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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述往事苦人说苦
2025-08-20  作者:孙玉鑫  来源:孙玉鑫作品集  点击:

  诸葛彤却接上话道:“柯春生,这不同的,老夫兄弟是要擒住牟镇方,交给孙少侠,公布他所有的恶行罪状然后处死!
  “至于你呢,就不然了,你是牟老贼的亲信,为了私欲而自取祸咎,反而怨及靠山,图谋不轨,懂吗?!”
  柯春生心头一凛道:“怎么,二兄和孙重楼有联络?”
  诸葛彤冷哼一声道:“怎么,难道不可以?”
  柯春生暗自思忖着,没有开口。江达此时已冷冷地说道:“柯春生,老夫记得当年是你巧装改扮,到孙大侠府中卧底,那一切阴谋,也是你所策划,可对?”
  柯春生摇头道:“我奉命卧底是实,策划另有他人!”
  江达哼了一声道:“事到如今,你赖不掉的!”
  柯春生苦笑一声道:“咱们千句话归一句话来说吧,我柯春生业已落到这个地步,生和死已无分别,两位打算如何对付我……”
  江达接话道:“治病要紧,我们兄弟想请你弃舟登岸!”
  柯春生嗯了一声道:“可是要将我交给那孙重楼?”
  诸葛彤摇头道:“不,不是他要你!”
  柯春生闻言,已然起了求生之念,道:“那是谁想要我呢?”
  诸葛彤道:“是孙少侠同父异母的哥哥,名叫弃儿!”
  柯春生面色陟变,道:“我知道哀告业已无用,功力已失逃脱无望,只好任凭两位了。”
  他话声一顿,接着又道:“不过有件事情,我深觉奇怪而不解者已多年了,当初我卧底孙大侠府中,除牟镇方外是无人知道!
  “不料十数年后,孙重楼和弃儿兄弟,突然到达吃人山,他两竟会知道我是姓柯,而四出侦索……”
  诸葛彤哈哈一笑,接口道:“柯春生,你难道并不奇怪,我们兄弟是怎么获知,昔日卧底孙府策划整个阴谋的人是你?”
  柯春生吁叹一声道:“你们是自己人,也许牟镇方有心无心会说起那件事来,可是弃儿和孙重楼却不同了……”
  江达接口道:“此事用不着再打哑谜,他们也是由牟镇方那里获知消息的!”
  柯春生悲吁一声道:“原来如此……”
  江达哼了一声道:“这就是你当年助纣为虐的后果!”
  诸葛彤正色道:“飞鸟尽兮良弓藏,狡兔死兮走狗烹,人当‘疾流勇退’,你却‘食髓知味’恋恋不舍,这能怪谁?!”
  柯春生突然嘿嘿的笑了,道:“两位不必再说这些讽嘲的话了,走吧!”
  说着,他一手扶墙,一手按着软榻,挣扎坐起,诸葛彤和江达上步想要扶他,那知柯春生厉声喝道:“不必,我还能自己走!”
  江达冷笑一声道:“你能是你的事,我们却不能功亏一篑,抱歉,非封住你的哑穴我们不能放心,多原谅些吧!”
  柯春生挥手道:“我保证一言不发!”
  江达头一摇道:“你的保证还不如狗放个屁值钱!”
  柯春生叹了口气。道:“好吧,那就随两位办,其实我是铁了心肠,只想以这不死不活的身子,换牟镇方的那条狗命,否则……”
  江达沉声道:“否则你还能如何?!”
  柯春生嘻嘻一笑道:“江达,别认为我柯春生已无反扑之力……”
  江达一楞,道:“不含乎,你从什么地方一眼就能认出我是谁来?!”
  柯春生冷哼一声道:“讲出来你也不会明白!”
  江达哈哈一笑道:“不讲最好,我并不是真的开心此事!”
  话罢,江达蓦地也摘下了蒙面的纱巾,又道:“柯春生,你说你并非没有反扑之力,好,江某并非因你功力已失而相欺,只是想要看看你如何反扑,请!”
  柯春生一笑道:“江兄可是当真?!”
  江达哼了一声道:“话是你说的,当真当假你该明白!”
  柯春生目光一扫诸葛彤道:“诸葛兄意下如何?”
  诸葛彤哈哈一笑道:“你功力已失,老夫相信江兄不是欺人,更不会施展武—技功力来对付你,所以老夫愿作壁上之观!”
  柯春生一指角落那张软椅道:“如此柯某多谢,即请诸葛兄坐看究竟!”
