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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鲁图首主
2024-10-09  作者:忆文  来源:忆文作品集  点击:

  许格非觉得鲁图少酋主并不掩饰他已在拳掌稍逊一筹,说来是个心胸磊落的少年人。
  这时一听,却正色含笑道:“在下各种武功都尚称满意,唯独功一项令自己泄气,不过,在下久闻少酋主的马上功夫了得,希望在轻功上不要输你,俾能在马战上领教一下你阁下的真本事。”
  鲁图少酋主听说许格非的轻功较差,而又夸赞他的马战惊人,精神顿时一振,再度赞了声好,径向耸立夜空的高台前走去。
  许格非也一面佯装关切堆仰首上看,一面向前走去。
  只见高台上端四周的各色小旗迎风飘动,高台的四角,各插两盏斗大纱灯,连上面的旗杆都能清晰可辨。
  这时台下近万英豪,喧声如沸,议论纷纷,有的人说许格非藏拙,有的人则说许格非富于学问,武功则平平。
  立在台角观看的哈马公主却不以为然,她仍觉得许格非应该尽量地速战速决,甚至三五个回合就把鲁图少酋主打下台去。
  那样一来,她哈马公主不但光彩,也可使许格非在成为驸马时,镇吓住全国的将校武士,以及文武大臣们的私下议论。
  当然,哈马公主的想法,乃是她的虚荣心作祟,与许格非的一心前去救人则截然不同。
  许格非和鲁图少酋主,双双走至高台近前,俱都仰面上看,蓄势以待,等候发令人朗喝开始。
  这时全场英豪早巳安静下来,俱都屏息注目看着许格非两人,看看到底那一个人的轻功快。
  蓦闻发令人高声朗喝道:“开始——”
  始字方自出口,许格非和鲁图少酋主已一长身形,同时凌空而起,齐向高台的顶端上如飞升去。
  说也奇怪,两人竟同时到达高台顶端,同时伸手拔旗,同时下跃,双脚同一刹那落在擂台上。
  这一次群豪大为振奋,立即发出一阵震撼原野,直上夜空的热烈喝彩声,而且久久不歇!
  —旁观看的哈马公主,娇靥上却有显著的不快之容,两道柳眉也蹙成了个一字。
  许格非却向着鲁图少酋主含笑拱手道:“轻功你我不分上下,只有在马战上一决胜负了!”
  鲁图少酋主见轻功未输,而马术马战又是他自幼擅长的功夫,立时精神大振,急忙抱拳还礼,朗声道:“好,咱们马场上见!”
  说罢转身,一个箭步纵至台口,继而一跃,纵落在早已等候在台下的白马上。
  群豪一见,立即骚动起来,随着喧哗嘈杂的人声,纷纷向马场方向涌去。
  许格非—见,也转身走向台后。
  转身一看,发现立在台角观看的哈马公主巳先走进了后台内,但百花仙子和尧庭苇几人却仍等候在角门处。
  许格非看得出,百花仙子和尧庭苇几人的神情都有些凝重,显然是担心哈马公主不会答应派遣铁骑军前去霍尼台协助救人。
  但是,许格非却有把握,哈马公主即使以不便派遣铁骑军协助为借口,但也会应允他们自己可以前去救人。
  由于台上仍肃立着数名女铁卫,许格非不便公然询问有关哈马公主的事。
  但是,机警的尧庭苇却以暗示的语意说:“大哥,你这样地守本藏拙,恐怕很难令人感到满意!”说话间,许格非已走到后台角门处,同时也看到哈马公主刚由一个女铁卫手中将她的红马拉过去。
  是以,心中一动,故意望着尧庭苇焦急地说:“因为我看到一个老人在台下向着鲁图少酋主施眼神,比手势,我看那人很可能就是德布鲁图老酋主……”
  话未说完,刚刚接马在手的哈马公主,神色一惊,急忙回身急声问:“你认得鲁图老酋主?”
  许格非一听,知道哈马公主已经中计,立即急步走下梯阶,同时迟疑地说:“是不是鲁图老酋主我不清楚,但是立在鲁图少酋主白马附近的人,都对那人很恭谨畏惧,一看就知很有地位……”
  话未说完,哈马公主已不以为然地道:“也许是鲁图少酋主带来的大臣……”
  许格非立即正色道:“不,鲁图少酋主纵下台时,少酋主不但对那人恭谨,而那人也凝重强笑地拍了拍鲁图少酋主的肩头……”
  机智超人的百花仙子一听,知道许格非用的是计,因而自动地暗示道:“你看到的那人,可是微黑面皮,圆胖面孔,一蜷微黄的络腮胡须,身材魁伟,高约七尺有余?”
