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旧情重拾 误会冰释
2025-10-17  作者:宇文瑶玑  来源:宇文瑶玑作品集  点击:

  陶禅也微微皱眉道:“柴大痴几时称作苗疆一王了?老朽四十年前,到是与他交往过一段时日,此人行事之怪,当真是离奇得很!”
  方石寒并未听说过柴大痴之名,闻言插口道:“陶老,这位武魔的武功,一定很强,是么?”
  陶禅道:“不错!老朽当日,就胜他不了!”言下之意,到似眼前可以胜得过柴大痴了。
  方石寒道:“陶老,柴大痴目下何在?”
  陶禅看了诸葛元一眼,道:“此事大概只有诸葛元老弟可以知道了!”
  诸葛元微微的沉吟了一下,接道,“在下与孙若虚盘桓之时,虽然已有五年,但那时孙若虚确曾说过,每年必定要回转苗疆一行,足见那柴大痴仍然隐居苗疆之内!”
  方石寒笑道:“这柴大痴武功如此高胆,岂会久甘寂莫?晚辈猜想,那孙若虚说不定便是他派到中原,打听虚实之人……”
  胜玄尊者忽然喧佛号道:“施主说的有理,武魔柴施施主嗜武若狂,但老衲却听得过世的大师兄提起过他的一段往事,可能与他隐居苗疆有关!”
  陶禅笑道:“尊者所指,可是他败在圣心大师手下的那一回事?”
  胜玄尊者道:“不错!”
  陶禅道:“尊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柴大痴隐居苗疆,还不止是因为败在圣心大师之故,而是由于他别有一番用心之故!”
  方石寒心想,原来这柴大痴曾经败在恩师手下……
  胜玄尊者惊讶的失声道:“什么别的用心?”
  陶禅道:“寻找一种绝毒的武功!”
  诸葛元道:“陶兄,苗疆恶毒武功,莫非是用蛊么?”
  陶禅道:“不是!用蛊之道,怎会放在柴大痴心目之中?他去到边疆,乃是寻找百年前狂人高野‘血魄魔功’!”
  胜玄尊者脸色速变,合十道:“原来那狂人高野死在苗疆么?”
  陶禅道:“高野之事,老朽乃是听得埋剑谷主人所说,大概是不会错的了!”
  胜玄尊者道;“但不知高野的那套‘血魄魔功’秘笈,是否已被柴施主找到了?”
  陶禅摇头道:“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据老朽猜想,八成是不曾寻到手中。否则,他也不会四十年来,不在中原现身了!”
  诸葛元笑道:“在下也是这么想,但此番孙若虚居然与那苗羽香勾结,恐怕也不简单呢!说不定柴大痴已然有了重返中原的打算!”
  胜玄尊者道:“柴施主嗜武入魔,一旦现身中土,必是天下大乱之局……”言下之意,是十分担心柴大痴返回中原的了!
  陶禅却微微一笑道:“大师不必焦急,圣心大师既有传人入世,柴大痴只怕不会急于赶回中土,到是孙若虚的行踪,正该查明才好!”
  胜玄尊者道:“为什么?”
  陶禅道:“柴大痴本人如果伤了人,那也是武功绝顶之士,而且,无非是为了想学会人家的武功,而引起了打斗,但他的徒弟,恐怕就不然了!”
  诸葛元笑道:“孙若虚为人,果然机智得很,陶兄所虑,不无道理!”
  胜玄尊者道:“陶施主之意,是要拿下孙若虚,再行打探柴大痴的情况么?”
  陶禅笑道:“高野的魔功,是否已为柴大痴取得,眼下尚未可知,关于柴大痴之事,咱们到不用太担心,而是那孙某既然身为绝情帮的副帮主,他的行动,便应该先予注意才好。”
  此时,那罗璇低声道:“孙副帮主率领了一批人手,已然去了剑王宫,一月之内,不曾来到江南地带了!”
  陶禅一怔道:“终南山剑王宫,比之老夫抱湖山庄,只怕更为凶险,孙若虚如果想要冒犯剑王宫,那不是自寻苦吃么?”
