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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离奇曲折 出生入死
2025-08-01  作者:马云  来源:马云作品集  点击:

  警察局长为了这件事而暴跳如雷,声声彻查,结果当然又是苦了夏维探长和一些官阶较高的警官们。
  其实这位局长先生早已成为报界攻击的对象,说他上任初期大声呐喊“除三害”;但在坐稳钓鱼船之后,索性闭上眼睛,连报纸也懒得去看,免得跟新闻界过不去。
  正当人们议论纷纷之际,有一个自称是某报摄影记者的男子致电警方告密。
  警局里的值日警官问明来意之后,将电话驳到探长办公室去!
  那自称某报摄影记者的男子田冲在电话中说:“当晚我奉派至警局出席记者招待会,我曾拍摄‘死神之箭’,但不久灯光突然之间熄灭了。当时我已经意会到能有事情发生,因此我迅速利用携去的两架配有镁光灯的摄影机连续接着拍摄,希望会有奇迹发现。想不到刚才我把底片冲出之后,果然有了收获……”
  夏维探长在电话中不待对方说完,就急不可待地问:“请告诉我阁下的住址好吗?我立刻就派人来!”
  “我现在家中自设的冲晒室,地址是林荫大道一七九号三楼。”
  “先生你贵姓?”
  “我姓田,田冲。”
  “请你再说一次,照片中可以看见一些什么?”
  “灯光熄灭之后,有人伸手夺去‘死神之箭’,那神偷的尊容清楚可见!”
  夏维最后说道:“好极了,谢谢你的帮忙,我立刻亲自带人来。”
  电话挂了线,夏维下令各人准备车辆出发;但是一些事务却令这位探长的行动迟缓起来。
  在林荫大道一七九号门前,一辆汽车停下之后,有一名男子匆匆忙忙登上了三楼。他按过门铃,门上开了一个小孔,有人问出来:“找谁?”
  “我是警探,探长派我来找田冲先生。”那人说着已掏出一份证件来。
  门眼内的人看得出这的确是警员证件,于是把门开了。
  开门的正是田冲。那位警务人员说:“田先生,阁下刚才在电话中提及的照片呢?请立即交给我。”
  田冲道:“探长说过他亲自带人来的,怎么只有你一个?”
  那人苦笑道:“探长很忙,你到底还在怀疑一些什么?我的证件不会是假的,上面的照片也是我的,难道你还怀疑我的身分吗?”
  田冲有点为难地说:“我冲出来的照片十分重要,我想亲自交到夏维探长的手中。”
  那人面色一沉:“别浪费时间了,现在就把它交给我吧!”他说着,已从腰间拔出了一支手枪,指住田冲。
  “这是什么意思?”田冲呐呐地说。
  那人把枪嘴一摆!“我没有时间跟你罗嗦,带我进入你的冲晒室去,我要那些底片,否则就只好要了你的性命!”
  田冲看见对方来势汹汹,不敢违抗,唯有顺从地带他到后面一间黑房里去。
  黑房之内只有一盏小红灯!那人对田冲说:“把灯光开亮一些!”
  田冲战战兢兢地答应了。他走到房间一角去,找着灯掣“啪”的按了一下!
  岂料就在那“啪”的一声响之后,黑房内的灯光纷纷闪动,简直有如行雷闪电一般,令人目眩头晕不已!
  那持枪的人发觉上当,急忙开枪射击;但在这种情形之下,他只能盲目发射子弹,因为田冲在黑暗中早已不知溜到那儿去了。
  那人匆匆退出黑房外面,立刻就听到一声吆喝:“不要动!举高双手……”
  话音未落,那人已反身一枪,“砰”的一声朝着走廊那边开了一枪。然后迅速向住相反的方向飞奔过去!
