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情债
2025-03-12 作者：田歌 来源：田歌作品集 点击：
钟振文木然呆望着雪美人出神……
雪美人一转身，突然发现了钟振文，愣了一愣，当她的目光落在钟振文脸上时，失口轻轻“啊”的叫了一声。
虽是轻轻的惊讶叫声，但在宁静的空气中显得特别刺耳。
一对离别十几年的母子，当他们经历生离死别后意外相逢，却又那么陌生，这场景令人感叹、悲悯。
雪美人更是做梦都不敢想像站在眼前的这个年青的腐子，就是他的儿子钟振文，但钟振文幼时的脸孔，她依稀像是在那见过？
他们互相凝望着，心情各异，一个激动情怯，一个讶然似曾相识，钟振文想叫一声“娘”但他叫不出，雪美人想问他何以似曾相识？但在脑中还在思索依稀影像……
久久，雪美人终于问道：“你？你盯着我看，我们像在哪儿见过面是不是？”
钟振文突然被惊醒，问道：“是，你真的是雪美人吗？”
“对啊。”
“您……您不记得我了？……”乍觉心头一阵刺痛，语止。
雪美人为钟振文神情感到诧异，说道：“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钟振文一时没有回答，悲怆涌上心头，眼眶红了……
“你告诉我，我们是在什么地方见过面？”
钟振文终于忍不住一声嘶叫：“娘——”
“啊?!……”她脱口惊叫。
“娘！我是您儿子钟振文啊！”
钟振文哽咽叫着，也像一个渴望母爱的稚子，忍不住投身在雪美人怀里，放声痛哭……
一声娘以及投怀放声痛哭，让雪美人的心颤抖着，是的，她想起来这依稀容貌是她朝思暮想的儿子钟振文啊。
“娘，您不记得我了？忘记我了？……”
“记得，没忘……”雪美人哭了，情切激声：“娘永远记得，永远没忘我有一个叫振文的儿子……”她哭着将钟振文紧拥在怀，似怕再失去他这个心肝宝贝。
“娘，我以为您不在了……永远见不到您了……”
“娘也是呀……我真不敢相信我朝思暮想的儿子还活着，也能在我身边……感谢上天给我留下唯一所爱……”
母子劫后重生相拥哭泣，情景令人动容，也深深为他们一掬欣慰之泪。
久久，久久……
雪美人止住哭声，道：“文儿，不要再哭了，我们能重生、相见是一件该高兴欣慰的事，不是吗？”
钟振文止哭，点点头。
“让娘好好看看你……”
雪美人仔细端视着钟振文，要在他的脸上找回对儿子童年记忆，也喃喃地说：“快二十年了……容貌变了，长大了……记忆回来了……人也回来了……真像一场梦啊，要是你爹还在……”喉哽、潸然泪下。
“娘，您跟爹的被杀害以及您幸免于难的事我都知道了。”
“啊！你知道了？”
“有一个人告诉我您还活着我还不相信呢……”随即将许岳青告诉他地狱门崖顶上被围杀的事说了一遍。
“想不到竟然有人推测我没有死……哦！对了，你是地狱门第四代掌门人？”
“是的。”
“有件事我惑然不解，地狱门的地狱神君跟你关系……”
“他虽是地狱门门徒，但自行其事，暗中坏事做绝，他跟爹的事，我也知道了，现在他……”
“他怎么了？”
“他已经改换成另外一个人啦……”随即将地狱神君以换魂大法变成杨启方的原因说一遍。
“原来你下断崖要救人，在上面要置你于死地的年轻人是他，哼！早知道我就不会轻易放他走，也幸亏我早来一步，否则他埋下的火药，就会点燃爆炸……”。
“啊！埋了火药？是娘解除危机？”
“对，我取走火药，你跟那些姑娘才逃过死劫”
“谢谢娘援手之恩……对了，娘，我可以看看您的脸吗？”
“娘当然希望让你看看我的面貎……娘年纪大了，江湖也知道我的出现，以后就不再蒙着脸示人。”
雪美人话落伸手揭去面纱，钟振文目光所见，证实江湖传闻不假，他母亲被誉为武林第一美人果然当之无愧。
雪美人虽然是已将近四十岁的人，依旧艳美如花，但花没有她的艳丽，妩媚，粉腮白里透红，肌肤凝脂似雪，一股诱人的成熟丰韵，见之令人怦然心动。
