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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神秘女佣 危机四伏
2025-08-01  作者:马云  来源:马云作品集  点击:

  仇天雄虽然当住众人面前骂“这班坏蛋没有一个是好人”,但囚犯之中也没有人敢反驳半句,只有人会心地笑了。
  吕伟良发觉狱吏们并未把瓦筒拆去,心里正感奇怪,又见仇天雄跑了过去,抱住瓦筒,直爬上了二楼去!
  这是比较普通的技艺,难得的是象仇天雄这一把年纪,还是爬得那么快!
  人们的鼓掌叫好声尚未停止下来,便看见仇天雄凌空打了一个筋斗,由二楼栏杆边缘翻了下来,在广场上屹然站立!
  吕伟良实在也看得出了神。令他惊奇的,不但是仇天雄的年纪大了仍能有此惊人身手;而是十个瓦筒并未糊上水泥,仇天雄这躯体少说也在百五磅以上,这些接叠上去的瓦筒竟然没有丝毫摇动,可见得仇天雄施展的是真功夫。
  仇天雄挥挥手,狱吏们才把十个瓦筒搬走。
  他对吕伟良说:“可惜这里的墙壁,都布满了荆棘,否则的话,我还会露一手壁虎功给你开开眼界。”
  吕伟良知道他指的荆棘,就是那些铁丝网。
  仇天雄打了一个手势,有人叫数百名囚犯散开,分头散步和晒太阳去。
  仇天雄又说道:“老弟,听说你也学得浑身武功,是不”
  吕伟良道:“那里及得上老前辈!”
  仇天雄突然伸手把吕伟良的铁拐杖夺去,迅速回杖横扫向他的下盘!
  这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快似闪电,吕伟良固然是吃惊不已;就是广场上的人群,也无不惊奇!
  吕伟良蓦地腾空跃升,在数尺高的地方凌空打滚!还未落地,仇天雄铁杖又已挥击而至!
  但是,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吕伟良在俯冲而下之际,左手凌空接住了拐杖一端,弯腰而下,右手顺势把仇天雄的手腕扣住,叫一声:“老前辈,请放手!”
  其实,就算吕伟良不叫出这么一声,仇天雄也要把拐杖放弃的;因为他的手腕被扣住,浑身麻痹不已!
  吕伟良轻飘飘的落在地上,不跌不倒,拄杖依旧站立在原来的位置。
  仇天雄笑道:“果然是名不虚传,好一个铁拐侠盗啊!”
  吕伟良拱手道:“刚才开罪了,请老前辈切莫见怪才好!”
  “哈哈,我不过故意试试你的身手,又怎会怪你呢?”
  在广场数百囚犯均看得呆住了。
  不久,囚犯们要开始他们每天的例行工作。于是有些到木工室去,有些到车衣房去,就只有仇天雄一个可以例外;这也连带吕伟良也可以偷懒。狱吏们并未敢把吕伟良叫开,让他继续陪着仇天雄。
  仇天雄回到囚室中去休息,把吕伟良也带了入内。
  他说:“不准扶梯,也不准用椅子,你有办法替我取下那灯泡么?”
  吕伟良仰首一望,狱室高达十尺以上,纵使能够跃高,亦未必可以取下灯泡。
  吕伟良有心要看看那老家伙的绝技,所以摇了摇头。苦笑着道:“不用扶梯,如何可以取下灯泡来?”
  仇天雄说道:“可以的,如果你不相信,我立即取下给。你看看吧!”
  话刚说完,他已经沿住墙壁攀附而上!吕伟良无法不惊奇,因为仇天雄那双手,就好象铁钩一样,攀在水泥墙之上,竟有如铁钩钩在木板上一样;双足的胶鞋,也好象有吸力一般,贴稳了墙壁,越爬越高。
  直至爬到天花板时,仇天雄一双手按住了天花板下的水泥墙,双足始终紧贴在壁墙,再加上仇天雄的身躯,构成了一个三角形的图案。
  吕伟良正看得口定目呆之际,突然看见仇天雄疾忙伸出了左手一晃,囚室之内,顿然变成了黑暗世界。
  吕伟良虽然听不到仇天雄双足着地的之声,但是,他知道仇天雄已经得手了。要不是灯泡被他拿去,又怎么会变成一片漆黑?