  罗璇道:“这个……老前辈只怕料错了!”
  陶禅道:“姑娘之意,孙若虚此行不会危险么?”
  罗璇道:“不错,据晚辈所知,孙副帮主去到剑王宫,并非是惹是生非,而是想与他们修好致意而已!”
  陶禅道:“姑娘可知苗羽香与他约定会面之时?”
  罗璇道:“晚辈不知……”
  方石寒忽然笑道;“陶老,绝情帮发出歼情剑令,扰乱江湖,正该在他们羽毛未丰之时,先行割除,眼下倘是罗姑娘能够知晓苗帮主传书手法,则绝情帮的另外两拨人手,就不足为虑了!”
  陶禅笑道:“老弟之见是想将他们召来此间?”
  方石寒道:“不是!”他语音顿了一顿,按道:“反正老前辈即将前去金顶赴约,何不要他们也赶去峨嵋金顶呢?”
  陶禅拍手大笑道:“妙!果然是妙极了!”他转面向罗璇问道:“姑娘,你能不能偏劳一下?”
  罗璇道:“帮主传书,一向都由晚辈处理,此事到也容易得很,只不知老前辈要那孙副帮主,几时赶到那峨嵋金顶相会?”
  陶禅道:“咱们约定之期,乃是下月月圆之时,姑娘不妨要他在下月十五日初更赶到即可!”
  罗璇应了一声是,正待要向孟浩借用文房四宝,那方石寒忽地接道:“姑娘,你不是说贵帮派出了两批人手么?还有一批,去了何处?”
  罗璇道:“另外的一批,去了铁剑门!”
  方石寒道:“姑娘可否也将他们召唤到峨嵋呢?”
  罗璇笑道:“当然可以······”
  这时,孟浩已着人拜来文房四宝。
  罗璇在一旁茶几之上,展开笔砚,迅快的便写好了两通书信,封口以后,这才打怀中取出了一支小的银剑,向孟浩道:“公子,府上可有火漆?”
  孟治笑道:“当然有,姑娘可是用来打上表记?”
  罗璇点了点头。
  孟浩笑道:“如此要有劳姑娘,随我去那书房一行了!”
  罗璇拿起书信,随在孟浩身后行去。
  青松道长眼见两人走出大厅,这才皱眉道:“陶檀樾,那书信中的内容,你不用过目么?”
  陶禅笑道:“不用了!”
  青松道长道:“檀樾,此事如不过目,那位女施主若是在这两通书信之中,做了什么手脚,岂不坏了大事?”
  陶禅笑道:“谅她也不会······”
  申直在旁冷哼了一声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道长这等心胸,不嫌太狭窄了一些么?”
  青松道长脸色一变,正待发作,陶禅已大声道:“两位不用争执了!容那罗姑娘书信送出之后,咱们也该准备,准备去那峨嵋一行啦!”
  青松道长狠狠的看了申直一眼,接道:“若不是看在陶檀樾的面上,贫道今日定要向你驼檀樾领教几手高招!”
  驼丐申直大笑道:“驼子早已久仰武当剑法,放过今天,咱们有的是机会······”
  陶禅皱眉道:“申老弟,你这是何苦?正事都办不完了,又何必多惹闲事······”
  胜玄尊者忽然望着诸葛元道:“诸葛施主,咱们六大门派之人,可正要去那峨嵋一行么?”
  诸葛元道:“当然要去!想那苗羽香的师父既然会在金顶现身,咱们就不虽借此机会,找出苗羽香下落!”
  胜玄尊者沉吟了一下,道:“不错!老衲师侄之仇,那可不能不报······”
  说话之间,罗璇已陪同孟浩回到大厅,恭恭敬敬的将两通书信,送到陶禅面前。
  陶禅接过书信,目光转向驼丐,笑道:“申老弟,贵帮子弟,为数最多,这下书之事,恐怕要有劳老弟台差人走上一遭了!”
