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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神捕查疑案,冤情已大白
2019-07-16  作者:西门丁  来源:西门丁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过了半晌,舒燕北才幽幽地道:“好像有一点不同……不过我却不能肯定。”
  顾云生说道:“请舒三侠仔细说明一下!”
  舒燕北干咳一声,道:“闺房中的事,怎好开口?咳……以前我离山回来的那几天,她都热情如火,诸多需索,但后来那两次,她虽然不拒绝我,但却表现得意兴阑珊……在下以为是她身子不适,或是因为孩子缠身,没精神和心情……”
  顾云生道:“够了,这已足以说明一切!”
  舒燕南截口道:“这又可以说明,奸夫便是舒某呢?”
  顾云生不由语塞,一时之间答不出话来。他原订计划是要从朱兰口中挖掘出奸夫的名字,可惜司徒华与卫冲未至,朱兰已先自杀了,使他计划没法完成,连步法也乱了!
  舒燕南冷笑一声:“证据何在?”众人都望着顾云生,顾云生更窘,不由用目光望向齐云飞,向齐云飞求助。
  舒燕北道:“顾神捕,你快说呀!”
  齐云飞干咳一声,道:“小弟相信顾兄必是尚未搜集到最关键的证据,所以才不答!嗯,朱兰死后,可有遗信之类的东西留下?”
  卫冲道:“咱们一进来,见她悬梁自尽,已乱了手脚,还无暇搜索。”
  齐云飞道:“小弟建议大家在房内搜索一下,避免咱们胡猜,不过搜到任何东西,都得先让舒二侠过目!”
  司徒华道:“有理,咱们便搜索一下吧!”众人立即在房内搜索起来,才过了两盏茶工夫,司徒华便叫了起来:“五师弟,抽屉里有一封信,是要给你的,你自己看看是不是五弟妹写的。”
  舒燕北连忙跑了过来,道:“拿来给我瞧瞧!”他一把将信抢走,只见信封上写着四个字,燕北亲拆,字虽不好,但一望便知是出自女子之手。
  舒燕北拆开信封,将信打开,只见信笺上只写着几行字:燕北,请恕我不敢在名字之后加上夫君两个字。
  舒燕北看到此,心头猛地一跳,暗觉不妙,连忙再看下去:你大概已知道我为何要自尽,因为我无颜偷生,也更无颜见你,不错,一切错误都是由我而起的,包括你患了‘失心疯’,干下不道的事情。
  舒燕北心头怦怦乱跳,连呼吸也急促起来,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定一定神才能续看下去:我不怪任何人,也不敢求你原谅,只能叹一句,命运弄人,谁叫我嫁给一个常不在家的丈夫!
  舒燕北脱口叫道:“这是什么意思?她,她怪我经常离家?”
  顾云生叹了一口气,道:“在下早把这点对你说了,现在有她的亲笔信,你该相信了吧!”
  舒燕北不答他,续看下去:最后我对你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我知道你对孩子很关心爱护,不过希望你不要将这些事告诉孩子,免得他们知道有个不贞的娘亲,我死了之后,希望你再娶个贤妻,朱兰绝笔,甲寅日晨。
  舒燕北看了信,好像失去灵魂的躯壳,像石像般站立着,良久才失魂落魄地道:“这封信是今早写的。”
  舒燕南道:“二弟,这信我看不看得?”
  舒燕北默默地将信递过去,舒燕南看毕,顾云生又拿去看了,他们一个接一个,不久全部看过了,舒燕南问道:“顾神捕还未答舒某刚才的问题。”
  顾云生道:“此信已证明在下刚才所说的,并非无的放矢,朱兰分明有个奸夫,而导致她与人通奸的一个原因,便是她耐不住闺房寂寞!”
  舒燕北轻咳一声:“内子在这方面是比较热情一点!”
  舒燕南道:“你既然知道,又为何时常下山?”
  “小弟又怎知道会演变到此田地?何况大丈夫生于世,理该干一番事业,又怎能沉溺在儿女情海中。”
  顾云生道:“也许她天生异禀……”
  舒燕南截口道:“不管如何她既然入我舒家,便得遵守妇道!”
  顾云生看了他一眼,心中暗暗冷笑,却道:“假如她嫁的不是一个时常离家的丈夫,惨剧可能不会发生,比如嫁个农夫吧,日间下田,晚上回家,可以长相厮守,日夕相对,料不会有事发生,何况她出身贫苦,不会计较名利,可是偏嫁到武林世家中去,这就……唉,也许正如她所说,命运弄人也!”
  舒燕南哼了一声道:“这是咱家的事,不用外人来多管,何况当日她嫁到咱舒家,可是两厢情愿的!”
  舒燕北道:“顾神捕是小弟请来的,大哥何必说这种难听的话!”
  舒燕南道:“胳臂外弯,我还有什么话好说!”
  齐云飞怕他们争执起来,忙道:“现在所有的事都可以先搁下,将来再辨谁是谁非,首要问题是先将奸夫找出来!”
  卫冲接口道:“小弟同意齐少侠的说法,嗯,照少侠看,谁的嫌疑最大?”