  许格非故装迟疑地说:“那人头上戴了一顶又尖又高的帽子,看来很高,我无法断定他身高几尺,但是皮肤却有些黑,双目有神,蓄有络腮胡子……”
  话未说完,哈马公主已肯定地说:“不会错了,那就是鲁图老酋主!”
  百花仙子故意凝重地说:“谨请公主注意,看来那位老鲁图酋主对他的少酋主与您哈马公主的婚事,似乎看得特别隆重!”
  许格非急忙接口道:“是呀,我也是如此想,如果三两个照面就把鲁图少酋主打下台去,老酋主万一恼羞成怒,很可能因此为双方树下嫌隙!”
  哈马公主一听,神情更加凝重地说:“嫌隙早巳形成了,不自今日始……”
  许格非故意惊异地噢了一声问:“不知为了何事?”
  哈马公主毫无羞赧之色地说:“还不是为了他们来聘婚事,我父王不允,因而双方树敌!”
  百花仙子故意正色警告道:“果真这样,公主更应审慎行事。”
  哈马公主立即愤声道:“所以我才设下这个招亲擂台嘛!”
  说此一顿,特地又望着许格非,以有些埋怨的口吻,继续道:“我一直希望你三拳两脚就把他打下台去,也好让他死了这条心,谁知,你偏偏有工夫和他应付!”
  许格非立即正色道:“我还不是为了两国邦交,使他觉得虽败犹荣,不太失面子!”
  哈马公主一听,略微迟疑,才忧虑地说:“他的马术很高,你要想胜他恐怕很不容易,我看你还是骑我的红马吧?”
  许格非立即正色道:“不,照你这么说,我更不敢骑你的红马了……”
  哈马公主一听,不禁有些生气地问:“你这是为什么?”
  许格非蹙眉道:“他的马术本就声明,万一我骑你的红马输了,脸上更不光彩!”
  哈马公主听得一愣,不由惊异迷惑地说:“我实在不明白你心里到底是何打算,心里有什么想法……”
  许格非立即正色道:“我什么想法也没有,我只知道赢得光彩,赢得心安理得!”
  哈马公主不由认真地沉声问:“万一你败了呢?”
  许格非立即无可奈何地说:“那也只好认命了!”
  哈马公主听得一愣,不由气得回身一按鞍头,一句话没说,娇躯一纵,飞身上马,也不等武士和女铁卫在前开道,立即抖缰向前走去。
  早巳等侯在门外的铁甲武士们一见,立即转身起步,急急向前走去。
  四名女铁卫也急急跑向哈马公主的马前。
  许格非等人一看,彼此对了个淡然眼神,各自上马,催马向前追去。
  由于在台后谈了几句话,擂台前的群豪早巳疏散,俱都涌向了马场前,因而前进也快多了。
  许格非高坐马上,只见百十丈外的马场上,人山人海,并不比日间人少。
  马场两边的横栏上,每隔一丈便高悬一盏斗太纱灯,远远看来,十分明亮。
  这时的鲁图少酋主,早巳在马场的左端站好了位置等他,因而使群豪觉得许格非到得特别迟。
  就在许格非等人到达一半时,急于等待看热闹的群豪已开始吆喝欢呼起来。
  到达马场左端,许格非立即纵马超前,直到鲁图少酋主近前,才拱手歉声道:“少酋主久候了!”
  鲁图少酋主并未谦逊却惊异地望着许格非的花马,不解地问,“你为什么不骑公主的骅骝?”
  许格非淡然一笑道:“善画者不择竹,擅骑者也不选马!”
  鲁图少酋主听得一愣,道:“可是,我的小白驹是塞上有名的神驹之一呀?”
  许格非一笑道:“听你的口气,你好像不希望赢似地?”
  鲁图少酋主立即豪气地说:“但我要赢得光荣!”