  刚才走廊那边一声呼喝的并非别人,正是特警队的阿生。
  原来田冲报警这一幕,正是夏维和阿生二人共同导演的好戏,目的自然是为了诱“内奸”现身。刚才持枪威迫田冲的,正是警局内一位警官。他是窃听了田冲的电话之后,抢在夏维探长之前赶到这里来,希望捷足先登!想不到这儿原来是个陷阱。那位警官走到走廊尽头处,前面已是无路可逃,正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他情急之下,唯有舍身撞向一度玻璃窗门。
  “哗啦”一声,登时把追在后面的阿生吓得面无人色!因为这妙计是他想出来的,田冲也是他“情商客串”的真正记者,万一让这已经上了钓的“大鱼”溜掉或跌死,他就会功亏一篑,而无法好好地向他的上司任处长和夏维二人交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眼看那警官的身体已冲到了窗口的边缘,无论阿生是否开枪制止,也是于事无补,看来那警官大有“逃不了唯有一死了之”的决心。
  突然之间银光一闪!“咔嚓”一声,一个银钩拖住一条钢索自走廊弯角处飞夺而至,已经凌空飞起的警官,只感到背后有些东西突如其来地将他抓住,令到他不由自主地往后跌倒地上!
  能够在极度危急中出奇制胜的,当然就是吕伟良。
  铁拐侠盗吕伟良在江湖上混的时候,就是凭着手上这支万能拐杖,配合了他的敏捷身手,经常高来高去,大演飞檐走壁绝技;想不到现在却利用这东西来对付一名作反的警官!
  那警官跌得头昏脑胀之际,突然有一只脚踏住了他持着手枪的手!与吕伟良配合得天衣无缝的当然是他的爱徒阿生。
  阿生弯腰夺去警官的手枪,两名特警合力将那位警官制服,加上手镣之后,那边大门处已有数人走了进来!
  进来的人正是夏探长为首和他的探员们,他们立即认出中计落网的,正是他们的同事——高警官。
  高警官垂头丧气地说:“想不到原来是一个陷阱,我自问太大意了!”
  夏维探长说:“当晚与阿生在警局招待记者的,似乎就是你!”
  高警官点点头。
  阿生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么轻易得手,那支箭在眨眼之间就不见了,原来是你!”
  夏维说道:“玷污我们警察队伍的,正是你这辈害群之马!来吧!相信警诚词你本人亦已熟读了!”
  高警官苦笑道:“放心吧!我不会令你难堪的,我一定会认罪!”
  各人正待离去,记者田冲却叫住夏维:“探长,你须要证物吗?”
  “什么证物?”这一回连阿生也感到迷惑了。
  田冲由他的冲晒房内取出一张放大了的新闻图片之后,不禁又是呆了一阵!那是一只手,握住一支箭。
  “这是什么东西?”夏维问道。
  田冲说道:“当晚电灯熄灭后,我是真的按过一次摄影机的按掣,但匆忙间我忘记了是否有人碰撞过我,或者有人将我手上的摄影机推动过,以致这照片的方位似乎有些不对……”
  各人看见那放大了的照片的角度确实有些问题,一只戴着名厂手表的手,拿着“死神之箭”,作势要掷出去的样子。
  田冲又解释说:“由于我无法肯定照片是何时动手摄下的,故此不敢认为它是一张问题照片。但现在我想起了,它确是熄灯后的一刹那间摄下的。那么,它就是最好的证据了。”
  夏维看看高警官的手腕,果然同照片上的一模一样,怪不得高警官的面色也在变!
  阿生“哦”然一声:“我明白了,当时所以搜遍了整间警局也搜不到那支箭,就是给你将它由窗口掷了出去!”
  高警官默默无言。
  夏维说道:“他当然还有一个好搭档,否则谁为他熄灯开灯?”
  高警官道:“你无须多问了,回到警局之后,我会告诉你的。”
  “我希望你现在就说,这样大家都省下了许多麻烦。”夏维说。
  高警官想了想,道:“其实你们很轻易就想到他是杂役阿德。”
  夏维又问:“谁雇用你的?”
  高警官说:“阿德比我更清楚。”
  阿生忍不住说:“其实你的入息已经不错。”
  高警官苦笑道:“钱不会嫌多的,我最近在大档输了三十万元。”
  “大档?”夏维呆了一呆,“你是指地下赌档吗?”
