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无情峰顶无情约

2019-11-11  作者：田歌  来源：田歌作品集  点击：

　　有人应道：“不错，事情有这可能……”
　　“不可能。”一个像貌狰狞的恶老人接道：“杨毅中我‘无回毒君’的‘无回之毒’二十四个时辰之内，必死无疑。”
　　“可是，为什么找不到他的尸体？”
　　“这……”“无回毒君”为之语塞！
　　瘦小老人轻咳了一下，道：“是的，事情显而易见，这个‘鬼歌’主人，极有可能是杨毅，不过，真正情形如何，我已派人再去‘天绝峰’详细找一遍，看看是不是有杨毅的蜘丝马迹……”
　　坐在灰衣少年对面的一个老人说道：“我有一事相询！”
　　“天星掌门人有话请说！”
　　灰衣少年闻言，心头不由一跳，想不到这老人，竟是名震江湖的天星派掌门人。
　　天星掌门人问道：“杨毅到底是生是死，派去之人马上就回，这件事也即刻分晓，我们不必作过份推测，这杨毅武功到底真能以歌杀人？”
　　坐在第三席的“寒山剑神”冷冷道：“杨毅之武功到底如何，我们均未目睹，不过，他在五招之内，击毙了邙山五霸，三招之内，拆断了‘无极剑客’手中之剑，一个时辰之内，走出了少林十八罗汉堂，‘无情十二式’尚没有人在他手中走过三招，我相信当今江湖人士，尚找不出一个人武功能与他匹敌……”
　　瘦小老人冷冷道：“抬高了他！”
　　“这决不是夸张之词，事实如此。”“寒山剑神”话落，大门之外有人说道：“禀告刑长，弟子‘阴阳双手’……”
　　瘦小老人接道：“进来！”
　　紧闭的大门被人推开了，两个四旬开外的黑衣汉子，走了进来，右侧一人的背上，背着一个双腿齐折，左手残缺的尸体，走了过来。
　　灰衣少年突然站了起来！
　　坐在灰衣少年侧身的绝色少女——“百合仙姑”玉手一伸，把他拉了下来，说道：“何必紧张？”
　　那尸体年约二十，从他脸上判断，他极俊美！那汉子把尸体放在地上，向那瘦小老人恭声道：“弟子幸不辱使命，在‘天绝峰’下，找到这一具尸体！”
　　这当儿——
　　“寒山剑神”、“无回毒君”及一位儒衣人——“江南儒子”，齐都离坐到了那尸体之侧，“江南儒子”一摇手中摺扇，道：“不错，是他……杨毅！”
　　那瘦小老人道：“没有看错？”
　　“错不了！”
　　“他死了两年，为什么尸体会尚未腐化？莫非此人是化装？”
　　“我肯定这人并未易容或经化装！”
　　发话之人，是“千面怪客”，江湖上公认他化装及易容之术冠绝武林，他此语一出，在场之人哪会不信之理？
　　瘦小老人冷冷一阵干笑，道：“或许当时另有奇遇未死，直到现在死亡，不管如何，杨毅是死了，‘鬼歌’主人自然也不是他了！”
　　“不错，另有其人！”“寒山剑神”冷冷应道。
　　瘦小老人皱了皱眉头，向那两个大汉道：“两个回去吧！”
　　那两个大汉右侧之人说道：“弟子有事禀告！”
　　“什么事？”
　　“我们在一山洞中，找到了杨毅尸体，洞口用大石堵住，山洞是岩上，写了一行字……”
　　“什么字？说！”
　　“杨毅尸体在此——移动尸体者死！”
　　“真的？”
　　在场之人勃然色变，同时应了一句。
　　“不错，弟子因恐回来禀告，光口说不足信，只好反他的尸体带回来！”
　　瘦小汉子哈哈一笑，道：“真是人死威还在，他死了还有这么大的口气，哼！谅不敢有人对本殿如何！”
　　这决不是夸大之词，江湖上的“武林殿”，高手中云，只要一声令下，江湖风云立变色，试想这老人只是“武林殿”一个刑主，竟被推坐首席之位，武林殿地位之高，那真骇人听闻了！
　　“无回毒君”道：“可是什么人把杨毅尸体埋在洞中，而又在壁上写了字？莫非这个人就是‘鬼歌’主人？”
　　“有道理有道理。”瘦小老人道：“二位回殿吧！”
　　两个黑衣汉子恭声应是，双双退了出去！
　　灰衣少年的目光，骤现杀机，迫视两个黑衣汉子出了大门，忙扯了扯“黑煞神”衣角，这时所有人的目光，均投在“瘦小老人”的身上，跟本没有人注意。
　　“黑煞神”附耳过来，灰衣少年低声道：“出去宰了这两个人，把尸体放在‘寒山楼’门口，别让任何一人知道。”
　　“黑煞神”听得心头一寒，他还没有听过灰衣少年口气这么冰冷及充满杀机，他怔了一怔，悄无声息跟了出去。
　　在“寒山楼”中的武林群豪，还不知道这灰衣少年会‘无情十二式’，否则，此时大厅之中，当不会这么安静了。”
　　瘦小老人阴冷冷说道：“这个‘鬼歌’主人不是杨毅本人，那是千真万确的事，不管此人是不是杨毅的朋友，这也即将分晓，”他语锋略一顿，又道：“歌能杀人，似是不可能的事，不过，任何人都相信这是事实，这‘人头帖’既然落在了马兄之手，我们自然不能坐视，不知各位有何高见？”
　　坐在灰衣少年身侧的“百合仙姑”冷冷一笑，突然站了起来，明眸环视了在场诸人—眼，冷冷说道：“请问各位，你们看到了杨毅尸体？”
