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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2025-04-14  作者:玉翎燕  来源:玉翎燕作品集  点击:

  于怀先在祁连山悬岩之上,备受山风烈日的侵袭,坐等竟日,才等到‘三叶芝兰’的开放,没有料到伸手摘取的时候,突然从‘三叶芝兰’的旁边,窜出一条粗可逾握,长达数丈,其黑如墨的怪蛇,猛袭而来。
  于怀先刚一闪身,便出手连攻两招,双方都无功而退。那条怪蛇竟盘在‘三叶芝兰’周围昂然不动,如此僵持一会,于怀先不禁暗自灼急,顿饭时间一过,‘三叶芝兰’花朵收缩,这一天的坐等,又徒劳无功。尤其天色渐暗,在这方圆不及三丈的悬岩之上,令人难防范怪蛇的偷袭。
  在时不我与情形之下,于怀先几次按捺不住要莽然出手,断然一招,要将怪蛇击毙于树枝之下。但是,唯恐伤及‘三叶芝兰’,如此三番两资次举手还休,于怀先才深深地感觉到祁连双毒和自己所赌的耐力和细心,是不无原因的。
  于怀先估计这‘三叶芝兰’,约莫还有一段时间开放,当时便平心敛气,不急不躁,站有悬岩石的一端,屹然而立,凝神以视,心里在慢慢地揣摩着,应该如何才能一举成功。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也慢慢地接近了‘三叶芝兰’花朵收敛的期限,可是那条黑蛇依纹风不动地盘在那里,微微地昂着头,两只眼睛盯着于怀先。
  忽然,于怀先心里一动,瞅着那微昂的蛇头,灵机顿起。猛地一顿双足,挺腰凌空拔起。若论于怀先的功务,只要稍一提气,三五丈高,自会飘然而起。此时双足猛一着力,挺腰一振,凭空一拔,何止七八丈高。人在空中,翻身撑腰振臂;疾化一式‘苍鹰攫食’,急如闪电飘风,直落而下。
  就在如此一落之际,左手树枝流星一点,段取那条怪蛇当头。
  如此凌空搏南,为技击中的上乘之术,一招之下,笼罩四方,迫使对方欲避无地,如若硬迎时,刚仰面迎击,无论声势、力道,都先输一筹。但是,凌空发招,迎头搏击,轻功不臻绝之境,内力不够深沉,又何能及此?
  于怀先也深知这条怪蛇极具灵性,不比寻常,才如此孤注一掷,挺身而起,作凌空之搏。其实于怀先也深自体会到,只要这一招不中,引起怪蛇性发,只怕在这三丈方圆的岩石上,要落脚停身,都为不易。
  正当于怀先流星一点,直落当头的时候,那条怪蛇一如方才一样。“嗖”的一声,闪过于怀先点来的树枝,前身与蛇尾,同时闪电而起,宛如两支乌黝黝的矛枪,挟着腥风一阵,迎击于怀先下落的身形。
  于怀先凌空下扑,怪蛇的昂首迎攻,都是一瞬间的事,只要于怀先再有一眨恨的停顿,便难逃这条怪蛇的头尾双击,双击只要中一,后果如何,实堪忧虑。
  但是,于怀先在点出左手一招之前,就料准这条怪蛇有如此一着反击,所以,左手刚一点出,右手同时扣劲掌心,力道提到十成,手掌一翻,斜地里“呼”的一声,硬发一掌劈空。掌风起处,正好与那条蛇昂首翘尾,迎个正着。
  这一掌劲道,虽然是于怀先凌空所发,但是全神一掌,少则千钧,而且掌风如削,眼前就是一根石徇,也要为之横截两断。可是出乎于怀先意料之外的,只听得“叭哒”一响,伸起的蛇头和蛇尾,被掌风劈个正着,却没有身首异处,只是像一根棒子一样,被摔倒在一边。
