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有缘无德
2025-09-17 作者：陈中平 来源：陈中平作品集 点击：
金蛇郎君冷笑声中，已将肩头斜插的宝剑拔出了鞘来。
文光寒皱眉道：““尊驾当真非动手一搏不可么？”
金蛇即君手中长剑一摇道：“除非你肯接受我所提出的一切条件，否则只有凭武力一分高下。”
文光寒冷笑道：“好吧，既然不能就此罢手，凭武力一搏，也是一个很好的办法，不过……”
目光一转，又道：“相搏之前，文某可否再动问一事？”
金蛇郎君颔首道：“可以，你问吧！”
文光寒道：“尊驾是如何知道我住在那家客栈中的？”
金蛇即君闻言忽然格格大笑了起来，笑声响遏行云，不可抑止。
文光寒怒道：“你笑什么？”
金蛇郎君勉强收住笑声道：“自然是因为你幼稚可笑……”
微徼一顿，又道：“老实说，你的行踪早已在天毒教监视之中，不论你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天毒教的掌握！”
文光寒不由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声同样的惊天动地。
金蛇郎君也皱眉道：“你笑什么？”
文光寒道：“自然也是因为你幼稚可笑！”
金蛇郎君哼道：“我如何幼稚可笑？”
文光寒道：“因为你的话无法令人取信，却要故意说得煞有介事……”
微微一顿，又道：“在下不是三岁小童，还不会被你的话唬倒！”
金蛇郎君哼道：“这样说来，你是不信了？”
文光寒道：“自然不会相信。”
金蛇郎君道：“但这是事实。”
“事实……”
文光寒笑道：“在下有一个考验的方法，不知尊驾是否能够接受？”
金蛇郎君道：“你且说说看。”
文光寒道：“如果尊驾能说出在下五天之前的行踪，在下就可以相信了！”
金蛇郎君皱眉略一忖思道：“五天之前监视你的并不是我，也不是我的手下之人，我自然说不出来！”
文光寒大笑道：“既是说不出来，就不必强词夺理了！”
金蛇郎君大怒道：“本座不用与你讲理，只与你在剑下一分强弱，看你敢是不敢！”
文光寒朗声道：“在下有生以来，还不曾怕过谁，难道还怕与你一搏……”
微微一顿又道：“你自称本座，不知你在毒仙莫元的天毒教中是个什么地位？”
金蛇郎君冷冷的道：“堂主……”
目光一转，接下去道：“如果你也加入天毒教，那么与我便是地位相等之人！”
文光寒冷笑道：“不要说一名堂主，就算把天毒教教主的位子让我，我也不肯去做……”
金蛇耶君怒吼道：“不错，你是什么铁剑门的门主，但是你要知道，铁剑门不过只是过眼云烟，天毒教大军所至，必定立刻烟消云散！”
文光寒哼道：“那就要试试看了！”
金蛇郎君并不多言，唰的一声，长剑一招“游鱼出水”，向文光寒分心就刺！
文光寒闪身一转，避开一击，同时古铁剑已经随之出鞘。金蛇郎君见文光寒拔出剑来，厉喝一声，又是一连三剑，刺了过来。
文光寒却也不由凛然心惊，因为金蛇郎君的剑法，凌厉之至，并不是一名普通的敌人。
三招一过，双方竟成平手。
金蛇郎君收剑一退，大笑道：“好剑法……本座竟然真的遇上了敌手了！”
文光寒冷笑道：“你的剑法也是不错，但在下却不见得就会输在你手上！”
金蛇郎君同意的道：“认真说来，你我倒是棋逢对手，今夜有一场恶战可看了！”
长剑招式突变，斜劈横扫，与方才的直刺硬击，完全是另一路剑法。
文光寒不敢轻敌，尽量展开无极剑法，与金蛇郎君战到了一处。
眨眼间双方又是二十余招过去了，但依然是不分胜负之局！
忽然——正当两人愈打愈狠，形成拚命之局，无法罢休之时，一缕箫声传了过来。
那箫声呜咽凄迷，有如寡妇夜泣，使人心头忍不住一紧金蛇即君剑势不由一松，文光寒却愈战愈勇，三招之后，立刻锵的一声，金蛇郎君的长剑已被震得飞出了两丈之外。
