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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湖畔赠衣
2024-10-09  作者:忆文  来源:忆文作品集  点击:

  许格非会意地点点头,他觉得楚金菊说得很有道理,因而他不再想被老魔劫走的尧庭苇,也不想负气离去的邬丽珠,当然也不去想留在恒山的丁倩文和单姑婆。
  因为想到这些徒增烦恼,反而影响他功力复原的进境,实在说,就算知道了尧庭苇已被老魔送进了病头陀的东北总分舵,他也没有能力前去营救。
  一想到病头陀,他立时想起了现在还,不知道东北总分舵的位置,因而关切地问:“楚姐姐,你可知道病头陀的总分舵在什么地方?”
  楚金菊柳眉一蹙道:“我只知道有魔窟的歹徒在这一带活动,却不知道他们的巢穴在什么地方,我也从没听说有个病头陀!”
  许格非虽然知道,这是屠龙堡的秘密,外界绝少有人知道,但是,这一两年的情形和以前则大不相同了。屠龙堡已不再如以前那样神秘了。
  许格非鉴于此,对楚金菊的话多少有些怀疑,因而不自觉地问:“姐姐在此地住了多久?”
  楚金菊黯然道:“说来也快两年了!”
  许格非突然不解的问:“两年的时问里,你竟然不知道在这个山区里有个喽罗众多,高手如云,到处暗杀侠义人士的庞大组织?”
  楚金菊一听,知道许格非不信她不知,心中一阵难过。不由委屈地说:“我去年新春过后,才与我夫婿结婚,不到半年他就因病而死,我守孝一年,前两个月才得出门,一个死了丈夫守寡的女人,人人视为不祥之物,个个敬鬼神而远之,你想,连一个愿意和我说话的都没有,我还能知道些什么?”
  把话说完,早巳热泪盈眶,晶莹的泪珠,也一颗接一颗地滚下来。
  许格非见自己一句话惹得人家伤心落泪,心中一惊,不由急忙撑臂坐起来,同时惶急地问:“姐姐你……”
  楚金菊则继续哭声道:“都是我命苦时运背,处处受人欺侮。这一次如果没有我,你也不会被人家愚弄到这种样子……”
  许格非一听,更加不安地急声道:“姐姐,这怎么能怪你呢?如果我不来关东山区,他们也不会庄姐姐府上布陷阱,说来应该怨我!”
  岂知,楚金菊竟断然道:“不,正因为有我在这里,所以他们才想尽办法引诱你前来此地!”
  许格非一听,深觉有理,说真的,如果没有楚金菊寡居此她,老魔也许想不到这一招诡计。
  但是,他心里虽然这样想,嘴里却不敢直说出来,只得哼了一声道:“就是姐姐不住在此地,他们也会想到用别的诡计!”
  楚金菊不由抽噎着说:“有许多老一辈的人,彼此知道彼此的底细渊源和关系,往往用来欺骗我们这些晚辈……”
  许格非一听,也颇有同感地叹了口气说:“小弟这次中计,也正是因为知道令祖楚老前辈与我师祖长白上人是莫逆的好朋友,由于心里仰慕已久,加之两个侍女都说楚老前辈知道病头陀东北总分舵的位置,所以也就毫不怀疑地跟着前来了。”
  话声甫落,楚金菊突然睁大了泪水汪汪的大眼睛,兴奋地说:“许弟,我想起来了!”
  许格非闻声注目,突然看到一双水晶般的闪光眸子和一张带雨梨花般的美丽娇靥出现在他眼前,在这一刹那,他突然发现楚金菊对他是那么的具有吸引力使他顿时呆了!
  楚金菊已是经历过沧桑的少妇,她一看许格非的痴呆神情和闪着异彩的目光,便知许格非已被她的少妇神韵所吸引了!于是,娇靥一红,不由低下了头,轻柔地呼了声许弟弟。
  许格非急忙一定心神,立即不安地拉回正题问:“姐姐,你方才说什么来?”
  楚金菊突然被许格非看得有些意乱情迷,因而微一摇头道:“没有什么……我……我只是问你今后有何打算……”
  许格非一听今后,神志立即又拉回到现实来,因而急忙道:“现在最急切的问题是尽快打听到病头陀的总分舵位置!”
  楚金菊一听,幽幽地说:“还是急着去救那位尧姑娘?”
  许格非却突然道:“不,我现在又想起了一个可能问题,苇妹妹未必真的被老魔劫来了!?”
  楚金菊听得神色一惊问:“何以见得?”
  许格非正色道:“老魔能利用楚老前辈和我师祖的关系骗我前来此地,他也有可能利用悟非师太和悟因师太的关系骗我离开恒山山区……”
  楚金菊不由也正色揣测说:“这么说,那位尧姑娘仍在南岳衡山了?”
