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独闯柳林
2025-09-17 作者：陈中平 来源：陈中平作品集 点击：
文光寒望着渐渐黑下来的天色，缓缓长身而起，在大厅中往返踱步。
他的心情是沉重的，因为他正准备去做一件不得不做的大事。
他不知道自己是成功抑是失败，因为他毫无把握，但他心中明白，今夜二更之后，华山派，绿林分舵，以及自己的铁剑门都将要面临到破灭的威胁，虽然无德师太已经在五处水源中下了解药，所有中毒之人都可因食用了解毒之水而康复如常，但绝命夫人与百余名天毒教徒的力量，也足可以摧枯拉朽之势，将华山一派等相继消灭，该是不容置疑的事。
若干性命的存亡，铁剑门，华山派，以至绿林华山分舵的兴衰，都决定在今夜一夜之中。
他默默祝祷，但愿天佑好人，使他能完成今夜的艰钜之事。
常大元也站起身来道：“兄弟……”
文光寒沉重的应道：“大哥……”
长叹一声，接下的道：“今夜也许会有天毒教的人前来骚扰，大哥应该准备一下。”
常大元漫应道：“这个小兄知道。”
文光寒怔了一怔道：“大哥准备怎样应付……”
目光一转，又道：“时已入夜，该督饬属下弟兄们布防，以备对付入侵的强敌了！”
常大元微笑道：“兄弟放心，我早已布置好了！”
文光寒奇道：“大哥说笑了，小弟根本未会见您离开过此处，是怎么怖置如了的？”
常大元笑道：“兄弟首先应该知道，此地并非绿林总舵。”
文光寒颔首道：“这个我知道，但……”
常大元接道：“整个绿林道，共有三百六十处分舵，想必兄弟也是知道的。”
文光寒颔首道：“不错，我知道。”
常大元一笑道：“既然知道，应该猜得出大哥的心意了吧，兄弟不是明白人么？”
文光寒试探着道：“难道大哥要放弃此处？”
常大元双掌一拍道：“兄弟果然聪明，一猜便猜到了，大哥正是要舍弃此地……”
微徼一顿，又道：“舍去一处分舵，咱们还有三百五十九处，而且此地的分舵，日后仍可重建。”
文光寒微吁道：“大哥说得对，小弟就没有什么罣虑了！”
常大元道：“兄弟呢，要去会那绝命夫人么？”
文光寒奇道：“大哥怎么知道？”
常大元一笑道：“虽然兄弟并没明说，但我知道你是会去的，大哥虽然粗卤，可是并不糊涂！”
文光寒勉强笑道：“大哥猜得不错……”
微徼一顿，又道：“我有那王一鸣的黑衣，正好可以冒充他前去，俗语说得好，明枪容易躲，暗箭最难防，只要我接近到绝命夫人，将她刺死，就可解了今日之厄！”
常大元摇摇头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恐怕也不简单！”
文光寒道：“为什么呢？”
常大元道：“第一，听说绝命夫人是个诡计多端的人，万一事机不密，岂不弄巧成拙第二，他们之间必定有着联络的暗记……”
文光寒接口道：“这一点我已经知道了，是由那王一鸣的口中听来的。”
常大元道：“什么暗记？”
文光寒道：“蛙鸣。”
常大元摇摇头道：“蛙鸣只是未见面的暗记，见面之后呢？”
文光寒怔了一怔道：“这……倒是没有！”
常大元沉凝的道：“这就是问题，依大哥想来，他们见面之后，不能没有联络的暗记……”
微微一顿，又道：“那王一鸣是受了你的胁迫，不得已说出来的，但你怎么知道他就不会隐满下一两件事？”
文光寒摇头道：“这不可能，反正他已经要脱离天毒教了，还有什么保留的必要……”
目光一转，又道：“而且，百余名属下之人，也不见得另有什么特别暗记！”
常大元沉重的道：“兄弟是一定要去了！”
文光寒点头道：“势在必行，希望大哥不要拦我！”
常大元点头道：“我不会拦你的，你……是否就要走了？”
