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报情仇魔女再世
2025-09-13  作者:宇文瑶玑  来源:宇文瑶玑作品集  点击:

  林竹君复又道:“阮岛主!你若想遽起变心,你不妨先看看,这几个人不是你轻易可以下手的!”
  阮青虚怒目厉声道:“你把老夫看成何等样人?不过,丑话先说,你若将我儿子玉陵有所损伤,嘿嘿!老夫可得要你们好看!”
  众人闻言心头都为之一震,纷纷将目光投向林竹君。
  林竹君懂得众人的顾忌,极为镇定的微笑道:“各位请安心,我没有伤玉陵一根毫毛!”
  阮青虚狞笑一声道:“老夫也但愿如此,不然你们一个也别想生离这石笔峰头!”
  林竹君微微一笑,用手一招道:“随我来!”
  说完,领先奔去,众人纷纷举步相随。
  这石笔峰原以挺直如笔而得名,但这峰头却有一片广约半里的平坦之地。
  林竹君率众奔到尽头,停步回身,对阮青虚道:“阮岛主,你们父子就要团圆了,但愿你能遵守诺言,即率众离去。
  阮青虚显然有着渴见爱子的心情,神情略现激动地道:“我已嘱人打点行李,只要我儿安然归来,即刻离去,不过我儿若有三长二短,则休怪老夫心狠手辣!”
  “好!”林竹君轻应一声,一伸玉臂,向削壁上一块凸出的岩石推去。
  岩石被推去一边后,赫然现出一洞,洞口甚大,无论身躯如何顾大的人,只要稍稍佝偻身形便可入内。
  林竹君又用手一招,闪身入内。
  阮青虚身形往旁一站,手臂一抬,肃嚷道:“各位先请!”
  天皓禅师等一行人,于相顾一瞥后,各自抖袖振衣,昂然而入。
  洞内甚为宽敞,也甚干燥,林竹君在前面引路,约莫行进二十余丈,林竹君方才停步。
  林竹君复又自身边取出火折,燃亮了前次来此留下的松子火矩。
  火头一冒,洞内顿时大亮。
  蓦闻林竹君一声惊呼,花容惨变。
  众人随着林竹君眼光望去,只见地上,一堆干草,像是有人睡过,但此时却是空空如也。
  草堆旁,尚遗留一大堆干饼及一瓦罐清水。
  显然,阮玉陵已失去踪迹!
  阮青虚咬牙一阵狞笑,沉声道:“人呢?”
  林竹君喃喃自语道:“难道他自己逃走了?”
  阮青虚又是一声怒叱道:“姓林的,人呢?”
  林竹君已失方寸,蹙眉道:“可能令郎业已自行离去!”
  阮青虚冷哼道:“哼!你这套鬼话骗得过老夫吗?”
  林竹君和声道:“竹君所说的均为实话,岛主若实在不信,那也没有办法!”
  阮青虚连声冷哼,忽又撮唇低啸。
  “光明岛”之武士,闻声纷纷撤剑后退,把守住去路。
  然后,阮青虚纵身狂笑道:“这可不能怪老夫不守信用,今天这洞内就是你们埋骨之所!”
  武当掌门金华道长朝阮青虚微一稽首道:“阮岛主如此做,未免太任性了吧!”
  阮青虚沉叱道:“这分明是有意戏耍老夫,我儿恐怕早已魂归幽冥了!”
  金萍道长又道:“在真象未白以前,岛主不可如此武断!”
  阮青虚傲态十足地道:“少废话,老夫早已有话在前,我儿若有三长二短,各位就是陪葬人,如今还有何话说?”
  少林掌门天皓禅师慈眉紧蹙,转身向林竹君问道:“女越檩不至于擅弄玄虚吧?”
  林竹君惶然摇头道:“兹事体大,竹君何敢胡来!”
  天皓禅师似是深信不疑,缓缓颔首后略作沉思,再对阮青虚和声道:“岛主可否听老犹这一言?”