  吕伟良没有开口问话,囚室之内又亮了起来,这时仇天雄竟倒挂在电灯底下,双足夹住天花板下的少许电木——那是用以将灯泡塞上去的。
  仇天雄弯着身子,轻易把灯泡安装回原位,然后轻轻跃下。
  吕伟良这一回又看得出了神,想不到这位老家伙还有一手。
  仇天雄拍拍双手,再拍去衣服的尘埃,笑道:“怎么样?你也会这一套吧?”
  吕伟良苦笑道:“我远不及你,今天我是大开眼界了。”
  “这技艺我一直在锻练,普通囚室,电灯泡是加上铁网将它罩住的,这里就例外。为的是我要练习这门蜘蛛功。”仇天雄又说:“人家称壁虎功,但我以为蜘蛛功更为贴切。可不是吗?壁虎功只能在墙上行走,我的却可以在天花板下活动,称为蜘蛛功,不是更加近乎得多么?”
  “是的,你真的是老当益壮!”
  “来吧!让我把这技艺传授给你。其实,说穿了也没有什么秘密。那不过是力学的巧妙运用,如果你读过了三角几何的话,那就更加事半功倍!”
  于是他又开始表演,吕伟良一直在旁观看。渐渐也领悟出其中奥妙来。
  吕伟良的武功修练不弱,但现在目睹仇天雄这种身手,使到他不能不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去苦练。
  仇天雄对吕伟良也好象另眼相看,他非常有耐性的,对吕伟良谆谆善诱。吕伟良在以后的几天日子里,经常与仇天雄在一起,学他的技艺。
  阿生开始觉得自己逐渐成熟了,他依了吕伟良说的话,设法查出那电话号码是属于什么人的。
  黑鬼广并没有说出打这个电话时,应该找什么人;他只是说这个电话只有一个人听。
  阿生为了不令他师父失望,他小心翼翼的,不敢大意。因此,他先盘算一下应该怎样做。当然,他知道只要错了一步,一切就会完蛋,结果就会无法完成吕伟良交给他的任务。
  他返抵家中之后,曾打电话到电话局去查问这号码是谁的;但电话局的人说:“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是的,除非是警方的高级人员,否则,电话局的人是不能随便把这些事对外人透露的。
  阿生社会经验还浅,他不知道这样是无法查出真相的,当他碰了壁之后,立刻又再动脑筋。这一次,他直接打到那个电话号码去。
  接听电话的人是个男子,本地话讲得十分的生硬的。
  阿生胡乱说了一个名字,对方说道:“先生,你打错了,这里不是姓郭的。
  阿生打蛇随棍上,问道:“那么,这是什么地方?”
  “你别理,总之你要找姓郭的,这里可没有姓郭的,请你收线吧!”
  对方未等阿生收线,他已经挂断了。
  阿生捧腮沉思,良久,他若有所悟;但他仍不敢肯定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于是,他又打那个电话号码;这一次,还是那个男子接听。阿生当然认得他那生硬的本地话。
  阿生坚持说要找一个姓郭的,对方说没有这个人;还告诉他不要再骚扰!
  说完,对方又狠狠地挂了线!
  阿生差不多可以肯定下来,对方那男子,并不是本地人;从他那满口生硬的本地话可以推想得到,那是一位外国人。
  阿生开始把范围缩小。根据电话局的分区制度推算,这电话应该在北区。
  但是,北区是相当大的,外国人也多得很,如何着手侦查?
  阿生开始觉得独力担负一件工作,无论如何不及有个师父吕伟良在他身旁好。
  但是,正如吕伟良时时对他说:他已经长大了,必须设法自立,而不须依靠别人。
  阿生在深思熟虑之后,终于给他想了出一个办法出来。他首先把灵犬“多利”带在身边,然后驾车到北区电话分局去。他知道这里有一座机楼,统制着北区的庞大电话网!