虽然岁月催人老，她额角上呈现些许皱纹，然而这并不能遮住她的绝代娇颜，“雪美人”真是名符其实。
“娘，江湖传言果然不假，娘真的太美了。”
雪美人闻言，悲伤涌上心头，凄楚说道：“红颜命薄千古名言，美貎害我一生，也害死了你爹……”她心酸、语止。
“娘，您跟爹的事我都知道了……是黑毛老鬼二师伯已经告诉过我了。”。
“你见过你二师伯？”
“见过……”也将在竹林阵中碰见黑王老鬼的经过述说一遍。
“庆幸你师伯还活着……但你爹……要不是我的美貌他就不会死，我愧疚，良心受谴责，一日复一日……”又哽咽了。
“娘，您也不必愧疚自责，这是天意，非您所愿啊。”
“但我不能不，他的死是因我而起，还有些我不为人说的事。”
“不为人说的事？……是您为什么痛恨面貎俊俏男人？”
“是的，我认定面貎俊美的男人都是簿情寡义之辈。”
“娘不知道我爹长得英俊潇洒？”
“不知道，直到地狱门的事情发生的前一个月，我才知道，否则我不会嫁给他，因为……娘恨长相俊美男人，因它隐藏了一段娘不为人知的惨痛往事……几十年了，时间磿不掉娘撕心裂肺伤痕⋯”
“娘受到俊美男人的伤害？”
“是的，娘说过因为我的美丽毁了我一生……十七岁，荳蔻年华，因为花容月貌，追逐者众，就在那一年的春天，我爱上了一个人，他是一个孤儿，人长得英俊挺拔。
我为他迷恋，为爱疯狂，谁知道他不仅是个爱情骗子，还是一个摧花恶魔，他不是真心爱我，而是把我引诱给他的师父“阴冥真人”，在失去知觉下，我失去了童贞。
天啊，我的贞操、我的一生就毁在这个恶魔跟他师父的手中，痛不欲生，一个我疯狂所爱的男人，竟会对我用这种残酷手段对待我，我想到了死，然而，我收起自杀念头，因为我要报仇。
我经此撕心裂肺的身心摧残后，心理上产生了变化，我恨男人，更恨英俊潇洒的男人，而那个人渣恶魔，也从此失踪不见了。
五年后我因缘际会，学得了一身惊人武功，终于被我找到那个男人，我毫不留情杀了他。
于是，我出现在江湖……
我的花容美色，确实令天下男人为之着迷疯狂，我也以我的美色，做为杀死俊美男人的武器，于是，当时不知道有多少年青人，死于我的手中。
在涉身江湖的第二年，我碰见了你父亲，当时你父亲带着一副魔鬼面具，这副面具我产生特别好感。
这为什么？我惑然不解。
那张面具，令我有着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于是，我对他表示好感，接近他，可是，你爹却处处躲避我，视若无睹，逼问他原因，他说不配我的爱，因为我长的太美了。
同时，他也告诉我，他是一个长的非常丑陋的人，所以他师父才命他带副面具遮丑，我不以为意，跟踪他，接近他，无数次真心表白我爱他，非他不嫁，他终于为我真情感动，接纳我，一年后，我们结婚了。
我们的结婚当然使武林人物为之震惊不解，美女为什么会嫁丑男人？
婚后，我发现你父亲是一个非常好的男人，他心地善良、厚道，对我呵护备至，他也换回了我的良知与理性。
我做了一个真的贤妻良母。
一年后，你一个姐姐出世了……”
钟振文接道：“娘！以后的事我知道了……我想不到也不敢想像娘遭到男人如此残酷无情的伤害……”
“所以我说美貎几乎毁我一生，也害了你爹，我愧对他……”她忍不住又潸然泪下。
“娘，别再内疚苛责自己，我说过这非您所愿，不要再为过往的事伤心。”
“是的，我该收起悲伤，面对未来，何况我现在有了你……”
“娘不只还有我，姐姐震雯也还活着……”
“啊?!什么？”雪美人意外、脱口惊叫道：“你姐姐小雯还活在人世？”
“是的……”
钟振文随即把自己流浪江湖，江湖各门派不收他为徒，进入地狱门以及碰见黑毛老鬼，告诉“地狱魔姬”与他姐弟关系，后来姐弟相见的经过简略说了一遍。