  “是的。”高警宫道,“我因为输了很多钱,阿德给我搭上这门路,有人答应我,只要将这支箭交给他们,我便可以获得三十万元的报酬!”
  夏维说:“出手不低!但是,一支这样的箭,怎么值三十万元?”
  “事实上我已收了十万元定金。”高警官说,“阿德说其余二十万元,今晚可以付给我。”
  夏维问:“约好在什么地方交手?”
  高警官道:“届时阿德会通知我。”
  夏维向助手示意道:“赶快用电话通知辛尼采取行动拘捕阿德!”
  助手于是去打电话给正在探长室当值的高级助手辛尼。
  夏维回头又问高警官:“你可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吗?”
  “一点也不知道,我只希望多赚一些钱而已。”高警官说。
  阿生看见他一直很合作,倒也相信知道较多的可能是警局里的杂役阿德。
  一行人等,乘车返回警察局里去。
  探长的高级助手辛尼,在警局里已经采取行动,将杂役阿德拘捕。
  阿德正被扣押在探长办公室问话。他看见高警官也落网,心里便已知道不妙。
  夏维对他说:“阿德,你还有机会的,只要你和盘托出,好好地跟我们合作,找到了罪魁,你的罪名便可以减轻一半以上!”
  阿德呐呐地说:“本来今晚九时正在一间酒吧会面的,但现在这情形,只怕他不会来了。”
  夏维回头问田冲:“你是否已通知资报社?”
  田冲说道:“正待进一步消息!”
  夏维说道:“我想请你合作,别将消息传出去,为大局设想,相信你不会反对吧?”
  田冲道:“只怕我不通知报社,消息亦已传了出去。”
  “只要你合作,我们还有一线希望。”夏维又问阿德:“对方是什么来头?”
  “我也是认识他才不到三天。”阿德说,“他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似乎很富有。”
  “他姓什么?”夏维问。
  “姓贾。”阿德说,“我只叫他贾先生。”
  阿生插嘴道:“相信这也是假的。”
  “你怎么样和他联络?”夏维又问。
  阿德说:“如果有什么变故,他会打电话到警局里来找我,否则便依时在酒吧里等。”
  “那么,我暂时放了你,让你照常工作以掩人耳目。”夏维又警告阿德说:“这是你唯一赎罪的机会,否则你会罪加一等!相信你也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当然明白的,探长。其实在这件事里面,我只能拿到数千元——还不到一万元的代价。”阿德说,“不过贾先生保证一切妥当后,日后会给我一份高薪的职位。”
  “那不过是空头支票而已。”夏维又说:“现在你先凭你的记忆,将那位贾先生的尊容告诉绘图组的人,除了我办公室这些人之外,你不要对其他人谈及这件事。明白吗?”
  阿德点点头答允,然后被一名探目带走了。
  阿生说:“我担心那位贾先生不会再出现!”
  “我也有这种想法!”夏维说,“你到底前后送了多少支‘死神之箭’出去?”
  阿生沉思半晌,屈指一算:“前后应该是三支。”
  吕伟良在旁插嘴道:“但是,相信希望夺得这支箭的,可能不止三帮人。”
  “是的,就是我们已经知道的,已经不止三帮人。”阿生说,“最早出现的应该是那个自称歪嘴金手下的小宋,然后收买了高警官的贾先生,还有威胁刘记古董店老板刘候,骗我师父上当的中年胖子,我们已查出他叫劳浩,是个退休捞家,那些年轻打手是临时雇用的,也很久没有出来露面了。”
  夏维道:“看来你的下属工作效率倒也不错。”
  阿生道:“探长,你过奖了,以后还需要你多多指点我这后辈。”
  夏维探长本来与阿生没有成见,有时他只是给工作影响了心情,经过这一次“捉内奸”合作成功之后,心情自然又有所不同。
  阿生又说道:“单是我们以上所说的已是三帮人马,还有木舟街黄河船厂的黄江清,以及从他们手中夺走一支箭的快艇帮……”
  “什么?快艇帮?”夏维探长忍不住问道。
  阿生解释说:“我们还未知对方是谁,只知当时他们用飞刀杀了黄江清等四人后,乘快艇逃去,所以我姑且称他们快艇帮,其实叫他们‘飞刀帮’更为贴切。”
  吕伟良说:“另一帮则是利用灭声手枪,将劳浩等五个人杀死,约你到古堡去的,他们也就是掳去爱莉的那一帮。”
  “对了,连同那古堡帮在内,已知的便前后共有六路人马。”阿生又说:“这许多人为什么会为一支不祥之箭而火并?真是莫名其妙!”
