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大罗摄心掌出武林
2025-09-13  作者:宇文瑶玑  来源:宇文瑶玑作品集  点击:

  阮玉陵施展“大罗摄心掌”,初试得手,再试遇敌,心头猛震,多多少少有点怀疑“大罗摄心掌”的威势!
  谷中柔这双手全力一击,足以震出憾岳,但也仅能封架聊以自卫而已!
  为此,谷中柔暗暗心惊!
  使她更心惊的,是阮玉陵举手之间,拍出的竟是“大罗摄心掌”!
  谷中柔一惊之后,回首向苍虚老人叫道:“苍虚,这娃儿施展的是‘大罗摄心掌’哩!”
  苍虚老人闻言,倏然棱目缓缓睁开,朝谷中柔一瞥,轻嗯了一声,复又闭上眼帘!
  谷中柔又朝苍虚老人喝道:“苍虚,这样看来,南宫萍那骚狐狸还活在世上哩!”
  苍虚老人似乎漠不关心,又是轻嗯一声,这次连眼睛都未睁开。
  谷中柔飞身掠到苍虚老人跟前,附在耳边,大声吼道:“喂!苍虚,南宫萍那骚狐狸还活在世上,你听见没有?”
  苍虚老人似是不胜其烦,睁开双目,一连声道:“知道了!”
  谷中柔疾声道:“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她,那骚狐狸还害得你不够吗?”
  苍虚老人棱目一翻,侧目问道:“你知道南宫萍现在何处?”
  谷中柔微微一愣,怒目以注的向阮玉陵一指道:“问那娃儿呀!”
  苍虚老人霍然起立,指着阮玉陵道:“那娃儿太刁了,坚不说出南宫萍的住处!”
  谷中柔道:“难道你就算了!”
  苍虚老人棱目一抡,怪声怪气地道:“你以为我在这里打坐休息吗?告诉你这娃儿身上有南宫萍放的蛊毒,他一定要去向南宫萍讨解药,所以我跟定他了!”
  谷中柔阴恻恻笑道:“这倒是个笨法子!”
  一旁的阮玉陵环视草坪默坐众人一眼,又转向苍虚老人与谷中柔一瞥。
  心中暗忖:今日这两个魔头找定了自己,想必无法善了!
  心念一战,立作决定,步至草坪中央,声调不卑不亢地道:“今日不巧阮某私事缠身,至劳各位枉驾,改日当一一登门候教!”
  显然,阮玉陵未将这班武林中人的首脑人物,看在眼里,大有招之即来,挥了即去之报。
  在阮玉陵看来,今天是将这伙人放过了,还逃生吗?
  其实,阮玉陵未免低估了这批武林之众!
  阮玉陵话声方落,了因道长身形电射而起,掠至阮玉陵面前,沉声道,“少岛主,平白杀人,就如此一走了之?”
  阮玉陵剑眉一扬,傲态十足道:“怎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寻,你是打算找死!”
  了因道长身形闪动之际,其余众人也纷纷揉身而上,环绕左右。
  了因道长身形一瞥,相互交换了一下目光然后沉喝道:“少岛主,如听任你如此横行,那武林公道何存?正义何在?”
  阮玉陵星目四下一扫,呵呵阴笑道:“你们是想为天一禅师复仇吗?”
  了因道长平静地道:“贫道等无意为死者报仇,但却要为生者尽一点保护责任!”
  阮玉陵鄙夷地冷笑道:“道长能为保护自己而尽一点力量吗?”
  了因道长冷冷道:“贫道前来赴约之时,已然将后事料理妥善,无意求生!”
  丐帮帮主凌三绝也沉声喝道:“少岛主,你的‘大罗摄心掌’虽然威势凌猛,但百密也有一疏,在下深信,在场数十条性命,纵然全部牺牲,恐怕少岛主也难逃公道!”
  这话并非虚言恫吓,如果数十条心合而为一,阮玉陵也不会占太多的上风。
  因此,阮玉陵也是微微一怔!
  一怔之余,心念顿生,恶声道:“尔等若不立即离此,尔等均将埋骨少室峰头!”
  了因道长心头微寒,沉声道:“少岛主,你的作为也太狂了,对‘光明岛’影响也大,你不可不予三思……”
  阮玉陵傲然道:“令尔等离去,无异放尔等一条生路……”
  “狂徒看掌!”丐帮帮主凌三绝已怒不可遏,双掌交挥,一连两掌,朝阮玉陵攻去。
  凌三绝一发难,众人相继出手,……
  一时掌声呼呼,剑光闪闪。群起而攻!
