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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谈往事 难解此谜
2025-08-20  作者:孙玉鑫  来源:孙玉鑫作品集  点击:

  孙重楼在经过一阵沉默后又开口道:“大哥,我觉得我们这两位恩师,绝对不会毫无缘由的单为考验我们的武技功力和智谋,谕令我们来此!”
  弃儿微吁一声道:“我也这样想,但是……”
  孙重楼突然似有所悟的接口道:“对了大哥,会不会就是为了破解这‘吃人山’的秘密,才不约而同谕令我们到此地来的?!”
  弃儿想了想道:“若是如此,在短短三天中,我们又能侦得些什么呢?”
  孙重楼嗯着声,点着头道:“不错,三天的时间,若想揭发这个秘密……”
  他自动停下话来,双目连连霎动!弃儿不由问道:“莫非二弟又想起了什么事来?”
  孙重楼沉思不语,弃儿知道他正在苦思着某个严重的问题,遂不发问,以免分他的心神。半晌之后,孙重楼依吁一声道:“大哥,小弟适才苦思过种种可能,但都不通,唯有我们刚刚推测的那个缘故,还有些道理!”
  弃儿道:“可是指‘破解此山隐秘’……”
  孙重楼颔首接口道:“只有这件事还说得通!”
  弃儿重复前言道:“话又说回头了,短短三天时间,能作些什么?”
  孙重楼剑眉一顺道:“小弟有个想法,不知大哥意为然否?”
  弃儿看了孙重楼一眼道:“是什么想法?”
  孙重楼道:“所谓三天作客的这件事情,我相信咱们的恩师都未曾身临斯境过,因此他们不可能知道有这个规定!再者,就算这个规定恩师知道,在两位老人家的心目中,必然认为这个规定并难不倒我们!”
  弃儿猛地在腿上拍了一掌道:“对,若不是二弟提起这件事来,我到现在还不会想通呢,二弟,三日作客的规定,和我们何关……”
  孙重楼笑了,接口道:“大哥明白了?”
  弃儿也笑了道:“俗语有,话不说不知,木不钻不透,砂锅不打,一辈子不漏!经你提了个醒,如今是通而又通了!”
  孙重楼神色突然一正道:“大哥,那就要好好研究一下如何逃亡了!”
  弃儿闻言一摆道:“还研究什么逃亡呀?!”
  孙重楼知道弃儿会错了意,道:“大哥,作客期满,是非逃亡不可呀!”
  弃儿点头道:“那是当然,不过我们已经决定不走……”
  孙重楼接口道:“不走只是我们兄弟知道的事情,对此山的每一个人来说,却必须使他们深信我们已走,正在逃亡才行!”
  弃儿明白了,点头道:“不错,是要好好的打算才行!”
  孙重楼道:“大哥可有良策?”
  弃儿摇头道:“没有,反正是要在这座山上,和他们捉次迷藏!”
  孙重楼正色摇头道:“大哥,这迷藏却捉不得!”
  弃儿不解道:“这是为什么呢?难道还另有办法?”
  孙重楼颔首道:“他们比我们熟悉这座山多多,小弟敢说凡能藏人的地方,他们早就十分清楚,不会放过我们去的!”
  弃儿想了想说道:“这是定而不移的事。”
  话声一顿,又道:“二弟你看,我们该当如何呢?”
  孙重楼心胸早有成竹,道:“大哥初登此山时,他们可曾告诉过大哥另外一个规定?”
  弃儿想了想道:“是指逃亡后的期限而言?”
  孙重楼点头道:“不错,因此我们的危险期,是整整地三天!”
  弃儿摇头道:“二弟,你相信他们那些鬼话?”
  孙重楼微微的摇着头道:“自然不可尽信!”
  弃儿嗯了一声道:“那就是了,假若我们相信那可话,在已过时限后又出现在山中,他们必然会想尽办法暗算我们的!”
  孙重楼道:“这当然可能……”
  弃儿接口道:“不是可能,而是必然!”
  孙重楼皱眉道:“小弟和大哥的想法,多少有些出入!”
  弃儿不解的问道:“莫非二弟要试上一试?”
  这句话,引发了孙重楼一试的念头,道:“这样如何,大哥在暗处,小弟明着……”
  弃儿摇头接口道:“二弟,这可不是好玩的事,我劝你多作考虑!”