文光寒长剑疾挥，向金蛇郎君拦腰扫去。
但金蛇郎君却也刁滑，长剑出手，人已就地一滚，出去了一丈余远。
等文光寒跃身欲追之时，金蛇郎君已经奋身而起，向前逃去。
他去势极快，眨眼间已经出去了二三十丈。
文光寒并不去追，却急急低声叫道：“痕妹……”
没有应声。
文光寒纵目四顾，哪里还有一条人影。
不但不见白无痕的影子，连那负伤的老者也已失去了踪迹。
显然他已在文光寒与金蛇郎君交手相抟之时，悄悄溜走了。
文光寒再度沉声呌道：“痕妹，你在那里……”
微微一顿，又道：“痕妹，我知道是你，你怎么离开了华山，痕妹，为什么你还不现身相见？”
依然没有应声。
文光寒有些着急了，立刻又大声叫道：“痕妹，痕妹……”
但是仍无应声。
文光寒困惑不已，因为他明明听得出来，那箫声是由白无痕吹奏的，为什么却不见她现身？她不可能与自己避不见面的，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他越想不由越觉得困惑不解。
忽然——遥远处传来了一声冷哼。
文光寒不由为之一震。
因为他听得出来，那正是白无痕的声音。
由那声冷哼之中，他可以听得出白无痕对他有强烈的不满，与深深的恨意。
他大吃一惊，立刻长身而起，向那冷哼传来之处扑去。
只见一条白影疾如电掣，突然由一株树巅上飞射而逝。
文光寒更不怠慢，展开提纵身法，向那条白影扑了下去！
大约半里之外，文光寒已经追到了那白影的身后丈余之处。
自然，那白影正是白无痕，只听她娇喘细细，仍在拚命奔驰。
文光寒边追叫道：“痕妹，这是为什么？”
白无痕并不答言，依然尽力奔跑。
文光寒焦急不已，猛运内力，扑落到白无痕之前，拦住了去路。
白无痕只好停下身来。
只见她面色青白，柳眉倒竖，一付发怒与受了委屈之状。
文光寒皱眉道：“痕妹，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开华山，又为了什么不理我？”
白无痕咬牙道：“你自己应该明白！”
文光寒顿足道：“就是我不明白，才觉得着急！”
白无痕忽然哭道：“你装糊涂，你……欺负我！”
接着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文光寒急道：“痕妹，你可把我急死了，我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什么地方欺负了你……”
叹息一声，又道：“你不说明白，叫我怎么猜得到呢？”
白无痕揩揩泪渍，哼道：“你当真不明白？”
文光寒道：“如果我明白为什么，一定会向你解释了，痕妹，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
长叹一声，又道：“痕妹，如果我存心欺负你，要我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
白无痕急忙伸手掩住了他的口唇，理怨道：“用不着发誓！”
文光寒道：“痕妹，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了么？”
白无痕幽幽的道：“小红去了华山……”
眸光恨恨的一转道：“她说是你叫她去的。”
文光寒明白了过来，忍不住苦笑道：“不错，是我叫她去的，但……”
白无痕打断他的话道：“用不着解释，我先问你，我们两人已经是什么关系？”
文光寒朗然道：“夫妻。”
白无痕哼道：“那么你把小红弄去算是什么意思？”
文光寒长叹一声道：“痕妹，你太误会我了！”
白无痕哼道：“不论我是否误会你，现在我等着听你的解释，你快说吧！”
