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江氏父子　率众来投

2020-02-23  作者：西门丁  来源：西门丁作品集  点击：

　　“今夜便要将暗器运至八队之阵地上，留三分之一于山门内，何处不够用，及时补充！”
　　“属下立即去办。”赵四应了一声，转身便跑去了。
　　宋龙道：“诸位之任务都已知道，盟主跟副盟主刚才开过会，希望今夜各队人马开进阵地，不过仍要留点人马在山下，敌踪一现，便往山门跑，千万不可回阵地，以免暴露！”
　　胡振邦问道：“如果来者只要十数名高手，那又如何？”
　　沈七郎道：“不可现身，依然匿藏着，看烟花信号行动。因为若如老大所说的那种情况，那些人必是前锋，攻打少林单凭十数名高手，实难克定，因此大队人马必随后而上，届时便是诸位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宋龙加上一句：“长箭弩矢一定要在近距离发射才能生效。”
　　钟沛民道：“这些咱们都已交代清楚了，已经等了一个月了，最后关头，难道还会沉不住气？”
　　“吃饭！”桑小红见会开得差不多，便把菜捧出来。
　　胡振邦笑道：“你没有预备咱们的份量，好，老夫把咱们那里的饭茶端过来，大家一起吃比较他闹！”
　　铁佑棠道：“不错，错过今夜说不定没有机会，再坐在一起吃饭……”他话未说毕，已招来无数怒瞪之眼色。
　　虽然十一个人一起吃饭，但这顿饭，真的吃得够沉闷。桑小江道：“大家喝杯酒吧！酒能壮胆，胆壮能杀敌！”她进内捧出一坛酒来。
　　胡振邦道：“好，一人喝一碗，等灭了青龙会之后，咱们再喝个痛快！”
　　上官长城道：“胡老大这句话，最合我心意，来，干！”他先把碗中酒干了，其地人喝了酒之后，便都散了。
　　“七郎。”桑小红低声叫道：“我有话跟你说。”沈七郎便随他进房。
　　“红妹，有什么事？今夜我可得到各地方巡视。”
　　“七郎，我月信亦过了两天未至，也许亦怀了你的孩子，微妹及芝妹在何处，我根本不知道，你最好请余大哥带我走。再说，兵荒马乱，你可得先问他地址，日后夫妻父子可相见，还有，你还未替孩子取名。”
　　沈七郎哈哈笑道：“请余兄弟送你去，倒是应该，问他地址，更是应该，取名太早了吧！你对愚夫没有信心？就算这一战，咱们不能赢，我也会活下来，再苦练十年，再跟青龙会斗到底！”
　　桑小红高兴地抓住他双手，双眼湿润地道：“七郎，有你这句话，贱妾便放心了！我跟微妹及芝妹虽然没有在你身边，但必天天向苍天祷告，希望你一战功成，让武林永远平静，人人安居乐业！”
　　“谢谢。”沈七郎道：“战况紧急，我不送你了，你快收拾一下，找到余兄弟，便请他夤夜送你离开，”他在她额上香了记，便匆匆出门去了。
　　正好见到“剑胆琴心”谢峰夫妇，他俩跟余向礼同脉，接待四方来投的英雄。上前问道：“谢大侠，余向礼兄弟在何处？”
　　“他刚好进寺找师父。”沈七郎谢了声，走进少林寺找到余向礼，将情况告诉他。“余兄弟，今夜你没有空？”
　　“最近已没有人来投，正空闲着哩，我立即带嫂夫人去。嫂夫人居在白家店，白家店只有三十多户人家，全部姓白，只有两家姓陆的，是我一个师弟的表亲。”
　　“谢谢你，他日满月一定请你多喝几杯。”
　　扰攘了一夜，结果毫无发现，董千里在午前又有飞鸽传书，说失去那干人之踪影。而其他方向并没有任何发现，不过少林寺内内外外，依然一片紧张。到下午西北方有传书，说有一群西北英雄来投，群豪又紧张起来，恐是青龙会之奸细，入黑前到达，却原来是江凌海、江河黄父子率庄内护院，及十来个西北英雄来投。