  阿生驾车在附近细心观察了一遍之后,明白了北区电话分局也有个停车场,而且有不少工程修理车停放在那里。
  阿生了解那儿的环境,又把车子停在路旁一个电话亭附近,留下“多利”在那里,跑去打电话。阿生还是再拨那个电话号码,对方也是那个操生硬本地话的男子接听。
  阿生知道对方很生气,但阿生不让他发牢骚,便抢先道歉说:“先生,真对不起,我已经跑到街上来打这个电话,我敢发誓我没有搅错号码。可能是我要搅的号码线路与阁下的混在一起,否则没有理由整天错到阁下那里去!”
  “他妈的!”对方也不等阿生说完,便狠狠地把电话挂断!
  阿生刚离开了电话亭便遇上了一名街童,他灵机一动,又摸了一张纸出来,按在墙上,草草用铅笔写下那个电话号码,再加上:“阿兰”二个字。
  阿生匆匆过去截住那个街童道:“你懂得打电话么?小朋友。”
  那街童怔怔地打量着他,反问道“什么?你难道不懂得打电话么?”
  阿生故作呆头呆脑地说:“我刚由乡下出来,要找一个阿兰,这里有一块钱,我请你吃糖,请你替我打这个电话。可以吗?”
  那街童摸摸后脑,先接过了那一元硬币,再接过那张写上了电话号码的字条。说道:“我搭通了,由你跟她讲。”
  “当然,当然。”
  于是两人同进了附近一家商店借用电话。
  那街童拔了号码之后。便声言要找“阿兰”对方恶狠狠地说道:“没有这个人!”然后挂断了线。
  阿生站在街旁边,也听得清楚,又是那个操生硬本地话的外国人。但是,刚才曾在电话中听他说过粗言俗语,可见此人一定在本地呆上了好一个时期。
  街童耸耸肩说道:“他说没有这个人。”
  阿生接过那张纸,又请店内一名女童为他搭线。女童拨过了电话号码之后,还是要找“阿兰”,对方那男子并不因为她是女人而收敛火气,恶腾腾地说:“你再骚扰我,我就报警。”
  女童道:“先生,可能你的电话坏了,我的确没有搅错号码!”
  但对方不听她解释,迅速挂断了。
  阿生一句“谢谢”,便离开了那一家商店。
  阿生再跑到另一间士多店去借电话。这次,他把声音压低,而且找另外一个名字。不用说,又是那男子接听。
  他狠狠地反问:“你到底找什么电话号码?”
  阿生胡乱说了一个电话号码。
  对方说道:“下次你最好弄清楚一点,号码错了,这里根本没有这个人。”
  阿生道:“我清清楚楚的拨了那个号码啊!怎么会错?”
  电话“叮”的一声,又挂断了。
  阿生在附近的行人道走着,留心北区电话分局的停车场有没有修理车辆开出来。
  这时,已经是晚上时份了。
  阿生觉得他的“疲劳轰炸”办法,足可促使对方向电话局投诉的,既是属于北区的,自然会由北区分局派人去修理和检查。
  所以,他准备再借电话,继续进行他的计划,但是,一辆漆了特殊标志的修理工程汽车,已经由电话分局的停车场开了出来。
  阿生不敢怠慢。迅速回到汽车里去,开车追踪那一辆修理工程车。
  工程车开进了北区一条街道,那儿大厦林立,阿生看见车子停在路旁之后,走下了二名修理人员。但是,他们并没有进入任何楼宇去,只走向一处行人道的转角处,然后竖起了标志和灯号,进入地线室去,进行检查工作。
  阿生从工程车上的特别标记,以及那两名工程人员的制服可以看得出,他这番不会弄错,对方的确是电话局的人。
  阿生把一具袖珍窃听仪器,附在“多利”的颈圈上,拍拍它的颈部,对它说道:“多利,跑到街口那盏红灯去,明白吗?”
  “多利”就蹲在阿生身旁。它非常懂事的,透过了挡风玻璃,往前张望。然后低“哼”着。表示它已经明白了阿生的意思。
  阿生又对它说:“如果有人赶你走,你可以暂时走开片刻,再回到那儿去,我要你监视地底下那两个人,直至你听了我的口哨声,才可以回来。明白了没有?”
