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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深谷侠踪
2024-10-09  作者:忆文  来源:忆文作品集  点击:

  这时,邬丽珠已被老魔捏拿得娇靥苍白,额角渗汗,娇躯有些颤抖了!许格非一看,再度厉喝道:“快把她放开!”
  屠龙老魔再度得意的嘿嘿一阵冷笑道:“我说过,放开她不难,只要你把那本后半部秘籍交出来……”
  许格非立即怒声道:“我根本没见到那部秘籍,你叫我拿出什么来?!”
  屠龙老魔一听,不由气得厉声道:“许格非,你知道,老夫的个性向来是说一不二,你若跟我打马虎耍赖,我马上就杀了她!”
  她字出口,五指上再度加了一成功力?邬丽珠再度发出一声尖叫!了尘师太,目噙泪光,立即喧了声佛号,急声道:“许少侠,你要是果真有秘籍,你就拿出来,须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
  许格非早已下定决心,只要屠龙老魔胆敢杀了邬丽珠,他立即挥剑杀了屠龙老魔。
  因为,他宁愿牺牲邬丽珠一个人的生命,也不能把后半部秘籍交给这个心地狠毒的老魔头。
  试问,假设秘籍交给了老魔,他在学成了上面的绝学,甚或再训练出一个替他报仇的人来,那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手里。
  同时,他也看出了老魔心怯之处,那就是他真的杀了邬丽珠,他许格非也不会让他活着离去。
  是以,未待了尘师太说完,立即为难的解释道:“老师太,晚辈的确没有捡到什么秘籍,莫说邬姑娘还有为我索取解毒药的恩惠,就是一个陌生人,在这种情形下。我都会毫不迟疑的拿出来!”
  了尘师太一听,不由感慨的叹了口气道:“她以毕生幸福换来的一包解毒药,没救了她要救的人。却救了一个祸害……”
  话未说完,屠龙老魔已厉声道:“老尼婆,你不要听许格非那小子的话。如果他没有后半部秘籍,老夫不会逼他?不信你可以搜搜他!”
  了尘师太黯然摇头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邬丽珠如果该死在你的手里。就是你得到秘籍,她依然难逃祸害……”
  屠龙老魔急忙道:“只要你搜过许格非的身上,不管是否有秘籍,我都会放开你的侄女!”
  了尘师太淡然摇头道:“你是一个卑鄙无耻,反复无常的小人,我对你知道得太清楚了……”
  许格非为了表示自己确实没有得到后半部秘籍,而且,他也深信了尘师太,就是在他怀中摸到了秘籍?也不会拿给屠龙老魔。
  是以,未待了尘师太话完,立即向前一步,自动要求道:“老师太,请您来搜,只要您发现我身上有秘籍,您尽管拿给他就是!”
  如此一说,屠龙老魔的独眼目光暴射,立即急切的看着了尘师太。
  岂知,了尘师太竟叹了口气道:“不用了,贫尼真的搜了,他也会说,我已经在你怀里摸到了秘籍,只是故说没有,不愿意拿出来罢了!”
  如此一说,许格非反而吃惊的脱口一声轻啊,因为,了尘师太正说中了他心里所想的。
  屠龙天王却厉声道:“老尼婆你胡说,你去搜,他一定有……”
  许格非不由气得怒喝道:“我没有,我没有,我根本没有见到什么前部秘籍或者后部秘籍,我所带的秘籍,都是你给的……”
  话未说完,屠龙老魔已怒声道:“这一点我相信,但你能够自疗毒伤,确令老夫我怀疑!”
  许格非一听,知道老魔有些快相信了,因而更加有力的愤声道:“运功疗毒,只是在绝望的情形下,姑且试一试,我问你,方才你自己有没有运功疗毒?我想你总不会坐在那儿等死吧?!”
  想是说中了屠龙老魔的心事,因而使他乍然间无词以对!”许格非一看,立即催促道:“现在你可以把邬姑娘放开了!”
  岂知,老魔竟连连摇头说:“不,不管你怎么说,老夫依然心存怀疑,如果你没有得到那本后半部秘籍,丁倩文那丫头为什么会吓得脱口惊啊?”