　　江河黄一见到沈七郎便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道：“大哥，想死小弟了！”
　　沈七郎含笑道：“二弟近来一切可好？”
　　江河黄叹息道：“说来惭愧，青龙会尚未杀到，咱们先自己散了，一路上化整为零，东藏西躲，后来听说少林寺云集了不少英雄在此，因此与家父一道来投。”
　　“顺便告诉你件事，愚兄在上月已经成亲了，可惜当时你不在，无法请您喝喜酒！”
　　“大嫂是谁？必是名门之后了。”
　　“我才不在乎名门不名门！你一共有三位大嫂，可惜因她们武功太过低微，故此愚兄送她们到安全之所养胎！”沈七郎笑容一直不减。“弟妇没来么？”
　　“她带孩子去避难了，唉，大丈夫连保妻活儿都做不到……嘿嘿，青龙会教咱们做个窝囊废的男人！少爷偏偏不信邪，特来此处，跟他们斗一斗！”
　　“欢迎之至，不知安排住宿地方没有？愚兄在此有一个独居，贤弟可先住在此。沈七郎道：“其他朋友，愚兄再安排。”
　　江河黄见他要走，忙道：“大哥，你要去那里？”
　　“愚兄到寺里去！”
　　“二弟也想去见见上仁掌门，大人哥好像已当了盟主，小弟还未恭喜你……”
　　沈七郎道：“夜了，明天再说吧，贤弟远来辛苦，早点休息吧。嗯，你们路上吃过饭否？”
　　“大哥，青龙会不日便到，你们到底准备好了么？有什么抗击计划？”
　　沈七郎道：“水来土淹，兵来将挡，有什么良策？莫非贤弟有妙计？”
　　江河黄装出一副沉思的样子，道：“那得待小弟看过四周之地形才能……”他抬头，原来沈七郎已走了。
　　“贤弟，入黑之后，任何人不得乱走，请你通知贵友，否则万误伤了他，可不好意思！”
　　沈七郎到少林寺，招来一名小沙弥，在他耳中轻语一阵，小沙弥去后，召胡振邦上去。沈七郎跟宋龙在少林寺四周走匝。“宋兄，青龙会发动攻势了，早则今夜，迟则明夜。”
　　“你怎知道，莫非懂得奇门遁甲之术？”
　　沈七郎在他耳畔轻语一阵。“宋兄有何看法？”
　　宋龙反问：“你能肯定？”
　　沈七郎沉吟道：“以其一向之性格表现看，有七八成把握。”
　　宋龙道：“小弟去安排，不过你得先送食物去给他们吃，拖延一点时间。”
　　山风中传来初更的梆子声，沈七郎忽然在“沈宅”出现，轻轻叩门，“贤弟，睡着了没有？”
　　过了一忽，门打开，江河黄探首问道：“大哥什么事？”
　　沈七郎把食篮举一举，“怕你肚子饿，拿了点包点给你吃，不过，山上既无钱，而且寺内不能吃荤，这些食物也全是素的。”
　　江凌海亦闻声出来，道：“贤侄，一齐进来吃。”沈七郎乃跨进门内。屋内还有几个人，都一起出来吃包子。“贤侄，青龙会实力强横，老夫真怕老和尚没作充份之准备！”
　　“放心，青龙会来，咱们一定死战，寸步不让，死而后已。其实你们不必来，为武林留一线生机。”
　　江河黄道：“你这样说便不对了，咱们被青龙会迫得无家可归，此仇不能不报！若少林一倒，白道武林便全完了！”
　　“自古以来，邪不能胜正，愚兄充满必胜之信心，你们大可以放心。此处有千多个人，我不信青龙会杀得了，重要的是千多个人，无一个怕死的，一夫当关，万夫莫敌，即使少林寺败了，但青龙会亦必元气大伤，难以再统率武林。只是我不知道青龙会的目的而已。”
　　江河黄道：“他们一心想统一武林，还有什么目的？”
　　沈七郎含笑道：“吃饱之后，小弟带二弟到寺外看看地形，你明日给愚兄提个好建议！江伯父，您经验丰富，你认为咱们应该如何准备及应对？”