  这一气势异常骇人,阮玉陵不敢怠慢,倏忽翻身后拔。
  众人如影随形。纷纷前追!……
  阮玉陵半空突战身形,右掌一扬,倾十二成功力拍出一记“大罗摄心掌”!
  眼看这一批武林之众,十之八九,就要殒命当场……
  蓦然……
  “你们统统住手!”
  一声暴喝。紧跟着窜起两道暗影,一道暗影扑向阮玉陵。另一道暗影则扑向众人。
  这两道暗影在飞扑中已然暗暗出手!
  “砰!砰!”巨震中众人立被一股劲流卷退。
  但各人并未受伤。
  众人睁目一看,方知这两道暗影是苍虚老人与谷中柔!
  苍虚老人发掌将阮玉陵之“大罗摄心掌”逼了回去!
  谷中柔则发掌将这边围攻之人逼退!
  苍虚老人发掌逼住“大罗摄心掌”的威势,似在阮玉陵意料之中。
  但谷中柔挥掌竟将围攻之众一举逼退,委实令人骇异!
  是以,众人面面相腼,噤口无声!
  苍虚老人这才冷喝道:“有我苍虚及谷婆子在此,你们这一仗打不成了!”
  了因道长肃声喝道:“难道天一禅师就如此平白死了?”
  苍虚老人阴沉地道:“老道是想为那死去的和尚报仇吗?机会多的是,今天可不容许你胡来!”
  苍虚老人虽然功力奇高,但了因道长却毫无惧意,闻言沉喝道:“尊驾莫非与这娃儿同路,所以才如此袒护?”
  众人料想此语必会激怒这个魔道巨擘,谁知苍虚却老人淡然冷笑道:“‘光明岛’想与老夫同路,少说还差五十年道行!”
  了因道长微微一怔,复又沉脸问道:“既非同路,尊驾可以拦阻贫道等向这娃儿索仇?”
  苍虚老人棱目暴睁,鼻中微微冷哼,意甚不屑地道:“老道,就凭你这几块料,是这娃儿的对手吗?
  了因道长凝重地道:“世无必胜之师,贫道等维护武术正义,虽不敌也只得冒死一试!”
  苍虚老人阴恻恻地一声怪笑后,讽刺道:“好个冒死一试!道长倒是豪气冲天,不过,这娃儿年纪尚轻,三两天还死不了,尔等另寻良机吧!”
  了因道长仍不死心的道:“尊驾总要说出一个苦苦拦阻的道理,贫道等方能口服心服!”
  苍虚老人微似不悦,断然喝道:“老夫今天有事要这个娃儿往别处一行,不能让他留在这里与尔等苦斗缠死!”
  “啊!”众人闻言方明了苍虚老人一味相注的原因。、
  了因道长低回半响,方仰首长叹道:“天一禅师!你们血海深仇,看来贫道等是无能为力了!”
  苍虚老人冷笑道:“老道,这是实话,尔等若妄想报仇,不过是多添几条冤鬼,当今之世,能够不惧这娃儿所练的‘大罗摄心掌’,恐怕除了老夫和谷婆子以外,再难找出第三人,尔等死了这条心吧!”
  了因道长何尝不知,只是不愿临危苟免罢了!
  当下微一稽首道:“多谢尊驾提醒!”
  语罢,掉首一呼,二十余条身影飞快奔离少室峰头!
  去势极快,转瞬间便在月色下消失了踪影。
  阮玉陵在听说自己所练的“大罗摄心掌”,除苍虚老人与“柔剑飞魂”谷中柔外,已是世间无敌,可说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
  喜的是:(缺字)眼前这两个魔道巨擘,颇有些难惹,日后难免要受制于这两个魔头!
  当下心机暗战,立时有了主意!
  待中原武林之众奔下峰头去后,阮玉陵堆下笑脸,朝苍虚老人洪手为揖道:“前辈请听晚辈一言,古语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南宫仙子曾再三嘱咐晚辈,不得引领任何人……”
  阮玉陵话犹未尽,苍虚老人已沉声喝道:“娃儿少费话,老夫并未教你引领老夫前去!”
  阮玉陵和颜悦色的道:“前辈此话不错,不过,前辈若追而不舍,虽晚辈无心引头,实则与晚辈引领何异?”
  苍虚老人冷笑道:“既知如此,娃儿你不前往,老夫不就去不成了吗?”
  阮玉陵面有难色道:“可是,晚辈要向南宫仙子处去讨蛊毒解药啊!”
