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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泄机密初聆身世
2025-08-20  作者:孙玉鑫  来源:孙玉鑫作品集  点击:

  架拐老者谈及孙、牟两家事,如数家珍,说的人似是感慨万千,听的人却更聚精会神!
  孙重楼此时心情沉重,看了架拐老者一眼,道:“老丈,牟镇方与先父究竟因何成仇?!”
  架拐老者苦笑一声道:“少侠别急,容老朽慢慢道来!”
  事急不得,大家只好点头不迭。架拐老者喘息了刹那,才又说道:“牟镇方自从结识了孙伯愚,英雄惜英雄,好汉敬好汉,当时,孙伯愚固然是以诚结友,牟镇方却也毫无私心!
  “因此双双联手行道江湖,一两年间,他两已成为当时武林中最受人尊敬的少年英豪了!
  “某年,孙伯愚独自返乡扫墓,牟镇方因有所感也回至祖居,于是他们兴建了后来名震天下的‘红柳庄’!
  “二人一别两年,其间,孙伯愚结识了‘五坚’兄弟,更因管一不平之事,巧遇到了袁女侠。
  “他两一见钟情,往还日频,遂与五坚共游江湖,并邀牟镇方相会于西子湖畔的‘滨湖酒楼‘……”
  说到这里,架拐老者停下话来,看看孙重楼和弃儿,连声长叹并频频摇头,使人意味到事愿渐渐严重!果然,架拐老者在摇头叹息一番后,接着说道:“孙少侠,西子湖畔的这次会晤,是成仇的导线!”
  孙重楼没有答话,只挑动了一下剑眉。架拐老者见孙重楼没有开山,只好接着又道:“滨湖酒楼相会,岂料全是熟人,原来牟镇方与袁女侠,两年前已相识江湖,并私心对女侠意慕不已。
  “今经孙伯愚再为引介,自更熟稔,大家酒楼畅饮欢谈,牟镇方与孙伯愚,皆对袁女侠照顾周到无微不至,当局者迷,五坚旁观者清!
  “五坚经阅甚广,不知何故总看牟镇方鬼胎暗藏,更知孙伯愚对袁女侠的心意,遂互商之下作了决定!
  “次日由五坚出面,往访袁女侠尊亲,代孙伯愚提媒,此事自然一谈即偕,择得吉期文定!”
  孙重楼此时业已悟及内情,微吁出声。弃儿见架拐老者又停下话来,不由皱眉道:“请说下去。”
  架拐老者移动了一下拐杖,道:“五坚兄弟在‘滨湖酒楼’声言有要事暂离,请孙伯愚、牟镇方及袁女侠相候两日,已使牟镇方疑心。
  “第三天傍黑,五坚兄弟重返酒楼,将始末首先告诉了袁女侠和孙伯愚,因之袁女侠含羞均别归家园。
  “牟镇方总之也得获消息,心中有说不出的妒嫉懊恼,一方面暗自心伤,另一方面却还要恭贺孙伯愚,苦透恨透!
  “所以到文定日前,孙伯愚邀请牟镇方相陪,遭牟镇方谢拒,牟镇方以早有成约推辞并别去。”
  虎儿这时不由的接口道:“这只能说是天意,牟镇方又怎能仇及好友?!”
  架拐老者道:“对一个天性凉薄如牟镇方这样的人,是不能以常理来料事的,否则也就不会有后来的种种事故了。”
  弃儿冷冷地说道:“就算牟老贼仇及大娘先父,但是先慈外婆……”
  架拐老者接口道:“别急,一步步就要说到了,牟镇方自认此事已无能为力,当时只是在深受刺激下,才拒绝孙伯愚邀请而去。
  “不过他事后越想越恨,对孙伯愚固然恨之入骨,对五坚兄弟却是更恨,就算对袁女侠,他也当作了仇对!
  “他曾仔细想过很久,并曾私下和一位知友谈及,他比诸孙伯愚,应该是只强不弱……”
  虎儿接口道:“只强不弱这四个字,指的是什么?”
