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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三号目标 几番追杀
2025-08-01  作者:马云  来源:马云作品集  点击:

  林兆德的儿子林敬亲自开车到疗养院来,与他一同上山接老人家出去的还有林敬的妻子——一个相当漂亮的中年妇人。
  林兆德想起仇仲的警告,心里仍然难免会感到忐忑不安。
  林敬偕同妻子到帐房结帐,数目超过了五千元,冷眼旁观的人,都可以看得出,林太太的脸色不大好看,尤其是当她看见丈夫把一张张花花绿绿的钞票交给别人的时候。
  稍后,夫妇二人陪着老人家进入车厢,林敬还亲自为父亲挽着简单的行李。
  林兆德一直不作声,他在为自己的命运盘算着。
  林敬是他的亲生儿子,但是自从老妻死后,他就变得非常孤独。因为儿媳并不与他一起居住,他只租了一间房独居。
  及后,林敬发达了,亲友们难免有些闲言闲语,林敬于是把老人家送到这儿来,对人只说他年老多病,需要疗养。
  天年疗养院环境好,收费高,许多人都知道,所以有能力送个老人家到这儿来,在亲友面前也总算得过了。
  不过,每三个月结帐一次,都非五六千元不可。每到结帐的日子,林敬的妻子就面如灰炭。比较起来,今次的面色好看得多了。
  林兆德默默无言,直至林敬把车子开下山去,他才开腔说话。
  其问林敬::“你的生意怎么样?”
  林敬一边开车,一边答应道:“总算过得去。”
  林兆德又问:“股票市场不景,你有没有损失?”
  林敬呆了一呆,他以为父亲躲在山上休养,什么都不知道,真想不到他忽然会有此一问。惊呆之下苦笑道:“股票的确令我损失了一些金钱,但为数不大。”
  “有道‘知子莫若父’,你的性格我知道,你靠炒股票起家,这一次如果损手烂脚,数目可不在小。”林兆德说。
  林敬脸上一红,林太太却说:“阿敬亏蚀了。迟早亦会赚回来的,你何必为他难过?”
  “他是我儿子,不难过才怪!”林兆德又说:“还有一件事我要问你,你到底替我购下了多少寿险?”
  林兆德最后一问不但令林敬吃惊不小,同时也令林太太显得尴尬。
  林敬强作镇定地说:“那不过是一种储蓄,你问来做什么?”
  “是的,我这么健康,照理无需担心什么。”林兆德忽然又叹一口气道:“但是,我也活得不耐烦了,如果我死了,对你多少总会有些帮助,可不是吗?你起码可以获得那一大笔保险赔偿。”
  林敬呆了一阵,他的妻子却说:“你忽然之间,怎会说出这种话来?”
  “大概是因为你们对待我太好了。”林兆德说,“其实一个人迟早总要死掉的,活到我这种年纪,正是天国近矣!”
  林太太已听出弦外之音,忍不住说道:“你何必说这些相反的讽刺说话,我听得明白你的真正意思,你不过怪我们过去几年不能与你同住在一起而已。但是,你做老人家的,也该明白你儿子的环境,阿敬是在这儿年间才有个转机,想不到近月来股票狂泻……”
  林敬不待她说下去,便打断她的话柄说道:“不要罗嗦了!”
  林太太用鼻子“哼”了一声,双手交加胸前,把脸扭过一旁,望向车窗外。
  林兆德虽然强忍着,但泪水却漱漱而下。
  林敬说道:“父亲,别难过,以后你会好好地过日子了。”
  “是的,我也这样想。”林兆德哽咽着说,“不过,如果跟你们住在一起,相信也活不了多久吧!”
  林太太生气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一辈子住在疗养院吗?你可知道那儿每月的费用二千多元?”