  许格非一听,不由认真地赞声道:“你的确不愧是一位少年英雄人物,不过我坦白地告诉你,我的花马绝不会输给你的白驹……”
  话未说完,一旁高坐马上观看的哈马公主,已向着发令人挥了一个开始手势,显然对两人的谈话表示了不耐烦。
  发令人—见,立即宣布准备。
  许格非和鲁图少酋主一听,急忙拨马分开各自站好自己的位置。
  发令人俟两人站好位置,立即喝令开始,锣声一响,巨鼓咚咚,许格非和鲁田少酋主,同时纵马驰出。
  群豪似乎也早巳等得不耐,这时一见两马如飞驰而出,立即发出不断的如雷烈彩。
  许格非早巳有了打算,他一面抖缰催马,一面施展身法,使花马的鞍上减轻至最低限度,几乎如空鞍无物。
  因为他认为,鲁图少酋主的白马虽快,面他的花马也是千中选一的良驹,如果花马鞍上没有重量而与乘了一人加上双大铁锤的白马并驰,很可能不会输。
  再者,即使慢几步,仍有马战可以抢回优势,然后再在地叉天刀火焰山上一决雌雄。
  但是,许格非的想法错了,快马并不在乎鞍上多了一个人,是以,当他纵马越过广壕,腾马凌空飞越高栏时,他发现鲁图少酋主的白马已双蹄落地,正准备继续向对面的高栏前奔去。
  看了这情形,许格非当然焦急,花马一落地面,立即抖缰催骑。
  所幸花马业已熟悉了中间马战空场上的陷阱和壕沟,几个纵跃飞驰,再度腾空而起,越过了第二高栏即是广壕。许格非知道这一场必然落后三个马身以上,待等纵过广壕一看,发现鲁图少酋主的白马也刚纵过广壕冲向终点。
  鲁图少酋主的白马的确不凡,虽然越壕并未超前太多,但冲到终点,他已领先了一个马身还多。
  群豪的欢声本来一直未歇,适时一见鲁图少酋主的马领先,立即暴起一阵直上夜空的烈彩。
  许格非纵马驰至鲁图少酋主的马前,拱手含笑道:“这第一场是少酋主你胜了!”
   岂知,鲁图少酋主毫不得意地拱手还礼道:“你骑劣马,我乘龙驹,胜负乃是意料中事,我们马战上见高低……”
  话未说完,即抖马缰,沿着马场边缘,径向方才起跑的一端驰去。
  许格非觉得鲁图少酋主心胸磊落,秉性正直,没有投机取巧的行径,确是一位少年英雄人物,内心不禁由衷佩服。
  他觉得鲁图少酋主和哈马公主,倒是满合适的一对,如果能让察干哈马国王亲眼见一见鲁图少酋主,也许能打消国王世俗门户之见,促成这桩美好姻缘。
  可是,他不但没有这份力量,也没有这么多时间,因为他必须尽快去救出师祖长白上人。
  一想到师祖长白上人,他心中立即感到焦急不安,又恨不得比赛早些结束,今夜立刻赶往霍尼台。
  就在这时,鲁图少酋主已到达马场的另一端,发令人也发出了准备的命令。
  许格非一听,急定心神,立即将哈马公主给他的几粒泥弹分别捏在手中。
  也就在他将泥弹捏在各种不同打法的位置的同时,发令人巳发出开始的号令。
  顿时,锣声起响,巨鼓雷鸣,全场近万英豪的呐喊喝彩助威声,真是震人耳鼓,乱人心神。
  许格非不敢怠慢,略微抖缰,花马已如飞冲出,一到广壕,自动腾身飞纵,接着昂首一声怒嘶,凌空而起,径向高栏上空纵去,身法熟练,完全自动。
  花马如此灵巧,的确大出许格非意料,也许花马这几年来参加了不少次招亲擂的马战比赛。
  许格非的身形一经凌空,急忙定睛去看左前方相对驰来的鲁图少酋主。
  举目一看,骤吃一惊,鲁图少酋主的白马不但已越过了高栏正往下冲,而对方也学会了尧庭苇午后施展的先发制人,只见三点黑影,挟着阵轻啸,已划空向他马前射来。
  根据三点黑影的方向,恰好是他花马越过高栏落足之处,由此也可看出鲁图少酋主的暗器手法不俗。
  心念电转,惊急间已扬腕打出一连串的七粒泥制弹丸。
  当前三粒,叭叭叭,一连三声轻响,分别击中了鲁图少酋主打来三粒飞蝗石,其余四粒则划空带啸,继续向鲁图少酋主的马前射去。
  鲁图少酋主一见,大吃一惊,全场英豪立即发出一声冲霄烈彩!
