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2025-10-09  作者:孙玉鑫  来源:孙玉鑫作品集  点击:

  天毒神君暴退之后,立刻提聚阴煞护住全身!
  然后怒目沉声叱道:“翁铜山,你这是自己找死!”
  翁铜山不慌不忙地说道:“神君请息怒火,发怒更增加伤势的严重!”
  天毒神君阴功聚于双目,向四外瞥望,没有答话!
  翁铜山适时却以传声问荣元道:“大哥,我们是战是退?”
  荣元也以传声答道:“七弟全权来办好了!”
  翁铜山不加思索,立刻传声道:“请大哥转告诸兄,小弟若突然嘻嘻一笑,就是退避的暗号,那时诸兄请立刻回转石屋。”
  荣元答应一声,自然马上以传声通知了其他兄弟!
  翁铜山调派定当,才沉声又道:“神君何不找一找身上,看有蚂蚁否?”
  天毒神君才待动手去找,七绝娘子已惊呼一声道:“哎,我腿上有了!”
  说着,她从裤管里面,掏出了只红头的大妈蚁来。
  天毒神君摆头过去,仔细注目,道:“匹夫竟敢欺老夫,这妈蚁平常的很!”
  要知道天毒神君以毒闻名武林,自是识货的行家!
  那知翁铜山却哈哈一笑道:“这种蚂蚁,外表看来和普通蚂蚁一样,只是稍大一些,但却是在下养了多年的东西,并有灵性……”
  天毒神君叱道:“胡说八道!”
  翁铜山冷哼一声道:“神君以施毒克毒名扬武林,有种毒物,相信神君就算未会目睹,也该听到过它的名称……”
  天毒神君色厉内荏,接口道:“少啰啰,快些说!”
  翁铜山反而慢声慢调的说道:“神君听说过‘尸蚁’没有?”
  一声“尸蚁”,只吓得神君慌不迭扔掉手中的蚂蚁,全身猛地一阵抖动,话都不答,一声怪啸疾射而去!
  他突然而退,七绝娘子自是越加心慌,随之飞身而逃,乌天索走慢了一步,荣元暴起扬掌劈下!
  那知翁铜山比他还快,到了鸟天索的身前!
  右臂一举,竟恰好阻住了荣元的一掌,左手化掌,掌心向上,丹田提力,暴然怒声喝道:“卖主求荣的匹夫,吃我一掌!”
  话到掌到,但却只是虚张声势,并未真打!
  并且在扬喝声后,立刻悄声道:“得手了没有?”
  乌天索也悄声道:“七爷,得手了,东西在小的囊中!”
  说着,乌天索探囊取出了一只小木盒,递给了翁铜山!
  翁铜山接过木盒,再次扬声道:“好,你再躲这一掌看!”
  话声一顿,迅即传声道:“快逃,仍然卧底天毒老儿身畔,随时禀告一切!”
  乌天索头一点,身形倏忽起空,道:“论打乌老子倒数第一,论跑乌老子却数第一,咱们再见了,恕不奉陪啦!”
  接着他在空中闪得一闪,已迅向远方而去!
  翁铜山满面带笑,先将木盒放于囊中,才转对荣元等兄弟道:“我们回去,天毒神君刹那之后就会回来,那时他必在附近驱使毒虫攻击我们!”
  于是七凶兄弟,经由石屋转向秘道而去。
  翁铜山走在最后,却悄悄将木盒取出,和他早就藏于身畔的另一木盒,互相换过,手脚快捷无伦。
  接着他竟将石屋之内的一只晶碗取出,由石屋床头下,拉出一口小箱,开箱取出一付手套带然后又由箱拿出一只小瓶,开瓶在石桌上一倾,出现了几只红头蚂蚁,他极快的用晶碗将蚂蚁罩住。
  他狞笑着,竟点上了石屋的灯!