  孙重楼一笑道:“大哥放心,小弟既然敢明着露面,就必然有保护自己安全的力量,否则何必自寻死路?况且我们是要揭发此山的一切秘密?”
  一明一暗下起手来,又方便又得力,更可使对方自疑鬼神……”
  弃儿不解的接口道:“怎么叫‘自疑鬼神’?”
  孙重楼接道:“譬如我们发现了一个秘密,必须前去查证,那时小弟故意生些事情,缠住他们,大哥岂不就能暗中下手了?当事情查明之后,他们仍然不知自无话说,就算他们发现有什么可疑的话,也断然不会想到大哥身上!”
  如此一明一暗,时真时假,他们必然会疑神疑鬼自起恐慌,那就更对我们侦察一切有利了。”
  弃儿沉思刹那之后道:“话是很有道理,不去也十分危险!”
  孙重楼安慰弃儿道:“大哥放心,小弟会渡险履危如行康庄的!”
  弃儿仍不放心道:“定法不是法,再研究好了。”
  孙重楼摇头道:“大哥,时间业已迫急,必须就作决定才好。”
  弃儿眉头一皱道:“同隐暗处不更好吗?”
  孙重楼又摇着头道:“大哥不能过分蔑视此山的山主,一明一暗,那在明处的人,可以大大方方的为暗处的这个人安排一切……”
  弃儿懂了接口道:“这也是,假若二弟深具自信,我不再阻拦。孙重楼一笑道:“大哥放心,小弟说句狂言,遇有必要非搏斗不可的时候,这区区的‘吃人山’,还阻拦不住小弟的!”
  弃儿压低声调严肃的说道:“二弟劝我别轻视此山的山主,如今怎地却自己轻视起他来了,我初闯此山时,曾见识过……”
  话没说完,孙重楼已接口道:“小弟并没有轻视他的意思,大哥放心就是。”
  弃儿看了孙重楼一眼,语意深长地说道:“二弟你别忘记,我们还有血海深仇未报!”
  孙重楼闻言肃色道:“父母血仇,小弟不敢忘记的!”
  弃儿话锋一转道:“那就好,不论二弟是明留此山,或暗隐秘处,皆应小心谨慎,别使我为二弟安全耽心。”
  孙重楼恭应一声道:“是,小弟必然当心应付一切。”
  弃儿突然喟叹一声道:“我有句话早想问问二弟……”
  孙重楼接口道:“大哥直说就是。”
  弃儿道:“二弟对我昨夜所说,那蒙面人以奇特的功力,迫使我母亲不由自己剑刺父亲的事,是信是疑?!”
  孙重楼不加思索就答道:“小弟深信不疑!”
  弃儿看了看孙重楼道:“就只是因为我那样说?”
  孙重楼摇头道:“不只是因为大哥那一番话。”
  弃儿哦了一声道:“另外还有什么缘故呢?”
  孙重楼道:“大哥记否当年,小弟昏倒窗外大厅的事?”
  弃儿慨叹一声,颔首道:“我永远不会忘记的。”
  孙重楼悲涩的说道:“小弟虽然昏倒,只是目不能睁,身不能动而已,心却明白,也听得见,大哥现在该明白了吧?”
  弃儿点一点头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话锋一停,又道:“不过我答应二弟,迟早必有一天,我会生擒那蒙面人,让他亲口再说一遍当年事情的真象给二弟听听!”
  孙重楼上前握住了弃儿的手道:“大哥,没有这种必要的!”
  弃儿却毅然说道:“有!我要他跪在父亲和大娘的灵前,详述经过,以安先人在天之灵!”
  孙重楼低头道:“多谢大哥!”
  弃儿闻言一楞,道:“你我是同父的兄弟,这谢字是由何说起?”
  孙重楼蓦抬头,明眸含泪道:“小弟是谢大哥对先慈的称呼。”
  弃儿哦了一声,低下头去道:“这是我应该的。”
  话声一落又起,有些哀怨的说道:“我十分奇怪,父亲和亡母当年的事情究竟是……”
  孙重楼接过话去道:“大哥,现在不谈这些事情可好?”
  弃儿叹息一声道:“我知道二弟的感受,不过我有句话非说出来不可,二弟你还记得,那年我们初次见面时我几岁吗?”
