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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2025-04-14  作者:玉翎燕  来源:玉翎燕作品集  点击:

  有道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而每每这一著之失,会导致后患无穷。夺命九环刀鄢天飞以其久历江湖之经验,忠心耿耿之存心,陪伴着于怀先,从西峰均远涉万水千山,到山东境外,东海一隅的水灵山岛,拜见了月师太,取得无人谷的谷图样,以便取得阴玦,壁合阴阳,使于先成不世武功,为恩师雪耻,为先祖报仇。沿途小心翼翼,乃至于不惜改头换面的化装,企图冯避外人耳目,用心不能谓之不细,顾虑不能谓之不周。
  然而,由于雕喙双钩无意中为少林慧元大师识破,引起途中拦截的烦扰,虽然少林、武当、青城三派高手,以及三汀、双川,浙闽一带黑道能人,都纷纷无功而退,但是,断难料到在蜊到水灵山岛之前,大珠山之巅,竟为澧都黑白双判所乘。
  澧都阴砂霸道绝伦,黑白又判在得手之后,携走阳玦,带走鄢天飞,留下中毒已深的于怀先,静静地躺在大珠山之巅,性命系于一发之间。
  于先如此昏昏沉沉,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突然,渐渐地有了知觉,而且感觉到有一股暖流,沿着食道慢慢向下发散,竟而走遍全身。每到一处,经脉活络,温暖如春。只是剩下头脑,仍然有沉重千钧的感觉。
  仿佛这时候有一点火热的东西,吹进鼻孔之内,于怀先虽然是眼皮沉重,头重千斤,此时却禁不住“哈啾”一声,打了一个震天价响地喷嚏。
  这一个喷嚏打出来之后,于怀先第一个感觉到芝兰馨香,闻之欲醉,心脾为之一振,五官为之一清,正当此时,于怀先亟待睁开眼睛看看此时身在何所。就听到清脆悦耳如银铃样的声音,温柔地说道:“身中阴寒剧毒,为时过久。虽有温玉之床,元阳之丹,与醒脾之药,理时仍未能复元。此时不宜开眼,仍应闭目静心,多作调摄。”
  于怀先满心惊诧,他倒是听话,没有睁开眼睛,但是,他止不住心里在想:“大珠山不留神之际,误中祁连双毒之诡计,昏倒后人事不知,此刻身在何处?”
  止不住心里正是思潮起伏,猜疑不定之时,又听到那悦耳动人的声音,又说道:“心不静,神不能定,为内家调息之大忌,你元气朱复之前,切忌胡思乱想。”
  于怀先闻言,不由为之一怔,这人的目力多厉害,能够洞澈肺腑,观察入微。想到此地,便不由地浑身一凛,立即收敛心神,内视蹄元,就卧在那里的姿势,默默地行功调息了起来。
  其实于怀先自从接受鹰爪王的“元阳宝血”以来,调息行功的方式,已较之一般内力修为者为异如今这样爷卧着,只能说是稍作休憩而已,还不能做到浑然无我的境界。
  这时候,但觉得声香浓郁,温暖如春,浑身百脉舒畅,神清气爽。忽然,于怀先觉得室内通明,虽然是闭着眼睛,也感受皮光辉耀眼。他忍不住睁开眼睛一看,顿时使怨惊异地爬起身来。
  原来,于怀先竟是睡在一间金碧辉煌的房间里,满室琉璃,此刻光芒四射,如同白昼。自己所睡的是一张晶莹光泽的白玉榻,榻前不远,有一尊玲珑剔透,吞兽盘龙的小香炉,一缕袅袅青烟,冉冉而起。
  室内陈设虽然不多,却是精致之极,加上满室琉璃光射之下,益发省得华贵无比。
  于怀先瞠目而视,真不知此时身在何处。而且,室内杳无一人,连方才说话那人,也不知道何时走去。斯情斯景,于怀先真要恍然是身在梦中了。
  忽然回顾玉榻之旁放置着剑头铁拐和一对喙形金钩,伸手取在手中,叮o当着响,分明事事实在,不是幻境。
  天上是于怀先满头雾水茫然无知的时候;,“唔呀”一声,房门轻轻旋转而开,紧接着一声金铃震耳,房里不知如何走进来一个人。
  在满室琉璃的光射之下,来人当室而立,真令人惊异以为是月宫仙子。
  来人年纪不过十三四岁,秀发披肩,光泽如镜,蛋形脸,两道秀眉,斜飞入鬓,一双凤目,顾盼有神,玲珑的鼻子,微露弧形的小嘴,若说来人眉目如图,那才真是入木三分。一身月白色的长衣拽地,立在那里,飘飘如仙。
  于怀先从没有见过这样秀丽的小姑娘,而且更难能一见的,是这位秀丽如图的小姑娘,在眉目之间,又有一股常人所罕见的英勃之气。
  于怀先连忙从玉榻上翻身下来,站在那里,抱拳拱手说道:“请问姑娘,此处是何所在?”
