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鬼魅江湖鬼幢幢
2025-04-02 作者：秦红 来源：秦红作品集 点击：
在恒山之东，靠近灵邱县城的一处山脚，有一座离群而建的大庄堡。
这座大庄堡出现在小脚下已有十名年，由于附近数里之内没有第二户人家，因此几乎没有人知道这座大庄堡住着何人，偶尔经过这座大庄堡的路人，也很少看到庄堡里面的人，因为堡门经常关闭，四周的围墙高达两丈，想看看堡中的情形都不可能。
不过，也没有人对这座大庄堡加以怀疑，大家只认为这是一户孤僻人家，不喜欢与人往来而已。
这一天，有个女人来到这座大庄堡的门口。
这个女人年约三十八九岁，有一张颇为妖丽的脸庞和一副仍很吸引人的身裁，只是头发蓬散未经梳洗，身上的衣裳破破烂烂的，是个叫化婆娘。
她，正是上个月在古庙出现，企图刺杀柳步风的“美丐娘”。
她来到大庄堡的门口时，并未立刻上前敲门，而以犹豫不决的神情在门口来回掷躅良久，最后才毅然上前，伸手去叩门环。
先叩三下，再叩两下，似是一种暗号。
“谁呀？”
门内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
美丐娘答道：“是我。”
大门徐徐而启，一个老苍头当门而立，当他看清了美丐娘时，神色为之一楞，道：“是妳……”
美丐娘微微一笑道：“是的，韩安，你好么？”
被称为“韩安”的老苍头呆呆的望她一会，才又开口道：“妳不该回来的，妳叔叔只怕不肯和妳相见……”
美丐娘吃吃脆笑道：“为甚么？已经这么多年了，他的气还没消么？”
韩安回头看了一眼，说道：“是的，妳最好不要进来。”
说着，便要关门。
美丐娘伸手按住门。不让他关上，笑道：“我老远赶到这儿，岂能如此就走呀！”
韩安以困脑的表情问道：“妳要怎样？”
美丐娘道：“我要见我叔叔。”
韩安摇头道：“不成，他不会和妳相见的！”
美丐娘笑道：“我这次来，不想跟他吵架，而是想问他一件事。”
韩安道：“甚么事？”
美丐娘道：“关于仇如山和恨似海的事。”
韩安面色一变道：“哦……”
美丐娘一挺眉毛，嫣然一笑道：“我想，他大概不希望我把它宣扬出去，嗯？”
韩安神色有些阴晴不定，问道：“妳这是在威胁？”
美丐娘笑笑道：“可以这么说！”
韩安想了想，说道：“好吧，妳先在此等等，待我去通报，看他见不见妳，如何？”
美丐娘点头道：“好，你去吧！”
韩安关上大门，去了。
约摸过了一刻时，大门才又启开，只见韩安换上一副和气的笑容，很亲切地道：“成了，令叔要我带妳去见他，妳进来吧！”
美丐娘于是含笑而入，韩安关上大门，便领着她向堡中走去，边走边问道：“韩姑娘这次回来，不会再跟令叔提起那回事吧？”
美丐娘道：“不会，既然大家都认为他是适当的掌门人，我还有甚么话说呢！”
韩安叹息道：“姑娘若早几年想通这一点，也就不会有今天了。”
美丐娘没有再跟他谈下去，而东张西望，转换话题道：“这里面的情形，好像没有多大改变啊。”
韩安道：“是的，没有多大改变。”
堡中的情形，与一般大户人家没多大差别，大小房屋约有数十幢，外表已很旧，不过四下还打扫得相当干净，任何人进入这座大庄堡，都不会觉得这座大庄堡有甚么与众不同或可疑之处。
美丐娘道：“现在有多少人了？”
韩安道：“跟以前差不多。”
美丐娘笑道：“别骗我，我看得出来的，这些年来，我叔叔一定又收了不少信徒。”
韩安没有开口。
美丐娘又道：“而且我相信他的势力已打入了五绝谷，对不？”
