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推选盟主　统一指挥

2020-02-23  作者：西门丁  来源：西门丁作品集  点击：

　　饭局还是设在“沈宅”，下厨的却是韩奎。烟霞老怪日未近午，已在上智的陪伴下驾临了。因知道人多，上官长城他们已把“家”里的桌也搬过来了。
　　沈七郎一看人太多，便道：“把椅桌搬到外面吧！”
　　群豪呐喊一声，一会儿已把椅桌全搬到外面去，一共用六张桌子凑成一张大桌，烟霞道：“人这么多，够吃吗？我要只‘东坡肘子’，可不许别人抢！”
　　沈七郎道：“就留一只肘子给你，其他的菜你不能动！”
　　烟霞老怪道：“若是好吃，老怪可要尝尝。”一看便知他是个老饕。未几，白芝先捧出一只肘子，烟霞老怪是行家，一看便叫道：“要得！这个俺老怪包下了！”话未说毕，毕翠澈又捧出了一大只来。桑小红刚捧着一大盆红焖鸡肉。
　　“喂，三位小娘子再捧几个出来！”烟霞老怪一闻到香气，便垂涎三尺，叫道：“把箸拿来，再不来老怪便要用手了！”
　　胡老大把一坛酒扛来，道：“很久未喝过酒了，今天喝个够！”
　　老怪忽然抬头望着他，喃喃地道：“这声音怎地这般熟悉？”
　　韩奎在桑小红的协助下，弄了不少菜式。群豪边吃边喝，菜源源送上来，胡老大叫道：“大家干一碗！”
　　“且慢！”烟霞老怪叫道：“我记起来了，你是大内侍卫长，怎会来这里？”
　　胡老大脸色一变，瞪着他道：“老夫也记起来了，你是半夜偷进御厨的那个小偷！”
　　“放屁！什么小偷！老子是去试试御厨的厨艺，到底够不够格，你狗咬耗子，多管闲事！”这一说大家都知道，这老怪的确够馋，居然潜进大内到御厨里偷食，两人不打不相识。胡老大恨恨地道：“当夜若非你好运，那里逃得掉！”
　　老怪双眼一翻，冷冷地道：“若没有其他人，老子用得了逃跑！”
　　沈七郎忙道：“两位是不打不相识，大家干一杯，忘记以前不快的事！”众人都是豪饮之辈，一口便是一碗酒。沈七郎忍不住问道：“老怪，你当日进御厨准备偷什么东西吃？”
　　“老夫半夜进去，御厨里只有一些糕饼甜品，真没意思！老怪只喜欢吃大鱼大肉！”
　　胡老大道：“皇上半夜吃的都比较清淡，而且份量不多。”
　　“胡振邦，你为何好好的侍卫长不干，跑来江湖混？”
　　“自有不足为外人所道之原因。咳，离开那种地方也好，省得日夜提心吊胆的！嗯，你既然将老夫之名字亮了出来，怎不亮亮自己的名？”
　　老怪沉吟了一阵，方道：“这只肘子实在做得不错。”
　　胡振邦目光一亮，道：“你姓朱？哈哈‘猪夫嘴’朱南远！你老兄好吃之名，响遍大江南北，难怪会偷进御厨！”
　　“嘿嘿，老子恨不得把第一个叫我‘猪大嘴’的人，撕成十八块！”
　　相传“猪大嘴”不但好吃，而且武功超群，连九大门派掌门亦不放在眼内！沈七郎忍不住问道：“你既然喜欢大鱼大肉，为何会一直留在峨嵋山？”
　　“谁说我一直在峨嵋山？冬天我去挖蟆蚣吃，夏天我去捉‘琴蛙’吃！你们不知峨嵋这两样东西，真的是天下美味！”群豪这才恍然，朱南远吃了一块红烧鸡肉之后，又道：“也是我老怪运气不好，才会碰上玄静那光头尼姑！”
　　桑小红笑道：“这是你运气，否则今日又怎能吃到这些好东西！”
　　朱南远道：“小娘子，这些东西是你煮的么？还有什么手艺尚未施展？”