  披发的小姑娘宛然一笑,说道:“水灵山岛”
  于怀先一听“水灵山岛”四个字,犹如醍醐灌顶,甘露浇心,不觉大喜过望,说道:“主姑娘,此地就是了月师太清修之所么?在下端程前来拜见师太,不幸在大珠山中人暗算,想是师太恩施援手,义救在下一命。姑娘!了月师太老前辈与姑娘怎么称呼?可否引导在下拜见,以谢救命之恩。”
  于行列只记得在大珠山之巅,无意之间,中了祁连双毒的诡计,便昏然不知,及到醒来,自听“水露山岛”四字,便自然联想到,这是了月师太救了自己。所以,一时禁不住欣喜,便滔滔地说出一大段。
  那披发的小姑娘含着笑,微微地偏头,望着于怀先,极其天真,而又非常活泼地摇摇头,说道:“我们这里不是了月师太的清修之地。”
  于怀先正是欣喜之际,一听小姑娘如此一说,不由地一怔,仿佛是泼了一盆凉水,禁不住脱口“啊”了一声。半晌才呐呐地说道:“水灵山岛不是了月师太的清修之地么?”
  那披发小姑娘翘起嘴说道:“你这人真奇怪,水灵山岛除了了月师太就没有别人住在此地么?哼!”
  小姑娘鼻孔哼了一声,一跺脚便要拉开门向外边走去。于怀先顿时心里闪电一转,暗自忖道:“我真糊涂,不管是不是了月师太,我能由大珠山到这水灵山岛,分明是人家救了我的性命,我这样一说,岂不是抹煞人家的好意,得罪人么?”。
  想到这里,立即抢一步上前,就在小姑娘身后,拱手说道:“姑娘休要生气,在下还没有拜谢救命之恩呢!”
  披发的小姑娘宛然一笑,说道:“水灵山岛”
  于怀先一听“水灵山岛”四个字,犹如醍醐灌顶,甘露浇心,不觉大喜过望,说道:“主姑娘,此地就是了月师太清修之所么?在下端程前来拜见师太,不幸在大珠山中人暗算,想是师太恩施援手,义救在下一命。姑娘!了月师太老前辈与姑娘怎么称呼?可否引导在下拜见,以谢救命之恩。”
  于行列只记得在大珠山之巅,无意之间,中了祁连双毒的诡计,便昏然不知,及到醒来,自听“水露山岛”四字,便自然联想到,这是了月师太救了自己。所以,一时禁不住欣喜,便滔滔地说出一大段。
  那披发的小姑娘含着笑,微微地偏头,望着于怀先,极其天真,而又非常活泼地摇摇头,说道:“我们这里不是了月师太的清修之地。”
  于怀先正是欣喜之际,一听小姑娘如此一说,不由地一怔,仿佛是泼了一盆凉水,禁不住脱口“啊”了一声。半晌才呐呐地说道:“水灵山岛不是了月师太的清修之地么?”
  那披发小姑娘翘起嘴说道:“你这人真奇怪,水灵山岛除了了月师太就没有别人住在此地么?哼!”