  左看右瞧了刹那,提笔在石桌上留了几个字,方才嘿嘿冷笑连声,开启秘门,走下了地道!
  移时!
  一声凄厉长啸,划破云空!
  啸声自远而近,止于翁家祖茔!
  接着人影一闪,石屋外又出现了去而复还的天毒神君。
  天毒神君满面狰狞,怪笑着。
  笑声乍止,他沉声向石屋之内喝道:“荣元小儿火速将出来,老夫有话问你!”
  七凶兄弟,早已隐身地下秘室,自然无人答话。
  天毒神君怒哼一声,接着又道:“翁铜山,你好大的狗胆,竟敢吓骗老夫,现在乖乖的将出来,老夫或许手下留情,否则……”
  话未完,七绝娘子和乌天索也到了坟场!
  七绝娘子咯咯一笑道:“你生这么大的气又何必呢,他们不敢出来,难道我们也不敢进去,老娘不信邪,打个头阵!”
  说着,七绝娘子身形一帆,进了石屋。
  天毒神君残眉一挑,转对乌天索道:“你在外面等着,小心些!”
  乌天索连声称是,暗中却发着冷笑。
  天毒神君进得石屋,首先以传声警告七绝娘子道:“娘子注意,那姓翁的小儿,诡计多端!”
  七绝娘子也以传声道:“我看他们是虚张声势!”
  天毒神君道:“小心点总是好的,何况目下还不是杀他们的时候!”
  七绝娘子嗯了一声道:“这我懂!”
  声调一顿,又传声道:“屋内无人,可能另有藏身之处了?”
  天毒神君没有回答她,双目寒光闪射,扫向四外!
  突然!
  七绝娘子惊咦一声道:“神君快来看,他们在石桌之上留下了字!”
  在惊咦中,七绝娘子忘记以传声相告,使天毒神君十分不悦,因此冷冷哼了一声,大步而前!
  桌上留字是——
  “天毒天毒,你毒我毒,细看碗中,此物可毒?”
  下面具名,赫然是翁铜山三个字!
  天毒神君目光射向晶碗之中,他只注视了片刻,神色已变,倏忽一拉七绝娘子,暴退出了石屋!
  七绝娘子黛眉一挑,道:“你又是怎么回事嘛?”
  天毒神君摇头长叹一声道:“好厉害的翁铜山,走,我们回去再说!”
  七绝娘子尚在惊疑,天毒神君却不再解释,紧握着七绝娘子的玉臂,向乌天索喝一声走,飞身而去。

×      ×      ×

  一盏怪灯,光呈灰绿,高吊在石顶上。
  照射得这间特殊的秘室,阴风惨惨!
  七凶兄弟,围坐在一口石棺四外,谈论不休。
  荣兴繁皱着双眉,质问翁铜山道:“七弟,现在天毒神君走了,七弟应该加以解释了吧?”
  翁铜山一笑道:“二哥是问乌天索的事?”
  荣兴道:“是呀,老大本能除此恶贼,七弟却有心相阻,任他逃去,这究竟是为了什点,请七弟言明!”
  翁铜山又是一笑道:“在没有解释之前,小弟先要向诸兄请罪,此事为了秘密不致外泄的缘故,小弟隐瞒到现在!”
  他话锋一顿,却转问荣兴道:“二哥,你认为乌天索果真背叛了我们?”
  荣兴道:“这是有目共睹之事,难道能假?”
  翁铜山哈哈一笑道:“不错,是假的!”
  一声“假的”,使在座皆惊!
  荣元忍不住问道:“假在何处?”
  翁铜山正色道:“诸兄应该想想,乌天索自昔日跟随诸兄,共生共死同患同难到今天,怎会突然间变节而去呢?”
  “小弟早曾说过,为了借助药物之力,而通神功,作了安排,并也说过,若需千年参王,或不费事……”
  荣兴不解道:“这和千年参王有什么关系?”
