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引蛇出洞　严阵以待

2020-02-23  作者：西门丁  来源：西门丁作品集  点击：

　　“宋兄认为是那一件？”
　　“他认为咱们所恃的必是大小罗汉阵，而青龙会必是已有破阵之把握，是以查英俊迫不及待，要去报告，以便青龙会立即展开攻势！”
　　“正是如此，英雄所见略同也，料他们必在一两日内来犯，小弟先去通知上仁掌门，让他早作准备。”
　　沈七郎一进内，便见许多水缸放在空地上，僧人们正在担水，一担担往水缸里倒，另外又有人在空地上堆了许多细沙，看来是用来扑火用的。
　　后山的炼制钢弩钢矢之火墟，早已推倒。赵四正在为群豪及寺内的小和尚们详细说使用方法。少林寺早已进入一触即发之境界。箭已上弦，久拉不发，弓弦亦会松弛，因此青龙会越早来越是有利。
　　上仁听了沈七郎之报告，既兴奋又紧张，道：“咱们已等了三个月，终于等到了，本寺弟子斗志方面，绝对没有问题，只不知盟主还有什么交代？”
　　沈七郎道：“不敢当，不过大战前夕，晚辈希望能召集副盟主及护法先开个会，然后再跟各队队长及组长开一次会，最后便进入阵地，等候时机！”
　　上仁立即派人传令，俄顷，与副盟主及护法在内厅里开了一次短促之会议。他先分析了查英俊行动后道：“不知各队有什么提议？”
　　安容奇道：“如今咱们在山下似乎不设防，因此一上山，便会引起对方之警觉，因此最好派人加强一下！”
　　胡振邦道：“最好在山坡上亦派人防守，免引起对方思疑。”
　　“好建议！还有没有其他的？若没有，组长可以先走，九名队长留下来。”沈七郎待组长走后，便道：“咱们再核对一下信号的色彩及所代表之意思！”各队考核后无一人错。沈七郎又问：“山下及山坡上的人员，从何处抽调？”
　　胡振邦道：“各队抽一点，也叫少林寺派些和尚出来。”沈七郎考虑了一下，便宣布散会。
　　沈七郎刚走出内厅，小沙弥已道：“掌门有令，今晚提早吃饭，并请诸位先吃，然后回去分四批上来吃！”
　　这两三天，因为战云密布，已经严令群豪不能自己烧饭，只能到寺内吃斋，不过还是有人偷偷下山去吃肉。
　　沈七郎匆匆果了腹，便去找上仁商量，上仁一口答应，道：“山下的本寺弟子，由惠能统率，半山的由惠勇负责，老衲立即叫他们抽选人手，并先吃饭，饭后便下山。
　　因此人人均吃得此快，很快吃了两批。忽然山下的余向礼满头大汗跑上来报告：“启禀盟主，小集外面五六里处，发现有一百多个人，浩浩荡荡向这边开来，请盟主定夺！”
　　“来得好快！证明他们在几天之前已进入附近匿藏，咱们之耳目竟然被瞒过！余兄弟再探，宋兄，传令山下准备，山上未吃饭的继续吃！
　　沈七郎忍不住要下山，却被上仁唤住。“盟主宜在山门内观察群指挥，此时尚未曾需要你也！”其他门派幸存的弟子，则纷纷请求下山。


　　天上之彩霞，尚红得眩目，树梢上的归飞宿鸟，已呱呱地叫得聒耳，一百多个骑客，蒙着面，风驰电掣，杀进小集来。
　　惠能喝道：“来者可是青龙会的？”
　　为首那人冷笑道：“正是，速叫上仁投降，否则杀得你们血流成河！”
　　“是青龙会的就好，咱们久候了！”惠能一挥手，后面的群豪立即湧前，马匹变惊，四处乱窜，未及下马的，连忙跳下鞍去。