  非常后悔惊呼,而又想好了说词的丁倩文,立即愤声解释道:“晚辈是看到您穿着许弟弟的大锦袍,当您提到秘籍时,我突然想起,许弟弟的秘籍就和大锦袍放在一起,大锦袍既然穿在您的身上,秘籍当然也到了你的手里,所以晚辈才吓得脱口惊啊!”
  屠龙老怪一听,立即满意的唔了一声,微一颔首道:“不错,我的确拿回了那部秘籍,但我回去拿锦袍,也是为了救许格非,没想到,依然被玄令老狗的一招懒驴打滚而击中了老夫的两腿!”
  许格非知道他和屠龙老魔之间不正常的关系,已不可能再继续下去,因而放缓声音道:“锦袍你已取回,秘籍你也拿了去,现在我再把屠龙剑和小令旗一并还给你,从今以后,你我没有任何关系!”
  说话之间,正待解下屠龙剑,老魔突然怒声道:“不,锦袍秘籍我可以收回去,剑和令旗仍留给你……”
  许格非立即抗声道:“不,我留着他们没用,反而是个累赘!”
  屠龙老魔断然道:“不,老大辛辛苦苦建立的四个总分舵被你已挑掉三个……”
  许格非一听,立即怒声道:“你有没有凭良心说话?这三个总分舵是如何垮的。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因为你一直也都是现场的目睹者……”
  屠龙老魔微一颔首道:“不错,都是由外力所破坏,但没有你许格非出现,情形不会那么糟,归其未了,都由你引起的,仍应由你负责!”
  许格非冷冷一笑道:“你所谓那些部属,究竟对你如何,是否忠心于你,你自己都是亲眼目睹,亲耳听到的……”
  话未说完,屠龙老魔已改口道:“过去的事老夫已不愿再追究了。你许格非有功也有过,现在的事你还没有办好!”
  许格非听得一愣,立即迷惑的问:“什么事?”
  屠龙老魔突然切齿恨声道:“杀了站在那边的老尼婆!”
  许格非听得神色一惊,不由怒声问:“为什么?”
  屠龙老魔恨声道:“这个你不要管,这也是你曾经答应过我的……”
  许格非立即怒声道:“我什么也没有答应你!”
  屠龙老魔嘿哼一声道:“默许不吭,也就是答应了!”
  许格非一听,不由怒极大声说:“你伪装坠崖而死,我如何向你解释?”
  屠龙老魔道:“老夫伪装坠崖,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试探尧恨天,长春仙姑和蓝而判官等人的心,现在还有一个东北总分舵,病头陀元通那儿你没有去……”
  许格非一听,立即怒听道:“你放心,我永远也不会去!”
  屠龙老魔嘿嘿一阵冷笑,有些得意的哼了一声道:“如果我要是告诉了你原因。恐怕你去得比谁都急!”
  许格非听得浑身一战,脱口惊啊,顿时愣了。
  屠龙老魔继续嘿嘿一笑道:“许格非,你还记得吗?当初在狼沙转运站的小村上,我曾经对你说,你无法马上转回临河老家去,结果怎样?褐石谷的魏老夫人被蓝而判官的女儿司徒华劫走了……”
  许格非听得浑身一战,心中突然似有所悟,不由脱口急声问:“你是说……”
  话刚开口,屠龙老魔已摇着头道:“你不用问,这是天机,正如你上次问我一样,我不会告诉你!”
  许格非的脑海里,一连掠过几个可怕的问题,但他因为心思紊乱,都无法集中思绪去分析!就在他准备再发问的同时,屠龙老魔却望着他以威胁的口吻,嘿哼了一声,继续说:“如果你把那本后半部秘籍交出来给我,我不但告诉你这绝大的秘密,而且,我还要协助你……”
  许格非一听,顿时大怒,不由狠狠的呸了一声,剔眉怒声道:“亏你还是上两代的成名人物,竟说出这种话来,实在令人齿冷!”
  屠龙老魔立即冷冷一笑,以怨毒的声音切齿恨声道:“好,老夫先把话说在前头,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许格非不由厉声道:“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知道,逼急了我,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字出口,倏然横剑向前两步!屠龙老魔一见,立即动作慌张,目闪惊急,掐着邬丽珠的玉颈倏退两步,同时厉声警告道:“站住!如敢再向前一步,我就掐死她!”