  “最简单的方法,便是看谁跟朱兰最接近。”
  司徒华抓抓头皮,道:“谁最接近……这个可作不了准,小弟因为要教诸侄儿的武功,跟她的接近可说较多,但……”
  齐云飞忙道:“在下是指实际的接触,或者在晚上……”
  司徒华道:“这个可没人知道。”
  舒燕南接道:“假如知道的,舒某还会坐视不理么?照此再研究下去,也没可能找出奸夫。”
  顾云生心中冷笑,正想开腔,齐云飞已道:“舒掌门说得有理,咱们便在可能性方面分析。”
  “舒某没时间跟你们打哑谜,齐少侠最好明言。”
  “奸夫是在贵派之内,这已是无可置疑的,咱们剔去年纪大的和年纪轻的,再在当中分析。”
  顾云生道:“假如奸夫是年轻一辈的弟子,由于他们要值班,而且是几个人合睡一室的,似无可能……”
  卫冲插腔说道:“本派弟子未有成亲的,除了极少的一两个人外,全部与人合睡!”
  舒燕南道:“以前除了四师弟及伙头老朱之外,再无别人,现在还多了舒某一个!”
  齐云飞目光一亮,追问道:“老朱是谁?”
  司徒华接道:“他是本派的大厨师,在本派已二十多年,因为长得胖,好谑的人都叫他‘猪八戒’,他也不生气!”
  齐云飞道:“他还独身?”
  “他老婆死了十多年了,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早几年也嫁出去了!”
  “他妻子死了十多年,他为何不再续弦?”
  司徒华道:“这个咱们可没问他!”
  顾云生说道:“此人有值得调查的价值!”
  “但他今年已五十六七岁了,而且他也不像是好色的人!他最大的嗜好,便是吃跟睡!”
  顾云生心头冷了一半,舒燕南道:“神捕不必去查他,大可以先调查舒某!”
  齐云飞忙道:“成亲了的男人也可以偷女人!”
  “但有老婆在房,总不方便!”
  “你莫忘记他可以来这里睡!舒二侠的女儿年纪还小,而且她大可以先点了她的睡穴,同样方便得很!”
  顾云生忽然转头问道:“舒掌门,在下有一句话要问你,希望你据实作答!请问前夜朱兰是不是去找你?”
  舒燕南脸色先是一变,继而坦然道:“不错!她去问过我有关齐少侠上山的来意!”
  一直插不上腔的柳撷红,忽然问道:“她为何会关心咱们的来意?”
  舒燕南道:“她没说,舒某也没问她!咱们隔着房门说了几句她便回房了!”
  齐云飞道:“你亲眼见到她回房?”
  “舒某是从脚步声的走向,辨别出来的。”
  “她去问你有关齐兄上山的来意,相信是作贼心虚而已?”顾云生道:“问题她怎会知道这个消息?舒掌门,当日齐兄上山,有多少个人知道?”
  舒燕南沉吟了一下,道:“知道有贵宾上山的人应该不少,起码灶房内的人一定知道,因为要办酒席,但知道是齐云飞及柳撷红的人却不太多!”
  “谁人知道?”顾云生紧同了一句。
  舒燕南环顾旁边的师弟,道:“舒某的师弟以及第二代的弟子,尤其是前夜驻守客厅的弟子,必然知道!不过舒某已吩咐他们不许将消息泄漏出去!”
  顾云生目光一亮,忙问:“你害怕什么?”
  “舒某只严禁弟子们不要将齐少侠跟柳姑娘的名字泄漏出来!”
  柳撷红诧声道:“舒掌门这样做,有何用意?”
  舒燕南沉吟了一下,道:“因为舒某对两位的来意,甚觉可疑!”
  顾云生冷笑一声,道:“恕顾某大胆妄测,掌门大概想有所不利于齐兄及柳姑娘,只怕下面的人知道了柳姑娘的身份,事后传出去,不能向柳园主交代!”
  舒燕南沉声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齐云飞忙将话题拉回来:“如此好办,只要查出是谁将消息告诉朱兰的人,便有可能将奸夫找出来!”
  顾云生道:“只怕这法儿不太灵!”
  司徒华道:“神捕是否另有良方?否则何妨将死马当作活马医!”
  顾云生道:“就由舒掌门定夺吧!”
  舒燕南道:“由师弟你去将他们逐个叫进来!”
  司徒华应声而去,不一刻,首先进来的是姚蕙,她接受了顾云生与齐云飞的盘问,并无可疑之处,便弯腰离开,接着便是韩英、张向孝等十余个知情的弟子,但所有的人都矢口否认曾将消息泄漏出去!
  舒燕南冷冷地道:“人都已问遍了,神捕还有什么办法?”
  舒燕北负气地顿足道:“兰妹真是糊涂,把……的名字写出来,不是省事得多么?”他本想说出奸夫两个字,但话到嘴边,心中便一阵酸苦,再也说不出口。
  齐云飞忽然道:“还有一个人,咱们未问的!”
  舒燕南问道:“谁?”
  “令三师弟!”
