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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元凶天报
2024-10-09  作者:忆文  来源:忆文作品集  点击:

  许格非听得脑际轰的一声,顿时呆了。
  但是,洞口外的单姑婆却哈哈一笑道:“尧恨天,你日日夜夜的动心机,但也有失着的时候呀!”
  说此一顿,突然又怒声道:“告诉你老贼,尧姑娘就在武夷山麓的一处小尼庵里带发修行,根本没有转回西北总分舵去。”
  许格非听得精神一振,丁倩文也几乎忍不住问这是真的呀?
  但是,尧恨天毫不慌张地道:“老夫并没有说尧庭苇已回了西北总分舵,我是说一旦她回去了,她便准死无活。”
  丁倩文却忍不住哭声道:“尧大侠,求求你,你就先说出我爹现在被软禁在什么地方吧!”
  尧恨天冷冷一笑道:“求我没用,这要看他未来的女婿肯不肯放过老夫。”
  丁倩文立即焦急地哭声道:“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尧恨天哼了一声道:“至少你爹还可以为他潜进沉羽潭,打捞他爹的鱼鳞刀吧!”
  丁倩文却悲痛地掩面摇头哭声道:“不,他不会的,他现在的水功绝不输于我爹。”
  许格非一听,心如刀割,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但是,他能看着丁倩文锥心沥血,见死不救吗?
  何况还有自己的舅父和舅母在内呢?心念电转,脱口毅然道:“好,尧恨天,我答应饶你不死……”
  话一出口,斯云义等人已同时焦急地大声道:“不,不,许少侠,您千万不要上这老贼的当,他不会有诚意的。”
  尧恨天冷冷一笑道:“不放过我也没关系,反正普天之下,只有我一人知道他们被软禁的地方,如果我在半年之内不回去,他们就要断绝所有必需,自生自灭而死……”
  话未说完,单姑婆已再度怒骂道:“放狗屁,你逃亡东南,至今早已超过了半年,这话你能骗得了谁?”
  尧恨天却突然恨声怒喝道:“单姑婆,我在那边派有许多高手监视防逃,难道一定要我亲自回去不成?”
  斯云义立即道:“树倒猢狲散,你老小子一死,消息一经传出,你那边留置的人也就闻风丧胆,各自逃命去了。”
  尧恨天突然厉喝道:“你也别忘了,他们在逃命之前也会把李振刚和丁敬韦他们先杀了。”
  许格非立即沉声道:“我意已决,绝不动摇,大家都不要再为此争吵,我决定饶尧恨天不死了。”
  说罢,又继续望着深处,沉声道:“尧恨天,我饶你不死是有条件的。”
  岂知,尧恨天竟得寸进尺地道:“提出条件的应该是我,而不是你。”
  说罢,突然又放松口气道:“不过,你可以先把你的条件提出来让老夫听一听,如果和我的条件接近,我马上就把李振刚夫妇和丁敬韦三人的软禁地址告诉你。”许格非立即道:“我愿向天发誓,我绝不杀你,但必须废了你的武功,永远不准涉足尘世,直到老死不得复出……”
  话未说完,尧恨天已沉声道:“不管你发什么誓我也不废除武功。”
  许格非一听,立即怒声道:“难道你不相信我?”
  尧恨天沉声道:“我相信你一个人有什么用,但你敢保证别人不杀我。”
  林金雄突然愤声道:“尧恨天,你也自知两手血腥,罪恶滔天,人人杀你而称快。”
  许格非怒声道:“在下可让你秘密离去,使任何人不知你匿身何处。”
  尧恨天冷哼一声道:“不行,只要有人找,早晚总被找到。”
  斯云义突然愤声道:“许少侠,你不妨让尧恨天他自己说出他的条件。”
  许格非气得哼了一声,道:“好,现在听听你的条件。”
  尧恨天冷冷一笑,阴刁道:“我的条件很简单,而且只有一个。”
  许格非沉声道:“你说?”
  尧恨天道:“今天晚上,派一个人先送我上岸,并随我离去,你们任何人不准跟去,我到了一个自认安全的地方,自会告诉那人李振刚等人被软禁的地方……”
  单姑婆一听,不由气得脱口怒骂道:“这完全是放狗屁,到了那时候你会说,要想找人可向五殿阎君去问……”
  话未说完,丁倩文已脱口怒道:“单姑婆,你怎么这么说?”
