，正是一般中年人最理想的对象。
　　玉尺童生叶秋白心中一动，但立时又有另一个倩影闪入他脑中，这是他青梅竹马的儿时伴侣，就为了她，他如今才仍然孤家寡人一个，一想起她，刚激动起来的一点涟漪，又平复如初，剑眉微微一皱，黯然地，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凌宏斌叫了一声，道：“五弟……”
　　话声方出口，只见一位庄丁走进来，禀道：“大爷，有位姓周的在外面请大爷与五爷答话。”
　　大在主凌宏斌与玉尺童生叶秋白相对一视，玉尺童生叶秋白离座而起，道了声：“小弟先出去了。”人已飞身而起，掠出大厅。
　　大庄主凌宏斌站起身来，向座中四位客人，一抱拳道：“今天敝庄有点小麻烦，四位请继续用膳，愚兄弟告退片刻。”一挥手，带了老二老王老四，便向厅外走去。
　　金钩李德言听了一楞，大喝一声，道：“凌老弟，你这就不把我们当朋友看了，把我们留下来，不是骂我们么？”
　　大庄主凌宏斌回身苦笑一声，道：“李老哥既然这样说，那么各位就请同去看看吧！”
　　一行八人，来到在前广场，只见一位临风玉树般的少年，正与玉尺童生叶秋白在答话。他们一现身，只见那少年双目像闪电般向他们身上一射而到，彼此之间，相距了二三丈远近，仍觉那目光有如梭芒一般，令人心神皆震。
　　大庄主凌宏斌闪动身形抢先而出，直向周震川走去，将近三尺左右，停下身子一抱拳道：“老夫凌宏斌幸会周少侠！”
　　周震川收回目光，拱手还礼，道：“原来是凌大庄主，在下有礼了。”
　　大庄主凌宏斌微敞一笑，道：“周少侠远道而来，请进庄奉茶详谈如何？”
　　周震川目光一掠他身后金钩李等人，昂然一笑道：“大庄主的朋友不少啊！”
　　话声一顿，接着一点头，道：“凌大庄主美意，在下那就叨扰了。”
　　他昨天在松桃，连云里金刚万昆山的书房都不进，今天竟然点头答应入“梵净山庄”，这在身为主人的凌大庄主自有一种面上增光之感，含笑一抱拳道：“请！”
　　肃客人庄，奉上香茗，周震川尽过礼后，目光向四座一掠，开门见山的道：“在下来意，想必五庄主已先为陈明了，家兄现在何处，请放出来，让在下一见。”
　　大庄主凌宏斌微微一蹙眉锋，道：“不瞒周少侠说，令兄并不在敞庄。”
　　昨晚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只觉他们兄弟可疑，大庄主凌宏斌遂决定实话实说，以不变应万变，静看他们的反应。
　　周震川面色陡然一变，望着玉尺童生叶秋白冷笑一声，道：“想不到鼎鼎大名的叶五爷，也是言行不一之徒！”他真是生气了，所以口上便不留情。
　　玉尺童生叶秋白自觉亏理，一面在陪笑一面解释道：“周少侠，当时因为少侠正在气头上，因恐误会加深，所以有一部份情形未敢实告，少侠请稍息雷霆之怒，在下定当据实相告了。”
　　周震川怒目如火，冷“哼！”一声，道：“现在你们人多了，就不怕加深误会了，是不是？”说时一脸轻蔑不屑之色。
　　金钩李等人虽然尚未完全明白真相，但见了周震川那副的狂态，不禁都现出了韫色。
　　周震川环目一扫，更是冷笑不止。
　　玉尺童生叶秋白长叹一声，表示无限歉意的嗫嚅道：“如说令兄是生是死，我们都无法确定，不知少侠信也不信？”
　　周震川剑眉紧锁，扳着面孔，咬牙地道：“你要怎样说，你说吧，在下如不让你把话说完，展尽长才，你一定心有未甘。”心中自有主张，看来他已狠下心了。