文光寒点头道：“我该早一些去。”
白无痕凑了上来道：“你不能再考虑一下了么？”
文光寒苦笑道：“我早考虑过了，只有这是最妥当的办法，除此而外，只怕华山之中……”
常大元接口道：“好了，就这样吧，希望上苍保佑！”
文光寒道：“那么大哥……”
常大元道：“等兄弟一走，我立刻就集合分舵弟兄，离开此处了！”
文光寒欣然道：“这样最好……”
目光一转，道：“痕妹暂时就陪着大哥行动吧！”
白无痕点头道：“我知道。”
文光寒忖思着道：“等我这件事办完，我会向别处分舵连络，自然就可以知道大哥的下落了！”
常大元道：“不错，就是这样？”
文光寒双手连拱，道：“大哥，痕妹，你们保重。”
常大元与白无痕同时送出听外，目注文光寒疾驰而去。
白无痕待文光寒去后，立刻轻吁一声，向常大元裣袵道：“大哥，我也要告辞了！”
常大元奇道：“你要走？”
白无痕点头道：“不错！”
常大元浓眉一锁道：“你去那里？”
白无痕苦笑道：“不瞒大哥说，我要暗中跟下文光寒去，与他同生共死……”
眸光一转，又道：“大哥总该知道我跟他已是夫妻了吧，同生死共患难本是夫妻之义，大哥不会阻留我吧！”
常大元叹息一声道：“我自然不会阻留你，不过……”
神秘的一笑，又道：“我却有更好的办法。”
白无痕奇道：“大哥有什么好的办法？”
常大元一笑道：“我早就计划好了，如果不是如此，我怎会放我那兄弟一人去冒险！”
白无痕高兴的道：“大哥有什么计划，快说给我听听呀！”
常大元突然沉声喝道：“来人！”
但见四名绿林属下同时跑上前来，单膝一屈，恭声道：“请盟主吩咐！”
常大元道：“放鸽，要他们立刻行动，目的是华山派外的柳林，在四外十里之内布防。”
那四名绿林属下立刻应道：“属下遵命。”
退后三步，疾驰而去。
白无痕困惑的道：“大哥是在弄什么玄虚？”
“什么玄虚”
常大元笑道：“大哥做事一向稳当可靠，从来就不会弄什么玄虚之事！”
白无痕不解的道：“那么方才……”
常大元道：“这是第一步。”
白无痕笑道：“这第一步究竟是什么？”
常大元道：“弟媳妇，大哥不瞒你，我是天下绿林道的盟主，不论我到那里，天下绿林道的弟兄都会知道，在我所在的分舵四外百里之内的各处弟兄都会随时戒备，等我差遣，依目前算来，四外调集可用的人手，大约总在五六百人之上！”
白无痕皱皱眉道：“但大哥还不知道天毒教爪牙的霸道，他们并非普通的武林人物可比。”
常大元道：“我知道。”
白无痕道：“大哥既然知道，想必也知道用他们在四外布防，不见得就能抵抗得了他们。”
常大元道：“所谓天毒教，大约最霸道的地方，就是他们用毒的技巧吧！”
白无痕道：“不错，大哥知道就好，人数众多，并不一定就能胜得了他们！”
常大元道：“我早想到了，所以我才有一番特别的布置，所谓布防……”
神秘的一笑道：“并不是要他们布防应战，而是要他们在一个时辰之内掘一道两丈宽一丈深的壕沟！”
白无痕奇道：“是围绕华山派前柳林的方圆十里之外么？”
常大元颔首道：“他们虽不算武林高手，但这点事情，在一个时辰之内大约还可以做到。”
白无痕奇道：“掘上一条壕沟又有什么用呢？”
常大元笑道：“任何毒素毒物，无不畏火，我要在沟上布下硝磺等引火之物，弄成一道火墙，而后继续加添燃料，至少可以燃烧五个时辰以上。”
白无痕欣然道：“这真是好主意……”
眸光一转道：“大哥，真亏你能想得出来！”
常大元受了夸奖，高兴的道：“大哥也是粗中有细，是么？”
白无痕点头道：“这简直可以说是智谋百出！”
常大元欣然道：“这倒是万不敢当。”
白无痕忖思着道：“大哥说过这是第一步……”
眸光转动，又道：“那么第二步呢？”