  架拐老者嘻嘻一笑道:“是指两个人的外貌、身份、家财、名望等等,这些,说老实话,牟镇方那时的确是胜过孙伯愚的!”
  对昔日事,孙重楼等人虽说其生也晚,但武林所传实事不虚,果如架拐老者所说,彼时牟强过乃父。架拐老者看了虎儿一眼,接着又道:“当然,论功力武技和心性,牟镇方又差了孙伯愚一筹,所以说袁女侠之择孙伯愚,诚然是慧眼识英雄也!”
  人家捧到自己的已死父母,孙重楼更无法答话,只好笑了一笑,架拐老者也微微一笑道:“牟镇方深思远虑,苦无最妙的杀敌方法,一直等到孙、袁两家大喜之日,他仍无妥谋!
  “因此他才借个缘故,没去亲自贺喜,并隐于他处,安排如何才能一石二鸟使任何人皆不疑他的阴谋。
  “终于他结识了‘小寒山’言女侠丹凤,由言女侠身上,兴起了一个最最妥当的复仇办法!
  “他又借个原因,请来了盟弟孙伯愚,那是对外说他欢渡寿辰,言女侠也到了,还有他的亲信私党。
  “席间,暗用春药使言女供和孙伯愚皆失本性,先后送于一房,终致使言女侠失身而珠胎暗结。”
  弃儿听到这里,蓦地想起当年自己和孙重楼立于窗外,厅内父母所作的那番辩论的话来。
  母亲罚问父亲,而父亲坚决否认……
  想到这里,弃儿不由双目露出了疑色!
  架拐老者看在眼中,一笑道:“当时的情形,原来还另有一个秘密,女侠失身在业已迷失了本性下,孙伯愚亦然!
  “当事毕后,二人沉睡时,牟镇方悄悄将孙伯愚抬回另一间宾馆,而他自己却矫饰孙伯愚和言女侠卧睡一处。”
  虎儿听出了矛盾,道:“他又何必如此费事?”
  弃儿也问道:“我和二弟,昔日都曾听到过二老辩理,先父坚不承认曾宿于母亲房中,这又是什么原因?”
  架拐老者叹息一声道:“牟镇方可怕的地方,就在这里,那夜是言女侠首先不胜酒力,在本性未迷前,被送回宾馆。
  “接着,孙伯愚也被送来,那时孙伯愚已有昏迷,但仍能强自支持,送他的人,故意推开言女侠室门叫他进去。
  “言女侠本性既然尚未迷失,自然问他何为,孙伯愚仍能支持下,知走错了门户,向言女侠道欠而去。
  “可是他走出门后不久,就昏倒地上,而言女侠这时也人事不知,遂被送于一室,而生出事故!”
  孙重楼和弃儿,交换了个眼光,都点了点头。
  现在他们兄弟总算明白了当时的大概,并且由于所知道的这些事,也加深了对牟镇方的了解。
  牟镇方,果然是个心思细密的阴谋家!
  始终没有开口的琴姑娘,直到现在,仍然并不尽信自己并非牟镇方的女儿,因此对架拐老者的话,疑多于信。现在她们似是抓到了破绽,冷冷地问道:“你对孙牟两家的事,可真清楚哦?!”
  架拐老者扫了琴姑娘一眼,道:“不错,普天之下,除掉那牟镇方之外,谁也没有老朽知道他的事情多,姑娘你难道不信?”
  琴姑娘哼了一声道:“不错,我不信。”
  架拐老者嘻嘻一笑,道:“随便姑娘吧,不过若当我说完所知道的一切后,相信姑娘你会改变现在这个看法的!”
  琴姑娘怒盯了他一眼,道:“恐怕未必!”
  架拐老者只是笑了一笑,又转对孙重楼道:“言女侠醒来后所见到的孙伯愚,就是牟镇方所矫饰的了,巧的是孙伯愚在不久之后,也和爱妻隐退武林。
  “所谓隐退,只是不再行道江湖了,直到后来巨厦建成,夫妻才决心在各方武林贺客到时,当众声明退出江湖。
  “不料就在这个时候,接获了‘落魂牌’的通告,他夫妻本没打算要好友助拳,可是五坚却在事前赶到……”
  琴姑娘接口道:“这岂不是太巧了些?!”
