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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同党被捕 私枭欲逃
2025-08-01  作者:马云  来源:马云作品集  点击:

  农历新年在中国人心目中是一个最大的节日。其实,不但是中国人,许多亚洲人也是这样,习惯了隆隆重重的去欢度农历新年。因此,年初一之前,人们忙忙碌碌的筹备一番;年初一之后,又忙着拖男带女的去向亲友拜年。
  本来这种习俗是值得保留的,任何事情总应有个阶段。而农历新年就是人生历程中的一个小阶段,让人们来一个小总结,好好地检讨一下过去一年中的成败,再筹划未来一年的大计。可是,人们往往疏忽了这一点,而把焦点放在一般假日的欢乐里;成年人赌得昏天黑地的,孩子们穿着新衣随处跑,吃得肚皮胀鼓鼓的,到头来还是难为了父母的腰包。
  在半山区的一家姓余的人家里,情形却有点反常,那是由于做主人的余不倦,不知有些什么心事,老是闷闷不乐的,家庭中的欢乐气氛也就因此而褪了色。
  只有他的几个儿女却不知天高地厚的,躲在一旁玩“碟仙游戏”。
  这是一种民间流行的占卜术,三数知己把一个小瓷碟覆在一张预先写满字句的圆形纸图上,每人以右手中指触着碟底边缘,燃烧着冥襁,参加的人便开始虔诚地提出问题。
  说也奇怪,当问题提出之后,碟子便有如活轮一般,在圆形的纸图上团团而转,直至转到一个适当的答案底下便停留下来。
  碟子旁边预先用墨笔划上了一些记号,如黑线黑点之类,因此正确的答案亦以记号所指的字句为准。
  当然这是十分迷信的事,但是,能够在民间流传数千年的东西,自有它的迷人处,撇开迷信不谈,也有人认为这是人体内蕴藏的电流作怪;参加游戏者数人的电流促使那只小瓷碟能够在纸图上滑行。至于记号所指的字句,可能是参加者某一个人的潜在意识作祟,所以碟子滑行至某一适当字句时,便让它停止下来。
  不过,这仍然只是表面上的推测而已,碟仙是否存在,正如鬼神的传说,连科学家亦不敢证实一样。
  余不倦无意中发现了孩子们的玩意,他灵机一动,回头跑到房间里去。
  他的妻子还没有起床。他跑到床缘问到:“玉贞,你前几天不是说过,有个印度人占卜术十分灵验么?”
  他的妻子王玉贞本来就醒了,只是富家的太太没有事情可做,总是习惯了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她忽然听到丈夫有此一问,倒也奇怪起来。
  她反问道:“怎么啦?你也想找那个阿差问卜么?”
  “阿差”是广东人给印度人的称呼。
  余不倦点了点头。余太太怔了一怔!但她想想之后又笑道:“本来也应该的,一个人在这正月里,最好先问一下休咎,然后定去留。”
  “告诉我吧!他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地方挂牌替人占卜?”余不倦急不及待地问。
  “他叫柯利星,占卜的办事处设在他的住家里,我有他的咕片。”余太太往衣柜那边一指,“请你替我把衣柜的蛇皮手袋拿来。”
  余不倦把衣柜拉开,取出了一个蛇皮手袋,交到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的余太太手中。
  余太太打开手袋,把一张打了折的大咕片取了出来,交到丈夫的手上。余不倦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印了三种文字:中文和英文之外,便是印度文。难怪它比起一般咕片大了许多。
  余不倦把咕片纳入袋里,就要更衣外出。余太太知道丈夫一向不迷信,现在也不能不惊奇起来。她问道:“你真的要去找柯利星?”
  “是的,除了听你说过之外,我也听许多朋友说过,这个阿差用水晶球问休咎十分灵验!”
  “要不要我跟你一齐去?”
  “用不着啦,这几天你搓麻将挨更抵夜,还是多躺一会儿吧!”
  “不倦,你一向不信这些玄妙的玩意,怎么现在忽然也相信起来了?”
  “也许是年纪关系吧。一个人到了中年,他的人生旅程上多少受到一点儿挫折,因此往往就把一切归诸命运的安排。”
  “嗯!”余太太自床上坐直了身子,“不倦,你不是受了什么挫折吧?”