  小姑娘鼻孔哼了一声,一跺脚便要拉开门向外边走去。于怀先顿时心里闪电一转,暗自忖道:“我真糊涂,不管是不是了月师太,我能由大珠山到这水灵山岛,分明是人家救了我的性命,我这样一说,岂不是抹煞人家的好意,得罪人么?”。
  想到这里,立即抢一步上前,就在小姑娘身后,拱手说道:“姑娘休要生气,在下还没有拜谢救命之恩呢!”
  披发小姑娘本来手已经拉开了门扉,一听于怀先如此一说,不觉又回过头来,嫣然一笑,看来怒气全消,说道:“谁跟你生气了,我是去找我娘去。是娘救了你回来,要谢你谢我娘好了。”
  说着将身一闪,只见门扉一动,一条月色的身影,转瞬不见。于怀先赶上去拉开门一看,外面依然是一门房间,陈设华丽,辉煌夺目。于怀先在记事之年起,就随奶奶追魂拐宫青隐居在巢湖姥山,终日长天海水,风帆白鸥,几曾见过这等富丽堂皇的陈设?而且,更使于怀先惊异的是方才那位小姑娘只在拉门闪身之瞬间,便杳然失去了踪影,分明是身具武功之人。可是,从里间到外间,也有数丈的距离,如此一闪身,能穿越出房外,而且无声无息,这功力已经是到了惊人的地步。
  于怀先站在门口,发了一阵怔,掩上门回到房里,想着这一连串的奇遇,越想越使他感到迷惘。既然是已经到了水灵山岛,如何又不是了月师太,这位披发小姑娘她是何人?她口中的娘,又是何人?
  于怀先在迷惘中摇摇头说道:“不知鄢叔可否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所在?”
  想到鄢叔,于怀先突然又如身落万丈深渊,面临灭顶之危。他想起在大珠山顶,鄢叔较自己要早中祁连双毒之暗算,而颓然倒下。自己如今遇救,鄢叔结果如何?
  “鄢叔”是于怀先心中天高地厚的恩人,鄢叔若有长短之虑,于怀先将此生永无安心之目矣!
  想到这里,于怀先不禁泪流满面,哀恸万分地自语道:“鄢叔!你现在何处?”
  说罢饮泣水已。突然,身后有人委婉劝道:“丈夫有泪不轻弹,除非事到伤心处。于小友已自绝处逢生,又何故如此伤心落泪?可否为我一言么?”
  于怀先没有料到自己如此哀痛失神,连身后来人都不知道。当时立即举袖一擦眼泪,转过身来,只见房中来了两个人。除了方才来的那位披发垂肩的小姑娘,还有一位年约四十余岁,端庄娴静,仪态万千,在清秀美丽中含着无慈祥的中年妇人。穿着一身极其朴实的月色拽地长裳,宛如一座神像站在那里,两眼神光时而外射,望着于怀先。
  于怀先时想到,这位中年妇人,就是方才那位小姑娘所说的“娘”,也正是救自己性命的人。立即一整衣襟,正颜叶一躬,说道:“晚辈于怀先,拜谢前辈救命之恩。敢问前辈尊讳,日后也好铭记五内,终生不忘大德。”
  那中年妇人微微一笑,宛如阳光初露,令人有如坐春风之感,挥手止住于怀先的行礼,说道:“于小友不必多礼,我不过是举手之劳,不敢当小友如此言谢。何况我先严曾身受……”
  说到这里,中年妇人忽又一顿,接着说道:“于小友!我一眼看到你身背剑铁拐,要插喙形双钩,便断定你是名震武林金雕铁掌于老前辈和追魂拐宫老前辈的后人,但不知于小友与这两位老前辈如何称呼?”
  于怀先立即肃然垂手,应道:“是晚辈先祖。”
  那中年妇人闻言,脸上颜色倏地一变,黯然说道:“两位老前辈已经仙去了么?”