韩安笑笑不答。
美丐娘道：“我叔叔要在哪里见我？”
韩安道：“在他的书房。”
拐弯抹角，通过一道圆墙内，眼前是一座小花园，在小花园当中，有一幢独立而高雅的房子，此刻在房子外面站着一对青年男女，他们身穿黄衣，看样子是守卫的，也可看出那幢房即是“她叔叔”的书房。
韩安走到书房门阶下停住，朝着书房恭声道：“启禀教主，韩姑娘到了。”
书房中透出一个清悦的声音：“叫她进来！”
韩安随向美丐娘躬身延请道：“姑娘请！”
美丐娘灿然一笑，扭身移步上阶，走进了书房。
这间书房占地并不大，但房中的布置极为雅丽，最特别的是藏书极多，几乎四面都堆放着书，使人一看立刻会意识到主人是一位好学之士。
事实上，这位被称为“教主”的人，从其外表看，也确是文质彬彬，极具儒者之相！
他端坐在一张雕花的紫檀木椅上，看年纪约仅五十出头，有一张白白的面孔，旋螺眉，蛇眼睛，剑峰鼻，唇上一撮黑短髭，充分显示出其弧傲、冷酷、奸诈的个性。
这位被称为“教主”的人物，身上的衣服也很特别，是一袭蓝长衫，胸左绣着一朵白莲花——男人穿绣花的衣服，是很罕见的！
他看着美丐娘走入书房，仍端坐如故，弧傲而冷酷的神情略无改变，只用两颗蛇目直直的盯视着美丐娘，而从那对蛇目中透射出来的光芒，却像两把利刃，叫人看了不寒而栗。
美丐娘却没有一丝惧色，含笑如花地道：“叔叔，你好啊！”
教主仍然冷冷的注视着她，过了好半响，才开口道：“妳来干么？”
美丐娘自顾在一只鼓凳上坐下，笑道：“回来看你呀！已有好外年没回来向你请安，我这个姪女可真是罪该万死！”
教主的面上浮起一丝冷笑，缓缓道：“莫非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美丐娘挺眉一笑道：“叔叔说错了，我即使是黄鼠狼，你却绝对不是鸡！”
教主冷哼一声道：“妳老实的说吧，此次回来，意欲何为？”
美丐娘道：“绝对不是抢你掌门人的宝座，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
教主瞇起蛇眼，阴阴一笑道：“我乃众望所归之人，本教门徒，没有一人反对我的领导，妳要抢也抢不去！”
美丐娘格格娇笑道：“是啊！虽然当年我爹临终前遗命由我接掌本教主一职，但是你是我的叔叔，既然你自认是最适当的人选，我当然只有让贤啦！”
教主端起茶几上的一碗茶，慢慢喝了”口，然后才又说道：“有件事情妳要记住，令尊遗命妳接掌本教原有个条件，他要妳把卓五绝的‘三十六路斩妖剑’整个偷学过来，但是妳并没有做到！”
美丐娘笑道：“而你做到了，是么？”
教主道：“是的！”
美丐娘问道：“她是谁？”
教主道：“她目前仍潜伏于五绝谷中，一俟偷得卓五绝那册‘奇门异数秘笈’，便将返回本教，就任本教副教主一位。”
美丐娘又问道：“她是谁？”
教主摇摇头道：“妳不必知道。”
美丐娘笑了笑，道：“我敢跟你打赌，她绝难得手的！”
教主微哂道：“噢？”
美丐娘道：“如果你不让仇如山和恨似海进入五绝谷，或许还有成功之望，如今卓五绝已有警觉，他不会再让人偷走他的东西了。”
教主微笑不语，意似不信美丐娘之言。
美丐娘道：“仇如山和恨似海的事，不但已激怒了长白派和五台山的青衣僧，且已引起了鲁老爷和明灯侠的注意，你自信惹得起他们么？”
教主道：“长白五台不足为虑，至于鲁老爷和明灯侠，自有人对付他们。”
美丐娘眸光一凝道：“谁能对付他们？”
教主微笑道：“一位很了不起的人物，我们已定下协议，以我之法术联合其武功，三年之内征服天下！”