　　树上的冷箭，立即发射，全射向凌空的蒙面汉，这一着居然领为收效，有三四个女人被箭射及！双方人马也不打话，立即展开混战，群豪这边，除了少数人之外，都是二三流人物，杀了一阵，已押不住阵脚，慢慢向山上退去。
　　为首那个蒙面人道：“老子不怕你们山上有埋伏，追杀一个不剩！”
　　群豪边战边退，江河黄等人连忙自屋内涌出来，与群豪一道，慢慢向山上退去，忽然一道哨子击响，但见数十枝长箭自树上射过去！
　　蒙面汉哈哈大笑，“米粒之珠也放光芒！”青龙会的人挥动刀器横格，却继续前进。虽如此，行动仍然稍滞，群豪便很快退至山上。突然一伙缘色的烟花冲天飞起，只见山石后及地上露出无数弓箭。“飕飕”连声，专射青龙会徒众之下三路。
　　这等于上下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箭网，果然大收其效，一片惨叫声中，倒下三四十个人，那些人一倒地，树上仍有人再补上一箭，务求杀死对手！
　　青龙会果然人材济济，仍然有几十个人突破箭网，可是钢弩此刻又发挥了惊人之威力。这种弩矢又急又劲，体积小，不好挡格，刹那间，又有二十多人中矢！
　　为首那蒙面汉大怒一跃上前，抽剑向地道中之箭手刺去！不料箭手背后又露出两张弩弓交口矢连发！饶得那厮武功高强，经验丰富，此刻亦惊出一身冷汗来，忙不迭退后！就在此刻，只见赵四自山石后探出来，一按弩弓机簧，两枝短矢射出，那厮只顾前面，忘了背后，那两枝钢矢一中其臂，一中其左大腿！
　　那厮经验丰富，知道此时乃最危险的关头，长剑舞得泼水难进，发啸后退。赵四亦尖啸一声，十来块山石突然滚下去！那些山石重达数百斤，因此引起一阵惊慌，齐老二突然现身，亲自拉弓搭箭，“飕”地一声，长箭由右侧贯穿一个蒙面汉！
　　胡老大则把箭对准为首那个蒙面汉，赵四爬出地道，借山石前进，也把钢矢对着为首那个蒙面人。眼看青龙会徒众已将退至山下，突见鲁老三带着八个神箭手，在山下出现，人人张弓搭箭。
　　鲁老三那一箭射向青龙会首领后背。那厮听到急劲的声音，心头吃惊，连忙回身挥剑挡格。说时迟，那时快！胡老大手指一松，长箭立即闪电般射出，赵四的钢矢亦急射过去！
　　但闻一道惨叫声响起，紧接着是一枝红色的烟花飞上半空，同时后山那边传来烟花响声！红色的烟花刚熄灭，神箭手后退，突击队员立即跃出去，爆出一道如雷似的喊杀声，由上冲了下去！
　　这一战很快便结束了，细数一下尸体，一共一百二十四具，几无漏网之鱼！
　　胡振邦指挥手下打扫战场，把尸体搬到一旁去，着人挖坑埋葬。宋龙站在江河黄身旁，见他脸色十分难看，他故意道：“此仗咱们大获全胜，不知江少侠为何神色如此沉重，真教人百思个得其解！”
　　江凌海道：“小儿少见这种厮杀场面，神色有异不奇怪也！”
　　“你认为咱们这些人全部都经历过这种场面？请看清楚人人均兴高采列！听江庄主之言，看来你是经历过的了，为何脸上亦毫无半丝喜色？”
　　江河黄怒道：“你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
　　“宋某之意思清楚得很，这叫做鸡吃放光虫，心知肚明！”
　　“沈盟主在何处？我要找他说话！”
　　“盟主在后山指挥，是他叫宋某委屈你们一下的！”
　　宋龙挥手，只见附近数十体硬弓长箭对着他们。“若非盟主有令，诸位早已尸首分家了！”
