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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三号目标 几番追杀
2025-08-01  作者:马云  来源:马云作品集  点击:

  医官一方面解剖林兆德的尸体,大批警探则四出搜索两名在逃贼飞的下落。
  电台和电视当晚都有报道这件发生在郊区公路的追杀事件。
  夏维探长在失败中拒绝记者的访问,他什么问题都不想答,只希望早些把两名在逃贼飞的下落查到,把他们抓来问个明白。
  根据落网贼飞的口供,那两名同党一名叫大头蔡,此人是首领,另一名叫虾仔。但是,警探按址找到上门时,一直等到晚上,仍不见他回来。
  他们都是住在平民区的,他们的父母及家人对他们在外的所作所为,向来亦一无所知。
  阿生看见当晚的电视新闻头痛,因为他本来约好那个神秘人物当晚再会面的,但那人忽然在电话中把约会临时取销了。
  阿生当初还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当日他离开天年疗养院,独自驾车返回市区之后,已秘密跟申律师联络好了。
  申律师是吕伟良多年好友,素来同情他们师徒二人的侠义行径,如今一旦有事要他帮忙,申律师自然乐于合作。想不到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事情又起变化。
  直至到看见了晚间一次电视新闻之后,阿生才明白神秘人物推了他的约会,是由于风声太紧了。
  阿生非常泄气,颇后悔太早让辛尼获悉这件事。其实,这些事却是无可避免的,因为幕后人似乎早就注定“三号目标”林兆德非死不可。
  阿生不见新闻中提及他师父吕伟良的名字,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担心警方在一筹莫展中,会找上门来,于是立即离家外出。
  但是,就当他拉开车门的刹那间,突然有人闪到了他的背后,沉声喝道:“小心听着!切勿反抗,否则格杀勿论!”
  跟着那人用硬物推了他一下,示意他进入车内去。
  阿生感觉到那可能是一支手枪,只好乖乖地坐上了司机位去。
  那人也迅速坐到他身旁,用枪管指住了他的腰间,说道:“开车吧!”
  阿生现在依稀认得了,他就是日间与他接触过的神秘人物。
  阿生一边把车子开出,一边苦笑道:“你又在玩什么鬼把戏?我们明明约好了的,你却临时推掉了我们的约会,现在忽然之间又神出鬼没的,将我绑架,到底为什么?”
  那人说道:“告诉你,我们有麻烦了。我担心你是警方的人,所以整晚在监视你。”
  阿生心里暗暗吃惊,还好辛尼没有找上门来,否则就糟了!
  阿生说道:“坦白说句,要不是看过今夜的电视新闻,我也不知道你这么糟糕!看来你们的工作能力的确有限,难胜大任!”
  那人瞪了阿生一眼,不高兴地说:“你如果这样想就错了。我们的组织很健全,如果你今晚也有看过电视新闻,当会知道警方对我们亦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抓了一个替死鬼!”
  “替死鬼?”阿生故意说,“我不明白。”
  “你要明白,一点也不难。”那人又说:“现在请你把车子开到柳树街去,我要带你去参观一下东西。”
  “什么东西?”
  “到时你自会明白,何必多问呢!”
  阿生满腹疑团,根本就猜不透对方的真正用意何在!
  他一方面担心对方已识穿了自己的身份,因为警方搜查过疗养院,即使一无所获,吕伟良的身份亦有可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另一方面,阿生又觉得他身边这家伙似乎无恶意,起码现在他的态度已有所改变,他手中的短枪已收藏起来了。
  阿生在矛盾心情之下,把车子开往柳树街,依了那人说的话,把汽车停在一处路旁。
  那人又对他说:“现在我们可以下车了。”
  阿生由这边车门下车,那人由那边车门下车,如果阿生要反抗,这应该是大好时机。但是,阿生却因为对方的大方,而变得好奇心更重。
  那人由汽车前头绕了过来,与阿生并肩走了数码远,然后在行人道上站下来。
  那人左右前后的四下里张望一遍,这时邻近的商店均已关门,因此街上显得十分沉寂,加上道旁柳荫处处,即使在路灯底下,也变得朦朦胧胧的。
  那人问阿生:“有电筒吗?”