美丐娘道：“他是何人？”
教主摇头道：“我不能告诉妳。”
美丐娘道：“叔叔别忘了我还是本教的一份子，我有权知道！”
教主道：“不，妳已不是本教之人。”
美丐娘脸色一变道：“谁说的？”
教主道：“我说的，自妳被卓五绝逐出五绝谷那一年，本教已开会决定将妳除名，现在妳只能算是我的姪女，而不是本教之人。”
美丐娘似极痛恨，冷笑道：“我爹是前任教主，我原是被指定接掌本教之人，现在我却被除去教籍，你知道这会有甚么后果么？”
教主诡笑一下道：“不会有甚么后果的，我已做了妥当的安排。”
说到这里，他站了起来，含笑又道：“妳愿意去看看教堂么？那里面已有许多改变……”
美丐娘注视着他，似欲了解他的心意，道：“既然我已不是本教之人，怎有资格进入教堂？”
教主笑道：“不妨，妳虽已不是本教之人，但却是我的姪女啊。”
美丐娘嫣然一笑道：“也罢，就进去看看，只希望不是进入虎笼。”
教主道：“别怕，我如要收拾妳，也不会等到今天了。”
他走去了一座书柜前，拿开一本书，把手伸入书后面按了一下，再把书推回原位，旋闻一片轻微的“轧轧”声起，整座书柜顿时变成一扇活动门，慢慢的旋转开来。
书柜后面，现出一条地道入口！
教主笑道：“记得么？妳小时候经常在这条地道中玩耍，那时妳很调皮……”
美丐娘笑道：“而十多年后的今天，我再也不是一个调皮的小姑娘，而是一个叫化婆子！”
教主哈哈一笑道：“妳名虽叫‘美丐娘’，但我知道妳从未真正行乞过，妳把自己打扮做叫化婆子，只不过想引发本教门徒对妳产生同情，进而纠众推翻我，对不对？”
美丐娘凝眸脆笑道：“我的好叔叔，若照你这么说，我连叫化婆子都不能做了。”
教主移步走入地道，一面笑道：“不，妳可以继续做妳的叫化婆子，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走入地道口，下面是一道螺旋梯子，人下到最后一级，眼前便是一扇朱漆大铁门，门上有两个大铜环，擦得亮晶晶的，好似两只大金镯。
美丐娘看了略惊讶道：“这理面的情形，确实与前大不相同了，你一定花了不少钱？”
教主没吭声，手提铜环，“叮叮叮”的敲了四下，大铁门便向左右分开，出现了一间金碧辉煌的大厅堂。
这间大厅堂建筑之华丽，确可使初见着目炫神迷，它像是用黄金铸成的，举目尽是光可鉴人的金饰物品，只有厅上方的一座祭坛未加金饰，它是用上等红木制成的，大如龙案，其上置有一香炉，此刻炉中正冒着娯娯香烟，使整间厅堂充满严肃和神秘的气氛。
祭坛对面，整齐的摆着二十四张书案，每张书案坐着一对少男少女，年纪都未超过十六岁，一共是十二个少男和十二个少女，他们正在默默的阅读经书，全神贯注，不发一点声响。
美丐娘看到眼前的情景，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奇的轻呼，低声道：“好漂亮！叔叔哪儿来的钱？竟把教堂布置得这样富丽堂皇？”
教主微笑不语。
美丐娘别脸望他，又问道：“你找到了有钱的大爷是不是？”
教主不答，却一指那二十四个少年男女，含笑道：“妳大概还认得他们，上次妳回来的时候，他们还是本教的十二对童男童女，如今他们已正式成为本教教徒，正在硏读本教教义，明年即可入室了。”
美丐娘对那二十四个少年男女的事不感兴趣，再问道：“告诉我，是不是有人出钱支持你？”
教主没有回答，举步向祭坛走去，道：“妳过来，我再带妳进入内堂看看……”