  吕伟良想起林爱莉便感到忐忑不安。他说:“我有些事,要告退了,如果有爱莉的消息,请尽快告诉我吧!”
  阿生正要问吕伟良何往,吕伟良已急急拄杖离去!
  阿生因为还有任务在身,不能与师父在一起。
  吕伟良首先去领回他那辆特制的银灰色汽车,然后独自驾车到鲁四的秘密赌档去。
  鲁四是当地一名处于半退休状态的老江湖,他对吕伟良向来尊重,同时也明知他不是个赌徒,每次到这里来一定有事。
  因此当鲁四的手下入报后,鲁四便亲自出迎。
  这还是日间,秘密赌场内客人并不挤迫。鲁四把吕伟良迎到他的办公室去,小厮奉上香茗,鲁四就忍不住开口问道:“老弟,又出了麻烦,是不?”
  吕伟良毫不讳言,苦笑道:“是的,四哥,大概你也看到报纸和电视台的报道了吧?”
  鲁四说道:“是的,这是一件令人惊奇不已的怪事,我正想问你,到底那支箭是什么宝物?”
  吕伟良苦笑道:“我也莫名其妙,甚至希望你告诉我。”
  鲁四呆了一呆:“你以为我会知道其中秘密吗?老弟,别开玩笑了,你也明知我已退出江湖许久了,目前就全赖一班朋友赏面,让这小小档口养活我,到底外间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我全不知情。”
  吕伟良问道:“那么,你可认识歪嘴金这个人吗?”
  “歪嘴金?”鲁四怔了一怔:“你找他干什么?”
  “你认识他吗?”
  “当然认识,相信你在江湖上混,也听过歪嘴金的名字。”
  “你也知道我从不与这辈来往的。”
  鲁四说:“但据我所知,歪嘴金早已离开了本市。”
  “他有个手下叫小宋的,听过吗?”
  “歪嘴金原名金威,是一名武师,自然有不少门生。至于小宋这名字,我倒未听过。”
  吕伟良又问:“歪嘴金的武馆设在何处?”
  “西区。”鲁四道,“不过早已关门了,金威也一直没有消息。你找他当然有原因的,可以告诉我吗?”
  吕伟良道:“有个小宋带人伏击我,他自称是歪嘴金派去的。”
  鲁四苦笑一下,漫不经意地说:“老弟,你也知道江湖上有两种人,一种象你,真人不露相,另外一种却刚刚相反,往往担心拿自己的小名出来吓不到别人,就只有借用人家的大名。但是,他不该拿歪嘴金的名字出来,由此看来他也许未知此人已收山离开本市。”
  “金威为什么要离开本市,相信你一定清楚吧?”
  “他的弟子惹了官非,警方认为他有包庇的嫌疑,数度传往问话。”鲁四说,“详细情形我不大清楚,但我相信他可能为了此事而离开这里的。”
  “金威去了哪里?”
  “我与他们这帮人很少来往,听说去了南洋。”
  吕伟良问:“去那里可以找到他的门生?”