  “我当然知道,你以为我真的越老越糊涂吗?”林兆德说,“其实,只要我四脚伸直,你们立即就会连本带利都收回来了。”
  这时候,车子已转入公路。
  林兆德不知道是否心理作祟,觉得一直有人在后面跟踪他们的汽车。
  林敬也觉得不大对劲。
  在行车途中,林敬三番五次打手势让后面的车子越前。但是,林敬的汽车慢时,那辆神秘汽车也同时慢了下来,它既不越前,也不会追得太接近。
  林兆德想起仇仲的警告,不禁忐忑不安,如坐针毡。
  林兆德问林敬:“你可认识他们?”
  林敬说道:“不!我从未见过那车子。”
  “那么,真的是天国近矣!”
  “父亲,你说什么?”
  “告诉你,今天有人向我告密,说是有人要杀死我。后面那车子一定是载着凶手。”
  林敬一怔,说道:“父亲,你不要神经过敏,也许没有事的。”
  话音未落,林兆德又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停车,停车!”
  林敬不知内里,给他吓得忙了手脚。
  林敬所驾驶的是一辆大型房车。他的妻子就坐在他的身旁,林兆德则坐近靠车门的一旁;三个人都是坐在前列座椅上。
  车子一停下来,林兆德立刻推开车门,冲出了公路的中央,登时把林敬夫妇同时吓了一惊!
  林兆德冲出路心之后,立刻挥手示意,把迎面而来的一辆警察巡逻车截停。他这一举动,更加令林敬夫妇大感意外。
  一名警员跳下警车,忙问道:“什么事?”
  林兆德神色惶张地说:“警察先生,请你设法保护我,有人要杀我……”
  话音未落,林敬的妻子已由那边走过来。
  警员打量着林兆德,问道:“老伯,谁要杀你?”
  林兆德指指停在林敬车子较远处的神秘汽车,说道:“就是那车上的人,他们要杀我!”
  警员半信半疑,林敬的妻子却过来说道:“你的老毛病又发作了,还不快些回到车子里去,我们就不等你了!”
  警员恍然大悟,问道:“他可是从神经病院出来的?”
  林敬的妻子点点头。
  林兆德却叫冤道:“不,我十分正常,你为什么说我神经有毛病?嘿!我想到了,原来是你这毒妇人要杀我!”
  林太太十分生气地说:“你这人真不识好歹,竟然血口喷人!”
  警员问道:“你是他什么人?”
  “我只是他的媳妇。”林太太说,“我们夫妇刚刚由疗养院把他接出来,想不到他未返到家中,又在发疯了。”
  林兆德道:“警察先生,别听她瞎说,快把那边那辆汽车中的人抓了下来!”
  警员回头向车上的警长请示。
  警长安慰林兆德道:“好吧!你先回到汽车里去,现在我们就去抓凶手!”
  林敬这时也由车上下来,把林兆德劝返车内。在开车之前,林兆德也的确看见警长带人到停在后面远处的汽车旁边去,警长弯腰向车内人盘问的情形,林兆德也看见了。
  可惜林敬很快就匆匆把车子开走,林兆德不知道警察有没有拘捕车上的人。
  林敬却口出怨言道:“父亲,你不该这样,你也知道凡是惊动警方的事,都可能登在报章之上,刚才的情形万一落案,那我还有什么脸见人?”
  林太太更加生气,但除了“哼哼”连声之外,她也没有说什么。
  林兆德冷静下来之后,也觉得刚才太过分了一点,因为他儿子目前算是社会上较有名气的人,起码在亲友间就知道林敬是个发达之人。
  但是,仇仲的警告不会是毫无原因的吧?
  林兆德正在这样想着的时候,又在望后镜中发现了刚才那辆可疑汽车。
  那黑色的车子里面,似乎坐着数名彪形大汉,他们到底是谁?目的何在?
  林兆德越想越惊,林敬却专心一意地开车,对后面那神秘汽车却视若无睹。
  另一个分岔路口就在前面,突然有一辆汽车出其不意地由那路口冲出,打横拦在林敬的车子前面,阻挡住去路!林兆德大吃一惊,林敬夫妇也呆了一阵!
  前面那辆白色房车之内,跳出五名阿飞型青年,个个手执利刀或铁尺之类的武器,不问可知,这是拦途截劫!