这座大庄堡出现在小脚下已有十名年，由于附近数里之内没有第二户人家，因此几乎没有人知道这座大庄堡住着何人，偶尔经过这座大庄堡的路人，也很少看到庄堡里面的人，因为堡门经常关闭，四周的围墙高达两丈，想看看堡中的情形都不可能。
不过，也没有人对这座大庄堡加以怀疑，大家只认为这是一户孤僻人家，不喜欢与人往来而已。
这一天，有个女人来到这座大庄堡的门口。
这个女人年约三十八九岁，有一张颇为妖丽的脸庞和一副仍很吸引人的身裁，只是头发蓬散未经梳洗，身上的衣裳破破烂烂的，是个叫化婆娘。
她，正是上个月在古庙出现，企图刺杀柳步风的“美丐娘”。
她来到大庄堡的门口时，并未立刻上前敲门，而以犹豫不决的神情在门口来回掷躅良久，最后才毅然上前，伸手去叩门环。
先叩三下，再叩两下，似是一种暗号。
“谁呀？”
门内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
美丐娘答道：“是我。”
大门徐徐而启，一个老苍头当门而立，当他看清了美丐娘时，神色为之一楞，道：“是妳……”
美丐娘微微一笑道：“是的，韩安，你好么？”
被称为“韩安”的老苍头呆呆的望她一会，才又开口道：“妳不该回来的，妳叔叔只怕不肯和妳相见……”
美丐娘吃吃脆笑道：“为甚么？已经这么多年了，他的气还没消么？”
韩安回头看了一眼，说道：“是的，妳最好不要进来。”
说着，便要关门。
美丐娘伸手按住门。不让他关上，笑道：“我老远赶到这儿，岂能如此就走呀！”
韩安以困脑的表情问道：“妳要怎样？”
美丐娘道：“我要见我叔叔。”
韩安摇头道：“不成，他不会和妳相见的！”
美丐娘笑道：“我这次来，不想跟他吵架，而是想问他一件事。”
韩安道：“甚么事？”
美丐娘道：“关于仇如山和恨似海的事。”
韩安面色一变道：“哦……”
美丐娘一挺眉毛，嫣然一笑道：“我想，他大概不希望我把它宣扬出去，嗯？”
韩安神色有些阴晴不定，问道：“妳这是在威胁？”
美丐娘笑笑道：“可以这么说！”
韩安想了想，说道：“好吧，妳先在此等等，待我去通报，看他见不见妳，如何？”
美丐娘点头道：“好，你去吧！”
韩安关上大门，去了。
约摸过了一刻时，大门才又启开，只见韩安换上一副和气的笑容，很亲切地道：“成了，令叔要我带妳去见他，妳进来吧！”
美丐娘于是含笑而入，韩安关上大门，便领着她向堡中走去，边走边问道：“韩姑娘这次回来，不会再跟令叔提起那回事吧？”
美丐娘道：“不会，既然大家都认为他是适当的掌门人，我还有甚么话说呢！”
韩安叹息道：“姑娘若早几年想通这一点，也就不会有今天了。”
美丐娘没有再跟他谈下去，而东张西望，转换话题道：“这里面的情形，好像没有多大改变啊。”
韩安道：“是的，没有多大改变。”
堡中的情形，与一般大户人家没多大差别，大小房屋约有数十幢，外表已很旧，不过四下还打扫得相当干净，任何人进入这座大庄堡，都不会觉得这座大庄堡有甚么与众不同或可疑之处。
美丐娘道：“现在有多少人了？”
韩安道：“跟以前差不多。”
美丐娘笑道：“别骗我，我看得出来的，这些年来，我叔叔一定又收了不少信徒。”
韩安没有开口。
美丐娘又道：“而且我相信他的势力已打入了五绝谷，对不？”
韩安笑笑不答。
美丐娘道：“我叔叔要在哪里见我？”
韩安道：“在他的书房。”
拐弯抹角，通过一道圆墙内，眼前是一座小花园，在小花园当中，有一幢独立而高雅的房子，此刻在房子外面站着一对青年男女，他们身穿黄衣，看样子是守卫的，也可看出那幢房即是“她叔叔”的书房。
韩安走到书房门阶下停住，朝着书房恭声道：“启禀教主，韩姑娘到了。”