  苍虚老人仍是声冷如冰道:“既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道理为,为了不遵师命,弃掉你这条小命不要有何关系?”
  阮玉陵方知弄奸使巧,不是这个老魔头的对手,不如开门见山,于是语气一改、笑道:“不瞒前辈说,南宫仙子授艺之初并未要晚辈行叩师大礼,她授以‘大罗摄心掌’,晚辈为其擒回仇家,彼此交换,是以晚辈并无殒命为其守信之必要!”
  苍虚老人漠不关心的道:“守信与否,那是娃儿的事!”
  阮玉陵知道绕圈子斗不过这魔头,于是单刀直入的道:“晚辈倒不介意引领前辈往南宫仙子处,只是晚辈略有顾忌……”
  苍虚老人听到话入正题,这才身形一战,目露精芒,沉声问道:“娃儿,有何顾忌,你不妨说说看?”
  阮玉陵故作楚楚可怜之态,幽幽地道:“晚辈已中南宫仙子蛊毒,每十日须服一粒解药方能相安无事,听口气,前辈与南宫仙子似略有前嫌,两下见面,一旦动起手来,那南宫仙子谅必不是前辈敌手,如此一来,晚辈身上的蛊毒岂不是要……”
  苍虚老人呵呵大笑,喝断阮玉陵的话道:“娃儿与老夫谈条件吗?”
  阮玉陵身形一躬,唯唯谨谨道:“晚辈不敢,只是…………”
  苍虚老人大喝道:“爽快说吧!男子汉大丈夫,何必娘娘腔!”
  阮玉陵俊面一热,赧颜道:“晚辈即刻引领前辈等前往南宫仙子处,事后得请前班为晚装祛清身上蛊漆!”
  苍虚老人梭目一睁,冷笑道:“‘白发魔女’找上你这样一个见利忘义的娃儿以为复仇之人,也算她倒相!好,老夫答应你!”
  说着,又朝“柔剑飞魂”谷中柔喝道:“谷老婆子!去看看骚孤狸在这娃儿身上,下的是何种蛊毒?”
  谷中柔闻言朝阮玉陵喝道:“娃儿,过来!”
  阮玉陵乖乖地走到谷中柔面前。
  谷中柔微一伸手在阮玉陵“华盖”“璇玑”两穴上一触,即掉头对苍虚老人道:“这娃儿中的是‘龙蛊涎龙’!”
  阮玉陵疾声呼道:“不错,晚辈在南宫仙子处,曾多次服饮‘龙涎酒’!”
  苍虚老人闻言略一沉思,微微颔首道:“好,老夫答应你,咱们走吧!”
  阮玉陵似有犹豫之色嗫嚅道:“前辈!······”
  苍虚老人暴喝道:“老夫岂能在你这后生晚辈前失信!”
  阮玉陵连声应道:“是!是!晚辈并无不信前辈之处!”
  语毕,身形一转,朝峰下奔去!
  苍虚老人与谷中柔则举步相随。
  周孝全早已混在中原武林之众里面离去。

×      ×      ×

  嵩山与泰山虽遥隔千里,但三人神功盖展,翌日午刻时分,三人业已抵达石笔峰头。
  阮玉陵寻至入口处,犹豫地向苍虚老人一瞥!
  苍虚老人呶了呶嘴,示意阮玉陵敲打石门!
  阮玉陵按照“白发魔女”南宫萍规定记号,扬掌在一方青石处按三下。
  须臾,青石移动,哑婆子探首而出。
  哑婆子一个白发皤皤的脑袋方才探出,一股劲风倏然而至,一声嘶哑闷哼,哑婆子已迎风而倒。
  苍虚老人沉喝道:“娃儿,洞外候着!”
  阮玉陵看到苍虚老人的出手,已然触目心惊,连连点头,闪过一边。
  苍虚老人与谷中柔飞闪而进!
  良久,蓦闻一声历呼自洞内传来!
  阮玉陵不由心头猛震···········
  不旋重间,二魔复又闪出洞外。
  苍虚老人将手中药瓶往阮玉陵面前一遁,吩咐道:“娃儿,将瓶内药丸一次服下,你身上的蛊毒即可一次祛清!”
  阮玉陵接过药瓶,心有余悸地问道:“前辈已然将南宫仙子置于死地了吗?”
  苍虚老人冷笑道:“老夫只是毁去她的武功罢了!”
  阮玉陵喟然道:“唉!伯仁虽非我杀,却由我而死,晚辈实在有愧于心!”