文光寒道：“不论怎样，小红与咱们相处多年，而且她会被我一掌击伤，以致于使她等于变成了残废！”
白无痕接口道：“所以你可怜她，同情她，要她去华山代替我，是么？”
文光寒大惊道：“我要她去华山，是要她投奔你，并不是要她代替你，这……这是从何说起……”
微微一顿，又道：“华山的情形究竟怎样？”
白无痕怔了一怔道：“糟透了，反正我不管了！”
文光寒大急道：“究竟什么情形，你快些告诉我呀！”
白无痕叹口气道：“你不该叫小红去华山！”
文光寒道：“我只是觉得她可怜，既无处投奔，人已形同半个残废……”
“瞎扯。”
白无痕咬牙道：“她根本就没有什么残废，也许她的武功比以前还要精进了一些！”
“这……”
文光寒呐呐的道：“这好像不大可能吧！”
白无痕跳起来叫道：“难道你不相信我，以为我是撒谎？”
文光寒忙道：“不。痕妹自然不会撒说。”
略一忖思，又道：“这一定是那小红欺骗了我，快请痕妹把整个详细经过告诉我！”
白无痕幽幽的道：“小红初到时，倒是与你说的差不多，她说她形同残废，无地安身，……”
文光寒道：“事实确是如此！”
白无这继道：“虽然我不愿收留她，但由于是你叫他去的，我不便拒绝，才把她留了下来”
文光寒忙道：“以后呢？”
白无痕哼道：“不用以后，第二天她就变了样子？”
文光寒皱眉道：“怎么变法？”
白无痕道：“她说咱们三人她是师姊，理应把大权交给她，否则她无法做人……”
文光寒道：“你该告诉她，我们那一派同门的关系早已告终，我们既不再把绝命夫人当做师父，又怎会把她还当成师姊？”
不错，我是说过了……”
白无痕恨恨的道：“可是她冷言冷语，要与我比武，以武功强弱来定胜负！”
“啊……”
文光寒怒叫道：“这贱婢怎敢如此大胆，痕妹与她比过了么？”
白无痕哼道：“练武之人最受不得他人挑战，何况我是代理你的职位，如何能向她低头。”
文光寒皱眉道：“结果怎样？”
白无痕咬牙道：“他根本没有残废，武功比以前更见精纯，自然是我败了！”
文光寒大惊道：“这……痕妹败了之后就离开了秋华崖么？”
白无痕道：“如果你是我，还有脸在那里再呆下去么？”
文光寒顿足道：“这可真是糟了，其后我又陆续使许多人投奔了华山，不知……”
白无痕道：“仇天仇地，以及倪伯约祖孙，都已经到了，但他们……”
文光寒急道：“他们怎样？”
白无痕道：“那时尚是我当权，都把他们安置好了，但我离开之后却不知道了！”
微微一顿，又道：“此外，还有绿林盟主常大元在暗中派人照顾，一时之间，也许出不了什么岔头！”
文光寒道：“痕妹是一个人来的么？”
白无痕一笑道：“这倒不是。”
文光寒忙道：“那么……”
白无痕幽幽的道：“自然是秃鹰老人，若不是他那一只秃鹰，我又如何能来得这样快！”
文光寒大喜道：“他在哪里？”
白无痕道：“就在这附近不远处等我。”
文光寒忙道：“咱们快去找他。”
白无痕摇摇头道：“慢着！”
文光寒奇道：“为什么呢？”
白无痕道：“找到他之后，想必你一定是要急急的赶回华山秋华崖去了！”
文光寒忙道：“这是自然……”
目光凛然一转，又道：“我既身为铁剑门掌门人，总坛中发生了这种大事，我焉能坐视不愿。”
白无痕凝重的道：“不过，我们要先说明一点。”
文光寒忙道：“痕妹说！”
白无痕道：“见到小红之后，你准备如何处理？”
文光寒忖思着道：“如果一切属实，自然是只有两条可以实行的办法！”
白无痕哼道：“什么办法？”
文光寒道：“第一，是把她废去武功，赶她离山，第二则是索性杀了她！”
白无痕道：“这是你的真心话？”
文光寒皱眉道：“离道我还会向痕妹撒说么？”
白无痕叹口气道：“人有见面之情，只怕她两句好话一说，你又会改变了主意！”
文光寒沉凝的道：“痕妹可要叫我赌个重誓？”
白无痕哧的一笑道：“算了，咱们去找秃鹰老人吧！”