令雪美人意外惊喜的是，她的女儿“地狱魔姬”钟震雯还活于人世，她又感伤泪下，说道：“她当年突然失踪，我一直怀疑是地狱神君所为，但就是找不到蛛丝马迹……我失去的另一块心头肉也回来了……谢谢老天爷把女儿也还给我……”她感激语止，忽有所悟，问道：“对了，你说地狱门的张谷晨真要你杀你姐姐？”
“是的，当初我还不知道她是我姐姐，所以，我答应了，后来见了姐姐我一直不忍心下手。”
“这件姐弟相残的残酷事实，将来你终需面对，”她深深一叹，问道：“她知道娘还活着吗？”
“她还不知道”
雪美人突然似想到一件什么事，问道：“文儿，娘刚才不是提到一个“阴冥真人”吗？”
“对呀。”
“他是毁娘清白的恶魔，是我一直要找的仇人。”
“他还没有死？”
“是的，传言他在这二十年中，苦练一部上古失传武学奇书“冥魂经”，即将重现江湖。”
钟振文愤然于色，道：“娘，这禽兽畜生，我一定要杀他为您报仇。”
“听你这句话娘就很欣慰了，但你怕不是他的对手，这个魔头一但重出江湖，我推测他会找我，必定也会为江湖带来一场杀戮浩劫。”
“他敢找娘？”
“我杀了他徒弟，他也想杀我除去后患。”
“畜生，毁人清白，罪大恶极，我一定要除此恶魔。”
“文儿，寃有头债有主，娘要亲手杀他，才能了却我椎心之痛，明白吗？”
钟振文了解母亲感受，点点头，闭口不语。
雪美人看看天色，说道：“文儿，娘先走一步了，我处理完一些事后，还要到少林寺去找那些和尚算账。”
“娘，姐姐跟一个姓许的姑娘被少林派掳走，我准备替一位前辈赴完约后去救她们。”
“娘如果先到，先要少林寺放你姐姐跟那位许姑娘。”
“谢谢娘，请娘珍重。”
雪美人颔首，忍着离情悲伤，转身离去……
母子相见是欣慰的，相聚却是短暂的，钟振文望着雪美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几乎令他难于克制这种亲情分离伤痛，泪水也使他视线模糊了……
好久好久，钟振文才拭去泪水，移动沉重脚步，朝谷外走去。
阳光，将他的影子拖得长长的……他是显得那么孤独、凄凉。
雪美人一转身，突然发现了钟振文，愣了一愣，当她的目光落在钟振文脸上时，失口轻轻“啊”的叫了一声。
虽是轻轻的惊讶叫声，但在宁静的空气中显得特别刺耳。
一对离别十几年的母子，当他们经历生离死别后意外相逢，却又那么陌生，这场景令人感叹、悲悯。
雪美人更是做梦都不敢想像站在眼前的这个年青的腐子，就是他的儿子钟振文，但钟振文幼时的脸孔，她依稀像是在那见过？
他们互相凝望着，心情各异，一个激动情怯，一个讶然似曾相识，钟振文想叫一声“娘”但他叫不出，雪美人想问他何以似曾相识？但在脑中还在思索依稀影像……
久久，雪美人终于问道：“你？你盯着我看，我们像在哪儿见过面是不是？”
钟振文突然被惊醒，问道：“是，你真的是雪美人吗？”
“对啊。”
“您……您不记得我了？……”乍觉心头一阵刺痛，语止。
雪美人为钟振文神情感到诧异，说道：“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钟振文一时没有回答，悲怆涌上心头，眼眶红了……
“你告诉我，我们是在什么地方见过面？”
钟振文终于忍不住一声嘶叫：“娘——”
“啊?!……”她脱口惊叫。
“娘！我是您儿子钟振文啊！”
钟振文哽咽叫着，也像一个渴望母爱的稚子，忍不住投身在雪美人怀里，放声痛哭……
一声娘以及投怀放声痛哭，让雪美人的心颤抖着，是的，她想起来这依稀容貌是她朝思暮想的儿子钟振文啊。
“娘，您不记得我了？忘记我了？……”
“记得，没忘……”雪美人哭了，情切激声：“娘永远记得，永远没忘我有一个叫振文的儿子……”她哭着将钟振文紧拥在怀，似怕再失去他这个心肝宝贝。
“娘，我以为您不在了……永远见不到您了……”
“娘也是呀……我真不敢相信我朝思暮想的儿子还活着，也能在我身边……感谢上天给我留下唯一所爱……”