  邬丽珠这一次仅蹙眉咬牙,强忍着痛苦,并没有发出惊呼。
  了尘师太一见,不由泪急宣佛号道:“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恶魔如此猖狂,吾佛何以容他们如此长命久活……”
  话未说完,屠龙老魔似乎怕了尘师太太激起许格非的杀机,因而厉喝道:“老尼婆,你如胆敢再多说?我马上就掐死邬丽珠!”
  珠字出口,五指故意加了一成劲力,邬丽珠立即发出一声痛苦呻吟!许格非一见,俊面突现杀机,双目如炬,脱口厉喝道:“放开她!”
  屠龙老魔也厉喝道:“休想,除非你交出后半部秘籍来!”
  许格非浑身颤抖,双目尽赤,不由切齿恨声道:“你逼我杀你,欺人太甚,你实在是一个无耻无德之人……”
  说话之间,剔眉嗔目缓缓向前逼去。
  屠龙老魔一见,大感紧张,也一面缓步后退,一而急声惊告道:“许格非站住,站住,你如果再动前进,我马上掐死邬丽珠……”
  这一次老魔虽然步步后退,但掐在邬丽珠颈上的五指却没敢再加劲力。
  但是,许格非充耳未闻,依然咬牙切齿,满面杀气的一步一步向前逼去,同时,嘴里不停的自语道:“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说话之间,浑身骨骼克克直响,而且手中宝剑光华暴涨!屠龙老魔一见,心中大骇,更加慌张,他知道许格非已被杀机迷了心智,因而急声解释道:“许格非,许格非,你知道吗?邬丽珠为你要解药,她一心想救你,她是你的救命恩人呀……”
  许格非像耳聋了一般,继续目注老魔,咬牙切齿,缓步前进,嘴里不停的自语着:“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屠龙老魔一看情形,更加震惊,不由大声怒吼道:“许格非,你知道吗?我杀了她只是五指猛一加劲的事,但是,你却落了个不仁不义,不知报恩的小人,邬丽珠一直把你看成是她的表哥,心爱的人,未婚的夫婿,你知道吗,她一直痴心的喜欢你……”
  说至最后两句,几乎是使出浑身的力气厉吼着。
  但是,许格非依然缓步向前逼去,嘴里也没有停止说我今天—定要杀你!屠龙老魔一见,顿时慌了,不由连连急声怒吼道:“站住,站住!你站住我就放了邬丽珠!”
  但是,许格非依然缓步向前逼进。
  跟在许格非身后的丁倩文和单姑婆,以及了尘师太,急忙向前将许格非拦住,同时急声宽慰道:“他已经答应放开邬姑娘了,他已经答应了……”
  话未说完,依然缓步后退的屠龙老魔,继续急声道:“你们看好他,你们看好他……”
  单姑婆却怒声道:“我们已经拦住了许少侠,你为什么还不放开邬姑娘?”
  屠龙老魔越退越远,但嘴里却不停的急声说:“我当然会放开她,我当然会放开她……”
  许格非神智渐渐恢复,一看情形不对,不由猛推开丁倩文和单姑婆,震耳一声大喝道:“就在那儿松手,我以人格保证,绝不追杀你,快松手!”
  想是老魔自觉无法将邬丽珠掳走,如果将邬丽珠杀了,又难逃被杀的命运。
  是以,大喝一声,猛的将邬丽珠向前一推,急忙转身,狂驰而去,那蓬红光,眨眼消失在漆黑的松林中。
  被老魔推得猛的一个踉跄的邬丽珠,急忙刹住身势,哇的一声,飞身扑进了尘师太怀里哭了!了尘师太一面按摩着邬丽珠的后颈,一面宽慰的说:“快不要哭,你这条小命,总算被许少侠给救下来了……”
  但是,邬丽珠却猛的一跺小蛮靴,哭声埋怨道:“我被老魔擒住也是他害的!”