  于怀先悲戚地说道:“晚辈正是身负先祖血仇,遍走天涯。”
  中年妇人“哦”了一声,两眼神光倏地一射,摇摇头说道:“两位老前辈仗义行侠,武林之中身蒙其恩的人,不知凡几,竟然天不假年,而竟遭宵小所乘。此中情形,想必说来话长,留待以后再说吧!”
  中年妇人说着话,走到一座书橱旁边,坐下来抬手说道:“于小友!你且坐下,大珠山之事,不必记在心上。我韩敬娘,先严在世之日,曾身受于老前辈和宫老前辈不世之恩,今日苍天有眼,让我聊报于万一。”
  于怀先不觉顿时为之瞠然,他绝没有想到,今天救自己性命的恩人,就是昔日受恩于自己祖父之人,谁道冥冥之中,因果循环没有报应呢?
  可是,于怀先毕竟年龄太轻,对于金雕铁掌于高煊以及追魂拐宫青昔日行道江湖的往事,却是丝毫不知。所以,韩敬娘是何许人?如何身受祖父母的不世之恩?只有瞠然而对。
  韩敬娘微笑着说道:“于小以不必猜疑且在这水灵山岛盘桓数日,再定尔后行止。”
  于怀先连忙拱手说道:“前辈盛意晚辈心领。只是晚辈此行,是专程前来拜谒了月师太……”
  韩敬娘摆手笑道:“我知道你来大珠山,自然是来水灵山岛;来水灵山岛,自然是拜见了月师太。了月师太为当今第一奇人,胸罗万象,学究天人,于小友定然有事相求。只是小友来得不凑巧。”
  于怀先讶然问道:“前辈之意,了月老前辈正是灵游在外,不在水灵山岛么?”
  韩敬娘摇头说道:“了月师太数十年来,从不曾出水灵山岛一步。只是目前正在参透一本奇书,闭关揣摩,已达数月。至于何时出关,未可预料。”
  于怀先闻言长叹出声,意象颓然。
  韩敬娘微笑说道:“于小友不必如此沮丧,凡事皆有定数,你且在水灵山岛稍待几天,容戒事有变化,岂可逆料?”
  于怀先不由地心里顿起一种钦敬之意,觉得这位韩敬娘不仅风范超人,谈吐举止,自然高贵而娴雅。而且从她两道眼神看来,不仅身具武功,更是个中高人。
  于怀先当时立起身来,躬身说道:“前对晚辈恩同再造,没齿不忘。只是前辈如此称呼,晚辈不敢领受。”
  韩敬娘点头说道:“如此说来,我也不再谦逊,你我也算得上是通家之好,于贤侄也就不必多礼。”
  说着话,招手对那位长发披肩的小姑娘说道:“娉儿!前去见过你于哥哥。”
  那长发披肩姑娘侧头含笑,对于怀先一声“于哥哥”,接着说道:“于哥哥!我叫婉娉。”
  于怀先连忙拱手为礼,说道:“如此恭敬不如从命,愚兄在此多谢婉娉妹妹。”
  韩敬娘忽然站起身来,说道:“于贤侄!诸事毋多急,稍待数日,再行决定。这几天我要处理一些琐事,娉儿陪伴你于哥哥,且在水灵山岛,消闲几天。”
  说着便飘然向门外走去。于怀先本来肚子里有一堆事要向韩敬娘请问,诸如了月师太住处何所?鄢崧叔叔下落如何?都是于怀先急于知道的事。无如韩敬娘已经姗姗而去,于怀先的一肚子话,不便抢上前相问。只好在室内恭送如仪,口中说道:“多谢前辈!”
  韩敬娘回头微笑,说道:“于贤侄不必太谦。”
  婉娉姑娘在一旁笑着说道:“水灵山岛的人都称我娘为韩夫人,亲疏内外都是如此,于哥哥也就不要例外了。”
  韩敬娘慈祥地一笑,说道:“娉儿忒多嘴了。”
  门扉一掩,飘然而去。韩婉娉姑娘一见韩敬娘离去,便跳过来,拉着于怀先的手,笑道:“于哥哥!你饿不饿?”