  苍虚老人阴声喝道:“娃儿,你休要假惺惺作态,她既然在你身上暗施蛊毒,你当然也可以为了祛除蛊毒而出卖她,你们二人可说是半斤八两,谁不负谁!”
  阮玉陵料不到苍虚老人一针见血,话不留情,闻言瞠目不知所对。
  苍虚老人忽然长叹一声扬手一挥,“去罢!”
  阮玉陵如遇大赦······
  “慢走!”谷中柔又是一声吆喝,将阮玉陵唤住。阮玉陵闻喝即转身形,恭声问道:“前辈有何吩咐?”
  “柔剑飞魂”谷中柔道:“在少室峰头揭穿你隐私的那个娃儿,而后在江湖上相遇,不可为难他!”阮玉陵连连点头称是!
  谷中柔又道:“老婆子料想高天弘那娃儿也不至于被你暗置在古琴中的‘金线子’所伤,不过,日后,老婆子若是查出高天弘确是死于毒蛇之口,老婆子便唯你是问!去吧!”
  阮玉陵在这两个魔头前面,三丈气焰已然低到不足一尺,那有还口的份,闻言后,躬身一礼,飞也似的朝山下奔去。
  阮玉陵虽是近一日一夜未食,但奔行仍不敢稍事停留,直到夕阳含山之际,方赶回“迫魂堡!”
  阮青虚已然迫不及待的在大厅等候,想是早已听过了随身武士的回报。
  此时,一见阮玉陵踏进大厅,即冲口问道:“苍虚老魔与谷老婆子莫非是存心打扰吗?”
  阮玉陵无心回话,只是连连摇手,先吩咐下人取来热茶,将药丸悉数服下,这才一吁长气,将昨夜的经过细陈一遍,只是将周小娟公然作对的事抹煞不提!
  但阮青虚似乎已有所闻,沉声问道:“听说小娟那丫头也公然在跟你捣蛋?”
  阮玉陵心中微凛,面上却神色镇静地道:“不,那并不是小娟,只是一个姓周名孝全的少年人。“
  阮青虚似是相信了阮玉陵的话,神色一缓,轻“嗯”了一声,道:“想是武士们弄错了……中原武林各派并未臣服,我们已成骑虎难下之势,你认为………”
  阮玉陵略一沉思,低沉地答道:“据孩儿看,此事不宜操之过急,逼之太甚,枉自多造杀孽而已!”
  阮青虚面色一变沉叱道:“难道就算了吗?”
  阮玉陵陪笑道:“孩儿无意就此作罢!从少林掌门天一禅师从容赴死的情况看来,若想以威服众,势将弄巧反拙!”
  阮青虚微微颔首,表示赞同,道:“依你之见呢?”
  阮玉陵冷然道:“屯兵于侧不动,最具震慑作用,依孩儿之见,自明日起,将所有武士分为若干小队,由各统领率领,公然啸傲江湖,但并不无故滋事,若有人犯我,孩儿则往歼之,如各门户听任本岛武士畅行无阻,则无异默认我‘光明岛’在中原居于霸主之地位!”
  阮青虚连连颔首,赞许道:“此为可行之策,好,交给你办了!”
  正计议间,武士传进了报贴。
  阮青虚伸手接过,目光一接,不由一楞,白眉一皱,将报贴往阮玉陵手中一塞道:“你看吧!”
  这报贴是“光明岛”散布在外的探子,将探得的武林中动态用快马传来!
  阮玉陵接过报贴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少林掌门天一禅师死于‘大罗摄心掌’后,由其师弟天仁禅师接长少林,天仁接掌后,即漏夜通令各门户,少林自即日起抱定高蹈自隐的闭关政策,甘愿在武林中除名十年,十年内将无半个少林僧人行迹江湖。
  二、武当掌门了因道长,半途失踪!
  三、峨眉、昆伦、华山掌门人纷纷传立遁世!
  四、阮岛主离去后,隐居已久的‘忘我圣僧’及‘大公神剑’高寒与一个老婆子,一个孩童,一行四人,曾出现少室峰头。
  五、与阮岛主作对之周姓少年与上述四人相谈甚久,然后联袂向西南方向逸去!”
  阮玉陵看罢,力持镇定,缓缓将报贴揩叠起来,揣在怀中。
  阮青虚微显焦灼之色,疾声道:“各派掌门,不是闭关自守,就是传位遁世,这无异是一种消极抵抗!”
  阮玉陵两目前视,极为冷静道:“中原各门户如此闪避,以为避免劫难,孩儿尚不足为虑,倒是‘忘我’和尚重现江湖的报告,不容忽视!”