　　玉尺童生叶秋白望着周震川摇了一摇头，道：“事情是这样的，云里金刚万大侠原是把令兄囚禁在他宅中地窖之内，不意被人侵入，当发现时，令兄已经不在地窖之中了，但地窖里留有令兄的衣物，和一滩黄水，一眼看去，很像今兄已被人出手杀死，然后又用了化骨丹……”
　　话声微微一顿，掠目望了望周震川，只见他这时反而没有更激动的表情，使人看不出他是否相信。
　　玉尺童生叶秋白暗中一皱眉头，接着说道：“不过经在下仔细査看之下，又发现了一点可疑之处……”
　　话声又是一顿，周震川冷静得像一块石头，依然没有接话，玉尺童生叶秋白只好又自接道：“第一，令兄所留衣物之中没有看见有袜子，第二，尚未化去的头发，甚是粗劣，似乎与令兄体质不符。因此，在下很是怀疑那死者不是令兄，不知周少侠以为如何？”
　　周震川冷笑一声，道：“叶五爷，你费了这大一番唇舌，在下不明白你们用意如何？难道凭你这一番信口雌黄，空口白话，就叫在下罢手不成，哼！在下今天不见到家兄，任你说得天花乱坠也是枉然。”
　　大庄主凌宏斌抱拳道：“敝庄与万大侠对令兄之事，责无旁贷，但望少侠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一定要把此事弄个水落石出，给少侠一个公道。”
　　周震川忽然纵声大笑了起来，道：“一不过二，二不过三，家兄以诚待人，惨遭横祸，在下惑于贵庄虚名，又上了一次当，你们还能要在下相信么。亏你凌大庄主说得出口！”
　　凌大庄主原就坏疑周氏兄弟存心不善，故意制造事端，这时见他咬口不松，更证实他得理不饶人的祸心，当下也是虎目一张，冷笑一声，道：“周少侠，敝庄以数十年江湖声誉担保，说的句句都是真情实话，少侠如果仍不相信，敝庄心力已尽，那就悉听尊便了。”
　　周震川发出一阵敞声大笑，道：“本来家兄纵然死于非命，也怪不上贵庄，冤有头，债有主，在下理当找云里金刚万昆山方才对，只是在下乃是贵庄五爷约来，贵庄已然挺身为万昆山护卫，在下就是对贵庄有所不礼貌，那也是贵庄咎由自取，怪不得在下了。”说着，眉梢杀气腾腾，霍地离坐而起……
　　看来双方一言不合，就要动手了。
　　金钩李德言大叫一声，道：“且慢，你们到底为了什么事，也让我们先弄清楚，说句公道话好不好？”
　　周震川冷眼一凝道：“尊驾贵姓？”
　　金钩李德言道：“老夫李德言，承江湖上朋友看得起，大家都称老夫一声金钩李。”
　　周震川也不再问其他的人，冷冷的道：“你问叶五爷吧！”
　　玉尺童生叶秋白赶忙接口，把昨天松桃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然后道：“不错，这件事云里金刚万大侠有不可否认的责任，但事实上周少侠令兄亦有使人非常怀疑的地方，彼此素不相识，万大侠就是留下周少侠令兄，也不为过，至于发生了其他的枝节，理应平心静气，共谋良策才是，如今周少侠—百个不相信，这就叫敞庄为难了。”
　　李德言点了一点头，向周震川一抱拳，道：“周少侠，请听老夫一言如何？”
　　话声未了，只见一个庄丁走进禀道：“松桃万府万老爷子和夫人小姐到来。”
　　凌大庄主望了周震川一眼，周震川回之一阵冷笑，凌大庄主微一沉思，向老二挥手道：“老二你去代愚兄迎接万老兄，女眷们就不要让她们来大厅了。”
　　二庄主秦雄起身走出大厅而去。
　　周震川见云里金刚万昆山业已来到，又缓缓坐了下去，脸色仍是铁青得令人可怕。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把云里金刚万昆山送进了大厅，云里金刚万昆山掠目一望大厅，先向大家一抱拳，便直向周震川座前走去。