  单姑婆虽然自觉口没遮拦,但她乃不甘示弱地道:“丁姑娘,你说,老贼尧恨天提出的这个条件能接受吗?”
  丁倩文当然知道尧恨天毫无诚意,旨在脱逃,因而无话可答掩面哭了。
  斯云义却悲愤地大声道:“许少侠,现在你总该明白尧恨天究竟有几分诚意了吧!”
  尧恨天见许格非久久没有说话,知道许格非正在设法向他进击,因而不自觉地急声道:“虽然老夫的条件是刻苛了些,但你们也该站在我的立场处境想一想呀!”
  话声甫落,许格非已切齿恨声道:“我早已想过了,只有将你活捉,剥你的皮,放你的血你才肯说。”
  尧恨天一听许格非的声音似乎口上蒙有东西,顿时想起了屠龙天王给许格非的金丝大锦袍和软盔,心中大吃一惊,不自觉脱口惶声道:“你在做什么?”
  许格非已真的穿好大锦袍,因为他急中生智,突然想起了小包袱内,利剑宝刀都不能入的大锦袍,是以,立即打开小包穿在身上。
  这时一听尧恨天惶急发问,心知要糟,知道自己一时大意,说话时忘了掀开软盔面罩,只得冷冷一笑道:“我在准备活捉你。”
  你字出口,俯身捡起一块卵石,呼的一声,奋力向尧恨天发话之处砸去。
  尧恨天想是太担心许格非穿上大锦袍向他扑去,是以,一听劲风袭来,立即厉嗥一声,再度探臂打出一蓬金光闪闪的月牙镖。
  金镖带啸,势挟劲风,一阵叮叮当当之声,全部击在许格非藏身的洞隙附近。
  许格非避过锋头,趁数十月牙镖互撞旋飞的一刹那,一躬身形,似如电掣,飞身向尧恨天隐身的拐角扑去。
  扑至拐角正待发掌,发现方才尚站在这儿发话的尧恨天,就在打了一把月牙镖之后,立时逃得无踪无影。
  但是,他自信他的身法奇快,而尧恨天离开绝对不会太远,是以,心中一动,脱口大喝道:“老贼纳命来。”
  喝声甫落,前面果然传来尧恨天的惶急失声,同时金光一闪,两枚米齿月牙镖,势挟劲风轻啸,再度闪电向他射来。
  许格非原是诈喝一声以察老贼的位置,是以,当尧恨天金镖尚未打出,失声出口的同时,他已飞身句尧恨天追去。
  到达近前,发现再度失去了尧恨天的行踪。
  许格非见洞内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虽然具有深厚的功力,也仅能隐约看清一些就近的洞中形势和高低。
  他发现立身之处共有三个支洞,但仅靠最内侧的一个支洞有山风流动。
  根据一般常理,有流风必有通风裂隙或出口,否则,绝不可能流风。
  许格非虽然知道这个道理,但他却不敢径向最内侧的支洞内追去,怕的是尧恨天藏身其他两个支洞而趁机逃出洞去。
  因为,现在他已断定这个山洞只有一个方才进来的洞口,否则,狡猾如狐的尧恨天,绝不会一直藏庄洞中等死。
  渐渐他已看得更清晰一些了,但视线不能远及两丈以外。
  许格非不敢运集功力察看尧恨天究竟藏身在何处,那样会使自己的目光闪射,而先将自己的位置暴露。
  就在他焦急等待,屏息静立,暗察洞中动静之际,突然在中央支洞中的深处,暴起尧恨天的紧张厉喝道:“许格非,有胆量的你就追进来。”
  许格非深知尧恨天狡猾狠毒,但却不知道老贼为何躲进了中央死洞内。
  这时尧恨天虽然首先发话,但他却没有回答,因为他不愿提前暴露位置。
  想是许格非没有回答,尧恨天再度厉喝道:“许格非,姓许的小狗,你为什么不敢发话,你是哑巴吗?哈哈哈哈……”
  说罢,兀自凄厉地哈哈笑了。
  许格非听得出,尧恨天的声音不但凄厉,而且充满了焦急,恐惧,和不安的韵味。
  当然,根据他的年龄和以往的地位,显然对说话也有些开始不注意修词了。
  只听深处哈哈大笑的尧恨天,倏然敛笑,以紧张惊凄的声调,继续道:“姓许的小狗,老夫在这里等你,你为什么不过来,你为什么不过来?”