  诸葛彤笑嘻嘻的坐在软椅上,道:“看来你像真有反扑之力似的!”
  柯春生又是一笑道:“说不定哟?!”
  话锋一顿,转对江达道:“江兄,咱们这是场玩笑,不伤大雅的玩笑,不过话可要先说明白,我是个功力已失的人……”
  江达不耐的接口道:“我懂,刚才诸葛兄已经说过了,我不会施展武技或功力来伤你的,你大可以放心施为!”
  柯春生嗯了一声道:“请问一声,张约信兄何在?”
  诸葛彤代答道:“他在下面准备船只,怎么,找他有事?”
  柯春生叹了口气道:“可惜他不在场!”
  江达心中一动,道:“他不在场,莫非你就无法反扑?!”
  柯春生极为沉静的说道:“并不,只是张兄不能亲眼目睹我这罕奇的办法,在我是深觉遗憾,在他也该十分可惜!”
  江达一笑道:“没有关系,事后我会告诉他全盘经过的!”
  柯春生点点头道:“也只有如此了。”
  声调一落又起,道:“来来,敢请江兄也先坐下,坐近些可以看得清楚!”
  在软榻旁边,就有另一张软椅,江达遂坐于上面。柯春生此时那只支持着整个身子的左手,似已十分吃力,勉强把身子又侧靠墙上,甩甩左手道:“累,太累了,真恨不得再好好的睡上一觉!”
  江达眉:头一皱道:“你可能稍快一点?”
  柯春生喘息了一下,道:“别慌,就好了!”
  说着他左手松垂到软榻的软垫和榻柱间,右手扶在软榻旁的小茶几上,突然笑对江达道:“江兄当心!”
  江达冷哼出声,道:“不劳挂心,我自理会得!”
  讵料话刚说完,连声轻音传出,江达所坐那张软椅上,突然伸出了几道钢梁,把江达手脚及腰紧紧缚住!江达挣扎欲起,竟用不得力,不由沉声喊道:“柯春生,你卑鄙无耻!”
  柯春生并不羞耻,笑对角落中坐着的诸葛彤道:“诸葛兄说句公道话,这算不算反扑成功?!”
  诸葛彤哈哈大笑道:“老江,这不能不服他……”
  话未说完,柯春生突然厉声道:“诸葛彤,你也得心服!”
  “心服”二字出口,又是连声转响,诸葛彤遭遇和江达一样,也被坐椅横出的钢圈紧紧束住了手脚!
  诸葛彤笑声倏止,换来柯春生的冷嘲道:“诸葛彤,现在你还能笑得出来吗?”
  诸葛彤怒声道:“柯春生,除非你现在杀了老夫,否则……”
  柯春生挥手接口道:“放心,现在我对杀人已经没了兴趣,不过却还有兴趣看人被杀,对看牟镇方被杀的兴趣特别大!
  “我要走了,不过你们可以放心,我落到这个地步,早已生不如死,决不会一走了之逃遁无踪的!
  “我要去找孙重楼,用我这条命,换牟镇方个必死,当然,你们也许会比他和我都死得早点!
  “我去了,临行有句忠言敬告两位,今后遇事,两位可千万大意不得,更不要轻宜相信别人!”
  说着,柯春生挣扎着站了起来,对江达和诸葛彤阴笑着。适时,秘舱多传来了张约信的话声道:“渡舟已在等待,快些吧!”
  江达不由高声示警道:“张兄快来!”
  诸葛彤本待要喊,突见柯春生非但不急,并且索兴坐在了软榻上面,不禁将话忍住没说。
  可是有江达这一声喊,已很够了,张约信业已推门进来,他目光一扫江达和诸葛彤,立即扑向了柯春生!
  柯春生一声嘻嘻,人往软榻内一滚,他在张约信和江达及诸葛彤目睹下,像幽灵似的失去了踪影!
  接着,秘舱内的门和窗,自动关阖,不见丝毫光亮!
  张约信以手摸触门窗相试,始知皆为厚厚的钢板!
  三位武技超绝功力奇高的人物,只缘嗔生一念,竟被已失功力手无缚鸡之力的柯春生,困于秘舱!
  等到张约信接江达和诸葛彤的指示,是暗中摸索到埋伏开关,收去束困江达和诸葛彤的钢柱时,柯春生业已登岸。
  当他们三人又找到开启门窗的机关,切复原后,柯春生已登岸大半天了,那里再去找他?!