  申直笑道:“理应效劳······”接过书信,转身大步而去。
  陶禅看了孟子常一眼,道:“贤弟,愚兄明日便要和方老弟、胜玄大师等动身前往四川,庄中一切,还得贤弟费心了!”
  孟子常大笑道:“大哥放心,小弟自当留意全庄子弟安全……”

×      ×      ×

  这是一天的黄昏时分。
  打东海玉环岛上的小小码头旁边,荡出了一只梭形快艇。这小艇上只有三个人,一个是摇舟大汉,另外的两位都是七十左右的老人,其中之一,正是那孟浩的师父,“神偷侠丐”萧洪。
  坐在萧洪封面的那位老人,长的甚为清瘦,倘若不是他已是满头白发,和颔下有着三绺长髯,当真是叫人瞧不出他已然是七十出头之人。瞧那神偷侠丐的笑容,此行仿佛若是成功!少林失窃的绝情剑,好象是已然有了着落了!显然,这位清瘦的老人,八成便是“无影拘魂”公孙弘了!
  那小艇驶离玉环岛,却是驶向乐清,看来他们是要在乐清离舟登陆的了!
  夜色之中,艇上风灯荧荧,但萧洪的笑声,却是十分宏亮,只听得他不断的讲话,而每一句话,都不离陶禅、曲心柔和公孙弘三人!
  那公孙弘说得很少,直到那小艇在三更左右,已然快到乐清之时,方始长长的叹了一口大气,沉声道:“萧兄,你不用太帮着陶禅讲话,须知一个人如是被人用话逼急了时,他说不定也会改变初衷,另作打算哩!”
  半响,不曾听到“神偷侠丐”萧洪的声音!敢情,他还真怕公孙弘一冒火,改变了主意,不去金顶赴约,那就惨了!
  是以,小艇一旦靠岸,他立即向公孙弘抱拳道:“公孙兄,月圆之日初更,花子在金顶候驾了!”
  一转身,像是一阵轻烟般走得没了个影儿!
  萧洪走得极快,半个月不到,便已抵达了青城“雪谷香仙”曲心柔隐居的雪谷之内。别人也许进不了那埋伏处处,危机重重的雪谷,但在神偷侠丐眼中,却是坦荡康庄,如入无人之地!
  眼见离金顶之约,只有五天不到时光,倘若他无法说动曲仙子,自己的一番奔波,岂不是全都白费么?
  萧洪不似往日镇定,他兢兢业业的扑入了雪谷,闪过一切危险,终于找到了香仙曲姑娘独居的茅屋。
  但他却不曾想到,就在他踏入茅屋外面那三尺高度不到的竹篱矮墙之际,竟然一阵天旋地转,摔倒在一丛花树之下。容得他悠悠醒转,可已作了香仙的阶下囚!
  萧洪终于是见到了“雪谷香仙”曲心柔,但是付出的代价,竟是全身的武功,仿佛已被废去。
  只因他睁开双目,发现那曲心柔正坐在一间佛堂当中,冷冷的望着自己时,自己却连那口先天真气,却都运转不灵了!
  萧洪吃惊不小,不过,他相信以曲心柔的为人,至少不会在不问自己来意之前,便糊里湖涂的置自己于死地!是以,他只能退一步设想,只要化解了他们之间的恩怨,自己一身武功失去,那也只能认作命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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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显然,那雪谷香仙曲心柔并未真正对“神偷侠丐”萧洪的闯入自己居住之处而动怒,否则,金顶之约,又怎能如期而行?
  萧洪的偷天换月手段,当真过人一等……
  这正是陶禅出关的下一个月圆之夜,虽然,不过九月天气,但在峨嵋绝顶之上,已是寒风刺骨,严霜遍布了。
  初更甫过,“四绝断情老人”陶禅、方石寒、少林二佛中的胜玄尊者、驼丐申直、武当青松道长、华山“天璇剑”诸葛元、峨嵋长老一心大师和师侄元修、元慧二人,以及孟浩、罗璇等一行十一人,迅快的攀上了金顶峰头。
  夜色沉沉,凉风阵阵,那一轮明月,冷清清雾蒙蒙的照在峰顶之上,一行人举目望去,竟是不见这峰顶之上,没有一丝人影。
  青松道长哼了一声,道:“奇怪啊!曲檀樾莫非忘了今日之约了么?”