  说到最后一句,声音几乎是厉嘶怒吼,因而也变得沙哑了。
  许格非这时已变得出奇的沉着,相反的,深处的尧恨天,不但急声暴躁,而且惊悸疑惧,似乎有些近于疯狂程度。
  这当然是由于他的铁骨大折扇被毁,辛辛苦苦制成的月牙镖浪掷,加之功力悬殊,而许格非又有了宝刃难入的软盔和大锦袍,在在都使他感到今天只有死亡一条路。
  在这样紧张、恐惧、惊悸、和暴怒的交织情形下,就是铁人也会被变成疯子。
  许格非这时断定尧恨天已渐渐失去理智,但由于尧恨天急切地希望他过去,那边必有老贼事先布好的陷阱等着他去。
  心念至此,愈加不吭不理,屏息静立。
  果然,深处的尧恨天,愈加惊惧暴怒,充满了焦急的意味,厉声道:“许格非,非莫你中了老夫的月牙镖倒地不起了吗?”
  说罢一静,突然又凄厉地哈哈大笑道:“姓许的小狗,你方才的威风呢?你向魔头学习的武功呢?哈哈,现在都已成了流风泡影了。”
  说罢,再度一笑道:“告诉你,许格非,我不会出去,我也不会管你,我也不去亲手割下你的首级,我要你流干了你身上的血,然后再剥你的皮。”
  许格非为了使尧恨天惊惶失措,自乱脚步,使他疑神疑鬼,自己走近他现在的位置,依然静立不动。
  因为,他已听出尧恨天的话意,他虽然说不出来察看,其实正说出他心中已有了出来察看的意思
  果然,心念未完,深处果然悄悄露出一颗寒芒四射的眼睛。
  紧接着,另一只眼睛也悄悄地露出来了。
  本来这是一个弹毙老贼的大好机会,但是许格非为了保住老贼的活口,右掌虽然已蓄满了功力,却没有举起。
  狡猾的尧恨天,仅仅看了一眼,便急忙将头缩了回去。
  接着是惊悸疑惧地沉声道:“许格非,我已发现了你的位置,只要你能爬到我的身前来,我立即告诉你李振刚和丁敬韦他们被软禁的地址。”
  说此一顿,想是没有听到许格非的回应,突然又厉声问:“许格非,我要你爬过来你听到了没有?”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动,就在洞壁上运劲扳下一块小石。
  由于扳石运劲,立即发出一声叭的青石折断声音。
  只见断石声响的同时,尧恨天隐身之处立时现出两只炯炯眼睛。
  许格非一见,急忙将手中的小石块轻轻向尧恨天的身前一丈处丢去。
  也就在小石落地的同时,尧恨天突然大喝一声,飞身纵出,神情如狂,双掌连番向地上劈出。
  只见砰砰声响过后,洞中积尘大起,劲风旋飞,连声大喝的尧恨天也忍不住咳嗽起来。
  许格非一见,哪敢怠慢,一声不吭,飞身扑去。
  尧恨天顿时惊觉,再度连声厉喝,飞掌径向许格非拍去,
  一到近前,许格非顿感喉头刺痒,空气污浊,断定激扬的风中都是尘土。
  是以,一挥双掌,屏息进攻,一经和尧恨天的手掌接触,疾演翻云手,同时大喝一声。
  连声暴喝的尧恨天,突然一声闷哼,身形暴退如飞,咚的一声,身躯着实撞在洞壁上。
  也就在尧恨天的身躯撞在洞壁上的同时,一阵地动山摇,接着响起一阵艰涩的轧轧声音。
  许格非早就断定尧恨天逃进这座死洞来必有预谋或陷阱。
  这时一听,心中一惊,足尖一点地面,飞身退回了原来立身之处。
  身形立稳,举目再看,发现深处竟烈了一个大门缝,而且有灯光透出。
  许格非一看,顿时大吃一惊,断定尧恨天要从这座机关洞口逃生。
  心念方动,飞身向前再度扑去。
  但是,就在他飞身前扑的同时,洞门开启处突然暴起一声凄厉惊心的刺耳惨嗥。
  许格非再度大吃一惊,本能地急忙刹住身势,凝目一看,脱口惊啊,慌得急忙向前奔去。
  因为,徐徐张开的一座巨大洞门,正好将尧恨天挟挤在夹缝内。
  许格非前奔数步,借着洞中射出的亮光,又清楚地看见尧恨天的两腿已挤在巨石缝内,而上身和头部,也正卷进石缝内,鲜血正如喷泉射出。
  一看这情形,许格非知道尧恨天业已无救,而且,老贼惨叫之后,业已气绝身死。
  许格非一见尧恨天被巨石挟挤成血酱粉肉,足可称得上粉身碎骨,想想他一生作恶多端,他的下场,也正是他的报应。
  一想到尧恨天的作恶,立时想到父母的惨死,不由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双目望着清晰可见的洞顶,热泪盈眶,戚然哭声道:“爹,娘,老贼尧恨天非孩儿手刃,但他已遭天谴,死状极惨。爹,娘,您们两位老人也可安心地西登极乐了!”