  阿生道:“没有。”
  那人伸手探进口袋里,取出一支袖珍电筒,交给阿生,然后指指路旁一辆货车,低声说道:“你先过去看看货车卡里有些什么,回头我有话跟你说。”
  阿生接过了小电筒,怀着好奇心,爬登那辆货车上面去。
  车卡内有一幅墨绿色的油布,不知道盖着了一些什么。
  阿生亮了电筒,伸手揭开油布,电筒光圈照耀之下,不由得呆了一阵。
  原来盖在油布底下的,是两具男人的尸体。
  尸体浑身淤黑,睁大了双眼,仿佛盯着阿生似的,死状十分可怖!
  阿生正要看清楚他们是谁,那人已在货车后面催促他:“快走!那边有巡警来了。”
  阿生立即跳下车去,与那人匆匆回到他的汽车里去,把车子开走。
  阿生一边开车一边又问:“那两个人是谁?”
  “一个叫大头菜,一个叫虾仔……”
  “这名字好熟。”
  “是不是在电视新闻中听过了?”
  “是的。”阿生说,“他们原来就是警方通缉归案的人。”
  “对了。”那人轻轻一笑,“现在警方要找他二人可容易得多了。”
  阿生道:“为什么你要杀死他们?”
  “不!不是我杀的,我哪有这种本领?而且,我也没有这种处决的权力。”
  “那么,一定是你的老板做的。”
  “是的,你可猜得不错。”
  “他们是你的人吗?”
  “不!只是烂鬼臭飞!”那人又说,“老板因为陈院长无法下手为林兆德注射,他又不想留下痕迹,所以雇用了这五个臭飞半途截劫,目的是要把林老杀死,想不到他们如此不济,老板为了省得麻烦,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一并杀死。”
  阿生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你为什么要带我来参观?”
  那人笑了笑,说道:“目的无非令你对我们的工作加强信心。”
  “那就是说,你仍然答允为我工作,是不?”
  “当然,我们是专替孝子贤孙们消灾解难的,有生意当然要做,但风声太紧时,难免要小心一些。”那人又问阿生:“你可查到令叔的遗嘱收藏在什么地方?”
  “在申律师的事务所里。”阿生毫不考虑地答了他。
  “那么,我们现在就开车到申律师的事务所里去吧!”
  “到那儿去干吗?”阿生故意问道。
  “就是为看看令叔的遗嘱内容。”
  阿生故作为难地说:“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律师事务所已经关门了。”
  “傻瓜,相信全世界也没有一间律师事务所是全日办公的。我当然知道这是夜晚,正是因为那儿没有人办公,我们才可以偷进去。”
  “偷进去,会不会有危险?”
  “危险当然有的,但不会太大。”那人笑道,“不怕对你说,这也不是我第一次做这种事,你放心好了,只要你依我说的话去做,一切由我负责。”
  阿生于是把汽车开到申律师事务所附近。
  那一带办公大厦一到了晚上就静得象坟墓一样。那人下了车之后,就带着阿生绕到一条横巷里去。事前阿生已将申律师事务所的所在地在汽车里对他说了一遍。
  那人真的是经验老到,当他们步过横巷时,邻近的大厦看更人一度注意着他们。但是,那人却若无其事地带着阿生直行直过!
  直至到拐弯处,他们才迅速闪到一处墙角的阴影里去。
  那人仰首望向二楼一个窗口,只见朦朦胧胧的环境底下,其中一个窗口隐隐约约有些字迹,那正是申律师的办事处。
  那人低声对阿生道:“你上不上去看看?”
  阿生故意问:“如何上去?”
  “当然是沿着水管爬上去。”
  “我哪有这种本领?”其实阿生心里好笑,这么高的二楼,他几乎可以一顿足就攀了上去!
  那人想了想,又问阿生:“如果有条绳子吊下来,你可以上得去吗?”