　　“没伏兵，车轮战，玩陷阱，却是一种办法！”
　　“这些办法对高手有效？咱们的秘密武器是大小罗汉阵，任何高手还被在阵内，只有被杀之份儿！”
　　说话间，包子已吃光，沈七郎道：“由于少林有令，所以只能带二弟你一人去略为看看。”
　　江河黄大喜道：“大哥，你当了盟主，连小弟也沾光。”沈七郎只笑笑不语，在前头带路。他带江河黄在寺庙四周匆匆走了一匝。
　　江河黄问道：“树上为什么不派人埋伏？”
　　“有，只是青龙会来者必是高手，在树上人藏得太多，容易暴露目标，人少又起了什么作用。派人匿藏意在联络及监视。”沈七郎稍停，反问：“贤弟一向聪明，必有以教我，今夜请你来看，用意亦在此。”
　　江河黄问道：“为何不在白天看，这不是看得更清楚些？”
　　“因为来此的人，都要经过审查，未及审查的，只能驻守山下，今日让你们到半山已是凭愚兄的脸子破格了。贤弟尚未答愚弟刚才那句话。”
　　江河黄又问：“少林寺不是要招贤么？如此不怕四方豪杰却步？”
　　“虽明知此策会得罪人，但大多数人都害怕青龙会会藉此派奸细来卧底，则不是要因小失大？”沈七郎忽然停步转首，双目炯炯地望着他，道：“贤弟尚未答愚兄。”
　　“嘿嘿，小弟一向不如大哥，你的布置，我又怎能提出异议？”
　　沈七郎叹息道：“如此愚兄便难以包庇你了，咱们回去吧。你要警告贵价千万不要向上走，否则一切后果愚兄无法承担。”
　　江河黄心中有点懊悔，道：“大哥好像不大相信小弟般。”
　　“若不相信你，还会带你来看么？我身为盟主，一切需以身作则，贤弟是明理的人，当能谅我。”沈七郎拉着江河黄的手走回去。
　　江河黄道：“以小弟之见，应该在树上埋伏一些弓箭手，就算不能杀敌，亦可挡一下。”
　　“藏在树上的弟兄，的确有携长箭硬弓，只是谁能对他们有所寄望？咱们寄以最大希望的是少林寺的大小罗汉阵，上次他们亦立了一个大功。”
　　江河黄又问：“如此咱们该守人何处？”
　　“山下，第一道守线。”
　　“如果咱们守不住了，难道没有退路？”
　　“届时你们可以退进山门内休息，由罗汉阵上阵应付。换而言之，少林寺自身负责寺内安全，外派弟子则守寺外，职责分明。”
　　“大哥，明天会在何处？”
　　“明天？”沈七郎一副惊诧之相，“明早他们要来攻了么？你消息从何而来。”
　　江河黄神色慌张，急道：“小弟只是一个比喻，事实上青龙会何时来攻，谁会知道？”
　　沈七郎点点头，道：“为防青龙会会在明早来犯，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愚兄还得进寺跟上仁商量群雄伙食问题，所谓皇帝不差饿兵，若粮草不足，非常危险也。”说着话，已至“沈宅”，沈七郎与他挥挥手，便匆匆上山。
　　他进厅之后，向柱后的宋龙点了头，宋龙便悄悄出寺了。沈七郎则到弘慧的禅房里去，又与他们三位长老练内功去了。
　　五更时分，房门被人轻扣，沈七郎一跃而起，将门拉开，立在外面的果是宋龙，便问道：“情况如何？”
　　“正如盟主所料，那厮同房的一个汉子悄悄下山，又鬼鬼祟祟地出小集去了。余向礼派人暗暗跟踪，因恐打草惊蛇，不敢太过接近，不久，那厮走进一座土地庙，过了一阵便回来了……”
　　弘法问道：“没进庙去查看么？”
　　宋龙报以微笑，续道：“又过了一忽，庙里便跑出两道黑影来，先在四周勘察了一下，却分两个方向走了，咱们留了两个人在那附近，继续监视，派了一个回来报告，看来，江河黄果然不是东西。”
　　弘慧比较老成持重，问道：“能肯定他是去跟青龙会汇报么？”