  说罢,望空叩头,泪如雨下。
  许格非跪罢起身,发现老贼尧恨天的尸体己完全被挤进巨石夹缝里,尸骨无存,仅剩下一大滩可怖的血水。
  这时,许格非已悟出尧恨天被挟边巨石夹缝中的道理。
  他断定方才在尧恨天中他翻云手时,必是因为身体震飞,猛然撞到洞壁而晕死了过去。
  之后,想是巨石洞门将他的腿脚挟住,由于剧痛而苏醒,但是,他已无力纵起,接着再度痛死过去,
  心念完毕,不由一声叹息,但是抬头一看明亮的洞口,脱口惊啊,本能地后退一步,顿时呆了,因为,眼前光亮之处,并不是洞口。
  只见洞内很深,由于看不到洞顶和两壁,看不见发光的是何物体。
  许格非这时已闻到丝丝异香扑出似是檀香气味,但又不尽相同。
  远远的洞底深处,有一座三级石台,台的中央,似是放着一个圆形石墩。
  看了这情形,许格非断定,这座洞府,很可能是一位世外高人的修真圣地。
  心念间,不自觉地缓步向洞口走去。
  站在洞口,方始发现洞中两壁有两排似夜明珠的物体。
  但是,真正能发出毫光的,却是洞门上方的一个大宝石。
  许格非同时发现了一道夕阳,恰由一个顶洞上射进来,而正巧射在那个大宝石上。
  看罢继续前进,发现洞中除了有徐徐流风,尚有几分寒意。
  走至洞的中央,流风突然强盛。
  许格非急忙抬头,心中不由一惊。
  因为,头上的洞顶竟然高达数丈,形似尖洞,风就是由尖顶。上吹进来。
  一看洞顶中央的高度,许格非立时恍然大悟,他现在立身的地方,正是外面北尖峰的中央。
  许格非在下意识中似乎已听到了什么,这时本能地转首一看,大吃一惊,飞身向洞门口扑去。
  因为,这时正有两道黑漆大门,分由左右洞壁内缓缓地合起来。
  但是,待等许格非飞身前扑时,已经即将合起,业已来不及了。
  许格非这时不禁有些紧张了,扑至近前,本能地用拳捶门。
  砰砰之声低沉,势有万钧沉重,但许格非听得出来,这两扇洞门不是石头的,而是铁的。
  也就在他捶至第三拳时,震颤的铁门上面,突然坠下一道黄影,直向许格非挡头射来。
  许格非再度一惊,飞身疾退一丈。
  立定身形一看,发现门上掉下来的竟是一卷黄绫或黄绢。
  许格非心知有异,飞身再度纵了过去,立即将黄绫捡起来。
  黄绫人手,软性强硬,看来非皮非布,不知是何物制成。
  急忙展开一看,上面然写着四句朱砂楷字。
  细读四句是:入吾洞门,即吾弟子,学吾雕技,凌空而去。
  许格非看罢,顿时大悟,急忙回身向深处看去。
  这时,他已看清三级石台上放在中央的,并不是石墩,而是两个上下相合在一起的大荷缸。
  两个大荷缸的相合处,似是有一圈垫在中间夹缝中的东西,而上边缸面上也写着有几行字。
  那几行字也是写在一方黄布的中央,同样的用朱砂红笔写成,看字体,显然和手中卷布上的字迹,同为出自一人的手笔。
  只见那上面竟写着:缸中为吾臭皮囊,开缸坏了覆盖缸,真身未腐证得道,含吾苦修请贴金,薄技一册由汝学,仗义行侠救世人。
  许格非看罢,知道缸内即是留字之人,心中一阵崇敬,仰慕之情油然而生,咚的一声双膝跪在石阶上,同时低声呼了声师父。
  但是,也就在他低头恭呼师父的同时,目光本能地盯在石阶中央放着的一本皮册上,目光一亮,脱口惊啊,顿时呆了。
  因为,那上面也写着两行字,而这两行字却正是他久已熟读的那两句话——汝欲纵横天下睥睨群雄乎?穷研此书!