  阮青虚颇有视天皓禅师为眼中叮,冷哼一声,以鼻音简短轻轻地回了一句:“说吧!”
  天皓禅师朗颂一声佛号,神情凛重地道:“林越檀如已对令郎下了毒手,断不敢前往施主处谈叛,复叉带施主亲来令郎囚禁之处,衡诸情理,令郎多半自行离去,或被异人救走。”
  阮青虚嘿嘿狞笑道:“和尚,还有说的吗?”
  天皓禅师心头微凛,但声调却极为平静地问道:“施主若想妄造杀孽,随时均可动手,似乎不可据主为由!”
  阮青虚声冷如水道:“阮某从不无故杀人!”
  林竹君笑道:“阮岛主,如此甚好,那么这笔帐算在我的头上好了,请下令让他们离去!”语罢,用手向天皓禅师等一指。
  阮青虚冷哼连声道:“说得倒干净利落,凭你一个女流之辈,若非他们为你撑腰,你敢在老虎嘴上拔毛,哼!一个也别想走!”
  金华道长手中拂尘轻摇,状至扰闲地道:“阮岛王,你可不能含血喷人,倒不是贫道等怕事,林姑娘计擒令郎之事,我等事先一无所知。”
  阮青虚面上微现阴笑,缓步幌到金华道长面前,怪声怪气道:“你以为阮某人会信吗?”
  金华道长面色一沉道:“岛主一向说惯了谎话,打惯了狂语,所以才会如此见疑于人吧!”
  这话挖苦得够绝!
  但是阮青虚似乎未被激怒,冷冷一笑,张目阴笑道:“武当一派,多少也有几百年的时光,看来要断送你这牛鼻子手里了!”
  金华道长也报以冷笑道:“贫道虽无能,但武当弟子何止千百,恐怕不会甘心受戳?”
  阮青虚纵声狂笑道:“僧道之流,靠募化度日,口才确实不凡,阮某人领教了!”
  说着,故意眉头皱道:“不过,手底下的功夫还不曾领教过!”
  这分明是叫阵!
  谁知,金华道长却是神定气开地淡淡一笑道:“惜乎贫道今日非为较技而来!”
  这并不是金华道长怕事,而是为了顾全大局,不便一意孤行罢了!”
  阮青虚也想不到金华道长会对自己满含挑逗的话置之一笑,闻后一怔,嘿嘿冷笑道:“那你也是束手待死了?这样也好,免得老夫费神动手!”
  “死?”金华道长引颈一声长笑,神态自若道:“贫道孰音麻衣,揽镜自照,当有百龄之寿,如今不过七旬上下,离死还早!”
  阮青虚狂妄的暴叱道:“好大的口气,牛鼻子,老夫比十殿阎君更具生杀之大权!”
  语如斩钉截铁,声似虎啸狼豪,众人心头均不由猛震!
  “天山神叟”白放翁蹙眉肃声道:“在下白放翁,实难悟岛主何以要借故杀人?”
  阮青虚身形背转,冷冷然道:“身为武林中人,人人皆可杀人,人人皆可被杀,但得看孰高孰低,孰强孰弱!”
  白放翁神情一怔,沉声道:“原来岛主是仗恃功高艺精!”
  阮青虚仍是背着身子冷冷然道:“等下会有印证的时候,目下还轮不到你!”
  “天山神叟”位列化外八奇之中,岂能受得了这种奚落,冷哼一声,指出如电,直截阮青虚命门。
  天皓禅师一旁看得真切,沉喝道:“施主不可造次!”
  随声袈裟飘动,天皓禅师已然横身拦住。
  白放翁只得抽腕收势。
  阮青虚慢吞吞地车转身形,蓦然……
  众人看见阮青虚双目暴射出两股罕见的灼人精光!
  阮青虚一字一字如敲金击玉般道:“老夫已然说过,目下还轮不到你!”
  白放翁虽怒火高烧,但受制于天皓禅师目中的一片慈恺光芒,发作不得,悻悻然退过一边!