  阮青虚沉声问道:“难道我儿对‘忘我’秃头心存顾忌吗?”
  阮玉陵点头,又道:“还有高天弘近来踪迹全无,而且传扬一时的‘幻化四绝’奇书之事,忽又沉静下来,据孩儿所知,高天弘已得此奇书,可能已暗隐一人迹罕至之处,勤练书中绝学,目下,孩儿认为找出高天弘匿于何处方为是当务之急!”
  阮青虚侧耳注听,认为阮玉陵所言有理,不由颔首道:“我儿心细如发,察事入微,可是……山河辽阔,毫无蛛丝马迹,要想探访高天弘匿身之处,未必是件易事!”
  阮玉陵微微一怔,方颔首道:“嗯!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父子两人双双沉吟不语,蓦然······
  “要想知道高天弘的下落,那真是太简单了!”一阵宏亮的声音自厅外传来!
  父子二人同时一怔!
  蓦回头,已然看见一个微胖的老者由两名武士伴同进来!
  阮青虚对这位来者一打量,皱眉问道:“你是何人?”
  来人双拳当胸一抱,微笑答道:“在下娄飞鹏,五十年前曾随家伯娄子清前往光明岛小住数日,事过年远,岛主恐已忘记了!”
  阮青虚哦哦连声,笑道:“你原来是娄家贤弟,我倒真有点记不起来了!”
  阮玉陵颇为机灵,一听是娄家后裔,又是“光明岛”世交,于是趋前拜礼:“参见娄老前辈!”
  娄飞鹏呵呵大笑道:“免礼!免礼!真是侠义英雄出少年,听说世兄昨夜在少室峰头一招将少林掌门毙于掌下,使得中原武林各掌门人纷纷传位遁世,真是了不起!”
  阮玉陵对这一大段赞誉,似无甚兴味,剑眉一皱道:“多谢前辈谬赞!方才前辈言道:探访高天弘的下落,分外简单,莫非前辈已知高天弘落脚之处?”
  娄飞鹏方欲回话,阮青虚已然接口道:“娄贤弟,坐下谈,坐下谈。”
  娄飞鹏这才含笑落座,待下人奉上香茗,啜了一口,方含笑道:“阮世兄此时方想起探寻高天弘的下落,已是稍嫌迟了一步!”
  阮玉陵霍然起身离地,骇然问道:“莫非高天弘······”
  娄飞鹏用手在阮玉陵肩头一按,将阮玉陵按回座位,仍是极为忧闲地道:“世兄不必焦急,待娄某人细说不迟。”
  阮玉陵料不到娄飞鹏是一个慢郎中,只得耐着性子,沉静地道:“洗耳恭听!”
  娄飞鹏又端起茶杯细啜一口,方启口道:“据娄某人亲眼所见,高天弘确已得到了‘幻象四绝’那本奇书!”
  “啊!”阮家父子同声一呼,相顾一瞥!
  娄飞鹏继说:“而且已勤练达五月之久了!”
  阮玉陵疾声问:“那是在去年九月的事了?”
  娄飞鹏颔首道:“不错,是去岁重九之夜!”
  阮玉陵问道:“莫非此书从天而降!”
  娄飞鹏摇头道:“并非从天而降,乃是由一青衣蒙面人拦路相赠,据娄某人在暗中窥看,这赠书人一身武功已臻化境,当今武林高手联手而攻,恐也难以对敌!”
  阮青虚闻言不由冷哼道:“娄贤弟未免将此人说得太近神化了!”
  娄飞鹏极为正经地道:“阮岛主未曾亲眼目睹,当然不信,从此人来无影去无踪的轻功看来,已知……”
  阮青虚冷笑道:“又不是魑魅魍魉,何能来无影,去无踪?”
  娄飞鹏喟然道:“此事实在令人匪夷所思,难怪岛主不信……哦!对了!此人在赠书之前,曾测试高天弘功力如何,当时高天弘将佛门绝学‘无相神功’运至极限,此人遥距三步,扬掌虚空一按,高天弘竟暴退十步,口喷血箭,此人内功之强,不难想见!”
  阮青虚见娄飞鹏语气凝重,不由不信,骇然道:“果有此事吗?”
  娄飞鹏正色道:“娄某毕生向不诳语!”
  阮玉陵略显急躁的问道:“前辈不是已知高天弘落脚之处?
  娄飞鹏颔首道:“不错,娄某知道。”
  阮玉陵道:“前辈快说出来,趁其秘传绝学尚未练成之前,将其除去以免后患!”
  娄飞鹏笑道:“阮世兄有此自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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