  架拐老者嗯了一声道:“一点不错,表面看来,五坚兄弟来到是太巧了些,究其实,并不是巧,而是被人约去的!”
  虎儿哦了一声道:“谁约的他们兄弟?”
  架拐老丈道:“牟镇方,也就是‘落魂牌’!”
  琴姑娘哼了一声道:“由何得知是他所约?”
  架拐老者道:“牟镇方非杀五坚不能解恨,才暗中通知了他们五兄弟,说孙伯愚将有大难,使五坚群集一处!”
  虎儿眉头一皱道:“牟镇方和五坚何仇?”
  架拐老者道:“当年若非五坚为媒,袁女侠怎会嫁与孙伯愚,因此五坚兄弟在牟镇方心目中,是罪魁祸首!”
  孙重楼颔首道:“原来如此,好可怜五位盟叔。”
  架拐老者此时目光一扫弃儿兄弟,道:“那夜,由早已潜隐于孙宅的柯春生,发信号通知了牟镇方,牟镇方先去后宅杀了袁女侠又到厅上!
  “他以孙府佣人的身份出现,狂呼主母被杀,使孙伯愚乍闻凶耗而木立,遂以‘借力神功’使言女侠刺中了孙伯愚!
  “然后他乘言女侠惊骇之下,名为相助言仙婆,实则借机会杀了五坚,继之斩草除根搜索少侠!
  “可是上天有眼,就在他力斩五坚的时候,少侠你被忠言不二的好盟叔破死救出,使牟镇方留下了后患!
  “在搜索少侠不获下,想起言女侠之子也是孙家的骨血,自不肯放过,才在中途劫杀仙婆母女!
  “他劫杀仙婆母女是假,一心要杀那可怜孤子是真,却怎料阴差阳错,偏偏被孤子逃出了毒手!”
  说到这里,架拐老者累的喘息不已,被迫停下话来,过了很久,他才又摇头悲吁一声道:“有关当年牟、孙两家的事,老朽相信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若少侠们还有问题,可以提出来一谈。”
  弃儿看着孙重楼道:“二弟可有要问的?”
  孙重楼恭敬的答道:“小弟没有什么想再问的了。”
  弃儿一点头,对架拐老者道:“老人家,我还有一个问题请教。”
  架拐老者道:“请讲吧,凡是老朽知道的,无不实告。”
  弃儿正色道:“平心论,老人家所说的这些事,由各方面推断下来,证明那是事实,已不容有所怀疑了!”
  “不过其中有很多事,应该是属于极端秘密的,除去老贼外,别人似乎很难侦知,而老人家却能如数家珍……”
  架拐老者接口道:“少侠的意思老朽明白,关于这一点,请暂恕老朽有所保留,不过少侠放心,老朽不久就会解释的。”
  弃儿不便再说什么,遂一笑道:“好,我就等着听了。”
  架拐老者笑了笑,竟目光盯着琴姑娘道:“姑娘应该有不少疑问吧?!”
  琴姑娘冷冷的说道:“你可真聪明,一点不错,我有很多疑问,可是我不准备白费唇舌,所以不愿意再问!”
  架拐老者似是明知故问道:“哦?姑娘由何认定是白费唇舌?”
  琴姑娘冷笑一声道:“你对姓名来历,一再保秘,并一再推拖说总会解释明白,哼,对一个不敢明言姓氏来历的人,我又何必多说?”
  架拐老者像是有心引逗琴姑娘道:“姑娘的意思,可是说因为老朽暂保姓氏之秘,所以认为老朽的话就不可相信,也就不必多谈?”
  琴姑娘颔首道:“不错,正是这个意思!”
  架拐老者一笑道:“老朽现在郑重的向姑娘声明,老朽的姓氏来历,在一切都谈完以后,必将毫不隐瞒的实告!
  “不过在谈及老朽来历和姓氏以前,老朽先请姑娘恕罪,恕老朽直言之罪,要问姑娘个问题!”