  许格非却没有把握地说:“我也只是这样揣测!”
  楚金菊目光一亮道:“那我们何不到衡山找呢?”
  许格非毫不迟疑地摇头道:“不,病头陀的东北总分舵已是老魔唯一可利用的组织,要想阻止老魔的活动,只有先铲除了他可运用的实力……”
  楚金菊不禁有些失望地说:“可是,待等你摧毁了病头陀的东北总分舵,回头再想找那位尧姑娘,恐怕已经找不到了!”
  许格非微一摇头道:“不会,在我未去衡山前,她不会离开她姑妈的大慈庵!”
  楚金菊却提醒说:“她虽然不离开,但屠龙老魔却会派人去呀!”
  一句话提醒了许格非,他不由听得浑身一战,俊面立变,脱口焦急地说:“是呀,老魔既然知道了苇妹妹的位置,他岂肯放过这个大好机会,难怪我施展了‘身剑合一’显示了我的功力,依然未见他现身,他一定是星夜赶去了衡山……”
  楚金菊一听,突然兴奋地说:“那我们现在也星夜赶去?”
  许格非断然道:“不,病头陀的东北总分舵就在附近山区,我必须先摧毁了老魔这最后的唯一组织,才能置老魔于死地。”
  楚金菊一听,再度失望地幽幽说:“可是,我们不知道他们的巢穴怎么去呀?”
  许格非迟疑地说:“我想我师祖他老人家一定知道……”
  话未说完,楚金菊已目光一亮,第三次兴奋地说:“对,我知道他老人家清修的茅舍,我陪你前去……”
  许格非一听,顿时慌了,不由伸臂准备将她拉住,同时急呼一声姐姐!
  但是,由于他的慌急,以及楚金菊并不是真的绝决离去,他再一次的将楚金菊拉进怀里。
  楚金菊趁势畦的一声偎进许格非的怀里放声哭了。
  许格非虽然大吃一惊,但已不便再把楚金菊推出怀去,因为,那份难堪和打击,楚金菊是绝对受不了的。
  但是,他又不能让楚金菊一直偎在他的怀里哭。
  因为对方是个为夫守节的少妇,当她刚刚进屋和他的扶持和相拥,那时他不但中有“风月春”茶毒,而且功力大部分已失,还可说情有可原。如今,他的头脑清醒,意识清楚,怎可再犯这种越礼错误。
  心急之下,只得一面慌急地呼着姐姐,一面技巧地企图把她推开。
  岂知,楚金菊竟扭动着娇躯,哭着说:“这种日子我早巳受够了,我不需要人家同情我,可怜我,我还是死了的好!”
  许格非一听楚金菊要死,更加慌了,但却又不知如何安慰她才好!
  楚金菊则继续哭声道:“我一直认为你是名门虎子,没有一般世俗观念,原来你比别人更讨厌我……”
  许格非急忙道:“我从来没有这种观念和想法。”
  楚金菊听得神情一喜,脱口兴奋地问:“你不讨厌我?”
  许格非一笑道:“你看我这样是讨厌你吗?”
  如此一说,楚金菊才发觉许格非的右臂仍一直揽着她的纤腰,不由娇靥一红,立即低头笑了。
  许格非宽声道:“楚姊姊,屠龙老魔虽然布下了这个陷阱,却促成了我们两人的相识,能相识就是缘分……”
  楚金菊立即道:“缘份也就是姻缘,可惜,我已成了寡妇已没有服侍你的资格!”
  许格非道:“快不要这么说,只要我们感情融洽,快快乐乐地相处在一起,情趣尤胜过夫妻,何必一定要那个名义?”
  楚金菊一听,目闪异彩,娇厣上立时充满了新希望,她不由兴奋地问:“许弟,你愿意和我处在一起!”
  许格非立即道:“但不是现在!”
  楚金菊羞红着娇靥忍笑问:“你不嫌我老?也不嫌我丑?”
  许格非一笑道:“等你老了,我也老了,你不但不丑,而且有许多女孩们没有的美丽!”
  楚金菊一听,一阵热情沸腾,不自觉地呼了声许弟,立即将娇躯投进许格非的怀里。
  许格非也许是觉得楚金菊太可怜,也许是出自爱,他一手抚摸着楚金菊的长长秀发,一手紧拥着她的娇躯,
  楚金菊温柔地偎在许格非的怀里,她似乎突然间捡回了她已失去的旧梦。
  在这一刹那,她不但感到快慰,幸福,也觉得生命的重生,世界上的一切,在这时都觉得是美好的,可爱的。
  久久,楚金菊才梦呓般的问:“你要在这里待多久?”
  许格非立即直觉地说:“我明天就离去!”