　　“他派人去报告，今夜之所见，让青龙会决定何时攻山？”
　　沈七郎接道：“江家遣散众人，出外避祸已半年多，不可能到此刻才来少林寺，这中间可能有别情，而且来的不是时候。他家大业大，不会来卖命，若已成功避开青龙会，便必会继续匿藏下去，不会在此刻现身，因为咱们亦没有必胜之把握。以江氏父子之为人，没有把握的事，绝不会轻易犯险！”
　　弘海道：“沈施主对江家了解甚深，他的分析应该不会出错。”
　　宋龙道：“不管错不错，咱们总得小心提防，我估计稍候不来，明日天亮之前，他们之先头部队，必会采取行动！”
　　沈七郎将金牌交给他，“请宋兄替末座下令，全力戒备，天亮之后，若不见敌踪，便分批休息，一定要养精蓄锐，无论谁都得睡觉！”
　　弘慧道：“听你这样说，说不定他们会在白天进攻，这叫做出其不意”！”
　　沈七郎望向宋龙，宋龙道：“白天也不能不防，但晚辈仍然认为他们会在五更至天亮这个时候，发动第一轮攻势！不过一切自然小心为上。”屋内众人均颔首称善。


　　天亮之后，山上依然十分平静，沈七郎在寺内吃过早斋，又到各处巡查了一遍，然后回家看望江河黄。江河黄一见到他便向他诉苦。“盟主大哥，你来得正好，你那些手下，不让小弟出去，这是什么道理，这样做不怕寒了天下英雄之心？”
　　沈七郎含笑道：“他们只是限制新近来此，未经调查核实的人在山上乱走，如果你下山，他们绝对不会阻拦。”
　　“如此说来是你们不相信咱了！难道连大哥也不相信小弟？”
　　“愚兄相信你，但我绝不能因自己是盟主便徇私。何况这个盟主，根本是少林高僧不愿涉足江湖，才硬推愚兄坐上去的！”沈七郎道：“我真的是战战兢兢啊，相信贤弟当能谅我。”
　　江河黄道：“小弟还以为你当了盟主，所以才千里迢迢赶来，早知如此也不必来湊这个热闹了！”
　　“愚兄本人很感激贤弟的信任，不过你这话实在有语病，原来你们来此只是为了凑热闹，而不是为了自身安全！”沈七郎正容地道：“须知来此的人，均是被青龙会迫得无路可走，他们自然十分在乎此场决战之胜负，也因此他们极怕来了一群，不是与他们同心同德的人是以对未曾调查过的人之行动，有一定之限制，无可非议！”
　　江河黄顿足道：“大哥连你也误会小弟了，江家若非慑于青龙会之恶势力，又怎会散尽家财，到处流浪？”
　　“到处流浪？”沈七郎一怔，反问：“到处流浪，居然没有碰上青龙会？”
　　“咱们行动小心，行踪飘忽，多住深山偏僻之地走动，自能避开其耳目。”
　　“你们一共三四十个人，可不是个小数，贤弟这份本事，愚兄佩服之至！”
　　“大哥，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闲话休说，你们带来的人，你全部了解其底细吗？”
　　江河黄失笑道：“若不了解，小弟将之带在身边，不是等于将自己的首级，系在腰带上吗？”
　　沈七郎沉吟不语，江河黄忙问：“大哥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今晨有人向我报告，说发现你带来的一个人，四五更时分自外面出来。又上了你这里来住，你能告诉愚兄，他昨夜去何处，所为何事吗？”
　　江河黄脸色大变，半晌方道：“不可能吧？是不是那人看错？”
　　“他们一群组四人，断无可能四个人全部看错！”
　　江河黄欣然道：“小弟立即调查，午饭后给你一个满意之答复！”
　　“多谢贤弟合作，否则愚兄难向天下英雄交代！”
　　江河黄忙道：“那些人还看到什么，大哥跟小弟透露点口风，小弟好迫问他。”