　　江河黄惊怒攻心，却装出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之态，道：“平生不作亏心事，你们这样做徙令人齿冷！”
　　“令人齿冷的是你？你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真话！查英俊下山，咱们便派人跟踪了，他到—地庙跟青龙会的人接触，全落在咱们眼内，而你却替他隐瞒……”　　
　　宋龙话未说毕，江凌海已道：“咱们也被瞒过，他一个人犯错，不等于咱们也错！”
　　宋龙故意长叹一声，道：“他下午下山之后，又被咱们在半路拦截了，供出是江氏父子交代他这样做的！照理你们应该立即处死，以谢天下英雄，不过盟主眷念以前之情份，又希望你们另有原委，所以先请你们到地窖里住几天！请！”
　　江氏父子脸色败灰，在宋龙及少林高僧的押解下，关进地牢，这是少林惩罚严重犯规的门下弟子的地方，面积不大，要关三四十人，显得十分挤，但少林没有其他适合的地方，只好将就了。


　　由后山进攻的青龙会徒众，武功显然比前山的高得多，人数亦较少，大概只有五六十个。守后山的是钟沛民及上官长城两队人马。由于后山地形险峻，山石较多因此直至敌人已至眼前才发现。
　　上官长城首先抄起一把硬弓，发了一箭后，其他人才动手，接着山上的一木道长才忙施放烟火。沈七郎正在大殿等候喜讯，听到后山的烟花信号炮声，急忙向后跑去。一叶道长恐师兄有难，也忙跟着跑去，上仁向上智打了个眼色，上智抄起禅杖，只急忙奔向后山。
　　后山的箭雨及山石阵，收效不大，但也射杀了四五个，山石迫一个下崖，但钢弩的威力更大，神箭手们等对方已到跟前才猝然冒身发射，居然射中七八个！
　　眼看对方已冲了上来，上官长城连忙叫停，抽剑首先标前接战。钟沛民亦抽出烟杆，冲进人群，群豪在他俩带动下亦冲了进去。
　　一木长啸一声，自山顶飞下来，拂尘见人便打，这个慈详宽容的道长，想起被迫退出武当之耻辱，他满脸杀气，出手比钟沛民还狠。
　　双方短兵相接，一时间，杀声震天。
　　沈七郎、一叶及上智赶到时，双方杀得难分难解，但细看一下，己方形势比对方不妙。后殿还有人手，沈七郎指挥他们伏在暗处，万一有人冲上来，便放箭射杀。
　　一叶及上智早已加入战圈，群豪这边人虽较多，但武功不如对方，因此死伤比对方多得多，一叶及上智下场之后，截住对方援手后，形势才稍稳。
　　沈七郎看了一下，忍不住亦下场，他不找固定之对手，看谁遇险便帮上一把。他的“金刚爪”及神出鬼没的无影指，在混乱场合里，最能奏效，不过一阵子，他已杀了四敌。这时候才引起对方之注意。
　　一个灰袍蒙面人叫道：“他便是沈七郎，小心他的手指！谁伤他的赏银两千两，杀他的赏银五仟两！”
　　沈七郎冷笑一声，道：“原来沈七郎这般不值钱！”他倏地一个转身，后脚猛地蹴出，一个蒙面汉被他踢下山崖去！
　　沈七郎身跃起，一个蒙面汉见有机可乘，抽刀跃起，拦腰向沈七郎斩去！
　　沈七郎猛地吸一口气，左脚尖在右脚面上一点，提气硬生生拔高几尺，让过刀锋，右脚蹴出，正中其鼻骨，那汉子大叫一声，喷血跌下。
　　第二个汉子仗剑跃起，沈七郎比他更快，，一个头下脚上，手指一挥，弹开长剑，右手一捞，反抓住对方之腕脉，那厮只觉半边身子全使不出力来！