  翁铜山一笑道:“关系大了,千年参王若真说起来,比劫夺那水火夜明之珠还难,但因小弟知道何人存有此物,所以才说并不费事!
  “存有此物的人,是七绝娘子,昔日‘地魔’为讨好这个淫妇,要她容颜不老,费尽心血,得到一盒参王!
  “然后将参王配成两百零八粒神丸,每半月服用一丸,则可永保青春,以时日计算,淫妇神丸尚余过半!”
  “因此小弟我才暗商乌天索,请他假意投效天毒神君,用意就在亲近七绝娘子,好窃取她那神丸……”
  荣元和荣兴懂了,道:“七弟又为什么不告诉大家呢?”
  翁铜山得意的一笑道:“适才大哥对乌天索的忿恨,是由心而发,作不得假,设若小弟早将内情说明,大哥还会那样对他吗?”
  荣元道:“那当然就不会了!”
  翁铜山嗯了一声道:“小弟所怕就是如此,试想天毒神君有多奸猾,若被他看出破绽,神丸不能到手事小,乌天索焉有命在?”
  经他详加解释,七凶才恍然大悟!
  荣元惭愧的摇摇头道:“翁兄弟,我没有话说,若不是有兄弟你在,前后发生过的这多事,我真……我真不知道要如何应付才好。”
  荣兴适才看到乌天索递交的木盒,此时问道:“七弟,神丸可会到手?”
  翁铜山点头道:“到手了,是刚才乌天索交给小弟的!”
  说着,翁铜山将准备好的另一木盒,取了出来。
  他目光一扫大家,暗喜于心!
  只见七凶兄弟,一个个脸上全现露出来贪婪之色,瞪着大眼珠子,恨不得要一把抢过木盒去才好。
  翁铜山缓缓打开木盒,将盒中神丸倾于石棺之上。
  他若无其事的计数着,最后道:“小弟计算的不错,神丸还余一百零七粒!”
  他话锋一停,接着又道:“这百零七粒神丸,若按我兄弟七人均分时,每人十五粒还多出来两粒,这两粒正好赐给乌天索,以酬其劳!”
  话罢,他抬头看着荣元,似待答复!
  荣元心中虽然不悦,但却不得不说道:“对,七弟办的很对!”
  那知翁铜山却摇摇头道:“大哥错了,乌天索固然有功,但他身为属下,这是份内之事,若要赏赐,也不必用神丸一物!”
  声调一落,目光又一扫大家道:“现在神丸还没有分配,小弟正好先对诸兄说明一件事情,就是若想练成神功,最少需要神丸二十粒!
  “也就是说,若每人分得十五粒时,只能使功力技艺再进一步,却仍然难通神玄之功,不敌天毒老儿!
  “因此小弟有个打算,在神丸尚未分配前,说出来大家决定一下,不知道诸兄可愿意听?”
  荣元急忙道:“七弟你说就是!”
  翁铜山作出十分坦诚的样子道:“为了宇内七凶的声誓,和为了今后我兄弟能独步武林起见,小弟的意思是,神丸不必按人分派!”
  荣兴哦了一声道:“那该如何分派呢?”
  翁铜山道:“功力修为和技艺来分派!”
  荣元眉头一皱道:“七弟再说得详尽些!”
  翁铜山道:“功力高的多分!”
  马登云瞥了翁铜山一眼道:“七弟,似乎该是功力弱的多分才对吧!”
  翁铜山坚决的摇头道:“不,必须功力高的多分,这有原因的!”
  马登云哦了一声道:“什么原因?”
  翁铜山一指自己道:“譬如小弟,功力最低,若想练通神功,则非一次服用神丸二十五粒不可,换上大哥二哥,用二十粒就够了!
  “我七凶兄弟,义共生死,只要有五位能功力通玄,绝技盖世,则七凶兄弟之名,何愁不为武林尊崇!
  “因此小弟提议,神丸由大哥起,每位分得二十粒,所余七粒,小弟分二粒,马六哥得五粒!”