  因为一手一次连打七粒弹丸,而且前三发悉数击中对方三粒飞蝗石,而其余四粒继续射向敌人。
  这种精绝打法,今天晚上大家还是第一次开了眼界,因而立时获得全场的热烈喝彩。
  鲁图少酋主虽然大吃一惊,所幸坐马已经着地,立即挥锤迎击骤然而至的另三粒泥弹。
  铁锤挥处,叭叭连声,立即将骤至的三粒泥弹击成粉碎。
  群豪一见,也同样地发出一阵热烈彩声!
  但是,就在鲁图少酋主挥锤击碎三弹,群豪喝彩的一刹那,叭的一声轻响,最后飞至的第七粒泥弹,就在鲁图少酋主举锤挥击的—刹那,一个弧形下射,正巧射在鲁图少酋主的腰护皮甲上。
  鲁图少酋主悚然一击,急忙沉锤拨击,但是,那粒震碎的泥弹,业已坠落马下。
  群豪一见,刚刚歇落的彩声再度暴响起来。
  鲁图少酋主完全傻了,他确没想到,最后到达的一粒,竟然变弧形射下,看来,他打暗器的手法,较之那位林贤玉差得太远了。
  许格非早已含笑拨马,直驰鲁图少酋主马前,距离尚有数丈,已先拱手含笑道:“侥幸一弹坠落,恰巧攻在少酋主的身上,雕虫手法,胜之不武……”
  话未说完,鲁图少酋主已并锤拱手,肃容诚挚地说:“林大侠手法高明,暗中留情,在下十分感激……”
  许格非赶紧正色道:“少酋主太客气了,论马战,你我各自一胜一负,各有长处,现在我们只有在地叉天刀火焰山上争取最后的胜利了!”
  鲁图少酋主听得虎眉一蹙,略微迟疑才问:“你是说,假设我在地又天刀火焰山上胜了你,你愿把驸马让给我?”
  许格非失声一笑道:“阁下不要弄错了,我现在仍是中原一介草民,什么也不是,如今你我,同等地位,都是前来争夺驸马的人,如果你能在最后一项上胜得了在下,你马上就可随同公主入宫了!”
  鲁图少酋主一听你马上就可以随同公主入宫了,精神顿时为之一振,立即欣然应好,含笑道:“好,那我就再和你较量一次,如果这一次我再输了,察干哈马国的驸马就是你了……”
  许格非一听,立即含笑摇首道:“不,我曾宣布过,一个月之内,任何人都可以前来向在下挑战,但超过了这个期限,在下就不理了!”
  鲁图少酋主很佩服地颔首赞好,立即拨马,即和许格非双双并马向前走去。
  群豪并没有伫足细听许格非和鲁图少酋主说些什么,早巳纷纷转身,熙熙攘攘地向西北涌去。
  许格非和鲁图少酋主并马前进,非常注意纷纷离去的群豪中是否有古老头在内,这也是他没有急纵马向哈马公主处的原因。
  当然,他是希望古老头趁机告诉他,托托山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他失望了,群豪纷纷离去,马栏两边并没有古老头的踪影。
  因为,根据古老头的江湖经验和阅历,应该看得出他许格非的心意。
  现在,他断定古老头已经趁机接近到尧庭苇等人的身边,已经将那边发生的变故告诉给尧庭苇了。
  就在他游目察看,心中思索之际,蓦闻并马前进的鲁图少酋主,谦和地问:“林大侠……”
   许格非心中一动,立即唔了一声,并转首向鲁图少酋主看去。
  只见鲁图少酋主面现难色地说:“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塞外番邦的驸马?”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惊,觉得这个问题绝又不能承认,是以急忙一笑道:“少酋主错了,如果在下不喜欢,我又何苦这么折腾自己呢?”
  鲁图少酋主立即不解地问:“那为什么你一再阻止哈马公主宣布你为驸马呢?”
  许格非听得剑眉一蹙,故意不答反问道:“假设你换了我呢?”
  鲁图少酋主毫不迟疑地说:“我当然希望她马上宣布我是驸马!”
  许格非立即正色问;“假设哈马公主午后已宣布了在下为驸马,等你换马回来,你服气吗?”
  这位鲁图少酋主也真天真得有趣,他立即正色道:“我当然不服气,可是我也没办法呀!”
  许格非淡然一笑道:“这样一个被人背后指点,茶余饭后谈笑的驸马,我想你少酋主也不愿意作吧?”