　　这些事写来虽慢，实则疾如星丸，下面那些蒙面汉对于赏金垂涎欲滴，人人作势欲扑！好个沈七郎倏地将手中的敌人抛下，他一拧腰，双脚落下，点住其身上，身子又弹了开去，落住另一处，可惜那厮却为同胞刺死！
　　沈七郎创了七八名对手，看看形势已粗定，便返回山顶，恰好宋龙走过来向他报告处理江河黄的事宜，沈七郎道：“宋兄，请在此押阵，本座先进殿去！”
　　他到殿内，见到听风洞主，便请他上后山助阵，直至此时，青龙会只来了两批人马，人数不尼两百人，而少林寺的大小罗汉阵尚未派上用场，沈七郎之信心大增。
　　他走到前山，见一切已如常，天上之余霞已不见，换来的是夜色，前山十分平静，但他相信这只是短暂的平静！
　　青龙会真正的精锐，至今尚才出现。换而言之，真正关乎胜负，生死存亡之决战，尚未开始。
　　沈七郎立即传令，所有人等没有战斗时，就地轮流调息，以迎接下一轮更加激烈之战斗。
　　未等他巡到左首那方，已见刚枝红色之信号烟花冲天飞起，这是表示情况非常紧急。沈七郎轻啸一声，向左扑过去，同样负责左边安全的玄静师太亦率人赶过去。
　　出节意料的是来犯的左边敌人，只有二十来个，但人人均武功高强超凡，倒在地上的尸体，十具竟有九具是群豪这方的！
　　玄静师太大喝一声，抽剑跳了下去，烟霞怪客敌住一个对手，只占上风，要想取胜，亦非在在三五百招之外，而连队长的安容奇及华卫英亦仅能自保！
　　右首形势之恶劣，比后山那方更严重，上惠是上智之师弟，率八名惠字辈僧人来援，沈七郎忙道：“敌人厉害，以一敌一！”他亦飞身下去，截住一位追杀群豪的蒙面客，道：“报上名来！”
　　那厮笑道：“沈七郎，报名与你知道有何用？反正到地狱，阎王自然会告诉你！”
　　沈七郎将近来在少林寺学之绝技一一展开，使得对手大吃一惊，失声道：“这是什么功夫？你是沈七郎？”
　　沈七郎冷冷地道：“到了地府，阎罗王自然会告诉你！”他加紧进攻，不让对手有喘息之份儿，突然将“金刚爪”化为无形指，“嗤嗤”两声，居然侥幸将错愕间的敌人之麻穴封住。
　　沈七郎毫不犹疑，再一掌印在他胸腔上，那厮身子倒飞，凌空已喷出一股血箭！群豪精神大振，沈七郎一侧身，一缕指风射出，偷袭安容奇的对手后背！那厮听得风声，急忙拧腰，可是他顾得了后面，顾不到前面，安容奇长剑急刺，剑尖刺进其胸膛五六寸，再用力一绞，飞身后退！那厮胸膛喷血，急忙伸指封穴，沈七郎冲前，一腿将他踢飞！
　　一个尖细的声音叫道：“上去两个人，去缠住沈七郎，只要制住他，此战便已有七成把握！”
　　“沈某一个何足道哉！此处一两个人，人人均不畏强暴，不怕死，誓要与青龙会周旋到底！你一个阉人懂得什么道理！”阉人两字刺痛了对方，只听他怪叫一声：“让开，本座要亲手杀他！”
　　“欢迎之至！只怕你没这份本事！阉人除了服侍皇上，还懂得什么？啊，懂得搞风搞雨，不知你的行动是受君命而来，还是擅自出宫！杀了你，倒要将你的尸体挂在墙头，让途人欣赏一下！嘿嘿，不管你是什么情况出宫的。只要是被杀，最后皇上一定下旨，说明你是奸党，擅自出宫！”
　　他话未说毕，那阉人已掩至，双袖展开，如两柄大刀般，气势凌厉！
　　沈七郎的指风射在袖管上，发出“卜卜”之声，心头暗自骇然：“想不到这阉人内功这般雄浑！”嘴上却故意道：“你亲自出马更好，小心老子的‘金刚爪’，万一抓破你的裤裆，让你出丑露乖，千万包涵则个！”