  琴姑娘道:“问随你问,答不答可在我!”
  架拐老者一笑道:“这当然,老朽不敢勉强!”
  话一顿,问道:“姑娘恐怕直到现在,仍对身世不明吧?!”
  琴姑娘怒目叱道:“这件事你不必费心!”
  架拐老者正色道:“姑娘,怕只怕姑娘的身世,若不容老朽尽一份人心的话,姑娘就要懊悔终身为亲者所痛了!”
  琴姑娘厉声喝道:“少在我面前胡说乱道!”
  架拐老者摇头叹息着说道:“姑娘不让老朽开口谈论这个问题,老朽只好不谈,但是另多有件事情,老朽却不能缄默!”
  琴姑娘黛眉一皱道:“可是关于我的问题?”
  架拐老者想了想道:“不只是有关姑娘。”
  琴姑娘冷冷地说道:“若还有关于他人,说不说随你好了。”
  架拐老者扫了琴姑娘一眼,道:“老朽先想和姑娘谈谈另外一位妇人的事!”
  琴姑娘一楞,道:“另别一位妇人?谁?!”
  架拐老者道:“就是‘落魂牌’牟镇方的宠妾四娘!”
  琴姑娘神色一变,道:“谈她作甚?”
  架拐老者道:“老朽相信,在她脱离‘吃人山’前,必然和姑娘有过联系,也必然和姑娘说起过什么心腹话。”
  琴姑娘没有答言,心中却想及四娘逃出“吃人山”前,在钱楼中和自己所谈的种种往事。架拐老者,似是对那夜经过十分清楚,在话锋微顿之后,若无意实有心的向琴姑娘又一瞥道:“老朽要敬告姑娘,四娘的话是可信的!”
  琴姑娘哼了一声道:“由老朽证明她的话可信?”
  架拐老者吁叹一声道。
  “仍然像个故事一样,容老朽一述其详……”
  话未完,琴姑娘再次接口道:“不必,我不喜欢听!”
  孙重楼剑眉一挑,道:“琴妹,听听何妨?”
  琴姑娘心中矛盾至极,对自己的身世,她急于知道的多些,但却又怕当知道内情后,会忍受不住。
  如今,在种种方面,琴姑娘都已发觉牟镇方神秘可疑,她信心动摇,更感觉到不知所从了。
  孙重楼劝她一听架拐老者的述说,她无言反驳,只是惶然地看着孙重楼,孙重楼上前握住她的柔荑。
  架拐老者看在眼中,一笑道:“老朽垂死之日,得见英雄美人……”
  琴姑娘怒目接口道:“你少胡说?”
  架拐老者哈哈一笑,话锋一改道:“武林百家,虽说有十大门派及十二门派,其实,不论武当抑或少林,还都差了一些!
  “真谈技艺功力,江湖上武林中,任何的一门一派,都无法和‘通州’世家‘郭府’相提并论!
  “郭府,是近百数年来的唯一武林世家,也是积善之家,昔日牟镇方横霸天下,所惧亦惟有郭府。
  “因此他不惜用尽心机,自己在人物证全而身处数千里外时,却暗中差派高手,潜进了郭府!
  “那时,正巧是郭大员外老来得女,牟镇方所差高手,计骗奶娘,将郭家干金盗携而出……”
  琴姑娘心头一凛,又记起了四娘的话,四娘行前曾对她说,她姓郭,但却没有说出家乡居所!
  如今印证架拐老者的话,莫非……想到这里,琴姑娘不由接口说道:“你这是故事?”
  架拐老者神色一正,道:“不,老朽是说姑娘的身世!”
  琴姑娘星眸圆睁,道:“你是说我姓郭?”
  架拐老者颔首道:“半点不错,姑娘就是郭太员外的爱女!”
  琴姑娘尚未答话,孙重楼已迫不急待的问道:“老丈可能释疑?”
  架拐者一楞,道:“释疑,孙少侠是指何事?”