  于怀先一掌未曾奏功,心里口吃一惊,一口真气已泄,身形已落。于怀先知道,这一掌未能将怪蛇劈死,危机已起,那里还敢稍有怠慢之意?就这一落之势,双足刚一点中岩石,左手树枝脱手而出,直扎向怪蛇七寸要害之处。想是怪蛇被方才一掌劈中。虽然没有立断掌下,却也摔得失去知觉。所以,树枝如矢飞来,怪蛇浑然无觉,“咔嚓”一声,树枝应声而断,怪蛇的七寸要害,也被树枝扎中,一道墨汁如泉,从怪蛇项下,汩汩流出。
  于怀先没有料到如此一掷成功,惊魂乍定,忽又福至心灵,人像旋风一转,右和轻舒猿臂,快如闪电一般,从盘成一堆的怪蛇体当中,摘下那一株翠叶黄花,芳香扑鼻的‘三叶芝兰’刚一到手,果然不出所料。有道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数丈长短的怪蛇已岂能击而毙?只见那条盘成一堆的怪蛇,忽一凭空抬起两三尺高,猛地朝着那原先长着‘三叶芝兰’的地方,直而去。这一之下,无异是数百斤的磐石,直落而下,把那一块岩石,直砸得碎石横飞,岩石都为之一震。要是‘三叶芝兰’没有摘取,这一之下,断然是枝叶无存,如此天地灵气所萃之奇珍,就毁之一旦了。
  于怀先站在一旁,止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暗自摇头,才深深觉得这株‘三叶芝兰’,系得自运气和缘分,若要凭自己一已之力,纵使降服看守的奇蛇怪兽,也难防最后这招‘与之俱尽’
  想到此处,于怀先禁不住轻轻叹喟道:“今日才知道,天下事徒武不足以成功。”
  叹罢再看那条怪蛇,已经三番两滚,僵在那里不动。在暮色苍茫之中,面对着那一堆乌黝黝的死蛇,令人心有余悸。低头一看手中那株‘三叶芝兰’,盛开依然,香气如旧,岩上无可眷恋,突然想起在岩下的慕容菀婷姑娘。
  岩下,雾气迷蒙,较之岩上,暮色已深,早有夜意。虽然于怀先眼力神足,也无法看清数丈以下的岩下的情景。但是,于怀先心里可记忆犹新,岩下怪石狰狞,狼牙交错,而且绝旁临,断岩不远,只要稍一失足,便要饮恨千古,遗憾终生。
  于怀先站在岩石上,微探前身,朗声叫道:“婷妹妹!你在岩下无恙否?”
  话音刚一落,便听到慕容姑娘清脆脆地应道:“于哥哥!我听到掌风呼啸,想是已经得后了?”
  于怀先说道:“总算不负此行,‘三叶芝兰’已经摘取到了。”
  慕容姑娘念了一声佛,欢欣地说道:“婷妹妹!我们见面再谈吧!岩下视不明,你引遵我一下,让我落身岩下。夜色已深了,我不放心你和玉虎儿留在岩下,待我们找一个足以容身的地方,渡过今夜再说吧!”
  说完话,只听得慕容姑娘“嗯”了一声,半响没有答话上来。
  于怀先忍不住叫道:“婷妹妹!你听到我的话么?”
  这才听到慕容婉婷说道:“于哥哥!你还是不要下来吧!‘三叶芝兰’不容久作耽搁,还记得鄢叔叔那本册子上所说的话么?赶快服用,按法行功,气纳丹田,蕴精华于百,可抵数十年内修之功,不可暴殄天物。”
  于怀先一听,不由得心里为之一动。俯首细看手中的‘三叶芝兰’三叶滴翠,花瓣嫩黄,阵阵幽香,醒人沁脾。只要纳入口中,咽服而下,行动气,以一周天之连行,便可以助长数十年功,且能百毒不侵,这种希世珍物,如今握在手中,果然是来得如此容易第?