  于怀先眼见婉娉姑娘如此天真无邪,热情洋溢,一见如故,使他从小缺乏手足之情的心灵上,油然而生一阵温暖。便也笑着说道:“婉娉妹妹!我此刻一点也不饿。”
  婉娉姑娘笑着说道:“好极了!趁着现在,我带你去看看水灵山岛的夜色,领略水岛风光。于哥哥!我相信你一定会感到另有一番风味的。”
  说着,忽然大眼睛骨溜溜地一转,摇摇头说道:“不行!于哥哥身受阴毒,去除刚净,尚须复原,不宜于多劳动,还是明天再说吧!”
  于怀先极其感动地握住婉娉姑娘的柔荑,说道:“娉妹妹!不要扫了你的兴致,此刻我的身体已经复原,浑身百脉舒畅,气血交泰,而且真力充沛,较之以前更觉得精神清爽。娉妹妹不必为我的担心。”
  婉娉姑娘哦了一声,大眼睛对于怀先脸上看了一下,点点头说道:“我娘说,你是受极厉害的阴毒所伤,因为时间太久,所以内腑中毒已深,虽然睡温玉就要,服元阳丹以及醒脾药,一时还不容易恢复元气。可是,照你目前所说的情形看来,于哥哥的精湛内功,使这些医药增加了绩效。”
  于怀先严谨地说道:“娉妹妹!韩夫人不但身负绝顶功力,而且精谙医道,娉妹妹已经家学渊源,而深获真传了。”
  韩婉娉姑娘天真地笑了起来,摇摇头说道:“我娘不谙丝毫武功,说她精通歧黄倒是真的。”
  于怀先惊讶地啊了一声,两眼直瞪瞪地望婉娉姑娘。婉娉姑娘用手扭着披在肩上的长长发梢,微侧着头笑:“怎么!于哥哥不信么?”
  于怀先脸上微微一红,点点头说道:“愚兄岂能不信娉妹妹的话,只是觉得惊异而已。例如说:电风扇兄被祁连双毒用毒计伤及内腑,倒在大珠山之巅,韩夫人能将愚兄救回,大珠山与水灵山岛虽然一望之水相隔,若是一位毫无武功根底的人,这一段水程,岂是儿戏?”
  婉娉姑娘骨溜溜地转着一双大眼睛,银铃样的地笑起来,一连点着头说道:“我知道于哥哥不仅怀疑我娘没有武功是怎么将你救回来的,更要怀疑我是跟谁学了功力?是么?”
  于怀先涨红着脸说道:“愚兄方才说过,并不是怀疑,而是觉得惊异得很。”
  婉娉姑娘收敛住笑容说道:“关于我娘为什么能救你回到岛上,日后你自然知道,至于我能够稍懂武功,让我告诉你好么?”
  于怀先兴奋地说道:“娉妹妹功力已臻化境,当之目前武林高手,也略无逊色,娉妹妹尊师定然是世外高人。”
  娉妹妹调皮地说道:“于哥哥!你从未见我施展身手,为何可以断言,我能当之武林高手而无逊色之处呢?”
  于先却一天上颜色说道:“愚兄虽不敢自诩精晓武功之道,但是幼秉庭训,先祖母谆谆之言,谨记在心。大凡练武之人,不外精气神不同于常人。娉妹妹虽然没有精光外射,但是行动飘若行云,而又稳如泰山,身具武功是无疑问,所以光华内敛,岂同泛泛之辈?”
  婉娉姑娘咯咯地仰头笑道:“于哥哥故作饱学之态,令人忍俊不住。走啊!不谈这些,到室外去,领略一下水灵山岛的夜色。”
  于怀先被韩婉娉姑娘这种天真淘气的姿态,也逗得笑了起来,道声:“好。”两个人便双双走出室外。忽然,婉娉姑娘微拽衣裙,飘然一似出岫之云,悠悠而起,看去甚慢,实则其去如知,直向前面不远,一座突起的山丘上横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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