  鲁四想了想,顺手将桌上一个按钮系统上的按掣按了一下,墙上铁架那边的秘路电视立即现出了画面。鲁四又从桌上拿起他的老花眼镜,设法在萤光幕上找寻歪嘴金昔日的手下。
  找了一会儿,鲁四摇摇头说:“时间可能还早,他们还没有来,不过,你可以到一个地方去撞撞运气,歪嘴金有个弟子叫道友明的,有时会在西远茶楼门口替人擦鞋。”
  吕伟良知道鲁四很有江湖道义,他向来信任这位老江湖,因此记起了这番话之后,谢了他,便离开那间地下赌场。
  来到西远茶楼门口,果然有数名擦鞋童分据门前左右两旁的墙脚下,他们有些面青唇白,有些蓬头污面,有些年纪已有三四十,有些则只有十岁左右。
  吕伟良不知道哪一个才是道友明,但相信决不是小孩子。
  吕伟良拄杖走到一个男子面前,那家伙头也没有抬起来,便将吕伟良的一只皮鞋捧上擦鞋箱上面去。
  吕伟良问道:“你可是叫道友明?”
  那人这时才抬起头来,避住吕伟良:“你找他干什么?”
  吕伟良道:“我有重要的事情,朋友介绍来的。”
  那人怔了一怔,往左右两旁张望着,吕伟良发觉他左右两旁都有人在擦鞋,他不知道对方担心有人听见他们谈话呢,还是要替他找寻道友明。
  这时候那人又鬼鬼祟祟地说:“到底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吗?”
  吕伟良真的无法知道哪一个才是道友明,因为除了那些小童之外,这里三个男子都象吸毒的人。当地人称吸毒者为“道友”。
  吕伟良说:“这是一条财路,但是我必须找到真正的道友明才可以说。”
  这时候吕伟良又摸出一张十元钞票,在那家伙面前扬了一扬:“如果你不是道友明,只须告诉我谁才是,你便可以得到这十元。”
  那家伙犹豫地瞪住吕伟良,由顶至踵地打量了他一遍,这才眨着眼说:“我就是了。”
  吕伟良也打量了他一遍,道:“你真的是道友明?”
  那人点点头:“我不会骗你的,你可以向他们查问一下。”
  吕伟良发现左右两旁的人正在注视着他们,手里却不停地推动着那个毛刷。
  吕伟良说:“这里人多不方便,请跟我过来,你会有好处的。”
  那家伙想伸手取去那张十元钞票,但给吕伟良手急眼快,将钞票纳回口袋里去了。然后他拄杖往行人道慢慢的走。
  那家伙在疑惑中站了起来,用衫尾在油脸上抹了一把,然后跟着吕伟良后面走进来。
  吕伟良拐进一条横巷,停住了脚,从口袋中取出一叠钞票,回头示意道:“道友明,你是金威门人,当然认识小宋这个人吧?”
  吕伟良虽然没有说明白,但对方即使更愚蠢,也了解他的意思,只要他能帮助吕伟良,大概可以获得他手上的一些钞票。
  那家伙贪婪地瞪着那叠花花绿绿的钞票,吞着涎沫说:“我就是道友明。但是我并不认识小宋那个人。”
  吕伟良道:“他也是金威的弟子,你想想看,你的同门师兄弟中,有谁认识一个姓宋男子吗?”
  道友明想了想,说道:“也许有个人会知道他是谁,他就是我师父金威的兄弟金保。不怕坦白对你说,我很早就离开师门了。”
  “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金保?”
  “我可以带你去,但是,先要让我打个电话,看他在不在家。”
  吕伟良是个老江湖,自然会想到电话可能会出毛病,因此说道:“不必麻烦你打电话了,如果不在家,我们最多白行一次。”
  吕伟良说着,从手中那叠钞票抽出三张十元面额的,塞到道友明手里去。又说道:“这是一部分酬劳,往后你还有更多好处!”
  道友明惊喜中接过了钞票,然后带着吕伟良穿过那条横巷。
  吕伟良也看得出道友明的心情是十分复杂的,他既希望获得更多报酬,也希望这不是一件麻烦的事。
  道友明一边走,一边从耳朵上将半截香烟蒂取了下来,燃着了,垂首吸啜着。
  吕伟良忍不住问他:“还要走多远才到?”
  道友明说:“快要到了。”他想想又问:“你可是警探?”
  吕伟良苦笑道:“你见过拄拐杖的警探吗?我当然不可能是警方的人,我是保险公司的人,我现在要找的人可能获得一大笔金钱的奖金。”
  道友明“哦”。的一声点点头,他显然没有刚才那种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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