  了尘师太听得一愣,丁倩文和单姑婆也闹不清是怎么回事。
  许格非正蹙眉苦思屠龙老魔方才要胁他的话,对邬丽珠说了些什么,他根本没听进耳里。
  单姑婆却不解的问:“邬姑娘,你好好的站在那儿,是怎么被老魔头给擒住的?”
  邬丽珠见问,娇靥顿时通红。
  当时,她见许格非出剑如风,其快如电,可说仅仅一个照面便削断了玄令老怪的双腕,她心里既惊喜,又感到甜甜的。
  因为,整个恒山区的武林同道,少男少女,没有哪一个不知道许格非既是她的表哥,又是他的未婚夫婿。
  当时她就在心里说:假设许格非真的是她的表哥那该多好?
  也就在她痴心幻想之际,她的后颈突然被五个钢叉般的手指给掐住了,顿时呼吸困难,痛人心肝。
  这时见单姑婆问,她怎好意思直说出来,只得一脸委屈的说:“当时甘公彪率众逃走,大家都向甘公彪吆喝,就在那一分神的工夫,就被屠龙老魔得手了……”
  丁倩文不由恨声道:“屠龙老魔,实在卑鄙无耻,居然用这种手段对付一群后生晚辈……”
  了尘师太,立即叹了口气道:“提起他的无耻行径,讲一两天也讲不完!”
  邬丽珠虽然扑在了尘师太的怀里哭,但她一双又亮又大的眸子却不时瞟一眼发愣发呆的许格非。
  这时见许格非仍在那儿呆立,对她的脱险似乎根本无动于衷,因而不自觉的呜咽恨声道:“方才我真该死在屠龙老魔的手里算了……”
  丁倩文立即宽慰道:“哎呀,邬姑娘快不要这么说……”
  了尘师太当然明白邬丽珠的真正话意,转首一看,发现许格非仍在那儿发呆,因而关切的问:“许少侠,珠儿脱险了,你在那儿想什么?”
  许格非急忙一定心神,立即未加思索的说:“噢,邬姑娘恭喜了……”
  邬丽珠一听,立即白了许格非一眼,哼了一声,嗔声道:“这是丢人现眼的事,有什么好恭喜的?”
  许格非被斥得俊面一红,佯装未曾听到,立即望着了尘师太道:“晚辈方才在想,放走了玄令老怪,将来会不会为武林留下祸害?!”
  了尘师太黯然道:“希望他的双手已断,自此改恶向善……”
  单姑婆道:“恶人并非没有向善的,像玄令老怪这种人,和屠龙老魔是一样的玩艺儿,虽然瞎了眼睛断了腿,照样的作恶害人!”
  说此一顿,特的又望了尘师太问:“不知师太可否还记得昔年一个厉害人物,他的双手虽然已被斩断,但他依然靠着特制在手臂上的一对钢钩杀人!”
  了尘师太一听,不由黯然念了声阿弥陀佛!丁倩文则接口道:“玄令老怪的双手虽然已断,也许不会再将玄煞掌传授给别人,但他的徒弟白俊峰伤愈之后,必然变本加厉害人……”
  邬丽珠立即道:“白俊峰现在才二十一二岁,便到处劫掳美女少妇,无恶不作,这要等到他成了火候,那还了得?”
  了尘师太不由忧虑的说:“唉,将来他倒真的是个祸害人物!”
  邬丽珠一听,不由望着许格非,郑重的提议道:“所谓除恶务尽,走,小妹现在就带着你去,说不定还可救出一些年青的妇女!”
  许格非觉得这样做未免近乎赶尽杀绝,因而有些迟疑的说:“我想……”
  话刚开口,邬丽珠已嗔声道:“你想什么?你想先找到你的苇妹妹是不是……”
  了尘师太一听,立即沉声道:“珠儿不得无理,怎可用这等态度对待许少侠?”
  说罢,立即转首望着许格非,宽慰的说:“根据你的说法,贫尼以为只有慧莲庵的青莲师太和普航庵的净明师太两人较可能是那位苇姑娘的姑母?现在去已嫌迟了,明天一早,我带你们前去如何?”
  单姑婆较许格非更急切希望找到尧庭苇,如果有了了尘师太带领着去找,当然要比他们三人盲目摸索强得多。是以,不等待许格非可否,已抢先谦和的说:“一切就拜托您老师太了!”