  “不,不!我只不过这样譬如一下而已,并不是受到了什么挫折。”
  余不倦终于穿好了衣服,离家外出。
  余太太再也没有睡意,她觉得丈夫有些反常;但是,她却又看不出丈夫在事业上有过一些什么挫折,只是余不倦的神态令她引起疑心而已。
  事实上,余不倦一家数口生活得十分愉快,他们过的是中上人家的生活,住的是花园洋房,出入也有汽车代步,男女仆人俱全,此时此地,这正是许多人所梦寐以求的富人生活方式。
  可是,身为一家之主的余不倦,这几天以来,他显得并不开心;即使是欢笑,也只是强颜欢笑而已。
  余太太并不是不关心自己的丈夫,只是应酬太多,也太忙了,难免疏忽了她丈夫那异样的神态。如今想起了事情有点不对,倒有点忐忑不安。
  且说余不倦依址找到了柯利星,第一个印象便是这个印度籍预言的排场十分讲究。单是那个会客室便阔达百数尺,至于供他占卜用的房间,也有百多二百尺。
  当余不倦去到那里的时候,会客室里挤上了好一些慕名而来的人。余不倦即使更焦急,也无法获得接见,必须耐心等候。
  余不倦在一张沙发上坐下来,一位十分迷人的女郎走过来替他编号。她笑口盈盈地很客气的说:“对不起,今天人客特别多,要你多等一会儿。”
  “不要紧!”余不倦也微笑着说,“不过,可不知要等多久呢?”
  “不会太久吧,大约还有十个八个人客,便轮到你了。假如你有事,四十分钟之后回来,大概也差不多了。”
  “好吧!那我就四十分钟之后再回来。”
  余不倦看看腕表之后便走了。
  柯利星的灵验程度准确到什么地步,余不倦还未知道,但看这排场和人挤的情形,相信柯利星的水晶球占卜术一定十分准确。
  余不倦不想在那儿久留,是怕在座的人认出他的庐山真面目。
  他走到街上,找一间餐室呆坐一会儿,又到街上蹿跶,直至四十分钟之后,才回到柯利星的办事处去。这时候,人客还是那么多,只是刚才那一批逐渐走了,又来了一批新的。
  那位迷人的女郎走过来对他说:“下一个便轮到阁下了。”
  约莫数分钟之后,有人由房间里出来,女郎示意余不倦入内。
  余不倦推门而入,只见一个年约半百的印度人,头缠白巾,坐在一张巨大的办公桌后面,他的面前放了一座有如“地球仪”一般的水晶球,看过去差不多有足球那么大,闪晶晶的,非常夺目。
  桌上的最前方,是一座古铜香炉,一炷西藏檀香正在燃着!
  在办公桌推前数尺的墙壁之上,供奉了一些不知名的佛像,像脚下是一张高达四尺的仙枝香案,案上有长明灯及檀香炉,那些燃点着的檀木正升起袅袅轻烟。
  余不倦当初也看得不大明白,何故香案之上有了燃着的檀木,而在柯利星的办公桌上,又有一个香炉呢?后来他才知道这个印度人是为了方便他自己起见,把原本置于香案上的一个古铜香炉,移到办公桌上来。那么,他供上檀香时,便不必离座跑到香案之前去。
  余不倦坐到办公桌左旁的一张椅子上去,情形倒有点像病人去见医生一样。
  余不倦正耽心自己不懂得讲印度话,柯利星已用本地话问他:“先生,你想问一点什么?”
  “我想知道一下今年的运道如何?”余不倦想了想,又说:“还有事业的成败等等,可以一并问吗?”
  印度人柯利星用半生硬的本地话问:“你的意思是要知道过去还是未来?”
  “嗯……”余不倦一下子竟答不下去。
  “我这里的规矩是:广泛地长谈,半小时收费六百元,一小时收费一千元;但规定不能超过一小时。因为我有许多人客要等候呢。如果单问一件事,一百元,两件事收二百元,余此类推。”
  “那么,我选择半小时六百元的一种吧!”