　　“若看到什么，还叫怀疑吗？光明磊落，自无人怀疑他，若有问题，也早将他抓起来了，烦贤弟多费心，否则愚兄难以向人交代。”


　　午饭之后，江河黄又请人叫沈七郎下来，道：“小弟已查到，你亲自问他。”他回头道：“老查，你出来，老实对盟主说话！”一个中年汉走了出来，青皮脸，外表镇为斯文，但透着一股子阴沉。沈七郎问道：“叫什么名，什么外号？”
　　“姓麦，双名英俊，外号‘青面鹞’。”
　　“看来阁下之轻功很不错了，所以有人要你做联络者？”
　　“青面鹞”查英俊道：“盟主说什么，在下听不懂。”
　　“你昨夜下山去那里？”
　　查英俊道：“其实事情非常简单，我有一个姘头，只因声名不好，是故江老爷子不让她跟咱们一起，她却一直若即若离跟在后面，在下怕她乱来，是故去找她，欲赶她回去，但结果找不到人！”
　　“你们事先有约定否？”
　　“没有，不过每次咱们到一个新地方匿藏，她都会跟在后面，躲在附近，昨夜不知什么事没有跟来。”
　　“她叫什么名？”
　　“周二娘，有个外号‘红衣淫娃’，其实她只是放荡不羁，并不是随便的人。”
　　“你一直跟她在一起，所以了解她。”
　　查英俊道：“盟主，一个女人是否淫荡，一到床上便知道，她根本不是那种女人，否则为何会一直跟着在下？流言可怕，相信盟主能了解。”
　　沈七郎道：“若是这件事，你大可以事先跟我说一声，便不会引人误会了！”
　　江凌海及江河黄在旁都证实，有这么一个女人，有这么一回事。沈七郎道：“希望你说的是真话！”
　　查英俊道：“在下敢发誓，所说没一句虚言！”
　　沈七郎点点头，道：“如此打扰了！”
　　查英俊忽然长身道：“盟主，此处若不能容人，在下立即离开。”
　　江凌海道：“贤侄，查侄说的也是正理，咱们还是离开，以免影响贤侄。”
　　沈七郎笑道：“世叔此时离开，不怕更惹别人思疑及非议？依小侄之见，还是留下来共同抗击青龙会才是正理。除非你们没有信心。不过既然没有信心，又在大战之前来少林，更会遭人怀疑。”
　　江凌海叹息道：“贤侄，老朽再问你一句话，这场决赛，你到底有几分胜算？”
　　沈七郎沉吟泷：“因为对青龙会之实力，不是十分了解，所以极难估计，但我认为此处之英雄，大家都有为武林捐躯之志向，所谓一夫拼命，万夫莫敌，何况少林寺藏虎伏龙之士不少，足堪一战！”
　　江河黄插腔道：“如此说来，也有一半把握了。”
　　“愚兄只能说，经此一役之后，即使咱们败了，青龙会就必元气大伤，无力再一统武林称王称霸！”
　　江凌海道：“好，只要有一半把握，便值得搏了！”
　　“你们先休息一下。”沈七郎走了两步，忽然回首道：“须知少林寺的大小罗汉阵，奥妙神奇，积数百年之经验而成，不是一般人能破得了阵！我再说一次，你们不能上山，但下山走走，绝对无人干涉，尤其是在白天！”
　　查英俊看了江氏父子一眼，急道：“盟生，查某决意离开此处，找到周二娘之后，便与她找个清静的地方住下，从此退出江湖！”
　　沈七郎沉吟一下道：“好，一顿饭后你再走，待本座去交代一下，绝对无人阻拦你！”
　　他上到少林寺，见到宋龙，便将经过告诉他。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昨夜那里有女人！”
　　“这是引蛇出洞，叫他们提早来犯，否则咱们之斗志，亦未必能持久！”
　　宋龙点点头，道：“小弟立即去安排，这厮此刻离开，必是认为已取得了重大之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