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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风起云变
2025-04-20  作者:秦红  来源:秦红作品集  点击:

  左良彦急忙打开房门,转到走廊上一看,但见走廊上空荡荡的那兰花姑娘已失踪迹,不由的惊忖道:好快的身法,这位幽客的身手显然比野客高明的多了!
  他心知不可能追上她,故随又退回屋中,把屋门紧紧的闩上,转到床上一看,却见饶小湄尚躲在被窝内,竟然还没有穿上衣服。
  他面容一凝,暗忖道;这小妮子必是动了春心,她是千手如来饶思白的爱女,我岂可在此时此地占有她的身子?
  当下,伸手轻轻拍她一下,说:“小湄,你怎不穿上衣服?”
  躲在被窝中的饶小湄又探出半边脸,紧张兮兮的问道:“她走了么?”
  左良彦颔首的说:“嗯,走了。”
  饶小湄透了口气说:“哇,可把我吓坏了,她怎么知道你在这里?”
  左良彦说:“这湘境一地必是她们神女帮总舵所在地因此咱们一入湘境,就被她们发现了。”
  饶小湄喘息说:“真可怕,偏在这个时候出现,吓得我全身发软……”
  左良彦一笑说:“现在没事了,穿上衣服吧。”
  饶小湄不听,忽然伸出两条粉臂,把左良彦的头扳下去,在他耳边吹气如兰的。说:“良彦,你……你喜欢我么?”
  左良彦又忍不住了,把手伸入被底下抱住她赤裸裸的娇躯,热切的说:“是的,我喜欢你,你是我所见过的最美的姑娘,要是令尊不反对;我想娶你为妻!”
  饶小湄脸红如烧,说:“我也喜欢你,老实告诉你,那天你去我家时,我一眼看见你,就开始喜欢你了。”
  左良彦亲亲她,笑说:“但是现在,咱们还不是夫妻不可以乱来。”
  饶小湄沉醉的闭上眼睛,说:“我是要嫁给你的,我一定要嫁给你……”
  左良彦欲火已烧到极点,但仍极力控制着,说道:“小湄,我告诉你,当我真心喜欢一个姑娘时,我不想在完婚之前占有她的贞操!”
  饶小湄迷惑道:“为什么?”
  左良彦说:“这是对你的一种尊重啊!”
  饶小湄沉思了半晌,忽的嫣然笑道:“好,不过你不要走,咱们同睡一床,只不要干坏事。这样可不可以?”
  左良彦不忍拒绝,点头道:“可以,但只怕我控制不住,要是我变得不规矩的时候,你就重重打我一下好么?”
  饶小湄咭的一笑道:“好,就这么办!”说着,竟把他拖入被底下去了。
  两人在被底下喜戏缱绻了一翻,左良彦发现她越来越大胆,赶忙按住她的双手,轻笑道:“小湄,你的胆子好大啊!”
  饶小湄一怔道:“怎么呢?”
  左良彦含笑道:“真不象个黄花闺女!”
  饶小湄茫然道:“我是黄花闺女呀!”
  左良彦问道:“你以前出过门没有?”
  “只和我爹出过一次门我爹把我管得很严,不准我单独外出……”
  “哦,有多严?”
  “我爹好象怕我被人拐跑,盯得我好紧,一下不可以这样,一下又不可以那样,唉!管得我透不过气来!”
  “因此我要反抗一下,是么?”
  “是的,所以我偷偷离家出走,我要让我爹知道,我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
  左良彦笑说道:“还好你遇上了我,要是遇上了别个青年,只怕……”
  饶小湄啐了他一口道“胡说,我只喜欢你一个,我就是出来找你的啊!”说毕,又往他身上直钻,就象个淘气的孩子……
  天快破晓时,左良彦才溜回自己的房中,本想睡一觉,但因与饶小湄缱绻了一夜,脑中绮念未消,故无法睡着,只好躺在床上等天明。
  窗外曙光甫露,房门外就响起了一片敲门声。左良彦下床开门,一看竟是袁亚仙,不由眉头一皱道:“你起这么早干么?”
  袁亚仙笑道:“我从小就习惯早睡早起么。”左良彦打哈欠道:“我倒还想睡一睡……”
  袁亚仙道:“不要再睡了,咱们吃一吃早饭便动身赶路去,早上天气凉爽,赶起路来不累啊!”
  袁亚仙道:“告诉你,左相公,我醒来已有一个时辰了呢!我一想到你今天要和我多讲话,我就高兴得睡不着觉,恨不得赶快天亮!”