  他话说得义正而诚坦,使马登云空自气结无言可答!
  反是荣元不好意思的假推谢道:“七弟,这样不太委屈六弟和你了吗?”
  翁铜山慨然说道:“小弟说过,我兄弟义共生死,相信六哥必然赞成,再说五位盟兄功力皆达通玄时,可用‘飞元渡厄’之功,助小弟和六哥一臂,那时小弟和六哥可不必费力,因人成事,不是反而得福吗?”
  这些话,通理通权,使马登云也消了闷气!
  事即决定,翁铜山接着又道:“如今天毒神君已不会再来生事……”
  马登云虽说闷气已消,但怨犹仍存心田,接口道:“七弟这怎见得?”
  翁铜山一笑道:“这老儿最怕毒蚁,小弟早有准备,他适才又到坟场,必会看到真的毒蚁,方始悄然而退!”
  马登云哦了一声道:“看来七弟是处处有心呀!”
  马登云本是一句无心话,那知却一下子就刺中了翁铜山的痛处,使翁铜山多了警惕,并存了毒心!
  对马登云的这句话,翁铜山以微笑代答,然后道:“木丈人经文慕山劝说,况又真的代小弟拍解穴道,想他一时是也不会再来横生是非了!我们有这个闲暇工夫,正好立刻服下神丸,开始精研神功,况且必须趺坐三日,自是越早越好!”
  话声一落,接着一指分得的两粒神通丸道:“此丸虽由乌九窃得,但小弟认为仍以小心为是,现在小弟先服下这两粒神丸,一试真假并验有无其他问题!”
  说着,他当众将手中神丸,放于口内,含水服下!
  半晌之后,他精神焕发的含笑道:“此丸果然神奇,请诸兄快些服下,各归静室趺坐用功,小弟和六哥,代诸兄护法守望!”
  七凶自荣元荣兴荣召到荣刚荣魁,无不欣然服下了神丸,并各自回到他们的静室,趺坐调元用起功来。
  翁铜山亲送荣氏兄弟各归静室后,仍回秘室,和马登云对面相坐,含笑斟上一盏香茗捧交马登云道:“六哥是不是还有怨恨小弟之意?”
  荣氏兄弟不在眼前,马登云也露出了本性,道:“老七,论说你分配神丸是很公平,不过……”
  若没说完,翁铜山突然接口道:“六哥,神丸吃了?”
  马登云脸一红道:“吃了,入口有些苦味。”
  翁铜山嘿嘿一笑道:“那更对了,古人不是说过,良药苦口吗?”
  马登云尴尬的接话道:“不过听先祖在世时说,千年参王配制的丸丹,不但不苦,入口即有一种特殊的异香,所以……”
  翁铜山再次接口道:“所以六哥有些疑心可对?”
  马登云嗯了一声道:“不错,这当然是我多心……”
  岂料翁铜山嘿嘿冷笑两声,又接口道:“六哥,这不是你多心,神丸是假的!”
  马登云闻言大惊,道:“既然是假的,七弟怎又任由五位盟兄服食?”
  翁铜山只笑了笑,起身斟茶,没有作答。
  马登云脸色变了,道:“假丸可是有毒?”
  翁铜山这次却答话很快,道:“若说没有,那是骗人,不过要说有毒,却又并不尽然,总之,这种丸药,吃下去有害无益!”
  马登云霍地起座,沉声道:“老七,你是什么意……”
  翁铜山挥手笑着接话道:“六哥别急,先请坐下,容小弟把话说完。”
  话声一顿,他也再次入座,道:“所以小弟在分配这假神丸的时候,故意少分给六哥!”
  马登云把牙一咬道:“七弟认为,这就是对我亲近?”
  翁铜山摇头道:“六哥错了,兄弟结盟,义共生死,要说亲近的话,小弟就该早些把话言明,大家都不服用才是!”