  邬丽珠立即在旁催促道:“那我们就赶快去吧!”
  许格非看得出了尘师太也极希望将白俊峰除掉为武林除害,想想来时在双峰口遇到白俊峰的情形,心中有些气愤,因而颔首道:“好吧,那就清邬姑娘在前引道吧!”
  邬丽珠一听,立即望着了尘师太,道:“姑姑,我们去了!”
  说罢,展开身法,当先向前驰去。
  许格非、丁倩文、以及单姑婆,三人同向了尘行礼告辞,才在了尘师太合什叮咛声中,展开轻功,直向邬丽珠追去。
  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但山风较之方才却更烈更冷。
  许格非紧紧跟在邬丽珠身后,寒风中混合着邬丽珠的发香和健美躯体上散发的特有的气息。
  但是,他非但没有闻到那阵少女特有的气息,甚至,双目前视,对眼前数步飞驰中的邬丽珠,也像没有看到似的。
  因为,他正想着少时到达紫芝峪,如何向呕血负伤的白俊峰和双手已断的玄令老怪下手。
  现在,许格非不禁有些后悔,应该在交手时就该将玄令老怪斩首。
  回想当时用剑的心情,只是希望斩断玄令老怪的双手,而结果竟完全符合了他的心意。
  他记得在和白素贞交手时,心里甚感焦急,既怕伤白素贞,又怕白素贞不能知难而退。
  因而,他希望最好用剑尖挑破白素贞颈下乳上那片数寸见方的衣襟地方。
  结果,不但如心所想,而且内里未破,并未露出贴身的亵衣来。
  这是他研习后半部秘籍以来,第一次用剑,而且,自认确已达到了心、神、剑相通的境地。
  因而,他觉得今后应多用剑,假设在双峰口和白俊峰交手时用剑,便不会中了对方的玄煞掌毒了。
  想到了白俊峰,因而也联想到了白素贞。
  白素贞和白俊峰虽是姐弟,但两人看来似乎完全不同,不过,他只是和白素贞见了两面而已,还不能真的清楚她的心地。
  许格非觉得心地包括的东西太多了,它包括了善和恶。
  白素贞称得上是一个美丽而又高雅的女孩子,但是,司徒华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
  一想到被乱石砸死在蛇谷的司徒华,许格非立即在心理上与白素贞拉远了距离,提高警惕。
  少时到达紫芝峪,如果白素贞看到他追杀玄令老怪和她弟弟,她心里有什么想法,她会怎么的抗拒?
  心念未完,蓦见前面飞驰的邬丽珠,突然回过头来,同时,挥了一个手势。
  许格非心中一惊,本能的急忙刹住身势,木然的站在原地不动。
  前面的邬丽珠和跟在后面的丁倩文和单姑婆一见,也只得急忙刹住身势。
  邬丽珠见许格非一路上理都没理她,话也没说半句,心里早已有气。
  这时见许格非目光呆滞的从容飞驰,而看到她挥手示意,前面不远就到了紫芝峪,他竟突然停止了。
  由于心里有气,说话自然也就不客气,因而两手一叉纤腰,立即嗔声问:“你呆头呆脑的在想啥?”
  单姑婆见邬丽珠这么不客气,本待呵叱两句,想想明天还有求她们姑侄的时候,因而改口道:“邬姑娘……”
  话刚开口,前面的许格非已毫不介意的举手一指前面道:“前面不是已到了紫芝峪了吗?”
  邬丽珠听得一愣问:“你知道?”
  许格非不由解释说:“没有到你挥手干什么?”
  邬丽珠一听,气得她望着许格非的俊面,久久才说:“我是要你们注意,前面那片漆黑的深谷就是紫芝峪了。”
  许格非正色道:“我也没说错呀!”
  邬丽珠一听,顿时气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丁倩文一见,赶紧上前圆场道:“邬姑娘,你说前面那片漆黑的深谷就是了?”
  邬丽珠只得无可奈何的说:“就是啦,我是觉得情形有些不对,所以才挥手向你们示意……”
  单姑婆也觉得满山遍野的白雪,唯独那片深谷漆黑。这时一听,也急忙凑近邬丽珠身前。关切的问:“邬姑娘指的可是那里没有一丝灯光?”