常大元道：“第二步就要麻烦咱们的秃鹰老兄了！”
秃鹰老人连忙应声道：“请盟主吩咐！”
常大元道：“只请你驾着神在柳林上空逡巡，在适当的时机去救出我那兄弟！”
秃鹰老人忙道：“这点我会尽全力去办！”
常大元欣然道：“第三步，是咱们先给华山派放只信鸽，要他们尽可能的全部撤出火圈之外，不然火起之后难免会造成不小的伤亡。”
白无痕欣然道：“这好极了，咱们只等在火圈之外就行了！”
常大元道：“点不错，如果我那兄弟能够杀去绝命夫人，自然很好，如果杀不了她在经过五个时辰的烟醺之后，他们也将都变成了无力动弹之人，咱们只需待火势消灭之后再去收拾他们就行了。”
白无痕道：“既是如此，大哥也要忙一阵了！”
常大元颔首道：“不错，首先，大哥要去给华山派修书，要他们早做打算去了！”
迈动脚步，向外走去，白无痕则浮起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且说文光寒，藉夜色的掩护飞驰出绿林分舵大寨，在一里路外的一道山坡上停下身来。
他迅快的换上了那一身黑衣，也戴起了黑布的蒙面黑巾，一切弄得停妥，迳向华山派的方向扑去。
不久。他就看到了那片柳林。
此刻不过初更光景，文光寒且不奔向柳林，却在靠近柳林的一处偏僻地方，静静观察只见两条黑影奔向林前。
文光寒细细凝注，只见那两条黑影在林外停了下来，随之发出了两声蛙鸣。
林中立刻应了一声蛙鸣。
那两条黑影立刻向林中隐去。
文光寒心中暗笑，但他仍未行动，继续匿伏，静静观察。
大约半个时辰之内，黑衣人纷由四面八方赶来，都是以蛙鸣为记。
文光寒等到将近二更时分，方才悄悄闪身而出，向林边奔去。
在林外，他停住了脚步，心中也紧张到了极点，但他却毫不迟疑，也发出了两声蛙鸣不久。林中也传出了一声蛙鸣。
文光寒不稍迟疑，立刻迈步而入。
刚刚走入林内，只见两名黑衣人立刻拦了上来，轻声喝道：“谁。”
文光寒立刻应道：“王一鸣。”
他把声音放得极低，语音也模糊不清。
那两名黑衣人怔了一怔，其中一人道：“取出腰牌验过。”
“腰牌……”
文光寒心中一惊，他倒没想到还有什么腰牌，只好呐呐的道：“丢……了。”
“丢了……”
那发话的黑衣人道：“这样重要的东西如何能丢？”
文光寒叹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在下不小心就不见了！请两位……”
那黑衣人道：“我们让你进去也没有用处，总护法知道了也是会要你丢性命的。”
文光寒轻声道：“没有腰牌就不能进去么？”
那黑衣人道：“奇了，为什么你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声调一沉，道：“你到底是谁？”
文光寒道：“在下已经说过了，是王一鸣。”
那黑衣人道：“随总护法来远征华山的在百人以上，我记不得你这名字！”
文光寒道：“反正在下不是冒充的！”
那黑衣人笑道：“冒充不冒充，没有人能够知道……”
微微一顿，道：“随我去见总护法吧！”
文光寒点头道：“可以。”
那黑衣人目光一转，道：“老李，你在这里把守，我带他去见总护法。”
另一名黑衣人点点头道：“你去吧！”
那黑衣人立刻向文光寒道：“走吧！”
文光寒不在意的一笑道：“走就走，见总护法又有什么关系，哼，你这人真是多事！”
那黑衣人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职责所在，我不得不小心一些！”
说话之间，拉着文光寒向前走去。
他的心情是沉重的，因为他正准备去做一件不得不做的大事。