  “多利”又“哼”了几声。
  阿生推开车门,让它下车去。
  “多利”果然依照了阿生的吩咐去做,跑到街口转角处,蹲在一个木架子旁边,那儿正是挂了一盏表示“危险”的红灯。
  阿生在汽车里,扭开了窃听仪器,立即就可以收听到地线室下面二名工程人员的谈话。其中一个埋怨地说道:“他妈的!这组线一些凌乱也没有,那个印度人一定是疯了。”
  “很难讲的,人家按时交出电话费,电话出了毛病,总不能哑忍下去啊!”另一个似乎有点修养。“既然街线没有毛病,机楼又没有差错,可能是他家中的电话机出了事,我们上去看看。”
  “慢着!先由这里接驳一个电话上去问问,证明我们这里没有事。”
  “不必了。这又不是雨季,这组线干净利落,根本就没有混乱,何必多此一举?还是节省时间,早些到那阿差的家里去检查一下。”
  终于,两个人走出了那个地洞,他们显然给“多利”平空吓了一跳!所以阿生在窃听仪器中,听到了其中一人咒骂“多利”的声音。
  “多利”匆匆跑开了。然后,它又想跟踪他们,阿生怕惹起他们的愤怒或疑心,吹了一声口哨,把“多利”召了回来。
  阿生下了车,带着“多利”离远跟踪那二名电话修理人员,进入一间大厦里去。
  阿生仰首一望,便认出了这是他曾经到过的地方———先知大厦。
  刚才那二名工程人员曾在谈话中提及印度人,这更易帮忙阿生回忆,是的,他和吕伟良曾到这里,找一个印籍预言家占卜。
  那印度人正是柯利星。
  但是,阿生仍不敢肯定,直至他跟踪那二名工程人员进入那幢大厦之后,这才肯定那电话号码就是柯利星的。
  不久之后,二名电话工程人员,又由上面下来。其中一名一边走着一边咒骂:“他妈的,这摩罗差也真吝啬得很,搞了我们大半晚,一个钱小账也不付,真是岂有此理!”
  “算了,别吵了,总之我们的责任完成,希望他的电话不再出毛病就是。”
  “看他的排场却又不似是个吝啬成这副样子的人,单是电话也有两个,而且居住的地方又是那么的大!”
  “很难说的,人家做生意啊!前座是他占卜见客的地方,刚才我们要检查的,却是后座他的住宅。前后座打通了,看来自然更大了。”
  二人越行越远,阿生逐渐也听不到他们说些什么。
  阿生呆在那里想:原来黑鬼广经常秘密接触的人是柯利星。然而,这印度人用什么方法可以取得这许多名流太太的裸照呢?
  阿生正呆想间,一座电梯门打开,里面走出来的正是那个印度预言家柯利星。
  阿生急忙闪过一旁,以避免他的视线。
  阿生虽然没有直接见过他,但当他陪吕伟良去占卜时,曾在柯利星的会客大厅见过那印度预言家的照片,所以他认为现在由电梯走出来的人,就是柯利星本人。
  其实,阿生也无须闪闪缩缩,因为柯利星根本也不会认识他。阿生只是作贼心虚,事后想想也忍不住苦笑起来。
  阿生带着“多利”,在后跟踪着柯利星。
  柯利星本来要登上一辆停在路旁的私家车,但当他打开了车门之后,拍拍口袋,似乎少了一些什么,回头又跑进了附近一家士多店去,原来他要添购一包香烟。
  阿生的脑筋动得快,他迅速把“多利”颈圈上附着的偷听仪器解下,闪到柯利星的汽车旁边去,趁着街上行人稀少,光线不足之际,把那半导体的袖珍扩音仪器,自车窗抛进了后座的脚垫下去!
  柯利星这时正由士多店走出来,他已经购买了一包香烟,幸而没有看见阿生。
  阿生和“多利”迅速返回那辆银灰色的汽车里去,扭开窃听仪器的接收部份,只听到阵阵汽车马达声。
  不久,阿生离远看见那车子开动了,他也把汽车开过去,始终保持住一定的距离,不敢迫得太过接近,以免引起对方的疑心!