  阮青虚棱目一扫,沉声道:“在场之人,若想逃命,不妨在老夫掌底一试,是轮着来还是一齐上?”
  年事极高,内涵极佳,名列灵山四叟“雷音鬼剑”宇文术也不由冒火叱道:“中原之人,可不像‘光明岛’那样仗多恃众!”
  阮青虚狞笑道:“老夫无暇与你等斗口,来吧!那一位先上?” 众益骇然,怔目相对!
  林竹君适时娇叱道:“阮岛主,冤有头,债有主,索仇尽管找竹君,与旁人何干!”
  阮青虚斜目一瞟,不屑在道:“姓林的不必强自出头,今天少不了你的份!”
  金华道长向林竹君作了一个脸色,然后轻幌拂尘,踱至阮青虚面前,声调沉静地道:“岛主如想一展绝招,使我等广开眼界,岛主不妨定一约期,此处狭隘不堪,依贫道看,并不是一个较艺的好地方!”
  阮青虚嘿嘿一声冷笑,棱目据睁,沉声道:“话是不错,可是,尔等死期已然到了!”
  金华道长微微颔首,缓声道:“好!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以德报天,杀!杀!杀!杀!杀!杀!”
  第七个杀尚在嘴边,手中拂尘已然“刷”地一声,朝阮青虚左边“太阳”穴击去。
  阮青虚沉喝道:“牛鼻子,你在讨死!”
  喝声中,低首,振腕,避过拂尘,飞快地拍出一掌。
  金华道长拂尘一扫未中,疾速地飘身引退,左臂一挥,代之而上的是属下五大剑士。
  这五大剑士同时亮剑在手,揉身而上,立即布下了“北斗魁星”剑阵,将阮青虚团团围住!
  同时,天皓禅师、司马如琅、宇文术、白放翁、林竹君等五人也纷纷闪动身形,一子排开,将“光明岛”二十余名蒙面剑士逼住。
  那二十余名蒙面剑士一个个仗剑而立,昂然不动,两方面相距五步,各自严阵以待!
  阮青虚虽功力甚高,一旦困了“魅星”剑阵之中,颇有受制难展绝学的迹象!
  金华道长原存侥幸之心,此时一见阮青虚似有稍乱方寸之征,胆气顿壮,信心倍增,沉喝道:“阮岛主!下令剑士撤离洞口,你或许有生还之望,否则,你将难免五剑穿心之危!”
  阮青虚沉静地在剑阵中充耳不闻,全心注意剑阵的变化。
  阮青虚不愧武学渊博,稍予默察,即已看出了“魁星”剑阵,系以五行布阵。
  天下武功阵法,虽变化不一,但万流归宗,不失其一定道理。
  阮青虚已看出奥秘,即已成竹在胸,嘿嘿冷笑道:“牛鼻子!你以为这五段绣铁,五个草包,就能困住老夫?”
  金华道长朗声道:“岛主不妨试闯一番!”
  阮青虚阴笑连连道:“这点吓唬三尺孩童的小玩艺,还经得起老夫一闯吗?”
  语罢,一声厉啸,两掌左右分开,分击剑阵的“罡”“斗”二极。
  “罡”“斗”二极被击,剑阵气势陡然一松!
  阮青虚就势双掌交错连挥,一口气拍出势若惊涛的九掌!
  九股掌力,方向劲道均各不相同,顿时交会成一股巨涛,将剑阵五大剑士冲激得东倒西歪。
  金华道长先见阮青虚掌势剑阵的“罡”“斗”二极,已然大骇,惊呼出声!
  呼声未已,阮青虚竟如魅影般一闪,狞色满布地站在金华道长面前!
  而五剑士则东倒西歪,一个个抚胸疾喘,像是内腑受震极深!
  阮青虚狞笑连连,喝道:“牛鼻子,武当一派,就是这点猴把戏吗?”
  金华道长冷冷道:“贫道身为掌门,授艺不精,难辞其咎,岛主赐教吧!”
  阮青虚狂妄的回道:“观其下而知其上,就看你牛鼻子调教的难登大雅的剑阵,你真不配与老夫过招!”