书房中透出一个清悦的声音：“叫她进来！”
韩安随向美丐娘躬身延请道：“姑娘请！”
美丐娘灿然一笑，扭身移步上阶，走进了书房。
这间书房占地并不大，但房中的布置极为雅丽，最特别的是藏书极多，几乎四面都堆放着书，使人一看立刻会意识到主人是一位好学之士。
事实上，这位被称为“教主”的人，从其外表看，也确是文质彬彬，极具儒者之相！
他端坐在一张雕花的紫檀木椅上，看年纪约仅五十出头，有一张白白的面孔，旋螺眉，蛇眼睛，剑峰鼻，唇上一撮黑短髭，充分显示出其弧傲、冷酷、奸诈的个性。
这位被称为“教主”的人物，身上的衣服也很特别，是一袭蓝长衫，胸左绣着一朵白莲花——男人穿绣花的衣服，是很罕见的！
他看着美丐娘走入书房，仍端坐如故，弧傲而冷酷的神情略无改变，只用两颗蛇目直直的盯视着美丐娘，而从那对蛇目中透射出来的光芒，却像两把利刃，叫人看了不寒而栗。
美丐娘却没有一丝惧色，含笑如花地道：“叔叔，你好啊！”
教主仍然冷冷的注视着她，过了好半响，才开口道：“妳来干么？”
美丐娘自顾在一只鼓凳上坐下，笑道：“回来看你呀！已有好外年没回来向你请安，我这个姪女可真是罪该万死！”
教主的面上浮起一丝冷笑，缓缓道：“莫非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美丐娘挺眉一笑道：“叔叔说错了，我即使是黄鼠狼，你却绝对不是鸡！”
教主冷哼一声道：“妳老实的说吧，此次回来，意欲何为？”
美丐娘道：“绝对不是抢你掌门人的宝座，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
教主瞇起蛇眼，阴阴一笑道：“我乃众望所归之人，本教门徒，没有一人反对我的领导，妳要抢也抢不去！”
美丐娘格格娇笑道：“是啊！虽然当年我爹临终前遗命由我接掌本教主一职，但是你是我的叔叔，既然你自认是最适当的人选，我当然只有让贤啦！”
教主端起茶几上的一碗茶，慢慢喝了”口，然后才又说道：“有件事情妳要记住，令尊遗命妳接掌本教原有个条件，他要妳把卓五绝的‘三十六路斩妖剑’整个偷学过来，但是妳并没有做到！”
美丐娘笑道：“而你做到了，是么？”
教主道：“是的！”
美丐娘问道：“她是谁？”
教主道：“她目前仍潜伏于五绝谷中，一俟偷得卓五绝那册‘奇门异数秘笈’，便将返回本教，就任本教副教主一位。”
美丐娘又问道：“她是谁？”
教主摇摇头道：“妳不必知道。”
美丐娘笑了笑，道：“我敢跟你打赌，她绝难得手的！”
教主微哂道：“噢？”
美丐娘道：“如果你不让仇如山和恨似海进入五绝谷，或许还有成功之望，如今卓五绝已有警觉，他不会再让人偷走他的东西了。”
教主微笑不语，意似不信美丐娘之言。
美丐娘道：“仇如山和恨似海的事，不但已激怒了长白派和五台山的青衣僧，且已引起了鲁老爷和明灯侠的注意，你自信惹得起他们么？”
教主道：“长白五台不足为虑，至于鲁老爷和明灯侠，自有人对付他们。”
美丐娘眸光一凝道：“谁能对付他们？”
教主微笑道：“一位很了不起的人物，我们已定下协议，以我之法术联合其武功，三年之内征服天下！”
美丐娘道：“他是何人？”
教主摇头道：“我不能告诉妳。”
美丐娘道：“叔叔别忘了我还是本教的一份子，我有权知道！”
教主道：“不，妳已不是本教之人。”
美丐娘脸色一变道：“谁说的？”
教主道：“我说的，自妳被卓五绝逐出五绝谷那一年，本教已开会决定将妳除名，现在妳只能算是我的姪女，而不是本教之人。”