母子劫后重生相拥哭泣，情景令人动容，也深深为他们一掬欣慰之泪。
久久，久久……
雪美人止住哭声，道：“文儿，不要再哭了，我们能重生、相见是一件该高兴欣慰的事，不是吗？”
钟振文止哭，点点头。
“让娘好好看看你……”
雪美人仔细端视着钟振文，要在他的脸上找回对儿子童年记忆，也喃喃地说：“快二十年了……容貌变了，长大了……记忆回来了……人也回来了……真像一场梦啊，要是你爹还在……”喉哽、潸然泪下。
“娘，您跟爹的被杀害以及您幸免于难的事我都知道了。”
“啊！你知道了？”
“有一个人告诉我您还活着我还不相信呢……”随即将许岳青告诉他地狱门崖顶上被围杀的事说了一遍。
“想不到竟然有人推测我没有死……哦！对了，你是地狱门第四代掌门人？”
“是的。”
“有件事我惑然不解，地狱门的地狱神君跟你关系……”
“他虽是地狱门门徒，但自行其事，暗中坏事做绝，他跟爹的事，我也知道了，现在他……”
“他怎么了？”
“他已经改换成另外一个人啦……”随即将地狱神君以换魂大法变成杨启方的原因说一遍。
“原来你下断崖要救人，在上面要置你于死地的年轻人是他，哼！早知道我就不会轻易放他走，也幸亏我早来一步，否则他埋下的火药，就会点燃爆炸……”。
“啊！埋了火药？是娘解除危机？”
“对，我取走火药，你跟那些姑娘才逃过死劫”
“谢谢娘援手之恩……对了，娘，我可以看看您的脸吗？”
“娘当然希望让你看看我的面貎……娘年纪大了，江湖也知道我的出现，以后就不再蒙着脸示人。”
雪美人话落伸手揭去面纱，钟振文目光所见，证实江湖传闻不假，他母亲被誉为武林第一美人果然当之无愧。
雪美人虽然是已将近四十岁的人，依旧艳美如花，但花没有她的艳丽，妩媚，粉腮白里透红，肌肤凝脂似雪，一股诱人的成熟丰韵，见之令人怦然心动。
虽然岁月催人老，她额角上呈现些许皱纹，然而这并不能遮住她的绝代娇颜，“雪美人”真是名符其实。
“娘，江湖传言果然不假，娘真的太美了。”
雪美人闻言，悲伤涌上心头，凄楚说道：“红颜命薄千古名言，美貎害我一生，也害死了你爹……”她心酸、语止。
“娘，您跟爹的事我都知道了……是黑毛老鬼二师伯已经告诉过我了。”。
“你见过你二师伯？”
“见过……”也将在竹林阵中碰见黑王老鬼的经过述说一遍。
“庆幸你师伯还活着……但你爹……要不是我的美貌他就不会死，我愧疚，良心受谴责，一日复一日……”又哽咽了。
“娘，您也不必愧疚自责，这是天意，非您所愿啊。”
“但我不能不，他的死是因我而起，还有些我不为人说的事。”
“不为人说的事？……是您为什么痛恨面貎俊俏男人？”
“是的，我认定面貎俊美的男人都是簿情寡义之辈。”
“娘不知道我爹长得英俊潇洒？”
“不知道，直到地狱门的事情发生的前一个月，我才知道，否则我不会嫁给他，因为……娘恨长相俊美男人，因它隐藏了一段娘不为人知的惨痛往事……几十年了，时间磿不掉娘撕心裂肺伤痕⋯”
“娘受到俊美男人的伤害？”
“是的，娘说过因为我的美丽毁了我一生……十七岁，荳蔻年华，因为花容月貌，追逐者众，就在那一年的春天，我爱上了一个人，他是一个孤儿，人长得英俊挺拔。
我为他迷恋，为爱疯狂，谁知道他不仅是个爱情骗子，还是一个摧花恶魔，他不是真心爱我，而是把我引诱给他的师父“阴冥真人”，在失去知觉下，我失去了童贞。
天啊，我的贞操、我的一生就毁在这个恶魔跟他师父的手中，痛不欲生，一个我疯狂所爱的男人，竟会对我用这种残酷手段对待我，我想到了死，然而，我收起自杀念头，因为我要报仇。
我经此撕心裂肺的身心摧残后，心理上产生了变化，我恨男人，更恨英俊潇洒的男人，而那个人渣恶魔，也从此失踪不见了。
五年后我因缘际会，学得了一身惊人武功，终于被我找到那个男人，我毫不留情杀了他。
于是，我出现在江湖……
我的花容美色，确实令天下男人为之着迷疯狂，我也以我的美色，做为杀死俊美男人的武器，于是，当时不知道有多少年青人，死于我的手中。