  阿生道:“试一试吧!可是,这里哪有绳子可以利用?”
  那人把外衣钮解开,沿着腰间解下了一条长长的布带子,然后又将它接叠起来,放进口袋里去。他一言不发,就此爬了上去。
  阿生在极度灰暗的环境底下,觉得这家伙的确身手不凡。转眼之间,已由墙角的铁水管攀登二楼窗外。
  他的动作十分熟练,阿生仰望之下,只见他摸出了一些东西,沿着窗缝伸了进去,不一会窗门已应手被推开。
  他迅速钻入屋内,把布带绑好,直垂下来,让阿生上去。
  阿生本来一下子就可以攀了上去,但他却故意慢吞吞的,为的是担心对方会对他的真正身份引起疑心。
  二人会合后,那人亮了小电筒在屋内照射了一遍,这儿正是申律师的办公室。整个事务所并没有人留宿,因此他们可以慢条斯理地去找。
  中律师本来就已经有默契,再加上那人的熟练技巧,他们轻而易举地,就可以从文件档案中,找出吕伟良的“遗嘱副本”来。
  那当然不会是真的,但经申律师编造过之后,假的也变成了真的一样。
  那份副本的内容显示出来,吕伟良有不少物业,更有不少大机构,大企业的有价证券———股票。
  遗嘱的内容又表示,万一吕伟良有什么不测,他的全部遗产便归他唯一的侄儿阿生所有。
  阿生在电筒光圈照射下,看过了之后洋洋自得地道:“现在你大概再也没有什么值得怀疑了!”
  那人也表示满意,把一切文件弄回原状,这才与阿生悄悄离去。
  情形看来真的是易如反掌,却不知道申律师经过一番布置之后,连大厦内数名精练的看更员也变成演员。
  几乎一切过程他们都知道,只是佯作不见,让鱼儿上钓罢了。
  阿生陪着那人回到车内,问道:“现在我应该怎样做?”
  那人说道:“现在你只需等待我们的好消息,以及如何接受丰富的遗产,此外,一切事情都交由我们去处理。”
  阿生不免又有些担心,因为他不知道他们将会用什么方法去对付他师父。
  昌伟良虽则明明是有备而来,但是有道“明枪易挡,暗情难防”,尤其是每当阿生想起货车上的两具男尸,他就更加不寒而栗。
  阿生不知道他们用什么方法去杀人,但是,两名贼飞既是浑身淤黑,大概是与毒有关。他们会不会用同一方法对付吕伟良?
  那人又对阿生道:“你要若无其事地,照常去探望你的叔父,切不可露出半点风声,否则,我们不负责后果。”
  “那当然!”阿生又问:“你们儿时动手?”
  “我也不知道,老板会有十全十美的计划的。你放心吧!”
  “坦白说,我担心你们又象林兆德这宗一样,那就糟了!”
  那人笑道:“老板做事很顽固,他要某甲死,某甲就不能留命到明天,所以,林兆德明明是命不该绝,结果也是大限难逃。”
  阿生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开车。
  那人叫他把车子开到一个路口,阿生依照他的吩咐做了。
  当车子抵达目的地后,那人匆匆下车。那是一条相当繁华的街道,夜市很旺,那人也迅速消失在人堆里。
  阿生把车子开走,他一直注意后面有没有人跟踪他,幸好没有。
  于是他一直把车子开返家中去。
  验尸官的报告已送到夏维探长的手上,那是关于林兆德的解剖结果。
  据说,林兆德是死于一种神秘毒液,那些带足以令到一个人的血液里渗进极少分量,就会迅速死亡!
  死者林兆德的皮肤有针头刺过的痕迹,但却不是注射过针药的意思,而是好象给人用大头针轻轻刺了一下。
  神秘剧毒只需浸过在任何金属的针头之上,然后以金属针头刺进人类的皮肤里去,这个人便会立刻死去。剧毒之毒,于此可见一斑!