  近年来不知是否拜武侠片之赐,收买路钱,动辄挥刀相向的胆大妄为事件,即使在闹市之中,光天化日之下也是常见。这儿是郊区,最不可能的事,也都有可能会发生。
  那五名阿飞青年威风凛凛地分两路进军,三个向着林敬的汽车左边走来,两个则走向司机这一边。
  就当其中一名阿飞伸手要将车门拉开之际,后面那辆黑色的神秘汽车已加速开了上来!
  林兆德知道仇仲的情报不会是虚构的,前后夹攻,现在他就处于核心之中。别说他年纪老迈,即使他拥有三头六臂,相信也插翼难飞!
  林兆德在极度惊惶中也未想完,已看见后面一辆黑色房车之内冲出三名大汉,他们来势汹汹,手中还持有手枪。
  不过,奇怪的是:持枪的大汉枪嘴却不是指向林兆德,而是指着正要将车门拉开的阿飞青年。
  其中一名持枪大汉高声喝道:“举手!我们是警探……”
  可是,那个“探”字也未说出口,一名阿飞青年已不由分说,刀光一晃,回身飞扑,挥刀狂斩!
  持枪大汉身手矫捷,急退数步,连发数弹,“砰砰砰”紧随而来的便是一声惨叫,持刀阿飞立即倒毙在血泊之中。
  其余四名阿飞见势不对,纷纷回头飞奔,夺进原来的白色房车里去。
  持枪大汉一步也不放松,鸣枪追捕,于是公路之上,一时之间,枪声阵阵,子弹横飞。
  白色房车瞬即开走,二名持枪大汉虽则连开几枪,却无法制止。
  后面一辆黑色房车的司机十分机警,见状立即把车子开了上来,让二名持枪大汉抢进了车厢,连车门还未掩上,便加速追去!
  首先开枪击毙一名阿飞青年的持枪大汉并没有跟去;他蹲下来验明倒在血泊中的阿飞确已死去了之后,便走到林敬的汽车旁边。
  车内三人早已吓僵了!
  那持枪大汉从口袋里摸出一份证件,让林敬瞥了一眼,说道:“我是警探,现在请你下车!”
  林敬不敢不从。
  后面又有一辆车子开来,载来了辛尼等数名高级警探。
  林兆德惊到浑身发抖,他根本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辛尼跳下车,向林氏父子表明了身份之后,说道:“我们接到密告,知道有人要暗算林老先生,所以我们一直派人暗中保护你们……”
  林敬的妻子不等辛尼说完,便截住他的话头,道:“你们警方做事真是岂有此理,为什么不早些预先通知我们?”
  辛尼解释说:“我们一方面没有证据,但另一方面又必须查明真相,事机未成熟,我们只能忍耐下去;现在你们三位可没有受伤吧?”
  林太太嘴唇往上一翘,又“哼”了一声!
  辛尼示意一名探员把林兆德带过一旁,小心保护他,然后又向林敬夫妇问话。
  与此同时,前面一辆载着四名飞型青年的白色房车,正在枪林弹雨之下,亡命地超速开行!三番四次地越过同一方向的汽车。
  后面警探的黑色房车,一步也不放松,紧追不舍!
  由于越是接近市区,公路上行走的汽车越多,所以黑色房车内的警探也越来越谨慎,不敢胡乱开枪。
  白色匪车已是弹痕累累,但车内众贼飞仍然安然无恙!
  市区内的警察巡逻车已接到总部无线电台的通知,急忙他援!
  一辆车开到市郊公路时,迎着贼车开枪,司机首先中弹身亡,白色匪车失去了控制,冲出公路,撞向一处农庄的鸡屋,登时弄到鸡飞狗走。
  匪车陷入鸡阵之内,四名贼飞冒死跳出车外,农庄里的夫不知内里,吓得面无人色。
  警员纷纷跳下车,持枪衔尾直追,一面鸣枪制止匪徒逃亡,无奈四贼飞却充耳不闻,急急朝住树林中逃去。
  一名警长情急之下,连放三枪,一贼飞头颅开花,当场身亡,其余三名贼飞之中,一名双足发软,跪在地上叫爷爷。
  二名警员扑了上去,替他加上手镣。其他的警员却追入对林中去了。
  那名落网的贼飞说:“请你们千万别难为我,我们不过是受雇的。”
  警员瞪着他说:“谁雇你去打劫?”