  楚金菊听得大吃一惊,好似当头焦雷灌顶,倏然直起娇躯,十分震惊地问:“为什么不多待几天?”
  许格非立即正色道:“我必须尽快找到病头陀的总分舵,而且是越快越好……”
  楚金菊不由忧急地说:“可是你的功力……”
  许格非急忙道:“我的功力正在迅速恢复中,明天早晨绝对可以应付任何惨烈拼斗的事情!”
  楚金菊却幽怨地说:“你为什么就不能多住些时日呢!”
  许格非正色道:“楚姊姊,你比我年长几岁,对事理应该比我看得更清楚,我在此多待一刻时分,便多一份危险性。假设这个家被他们给毁了,将来我连找你的地方都没有……”
  楚金菊立即道:“你可以到秦皇岛去找我!”
  许格非摇头道:“此地才是属于我们的,任何地方对我们两人都不适宜。”
  楚金菊当然知道,世俗不但不容许许格非去秦皇岛找她,而她的家人也不会允许地这个守寡的女儿与其他男人相会。
  在这种情形下,只有属于自己的家最安全,最适宜。
  心念及此,不由深情含笑地点了点头。
  许格非一见,立即愉快地说:“现在该明白我为什么不让你跟着我前去长白山了吧?”
  楚金菊娇靥一红,再度含笑点了点头。
  许格非继续道:“那就把到达长白山后,如何去找我师祖清修处所的方法告诉我吧!”
  楚金菊一笑道:“长白山最著名的天池你可曾去过?”
  许格非摇摇头道:“我这是第一次来关东!”
  楚金菊一听,不由惊异地问:“这么说,你从来还没见过长白爷爷的庐山真面目了?”
  许格非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地微一颔首道:“不错!”
  楚金菊却噗哧一笑,风趣地说:“你登上了飞鲸崖,就看见了他老人家搭盖的几间石墙茅屋,里面住着的慈祥老头就是他老人家!”
  许格非听得精神一振,不由兴奋地问:“你是说,我师祖他老人家是隐居在飞鲸崖上?”
  楚金菊微一颔首道:“不错,由天池向正东找,翻过两道雪岭就看到了,那开头就像一个窜出雪海,振鳍欲飞的雪白巨鲸!”
  许格非听罢,不由感激地说:“射谢你楚姊姊,有了你的指点,再去找师祖就不难了!”
  楚金菊一听,再度伸臂将许柏非的肩颈搂住,同时,羞红着娇靥柔声问:“对自己心爱的人人,也说谢谢吗?”
  由于楚金菊吐气如兰,鲜红的樱口,几乎吻上他的两片嘴唇,许格非也不禁有些意乱情迷,把持不住了。
  就在这时,木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同时响起牛嫂的警告声音道:“老得禄,你可要小心点,我牛嫂凑成这几样小菜可不容易,万一你一跤跌倒了,许少侠和少夫人就别吃了!”
  许格非和楚金菊一听,两人同时大吃一惊,急忙松手分开了。
  尤其是楚金菊,不但赶紧整理了一下两鬓有些紊乱的秀发,也急忙扯了扯身上弄绉的衣服。
  当然,羞红直达耳后的红霞和怦怦跳的心,无论如何是无法掩饰和抑制的。
  所幸地窖中灯光如豆,视线朦胧,牛嫂和老得禄未必能看得清楚。
  其实,牛嫂在木门外对老得禄的警告话,谁又敢说不是有意先向许格非和楚金菊两人打个招呼呢!木门开处,老得禄和牛嫂,两人双手各自捧了一个大茶盘走了进来。
  楚金菊早巳远离床缓站在桌边,许格非也端坐床前含着微笑。
  酒菜摆好,楚金菊立即请许格非入席。
  许格非一面入座,一面向牛嫂和老得禄两人道声辛苦。
  席间又谈了些许格非以往的经过,才撤席就寝。
  牛嫂和老得禄走后,楚金菊空帏久守,自然绮念撩心,但她终归是名门世家的千金,总不敢自动地表现出来。
  尤其当她看到许格非盘坐床上,周身白气蒸腾,正在加速运功之中,这对她涟漪的春湖,有了很大的压抑作用。
  她静静地倚坐在躺椅上,一面为许格非护法,一面闭目养神。
  想是连日来的旅途劳顿,不知不觉中她也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被身上压下来的东西惊醒,睁眼一看,发现许格非正将一条薄被覆盖在她的娇躯上。
  她心中一惊,急忙起身,脱口急声闪:“你……”
  许格非立即了一声道:“天快亮了!”
  楚金菊一听,不由惊异地说:“真的?”
  许格非嗯了一声,道:“我现在马工就去长白山拜望师祖……”
  话未说完,楚金菊已悲痛地噢了一声,戚声道:“不,你不能走!”