  孙重楼道:“当然记得,大哥七岁,小弟五岁。”
  弃儿颔首道:“二弟相信不相信,一个七岁孩子的判断!”
  孙重楼楞了一楞,道:“这要看是什么事情了。”
  弃儿道:“是关于对自己母亲的判断!”
  孙重楼十分含蓄的说道:“应该是可以相信的,因为在孩子的心目中,父母是最伟大的了。”
  弃儿看了孙重楼一眼道:“二弟既然这样说,我就不便再谈下去了。”
  孙重楼没有接话,因此弃儿只有沉默下来。
  正巧,这时铃声大鸣,那通口重又开裂,旋梯自动出现。孙重楼遂打破了僵局道:“大哥,我们应该走了!”
  楼外,总管秦飞虎冷着脸等在一旁。弃儿没有理他,孙重楼开口道:“总管仃立于此,敢是有何见教?”
  秦飞虎冷冷地说道:“老夫奉姑娘谕令,要奉陪两位游遍本山各处!”
  孙重楼哦了一声道:“姑娘人呢?”
  秦飞虎没好气的答道:“姑娘千金之体,不是专为指引路径的!”
  孙重楼讽嘲一句道:“这样说来,贵山总管是专为指引路径而设的了?!”
  秦飞虎语塞,他虽已怒极却莫可奈何。孙重楼这时接着又道:“既然如此,总管请再等半个时辰移驾‘梦楼’吧,小可和这位孙兄,看那山岭模型已经很累了。”
  秦飞虎哼了一声道:“这就十分抱歉了,老夫只是现在有空,再隔半个时辰,必须公干他事,就不能奉陪了。”
  孙重楼也哼了一声道:“总管可是认为,在半个时辰之内,能走遍全山?”
  秦飞虎摇头诡笑着说道:“真想各处全都走到,非十日不可!”
  孙重楼也奇特的一笑道:“如此说来,总管是准备只用半个时辰陪小可走走了?”
  秦飞虎冷冷地说道:“老夫没有这样说过!”
  孙重楼道:“说句准确些的话,总管能陪我们多久?!”
  秦飞虎道:“只要是在你们作客时限内,要老夫陪多久老夫就陪多久!”
  孙重楼一笑道:“这就是了,反正半个时辰办不好事……”
  秦飞虎早已明白孙重楼话中的用意,于是接口道:“话不是这样说,两位若是现在就去,老夫只好不去办理其他事务,两位若不就走,老夫岂肯空闲下来……”
  孙重楼再次嘲讽的接口道:“俗语有,食君禄报皇恩,总管当之无愧!”
  秦飞虎嘿嘿两声道:“这是老夫份内的事,你不必多操闲心!”
  孙重楼也报之两声冷嘿道:“总管不要忘记,陪同贵客一游全山,也是你份内之事!”
  秦飞虎刚说出个“那”字来,孙重楼已接着说道:“小可就如此决定了,到时候会奉请总管。”
  话罢转对弃儿道:“孙兄,我们回‘梦楼’休息一下可好?”
  弃儿点头道:“当然好,孙兄请。”
  他兄弟在虚假的理让声中,不睬秦飞虎,坦步去了。秦飞虎把牙咬得直响,对着孙重楼的背影道:“小狗,你等着瞧,秦老子要不把你分了尸,就……”
  话未说完,背后突然传来了姑娘的冰冷声调道:“秦总管这样恨他吗?”
  秦飞虎心头猛地一凛,立刻转身恭谨的说道:“姑娘圣明,这东西实在太可恶了!”
  姑娘冷笑一声道:“哦,有多么可恶?!”
  秦飞虎虽然听出姑娘这话的兆头不妙,可是他却毫无自己转圆的办法,无奈何咬紧牙关道:“姑娘若能听到他对属下所说的话,就会明白了。”
  岂料姑娘冷哼一声道:“你当我没有听到?!”
  秦飞虎似是理直气壮的说道:“姑娘既然听得清楚,自不会再怪属下恨这小狗了。”
  姑娘寒着脸道:“秦总管,人家哪句话说的错了?”
  秦飞虎不加思索说道:“譬如他故意为难属下,要在半个时辰以后才……”
  姑娘沉声接口道:“他乃贵客,山主订有明规,他丝毫没有过错!”