  鲁图少酋主一听,立即挺胸正色、豪气地说:“所以我要向你挑战,我要做个威武光荣的驸马。”
  许格非淡然一笑道:“那正是我要答复你的话!”
  话声甫落,前面突然响起欢迎他们两人到达的欢呼声。
  许格非举目一看,近万英豪早巳将叉刀火焰桩团团围住。
  二十几名铁甲武土站立两边,业已开出了一条通道、哈马公主和百花仙子、尧庭苇等人,早巳在一旁站好。
  许格非特地看了一眼哈马公主,发现她的脸色较之在擂台后缓和多了,显然对他方才一连打出七粒泥弹感到满意。
  到达火焰桩近前,许格非和鲁图少酋主同时下马。
  也就在两人下马的同时,哈马公主已挥手示意发令人准备开始。
  紧接着一声朗喝,接着一阵辘辘声响,天刀罗盘架开始转动,筒桩孔中,接着也冒出了浓烟。
   天刀越旋越快,火焰越升越高,接着是风声呼呼,火焰熊熊,闪闪的刀光,耀眼生花,惊心慑人。
  许格非立即向着鲁图酋主,含笑肃手道:“请少酋主近前参观!”
  鲁图少酋主一见地叉天刀火焰山时,两道虎眉早巳蹙在一起了。
  这时一听许格非要他近前观看,只得一面注视着呼呼转动的罗盘架,一面迟疑地举步向前。
  四周群豪,看鲁图少酋主的迟疑神色,立即停止了欢呼,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就在这时,发令人已发出比武开始的号令。
  许格非一听,虽然看出鲁图少酋主直到现在仍没看出火桩的诀窍,但他仍然肃手和声道:“少主请先上!”
  鲁图少酋主一听,立即望着许格非,有力地问:“你可是说,在一个月的限期之内,随时可以前来向你挑战?”
  许格非立即正色道:“是呀!不过,少酋主如果想在一个月的时间内苦练刀叉火焰桩,非下一番苦工夫不可!”
  鲁图少酋主毅然道:“用不了一个月我就可以练熟!”
  说罢抱拳,有力地继续说:“半个月以后再见!”
  见字出口,也不等许格非还礼,立即向他的白马前急步走去。
  众豪一见,当然大失所望,但因为天色已晚,也无人再发出异议,立即议论着准备离去。
  许格非确没想到鲁图少酋主上都不上一下刀叉桩,他就是有心玉成对方和哈马公主的姻缘,也无能为力了。
  一俟鲁图少酋主飞身上马,拨缰驰去,他才举步含笑,向着哈马公主和尧庭苇等人身前走去。
  许格非举步前进间,发现哈马公主的脸色再度阴沉下来。
  一到近前,哈马公主立即沉声问:“你怎可随意答应他一个月的期限?”
  许格非赶紧一笑道:“公主当然清楚,这种刀叉火焰桩,是否能在一个月内练成……”
  百花仙子立即含笑解释道:“哈马公主的意思是说,你不该设一个月的限期,如果刚刚快满一个月的时候,你突然输给另外一个人,而另外一个人又在刚要满一个月的时候,又输给了另外的第三人,这样类推下去,那咱们公主还要不要嫁人?”
  许格非觉得百花仙子解释得有趣,不由哑然一笑,正待开口,哈马公主已哼了一声,立即望着八个女铁卫,沉声喝令道:“回宫!”
  拉马的几个铁甲武土,立即将大家的坐马纷纷拉了过来。
  但是,就在那个为哈马公主拉马的武士走到公主身前时,突然撤出一把明亮匕首,猛地一个转身,闪电般刺向了许格非的心窝。
  百花仙子和尧庭苇等人大吃一惊,就是哈马公主也吓得露出一声惊呼。
  但是,就在哈马公主惊呼的同时,许格非早巳疾伸中食二指,闪身—敲,铮然一声,匕首应声而断,当的一声掉在地上。
  也就在敲断匕首的同时,许格非已翻臂一掌,叭的一声打在那个武士的脸上,那武士一个踉跄,立时栽在地上。
  由于哈马公主的惊呼,附近尚未离去的英豪,立即纷纷回身看。
  许格非的手法太快了,以致群雄回身察看时,只看到那名武士巳倒在地上。
  急定心神的哈马公主,立即望着其他十数武士,怒叱命令道:“还不与我拿下!”
  其余武士一听,一声暴喏,飞身纵出四人,立即向前将那个武士架起来。
  但是,定睛一看,那名武士早巳晕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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