  说话之间,竟伸臂将许格非紧紧地抱住。
  许格非当然了解楚金菊这时的心情,但他却不由焦急地说:“现在再不走,稍顷天亮了就走不成了!”
  岂知,楚金菊竟流泪倔强地说:“走不了就明天晚上再走!”
  许格非一听,立即把楚金菊泪痕斑斑的娇靥,轻轻托起来,宽慰的正色问:“姊姊,你忘了我对你说的话了吗?”
  楚金菊温柔地点点头,但却哀怨地兑:“听了你的话,我才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许格非立即俯首在她的前额上吻了一下,含笑问:“好,那就马上送我出去!”
  楚金菊一听,只得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并搂着许格非健壮的身体,缓缓向木门前走去。
  走入木门,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楚金菊将许格非的身躯搂得更紧了,走得更慢了。
  许格非一看这情形,心中更加焦急。
  他知道他这时在楚金菊心目中的重要,他可怜她的命苦,怜悯她的遭遇,他不愿意这位已经遭历过严重打击的苦命女子再过度受到刺激。
  两人在漆黑的通道中,缓步前进,彼此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许格非不知道前面究竟还有多远,也不知道通向何处。他不以为昨天晚上牛嫂和老得禄准备晚饭要跑这么远的路。
  心念及此,正待发问,楚金菊突然停止不走了。
  许格非神色一愣,不由低声问:“到啦?”
  楚金菊仰起泪痕斑斑的面庞,哀怨的望着许格非,凄楚的点了点头。
  许格非举袖为她拭着泪痕,同时宽慰地说:“为什么要哭,我们仍有见面的日子……”
  楚金菊立即伤心地问:“什么时候?”
  如此一问,顿时把许格非问住了,因为他实在无法答出他什么时候再回来!
  但他却略微迟疑道:“噢,如果病头陀的总分舵就在附近不远,我会马上回来和你商议对策!”
  楚金菊继续问:“若是不在附近呢?”
  许格非不愿意欺骗楚金菊,因而道:“那就要看实际情形而定了!”
  楚金菊听了似乎很满意,因为许格非没有用花言巧语先应付她,但她仍忍不住关切地问:“你会不会一离开我就忘了我?”
  许格非立即正色道:“怎么会呢?我永远不会忘记姊姊!”
  楚金菊急忙郑重地问:“包括那位尧姑娘和邬姑娘在你身边的时候?”
  许格非已渐渐了解了一些女孩子的心理,为了免费唇舌,节外生枝,只得毫不迟疑地说:“当然!”
  楚金菊一听,满意的笑了,不自觉地羞红着娇靥,轻声道:“你不抱我一下亲亲我?”
  许格非一听,只得恍然噢了一声,立即将楚金菊的娇躯搂在怀里,轻轻地在她的樱上唇吻了一下,并吻了一下她仍有湿润泪珠的美目。
  当许格非轻轻松开楚金菊的纤腰时,她才睁开一双闪着异彩的美目,甜甜地笑了,笑得是那么幸福,那么满足。
  楚金菊仰着美好的娇靥,绽着满足的微笑,又注视着许格非良久,才用手去摸身后的墙壁,似是去开墙上的暗门。
  一阵轧轧轻响,却在许格非的一侧现出一道亮光。
  紧接着,光亮增大,寒风挟着雪花迳由外面吹进来。
  轧声停止,一道小门已现出来,许格非已能看到外面都是一堆堆的冰雪,正待躬身走出去,楚金菊已机警地悄声道:“慢着!”
  说着,已将自己肩上的黑绒短剑氅解下来,卷成一团丢了出去!
  直到短剑氅丢落在一丈以外的雪堆前,楚金菊才抢先躬身纵了出去。
  许格非一看,觉得楚金菊做事十分机警仔细,她当然是怕白俊峰姊弟留下的人埋伏在此地。
  出了小门,才发现小门外的堆堆积雪都是竖有石碑的坟墓。
  这时天光已经泛白,加之山野一片银色,远近峰岭俱已清晰可见。
  许格非先看了一眼东南耸入云上的长白山,才望着楚金菊,亲切的说:“姊姊快回去吧,免得被歹徒发现。”
  说罢,再度机警焦急地看了一眼一片死寂的四野,继续催促道:“姊姊快进去,小弟走了,也许三五日后我就来看你……”
  话未说完,楚金菊已连连颔首泣声道:“我知道你会回来,我会天天盼着你回来。”
  许格非急忙应了声好,同时道:“姊姊再见,小弟走了!”
  说罢转身,立即展开轻功,直向东南驰去。
  楚金菊一见,不由哭声喊了声许弟弟。
  许格非心中一阵凄然,也不由回头挥了个珍重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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