　　“不错！”在场诸人不知“百合仙姑”为何有此一问，齐存同应道。
　　“百合仙姑”又道：“假如杨毅还没有死呢？”
　　“瘦小老人”脱口道：“这是不可能的，杨毅的尸体还在此！”
　　“百合仙姑”的眸子，猝然落在了灰衣少年的脸上，问道：“陈大侠，你说杨毅是不是死了？”
　　灰衣少年心头一震，应道：“不错，杨毅或许未死！”群雄哗然，似是灰衣少年这一句话令在场之人震惊，所有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灰衣少年的脸上，有人问道：“为什么？”
　　“百合仙姑”冷冷地笑了起来，道：“我想告诉各位一个故事，不知各位愿意听否？”
　　“仙姑有话请说！”
　　“百合仙姑”说道：“在很多很多年以前……”她说了这句，故意把话停了下来，在场之人忙催道：“快说呀！”
　　“很多年以前，有一个不幸的少年，被一个人收为徒弟，那少年人不知道这个收他的人是谁。”
　　那人收了这年轻人之后，告诉他说：“二年之内，我会将你造就成一个绝世武功之人，让你名扬江湖，誉满武林。”
　　人群中有人接道：“二年太短了，似是不可能的！”
　　“不，而且真的在两年之内，他造就了一棵武林奇萌，他把一生功力，给了他三分之二，以及让他服下了一株‘千年参精’。”
　　“当二年届满之日，那位不知名的师父，就令这位不幸的少年人下山行道江湖，在分别之际，他的师父要这位徒弟替他办两件事，一是找一首歌的歌词……”
　　灰衣少年的脸色，在剧烈的转变……
　　有人接道：“什么歌词？”
　　“百合仙姑”道：“这就不知道了，不过，对方告诉那少年说，歌词到底是什么？去问一个人就知道了，这个人叫‘五龙帝君’……”
　　“五龙帝君？……是不是十数年前那个？”
　　“不，这个‘五龙帝君’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师父说：‘找到了一首歌的歌词，然后再找‘五龙帝君’……”
　　有人说道：“这师父也真糊涂，没有告诉他怎么唱法，这少年又如何找歌词？”
　　“不，那位师父告诉他了，这一首歌以天字开头，恨字为结束，这一首歌到底写些什么，没有人知道！”
　　第二件事，就是要他在三年之后这一天黄昏，到桐柏山‘五指峰’下，去杀一个人，这人身着黑衣头蒙黑纱。”
　　这少年答应了，他出现江湖之后，以一种‘无情’的武功，打遍了武林，未遇敌手，被江湖誉为一代才子。”
　　有人问道：“这少年当时几岁？”
　　“或者十八九岁多一点，凡是江湖人物提到此人，无不敬畏三分，天大的事情，有他在场，立化为无事！”
　　数月之后，这少年依旧无法找到那首歌词！”
　　而他另外收获的是江湖上有两个绝色少女，在深爱他，这两个少女就跟数年前誉满武林的‘天姬’与‘魔鬼使女’一样！这时，那少年又结识了一位好友，而结了金兰之好……”
　　“那好友叫什么？”
　　“血手狂生！……”
　　“什么‘血手狂生’？……”
　　首席的瘦小老人突然站了起来，唱道：“那是本殿殿主！”
　　“什么？”灰衣少年陡然惊叫：“你们殿主就是‘血手狂生’？”
　　“不错！”
　　——灰衣少年震惊了！
　　——所有的人骇住了！
　　因为这故事牵涉到“武林殿”殿主的身上！
　　“百合仙姑”道：“你们紧张什么？我说的这个‘血手狂生’，是很多年前的人物，跟现在发生不了关系。”
　　在场之人，又静了下来。
　　“百合仙姑”又道：“在他结交金兰之好后，这少年把一生所学，很多教给了这‘血手狂生’，‘血手狂生’也把一种功夫传给了这少年。”
　　数月之后，当时正是武林盟主之位争夺战，这少年便单人匹马，到目的去了，当时为争夺盟主之位的，共有十位高手！”
　　“寒山剑神”接道：“这故事有点像二年前‘天绝峰，论剑情形？”
　　“百合仙姑”哦了一声，道：“‘天绝峰，论剑什么情形？”
　　“这……”“寒山剑神”为之语塞，半晌说不出话来。
　　“百合仙姑”又道：“这人到了目的地之后，正要动手，突然出现了一个蒙面人，说这少年身上有件武林至宝——长生不老药！”
　　于是，这十个武林高手仗着人多，便迫这少年交出此药，可是，这少年哪把这些人放在心上，然而，当他动手之时，发现情形不对！”
　　他一运掌，全身发痛，他事先遭了人家暗算，这少年马上怀疑是他的结拜哥哥‘血手狂生’所为，可是‘血手狂生’早在十数天前，便远赴关外，他所中的，竟是毒药，而且，他又是‘血手狂生’的救命恩人，他自不会害他之理。”
　　他想不出在什么地方，服下这毒药。”
　　终于，他被迫跳下了绝峰……”
　　“百合仙姑”话犹未落，“寒山剑神”已暴喝道：“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