他不知道自己是成功抑是失败，因为他毫无把握，但他心中明白，今夜二更之后，华山派，绿林分舵，以及自己的铁剑门都将要面临到破灭的威胁，虽然无德师太已经在五处水源中下了解药，所有中毒之人都可因食用了解毒之水而康复如常，但绝命夫人与百余名天毒教徒的力量，也足可以摧枯拉朽之势，将华山一派等相继消灭，该是不容置疑的事。
若干性命的存亡，铁剑门，华山派，以至绿林华山分舵的兴衰，都决定在今夜一夜之中。
他默默祝祷，但愿天佑好人，使他能完成今夜的艰钜之事。
常大元也站起身来道：“兄弟……”
文光寒沉重的应道：“大哥……”
长叹一声，接下的道：“今夜也许会有天毒教的人前来骚扰，大哥应该准备一下。”
常大元漫应道：“这个小兄知道。”
文光寒怔了一怔道：“大哥准备怎样应付……”
目光一转，又道：“时已入夜，该督饬属下弟兄们布防，以备对付入侵的强敌了！”
常大元微笑道：“兄弟放心，我早已布置好了！”
文光寒奇道：“大哥说笑了，小弟根本未会见您离开过此处，是怎么怖置如了的？”
常大元笑道：“兄弟首先应该知道，此地并非绿林总舵。”
文光寒颔首道：“这个我知道，但……”
常大元接道：“整个绿林道，共有三百六十处分舵，想必兄弟也是知道的。”
文光寒颔首道：“不错，我知道。”
常大元一笑道：“既然知道，应该猜得出大哥的心意了吧，兄弟不是明白人么？”
文光寒试探着道：“难道大哥要放弃此处？”
常大元双掌一拍道：“兄弟果然聪明，一猜便猜到了，大哥正是要舍弃此地……”
微徼一顿，又道：“舍去一处分舵，咱们还有三百五十九处，而且此地的分舵，日后仍可重建。”
文光寒微吁道：“大哥说得对，小弟就没有什么罣虑了！”
常大元道：“兄弟呢，要去会那绝命夫人么？”
文光寒奇道：“大哥怎么知道？”
常大元一笑道：“虽然兄弟并没明说，但我知道你是会去的，大哥虽然粗卤，可是并不糊涂！”
文光寒勉强笑道：“大哥猜得不错……”
微徼一顿，又道：“我有那王一鸣的黑衣，正好可以冒充他前去，俗语说得好，明枪容易躲，暗箭最难防，只要我接近到绝命夫人，将她刺死，就可解了今日之厄！”
常大元摇摇头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恐怕也不简单！”
文光寒道：“为什么呢？”
常大元道：“第一，听说绝命夫人是个诡计多端的人，万一事机不密，岂不弄巧成拙第二，他们之间必定有着联络的暗记……”
文光寒接口道：“这一点我已经知道了，是由那王一鸣的口中听来的。”
常大元道：“什么暗记？”
文光寒道：“蛙鸣。”
常大元摇摇头道：“蛙鸣只是未见面的暗记，见面之后呢？”
文光寒怔了一怔道：“这……倒是没有！”
常大元沉凝的道：“这就是问题，依大哥想来，他们见面之后，不能没有联络的暗记……”
微微一顿，又道：“那王一鸣是受了你的胁迫，不得已说出来的，但你怎么知道他就不会隐满下一两件事？”
文光寒摇头道：“这不可能，反正他已经要脱离天毒教了，还有什么保留的必要……”
目光一转，又道：“而且，百余名属下之人，也不见得另有什么特别暗记！”
常大元沉重的道：“兄弟是一定要去了！”
文光寒点头道：“势在必行，希望大哥不要拦我！”
常大元点头道：“我不会拦你的，你……是否就要走了？”
文光寒点头道：“我该早一些去。”
白无痕凑了上来道：“你不能再考虑一下了么？”
文光寒苦笑道：“我早考虑过了，只有这是最妥当的办法，除此而外，只怕华山之中……”
常大元接口道：“好了，就这样吧，希望上苍保佑！”
文光寒道：“那么大哥……”
常大元道：“等兄弟一走，我立刻就集合分舵弟兄，离开此处了！”
文光寒欣然道：“这样最好……”