身形一转，疾驰而去。
文光寒紧随白无痕，一路向前走去。
文光寒皱眉道：““尊驾当真非动手一搏不可么？”
金蛇即君手中长剑一摇道：“除非你肯接受我所提出的一切条件，否则只有凭武力一分高下。”
文光寒冷笑道：“好吧，既然不能就此罢手，凭武力一搏，也是一个很好的办法，不过……”
目光一转，又道：“相搏之前，文某可否再动问一事？”
金蛇郎君颔首道：“可以，你问吧！”
文光寒道：“尊驾是如何知道我住在那家客栈中的？”
金蛇即君闻言忽然格格大笑了起来，笑声响遏行云，不可抑止。
文光寒怒道：“你笑什么？”
金蛇郎君勉强收住笑声道：“自然是因为你幼稚可笑……”
微徼一顿，又道：“老实说，你的行踪早已在天毒教监视之中，不论你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天毒教的掌握！”
文光寒不由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声同样的惊天动地。
金蛇郎君也皱眉道：“你笑什么？”
文光寒道：“自然也是因为你幼稚可笑！”
金蛇郎君哼道：“我如何幼稚可笑？”
文光寒道：“因为你的话无法令人取信，却要故意说得煞有介事……”
微微一顿，又道：“在下不是三岁小童，还不会被你的话唬倒！”
金蛇郎君哼道：“这样说来，你是不信了？”
文光寒道：“自然不会相信。”
金蛇郎君道：“但这是事实。”
“事实……”
文光寒笑道：“在下有一个考验的方法，不知尊驾是否能够接受？”
金蛇郎君道：“你且说说看。”
文光寒道：“如果尊驾能说出在下五天之前的行踪，在下就可以相信了！”
金蛇郎君皱眉略一忖思道：“五天之前监视你的并不是我，也不是我的手下之人，我自然说不出来！”
文光寒大笑道：“既是说不出来，就不必强词夺理了！”
金蛇郎君大怒道：“本座不用与你讲理，只与你在剑下一分强弱，看你敢是不敢！”
文光寒朗声道：“在下有生以来，还不曾怕过谁，难道还怕与你一搏……”
微微一顿又道：“你自称本座，不知你在毒仙莫元的天毒教中是个什么地位？”
金蛇郎君冷冷的道：“堂主……”
目光一转，接下去道：“如果你也加入天毒教，那么与我便是地位相等之人！”
文光寒冷笑道：“不要说一名堂主，就算把天毒教教主的位子让我，我也不肯去做……”
金蛇耶君怒吼道：“不错，你是什么铁剑门的门主，但是你要知道，铁剑门不过只是过眼云烟，天毒教大军所至，必定立刻烟消云散！”
文光寒哼道：“那就要试试看了！”
金蛇郎君并不多言，唰的一声，长剑一招“游鱼出水”，向文光寒分心就刺！
文光寒闪身一转，避开一击，同时古铁剑已经随之出鞘。金蛇郎君见文光寒拔出剑来，厉喝一声，又是一连三剑，刺了过来。
文光寒却也不由凛然心惊，因为金蛇郎君的剑法，凌厉之至，并不是一名普通的敌人。
三招一过，双方竟成平手。
金蛇郎君收剑一退，大笑道：“好剑法……本座竟然真的遇上了敌手了！”
文光寒冷笑道：“你的剑法也是不错，但在下却不见得就会输在你手上！”
金蛇郎君同意的道：“认真说来，你我倒是棋逢对手，今夜有一场恶战可看了！”
长剑招式突变，斜劈横扫，与方才的直刺硬击，完全是另一路剑法。
文光寒不敢轻敌，尽量展开无极剑法，与金蛇郎君战到了一处。
眨眼间双方又是二十余招过去了，但依然是不分胜负之局！
忽然——正当两人愈打愈狠，形成拚命之局，无法罢休之时，一缕箫声传了过来。
那箫声呜咽凄迷，有如寡妇夜泣，使人心头忍不住一紧金蛇即君剑势不由一松，文光寒却愈战愈勇，三招之后，立刻锵的一声，金蛇郎君的长剑已被震得飞出了两丈之外。
文光寒长剑疾挥，向金蛇郎君拦腰扫去。
但金蛇郎君却也刁滑，长剑出手，人已就地一滚，出去了一丈余远。
等文光寒跃身欲追之时，金蛇郎君已经奋身而起，向前逃去。