  “好极了。”柯利星从办公桌的一角,拿起一枝西藏檀香,燃着了,插进香炉中去。
  余不倦瞧见他口中念念有词,却又听不清楚他说一些什么。但看他合十闭目,倒也虔诚得很。
  只见他片刻之后,睁开了眼睛,把一副老花眼镜戴起,转而面对余不倦说道:“我在未正式为阁下占卜之前,得先声明一句,我为你虔诚占卜,你也得忠诚待我;等会儿我所讲的,全是本人在水晶球中所见到的,决非向壁虚构,说了出来,首先希望你不要见怪。至于灵验与否,阁下自然会心知肚明。”
  余不倦点点头,表示他没有异议。
  于是,柯利星双目开始凝视着那一座水晶球,双手却合十放在胸前。事实上,余不倦也瞪住那座水晶球,只是他什么也看不见。
  柯利星喃喃地说道:“照看阁下是一位商人,只是不大正当……”
  余不倦心里一凛,把视线的集中点由水晶球移到柯利星的面孔上,但见柯利星的表情呆木,全神贯注视着那座水晶球。
  他不好意思打断柯利星的话柄,让他继续讲下去!
  柯利星又说:“我的意思是:阁下除了经营正当商业之外,还暗中干一些走私生意,这是过去的事。大致上说来,阁下的财富,大部份是如此这般得来的,因而家肥屋润,生活总也不错。”
  余不倦惊奇之馀,看见他停顿下来,乘机问道:“既然你说这是过去的事,以后的又如何?”
  “以后你将遭遇到一困难,但这是小挫折而已,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的。这是根据水晶球所显示出来的玄机而言。说错了,切勿见怪!”
  余不倦道:“那么,所谓小挫折,会不会令我身败名裂?”
  “不会的,不会有大风险。假如你能善于应变的话,必然会化险为夷。”
  “请恕我唐突,我觉得这样说法,有点模棱两可。”
  “不会的吧!所谓善于应变,是要阁下利用冷静的头脑,去处理目前的逆境。”
  余不倦怔了一怔,暗念这家伙好厉害!人家占卜有用八卦盘、铜钱龟壳或者纸牌,他却只是直瞪瞪的盯住水晶球,便口若悬河的,直说下去。而且,提到“目前的逆境”这句话,不能不令他大感惊奇!
  如果水晶球中果然显示出一切,这水晶球岂不是有如“照妖镜”一样?还好他不是警务人员!余不倦想到了这里,不禁又打了一个冷颤!
  柯利星瞧也不瞧他一眼,继续说道:“阁下事业心很重,不管是否合法,今年仍应采守势,继续做下去,一切可以照旧,但须更小心,更审慎。因为今年是最危险的一年,只要过了今年,阁下以后便可以一帆风顺。”
  余不倦问道:“请问大师,有没有什么趋吉避凶的善法?”
  “中国俗语有道:破财挡灾,万一阁下真的遭到什么困难的话,只要谨记此话,当可逢凶化吉的。”
  “不瞒大师,目前鄙人正遭遇到一宗头痛的事,不知可以安渡危关否?”
  “照水晶球显示,大问题不会有,小问题要靠阁下你自已冷静解决?”
  “可以指点迷津?”
  “刚才我说过了,此时此地,人们都在名利场上竞逐,财可通神,阁下只渗透此一玄机,自然会无往而不利。”柯利星说。
  余不倦花了六百元,本来他还可以问及一些家宅与其他问题,但是,他此来只是希望得到一些精神上的安慰,以及思想上的启示,根本他本人就不迷信。故此,他并没有问下去,再谈也只限于他的“事业”方面而已。还没有足够三十分钟的时限,余不倦却已经放下六百元,便勿勿离开了柯利星的占卜房。
  这时候,会客大厅里等候的人越来越多,余不倦正要穿过一系列的大小沙发,突然有人叫住他。他本来就有点心神不属,给人这么一叫,当堂呆了一呆。
  他回头一看,原来是他在“飞镖俱乐部”认识的朋友吕伟良。
  “余先生,怎么你也相信这回事么?”吕伟良自一张沙发上站了起来,拄杖走过来!
  “噢!是的,新春里,许多人都是喜欢问卜,我也凑凑热闹。”余不倦忙着装上了笑脸!
  吕伟良笑着问道:“灵验吗?”
  “怎么知道呢?我只会问问今年的流年。”
  “我不懂得占卜,但我却懂得看气色,你的气色不错,今年的流年应该好下去的吧!”
  “哈哈……你真会开玩笑!”
  余不倦打着哈哈,拍拍吕伟良的肩膀,然后离去了。
  吕伟良回到沙发上,他的徒弟阿生就忍不住问道:“他是谁?”
