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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冥冥中因果报应
2025-08-20  作者:孙玉鑫  来源:孙玉鑫作品集  点击:

  隔墙人正要答复虎儿所问,娇而急的声音突起:“坏了,我们不能离开这座楼了!”
  隔墙人惊啊一声,道:“这怎么会,究竟是怎么回事?!”
  娇声急促的说道:“那铁门壁灯,为人斩断,使总枢联系的铜条松脱,轮齿失去了功能,怎样也打不开那道铁门了!”
  隔墙人闻言急了,叱斥道:“壁灯怎会断的,谁干的?!”
  琴姑娘才待开口,隔墙娇声又起,道:“准是那个丫头,她懂得消息埋伏!”
  隔墙人怒哼一声道:“用金铃传令,叫外面的人从石楼开关上打开铁门!”
  娇声道:“办不到,人全已被擒,金铃传令有什么用!”
  隔墙人傻了,猛地一顿足,骂道:“你守在前面,这种事早该留意,糊涂!”
  娇声分辨道:“怎能怪我,要不是你出主意,用金铃调他们都出去应战,现在又怎会没人留守呢?哼!”
  话没说完,突然传来“拍”的一声!
  接着是娇声发作了痛呼,显然她挨了打。
  果然,在“拍”的一声响,接着呼痛后,娇嗲的语调,变作了阴森的厉叱及怒嘲:“打得好,索魂旗,你记住,永远别忘了!”
  虎儿低声以惊惧的口吻,向孙重楼道:“小龙,原来那带路来此的老儿,是索魂旗……”
  话没说完,孙重楼已耳语般接口道:“我早知道了,有话等会儿咱们再说!”
  这时,隔墙又有了变化!
  大概是索魂旗已知道,他那一巴掌,打出了祸患,也许是他另外有什么目的,此时声调缓和下来,道:“下下,别气,我是一时着急……”
  他竟然称呼那以娇声说话的人为“下下”,这使孙重楼等人动了心,原来通天观旧址,果然有个下下!
  索魂旗话没说完,下下已接了话:“你一时着急,就动手打我,再一次又有事着了急,我就会又第二次挨打,别把我当作了小孩子!”
  索魂旗低声下气的说道:“我发誓,决没有下一回!”
  下下冷哼一声道:“你的誓言,不比妓女的情爱真诚!”
  索魂旗依然安慰的说道:“好啦,目下我们要想办法打开铁门要紧……”
  下下淡然虚应着:“也好,你去想办法吧,这座石楼是你督工建造的,一切机关消息和埋伏,是你教会我的,也许你有办法可想!”
  索魂旗似是无奈的嗯了一声,道:“这没有什么办法可想,不过我去看看也好!”
  说着,传来步声,拨动消息声,石门开启声,关阖声,然后沉寂下来,但刹那后,又起一响连串的拨动消息声音!
  第二次拨动消息声传来后,久久始停。
  孙重楼和虎儿耳语道:“虎儿,这事怪……”
  琴姑娘噗哧一笑,接口道:“半点也不怪,那壁灯是我削断的!”
  孙重楼左手半抱着琴姑娘香肩,倾头低声道:“你想错了,我不是指那壁灯!”
  琴姑娘本是垂首偎依在孙重楼肩头,听孙重楼这样一说,不由猛地把头一抬,开口说出了个“那”字来!
  “那”字之后,怪也,竟没了下文!
  原来“无巧不成书”,琴姑娘猛一抬头,两片香唇,正吻在孙重楼的唇际,您还让她再说什么呢?
  不但她说不出来,就是孙重楼,也象被一声霹雳声中了头顶般,除了觉得全身燥热,耳边嗡嗡的直响外,什么也记不得了!
  因此,虎儿一连串说了好几句话,他一个字都没听到!
  虎儿奇怪了起来,用肘一碰孙重楼道:“小龙,你是怎么回事呀?!”
  这一碰,使孙重楼如梦乍醒。
  若非狭室漆黑一片,众人早已看到他那涨红的双颊了!
  孙重楼暗暗吁了口气,方始静下心来,道:“我在想着一件事情!”
  话声一顿,又道:“刚才你在说什么?”
  虎儿此时似乎已经想通了其中原由,一笑道:“不是我说了些什么,而是隔墙那位‘下下观主’,先对我说了些话,而我也回了她些话!”
  孙重楼哦了一声道:“我没听到她是说了些什么?”