  这话虽仍不脱傻气,但却使左良彦颇感内疚,他耸耸肩道:“唉,咱们迟早要结为夫妻,来日方长,你急什么呀!”
  袁亚仙笑喜喜的道:“我就是等不及么。”
  左良彦道:“咱们等到了城外再谈,好么?”
  袁亚仙点头道:“好的,好的!”
  左良彦道:“现在你且回屋等一等,我去替你叫早膳来。”
  袁亚仙回到房中后,左良彦便找来店小二,吩咐他替袁亚仙准备早膳,然后便转去饶小湄的房间敲门,敲了老半天,饶小湄才在屋中娇慵的问道:“是谁呀?”
  左良彦道:“是我,小湄该起来了!”
  饶小湄衣衫不整的下床开门,揉着惺忪睡眼道:“我刚刚睡着就要起来,唉!困死啦!”
  左良彦闪身入屋,立刻就把她拥入怀中,和她亲热起来。
  一经亲热,饶小湄睡意全消,精神大振,吃吃轻笑道:“咱们再到床上玩玩!”
  左良彦轻嘘一声道:“不成,她已经醒过来了,万一被她听见,那可乖乖不得了啦!”
  饶小湄嘟嘟朱唇道:“真讨厌,要是没有她夹在中间,那该多好!”
  当下,把衣服穿整好,又坐下梳理了一翻,不久店小二也将他们的早膳送都两人躲在屋中吃完早膳,才一起出房而来。
  一到房外,两人不禁怔住,原来袁亚仙正站在靠近屋门的地方等候。她一见左良彦和饶小湄出来,全无在意,很高兴的笑道:“你们也吃饱了?”
  左良彦讪讪的道:“嗯,吃饱了。”袁亚仙道:“可以走了么?”
  左良彦道:“可以,咱们这就去柜台结帐……”
  三人来到外边柜台,结了帐,即一起走出客栈,店小二早已牵马出槽等候在门口,左良彦仍怕与袁亚仙走在一道,又向她说道:“袁姑娘,昨夜神女帮的幽客曾经出现和我说话,你知道么?”
  袁亚仙愕然道:“我不知道,我一入睡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和你说了些什么?”
  左良彦道:“她要我加入神女帮做她们的花郎,否则要杀死我。”
  袁亚仙大怒道:“放屁!她们敢动你一根汗毛,我……我就将她们撕成一片片!”
  左良彦道:“你是说,你要保护我?”
  袁亚仙点头道:“是啊!”左良彦道:“那么,你等我走出一段路后,再跟来,注意看有没有可疑的人物尾随我,好不好?”
  袁亚仙愀然道:“这样的话,我怎么能和你说话呀?”
  左良彦道:“到了城外,你就可以追上来,那时咱们就可讲话了。”
  袁亚仙听了转忧为喜,点点头道:“好,好,你们先走吧!”于是左良彦和饶小湄上了坐骑,逃命也似的向城外疾驰而去。
  一刻时候,两人已出了岳州府,左良彦舒了口气笑道:“好了,到了城外,可以不管她闹什么笑话了。”
  饶小湄回头看了一眼,说:“奇怪,怎的没看见她上来?”
  左良彦道:“不管他,多半又是在看小孩撒尿。”
  饶小湄噗哧一笑道:“不要这么嘲笑她,她最近懂事多了。”
  左良彦道:“再怎么懂事,也是个傻姑娘,你看她都不洗澡,身上有一股臭味!”
  饶小湄笑道:“不谈她了,来谈谈神女帮,你看她们会使出什么手段对付你?”
  “不论使用河种手段,我都不怕。”
  “她们人多势众,要是一下来了几十人,你对付的了么?”
  “神女帮,精英是十二金钗,她们绝不会为对付我而倾巢而出,你放心好了。”
  “我先告诉你,我只在暗器方面有自信手脚功夫只怕不行。”
  “那么,等下她们若在路上出现,你就用暗器招呼她们就是了。”
  饶小湄又回头看了一眼,诨异道:“我觉得有些不妙,通常她都只落后十几丈远,今天怎的不见人影呢?”
  “我可以和你打赌,一定是那里的什么事物吸引住她,令她看入神了。”
  “停下来等等她吧?”
  “不管她,让她走失了最好!”
  “你不怕她念咒?”左良彦一听念咒两字,不觉打了个寒噤,只得勒停坐骑道:“好吧,就等她一下,唉,真是晦气,竟会碰上这种事,这都是拜受野客窦翠梅之赐,下次见到她,看我饶她不!”