　　“我还有一手‘叫化鸡’，保证烧得比丐帮的那群叫化子好多了不过你曾经说过，吃得好，你不会亏待咱，不知你用什么来交换？”
　　朱南远抓抓头皮，道：“老怪穷得身无长物，有什么东西可交换？啊！有了，老怪的轻功还不错，你用一道菜来唤一句口诀行不行？”
　　“我丈夫的轻功也不错，谁稀罕你的轻功口诀！”
　　朱南远道：“我这身轻功有异其他门派，连武当派的牛鼻子掌门也自叹不如哩，那可是宝贝！”
　　“你的口诀有多少句？”朱南远想了一下，道：“一共两百多句。”
　　“得啦，我可没有两百多道菜跟你交换，看来大家都省点心吧！”
　　朱南远一听她说的叫化鸡如此好，早已心痒难搔，忙道：“老怪跟你投缘，今日大减价，一道菜换十句口诀如何？”
　　“小女子既愚昧，武学根基又差，就算你授我口诀，我自己也未必练得成！”
　　老怪叫道：“你到底有什么条件，小妮子你快说出来，让咱斟酌斟酌！”
　　“要你教我儿子的轻功！”
　　“好好，叫你儿子出来！”桑小红拍拍肚皮，道：“还在里面哩！”
　　老怪惨叫一声：“老天爷，你要我等多少年？”
　　桑小红笑嘻嘻地道：“你是人人敬仰的大人物，只要有你一句话，小女子一定相信你不会食言！明天便煮给你吃！”
　　“好！老夫便收你儿子为徒！”
　　“且慢！我儿子天纵奇材，你只能是他其中一个师父！凭你一个师父，一定会埋没他的资质和天赋！”
　　朱南远长叹一声，道：“我是老怪，你却是女怪！沈老弟你真是福深泽厚啊！”群豪都哄笑了起来。“但咱先说清楚，你若生女儿，老怪可不教！”
　　“哈，我丈夫有三个老婆，难道会全部生女的？”
　　“老弟，老怪更加佩服你了！”
　　沈七郎哈哈笑道：“多谢老爷子赞赏，在此先替犬子谢谢您了！你做我儿子的师父，绝对不会辱没你，只看他父亲你知道个大概了！”
　　朱南远几乎让肉呛着，半晌才喘着气道：“你们夫妇都是怪物！”
　　白芝插腔道：“有一件事小女子难以明白，老爷子是般贪嘴，为何不胖？”
　　朱南远又神气了。“这便是俺厉害之处，连老天爷也帮我！老怪一生无论吃多少东西，从来未胖过！”
　　胡振邦道：“你这是浪费粮食！”群豪笑起来。
　　朱南远喝得七八分醉，忽然道：“老怪这样上去，对佛祖不敬，还是在山下睡一晚吧！”
　　赵四忙道：“我那里还有一张床空出来，到我那里去吧！”
　　朱南远回头道：“小娘子，记住明午的‘叫化鸡’！”
　　毕翠微拉着沈七郎的手，低声道：“昨晚你一夜未曾合过眼，下午歇会吧，说不定青龙会就快来了。”她忽然再加上一句：“今日你必须养精蓄锐，明晚才准许你再……”话未说毕，她已一阵风般跑进木寮内了。


　　弘法三师兄弟仍然用不让沈七郎知道的手法，慢慢将自己之内力，一点一滴输给沈七郎。为了提高沈七郎之应变能力，弘慧又安排他跟莫盛天、听风洞主及不问天印证武功。
　　三场下来，表面上都不分胜负，但那三个人及弘法三师兄弟都知道沈七郎之武功在其之上。
　　这天，应朱南远之议，上仁请各路英雄到少林，在山门内广场上，宣布道：“青龙会视本寺及诸位为统一武林之最后一道障碍，因此必定会来攻。这一场正邪之战，将是百年来罕见的，本寺弟子虽是出家人，但佛祖在忍无可忍之情况下，亦会除魔伏妖，何况吾等身为武林一份子？”广场上之群豪，不知他之意图，都竖耳屏息而听之。