  想到这儿,于怀先心神一震,忽然脱口叫道:“婷妹妹!请你约略指点一下岩下的情形,我要立即下来。”
  慕容婉婷显然也为于怀先这样一声大叫,,惊怔了半晌,然后稳下心神,极其委婉地说道:“于哥哥!你认为我这样无能,不足以自保么?我要你立即在岩下服用‘三叶芝兰’,等到天明再下来,难道你忘了这株‘三叶芝兰’是如何得之不易呀!”
  于怀先恳声说道:“婷妹妹,你不让我落身岩下,我是宁可让‘三叶芝兰’枯萎,也不会服用的,婷妹妹!你心地如此光明磊落,难道我就是如此藏私卑劣不堪么?”
  慕容姑娘幽幽地叫了一声:“于哥哥,你…………”
  于怀先拦住话头跺脚说道:“婷妹妹,你是存心让我冒险,盲然穿云而下么?”
  慕容婉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含着感动的泪珠,仰头叫道:“于哥哥,你执意如此,就请你稍待一会。”
  说着话,只听得“呼”的一声,一团火光,落地燃烧,站在岩上的于怀先隔着浓雾,也看到了那一团昏黄的火焰,在不停地闪动。
  慕容婉婷说道:“火光之后两尺,有一石礅,于哥哥你凝神提气,悠悠下落,我在这里接应着你。
  于怀先应了一声,左手一掀长衫,昂首吸气,抬腿飘身,抖出‘落叶随风’的身式,飘然从岩石上向前悠然而落,身形下落未及一半,忽地左手一撇衣角,挫腕翻掌,五指遂伸,掌心吐劲,“蓬”地一震,推出一招劈空掌力,身形顿时倒穿回头,疾化‘盘根落叶’,飘飘地照准那一堆火光之后,稳然落下。
  于怀先刚一站定身形,突然身旁一阵衣飘风,于怀先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只觉得右手脉门一麻,握在手中的‘三叶芝兰’,被人掠夺而去。
  于怀先微微一愕,刚叫得一声:“婷妹妹!你要……”
  言犹未了,顿觉得晕穴被重重遭人一点,劲道全失,遂然一个翻身,向后到一个避风蔽雨的石洞里。
  于怀先虽然被点中晕穴,口不能言,浑身劲道全失,但是由于他曾经被鹰爪王用绝世奇功,施以‘换血易精’的功夫,数滴元阳宝血,使他浑身经脉,已是异于常人,尤其方才一点之间,下手不重,如此挟在腰际,连番腾起,经血活络,穴道早开,当他被放到石洞里的时候,他索性眯上眼睛,佯装晕倒,看看究竟是谁,竟会如此趁人之危下手。
  霎时石洞内火光一亮,一根松脂燃起,火光照耀之下,于怀先着一点就惊叫出声,原来火光摇拽,人影晃动,那不正是慕容婉婷姑娘么?秀发如云,白裳如雪,面色凝重,右手握着那株滴翠嫩黄的‘三叶芝兰’,正微昂着首,阖眼垂眉,喃喃自语,作祈祷状。
  于怀先在那里听不清楚慕容姑娘在祈祷什么,但是他禁不住心里像是翻江搅海样的,思潮起伏,他想不透慕容姑娘如何如此遽然出手掠走这株‘三叶芝兰’,用意如何?他无法相信慕容姑娘顿起独占之心,要独吞这株‘三叶芝兰’。果然如是,那将是令于怀先永远心寒的一件事,像慕容姑娘这样的人,设若也见利忘义,还能使于怀先相信世间尚有也人否?