  两人停在路旁等了一会、仍不见袁亚仙赶上来,左良彦也开始觉得蹊跷皱眉道:“哼,莫非那里闹了事,走不开了?”
  饶小湄道:“她力大无穷,功夫了得,普通人如何留得住她,怕的是……”
  左良彦面色一变道:“神女帮?”饶小湄点点头。
  左良彦一想到袁亚仙若落入神女帮之手,自己必遭鱼池之殃,不禁着急道:“快回去看看!”
  正待拨转马头,蓦然听得附近山坡上有个嗓门清乐的女人扬声道:“左良彦请到这里来!”
  道路右边,有一座不太高大的土坡,左良彦循声望去,一眼瞥见土坡上立着一个紫衣女子,不由心头一震,立即转对饶小湄低声道:“必然是神女帮的女子,你就等在这里不要动,我去看看!”
  说罢,拍马驰上土坡。在距离那紫衣女子两丈处飘身下马。紫衣女子,容貌俏丽,气质优雅,人站在土坡上,宛如一朵幽荟。
  左良彦沉容道:“要是我没猜错你是昨夜那位幽客了?”
  紫衣女子很文雅的笑道:“不错。”
  左良彦冷冷一笑道:“你准备采取行动了么?”
  兰花姑娘笑道:“实际上我们早已采取行动了!”
  左良彦闪动精眸四下扫视一眼,冷笑道:“你的意思是……”
  兰花姑娘说:“袁姑娘已在我们手中。”一面说,一面向后招手,旋见从土坡后面走上来三个姑娘!当中一个,正是袁亚仙,她全身被五花大绑着,看样子在被掳之前是吃足了苦头,脸颊红肿,嘴角血,而抑着袁亚仙的两个姑娘,其中一个赫然正是野客窦翠梅。
  左良彦一见到她,登时怒从心上起,怒骂道:“窦翠梅!你这个下贱的女人,你害得我好惨!”
  窦翠梅吃吃脆笑道:“你把话说反了,奴家成全你得了一个娇妻,怎说害你呀!”
  她说的“娇妻”,指的自然是袁亚仙,这使得左良彦更是火大,怒吼一声说!“去你的!我真后悔那天没有杀了你!”
  窦翠梅笑道:“如今后悔也没用啦!”
  左良彦呛的抽出长剑,满面愤恨说:“我左良彦从未杀过女人,今天我要杀一个!”
  兰花姑娘抿嘴一笑说:“左良彦,你在动手之何不想想你娇妻的处境?”
  左良彦气炸了肺,厉声说:“臭婆娘!你再说娇妻两字,我连你也一起宰了!”
  袁亚仙本来是一脸的沮丧,但一听左良彦骂兰姑娘为臭婆娘,大是开心大喜说:“对!左相公,她是臭婆娘!你骂得对,她们都是臭……啊哎!”
  最后的一声惊叫,是窦翠梅赏了她一拳,打在她腹部上,痛得她叫了起来。
  兰花姑娘突然正脸一寒,冷冷说:“左良彦,你可以不顾这个袁亚仙的死活,但是你要想想,如果袁亚仙死了,她母亲虎婆肯饶恕你么?”
  窦翠梅接口笑说:“此外,不管你喜不喜欢这袁亚彦,人总是你带出来的,你是个堂堂的男子汉大丈夫,难道你要看着她惨死?”
  这话,倒是说到左良彦心坎上,他的想法也的确如此不论自己怎样的厌恶袁亚仙,毕竟她是无辜的,自己怎可看着她被害?
  他怔了半晌,才恨恨的问道:“你们打算怎么样?”
  兰花姑娘说:“很简单,只要你答允受聘为本帮花郎,一切无事!”
  袁亚仙大叫道:“左相公,不要管我,你快动手,通通把她们杀了!”
  窦翠梅又一拳重重的击上她腹部,娇叱说“你再叫一声,姑娘就割下你的鼻子!”
  袁亚仙跳脚直尖叫,道:“我不怕!我不怕!左相公,你快动手!”
  左良彦也不甘就此屈服,于是把心一横,沉声说:“兰花姑娘你若要我左良彦屈服,只有一个办法。”
  兰花姑娘浅浅一笑说:“请说!”左良彦一字一顿说:“凭真功夫打败我。”
  兰花姑娘又浅浅一笑说:“哼,你以为奴家没这个本事?”她身上也背着一把长剑,当下拨剑出鞘,移步上前,长剑往胸前一横,说:“请进招!”