  “我们的新对象。”吕伟良顺口答了,然后在沙发上坐下来。
  他们师徒二人所坐的一排沙发,位于一角,而且只有他们两个人,因此他们的谈话并未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是阿生听了吕伟良的答话,反而左右张望,耽心给人听到了似的。
  吕伟良又说:“他叫余不倦,一个出色的私枭,但看来这回可能遇到困难了。”
  “你怎么知道?”
  “要不是有困难,像他这种人,怎么会跑到这儿来?”
  “看来你比柯利星更能知道过去未来,”阿生忍不住笑了。
  “有人说:捞偏门的人大部分迷信,所以拜神鬼之外,还信占卜。但据我了解,余不倦则不大迷信,故此这一回我推测他有了一些阻滞才会跑到这儿来。”
  阿生又问:“你说他是我们的新对象,这是什么意思啊?”
  “坦白说,我想光顾他。”
  “怎么你忽然有这种兴趣?”
  吕伟良笑道:“人们都以为铁拐侠盗收山了,其实,我并未收山,只是选择得较为严格。”
  “有了计划么?”
  “初步而已。”
  “为什么要选择他?”
  “他走私黄金,欺骗政府,我们打他的主意,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对。是不?”
  “对了。”
  师徒二人在谈话时,人们却一个进一个出的,出入于柯利星的占卜房与会客大厅之间。
  阿生又道:“师父,你怎么也迷信起来了?”
  “一个人到了这年纪,渐渐会相信命运的,我听人家说过,这印度人很灵验。”
  “问休咎么?”
  “是的,问问前程。”
  “其实,你应该问问姻缘。”阿生笑道:“师父,你已三十几岁了,还未找到师母,我也替你焦急!”
  “小鬼,!看我这副样儿,有谁个女人,会喜欢我?”
  “那又未必,四肢齐全的人,心理未必健全。许多女人喜欢你,只是你未必喜欢她们。”
  “我不会担心妻子问题,有了一个家,心理影响太大了,还是这样好。”吕伟良轻轻叹息道:“万一有什么危险,岂不是害人害己么?像我们这种生活,危险却是无可避免的。”
  “但是,我总觉得有个师母,你的生活会正常一些。”阿生说。
  “我绝对相信姻缘是注定的,既然无法强求,不如不去想它;我早已经立定了主意,多做一些有意思的事,好过去兴家室之念!”
  “那么,等会儿你会不会问问柯利星,我们的行动是否会成功?”
  “不!我此行只是试验一下。”
  “试验什么?”
  “试验预言是否准确。”吕伟良说:“我发觉预言家或占卜家能知过去的,不算奇;因为他们可以凭目光去推断,以及从对答中旁敲侧击,而加以推测,于是往往令当事者不知不觉中认为他灵验,其实,那不过是当事人自己愚笨,给对方在无意间提供了不少资料。但是,预言就不同了;据说,占卜家凭卦象而知未来的事,也有人凭观察天象而知未来的吉凶等等。我对这方面玄妙的事物,似乎渐感兴趣,所以,今天我也来凑凑热闹。”
  “好吧!那我在这里等你,让你自己进去;我就不愿听那阿差胡说八道。”
  不久,轮到吕伟良了。
  他走进那间占卜房,就发觉那个印度人柯利星神色非常古怪;他一边招呼吕伟良在那张椅子上坐下来,一边说道:“阁下可是大名鼎鼎的‘铁拐侠盗’吕伟良先生?”
  吕伟良一怔,道:“怎么你会认识在下?”
  柯利星呵呵道:“这又有什么稀奇?本市许多人也认识你;我在这里不少日子了,当然认识好一些名人。”
  “那你太过奖了,我并非什么名人!只是一名跛子。”吕伟良又笑道:“既然你认识了在下的底子,那我此行岂非白费工夫?”
  “我这个人十分坦白,正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决非一般江湖术士可比。我认识你是谁,本来可以不作声,然后等一会儿表现一番,伪称能知过去未来,但那是骗人的假功夫。我的水晶球测玄机,是真功夫。所以,如果万一得罪了你,切莫见怪!”
  吕伟良觉得这印度人的本地话讲得固然好极,就是待人态度,看来也并非一般江湖术士可比,他就是喜欢这种坦白的人。
  柯利星又说:“阁下在江湖上向来是个硬汉,怎么忽然也迷信起来了?”
  吕伟良笑道:“人到中年万事忧,也许我已到中年了吧?”