  三个人有说不出的愧悔,继之登岸,咸认柯春生寸步难行,也许容易打听到下落,遂开始搜查。
  直到傍黑,仍如石沉大海杳无消息!
  更奇怪的是,相约此间一会的孙重楼,也没见影子!
  三人胡乱用过些吃食后,静处相谈今后行止,咸认姑不论柯春生逃向何处,断不会是去见牟镇方!
  因为三人几经细商和周密的考虑后,作了个大胆的安排,雇乘小船,直扑向牟镇方才被困的大船而去。
  在到达大船旁边时,玫瑰女已奉卿卿严谕相待!三人认为至少不免有场搏战,那知恰恰相反,小舟刚刚挨近大船,玫瑰已传令向三人道:“奉夫人及家爷的令谕,着你们摘下纱巾相见!”
  三人互望一眼后,诸葛彤首先开口道:“抱歉,若无主人金牌,我等无法遵命!”
  玫瑰女一笑,手微扬,现出了金牌道:“现在满意了吧。”
  诸葛彤等又互望一眼,并验过金牌是真发方始除去纱巾,登上大船,随玫瑰女直到厅舱。
  玫瑰女通报过后,三人进入,只见牟镇方笑盈盈坐在正中地上,依靠着一位娇滴滴的美人怀中了。三人视美女若未见,向牟镇方施礼道:“属下拜见主人!”
  牟镇方笑着挥手道:“坐,大家都坐,坐下来好谈话!”
  江达当坐下后,首先开口道:“敢问主人何时回船?”
  牟镇方还没开口,卿卿已接话道:“那条楼船不要了!”
  三人再次故作未闻,只等牟镇方答话。牟镇方扫了卿卿一眼,向三人道:“那事稍等再说,现在你们先向前见过夫人!”
  三人也不问是什么夫人,谁的夫人,似是只知道奉令行事,所以一齐向卿卿施个礼儿,道:“见过夫人。”
  卿卿一边还礼,一边对牟镇方道:“真看不出来,你这些手下倒是个忠心不二!”
  牟镇方得意的一笑道:“我待之如兄弟,有乐同享,有祸同当……”
  三人心中暗自冷哼,表面上却不现于形色。
  卿卿接口道:“看样子我的话是命令不了他们,那也由你下命吧,告诉他们那条楼船不要了,就乘这一条船走!”
  牟镇方颔首了一声,向三人道:“你们听到了没有?就照夫人说的办!”
  诸葛彤却道:“第一殿主功力已失,回船曾言……”
  说到这里,故意停下了话来,看看卿卿!
  牟镇方已接口道:“这我知道,现在告诉你们,夫人是我的妻子,分别已有多年,如今再次会见,所以我已决定从今告退武林!
  “那条楼船和所有一切基业,就交给你们三人主理,我们主仆之份,也到此为止,今后不会再相见了……”
  江达接口道:“第一殿主传谕说,主人被困此船之上……”
  卿卿咯咯地笑了,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江达冷冷地答道:“老朽江达!”
  卿卿哦了一声道:“江达,你仔细看看,你们主人这个样子,可像被困?”
  江达等三人,早知内情,闻言故意说道:“不错,主人正是被夫人困住了!”
  卿卿啊了一声道:“奇怪,难道你的眼睛不管用?”
  张约信接口道:“夫人,家主人示谕老朽等如此称呼,老朽等人不敢不听,不过夫人若想骗过老朽等人,那却不易!”
  牟镇方笑了,摆手道:“不许再对夫人这般无礼,告诉你们,别误信那柯春生的谗言,他已被我逐出帮中,是敌非友了!
  “现在我只能简单些对你们说,我并未被困,更没失去自由,而是决心不再争强好胜,退隐武林。
  “你们是我的好友,好手下,好兄弟,听我的话,将所留基业妥善照管着,说不定有一天我还会回来看看……”
  卿卿啊了一声,接口道:“什么,你还要回去?!”
  牟镇方笑着安慰卿卿道:“对数十年甘苦相共的手下,作临别前的祝福,焉有不说几句好话的道理,你何必多心?”
  卿卿笑了,转对诸葛彤等三人道:“我只会说老实话,你们主人和我是夫妻不假,从前有仇有恨也真,不过如今是仇怨尽消,就合在一起。
  “我不准他再争名夺利,也不准他再在武林,所以决心双双归隐,那地方不留外客,因此不能带着你们!