  这时,心中最为不安的,乃是孟浩!因为,这些人中,只有他知道,那张柬帖,并非出自公孙弘或是曲心柔之手,而是出自他师父萧洪的花样。
  金顶不现人踪,八成表示师父从中周旋的用心,未曾获得曲心柔的同意,显然,更曾适得其反了!
  一念及此,他更挂念到师父的安危,脸上连连变色!
  幸而此时此地,除了罗璇,别人均未注意到他的神色举动,
  青松道长话音一落,驼丐第一个大不高兴!他们一路行来,竟是未交一言,足见双方对于在抱湖山庄中的争执,仍留下了极大的歧见!
  是以,青松道长一说话,申直便冷笑道:“曲仙子岂是言而无信之人?只怕是时辰未到而已!”
  青松道长被他顶撞得一怔,正想反唇相讥,陶禅已微微一吴道:“诸位,曲仙子尚未现身之前,咱们最好先行择地调息一番,今日之会,说不定有何凶险,咱们还须同心合力才好。”
  陶禅这么一说,申直和青松道长也就不再说话了!
  十一人便在峰顶之上各自寻了一处可坐的岩石盘膝而坐,运功调息起来。
  约莫是二更之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长啸。
  啸声入耳之时,方石寒约略听出,似是远在数里之外,但容得啸声一落,峰顶之上,已然现出一位须发浩然的白袍老人。此人身法之快,果真是此间少有。
  方石寒刚自寻思这是何人之际,陶禅已双目暴睁,寒光闪闪的盯在来人身上。
  驼丐申直却是一跃而起,哈哈一笑道:“无影拘魂公孙老哥么?当真是久违了!
  原来这白袍老人,竟是“无影拘魂”公孙弘。
  公孙弘白眉略一扬,朗声道:“驼老也来了么?”他目光在峰顶之上一转,蓦地仰天大笑道:“好啊!原来是六大门派,竟有五派高手在座,老夫可真失敬了!”他口中虽是这么说着,但行动却是不同,除了向胜玄尊者略一拱手而外,可并未对别人打什么招呼!
  方石寒已然留心到陶禅的神色,对于这位当年情敌的出现,却是没有露出憎恨和愤怒的神态!
  果然,公孙弘有心不向他打招呼,也未引起陶禅的不快,仿佛双方乃是毫无恩怨的不识之人一般镇定。
  公孙弘不招呼诸葛元等人,诸葛元和一心长老都不曾见怪,唯独那自高自大的青松道长,因为见他招呼了申直,不招呼自己,心中顿时老大不快,公孙弘刚自要在一块岩石上坐下,青松道长已冷冷一笑道;“公孙檀樾,金顶之约,可是你一手发起的么?”
  公孙弘闻言,先是一怔,但继而却是笑道:“是又如何?”
  青松道长冷冷接道:“那么尊驾也是绝情帮的一路之人了?”
  公孙弘呆了一呆,道:“什么绝情帮?老夫可从来没有听说过?”
  青松道长沉声道:“曲仙子一手组成绝情帮,想把陶檀樾拖入混水之中,尊驾若不与她串通一气,又怎会赶去抱湖山庄传柬?”敢情青松道长乃是没有事找事!
  公孙弘一听,便知这位青松道长根本是不知内情,故意找事,当下脸色一沉,喝道:“老夫行事,向来独断专行,你们武当派最好不要插手,否则,老夫一旦反脸,可有得你们好受!”
  顿时,青松道长可就下不了台了!只见他脸色一变,霍然立起,大喝一声道:“尊驾可是向我武当挑战么?”
  公孙弘呵呵一笑道:“是又如何?”
  青松道长陡地拔出宝剑,沉声道:“贫道代表武当,先向檀樾领教几手武功!”
  公孙弘笑道:“凭你么?”