  “我不知道,但老大一定知道是谁。”那贼飞说道,“有人出钱要我们候在分岔路上,等着林敬的汽车经过。表面是攵买路钱,但真正的目的是要把林敬的父亲杀死。”
  警员听到这里,知道事态严重,把他押上汽车,带往夏准探长的郊区临时总部去。
  至于其他的两名贼飞,却逃得无影无踪。
  警车押解着那名贼飞,便遇上辛尼等人。
  辛尼听了那贼飞的口供之后,问明其余两名在逃同党的姓名住址,通知总部派人前往围捕。
  由于公路上出了这宗意外,交通一度混乱,附近一些乡人,也前来围观,等到大批警员赶到现场维持秩序,才将人群驱散。
  但是,正当辛尼要将众人带回总部问话时,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林兆德不知怎的全身淤黑,倚在警探所用的汽车之内,死了!
  负责看守那辆汽车的探员大惊失色,辛尼也感到莫名其妙。
  在现场替被警探射杀的贼飞验尸的医官,这时却被召来为林兆德验尸。
  警官未经解剖,不敢确定林兆德的死因,但是,看来他可能是中毒。
  “中毒?”辛尼问医官,“他又没有吃什么东西,如何会中毒?”
  “未解剖之前,我也不敢下结论。不过,许多种情形下,都可以令他这样中毒致死的。例如较早时吃了有毒食物,现在才发,又例如他自己悄悄地吞下一颗毒囊之类的丸子等等都有可能。”医官说。
  林敬夫妇一直被辛尼隔开问话,但现在也走过来了。他们要向警方追究责任。
  辛尼从未试过象现在这么尴尬,他一面通知夏维探长一边又把各人分别监视。
  夏维不想歹徒们知道临时总部所在,因此不同意辛尼把各人带到那里去。夏维只叫他们把车子开回天年疗养院去。
  辛尼等人还未抵达,夏维等人已将整间疗养院包围起来。
  仍然留在疗养院内的吕伟良,看见这情形为之焦急万分。
  吕伟良不知道山下发生了一件如此令人震惊的事,还以为警方急不可待,看来他的计划要全盘失败了,但夏维却希望找出答案来。
  陈院长态度冷静,他质问夏维:“探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里是疗养院,寄居在这里的,非老即病,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如临大敌的?”
  夏维探长说道:“你就是这里负责人陈天年院长吗?现在我要问你一件事,林兆德可是你这里出去的?”
  “是的,他刚刚在不久之前才出院下山的。”陈院长又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夏维探长说道:“他被人发觉中毒死去!”
  “什么?中毒死去?”陈院长显得十分意外,他说道,“这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他既然离开这里,我们的责任也就完了。”
  夏维说道:“问题是他才离开你们这里不久。事前你们可能让他吃过或喝过了一些什么。”
  陈院长道:“探长,你做事必须有点根据,怎样可以凭空推测?”
  夏维笑了笑,说道:“告诉你,我绝对不是凭空推测,我们警方较早时已经接到消息,觉得你们这家疗养院有许多令人怀疑的地方,因此,我们警方已派人乔装休养者,混入这里监视。”
  陈院长意外一怔:“什么?你们有警探在这里?”