  但是,验尸官只能查出死因,却不能解释这是什么带液。
  负责保护林兆德的警探终于想起了,他对探长说道:“当时有一班农民由邻近路边的农庄涌去,其中一人由于太过接近汽车,曾被我驱逐,现在想起来,那人最可疑。”
  “他的样子怎么样?”夏维问。
  “农夫的打扮,有胡子,看来在五十岁左右的年纪,身材中等,皮肤黝黑。当时他手持一节长长的旱烟斗。如果说围观的农夫有可疑,他便是唯一值得可疑的人了。”
  “你说什么长长的旱烟斗?”
  “就是一根长约尺许的细木制成的,北方的老人家最爱用这种烟斗。有时他们还喜欢在末端挂上一个绣烟包,里面装满了烟丝,但是这种烟斗在市区却不多见。”
  “那烟杆之内,可能有机关。”夏维探长沉吟道,“毒针很有可能由那通心管内吹出,射向死者的身上。”
  “但是,毒针呢?我们为什么找不到毒针?”
  “那些针可能很细小,一下子就会疏忽了,尤其是郊外地方,当时现场的情形颇混乱。”夏维探长想了想又问:“你再想想清楚,当时有没有人接触过死者?”
  探员肯定地回答:“没有。”他又道:“当时本来有两个人分别在汽车内外监视的,但后来现场附近太混乱,与我在一起的人,奉命去维持秩序。因此便只剩下我一个人。”
  这是翌日早上,警探部许多人整夜未睡,想不到另一件更令人震惊的事,又发生了。
  一名货车司机致电报警,说他的货车之上有两具男子的尸体。
  司机对警方道:“我每天黄昏把车子停在这条街上,一向都没有事情发生,今天早上开工时,却发现车子多了一张油布,下面似乎盖住一些什么东西,我后来揭开一看,差点儿把我吓昏了。”
  夏维探长发觉那两名男子死状十分恐怖,全身淤黑,看来与林兆德差不多同一死状。
  夏维探长在现场四周视察一遍,回头又问那司机:“请你记清楚,这货车是不是一直停在这里?”
  货车司机似乎给探长提醒了,他端详了一会儿附近的环境之后,说道:“是这一个单位,我记得这间商店。”
  “你再看看清楚吧!”
  司机在车子四周绕着走了一遍,又道:“这车子给人开动过了。”
  “你怎么知道?”
  司机说道:“车子停得较接近街道中央,我最注意每次停好车子之后的位置是否正确,因为这是货车,体积较大,如果不尽量靠近路旁,就有可能被检控,我记得我的车子,停得十分四正,但现在,你看……”
  是的,货车停得不够四平八正,一部分压在马路上的白色界线以外,可见停车的人当时可能十分匆忙。
  夏维说道:“那就是说,这车子一度被人偷走了,后来又开回到这里来。”
  他的助手辛尼道:“这件事大有可疑,我们还是先把这司机扣留吧,探长。”
  夏维问道:“你觉得他有什么地方可疑?”
  辛尼说道:“如果我是那老练的偷车贼,我才不会再把车子开回原位。分明是这家伙有古怪!”
  夏维笑道:“如果他是杀人凶手,大概也不会笨到要自己报警。如果他存心杀人,更不会笨到两条尸体放在自己的货车上。”
  辛尼想想,觉得也是道理。但是,他仍然喃喃地道:“干这件事的人,为什么要把车子开回原位?他大可以弃置在其他地方。”
  夏维说道:“犯罪者的心理有许多种,有些喜欢显耀一下自己的犯罪天才,例如杀林兆德即其中一例,他本来可以在众飞失手之后,待事过境迁再动手杀死他,但为什么却急不可待地动手,立刻置对方于死地?”
  辛尼说道:“这是故意让我们警方难下台。”
  “另一种暗示就是:他们要杀的人,一定要依时依候死去。”夏维又束着双眉沉吟道:“这班魔鬼到底是何方神圣?”
  “杀死大头蔡和虾仔,分明是为了灭活口。但是,杀死林兆德,又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遗产?但是,林兆德并不太富有。那么,为了保险费吧?”