　　只听上仁清一清喉咙，续道：“少林寺弟子在诸位感召下，一定身先士卒，拼死捍卫武林正义！而诸位不畏强暴之精神，更令本寺上下感动，如今老衲代表本门弟子向诸位致谢致敬！”只听一阵阿弥陀佛之声，响彻云霄，有人叫道：“生死存亡，既为武林也为自己，不必客气！”亦有人道：“少林武当一直是武林泰山北斗，只要少林敢跟青龙会对抗，咱们一定支持！”
　　上仁轻咳一声，待声音较小后才道：“今日云集在少室山下的各路英雄，有数百个，连本寺弟子一千五六个，群豪无首，如何能发挥群体力量与青龙会周旋？”
　　有人叫道：“少林既然是武林泰山，禅师是少林掌门，理所当然掌门也是咱们之盟主！”有人建议自然亦有人附和。
　　上仁忙道：“少林弟子是出家人，少在江湖上走动，识人既不多，对妖魔鬼怪之魑魅魍魉手法，亦不甚了了。如此如何带领诸位跟最强大最凶狠的敌人周旋？”
　　弘慧在旁插腔道：“少林寺限于寺规，有些手段也不能施之于口，更遑论下令要别人实行了。”
　　玄静师太道：“师兄不肯当，只有请武当派的一木道兄当之了！”
　　一木道：“无量寿佛，贫道这辈子只下过三次山，对江湖事更加不清楚矣！”
　　马炎高声问道：“上仁禅师心目中可有合适之人选？”
　　上仁沉声道：“老衲心目中确存有一个好人选。”他拿眼扫一扫台下，广场上的人立即鸦雀无声，上仁这才一字一顿地道：“此人便是沈七郎沈大侠沈施主！”广场上有人鼓掌赞成，亦有人在悄悄打听沈七郎其人其事。
　　沈七郎急道：“沈某反对！”
　　上仁沉声道：“沈施主不敢负起这卫道之责任？”
　　“是，因为沈某年轻议浅，威望德望亦皆不足以服众，盟主之职怎敢滥竽充数，须知牵一发而动千钧，一子下错，丧掉沈某人之命不打紧，让武林从此沉沦，责任更大，请大师另选贤能！”
　　朱南远叫道：“沈七郎果然是个好人选！”
　　沈七郎急道：“朱前辈更加适合！”
　　朱南远怪笑道：“若有好吃的东西，朱某一定当仁不让，像老怪这种人能当盟主么？”众皆笑之。
　　弘慧沉声道：“沈施主，环顾全场你是最适合的了！第一，你是最早率人跟青龙会作对的！第二，在场的人虽多，武功能胜你的，相信不会超过两个人，连老衲都自叹不如！第三，你正是盛年，如日方中，各方面之经验又丰富，最适合之！第四，沈施主一向热心武林，亦未有恶迹，天纵奇材，又能应变，谁人不服！”
　　弘法接口道：“你若不答应更要令人失望了！”
　　莫盛天道：“老夫第一个便服你！诸位，老夫三招之内便让他封住穴道，他这手武功行不行？”群豪一听咋舌不已，不了解沈七郎的，不由对他另眼相看。
　　马平野亦叫道：“咱们赞成由沈大侠当盟主，少林掌门，武当掌门、峨嵋掌门当副盟主，少林长老当护法，有高人协助盟主，沈大侠便不会反对了！”不料他声音刚落，已响起一阵震耳之欢呼声，一叶道长道：“沈施主千万莫冷了大家的心！”
　　沈七郎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不由得手足无措，桑小红和毕翠微双双伸过手来，轻轻握住他手掌，给予鼓励。
　　上官长城排众走过来，拉着沈七郎道：“沈兄，快上台跟大家说几句话，至于如何应战之道，慢慢再跟副盟主及护法们商量未迟。”
　　宋龙低声道：“沈兄，九大门派互不服气，倒不如由其他人当盟主，反倒少了些勾心斗角的事，除了你之外，难道你还有更佳之人选？”