美丐娘似极痛恨，冷笑道：“我爹是前任教主，我原是被指定接掌本教之人，现在我却被除去教籍，你知道这会有甚么后果么？”
教主诡笑一下道：“不会有甚么后果的，我已做了妥当的安排。”
说到这里，他站了起来，含笑又道：“妳愿意去看看教堂么？那里面已有许多改变……”
美丐娘注视着他，似欲了解他的心意，道：“既然我已不是本教之人，怎有资格进入教堂？”
教主笑道：“不妨，妳虽已不是本教之人，但却是我的姪女啊。”
美丐娘嫣然一笑道：“也罢，就进去看看，只希望不是进入虎笼。”
教主道：“别怕，我如要收拾妳，也不会等到今天了。”
他走去了一座书柜前，拿开一本书，把手伸入书后面按了一下，再把书推回原位，旋闻一片轻微的“轧轧”声起，整座书柜顿时变成一扇活动门，慢慢的旋转开来。
书柜后面，现出一条地道入口！
教主笑道：“记得么？妳小时候经常在这条地道中玩耍，那时妳很调皮……”
美丐娘笑道：“而十多年后的今天，我再也不是一个调皮的小姑娘，而是一个叫化婆子！”
教主哈哈一笑道：“妳名虽叫‘美丐娘’，但我知道妳从未真正行乞过，妳把自己打扮做叫化婆子，只不过想引发本教门徒对妳产生同情，进而纠众推翻我，对不对？”
美丐娘凝眸脆笑道：“我的好叔叔，若照你这么说，我连叫化婆子都不能做了。”
教主移步走入地道，一面笑道：“不，妳可以继续做妳的叫化婆子，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走入地道口，下面是一道螺旋梯子，人下到最后一级，眼前便是一扇朱漆大铁门，门上有两个大铜环，擦得亮晶晶的，好似两只大金镯。
美丐娘看了略惊讶道：“这理面的情形，确实与前大不相同了，你一定花了不少钱？”
教主没吭声，手提铜环，“叮叮叮”的敲了四下，大铁门便向左右分开，出现了一间金碧辉煌的大厅堂。
这间大厅堂建筑之华丽，确可使初见着目炫神迷，它像是用黄金铸成的，举目尽是光可鉴人的金饰物品，只有厅上方的一座祭坛未加金饰，它是用上等红木制成的，大如龙案，其上置有一香炉，此刻炉中正冒着娯娯香烟，使整间厅堂充满严肃和神秘的气氛。
祭坛对面，整齐的摆着二十四张书案，每张书案坐着一对少男少女，年纪都未超过十六岁，一共是十二个少男和十二个少女，他们正在默默的阅读经书，全神贯注，不发一点声响。
美丐娘看到眼前的情景，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奇的轻呼，低声道：“好漂亮！叔叔哪儿来的钱？竟把教堂布置得这样富丽堂皇？”
教主微笑不语。
美丐娘别脸望他，又问道：“你找到了有钱的大爷是不是？”
教主不答，却一指那二十四个少年男女，含笑道：“妳大概还认得他们，上次妳回来的时候，他们还是本教的十二对童男童女，如今他们已正式成为本教教徒，正在硏读本教教义，明年即可入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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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没有回答，举步向祭坛走去，道：“妳过来，我再带妳进入内堂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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