　　大凡太监心理有点失常，最恨别人提及忌讳，沈七郎却句句皆刺及其痛处，只气得他呱呱大叫，攻势更加猛烈。沈七郎以小巧功夫应战，先避其锋，因此看来落在下风，不过群豪对他都充满信心，无人替他担心。
　　由于那两枝信号烟花，使得青城派亦过来助阵，如此阵脚才稍稳。那胡振邦怕沈七郎这边缺乏人手，便着鲁老三带谢峰夫妇过来助阵。
　　与此同时，但闻烟霞怪客大喝一声，一道闷响过后，但见一道灰影飞起半空，接着直挺挺跌落地上，原来他拼着受伤，跟对方硬拼，凭其深厚之内力，果然一举克敌，不过他自己内腑受了震动。
　　鲁老三来得正是时候，立即接下他，让他在旁先调息一下。沈七郎与那阉人斗了百余招，心头忽然一动；“倘若此时青龙会再率队由右首进攻，己方便有捉襟见肘之虞了！”
　　心念一动，他立即反击起来，他以爪破袖，那阉人姓梅，见对方“金刚爪”厉害，劲力一变，铁袖登时变成绕指柔，以柔克刚。
　　他变沈七郎亦变，“大轮指法”连番施展，逐渐扳回上风。“没种的东西，技止此矣，夫复言勇！宦党乱国，人人得而诛之，沈某定要生擒你，让朝野知道你们的阴谋！”
　　“简直是痴人说梦话！”梅公公道：“少林寺被毁就在旦夕，你还在做千秋大梦！”
　　“咱们的精英尚未出动，你们已经难越雷池半步，还敢吹牛皮！”沈七郎道：“看我这一招‘猴子摘桃’！”他五指一合成爪，抓向其裤裆！
　　梅公公大怒，提气拔身，凌空飞腿踢向沈七郎之面门及胸膛，同时双袖向头顶急压而下！这几招凶狠之至。沈七郎正要他如此，此时他内力经少林三位长老指点磨练，收发已至随心所欲之地步，抓向其下身的手掌，突然一翻，五指向上，五道指风随势射出，同时侧身翻起，左臂护胸。
　　这一着颇为冒险，但为争取时间，却不能不如此！
　　但见梅公公蹬向其面门的腿离身四五寸，倏地抖了一下，随即垂下去，沈七郎左掌翻出，一股掌风涌出，攻向双袖！梅公公身子猛地升高，沈七郎轻啸一声，身子亦拔高而起，同时右手一挥，五缕指风分五个方向射出！猛见梅公公身子再一抖，便直挺挺地摔落地去！沈七郎立即拧腰下降，一个蒙面汉护主心切，扑过来抢救，沈七郎大喝一声：“挡我者死！”双掌齐出，将其迫退。
　　烟霞怪客喘息已定，急忙标前，道：“盟主，阉人是你的，其他人待老怪来打发！”
　　沈七郎一弯腰，抓起梅公公顿足后退。安容奇仗剑杀来，护在其身前，道：“盟主先退。”沈七郎谢了一声，提着梅公公跑回寺里。
　　弘慧见到他即问：“沈盟主，左首那边情况如何？”
　　“形势已稳定了，这个太监请护法审问，晚辈再去押阵。”沈七郎将梅公公交给他，道：“小心他咬舌自尽！”
　　“放心，老衲自有办法。”
　　莫盛天冷冷地道：“轮到迫供，你是拍马也追不上老夫！把他提过来。”沈七郎拱拱手便只回去，他这次突进人群，左一爪，右一指的，弄个敌阵大乱，上官长城得他之助，这才将对手杀掉，叹息道：“青龙会果然厉害，不知去那里搜罗了这许多高手！”
　　玄静师太杀了对手后，叫道：“大伙儿尽尽力，一个都不许漏网！”
　　一个蒙面汉尖笑道：“掌下败将，尚敢逞勇！咱们只怕男人，不怕女人，哈哈，退！”他喝退即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