  柯利星的车子款式颇旧,是黑色的。阿生最后发觉他把车子停在一处路边,那儿十分僻静,公共车辆不经过这里。
  阿生只好把车子离得远远的,停在街口这边。
  不久,一条人影在树荫下移动。阿生离远看过去,根本分不出他是男还是女。
  那黑影很快就窜进汽车里去。由于那边有好几辆车子停放着,阿生不知道那黑影是否跑到柯利星的汽车中去。
  但是,不久,就可以偷听到窃听仪器中传出开车门声,以及谈话声等等。阿生才知道,那黑影不但登上了柯利星的黑色大房车,还是个女人。
  一阵马达声,车子开动了。
  那女子说道:“不要开得太远啊,我只向主人请了一小时假。”
  “放心好了,我跟你谈完了之后,就会送你回到这儿附近,让你下车返回你主人的家中去。”这分明是柯利星的声音。他又问道:“阿桂姐,你这个新主人怎么样?”
  “当然很有钱,否则怎么会用上好几个女工人呢?”
  “太太美丽么?”
  “很动人。”
  “迷信么?”
  那女佣阿桂答:“她拜神的。原来十分虔诚,我正向她推荐你,把你说成活神仙一样。她今天已经向我要了你的电话和地址,所以我先打电话约你出来谈谈佣金的问题,因为我等钱供义会呢!”
  “你放心好了,只要她来光顾我,我一定会给你回佣的。”
  “但是,这已经不是我们头一次合作,过去我已经帮过你不少次的忙,把一些阔太太介绍到你那儿去。这一次,我等着钱用,希望你把佣金预支给我。”
  “这似乎破坏了我们合作的规矩吧?”柯利星的语气中,显得有些不大高兴。“你所讲的人,还没有来光顾我呢。”
  “我保证不出三天,她一定会来的。否则她何必向我讨你的办事处地址?”
  柯利星把车子停在一处黑暗街道的路边,想了想,终于又问:“你这位新主人,叫什么名字?”
  “他姓彭,彭学初。”
  “做什么生意的?”
  “暂时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如果你要查根问底,除非你肯给我二百元,让我慢慢把他的底子告诉你。看情形,这位彭太太明天就会来找你占卜,你要表演得令人惊奇不已,别令我失望!”
  “好吧!我怕了你!”柯利星终于屈服下来,“这里是二百元,你收了它,快告诉我这彭某人的底细。”
  “我虽然转到这彭家来工作不会太久。但同事们已经把彭先生的底子偷偷对我说了,原来他表面上是个正当商人,幕后却是做外围狗马的。”
  “他太太喜欢什么消遣?”
  “搓麻将,也喜欢赌狗赌马,有时还跑到邻埠去赌呢!”
  “他们有儿女吗?”
  “没有。彭太太日拜神夜求佛,总希望养一个男孩,否则她丈夫便会借口娶小老婆了。”
  “好吧!请把彭太太的照片给我弄一张,否则她到来占卜时,我也不知谁是彭学初太太呢!”
  “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头一次跟你合作。这种事情我早就想到了。”阿桂把一张像片交给柯利星,又说:“明天,阿银会给你电话。”
  “什么事?”
  “阿银最近转到一位大人的家里去做,她有十分重要的情报向你提供。”
  “好极了,叫她打秘密号码,切不可打到办事处去,以免引起顾客的疑心。”
  “你放心吧!我们这班姐妹已经和你合作了不少时日,难道这还不明白么?”
  汽车又再开动。柯利星开始要把女佣阿桂送回原来的地方。
  阿生在窃听仪器中,听到了这里为止,他已经明白了“水晶占卜”的个中奥秘。
  原来柯利星的所谓“应验如神”,全是靠阿桂、阿银这一班“特务女佣”做他的秘密线人。也亏他想得到。因为女佣不但可以为他拉生意,还可以从中侦悉她们主人的一切。
  但是,柯利星这种表面上给女佣们一些甜头的合作,他的实际收益有限;最主要的,相信还是查清楚了富人们的底蕴之后,向他们进行勒索巨款,那才是十分可观的收入。
  阿生担心打草惊蛇,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
  待柯利星把车子停到他住所前的路边时,等到柯利星登楼之后,阿生才偷偷撬开他的车门,把抛到车厢去的半导体袖珍扩音器取了出来,以免让柯利星发觉了,会提高警惕。
  阿生总算成功地查出了这个十分重要的“幕后人”是谁。虽然有些意外惊奇,但总有了结果。所以阿生的心情非常轻松。
  他连夜去找申律师,要他尽快把吕伟良由狱中营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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