  “是的。”夏维探长夹指一弹,仇仲就由那边走了过来。
  陈院长这才恍然大悟,他虽然早已怀疑有奸细混入,因为姚玲说有人偷听他们谈话,事后经过一番检查之后,又发觉吕伟良偷偷装置在桌底的电子袖珍窃听仪,更加肯定大事不妙。但是,他们始终未知道奸细是谁。
  现在他总算明白了,原来今天才进院的仇仲就是警方派来的人。
  仇仲力证林兆德出院之前,曾被姚玲带入院长室。
  陈院长恍然道:“怪不得姚玲说有人在门外偷窥,原来是你。那更加好极了,你既是警探,我希望你凭良心讲真话,当时你在门外是不是听见或看见我要替林老先生注射?”
  “是的。”仇仲说。
  陈院长又问:“当时我有没有为他注射什么针药?”
  “……”仇仲呆了下来。
  陈院长理直气壮地说:“除非你存心不轨,否则你没有理由说谎。当时林兆德好象见了鬼一样,既不肯注射针药,也不肯服药,甚至连开水不肯喝上一滴。都是事实吧?”
  是的,这些全是当时仇仲在门外窥见的真实情形,所以仇仲不知怎样说才好。
  夏维再三追问下,仇仲只好说道:“是的,探长,当时的情形确实如此。”
  这时候,辛尼等人已将各人带上山。
  那唯一被生擒的贼飞,极力否认他认识疗养院中任何人,也不认识林兆德的儿媳。他说:“我们一切听命于老大。”
  老大就是在逃的贼飞首领。
  尽管如此,警方一次地毡式的搜索行动,终于在天年疗养院中展开了。
  搜查行动几乎遍及疗养院内每一个角落。
  吕伟良自始至终躲在他的房间里,表面上是怕事,实则,他是怕认识的警方人员太多,在陈院长等人面前,可能会露出破绽。
  吕伟良几乎早已肯定警方这一次行动必无所获,因当他佯作“药力发作”,诈作睡着了的时候,曾有人悄悄进入他的房间去,把一些窃听仪器自隐蔽处拆除了。
  陈院长为什么要这样做?很简单,他们知道出了问题,所以才会事先毁掉一切可疑的证据。还好吕伟良收藏在厕所水箱的仪器,并未被他们发觉。
  原来姚玲自从发现有人在院长室门外偷窥后,经过一番明查暗访,也只是怀疑仇仲而已。
  夏维探长明知吕伟良混了进来,但自始至终未见他露面,心里难免感到奇怪。他借着逐间房搜查的便利,终于发觉了吕伟良之所在。
  不过,夏维探长十分机灵,他一边派人守住房门,一边佯作搜进洗手间去,吕伟良自然也跟了进去,含恨地说:“你以后休想我再助你一臂之力,原来你是如此急功近利的人!”
  夏维探长道:“没有办法的,他们太猖狂了。这次如果证据充足,我会立刻抓人封屋,万一全无所获,你仍然可以安心去演你的戏,我保证不会识穿你,那你何必生气?”
  “你不会有收获的。”吕伟良说,“你们这种打草惊蛇的做法,等于及时提醒他们毁灭一切犯罪证据。总之,我的努力又变了前功尽弃!”
  夏维不敢久留,匆匆又离开了吕伟良的房间到别处去了。
  警方的搜索行动不但遍及每个角落,同时也不会放过任何一样东西。例如药物,文件以及这里每一个工作人员的身份等等。
  但是,这家疗养院是经过合法手续开办的,每一个工作人员也登记得一清二楚,陈院长固然是一名正式医生,姚玲和许多护士也是合法护士。至于一切药物,经过化验后,亦无可疑之处。
  在汽车失事中死去的无牌医生刘子明,在工作人员的名单中,也没有他的名字。疗养院中人都说不认识这个人。
  吕伟良果然有先见之明,瞥方这一次行动果真是一无所获。
  搜索了大半天,夏维探长唯有向陈院长表示一番歉意。
  陈院长很大方,他说:“我本来应该要求你拿出入屋搜查令来,同时通知我的法律顾问,但是,我回头想想,你们警方既然有所怀疑,甚至派人混了进来,我想其中必有你们自己的道理,所以我也由得你们怎样便怎样。现在相信你们已得个明白,我也得个清白了。”
  夏维探长无可奈何,只有收队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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