　　沈七郎一时答不出话来，被他俩一拽一推，弄上台去。而对着数千只眼睛，沈七郎一下子冷静下来，心想大不了豁出去吧。当下轻咳一声，道：“多谢诸位前辈，高人、朋友的盛意，沈某不才却不敢寒了诸位之热心，虽沈某能力有限，希望诸位贤达多提建议、尽力扶助，因为这一战不是为我，而是为了武林！”
　　下面响起一片掌声，沈七郎待掌声稍沉寂，方续道：“沈七郎唯有死战，一酧天下英雄！望天助我，战胜青龙会群魔！”
　　朱南远叫道：“胡说！谁要你死战？你一定要活下来，咱们也都要活下去，否则天无眼也！”
　　上官长城接道：“不错！咱们推你当盟主，便是为了减少牺牲！增加胜算，岂可轻易言死！”
　　宋龙道：“应该立即赶制一批盟主金牌，以便他日易于传达命令及调动兵马！”此议自无人反对。
　　沈七郎高声道：“青龙会实力非同小可，相信大家都知道，不知有无人有好建议，因为迟早都要与之决战！”
　　有人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不用怕他！”
　　亦有人道：“咱们对青龙会之手段，不大清楚，只知其实力强大。只要盟主跟副盟主之订下策略，咱们见令执行就是，盟主亦不必多问了！”沈七郎只得宣布散会。
　　少林一干高僧都喜形于色。沈七郎转身道：“诸位大师推晚辈坐上火山，可得尽力帮一把，免得误了苍生。”
　　弘慧道：“咱们三个老东西，把命卖给你也行，你放心只管施为就是！”
　　沈七郎苦笑道：“此时晚辈脑袋尚十分混乱，待我冷静一下，再找诸位副盟主及护法商量。还有，我有一个提议，宋龙曾是青龙会之副总坛主，对青龙会之事比较了解，可否也让他当护法，以便……”他还未说毕，诸老已纷纷答应了，沈七郎见他们如此尊重自己，才稍稍心安。
　　有职在身，沈七郎不敢得过且过，带着副盟主及四位护法到四周观察地形，订下埋伏点。并仔细制订了出击之次序、信号。然后选派探取消息之人选、粮草兵器之负责人。最后，又着“旧将”教新来的群豪练习四象剑阵，少室山一片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为了自己，也为了武林之存亡，群豪均自觉遵守盟主命令，养精蓄锐，等候决战之来临。
　　沈七郎比任何人都忙，他准备为武林牺牲以酧知己，又想起三位娇妻之建议，因此殷勤“播种”，第一个传来喜讯的，居然是白芝。
　　当白芝将消息告诉桑小红时，桑小红立即叫人把沈七郎找来。“七郎，三妹月信逾期不至，应该有喜了，你快找人把她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侍产。”
　　沈七郎又惊又喜，问道：“你俩有没有动静？”
　　桑小红道：“月信之期未至，谁知道！我看你叫童小济及董千里将她送去蓝鲸帮吧，有蒲大夫照顾，当能放心。”
　　沈七郎担忧地道：“此去东南，迢迢千里路上未必安全，何况久无蓝鲸帮之消息，也不知是否被青龙会灭了。我看在附近找个农户先安身吧。”他沉吟了一下，道：“让童小济假扮她丈夫，在身边照顾。嗯，请余向礼陪他俩去，再回来报告。”
　　毕翠微道：“如此也好，快去办！”
　　过了七八天，毕翠微之月信亦不至，沈七郎仍请余向礼送毕翠微去附近农户养胎，不许与白芝一道，只能在附近。他对桑小红道：“如今只差你一个了！”
　　桑小红笑道：“这也好，她俩都去了，留我一个服伺你，我便陪你共生死！”沈七郎听她说得疼人，忍不住将她娇躯偎过来，嘴唇将落之际，却为桑小红制止。“你已有后，大战之前，要养好精神，不可贪恋女色。”