  辛尼道:“对了,我查过了,林敬曾替林兆德购了全险,在任何情形底下死去,也要赔偿。但在技术上我们不能控告林敬,目为他当时在接受我的问话,自然凶手不是他,除非我们有办法证明他买凶杀父。”
  “这么看来,我们那位侠盗的努力白费了。”夏维又道:“疗养院既无可疑之处,也难怪我们一些线索也搜不到。”
  “他的主观有时太强,那就让他师徒二人查下去吧!”
  夏维探长所讲的“侠盗”当然是指吕伟良。他们知道吕伟良仍留在疗养院之内。但是,看情形吕伟良的确走错了路。
  不过,这只是警方的表面看法,实际情形吕伟良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在窃听器未被发现之前,吕伟良知道有个神秘人物打电话向陈院长指示一切,现在他所以忍耐性地等待下去,就是要查出那真正的幕后人是谁。
  警方所以不再怀疑天年疗养院,自然是由于他们在那里搜不到可疑的东西。而杀人凶手则仍在不断行凶杀人。
  警方在货车内外套取指纹,搜索证据,但却找不到毒针。
  不过,验尸的结果,证明两名飞型青年之死,完全与林兆德一模一样———给带有剧毒的毒针刺了一下之后,引致身亡。
  警方要缉捕归案的,就是这两名死者,想不到他们竟然死了。幕后人既然要杀人灭口,他们可能会设法杀死唯一落入学方的一名阿飞劫匪,所以夏探长下令加意保护。
  但是,那名贼飞在警探的疲劳询问之下,证明一无所知,相信以后亦无多大作用。
  夏维探长忽然又回头问辛尼,“有办法与阿生取得联络吗?”
  “没有这必要吧?”辛尼道,“阿生警告过我,我们的行动可能影响到吕伟良的生命安全。上次的搜索行动他已经很透了我。”
  夏维又问:“尤大才那方面,有些什么消息?”
  “他父亲死后,尤京雄名下的财产儿乎是他个人独得。”
  “为什么?尤京雄不是还有许多儿女吗?”
  “是的,但那些儿女都在外国,他们似乎给外国人同化了。对父兄的情感固然荡然无存,就是什么遗产,也不放在眼内。”辛尼又道:“根据我们的资料,他们有些变成流浪的嬉皮士,久无音讯,所以,身为尤京雄长子的尤大才,便坐享其成了。”
  夏维探长摸着后脑,沉吟道:“我们不能怀疑尤京雄是被谋杀的。”
  “尤京雄是死于心脏病,他的医生已证明了这一点,看来亦无可疑之处。”
  “但是,问题却是:他也是由天年疗养院出来的,为什么?”
  辛尼说道:“可能是一种凑巧,许多孤独的有钱人都到天年疗养院去休养,我反而以为这个关键并不太过重要。”
  “但是,保险公司近来的损失,相信数目一定不会少吧!”
  “是的,不少保险公司已纷纷将各式保费提高,尤其是盗险及火险。甚至有些保险商人在埋怨我们警方。”
  夏维探长叹气道:“我也知道这是无法避免的事,市面治安坏,人们便埋怨警方,其实,他们不明白法律漏洞太多,我们拼命的去抓犯人,法官大人却大发慈悲,这叫我们有什么办法呢?”
  辛尼也慨然叹道:“其实严格讲来,也不是法官的错,他们只是依例书行事,要追究的,还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议员先生们,他们几乎一无所知,我真不明白他们凭什么当上议员。”
  “名誉,地位,其实说穿了,还是钱作怪。”
  “老实说,我真希望有一天臭飞们劫到那些大人先生的家中去,最好割了他们妻子的鼻子,儿子的耳朵以及他本人的嘴巴!”
  夏维苦笑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和你就得连夜逃亡到外国去!”
  “为什么?”
  “因为那些大人先生们会大声咆哮,指责警察无能,局长可能被迫辞职,我们不走还等什么?”
  辛尼笑道:“放心好了,届时我即使出尽九牛二虎之力,也会缉得凶徒归案。不过,问题却是,凶徒未到法定年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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