  左良彦说:“你是女人,你先动手!”兰花姑娘说声“承让”,长剑平挥而出,骤然幻化数点剑花,罩向左良彦下半身。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她这一出剑,左良彦就知她在剑术的造诣极是不凡,当下不敢轻敌,身形略略一侧,手中长剑斜挥下去,势如匹练般迎着她的来剑格了出去。兰花姑娘却不肯与他的剑互击,一声娇叱,招式立变,剑锋突转向上,寒光翻闪可进,真取左良彦咽喉,剑法怪异绝伦。
  左良彦喝声“好剑法!”长剑猝然一抡,化成一片似扇剑芒,暴卷而出。兰花姑娘娇躯一闪,避开剑锋,霎时长剑上下翻飞,纵横交舞,耀眼的剑光恰如瑞雪狂飞,一招连一招,一剑连一剑,一口气就攻出十几招。
  左良彦哈哈大笑,长剑也如怒浪惊涛翻翻滚滚,直砸横格,似海浪一波连着一波,似匹练一道跟着一道,剑气浩浩,剑芒腾腾。
  双方出招都是又快又狠,恰如狂风暴雨,怒涛互撞,激起片片光芒,声势又为惊人。这样激斗了将近百招,兰花姑娘渐有不支之相,已在开始往后退去了。左良彦希望能一举击败她。将她生擒下来,以便拿她和袁亚仙交换,故攻势毫不放松,长剑连续发出凌厉招式,忽上忽下,弹出满天星斗,连连飞洒而出,攻势较前更为猛烈。
  兰花姑娘冷哼一声,长剑绕体翻飞,布成一道剑网,竭力抵住他的攻势。但是,左良彦的攻势一经发动之下,便如长江波涛滚滚不绝,气势之凶猛,使得在旁观战的野客窦翠梅和另外两个姑娘为之目怵心惊,花容失色,她们知道兰花姑娘无力取胜了,因之窦翠梅即自怀中抽出她的水蛇鞭,跃身上前说:“兰姐,小妹助你把这恶棍收拾下来!”
  水蛇鞭一抖,发出“啪”一声脆响,便如飞蛇卷向左良彦的下盘。左良彦最恨的就是她,故一见她攻入,斗志更旺,怒喝一声,腾身跳起四尺,空中身形一转,长剑顺势扫出,取她蝽首。窦翠梅把头一低,再一抖水蛇鞭,改向他腰上抽了上去。左良彦已知她的水蛇鞭刀剑不断,故不用剑去削它,当即双脚一分,左踢兰花姑娘,右踢窦翠梅,使出了一式漂亮的空中飞踢。这一攻势,并不能破解窦翠梅攻上身来的水蛇鞭,但已使水蛇鞭无法准确的缠上腰身。“叭”的一响,水蛇鞭卷中了他的右腿,但是他的右腿也同时“啪”的踢中了窦翠梅的胸部。
  窦翠梅登时连颠出去。左良彦正想对她痛下杀手,左边的兰花姑娘已然动剑攻近,她的剑法确实不俗,每一出招,都是招中有招,蕴藏着各种变化,因此左良彦不敢予以轻视,连忙出剑格挡。这一来,窦翠梅危机立去,又挥动水蛇鞭“呼、呼、呼”的攻上来。左良彦以一敌二,全然无惧,他的武功毫无疑问高出神女帮的十二金钗不少,而且对神女帮存着一股怨恨,出手便不客气,剑如匹练横飞,不消多久,又把幽客和野客攻得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但眼看只要再紧攻一阵即可挫败二女之际,那个押着袁亚仙的姑娘忽然启口说:“左良彦,你回头看看,这一仗还要再打下去么?”左良彦回头一看,不禁大惊失色,连忙一个飘身窜开数丈。
  原来,他看到的情景是:在土坡下的饶小湄,这时已被另两个美女所制服,她们一人架住饶小湄一支臂膀,其中一个还把一柄长剑踩在饶小湄的粉颈上。
  她们的行动已充分表明,如果他继续顽抗,饶小湄的命就要没有了。
  左良彦又惊又急又怒,厉声说:“她是千手如来饶思白的掌珠,与你们毫无过节,你们抓她干么?”
  把剑架在饶小湄粉颈上的那个美女,格格娇笑说:“袁姑娘也与我们毫无过节,我们不也是把她拿下了?”
  左良彦双目怒瞪,狂怒的暴叫说:“放开她,否则别怪我剑下无情!”
  兰花姑娘冷冷一笑说:“把剑放下,否则饶姑娘马上没命!”