  “我相信你们主人留下的基业不少,很够你们今后丰衣足食的,好好,话已说完,你们可以走了!”
  牟镇方抢着说。道:“夫人的话,就是我的话,你们去吧!”
  张约信皱着眉头道:“主人您可知道,孙重楼一行已到了岳阳?”
  卿卿接了话、道:“知道,要不今天早上我们就开船走了,就为等他,我要化解了他和你们主人的仇恨之后再走……”
  诸葛彤接口道:“这怕不容易吧?!”
  卿卿一笑道:“我生平不知什么叫难,你们不必再挂心此事了。”
  江达认为所知已多,留已无益,于是说道:“主人,一切就如此了?”
  牟镇方嗯了—声道:“就如此了,记住,妥善照管基业!”
  江达似是独具慧心,应声是道:“主人放心,属下告辞去了。”
  说着,三人同再施礼,起身欲退,诸葛彤突然问道:“主人,今后这蒙面的规距……”
  牟镇方想了想道:“不必要了,叫大家各以本来面目出现好了。”
  张约信道:“但是属下等不知大家的名姓……”
  牟镇方接口道:“吃人山中那秘室内,有份名单,一看即知!”
  三人又应了声是,退身而出。
  原舟仍在,登上而去,离了这条大船。
  如今三人业已了然一切,上岸后,互为商谈。江达首先道:“这老儿未存好心,存着计算那夫人的毒念!”
  张约信道:“我们正好趁此时期,找到孙少侠。”
  诸葛彤总括一句道:“事要快,我们分途找,天明时仍在此处会合!”
  于是他们暂时分开,向船家、客栈、去打听孙重楼一行人的动静,并且包括要找到柯春生!

×      ×      ×

  离岳阳城二十里的“湖前镇”前,有座“乱坟岗”!
  今夜,就是张约信等三人,分开来找寻孙重楼的当夜,孙重楼、虎儿、弃儿和琴姑娘一行,却到了乱坟岗!
  时为二更,他们来早了些。
  早到有利无害,首先去找那座坟前有大石供桌的巨冢,找到了石桌上有人早已扫尽尘灰,等他们来到!
  四人落坐后,琴姑娘立刻说道:“要依着我,今夜就不来了!”
  孙重楼一笑道:“为什么?”
  琴姑娘道:“这不是没影子的事吗,没名没姓,叫个人传来一句话,我们就真听人家的全来了,万一这是陷阱……”
  孙重楼接口说道:“别说只是陷阱,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来的!”
  琴姑娘摇摇头道:“我真不懂?”
  弃儿冷冷地在一旁说道:“不错,你是不懂,所以请你最好别对不懂的事乱下断语,我们不是白痴,当然有道理才来!”
  琴姑娘哼了一声道:“什么道理?我看是痰迷了心窍,一听到是有关那个姓柯的事情,就头昏脑涨的赶来此地,哼!”
  弃儿也哼了一声道:“你可知道,那姓柯的对我兄弟有多要紧?”
  琴姑娘不肖的说道:“是不是有这么一个人,都成问题……”
  话未说完,孙重楼已出声阻拦道:“琴!别说了,有人来啦!”
  大家闻言而静,听出远远的地方果然传来了怪异的步声。
  虎儿看了孙重楼一眼,悄声道:“这可是成心,走路干吗要出这大的响声?!”
  弃儿皱皱眉头道:“二弟,我们都坐着等?”
  孙重楼颔首道:“不错,都坐着等他!”
  琴姑娘不由说道:“还是隐起两位来好,万一这是陷阱……”
  孙重楼摇头接口道:“不的,来人并非武林朋友,似乎还行动不便,柱着拐杖,拖着沉重的步子,所以才有这种声音!”
  众人闻言,并不相信,可是适巧来人已出现在前面,借星月之辉看来,果如孙重楼所说,是个架拐的老者。
  孙重楼人已站起,大家自也起身。
  架拐的老者已到了近前看了大家一眼,道:“老朽行动不便,颇觉劳累可能坐谈?”
  孙重楼拱手道:“正当如此,老人家请坐。”
  架拐老者也不客气,笑一笑坐在供桌的左方,然后他指指供桌右方对孙重楼接道:“孙少侠也请坐,坐下好谈话。”
  孙重楼笑应一声,坐向右旁,道:“老丈似是认识区区?”
  架拐老者苦笑一声道:“不只少侠,这几位也都认识。”
  接着他手指弃儿,虎儿和琴姑娘,一住口叫出了名姓!