他去势极快，眨眼间已经出去了二三十丈。
文光寒并不去追，却急急低声叫道：“痕妹……”
没有应声。
文光寒纵目四顾，哪里还有一条人影。
不但不见白无痕的影子，连那负伤的老者也已失去了踪迹。
显然他已在文光寒与金蛇郎君交手相抟之时，悄悄溜走了。
文光寒再度沉声呌道：“痕妹，你在那里……”
微微一顿，又道：“痕妹，我知道是你，你怎么离开了华山，痕妹，为什么你还不现身相见？”
依然没有应声。
文光寒有些着急了，立刻又大声叫道：“痕妹，痕妹……”
但是仍无应声。
文光寒困惑不已，因为他明明听得出来，那箫声是由白无痕吹奏的，为什么却不见她现身？她不可能与自己避不见面的，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他越想不由越觉得困惑不解。
忽然——遥远处传来了一声冷哼。
文光寒不由为之一震。
因为他听得出来，那正是白无痕的声音。
由那声冷哼之中，他可以听得出白无痕对他有强烈的不满，与深深的恨意。
他大吃一惊，立刻长身而起，向那冷哼传来之处扑去。
只见一条白影疾如电掣，突然由一株树巅上飞射而逝。
文光寒更不怠慢，展开提纵身法，向那条白影扑了下去！
大约半里之外，文光寒已经追到了那白影的身后丈余之处。
自然，那白影正是白无痕，只听她娇喘细细，仍在拚命奔驰。
文光寒边追叫道：“痕妹，这是为什么？”
白无痕并不答言，依然尽力奔跑。
文光寒焦急不已，猛运内力，扑落到白无痕之前，拦住了去路。
白无痕只好停下身来。
只见她面色青白，柳眉倒竖，一付发怒与受了委屈之状。
文光寒皱眉道：“痕妹，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开华山，又为了什么不理我？”
白无痕咬牙道：“你自己应该明白！”
文光寒顿足道：“就是我不明白，才觉得着急！”
白无痕忽然哭道：“你装糊涂，你……欺负我！”
接着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文光寒急道：“痕妹，你可把我急死了，我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什么地方欺负了你……”
叹息一声，又道：“你不说明白，叫我怎么猜得到呢？”
白无痕揩揩泪渍，哼道：“你当真不明白？”
文光寒道：“如果我明白为什么，一定会向你解释了，痕妹，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
长叹一声，又道：“痕妹，如果我存心欺负你，要我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
白无痕急忙伸手掩住了他的口唇，理怨道：“用不着发誓！”
文光寒道：“痕妹，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了么？”
白无痕幽幽的道：“小红去了华山……”
眸光恨恨的一转道：“她说是你叫她去的。”
文光寒明白了过来，忍不住苦笑道：“不错，是我叫她去的，但……”
白无痕打断他的话道：“用不着解释，我先问你，我们两人已经是什么关系？”
文光寒朗然道：“夫妻。”
白无痕哼道：“那么你把小红弄去算是什么意思？”
文光寒长叹一声道：“痕妹，你太误会我了！”
白无痕哼道：“不论我是否误会你，现在我等着听你的解释，你快说吧！”
文光寒道：“不论怎样，小红与咱们相处多年，而且她会被我一掌击伤，以致于使她等于变成了残废！”
白无痕接口道：“所以你可怜她，同情她，要她去华山代替我，是么？”