  隔墙的“下下观主”,竟也奇怪的一笑,道:“我曾经问你,愿不愿意能脱身现在的这间狭室!”
  孙重楼又哦了一声,道:“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吧?”
  下下观主一笑道:“这事在我说来,只是举手之劳!”
  孙重楼眉头一皱,没有答话,当然,别人是看不到!
  下下观主因为孙重楼没有开口,于是接着又道:“怎么样?答一句话这样困难?”
  孙重楼冷冷地说道:“我答复过了!”
  下下观主依然语调含有笑意,道:“我也又说过,在我是举手之劳。”
  孙重楼声音冷然,道:“既然是举手之劳,何必问我?!”
  下下观主道:“虽是举手之劳,那也要看我愿不愿意举这支手!”
  孙重楼冷冷地一笑道:“没人勉强你!”
  下下观主突改话题,道:“我听索魂旗说,你们是来找我的,是吗?!”
  孙重楼嗯了一声,道:“不错。”
  下下观主却哦了一声道:“怪,我们素陌生平,你们找我何干?”
  孙重楼答不上话来了,因为那小册子上,只是他来岳阳的通天观,找下下观主,至于找到之后有什么事作,根本没提过一个字,这怎样答复人家呢?!
  虎儿和孙重楼一样的明白,但他要比孙重楼善于应答这种问题多了,于是在一旁接话道:“很抱歉,这要等见下下观主本人后,才能说!”
  下下观主心中一动,道:“我就是下下……”
  虎儿答的妙,道:“也许你是‘上上’呢?”
  下下观主笑了,是咯咯荡笑,道:“你们这几个小公子哥儿,全满有意思……”
  向来不多开口的弃儿,恼了,叱道:“闭嘴,这种话没人想听!”
  岂料下下观主竟未羞恼,反而一声荡笑道:“别看我现在瞧不见你,可是心里有数,你一定是那个看上去,一面孔天下人都负过你似的小伙子!可对?”
  弃儿冷哼了一声,但他没有接话。
  下下观主突然喟叹一声又道:“小伙子,别出这种任人都看着不好过的样子,你该知道,弥陀佛能讨人喜欢,就因为他‘笑口常开’!”
  弃儿在黑暗中,低下了头!
  他无言可答,他因这突如其来的人,所说的突如其来的话,使他也兴起了一种突如其来的感慨!
  不错,说这句话的人,也许卑鄙,也许淫荡,更也许是别有居心,但这一句话,却是句极含哲理的好话!
  常笑的人,常笑而不带丝毫矫作的人,困难似是一向远离开他,他作什么事情,都会事半而功倍!
  苦、哭、悲、诉、未必能动铁石心肠的忍人!
  但笑却不同,笑脸相向,罕见有人拒绝!
  按说弃儿个性刚强,别说现在这一番话,是出自一个他所轻蔑的女人的口中,就算是他所尊敬的人,他也许未必肯接受!
  可是如今有件事情不同,那就是“黑暗”!“黑暗”!
  黑暗有时固然恶毒,邪秽,但有时却能使人不失尊严!
  所以弃儿非但没有叱斥下下观主,反而深自警惕!
  当弃儿深自醒悟,他那种冷酷神色和话语,能在在伤人伤已的时侯,下下观主又开口转对了孙重楼,她道:“索魂旗对我说过,你们这些人当中,似是以你的功力技艺为最高,所以我现在只想和你一个人谈谈……”
  虎儿接了话道:“你是指的谁?”
  下下观主一笑,道:“不是你,你可以少开口!”
  孙重楼哼了一声道:“假如你是指我,那是你看错了人和听错了话!”
  那知下下观主噗哧一笑道:“这你放心,决对不会!”
  孙重楼冷冷地说道:“何以见得?!”
  下下观主正经的说道:“索魂旗一身技艺功力,向来没惧怕,可是这次却不惜施弄诡计乖巧,引你入伏,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孙重楼又哼了一声道:“那是他坐井观天,见识得太少!”
  下下观主哦了一声道:“他成名已四十多年,一生会过的强敌,不下千名之多,他若是支‘井蛙’,你又该是什么呢?!”
  孙重楼闻言,不由语塞,心中对这奇特的女人,也渐渐有了些畏惧和佩服,自更深服此女的辩才!
  虎儿在经历上,远非孙重楼或弃儿所能比,他从下下观主这些话中,已听出端倪和破绽,冷哼一声道:“你最好是少动这种低下的念头,我是此行之首!”