  孙重楼心中暗惊,不现形色,道:“老丈全没认错,不能不叫区区深觉奇怪。”
  架拐老者一笑道:“这没有什么,谈要紧的事吧!”
  弃儿对此事最为着急,道:“对,请教老丈,怎知我们要找一个姓柯的呢?”
  架拐老者看看弃儿,道:“敢是老朽料错了事?”
  弃儿摇头道:“这没有,而是……”
  架拐老者接口道:“事没料错就好了,至于老朽是怎生知道诸位要找此人,说出来不值一笑,当谈到的时候诸位就明白了。”
  孙重楼一笑道:“老丈可愿示下尊姓大名,以便称呼?”
  架拐老者头一摇道:“恕有难言之隐,不能报出名姓!”
  琴姑娘哼了一声道:“你如此藏头露尾,谁知道你存着什么心肠?!”
  架拐老者先不答话,伸出左手对孙重楼道:“老朽先请孙少侠把把腕脉!”
  孙重楼已知老者用意,笑拒道:“区区相信老丈,把脉就不必了!”
  架拐老丈却正色道:“这不成,非把不可!”
  孙重楼无奈,三指扣住了老者的腕脉之上,一试之下,不由大惊失色,瞠目瞪着老者道:“老丈可是碰上了强敌大仇,否则怎会被人毁去功力,并且不是以普通手法毁的,这究竟是……”
  架拐老者苦笑一声,接口道:“老朽的事,不关紧要,如今孙少侠把过脉了,可还认为以老朽垂死病体,能对少侠暗算吗?
  孙重楼脸一红道:“区区本来就没有如此想的!”
  架拐老者哦了一声道:“那很好,可以直说要紧的事了吧?”
  孙重楼客气而恭敬的说道:“区区在洗耳恭听!”
  虎儿看了老者一眼,接话道:“且慢,我可能先问老丈句话?”
  架拐者者颔首道:“当然可以,虎侠请说吧!”
  虎儿双目一眨道:“老丈相约我们至此,云谈谈那姓柯的事情,并非我多疑,实在有几个问题想不明白,故而动问。
  “第一是老丈怎知我们是在那里,能一找即找到?
  “第二是老丈说出柯某人何在,可有条件?
  “第三,老丈又怎知我们是想知道那姓柯的下落……”
  话没说完,架拐老者已答话道:“少侠们从来岳阳,就没有躲开过考朽的耳目,因此老朽找起诸位来,是不费什么事的!老朽说出那姓柯的下落,不错,是有条件的,不过这个条件,老朽深信诸位必可答应而不为难!
  “至于第三个问题,更简单了,姓柯的是昔日的主要帮凶,诸位志复大仇,怎能不想先找到他呢?”
  弃儿眉头一皱道:“这些话都有理,但令人不解的是,老丈又怎会认识我们,并对我们的事情如此明白呢?”
  架拐老者似已不耐,道:“这些不能最后再谈吗?”
  孙重楼很快的接话道:“对,就请老丈先谈有关那姓柯的事吧!”
  架拐老者嗯了一声,道:“此人名叫柯春生,是牟镇方的表哥,姨表哥,一身功力,并不低于牟镇方,更足智多谋!
  “不过他聪明反被聪明所误,中了牟镇方的奸计,作下了一件见不得人的丢脸事,遂迫而成了牟镇方的死党!
  “牟镇方有一年外出,结识了个‘魔女’,而成婚配,他不该一心要谋劫那册经典,和贪恋美色,最后惹恼了魔女,吸其真元欲置于死命!
  “是他不该惨死,悬崖收马虽迟,亡羊补牢未晚,固守一点真气,终于逃出魔女掌握,回到中原……”
  弃儿不耐烦听这些事,道:“老丈,请只说要紧的好不?”
  架拐老者头一摇道:“这些在在要紧,弃儿小友,莫非你不想知道,令堂及外婆是为了什么才惨遭杀害的吗?”
  弃儿闻言色变,道:“和这些有关系?”
  架拐老者一笑道:“有,都有关系,并且关系极深且大!”
  弃儿哦了一声道:“好好,那就请详详细细的说下去。”
  架拐老者头一点道:“牟镇方再返中原,结识了当时名扬武林的年轻剑客孙伯愚,惺惺互重,遂义结金兰之盟!”
  孙重楼闻之颔首,虎儿皱眉,弃儿是聚精会神!
  架拐老者话锋一转,说的快了,对那当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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