  “不!你还年青呢!”柯利星道:“不过,话也得说回来,我总觉得这不算是迷信,是一门科学艺术,”
  “好了,我知道你的时间十分宝贵,所以我不想阻你太多时间,现在就请你预测一下我的未来的命运吧!”
  “你何必焦急呢?我的顾客,永远都是那么多的,他们替我义务宣传。至于阁下我是不收费用的。”
  吕伟良知道柯利星收费奇贵,现在竟然说不收费,他反而感到奇怪起来了。
  他正待说话,柯利星却抢先说了:“我们同是江湖中人,我的目的十分简单,不过想多结交一位朋友,所以,那区区之数,阁下大可省回。”
  吕伟良想了想,笑道:“好吧!既然是没有代价的,那就请你赠我几句!”
  柯利星燃上了一柱香,口中喃喃自语,但吕伟良不知道他说些什么,好象是印度话。
  过了一会儿,只见他合十膜拜一遍之后,双目凝视着水晶球片刻,说道:“吕先生,阁下今年流年不利,可能会惹官非,甚至会有生命危险。我不是危言耸听,只是水晶球内显示出一些怪现象。”
  “什么怪现象?”吕伟良差一点儿给他吓倒,但看他那副神态,却又不能不相信。即使明知是迹近迷信!
  柯利星道:“水晶球内出现了一名刽子手,手持利斧,斧上有血,十分可怖,这表示官非与命案。当然,这是不祥的预兆!”
  吕伟良的真正兴趣本来就是那个水晶球,现在听柯利星这么说,忍不住问道:“水晶球内,真的可以看见这东西么?”
  “当然是真的,不过,你们是常人,当然不可能与我一样,能够在水晶球内目睹一切,。”
  吕伟良心里道:所谓“玄机”,也许就在这里吧?人家看不见,只有他一个人看得见,那么,任由他怎样说,也没有反驳的!
  不过,吕伟良并没有说出口,只笑道:“然则,阁下应该是超人了。”
  柯利星道:“天通眼的故事,你听过了吧?那并非神话,是真的,我能够在水晶球内目睹一切,是天神的恩赐,所以,我只可以把我见到的,代为转告。至于其中原理。恕我难明了。”
  吕伟良道:“我正是因为听人讲过,阁下的神机妙算,非常灵验,所以我才会慕名而来。但是,请恕我坦白的说一句话吧!我怀疑你这水晶球里面,什么也没有,你所说的一切,只不过是你的想象而已。”
  “你这样说,我不会怪你,因为许多人也像你这么说。不过,我可以在神灵之前发誓,我双眼的确看见一些事物,决非凭空虚构。当然,要我证明,根本也没有可能,因为我没有办法可以令到你们也看见水晶球中的事物。”
  “假定你这番说话也真的,那么,你的眼镜可能有秘密。”
  “你的意思是:我设下骗局骗人么?”
  “不!我只是好奇!”
  柯利星笑了笑,终于把眼镜除下来,说道:“你不妨戴上它,看看水晶球内是否有秘密吧!”
  吕伟良果然接过眼镜戴上了,发觉水晶球内,并无任何事物出现。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把眼镜还给柯利星。
  柯利星笑道:“这不是最新的科学设备,是一种天机的现象而已。其实,即使让你看见水晶球内的事物,你也可能莫名其妙,因为每次水晶球出现的事物,未必相同,那是根据个人而定。我也只会凭丰富的经验,把事物加以分析,至于灵验与否,那当然要过后方知了。”
  吕伟良又问:“然则,我有没有什么趋吉避凶之法?”
  “当然有的,但告诉你相信也是枉然!”
  “为什么?”
  “唯一的办法就是:少管闲事!”柯利星道:“但是,据我所知,阁下是习惯成自然,最爱管人闲事。所以,我说告诉你也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吕伟良笑道:“要是不管别人闲事,就可以避过了大灾大难,这却值得!”
  “其实,命运的安排虽然有,但世界上许多事情都是人为的。因此,我认为阁下若要趋吉避凶,就必须改变一下作风。”
  “你这种说法,我似乎非常之熟识。不过无论怎样,我仍然感谢你指点迷津。”
  “不要客气,我只是真心直说,希望阁下千万不要见怪!”
  “照你刚才的说法,我今年应该是最难过的一年吧?”
  “是的,水晶球的暗示,大致是这样,希望阁下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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