  青松道长移步走到峰顶当中的空地,沉声道:“不错!贫道要试试尊驾拘魂手段!”
  公孙弘缓缓的走了过去,笑道:“也好,老夫知道贵派一向自大,今天稍稍教训你们也好!”
  青松道长只气的脸色发青,长剑一挥,当胸便向公孙弘刺去。
  公孙弘淡淡笑了一笑,随手一掌,向青松道长的剑上拍去!这一掌看来轻快,但手势竟是十分玄妙,青松道长的长剑仿佛是自投罗网一般,竟是落入了公孙弘的掌力漩涡之中!
  方石寒乃是大行家,一眼瞧到这等情况,立即心中一震,失声道:“道长快快撤剑……”
  青松道长不知是自己看出了危机,还是因为方石寒这声大叫之故,他应声全力向后一跃,长剑已告脱手。
  耳中只听得一阵阵呛啷之声,青松道长的长剑,竟被公孙弘的掌力绞成七八截之多,跌落了一地!倘若青松道长不撤手丢剑,结果必是连他的右臂也成了齑粉!
  公孙弘的掌力如此之强,显然大出在场诸人意料,胜玄尊者念佛道:“施主,这可是破山掌么?”
  公孙弘微微一笑道:“不错,大师果然识见超人……”语音一顿,望着那发呆的青松道长,冷冷一笑道:“武当剑法,不过如此,道长回山之后,最好转告你那位掌门师兄青枫,贵派大可封山十年,苦练一番了!”
  这两句话不重,但听在青松道长耳中,不仅挨了千斤重击一般,浑身发抖,半晌不知所措的愣立当地!
  陶禅这时忽然站了起来,抱拳道:“公孙兄,恭喜你破山掌大功告成……”
  公孙弘微微一笑道:“陶兄,咱们是被此彼此,你那乾元天罡不也大有所成么?”
  陶禅大笑道:“公孙兄消息到是灵通得很……”他语音未已,只听得青松道长大吼一声,口中鲜血直喷,一跤摔倒在峰顶之上。
  方石寒闪身而起,走到青松道长身旁,察看伤势,并且打怀中掏出一颗药丸,喂入青松道长口中。
  这时公孙弘忽然向陶禅道:“陶兄,这个娃儿可是武当门下么?”
  陶禅摇头道:“不是……”
  胜玄尊者忽地大声道:“施主,这位小施主乃是老衲的师叔辈份人物,你最好说话时莫要过份……”
  公孙弘闻言呆了一呆,道:“大师可是开玩笑么?”
  胜玄尊者道:“老衲岂是胡言乱语之人?圣心大师的传人自然是老衲的师叔了!”
  公孙弘道:“圣心大师的传人?真的么?”
  胜玄尊者道:“老衲本来说的是真的啊!”
  公孙弘想了一想道:“这个……老夫倒可以试上一试便知!”身形一转,便向那方石寒行去。
  胜玄尊者皱眉道:“施主,你要作什么?”举步便追了过去。
  公孙弘走到方石寒身边,朗声一笑道:“老弟,你叫什么名字,可真是圣心大师的传人么?”
  方右寒这时刚刚半岛青松道长扶起坐好,闻言笑道:“在下方石寒,家师正是释讳上圣下心……”
  公孙弘忽然伸手拍出一掌,笑道:“老夫可要亲自试上一试方信……”
  方石寒将身一转,反手便向公孙弘手腕扣去!
  公孙弘呵呵一笑道:“降龙手!老弟果然是圣心大师的传人了……”掌势一收,便向后退开三步。
  胜玄尊者皱眉道:“施主,你相信了?”
  公孙弘笑道:“当然相信了!除了圣心大师的降龙手,谁又能在老夫掌力发出之后,反手扣上了老夫脉门?”他目光一转,又道:“方老弟,你怎会来了金顶?莫非圣心大师已知老朽与陶兄的过节了?”
  方石寒笑道:“这个……晚辈是在来路上接到郑盟主代传师令,要我去向陶老祝寿九十大寿,今日来此,不过适逢其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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