  下下观主一声嗤笑声:“说这话你不屈心?!”
  虎儿沉声道:“下下,用这种手法和口舌,使我深觉可笑!”
  下下观主又一声嗤笑道:“我是有什么说什么,知道什么就讲什么!”
  弃儿冷哂道:“见你的鬼,告诉你吧,我们遇上索魂旗的时侯,我师弟认为杀鸡不必牛力,所以才由他出面相对!
  “不过,那场架却没有打成,因此我们师兄弟等,全没现露过任何招式,你又从何而知我师弟的技艺功力最高?!
  “你的心意,我很明白,看准了我这个师弟,人忠厚,容易受欺,你就尽检好听的说,告诉你,这一套没人吃!”
  下下观主半晌没有答话来,自然她这是无话可答!
  虎儿并不过甚,在一声冷笑后,又道:“说吧,你究竟想干什么?”
  下下观主也够厉害,沉思之下,又有了策略道:“这是那句话,你们想不想离开现在被困的狭室!”
  虎儿道:“想离开如何,不想离开又如何?”
  下下观主道:“不想离开的话,我们就无话好谈了,若是愿意离开的话,只要答我三问,和一件事,我就……”
  虎儿更是乖巧,一笑道:“你先说说那个条件来,然后问出你那三问,我自会在考虑之后,告诉你我们是想不想离开这间狭室!”
  下下观主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你好聪明。”
  话声一顿,接着又道:“不过这也是没有关系,先说就先说。”
  虎儿决不松口,道:“那就说吧!”
  下下观主似早已有了成竹,道:“好,第一问,我要知道你们来此的用意?”
  虎儿答话:很快,道:“好,第二问呢?”
  下下观主暗自沉思刹那,才又开口道:“你们的那一个人技艺功力最高?!”
  虎儿哈哈一笑道:“问题越来越有趣了,第三问?”
  下下观主道:“我那三个门下,现在何处?”
  虎儿冷冷地说:“现在你说说你那条件吧!”
  下下观主道:“条件简单,你们要答应我,从今以后,不再来这通天观内,当然包括这座石楼,并且……”
  虎儿接话道:“好了好了,你所问和最后的条件,都是废话!”
  下下观主不由沉声道:“怎么是废话?”
  虎儿道:“离开这间狭室,并不表示就能离开这座石楼,那就仍然是被困难出……”
  下下观主接了话:“不错,但是我却相信,你们能够想出办法来脱困!”
  虎儿突改话题,道:“说了半天,你又有问题又有条件,但是我却奇怪,你敢不经那索魂旗的同意,打开这狭室的门户吗?!”
  下下观主冷哼一声道:“当然敢,他算什么东西!”
  虎儿笑嘻嘻地说道:“如此说来,你决心背叛他了?”
  下下观主冷哼一声道:“谈不到谁背叛谁,我和他,也是有条件的合作!”
  虎儿哦了一声道:“现在合作分裂了?!”
  下下观主嗯了一声道:“不错,但是他自找的,而非咎过在我。”
  虎儿也嗯了一声道:“就为了他突然变脸……”
  下下观主接口道:“为什么这和你们没有关系,不必多问!”
  虎儿一笑,道:“我不能不问,现在他若回来,你岂不是……”
  下下观主哼了一声,道:“他回不来了!”
  虎儿明知所料不假,再作试探,道:“你想骗那一个人?”
  下下观三冷冷地说道:“我用不着骗你,如今在这石楼走廊甬道上,我已将关枢关阖,把他困在甬道内了!”
  虎儿话锋又变了,道:“这一点我早知道了,否则你也没有这大胆量和我们来谈条件!”
  声调一落即起,变为沉重,又道:“现在该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时侯了,观主,我决不相信你如今还能有其他的选择!”
  下下观主似是有些莫名其妙,想了想才答话道:“我听不懂你说这些话的原因!”
  虎儿一笑道:“首先问你……”
  下下观主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接话道:“慢着慢着,我可不是个小孩子!”
  虎儿咳了一声道:“没人拿你当小孩子看待。”
  下下观主道:“我问的你们还没答复,竟想反问我了,这岂不是把我当成了一个小孩子,任人戏耍?!”
  虎儿哦了一声道:“你错了,我要问你的,和你所问的毫无关系!”
  下下观主也哦了一声,道:“这令人难信!”
  虎儿没接这句话,道:“我要问的是,你何时打算把困守甬道的那个人放进来?”