  顾云生道:“问也是白问,他一定……”话至一半,他心头忽然一动,改口道:“乐钦和平时很沉默?”
  舒燕南师兄弟齐声应是,顾云生又道:“为什么?”
  舒燕南道:“性子如此有何奇怪?”
  “他可有孩子?”
  “有三个,都是儿子!”司徒华道:“神捕为何问此?”
  顾云生不答续问:“他平日可喜欢跟孩子玩否?”
  卫冲道:“他十分好静,很少见他跟孩子玩!”
  司徒华道:“小弟认为他根本不喜欢孩子!”
  顾云生又问:“司徒四侠凭什么这样说!”
  “三师嫂长期卧病于床,很多时候他小儿有事,三师兄都很少管他,有时候五弟妇跟大师嫂反而常去帮她料理家务!”
  顾云生心头一跳,忙又问道:“为何你二师嫂不去帮她?她们可是同屋而住!”
  卫冲叹了一口气,道:“因为内子跟三弟妇曾发生过龃龉,平日是不甚来往,她对卫冲亦有成见,不过我跟三师弟相处还颇融洽!”
  “既然如此,何不分开而居?”
  “虽然是同一栋屋子,但各自独立,磨擦的机会甚少,何况这只是女人们的事!”卫冲道:“而且三弟妹,难得几回出来!”
  齐云飞道:“她患的是什么病?”
  “大夫的诊断都不一样,开了方之后,服过几帖药身子较好,又再重发,一年三百六十天,倒有三百天是倒在床上!”
  柳撷红问道:“他们夫妇间的感情如何?”
  “外人难以得知,但表面上却没有什么!”
  齐云飞问道:“她染病有多久?”
  卫冲沉吟了一下,道:“大概有三年至四年了,起初复发的次数较疏,但一年后,复发次数便密了,最后更加厉害,几乎刚较好一两天,便又复发!”
  柳撷红道:“乐三侠可关心他妻子的病?”
  “起初不断延聘名医,后来已心淡了,只下山替她买药!”
  顾云生看了齐云飞一眼,道:“他既然连自己的孩子也不喜欢,为何今日会一直在照顾舒兄的孩子?”
  司徒华喃喃地道:“是的,他平时也很少跟俊儿他们一齐玩!”
  顾云生再问道:“那么为何今日舒兄的孩子一早便跟他在一起?”
  齐云飞道:“除了凑巧的原因之外,只剩下一个原因!”
  舒燕南忍不住问道:“什么原因?”
  齐云飞沉声向他解释,说道:“乐钦和一早已知道朱兰要自尽,所以先将孩子带走!”
  柳撷红道:“她为何要自尽?”
  顾云生道:“在下相信,她与乐钦和因为齐兄的上山,而意识到舒兄亦巳回来,事实上那夜她亦有所发觉,大概是一来害怕,二来羞愧,所以一死了之!”
  舒燕南道:“现在你们又怀疑三师弟,而不怀疑舒某了?”
  顾云生忙说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
  舒燕南冷笑一声:“好个此一时也,彼一时也!照你这样说,下一个你可能又要怀疑二师弟或四师弟了!试问这样下去,崆峒派颜面何存?”
  顾云生淡淡地道:“舒二侠让人下毒,贵派已丢了一次睑,假如连元凶也找不出来,那就是颜面两个字也提不上!”
  舒燕南面色一变,道:“阁下不是敝派之客,而且亦已放了不少厥词了,现在该功德圆满了、功成身退了吧?”
  舒燕北道:“大哥,顾神捕可是为了咱们的好!”
  舒燕南道:“愚兄只知道,咱们的事该由咱们来办,外人不必白操心!”
  顾云生道:“刚才在下的分析,难道没有根据?”
  齐云飞道:“顾兄你错了,舒掌门其实亦早已怀疑乐钦和,不过他不想假我们之手解决,他丢了一次面,不能再丢第二次!”
  舒燕南脸色一变,道:“齐少侠说话请尊重主人一点!”
  柳撷红道:“其实乐钦和是不是真正的奸夫,现在还不知道,我以为可以查出来……”
  舒燕南截口道:“是我不是,敝派自有办法分辨!”
  柳撷红说道:“掌门这方面的本领,看来稀松得很,否则,令弟的冤名早洗脱了,何必受此多年的精神折磨,相信你们都看清舒兄的样子跟以前一定有很大的分别!”
  司徒华道:“五师弟的确比两年前,苍老得多了!”
  舒燕南瞪了他一眼,舒燕北接道:“不错,我再不能等了,否则我不死也会发疯!”
  舒燕南道:“愚兄已有把握替你洗脱冤名!”
  “小弟不相信!”舒燕北激动地道:“大哥,假如你还当我是你的弟弟,便请你招三师兄过来对质!”
  “难道愚兄不急,须知你大嫂也是被人害死的!”
  “所以更加不能拖延!”
  舒燕南顿了半晌,道:“好吧!”他提高声音叫道:“英儿,去请你三师叔过来一下,就说要跟他商量你五师婶的丧礼的事!”
  韩英在外面应了一声,顾云生道:“咱们趁他未到前,先商量一下,如何盘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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