  许格非愣愣地望着皮册上的两行字,久久不能集中思维,因为他惊呆了。
  因为缸中异人留下的秘籍上,也同样地写着他熟诵的两句豪语而大感意外。
  他曾经因和铁杖穷神交手失利而对这两句豪语表示怀疑。
  后来,老魔屠龙天王将他劫至西北山区的一山洞中,并再度留下数招绝学秘籍而使他再度建立了信心。
  他在击败了铁杖穷神,天南秀士二位当代武林顶尖的人物后,又以惊鸿弹毙了龙拐帮帮主尤大海和九指豺人,对这两句豪语更是深信不疑。
  如今,他又在另一本秘籍上,看到了同样的两句豪语,他在震惊之余,当然急切地想知道,这一本秘籍上的武功,比他以前学过的秘籍,究竟孰劣,孰优。
  是以,他在急定心神之后,立即迫不及待地将秘籍的封皮揭开了。
  揭开封皮册,轻啊一声,再度愣了。
  因为,封皮下的第一页上,既没有内功心法,也没有注解说明。
  而最令他震惊的是,一开始就是掌剑双绝的图式。
  尤其是上面所绘的人形笔法和纸质,完全和他以前所学过的秘籍一样。
  这时,他突然似有所悟,这本秘籍,就是他在泰山学过的秘籍后部。
  心念及此,立即匆匆向后翻阅,不错,他发现里面虽然也分出掌剑指法和轻功,但没有一招一式与前部相同。
  尤其是轻功,更是一种绝顶至高而又从未听闻过的轻身功夫。
  他匆匆细读一遍,立即融会了个中妙用,这种轻功,极似梯云纵,但又不尽相同,且较之梯云纵尤为高明。
  这时,他已有了一个概念,那就是这本秘籍和他以前在泰山所学的秘籍,同是缸中异人毕生钻研的绝学武功,也是缸中异人亲手所绘著。
  他再仔细地看一看册上的两句豪语字体,不错,的确与以前在泰山所学的那本相同,只是他当时没有过份注意罢了。
  现在,他既已确定了这本秘籍的后部,因而他也有了以下的想法。
  首先是这个三尖岛被屠龙老魔选为刚人密地的问题。
  许格非认为这绝不止是因为岛的四川有狼沙和剥皮虫的原因,而是屠龙老魔早就知道有一位异人在比地隐修。
  至于屠龙老魔是否就是缸中异人的徒弟,以及老魔如何得到了前部秘籍,他这时勿需耗费心思深加思索。
  因为这个谜,只有为遇到屠龙老魔之后,再向老魔诘问了。
  其实,应该向老魔诘问的问题太多了。
  其次,屠龙老魔派他的心腹九指豺人守在三尖岛附近,并派有许多武师暗中监视,这不过是老魔耍的花招而已。
  正因为老魔要派人监视着三尖岛,唯恐别人登岛发现了这位异人修真的圣地,所以才故意把一些反叛他的武林人物囚禁在此地。
  这样一来,不但遮蔽了别人的耳目,同时也达到了监视别人侵入的目的。
  许格非心念及此,同时也想到了九指豺人每隔一些时日,便携带三日份的干粮食水前来此岛的事。
  显然,屠龙老魔早已对九指豺人有了指示,就是命令他前来岛上,继续寻找那位缸中异人修真洞府的事。
  根据老魔的狡猾阴毒,他不可能将实情全部告知九指豺人。
  由是,许格非也判断出另一个传说之谜,那就是屠龙老魔收九指豺人为徒弟的事。
  在许格非的想法是,老魔只不过教了九指豺人一些掌法而作为收揽对方之心的饵食罢了。
  但是,九指豺人不知底细,以致自满自大,自以为武功业已了不起了,因而迫使他许格非先出重手,将他弹毙。
  由于想到了九指豺人是奉命继续寻找缸中异人的修真洞府,因而也断定屠龙老魔必然和他时常保持联络。
  现在,他许格非已到了东海,屠龙老魔必然也会跟踪前来。
  这可由前面小渔村的布衣老人被惊鸿指点毙而证实。
  既然老魔已跟来了东海,他的一举一动必然尽在老魔的监视之中。
  心念及此,顿时暗吃一惊,他必须尽快离开这个洞府而避免屠龙老魔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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