  金华道长沉应道:“那贫道只有讨死了!”
  声落身进,拂尘猛展,径朝阮青虚头部扫去。
  阮青虚既不幌肩,也不偏首,左手一扬,一股劲风油然而生,将金华道长手中拂尘的去向逼偏了五寸。
  阮青虚冷笑道:“鸡毛扫子也用来当兵器,真是小看老夫了!”
  话声中,身形如魅影般一闪,陡然探臂一抓,竟而一把将拂尘柄扣住。
  金华道长振臂一夺,谁知阮青虚手腕有如钢钩,任凭你如何力夺,竟然纹风不动。
  金华道长力夺不成,暴喝一声:“撤手!”
  寒光掠空,金华道长竟然反手撤出长剑,朝阮青虚手腕削去。
  变生仓促,阮青虚大惊撤手暴退。
  良久,惊魂甫定,方阴笑道:“想不到牛鼻子你还会一套反手剑,来!老夫试试你的高招!”
  金华道长渊停岳峙,点漆双瞳中,射出湛然精芒,显而易见,是一位御剑高手。
  阮青虚见金华道长昂立不动,复又沉喝道:“老夫以一双肉掌,试试你利剑锋芒,牛鼻子,进剑吧!”
  金华道长并非木立,而是在暗暗运功,此时真气业已透过剑尖,陡然身形疾闪,沉喝一声,招起“风起云涌”,直指阮青虚,展开了“风云剑法”的序幕。一蓬晶光自剑尖绽出,剑气飞旋剑身过处,宛若长弘贯空。
  阮青虚一见来势,心头也不由一凛,未敢乱应,急忙里飞身闪退。
  剑为兵器之祖,贵轻灵,首招得势,金华道长把要先机,长剑猛挥,“刷!刷!刷!”一连三剑,“轻云淡风”,“暴风卷云”,“风云际会”“云风剑法”的狠招煞着,相机使出,连攻阮青虚几处要害。
  阮青虚连连闪退,石洞本极狭小,竟然被金华道长逼到洞壁处。金华道长毫不犹豫,又是一连两剑,阮青虚已无处可退,暴喝一声,挥掌来拒……
  “砰”然巨震,金华道长连退三步面色苍白。
  阮青虚右手血渍淋淋,金华道长的长剑竟然将阮青虚右手的小指与名指齐根削断,这是阮青虚有生以来,第一次被敌所伤。但也因而触怒了阮青虚的杀机。
  阮青虚目眦发张,厉叱道:“牛鼻子,你的剑法不弱!”
  话音未落,身形已然前扑,双掌猛挥,一口气拍出十余掌之多。
  金华道长在前招中,已然内腑受震,气血浮荡,对使剑者最为重要的身法步眼,已然失其灵巧。
  而阮青虚此时已是倾十二成功力发掌,其势如裂帛惊涛极地寒流,如何能当其锋锐?
  是以,掌风过处,金华道长身躯顿被卷起,在撞碰洞壁后,再又跌落地面,口中喷出一股如柱鲜血,倒地不起了。
  阮青虚一阵嘿嘿怪笑道:“牛鼻子!你不是说,你有百龄之寿吗?老夫偏要教你今天死!”
  天皓禅师一见金华道长溅血踣地,沉脸寒声叱道:“阮岛主,你毕竟开杀戒了!”
  阮青虚冷笑道:“牛鼻子为你们在前头带路,和尚,现在该你了!”
  天皓禅师颂念一声佛号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说着,双手合十祷道:“愿我佛赐弟子法力,服此孽障。“
  阮青虚不耐烦的催促道:“废话少说,亮家伙吧!”
  天皓禅师朗然道:“一掌一指足也,何用兵器!”
  阮青虚棱目据翻,厉芒暴射,沉叱道:“少林一派,素执武林牛耳,老夫今天倒要开开眼界!和尚!看掌!”