在涉身江湖的第二年，我碰见了你父亲，当时你父亲带着一副魔鬼面具，这副面具我产生特别好感。
这为什么？我惑然不解。
那张面具，令我有着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于是，我对他表示好感，接近他，可是，你爹却处处躲避我，视若无睹，逼问他原因，他说不配我的爱，因为我长的太美了。
同时，他也告诉我，他是一个长的非常丑陋的人，所以他师父才命他带副面具遮丑，我不以为意，跟踪他，接近他，无数次真心表白我爱他，非他不嫁，他终于为我真情感动，接纳我，一年后，我们结婚了。
我们的结婚当然使武林人物为之震惊不解，美女为什么会嫁丑男人？
婚后，我发现你父亲是一个非常好的男人，他心地善良、厚道，对我呵护备至，他也换回了我的良知与理性。
我做了一个真的贤妻良母。
一年后，你一个姐姐出世了……”
钟振文接道：“娘！以后的事我知道了……我想不到也不敢想像娘遭到男人如此残酷无情的伤害……”
“所以我说美貎几乎毁我一生，也害了你爹，我愧对他……”她忍不住又潸然泪下。
“娘，别再内疚苛责自己，我说过这非您所愿，不要再为过往的事伤心。”
“是的，我该收起悲伤，面对未来，何况我现在有了你……”
“娘不只还有我，姐姐震雯也还活着……”
“啊?!什么？”雪美人意外、脱口惊叫道：“你姐姐小雯还活在人世？”
“是的……”
钟振文随即把自己流浪江湖，江湖各门派不收他为徒，进入地狱门以及碰见黑毛老鬼，告诉“地狱魔姬”与他姐弟关系，后来姐弟相见的经过简略说了一遍。
令雪美人意外惊喜的是，她的女儿“地狱魔姬”钟震雯还活于人世，她又感伤泪下，说道：“她当年突然失踪，我一直怀疑是地狱神君所为，但就是找不到蛛丝马迹……我失去的另一块心头肉也回来了……谢谢老天爷把女儿也还给我……”她感激语止，忽有所悟，问道：“对了，你说地狱门的张谷晨真要你杀你姐姐？”
“是的，当初我还不知道她是我姐姐，所以，我答应了，后来见了姐姐我一直不忍心下手。”
“这件姐弟相残的残酷事实，将来你终需面对，”她深深一叹，问道：“她知道娘还活着吗？”
“她还不知道”
雪美人突然似想到一件什么事，问道：“文儿，娘刚才不是提到一个“阴冥真人”吗？”
“对呀。”
“他是毁娘清白的恶魔，是我一直要找的仇人。”
“他还没有死？”
“是的，传言他在这二十年中，苦练一部上古失传武学奇书“冥魂经”，即将重现江湖。”
钟振文愤然于色，道：“娘，这禽兽畜生，我一定要杀他为您报仇。”
“听你这句话娘就很欣慰了，但你怕不是他的对手，这个魔头一但重出江湖，我推测他会找我，必定也会为江湖带来一场杀戮浩劫。”
“他敢找娘？”
“我杀了他徒弟，他也想杀我除去后患。”
“畜生，毁人清白，罪大恶极，我一定要除此恶魔。”
“文儿，寃有头债有主，娘要亲手杀他，才能了却我椎心之痛，明白吗？”
钟振文了解母亲感受，点点头，闭口不语。
雪美人看看天色，说道：“文儿，娘先走一步了，我处理完一些事后，还要到少林寺去找那些和尚算账。”
“娘，姐姐跟一个姓许的姑娘被少林派掳走，我准备替一位前辈赴完约后去救她们。”
“娘如果先到，先要少林寺放你姐姐跟那位许姑娘。”
“谢谢娘，请娘珍重。”
雪美人颔首，忍着离情悲伤，转身离去……
母子相见是欣慰的，相聚却是短暂的，钟振文望着雪美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几乎令他难于克制这种亲情分离伤痛，泪水也使他视线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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