  马登云一楞,道:“七弟既然知道这些,却又为何..尤其使我奇怪的是,对你这种莫名其妙的作为,实在不能理解!”
  翁铜山嘿嘿冷笑两声道:“六哥,这件事可否暂时不去管它,待小弟说点其他的事情,最后再解释此次作为的动机?”
  马登云暗自沉思刹那,道:“好吧,我答应你!”
  翁铜山微微一笑道:“多谢六哥,还有一个要求,也望六哥顺便成全。”
  马登云眉头一皱道:“你还有什么事?”
  翁铜山正色道:“讲述这件事情的中途,望六哥不要动气,静听小弟说完之后,那时要如何再如何可好?”
  马登云没好气的说道:“我也答应你!”
  翁铜山把手一拱道:“那就多谢六哥了!”
  话锋一顿,目光一扫马登云,又道:“六哥和荣家诸盟兄,结义在前,当然知道小弟是怎会被荣家兄弟看中,而名列七凶之内的喽?”
  马登云颔首道:“这我当然知道!”
  翁铜山一笑道:“六哥可能说出来听听?”
  马登云皱眉道:“你是当事人,自更清楚,何必要我再讲此事?”
  翁铜山摇头道:“不然,有些事也许六哥并不知道,因此小弟敢烦六哥说它一遍,有错误时小弟随时补充!”
  马登云哼了一声道:“不会有什么错误和我不知道的事吧!”
  翁铜山冷冷地说道:“难讲,六哥不信何不就说上一遍?”
  马登云道:“好,我记得那是个冰雪遮封大地的寒冬,在凉洲城外的大路上,你冻饿频死,荣兴二哥救你回来……”
  翁铜山阴森的一笑道:“六哥,一开始就错了……”
  马登云沉声接口道:“错在那里?”
  翁铜山摇摇头道:“六哥只要记住,这是第一个错,等六哥把所知道的全说完之后,小弟再将错的地方一一指明!”
  马登云哼了一声道:“好,荣兴二哥救你回来,在你身体复原之后,由荣元大哥传你技艺功力,然后结成兄弟!”
  翁铜山哦了一声道:“还有呢?”
  马登云叱道:“事实就这个样子,还有什么?”
  翁铜山道:“譬如说那卷天魔图……”
  马登云哦了一声道:“不错,你若不提我到忘了,天魔图是你的,是你在结盟之日,当众自愿取出来供大家习练……”
  翁铜山嘿嘿一笑,接口道:“这又是一个错误……”
  马登云怒声道:“这是我亲目所睹,亲耳所闻的事,还有错?”
  翁铜山道:“错否稍待小弟会有解释,如今再向六哥说声,后来学习那天魔图,是由谁来指点大家的?”
  马登云道:“是你呀,因为东西是你的,你已熟悉……”
  翁铜山哈哈笑着,接口道:“这不错,六哥你也练过了对不对?”
  马登云道:“你何必明知故问?”
  翁铜山微吁一声道:“解释图上的文字,是难是易!”
  马登云道:“很难,我承认你那时讲解的十分透彻!”
  翁铜山苦笑一声道:“六哥也练过魔图,应该知道,若技艺功力聪智缺一的话,还能不能识透图上玄妙,而功参造化呀?”
  马登云坦直的说道:“不能,缺一不可!”
  翁铜山声调突然更为沉重的问题:“既然如此,六哥应该明白,荣氏兄弟所说小弟丝毫不解武技,乃经他兄弟传授始通的话,不算了吧!”
  马登云闻言一楞,暗忖道:“这话对呀!”
  翁铜山接着长叹一声,道:“六哥,让小弟像说故事一样,说说真实情形吧!”
  他声调一变,又长吁出声,才接着说道:“小弟祖居此地,家财万贯,只因交友不慎,并恰好有人谋算小弟的财产,因此只三五年就苦贫不堪!