  下下观主哼了一声道:“我不想自找麻烦!”
  虎儿道:“别忘记,你们是有条件的合作人!”
  下下观主道:“别忘,只是那都过去了!”
  虎儿道:“谁能保证你不?”
  下下观主道:“此人刚复而凉薄,天性记仇并歹毒,我再傻,也不会傻到放他进来报复我禁他甬道的恨怒!”
  虎儿哦了一声道:“如此说来,你是断定就算放他进来,他也许难信任你及一定会向你加以报复的了?”
  下下观主嗯了一声道:“这是事实,不过你们若不相信,我也无可奈何!”
  虎儿道:“你希望我们相信?”
  下下观主不耐烦了,道:“再若尽说这种无谓的话,还不如大家闭口的好!”
  虎儿笑了,嘻嘻一声道:“不错,我也认为不必再谈下去了,但是我必须告诉你,我们刚才所交谈的,并非无谓!”
  下下观主哼了一声,这次没有接话。
  虎儿又是一笑道:“最早的时侯,我说过你别无选择,现在懂了吧?!”
  下下观主又哼了一声,仍然没有接话。
  虎儿依然笑,道:“观主,你自己承认,索魂旗人是刚愎,性是凉薄,手段嘛是十分毒辣,因此你没有团圆的回头路可走!
  “既然没有转还余地,不能回头,那除了现在和我们合作之外,我想不出你还有其他的选择?!”
  整个的话语答对,在经过一个弧形盘旋后,如今急转直下,头尾相合,成了个牢而不可攻破的圈圈!
  下下观主现在是明白了,但已无可奈何!
  她岂肯受制于人,立思策略!
  虎儿似是步步都能走在她的前面,此时又道:“但是你别误会,我们没有任何企图,更不想制人抑或受制于人,因此我们设若合作,是坦诚而无任何条件的!”
  这最后的声明,使下下观主安心了。
  于是她化忿怒为娇笑,道:“就算你说的有理,不过我仍然必须知道,你们究竟来这里作些什么?和怎会来到此地,又有什么目的?”
  虎儿说道:“不过我说出来之后,相信你不但不信,并且还有很疑虑,其实不说也罢!”
  下下观主看他并不似说谎的样子又问道:“既然你并没有隐瞒的地方,就说来听一听!”
  孙重楼坐正身体然后说道:“若能相信我才不自废口舌否则,说了也是废话!”
  下下观主催促道:“快说!”
  孙重楼道:“当年,我们师兄弟离开了师父,师父手赐一本小册子,上面写着一切我们该去的地方!这些地方,有的只是地名,有的是有地名也有人名,但独缺一种指示,就是去作甚么事情!于是我们师兄弟,就按照那本小册子的记载,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去,如今我们来到岳阳,找到此地!”
  下下观主接话道:“这么说,你们说你们也不知道来作甚么了?”
  孙重楼道:“这是事实!”
  下下观主久久没有开口,她在思索这些话的真实性。
  半晌,下下观主微微一声娇笑,道:“好,我相信你们的话!”
  虎儿暗觉奇怪,这些话,就是换个位儿,有人对自己这么说,虎儿知道,自己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可是现在下下观主竟然相信了,确非怪事?!
  按说,下下观主既已相信,虎儿大可以放下悬心,不必再谈此事,那知虎儿在认为奇怪之下,竟反问道:“观主,你相信了!”
  下下观主嗯了一声道:“不错,我相信了!”
  虎儿暗中一皱眉头,道:“这种话,对谁说谁也绝对不信,你竟然深信不疑,我觉得十分奇怪,所以想问问原因何在?”
  下下观主道:“有三个原因,使我相信这些话是真的!”
  虎儿傻了,道:“啊,还有三个原因?怪!”
  下下观主笑了,道:“第一个原因是,这位孙小弟,语调诚坦,不带丝毫犹豫,我听得出来,他是由衷之言!”
  虎儿哦了一声道:“假如换上我呢?”
  下下观主又笑了笑道:“你不同,你话语中的声调,十分老练,一个经阅皆广的人,必然也世故,世故人的话,多是不着边缘!”
  虎儿笑了,道:“这话是骂人不带丝毫形迹的妙语!”
  下下观主笑的咯咯出声,道:“第二,这种话,连小孩子都骗不过,也不会信。”
  虎儿头一摇,道:“这是事实,难道也能成为理由?!”