  于怀先不忍令自己向坏的方面去想,然而,这件事确实太过突然,无法令人不起疑实。
  于怀先躺在那里镇定了心肠,即使慕容婉婷要掣动好那把柳叶宝剑下杀手,他也要把这件事看个明白。
  慕容婉婷默默视了一会,缓缓站起身来,走到于怀先的身边。
  此时慕容婉婷是背着灯光,缓缓而行,于怀先躺在地上眯着眼睛,无法看清姑娘的面色,只觉得姑娘每移动一步,都沉重万分,于怀先也不由地血脉遽张,心跳不已。
  慕容姑娘缓缓地走到了于怀先身旁,后又缓缓蹲下身来,此时,于怀先和慕容姑娘相隔不到两尺,但见她神色庄严,吹气如兰,左手拿起‘三叶芝兰’,右手轻轻摘下那一小朵淡黄色的花朵,再用左手一捏于怀先的腮颊,右手便将那朵黄花,塞向于怀先的口中。
  事到如今,于怀先又经是恍然大悟,一股热气,直冲恨眶,两颗眼泪,夺眶而出,忍不住伸手一把握住慕容姑娘柔荑,叫道:“婷妹妹!”
  慕容婉婷一惊,尖叫出声,要不是于怀先紧抓住姑娘的一双柔荑,婷姑娘真要惊得一个跄踉,跌坐到地上。
  慕容姑娘圆睁着一双星眼,惊慌未定地望着于怀先叫道:“于哥哥,你怎么会……”
  于怀先就地一挺身坐了起来,将慕容姑娘拉到身边坐下,止不住两眼珠泪如涌,激动说道:“婷妹妹,你太用心良若,难道你忍心令我终生难安吗?”
  慕容姑娘也珠泪滚滚而下,慢慢地低下头,轻轻地说道:“于哥哥!我懂得你的为人,你不是一个独享其成的人,但是,你知道这株‘三叶芝兰’得来如此不易,对你是太重要了,而我……”
  于怀先摇头止住姑娘说下去,轻轻地摇动婷姑娘的双腕,恳声说道:婷妹妹!我不忍责怪你,但是,我要向你说,婷妹妹你错了,今天你我同心戮力,荣辱共存,旨在寻找隐阳双,共同练成不世奇功,才好为祖上报仇。你我任何一人有缺失,都无法达成此一愿望。‘三叶芝兰让我独食,陡然增长十年功力,乃至百不侵,金刚不坏之身,独水焉能成林?婷妹妹!你岂不闻:‘二人同心,其利断金?’你让愚兄独享奇珍,天理人情,都难相容,婷妹妹你说对么?”
  于怀先一番话,是出自内心深处,他原在得到‘三叶芝兰’之初,即有与婷妹妹共享之意,没有料到慕容姑娘更是玲珑心窍,早就猜透于哥哥的用心,竟先发制人,彼此心意相同,而做法各异,其用心之深长,则无二致。所以于怀先说到最后,几乎是声泪俱下,情绪激动不已。
  慕容婉婷姑娘低首垂着螓首,默然良久,忽而抬起头来,轻轻扭开于怀先的手腕,慢展罗袖,缓拭泪痕,两只晶莹眼睛,凝视着于怀先,神色一变而为常庄严,说道:“于哥哥!我料到你不如此存心,才冒然下手,要你独自服用这株‘三叶芝兰’。若就报仇雪恨而言,你应该体察我的用心,不要固执自己的成见。”
  于怀先急着叫道:“怎么?婷妹妹!你还没有明了我的用意么?”
  慕容姑娘摇头说道:“不!没有明了的是于哥哥,不是婷妹妹!‘三叶芝兰’功集造化,天地灵气之所种,一人服用,可抵数十年内修之功,两人分食,功力减半,虽虽愚昧之人,亦明白其间道理,于哥哥坚要分食,岂非是以人情之私,而忽大事么?于哥哥!你道我的话,是否有道理?”
  于怀先摇头,露出一丝若笑,说道:你我二人命运与俱,任何一人要想占先,都为不义,婷妹妹你道我是以一已之私情,而有害大事,你岂不是以一已之仁心,陷愚兄于不义么?”
  慕容婉婷摇手说道:“于哥哥!我们谈论此事,不是争论口角啊!”