  “小弟那时衣食不全,卧身无地,迫得住在这祖坟的看坟石屋中,虽曾发誓重新作人,但两手空空又能奈何!
  “一天深夜,突降大雨,小弟因雨思亲,跑到双亲坟上抚坟痛哭,无心中发现双亲坟头泥土松落!那时亳没多想,立刻回转石屋,取得铁铲,重新添土,暴雨过后,小弟想及列代先人坟头,遂前往查看!
  “在先曾祖的坟上,又发现泥土松落的事,小弟自是立刻修整,岂料因一夜未眠,平素身体已被酒色掏虚,在几度高举铁铲之下,有一次实无力把持,铁铲由空坠落,恰好猛砸在先会祖坟前灵碑上面!”
  说到这裹,他话锋一顿,问马登云道:“六哥你猜这一砸如何?”
  马登云却没有好气的说道:“该如何就如何,你不说我知道能够如何?”
  翁铜山并没气恼,反而一笑道:“就因为铁铲这一砸,才砸得使我列名七凶最末一个!”
  马登云闻言,不由奇怪的问道:“这怎么会?”
  翁铜山摇头苦笑一声道:“六哥听下去就知道了,当铁铲猛砸石碑后,小弟被这声暴响惊醒,赶紧去检铁铲,注目处却吓得狂叫起来!”
  马登云被翁铜山神色表情所动,接口道:“不会真出来了鬼吧?”
  翁铜山低垂着头,道:“六哥,是真出了鬼啦!”
  马登云霍地站起,他从心底害起怕来,要说人不怕鬼,那是笑话,除非是真的正人君子如孔若孟!
  翁铜山眼角一翻,冷冷地说道:“六哥怕啦!”
  马登云猛一摇头,尶尬的一笑道:“没……没有,只是……是……听了别扭!”
  翁铜山嘻嘻一笑道:“六哥,你可知道现在我们坐的地方是那里?”
  马登云左右顾盼道:“是……是密室嘛?”
  翁铜山嗯了一声道:“也正是那鬼出没过的地方!”
  马登云恼了,道:“七弟,你可不能胡说乱道!”
  翁铜山摇头道:“这是事实,当小弟注目我那铁铲时,铁铲没了影子,先曾祖的坟墓,却露出了一个地道门户!这不是有鬼吗?”
  马登云听到这裹,才长长的吐了口气,道:“原来如此!”
  翁铜山哈哈笑着道:“本来如此。”
  马登云方才乍定,好奇之心又起,道:“你下去了?”
  翁铜山颔首道:“若没下去,今日怎会有这多隐密的住处呀!”
  话声一顿,接着又道:“我仗着胆子,走下台阶,但是里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小弟不由害怕起来,遂回转石屋,取来了灯笼!”
  马登云笑了,道:“对,至少不怕有鬼突袭了!”
  翁铜山一笑道:“有了灯笼,胆也大了许多,到了平地,这才发现里面好大,并且像宫殿似的修建的华丽堂皇!
  “我简单点说吧,最后我找到了先曾祖的遗留墨宝,这才明白先曾祖是武林中人,并且威名曾令天下人震惊过!”
  马登云哦了一声道:“令先曾祖叫什么名字?”
  翁铜山一字字有力的说道:“翁来迟,武林中人称他作天魔!”
  马登云霍地又站了起来,道:“那……那岂不正是七凶的祖师吗?”
  翁铜山冷哼一声道:“谁说不是?”
  马登云双目连霎道:“那你为何不把实情告诉荣大哥呢?”
  翁铜山嘿嘿两声道:“六哥怎知小弟没有告诉过荣元?”
  马登云皱眉道:“这是因为我也刚才知道……”
  翁铜山道:“所以小弟才说,六哥你讲小弟名列七凶之内的经过,一开始就错了,事实恰合六哥知道的相反!”
  马登云哦了一声道:“那你说说我听!”
  翁铜山道:“六哥不催,小弟也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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