  下下观主道:“别急,听我说出第三,你就自会明白了!”
  虎儿哦了一声,道:“好好,我听听这第三!”
  下下观主道:“第三是,他若想骗我,可以说上千百个理由,我也难以证明虚实真假,何必编个根本无人能信的故事?!”
  虎儿恍然一拍手道:“对对,观主,我佩服你了!”
  下下观主竟然叹了口气,道:“话虽是如此,但事实上却有了变化!”
  孙重楼此时接话道:“观主请莫多心,我可以保证,本门中今后不会再有任何人前来了,家师更不会来此……”
  下下观主接口道:“这我明白,但消息业已泄露,今后难以避免别人来此!”
  孙重楼想了想,道:“观主所图,设非不当之事,在下等人愿意相助一臂!”
  下下观主苦笑一声道:“这件事很难下那‘当是不当’的定义!”
  孙重楼哦了一声道:“能说吗?!”
  下下观主沉思刹那,道:“咱们别再隔着墙一答一问了,请进来吧!”
  话罢,只听到一声轻响,有道三尺宽的墙,由上而下裂出了门户!
  于是他们合在一处,到了下下观主的那间石室中。
  此时,下下观主已打着了引火物,点起了一盏吊灯。
  有了灯,大家不由彼此不由注目着。
  那下下观主,身穿一件青袍,年约三十五六,十分美丽,虽说身为道姑,不施脂粉,但仍掩饰不住那份诱人的眉目!
  琴姑娘比谁看得都仔细,下下观主对琴姑娘亦然。
  接着,琴姑娘目光扫向了这间石室,发现整个石室中枢机关所在,不由走了过去仔细注意了起来。
  下下观主此时业已决心和他们合作,于是跟了过去,指东点西的向琴姑娘极为详尽的解释着。
  这间石室中,不但有足够的座位,并且有张牙床!
  虎儿的目光,由不得向那牙床上一瞥,下下观主涨红了脸。
  孙重楼落座之后,立刻开口道:“观主守在这里的原因,能够说吗?”
  下下观主长叹了一声道:“能,不过话要从头说起。”
  孙重楼含笑道:“没关系,反正我们一时也出不去。”
  下下观主头一低,道:“这件事我该向诸位道歉的!”
  孙重楼头一摇道:“对敌之时的作为,应只为求己利,不算是错。”
  下下观主抬头看了孙重楼一眼,道:“你能这样说,我较为好过一点。”
  琴姑娘接了话,道:“观主,事情既然要从头说起,想必话很多,早讲完了我们可以早下决定,也好早早脱困!”
  下下观主嗯了一声道:“话要从二十年前,这香火鼎盛的通天观说起……”
  孙重楼接口道:“观主,有关昔日的‘上上’的一切,我们全都知道!”
  下下观主哦了一声道:“那就省事了,上上是我的师兄,也是我们师门中的叛徒,他背叛了师门,在通天观是作恶……”
  孙重楼再次接口道:“贵门户是……”
  下下观主又低下了头,声调微弱的说道:“山西汾河的‘玄妙观’!”
  孙重楼并没露出丝毫惊容,道:“令师是‘玄妙观’主云青青了?”
  下下观主颔首道:“不错,我没想到你会知道先恩师的法号。”
  孙重楼不答此问,却道:“上上不但叛师,大概还把令师那册‘化骨经’偷盗而去,可对?”
  下下观主神色一凛,道:“这你也知道?!”
  孙重楼仍然答这句话,道:“令师兄伏诛后,此经消息断绝,而观主认为此经还藏在此观某处,所以建此石楼日日寻觅。”
  下下观主叹息一声道:“是如此,不过石楼不是我所建造的。”
  虎儿接话道:“那是索魂旗所建了?”
  下下观主嗯了一声道:“不错,但是据我所知,他也是听令于一人!”
  虎儿哦了一声,看了孙重楼一眼道:“小龙,这就有道理了!”
  这句话,只有孙重楼和虎儿两个人懂!
  下下观主蹊跷,不由问道:“请问你们发觉了些什么道理?”
  孙重楼解释道:“这和观主无关,是我们的私事!”
  下下观主哦了一声,既是私事,她自然不须再问!
  虎儿在沉思刹那后,问下下观主道:“观主可知索魂旗听令于何人?”
  下下观主把头一摇,道:“不知道,此事索魂旗严守秘密。”
  虎儿和孙重楼,闻言交换了个会心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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