　　凌大庄主深恐周震川对云里金刚万昆山不利，自身下座，半途迎住云里金刚万昆山，把臂笑道：“万兄，请这边坐。”拉着云里金刚万昆山，在自己身旁。
　　云里金刚万昆山心中一动，悄声道：“谈得怎样了？”
　　大庄主凌宏斌摇了一摇头，云里金刚霍的重新站起来，向周震川一抱拳，道：“周少侠，老夫对令兄的事很是抱歉！”
　　周震川冷声道：“抱歉就完了么！”
　　云里金刚万昆山双目圆睁哈哈一笑，道：“周少侠，咱们也不用拐弯抹角，借题生事了，请你直道来意吧！”听他的语气，似是有着凌大庄主他们同样的看法，认为周家兄弟是在演双簧。
　　周震川冷冷的道：“交出家兄来，万事好说，见不到家兄，哼！哼！那就请你万大侠下来，和在下走个三招两式，证明在下没有资格问你万大侠要人，在下立时就走，家兄死了算是白死。”
　　云里金刚万昆山哈哈一笑，道：“周少侠既然看中了老夫这条老命，老夫想逃也逃不出去，那就只好奉送给你了。"
　　云里金刚万昆山走南闯北也是一条铁铮铮的汉子，虽然明知这少年人不好相处，也忍不下这口气，要和他出手一拼。
　　周震川目中无人的昂然站了起来，大步走向厅中，一站道：“万大侠请来！”
　　云里金刚万昆山应声而起，却被凌大庄主一手按住道：“万兄，周少侠已向敝庄叫过阵了，你远道而来，第一阵的光荣，仍请让给敝庄。”
　　话声中，转头向老三微微一点头，三庄主贺元霸身形一幌，已抢先向周震川走了过去。
　　周震川已看得非常明白，反正今天一动开手，便是不了之局，谁先动手都是一样。所以也不坚持非斗云里金刚万昆山不可，迎着三庄主贺元霸点了一点头道：“在下久仰庄主力大无穷，可以生裂虎豹，在下练功时也练了几斤蛮力，三爷尽管出手，在下陪你走走。”
　　三庄主贺元霸为人长得又粗又壮，倒是很有礼貌的一笑道：“少侠远来是客，在下理当奉让先机。”
　　周震川目光一亮，不再谦让。双肩一晃，欺身直上，举手一拳“黑虎偷心”，当胸击出。
　　三庄主贺元霸别看身子粗壮，人却是非常俐落，喑中—提丹田真气，突然闪身让避，但却没有还手。
　　周震川微微一笑道：“三庄主，请不要再客气，否则你就再没有出手的机会了。”紧接着欺身而上，右手虚空击出一掌，疾奔三庄主贺元霸胸前。
　　他这一掌出手力道惊人，掌力吐出，划起一股破空啸声。
　　三庄主贺元霸暗笑一声：“你要和我拼力道，那是自讨苦吃了。”当下，也一挥右掌，使出一招“迎粮拒虎”，硬接周震川击来掌势。
　　两人双肩相触，蓬然出声，力大无穷的三庄主贺元霸竟被震得向后倒退了一步，而周震川却是屹立如山，上身纹风未动。
　　三庄主贺元霸抬头望着周震川暗忖道：“看他貌似文弱，内力竟也如此强劲，我要和他一拼了。”
　　敢情，三庄主贺元霸因见周震川身体不壮，心存仁念，只使出了七成真力，一退之下，心里自是不服。
　　当下大叫一声，道：“周少侠，请你也接在下一招看看！”余音未绝，人已疾扑而上，举手一拳“神龙出水”，劲力排山倒海而出。
　　周震川道了声：“来得好！”也不甘示弱，挥拳硬迎接上，两人劲力再次相撞，却各自震得向后退了一步。
　　周震川虽然也是震退了一步，可是脸色却丝毫无异，反观三庄主贺元霸可就脸红脖子粗，胸腹之间起伏不定，显然已是气翻血涌，落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