　　沈七郎道：“这个你不懂了，男人习惯一个时期发泄，逾期不泄反要浑身烦躁小安。”
　　“你以前不是说，好几年不曾近女色吗？”
　　“那几年身子已习惯了长期压抑，自然无事，但让你打破了斋戒，便小容易再守了。”
　　“你总有理由，过两天再来吧。”桑小红靠着他道：“七郎，我是真心爱你的，莫以为我是残花败柳，只贪男色。以前咱们同床共食，从不及于乱，乐而不淫，极少男子能如此，我便下决心嫁给你为妾为奴，若你不要，今生也不再伺其他男人了！”
　　沈七郎道：“我有一事求你，青龙会来时，你最好去找微妹与芝妹，她俩需要你照顾，你武功不高，不但帮不上我，还要让我担心。你责任很重，万勿推辞。”
　　桑小红沉吟了一下，道：‘我已是你妻子，当以沈家为重，想来各方豪杰纷纷来附，你又当了盟主，自有不少人襄助，也用不着我了。大战之前我只给你烧饭及……减少你身子烦躁不安……”
　　她话未说毕，嘴巴已被沈七郎的嘴唇封住了。毕翠微及白芝虽纯虽好，对他也深情。但若论到善解人意，都不如她。若撇开责任及道德，只让沈七郎选一个，他亦必选她。
　　这天，董千里自前头用飞鸽传书报告，发现有武林人士，分批前进，行程有序，极可能是青龙会的先头部队。沈七郎立即召集会议。
　　宋龙道：“第一，先要弄清楚，到底是不是青龙会，第二，青龙会引而不发长达三个月，谋定而动，不可能一路兴兵，若是大张旗鼓者，更说明其主力已偷偷从另一个方向向少室山潜进。”
　　沈七郎道：“宋兄分析入微，令人佩服，未知诸副盟主，有何高见？”
　　玄静道：“高见倒没有，正等盟主下命令，老实说等待的日子实在不好过。”
　　一木道：“宋施主之分析不管是否切合实际，自今日起，咱们都得小心布防，时刻提防！”
　　沈七郎道：“道长说得好，沈某立即召集各队各组负责人，各就各位，同时再派人向四周刺探消息。”
　　之后，沈七郎及宋龙立即走出山门，在“沈宅”外击鼓召集诸将。桑小红正在灶房里烧菜，闻声出来问道：“有敌踪了么？”
　　“红妹，明日一早，你便立即去找微妹及芝妹，前头已发现敌踪！”
　　俄顷，胡老大、安容奇、上官长城、钟沛民、田家雄、马炎、河东好汉“铁拿铁剑”铁佑棠、“中原一柄刀”华卫英八人已齐集“沈宅”外面。上官长城性子最急，问道：“第一次击鼓，看来必有动静了！”
　　“不错，刚才收到董千里在前头传来之消息，已发现敌踪，但尚未肯定是否青龙会的人，不过根据各方面之情况分析，青龙会来犯之时间，更应在近期。今日请八位队长来，是希望诸位回去立即召集组长及队员，交代情况，须时刻提防。”
　　华卫英问道：“盟主口中之所谓前头，到底离此有多远？”
　　“董千里是在许昌附近刺探的！”
　　华卫英道：“三四百里路，最多两三日间便到达了！”
　　宋龙道：“宋某担心这是青龙会故布的疑阵，在许昌那边故意露行迹，似乎未到，但其实精锐早已潜至附近，则咱们应立即行动。”
　　正说话间，只见赵四气喘吁吁地跑来。“报告盟主，第九队队长赵四报到，因为刚运来两车弓箭，是以迟到！”
　　沈七郎道：“青龙会敌踪已现，你的暗器及弓箭已备齐否？”
　　“按说已经足够了，不过够不够如今实在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