  孙重楼看了琴姑娘一眼,道:“据我所知,郭员外非但是位慈爱长者,更是具军绝奇异的技艺和盖世无敌的功力……”
  架拐老者颔首接话道:“正是,正是,少侠诚然是有心人!”
  孙重楼今日业已不必再隐起往事,道:“不瞒老丈说,若非郭员外有心成全,我不会有今天的!”
  此言说出,的是使架拐老惊心,他啊了一声道:“少侠是说,这身艺业出自郭府世家?”
  孙重楼颔首道:“根基是由穷家帮主所授,技艺修为得自郭员外!”
  架拐老者感叹一声道:“原来如此,难怪牟镇方远非少侠敌手了!”
  孙重楼淡然一笑,道:“老丈,因此我对牟镇方,昔日自郭府中携人而出的事,十分怀疑,缘因以郭员外之能……”
  架拐老者哦了一声,道:“孙少侠请莫忘记,牟镇方是谋定而动!”
  孙重楼颔首道:“这是当然,不过郭府失女,焉有罢休之理!”
  架拐老者道:“自是不能罢休,可惜当时毫无线索,奶娘事先又不知落入圈套,再加去牟镇方事成之后,立即杀入灭口……”
  孙重楼接话道:“杀人灭口!杀了谁?!”
  架拐者者道:“那位奶娘!”
  孙重楼哦了一声道:“谁下的手?”
  架拐者者道:“就是四娘,其实四娘也够可怜,她自己也是被牟镇方携劫威胁而无法抗命,这痛苦老朽知道?”
  久久没有开口的虎儿,这时道:“我要忍不住问一句了,你怎会知道这多事情?”
  架拐老者苦笑一声道:“当一切说明之后,老朽就会解释这件事的?”
  虎儿一笑道:“现在不能?”
  架拐老者摇摇头道:“不能,不过老朽可以答应虎侠,在我离开此地前,一定将这件事向诸位说个明白。”
  孙重楼看了身侧的琴姑娘一眼,问老者道:“有关琴姑娘的事,我相信有此可能,现在敢问老丈,还有些什么事情要指点我们知道?”
  架拐老者立即提话道:“牟镇方如今在湖中一条大船上!”
  弃儿闻言,急忙问道:“当真?是那一条船?”
  架拐老者道:“为免失误,老朽愿亲自指明。”
  弃儿哼了一声道:“好好,我们就走!”
  孙重楼急忙止住了乃兄道:“大哥,再等一会儿。”
  话锋一停,转身对老者道:“老丈,并非我兄弟多疑,蒙老丈不弃,告知这多秘密事,我兄弟自当感激恩情,并愿重谢。
  “只是我兄弟深知牟镇方的奸诈阴险,因此处理此事不能不格外谨慎小心,必须问个清楚明白。”
  架拐老者点点头道:“理该如此,少侠有疑应当简明。”
  孙重楼道:“以老丈对往事这般清楚来说,应该是和牟方镇十分接近,也许曾经参与过这一切事情!”
  话未说完,老者已接口道:“少侠,有关老朽来历的事,请容留在最后说明。”
  孙重楼一笑道:“好,敢问老丈,告诉我们牟镇方的这多秘密,可有要我们兄弟代老丈去办的事情?有的话请直言所欲。”
  架拐老者道:“有,有一件大事相烦。”
  孙重楼一笑道:“力所及,当直前!”
  架拐老者神色一正道:“老朽要请贤昆仲,除恶务尽,必须杀了牟镇方!”
  琴姑娘哼冷一声道:“原来你是想借刀杀人?!”
  岂料架拐老者竟点头,道:“姑娘说得对,正是如此!”
  老者直承心意,反而使大家无言可答。架拐老接着说道:“不瞒众少侠说,我恨牟贼,不亚于诸位……”
  琴姑娘冷笑一声道:“慢着,你的话是一面之辞,我们必须小心求证!”
  架拐老者接口道:“不必,当少侠们再见到牟镇方,和他面面相对的时候,只要问他这一些问题,我深信他会承认的!”
  琴姑娘哦了一声道:“如此容易?”
  架拐老者一笑道:“当姑娘把这些在他认为天大秘密的事,问出之后,他立即就会知道老朽所告,自然不必再否认了!”