目光一转，道：“痕妹暂时就陪着大哥行动吧！”
白无痕点头道：“我知道。”
文光寒忖思着道：“等我这件事办完，我会向别处分舵连络，自然就可以知道大哥的下落了！”
常大元道：“不错，就是这样？”
文光寒双手连拱，道：“大哥，痕妹，你们保重。”
常大元与白无痕同时送出听外，目注文光寒疾驰而去。
白无痕待文光寒去后，立刻轻吁一声，向常大元裣袵道：“大哥，我也要告辞了！”
常大元奇道：“你要走？”
白无痕点头道：“不错！”
常大元浓眉一锁道：“你去那里？”
白无痕苦笑道：“不瞒大哥说，我要暗中跟下文光寒去，与他同生共死……”
眸光一转，又道：“大哥总该知道我跟他已是夫妻了吧，同生死共患难本是夫妻之义，大哥不会阻留我吧！”
常大元叹息一声道：“我自然不会阻留你，不过……”
神秘的一笑，又道：“我却有更好的办法。”
白无痕奇道：“大哥有什么好的办法？”
常大元一笑道：“我早就计划好了，如果不是如此，我怎会放我那兄弟一人去冒险！”
白无痕高兴的道：“大哥有什么计划，快说给我听听呀！”
常大元突然沉声喝道：“来人！”
但见四名绿林属下同时跑上前来，单膝一屈，恭声道：“请盟主吩咐！”
常大元道：“放鸽，要他们立刻行动，目的是华山派外的柳林，在四外十里之内布防。”
那四名绿林属下立刻应道：“属下遵命。”
退后三步，疾驰而去。
白无痕困惑的道：“大哥是在弄什么玄虚？”
“什么玄虚”
常大元笑道：“大哥做事一向稳当可靠，从来就不会弄什么玄虚之事！”
白无痕不解的道：“那么方才……”
常大元道：“这是第一步。”
白无痕笑道：“这第一步究竟是什么？”
常大元道：“弟媳妇，大哥不瞒你，我是天下绿林道的盟主，不论我到那里，天下绿林道的弟兄都会知道，在我所在的分舵四外百里之内的各处弟兄都会随时戒备，等我差遣，依目前算来，四外调集可用的人手，大约总在五六百人之上！”
白无痕皱皱眉道：“但大哥还不知道天毒教爪牙的霸道，他们并非普通的武林人物可比。”
常大元道：“我知道。”
白无痕道：“大哥既然知道，想必也知道用他们在四外布防，不见得就能抵抗得了他们。”
常大元道：“所谓天毒教，大约最霸道的地方，就是他们用毒的技巧吧！”
白无痕道：“不错，大哥知道就好，人数众多，并不一定就能胜得了他们！”
常大元道：“我早想到了，所以我才有一番特别的布置，所谓布防……”
神秘的一笑道：“并不是要他们布防应战，而是要他们在一个时辰之内掘一道两丈宽一丈深的壕沟！”
白无痕奇道：“是围绕华山派前柳林的方圆十里之外么？”
常大元颔首道：“他们虽不算武林高手，但这点事情，在一个时辰之内大约还可以做到。”
白无痕奇道：“掘上一条壕沟又有什么用呢？”
常大元笑道：“任何毒素毒物，无不畏火，我要在沟上布下硝磺等引火之物，弄成一道火墙，而后继续加添燃料，至少可以燃烧五个时辰以上。”
白无痕欣然道：“这真是好主意……”
眸光一转道：“大哥，真亏你能想得出来！”
常大元受了夸奖，高兴的道：“大哥也是粗中有细，是么？”
白无痕点头道：“这简直可以说是智谋百出！”
常大元欣然道：“这倒是万不敢当。”
白无痕忖思着道：“大哥说过这是第一步……”
眸光转动，又道：“那么第二步呢？”
常大元道：“第二步就要麻烦咱们的秃鹰老兄了！”
秃鹰老人连忙应声道：“请盟主吩咐！”
常大元道：“只请你驾着神在柳林上空逡巡，在适当的时机去救出我那兄弟！”
秃鹰老人忙道：“这点我会尽全力去办！”
常大元欣然道：“第三步，是咱们先给华山派放只信鸽，要他们尽可能的全部撤出火圈之外，不然火起之后难免会造成不小的伤亡。”