文光寒大惊道：“我要她去华山，是要她投奔你，并不是要她代替你，这……这是从何说起……”
微微一顿，又道：“华山的情形究竟怎样？”
白无痕怔了一怔道：“糟透了，反正我不管了！”
文光寒大急道：“究竟什么情形，你快些告诉我呀！”
白无痕叹口气道：“你不该叫小红去华山！”
文光寒道：“我只是觉得她可怜，既无处投奔，人已形同半个残废……”
“瞎扯。”
白无痕咬牙道：“她根本就没有什么残废，也许她的武功比以前还要精进了一些！”
“这……”
文光寒呐呐的道：“这好像不大可能吧！”
白无痕跳起来叫道：“难道你不相信我，以为我是撒谎？”
文光寒忙道：“不。痕妹自然不会撒说。”
略一忖思，又道：“这一定是那小红欺骗了我，快请痕妹把整个详细经过告诉我！”
白无痕幽幽的道：“小红初到时，倒是与你说的差不多，她说她形同残废，无地安身，……”
文光寒道：“事实确是如此！”
白无这继道：“虽然我不愿收留她，但由于是你叫他去的，我不便拒绝，才把她留了下来”
文光寒忙道：“以后呢？”
白无痕哼道：“不用以后，第二天她就变了样子？”
文光寒皱眉道：“怎么变法？”
白无痕道：“她说咱们三人她是师姊，理应把大权交给她，否则她无法做人……”
文光寒道：“你该告诉她，我们那一派同门的关系早已告终，我们既不再把绝命夫人当做师父，又怎会把她还当成师姊？”
不错，我是说过了……”
白无痕恨恨的道：“可是她冷言冷语，要与我比武，以武功强弱来定胜负！”
“啊……”
文光寒怒叫道：“这贱婢怎敢如此大胆，痕妹与她比过了么？”
白无痕哼道：“练武之人最受不得他人挑战，何况我是代理你的职位，如何能向她低头。”
文光寒皱眉道：“结果怎样？”
白无痕咬牙道：“他根本没有残废，武功比以前更见精纯，自然是我败了！”
文光寒大惊道：“这……痕妹败了之后就离开了秋华崖么？”
白无痕道：“如果你是我，还有脸在那里再呆下去么？”
文光寒顿足道：“这可真是糟了，其后我又陆续使许多人投奔了华山，不知……”
白无痕道：“仇天仇地，以及倪伯约祖孙，都已经到了，但他们……”
文光寒急道：“他们怎样？”
白无痕道：“那时尚是我当权，都把他们安置好了，但我离开之后却不知道了！”
微微一顿，又道：“此外，还有绿林盟主常大元在暗中派人照顾，一时之间，也许出不了什么岔头！”
文光寒道：“痕妹是一个人来的么？”
白无痕一笑道：“这倒不是。”
文光寒忙道：“那么……”
白无痕幽幽的道：“自然是秃鹰老人，若不是他那一只秃鹰，我又如何能来得这样快！”
文光寒大喜道：“他在哪里？”
白无痕道：“就在这附近不远处等我。”
文光寒忙道：“咱们快去找他。”
白无痕摇摇头道：“慢着！”
文光寒奇道：“为什么呢？”
白无痕道：“找到他之后，想必你一定是要急急的赶回华山秋华崖去了！”
文光寒忙道：“这是自然……”
目光凛然一转，又道：“我既身为铁剑门掌门人，总坛中发生了这种大事，我焉能坐视不愿。”
白无痕凝重的道：“不过，我们要先说明一点。”
文光寒忙道：“痕妹说！”
白无痕道：“见到小红之后，你准备如何处理？”
文光寒忖思着道：“如果一切属实，自然是只有两条可以实行的办法！”
白无痕哼道：“什么办法？”
文光寒道：“第一，是把她废去武功，赶她离山，第二则是索性杀了她！”
白无痕道：“这是你的真心话？”
文光寒皱眉道：“离道我还会向痕妹撒说么？”
白无痕叹口气道：“人有见面之情，只怕她两句好话一说，你又会改变了主意！”
文光寒沉凝的道：“痕妹可要叫我赌个重誓？”
白无痕哧的一笑道：“算了，咱们去找秃鹰老人吧！”
身形一转，疾驰而去。
文光寒紧随白无痕，一路向前走去。
相关热词搜索：独剑荡江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