  邬丽珠立即无可奈何的说:“不错,就是这件事情,看样子他们已经有了防备,所以才示意你们小心!”
  话虽然是对着单姑婆说,但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却一直看着许格非。
  许格非只得问:“那我们还要去不去?”
  邬丽珠一听,不由生气的问:“你说还去不去?”
  丁倩文急忙和声道:“既然来了,岂能空返,好歹也得进去看看!”
  岂知,邬丽珠依然望着许格非,竟以威胁的口吻,得意的说:“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得罪我,你求我的事还多着呢!”
  许格非被说的一愣,不由迷惑的问:“邬姑娘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邬丽珠哼了一声,得意的说:“告诉你也没关系,我姑姑在这个山区里,不只认识青莲和净明两个主持,而据我所知,她们那里根本就没有个一身鲜红劲衣而又特别漂亮的少女……”
  许格非一听,不由焦急的说:“你是说,你曾经去过那两位师太那里?”
  邬丽珠得意的说:“我去过的次数太多了……”
  许格非急忙解释说:“我是说你最近。”
  邬丽珠立即道:“我昨天晚上还去过呢!”
  许格非大为失望,不由噢了一声,顿时愣了。
  单姑婆不由急忙问:“邬姑娘。你这两天可是曾经看到过一个像你这样衣着年岁而……”
  话未说完,邬丽珠已不高兴的问:“而什么?而又比我漂亮的女孩子吗?”
  老经世故的单姑婆当然不会这么说,这时一听邬丽珠的口气。赶紧改口说:“我是说,而又比你差不多身高的女孩子……”
  话未说完,邬丽珠已摇头道:“没有看到,但我的想法却和姑姑不同。”
  许格非噢了一声,急忙关切的问:“有什么不同?”
  邬丽珠道:“我认为姑母并不一定七老八十,也不一定是庵中的主持……”
  一句话提醒了许格非三人,丁倩文首先似有所悟的说:“就是呀!有的姑姑生来辈份高,虽然小小年纪,便有人喊姑奶奶了!”
  邬丽珠一听,更加得意的说:“所以说,今后你们的许弟弟少主人,求我的地方正多!”
  单姑婆不由关切的问:“你可知道哪个佛庵的师太,是我们苇姑娘的姑姑?”
  邬丽珠毫不疑迟的摇头道:“不知道!”
  许格非听得剑眉一蹙道:“你既没见过尧庭苇什么长相,也不知道她的姑母是谁,还不是和我们一样盲人瞎马的去找?!”
  邬丽珠立即得意的哼了一声道:“我去找和你们去找不同。”
  许格非不解的问:“有何不同?”
  邬丽珠不答反问道:“我问你,你和你的苇妹妹是否在闹别扭,一气之下分手的呀?”
  许格非只得颔首道:“是呀!”
  邬丽珠继续问:“那么她气消了没有呢?”
  许格非有些生气的说:“那我怎么知道?”
  邬丽珠以极有把握的口吻,断然道:“我可以告诉你,她仍然在生气。”
  许格非听得神色一惊,不由噢了一声,同时问:“你怎么知道?”
  邬丽珠毫不迟疑的说:“因为我也是女孩子,女孩子对于她心爱的人,唯恐怕别的女孩子把她的心上人抢走,除非给她伤心伤到顶,生气到底,她是不会轻易离开她所喜欢的男孩子的。你知道吗?”
  丁倩文当然心虚敏感,因而不自觉的说:“邬姑娘,你判断错了,在这个世间,没有任何女孩子可以把许弟弟的爱夺走?许弟弟也不会去爱第二个女孩子,不客气的说,许弟弟就是满心喜欢那个女孩子,也不敢去爱!”
  邬丽珠听得先是一愣,但旋即开朗的笑了,同时道:“不管怎么说,我一个佛庵一个佛庵的挨门去找,总比你们三个人去找要容易找到她!”
  单姑婆立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因而急忙附和着道:“那是当然,如果苇姑娘仍在生我们少主人的气,她一见我们前去便警告那里的尼姑,我们当然无法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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