  琴姑娘语塞,虎儿却道:“你这些话,听来有理,但无证据!”
  架拐老者道:“简单,当少侠们擒住他时,老朽愿意对质!”
  孙重楼想了一想,道:“好,既然如此,就烦老丈指引那条船吧!”
  架拐老者点一点头道:“可以,不过少侠请多小心,那船上虽说除了牟镇方外,馀皆女子,但都是些淫妇荡娃,厉害的紧!”
  弃儿扬声道:“我弟兄不惧!”
  架拐老者一摆手道:“话是不错,老朽斗胆仍请少侠们听我一言。”
  孙重楼笑应道:“请讲请讲。”
  架拐老者看看虎儿,道:“老朽知道,虎侠艺出穷家帮,行道江湖已久,请问可曾听人说起过‘太玄魔谷’这个地方?”
  虎儿闻言一皱眉道:“这个地名曾听家恩师说起过。”
  架拐老者道:“然则虎侠可知此谷的所在?”
  虎儿摇头道:“这却不知。”
  架拐老者哦了一声道:“那谁是太玄谷主,虎侠更不会知道了?”
  虎儿双眉一皱道:“老丈此问岂非多余?”
  架拐老者没有生气,反而一笑道:“乍听似是多余,但当老村说明经纬后,相信虎侠会瞠目无言,讲且认为老朽此问于何不当了。”
  弃儿不耐烦的说道:“不论这太玄谷主是谁,和我等切身问题何关?”
  架拐老者真笑道:“关系太大了!”
  孙重楼目光一转,突然说道:“莫非此谷和牟镇方有关?”
  架拐老者双手一拍道:“孙少侠不愧为当代无敌高手,一猜就对!”
  虎儿不由问道:“和牟贼有何关?”
  架拐老者没答此问,反又问虎儿道:“请问虎侠,可听令师说过‘百花园’?”
  虎儿想了想,道:“名字有些熟,可是……”
  说到这里,虎儿突然想起一事,急声道:“可是‘滇南’苗区‘百花洞’的‘百花园’?!”
  架拐老者猛又双手一拍道:“虎侠果然熟知武林中事,正是那个地方。”
  琴姑娘哼了一声道:“是那个地方又怎样?”
  架拐老者道:“百花洞苗族,和其它部属不同,不但女子多于男,并且该洞以女子为酋长,领率全族……”
  琴姑娘不肖的说道:“这和我们办的事有关?”
  架拐老者点头道:“不错,百花洞酋长,听命于‘百花园’主,那‘太玄魔谷’的主人,和百花园主本是夫妻名份……”
  弃儿双眉一挑,接口道:“能否直说一切?!”
  架拐老者道:“别急,少侠,就说到了,老朽所说洞庭湖面那船主人,还是百花园主和她的那些高手……”
  孙重楼恍然大悟,道:“老丈是说,太玄魔谷谷主,也就是牟镇方?!”
  架拐老者很快的接话道:“不错,就是那个老儿!”
  虎儿神色一变,道:“那是说,如今她夫妻联手,要和我们为敌了?!”
  架拐老者道:“事实如此,不容迟疑!”
  孙重楼微微一笑道:“这也没有什么!”
  虎儿头一摇道:“小龙,这可不然,师父曾告诉过我,说百花园主的身怀绝技,她那‘大迷天魂授阵’,天下莫敌,何况那小册子最后的地名,正是‘百花园’……”
  孙重楼自然不会忘记此事,眉头一皱道:“果然这么厉害?!”
  虎儿嗯了一声道:“昔日武林三圣,一禅二道三位前辈,就是在这‘大迷天魂授阵’中几乎毁了根基,此事无人不知。”
  孙重楼沉思刹那,道:“虎哥,就算如此,我们已别无选择了!”
  架拐老者此时接话道:“妖女的这种阵法,究竟有多大势力,老朽不知不敢妄言,不过却有个最拙最拙的办法,可使此阵无用!”
  他这样说,自然使众小侠深感惊骇,不由互望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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