  左良彦沉哼一声,仗剑便欲上前抢救饶小湄,但才一移步,已经听到兰花姑娘冷冰冰说道:“莲妹先割下她一支耳朵让他瞧瞧!”
  那个用剑架住饶小湄粉颈的姑娘应了一声,便把长剑转架到饶小湄的右耳上,旋见她美脸陡露杀气,便要动剑割下饶小湄的右耳……。
  “哎啊!”还没割下,饶小湄已惨叫一声,螓首往前一勾,吓昏过去了!
  左良彦长叹一声,抛下了长剑,表示屈服了。
  兰花姑娘笑说:“这就对了,你左良彦乃是有名的风流人物怎可让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因你而受到毁容或丧命!”
  左良彦恨恨的说:“放开她们两人,我随你们去见你们帮主就是了。”
  兰花姑娘含笑说:“现在,最重要的并不是见我们的帮主,而是你答不答应受聘为本帮的花郎。”
  “假如我答应了,你就认为我会诚心诚意的归顺贵帮么?”
  “我们当然不会立刻信任你,因为你必须用行动表现给我们看。”
  “如何以行动表现?”
  “首先,你必须立一纸入帮的誓书,写明你愿意加入即女帮为花郎,如有抗命或背叛事情,愿受最严厉之处罚。”
  左良彦想到若立下入帮誓书,今后跳到海里也洗不清,不由得心头一沉,问道:“还有呢?”
  兰花姑娘说:“等你立下了誓书,奴家再说出第二项你必须做的事情。”
  说完,便从怀中取出一张白纸和一支炭笔,扔在跟前地上。左良彦心知自己要是不写,饶小湄和袁亚仙便要受到伤害,当下只得拾起纸笔,写下了卖身契:“本人愿加入神女帮为花郎,服从神女帮主,如有抗命背叛情事,愿受最严厉之处罚。此据立书人左良彦。”写毕,把誓书掷给她,然而道,“拿去吧,这下你们总算遂了心愿了!”
  兰花姑娘拾起誓书收入怀中,脆笑说:“很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本帮的花郎了,只要你忠心服从,我们帮主绝不会亏待你,也不会对外公布这份誓书。”
  左良彦叹道:“说出第二项要我做的事情吧!”
  兰花姑娘道:“第二项,是要你去取一个人的首级来。”
  左良彦面色据变说:“什么,要我去杀人?”
  兰花姑娘颔首说:“不错,只有如此,才能证明你有诚意加入本帮。”
  左良彦苦笑说:“好毒辣的一招。”
  兰花姑娘说;不过你放心,我们要你杀的,是个入人痛恨的大奸商,你杀了他,也等于为民除害。”
  左良彦轻哼一声说:“不论所杀之入怎样大奸大恶,我总脱不了杀人犯之名!”
  兰花姑娘说:“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凡在加入本帮之人,都须缴一颗人头。”
  左良彦说:“那个所谓的大奸商是谁?他住在什么地方?”
  “他叫翁东阳,就住在岳州府,他在城里开设一家当铺,一家粮行,还放高利贷,对穷人异常刻薄,是个有名的吸血鬼,岳州府的老百姓无不对他痛恨入骨。”
  “果然如此此人确实该杀……”“你取了他的首级之后,便去如意亭与我们相见,那时我们便会立刻释饶、袁、位姑娘。”
  “如意亭在何处?”“在湘潭县五十里处。”
  “要是由于某种意外事故,使我无法取得翁东阳的首级,那……”“那没关系,我们会再叫你去杀另一个人……一个好人!”
  左良彦暗暗倒吸一口冷气,说:“还有,我若取到翁东阳的首级,你们一定释放饶、袁二位姑娘?”
  兰花姑娘看了饶小湄一眼,笑说:“这位饶姑娘容貌俏丽,很苻合加入本帮的条件,可悻她技艺平平,不勘重用,所以我们要她没用,至于这位袁姑娘,哈哈,奴家不用多说,你心里也明白得很。”
  左良彦耸耸肩说:“好吧,我最迟后天午夜可带着翁东阳的首级去如意亭交差。”
  兰花姑娘笑说:“那么,拾起你的宝剑,就请入城办事去吧!”
  左良彦拾起了宝剑,纳入剑鞘,心里颇想安慰饶小湄几句,但见她尚昏迷不省人事,又觉得这样离开她反而好些,于觅乘上了自己的坐骑,向岳州府驰去。
  奇怪的是袁亚仙在看他离去时,并没有叫嚷,她不知在想些什么,正想得发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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