  于怀先忽然站起朗声说道:“既然‘三叶芝兰’独服远胜分食,婷妹妹,你独自一人服下如何?”
  慕容婉婷默默垂头,轻轻而叹,如此相对半晌,姑娘霍然抬头说道:“于哥哥!这‘三叶芝兰’摘下多久,还不失效用?”
  于怀先不知道婷妹妹突然如此一问是何用意,凝神望着婷妹妹手中那朵淡黄色的兰花,说道:“看来只要花朵不枯萎,香气不散,服用都依然有效的。”
  慕容婉婷点点头说道:“于哥哥立意要与我分食这株‘三叶芝兰’,我也就不再固执已见,不过我有一个折衷的办法。”
  于怀先此刻才松驰了一下心情,含着微笑,静聆婷妹妹的办法。
  慕容姑娘抬起手上那朵兰花,扬了扬手,说道:“我们且将这株‘三叶芝兰’贴身存起来,再去找另一株‘三叶芝兰’……”
  于怀先没有等慕容姑娘说完,便接口叫道:“婷妹妹,你的意思是要到祁连绝峰之左侧,取另一株‘三叶芝兰’么?”
  慕容姑娘点头说道:“祁连双毒去峰左摘取另一株,论功力机智,得之自然无庸置疑。但是,天生奇珍,不仅要有德者得之,且要有缘者得之,祁连双毒功力机智,都是一等,但是,缘德如何?容有商确之处,我们何不前去,看个究竟?如若双毒二人不能得有这株奇珍,我们得来,岂非两前齐美么”
  于怀先思忖半晌,点点头说道:“婷妹妹想的未尚不是道理,只是,设若另一株‘三叶芝兰’不应我们所得,我们仍然要分食这株。”
  慕容婉婷嫣然一笑,轻轻地说道:“于哥哥!你真固执啊!”
  于怀先当时心里为之一支,连忙说道:“我这是择善固执啊!”
  说着话,心里却暗自想着:婷妹妹的笑容,使他想起了辛梓哥哥,虽然他们男女有别,笑容却同样地使人感到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于怀先心里忽然想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暗自思忖道:“设若辛梓哥和婷妹妹配成一对,倒是天生一对壁人,可惜辛梓哥哥未能多留一天,否则……”
  想到这里,于怀先心里忽又一转:“婷妹妹对自己颇有好感,唉!祖上血仇未报,那里还能谈到这些。”
  天下事偶然一念之间,不知道要造成多少事后风波,于怀先就在这样一念的思忖,险险为日后带来无边的困扰,掀起偌大有清海波涛!这是后话,按下不说。
  且说慕容婉婷姑娘一见于怀先望着自己呆呆地半晌不说话,不由心里一动,脸上泛起红晕,娇嗔道:“于哥哥你在想什么,人都想呆了。”
  于怀先这才发觉自己失神,也不由脸上一红,赶紧说道:“我在想这般黑夜,我们不必赶去峰左,且在这石洞中待过天明再去不迟。”
  慕容婉婷点点头说道:“好在‘三叶芝兰’开放有定时,如果祁连双毒没有取走,此刻赶去,也无济于事。”
  说着将‘三叶芝兰’花叶并中一起,交给于怀先说道:“于哥哥!你且小心保管着,我让玉虎儿趁夜去探勘一下去路。省得明日清晨,误入歧途,白费时日。”
  随着轻抚着玉虎儿,低低地嘱咐两句,只听得玉虎儿低吼一声,嗖的一下,窜出洞外。此时,祁连山夜色已深,苍穹隐去密布,星月无辉,一片漆黑,伸手难见五指。俄而,大雨倾盆,天河倒泻,夹襟着风声如雷,祁连峰真是如同孤舟沧海,怒涛起伏,令人心惊不已。
  于怀先和慕容婉婷便在石洞之中,点然事先拾来的松枝,相坐行功,养神休歇,等待着翌日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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