  秦飞虎急忙又道:“他以‘食君禄,报皇恩’嘲讽属下,这怎么说?”
  姑娘冷冷地说道:“把这句话当作赞语有何不可?”
  秦飞虎傻了,答不出话来。姑娘冷哼一声接着说道:“我懂,你明明是记恨着给他斟酒的那件事情,因此存心报复,秦飞虎,我警告你,你不要再违山规!”
  秦飞虎心肝肠子都几乎气炸,忍着愤怒恭敬的说道:“是,属下记得。”
  姑娘一字字威严的说道:“半个时辰之后,去‘梦楼’听候贵客的差遣!”
  秦飞虎这次一身皮肉都要爆了,但却不敢形诸如色,强忍着愤慨,假笑在脸上,低低地说道:“是,属下遵命。”
  姑娘扫了他一眼,道:“我再告诉你件事情,山主离山前的刹那,已经和孙公子谈过话,有吩咐请孙公子等他回山,你懂?!”
  秦飞虎闻言骇然道:“姑娘,果有此事?”
  姑娘怒叱道:“你说什么?!”
  秦飞立刻躬身承罪道:“因事出意外,致属下失态,祈姑娘恕罪。”
  姑娘冷哼一声道:“你知道山主的脾气,也知道山主的想法,说不定孙公子能蒙山主的恩典,真要有那一天,你……”
  秦飞虎接口道:“是是,属下感激姑娘指示……”
  姑娘冷冷地一笑道:“别说废话了,今后小心些就是!”
  话罢,姑娘转身而去,回到后宅。
  “秦总管”孙重楼指着右方一片枯木林道:“这些都是松树吧?”
  秦飞虎如今是不笑不开口,道:“可不是吗?”
  孙重楼剑眉微微一皱道:“秦总管,莫非是土质的关系,所以……”
  秦飞虎接口道:“公子聪明,那块地方不大容易生长东西。”
  孙重楼嗯了一声道:“林后大概就是那片池沼了吧?”
  秦飞虎道:“不错,池沼过去,再转过一片危崖,就是后岭出山的山口了。”
  弃儿手指枯松林问道:“有路通到池沼吗?”
  秦飞虎头一摇道:“没有路,若有人想从此地逃亡,必须渡过这片池沼,记得五年前有两位逃亡客,就是……”
  说到这里,他停下了话锋,不再开口。弃儿不由问道:“后来如何?”
  秦飞虎嘻嘻一笑道:“那两位朋友,没让老夫费事!”
  孙重楼哦了一声道:“总管是指,他们死在了池沼之内?”
  秦飞虎猫哭耗子般叹息一声道:“谁说不是,这片枯松林,就有毒,池沼更是奇毒无比,除非这人是陆地神仙,能脚不沾士走上几里路……”
  这东西真够阴损坏,竟又停话不说下文了。孙重楼这时换了话题道:“看来这条路是绝望了?!”
  老奸巨滑的秦飞虎,并不答话,弃儿眉头一皱道:“回去吧,这后山右方看过了!”
  秦飞虎这次竟自动开口道:“不,公子们还该往出山口近处去看看!”
  孙重楼一笑道:“有此必要?”
  秦飞虎也一笑道:“老夫不会叫公子白走路的!”
  孙重楼哈哈两声道:“那好,就再麻烦总管一次。”
  于是,秦飞虎在前,弃儿居中,三人步向出山口处。
  旋行弯走,山口已在面前!
  面前有一深涧阻路,涧宽约十八九丈,任是一等一的高手,也休想能以轻身功力一跃过涧!自涧到岸到出山口,只有半里路程,并且是条直路!孙重楼手指出山直路道:“秦总管,这条直路上可有埋伏?”
  秦飞虎笑嘻嘻着道:“公子猜呢?”
  孙重楼摇头道:“这不是能胡乱猜测的事!”
  秦飞虎又一声嘻嘻道:“老夫若说没有,公子也必不信,其实有没有埋伏,连老夫都不知道,因为近十年来……”
  孙重楼接口道:“逃亡客从来就没人能渡过这条危涧,可对?”
  秦飞虎嘿嘿两声道:“公子聪明,难怪山主会看重了。”
  孙重楼一笑道:“贵山主约小可五日后候他的事,总管知道了?”