  “掌”字未出,身形已动,右掌凌空一举,虚空按下,左掌由腑下前抄,随势推出。
  顿时两股威猛无比的掌力,以排空烈荡之势,向天皓禅师卷去。
  天皓禅师似乎胸有成竹双目炯炯,一不稍懈。
  待那两股掌风堪要临头之际,但见衫沙衣飘动,人已横飞八尺,避过凌历一招。
  阮青虚拍出两掌后,垂廉内视,此时,双目暴睁,一见天皓禅师已然闪身左侧,冷喝一声,左掌倏忽前扑……
  天皓禅师仍是神定气闲,木然而立。
  阮青虚已然易掌为抓,五指张如钢钩,向天皓禅师右肩抓去。
  蓦见天皓禅师沉喝一声:“好孽障!”斜肩,旋身,抬腕,食中二指骈变,自肥大袍袖中电射而出,朝阮青虚攻来的腕脉处点去。
  “禅林摧经拂脉手!”阮青虚是识货行家,惊呼一声,倏然抽臂,飞身暴退!
  天皓禅师慈眉一扬,沉叱道:“孽障!少林寺的绝学才露了一招,你就吓退了吗?”
  阮青虚纵身狂笑道:“你将老夫说得太以不济了!”话声中,双掌选挥,“呼……呼……”声中,一口气攻出九招!
  天皓禅师也尽展佛门绝学,指走“禅林摧经拂脉手”,掌演“雷音霹雳掌”劲道威猛气势不凡。
  两人你来我往,瞬息交拆二十余招!
  一个是佛门一代宗师,一个是海外混世魔王,论威猛,阮青虚绰绰有余,论稳健天皓禅师则稍见长,是以各擅胜场,一时之间,倒还难分上下。
  且说金华道长被阮青虚掌力卷飞,踣地不起后,点苍长老司马如琅立即疾步上前,自怀中敢出点苍门下疗伤圣品“百转大还丹”的药瓶,倒出一粒,塞入金华道长口中。
  这“百转大还丹”是当今武林罕有的三大疗品之一,传到司马如琅手里,已经第四代了。
  可是,这“大还丹”塞在金华道长口中,却又吐了出来,司马如琅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连连摇头。
  在场之人,以林竹君心情最为沉重,酸眉紧皱,忧心忡忡地问道:“司马前辈,道长受伤甚重吗?”
  司马如琅神色惨淡地说道:“如果他吞下了这粒‘百转大还丹’,也许还有活命的希望,但是,目下……”
  林竹君疾口插口道:“那前辈还不赶快将丹丸替道长暖下?”
  司马如琅喟然道:“现在不行,金华道长已然封喉,药丸吞食不下了!”
  林竹君骇然张目道:“难道……”
  司马如琅手往金华道长腕脉上一搭,废然摇头道:“恐怕金华道长是死在阮老魔手中的第一人了!”林竹君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蓦然,一声沉闷的闷哼传来……
  张目望去,只见天皓禅师抵臂抚胸而喘,面如淡金,神色败坏,似是受伤极重。
  再看阮青虚也是面色惨淡,似乎两人拚一掌后,落了个两败俱伤。
  阮青虚伤势似无大碍,仍冷然狞笑道:“少林绝学,震慑武林或许有余,但在老夫看来,不过尔尔!”
  天皓禅师慈目微翻,沉声道:“孽障,老衲忠告你一句,中原武林中,只要有一条活命在,你就不要想在中原称霸!”
  阮青虚呵呵狂笑道:“只要尔等有心赴死,老夫无不成全!”
  天皓禅师沉喝道:“孽障,老衲有心赴死,你成全吧!”
  语罢,双手合十,闭目阔步上前……
  阮青虚冷哼连连,面上狞色满布,阴笑道:“要死何难,待老夫……”
  话声未已,蓦见天皓禅师合十的两手,左右一两分,股威猛无比的劲流顺势而出。
  阮青虚机在意先,沉哼一声,双掌也是左右全力封出……
  四道劲流相接,“轰”然作响,气流急旋,洞壁坍塌一方,砂石飞扬,尘烟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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