白无痕欣然道：“这好极了，咱们只等在火圈之外就行了！”
常大元道：“点不错，如果我那兄弟能够杀去绝命夫人，自然很好，如果杀不了她在经过五个时辰的烟醺之后，他们也将都变成了无力动弹之人，咱们只需待火势消灭之后再去收拾他们就行了。”
白无痕道：“既是如此，大哥也要忙一阵了！”
常大元颔首道：“不错，首先，大哥要去给华山派修书，要他们早做打算去了！”
迈动脚步，向外走去，白无痕则浮起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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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文光寒，藉夜色的掩护飞驰出绿林分舵大寨，在一里路外的一道山坡上停下身来。
他迅快的换上了那一身黑衣，也戴起了黑布的蒙面黑巾，一切弄得停妥，迳向华山派的方向扑去。
不久。他就看到了那片柳林。
此刻不过初更光景，文光寒且不奔向柳林，却在靠近柳林的一处偏僻地方，静静观察只见两条黑影奔向林前。
文光寒细细凝注，只见那两条黑影在林外停了下来，随之发出了两声蛙鸣。
林中立刻应了一声蛙鸣。
那两条黑影立刻向林中隐去。
文光寒心中暗笑，但他仍未行动，继续匿伏，静静观察。
大约半个时辰之内，黑衣人纷由四面八方赶来，都是以蛙鸣为记。
文光寒等到将近二更时分，方才悄悄闪身而出，向林边奔去。
在林外，他停住了脚步，心中也紧张到了极点，但他却毫不迟疑，也发出了两声蛙鸣不久。林中也传出了一声蛙鸣。
文光寒不稍迟疑，立刻迈步而入。
刚刚走入林内，只见两名黑衣人立刻拦了上来，轻声喝道：“谁。”
文光寒立刻应道：“王一鸣。”
他把声音放得极低，语音也模糊不清。
那两名黑衣人怔了一怔，其中一人道：“取出腰牌验过。”
“腰牌……”
文光寒心中一惊，他倒没想到还有什么腰牌，只好呐呐的道：“丢……了。”
“丢了……”
那发话的黑衣人道：“这样重要的东西如何能丢？”
文光寒叹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在下不小心就不见了！请两位……”
那黑衣人道：“我们让你进去也没有用处，总护法知道了也是会要你丢性命的。”
文光寒轻声道：“没有腰牌就不能进去么？”
那黑衣人道：“奇了，为什么你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声调一沉，道：“你到底是谁？”
文光寒道：“在下已经说过了，是王一鸣。”
那黑衣人道：“随总护法来远征华山的在百人以上，我记不得你这名字！”
文光寒道：“反正在下不是冒充的！”
那黑衣人笑道：“冒充不冒充，没有人能够知道……”
微微一顿，道：“随我去见总护法吧！”
文光寒点头道：“可以。”
那黑衣人目光一转，道：“老李，你在这里把守，我带他去见总护法。”
另一名黑衣人点点头道：“你去吧！”
那黑衣人立刻向文光寒道：“走吧！”
文光寒不在意的一笑道：“走就走，见总护法又有什么关系，哼，你这人真是多事！”
那黑衣人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职责所在，我不得不小心一些！”
说话之间，拉着文光寒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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