  秦飞虎消然一笑道:“公子不要忘记,老夫是此山的总管!”
  孙重楼接话道:“是是,并且是最有权势的总管!”
  秦飞虎不答应这一句话,却手指危涧道:“公子怎不问问这渡涧的方法呀?”
  孙重楼一摇头道:“我手无缚鸡之力,问它作甚?”
  秦飞虎瞟了孙重楼一眼,转向弃儿道:“阁下会闯进本山,自是有身不凡的武技和功力,请问阁下,可能一跃十八九丈,渡过此涧吗?”
  弃儿白了他一眼,没有答话!孙童楼反问一句道:“请问总管能吗?”
  秦飞虎一摇头道:“老夫若有这样高的轻功,那就好了!”
  孙重楼一笑道:“总管,听说追捕逃亡的责任,是总管……”
  秦飞虎接口道:“不错,老夫和金保柱专司此责!”
  孙重楼又一笑道:“没有别人?”
  秦飞虎正色道:“公子莫非忘记了老夫曾说过的话了?”
  孙重楼歉然道:“抱歉,是小可一时疏忽。”
  话声一落又起道:“既然追人的只有总管和金朋友,总管自承是无法一跃而过此涧,那该是金朋友有这个能力了?!”
  秦飞虎哈哈的笑了起来,道:“公子又错了,金保柱号有一种奇绝的功力,但若叫他飞过此涧,杀了他也办不到!”
  孙重楼咦了一声道:“这就令人不解了!”
  秦飞虎不由问道:“何事不解?”
  孙重楼道:“若这逃亡的人,飞跃而过此涧,两位岂不就只有白瞪眼看他走的份了?!”
  秦飞虎颔首道:“不错,只可惜这多年来,还没见过这种事!”
  孙重楼连连摇头道:“没人能过此涧是一回事,追捕的本人没有这种功力又是另一回事,我若是此山山主,就……”
  他也停下话来,不再接说下去!
  秦飞虎却也不问,似是心有成竹!弃儿这时开口道:“没什么看头了,回去休息吧。”
  秦飞虎别有用心的说道:“阁下若是听劝,最好再仔细看看附近的地形山势,因为阁下不如这位孙公子幸运,只有三天作客的期限!”
  弃儿冷冷地说道:“三天怎样?”
  秦飞虎一笑道:“今天已经过去了。”
  话锋一顿,自言自语又道:“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呀?!”
  弃儿哼了一声道:“话是一路好话,可惜出自你的口中!”
  秦飞虎又是一笑道:“好话就好,管他谁说呢?”
  孙重楼这时突然长叹一声,道:“可惜呀可惜!”
  秦飞虎一楞,道:“公子可惜些什么?”
  孙里楼道:“可惜小可一介书生,不会武技!”
  秦飞虎双目一眨,道:“公子若通武事又如何?”
  孙重楼手指四外道:“总管请四顾一周!”
  秦飞虎如言向四方一眺,道:“看些什么?”
  孙重楼道:“总管可曾看见他人?”
  秦飞虎一笑道:“根本没有别人,自然看不见了!”
  孙重楼颔首道:“是喽,目下除了小可及这位孙兄和总管外,别无他人,若小可通晓武事,这岂不是个大好的机会?”
  秦飞虎一楞,尚未开口,孙重楼已接着说道:“那时小可和孙兄二人之力,刺杀总管,也不虑有人知道,然后从容以山藤结索,抛渡此涧,岂不就逃出去了吗?!”
  弃儿不解孙重楼的居心,接话道:“不错,孙兄我们何不一试?!”
  秦飞虎变了脸色,倏忽飘身退出丈外!孙重楼苦笑着头一摇,手一摊,对弃儿道:“孙兄,别忘了小可是一介无用的书生呀!”
  弃儿双眉皱了起来,秦飞虎脸上神色恢复了平静!刹那之后,孙重楼笑对秦飞虎道:“总管刚才怕了?”
  秦飞虎心头仍在怦怦乱跳,话却硬朗道:“笑话,就算公子通晓武技,老夫也不凛惟!”
  孙重楼了一声道:吗“当真吗?”
  秦飞虎脸上强挤出笑容来道:“自然是当真!”
  孙重楼道:“那要不要试上一试?!”
  弃儿接话道:“孙兄,良机难逢,就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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