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水晶宫除妖

2024-07-20  作者：李凉  来源：李凉作品集  点击：

　　墓中很清爽干净，但见一老姬坐在蒲团上，虽然鸡皮鹤发，一身黑色道装，但神容颇为慈祥。
　　齐金蝉等三人以礼参见。
　　玄殊上人道：“你们去过湖下水晶宫了？”
　　齐金蝉笑道：“既然来了，自然要去见识一番。”
　　玄殊上人道：“他说些什么？”
　　齐金蝉道：“他念念不忘要杀前辈，还跟晚辈交换条件。”
　　玄殊上人问道：“交换什么条件？”
　　齐金蝉道：“我们这次出来，就是查访妖蛛下落。听说后天红莲盛会，魔君与妖蛛都会来这里，所以他愿意帮我们计杀妖蛛，要我们帮他杀前辈。”
　　玄殊上人微微一笑道：“你答应了吗？”
　　齐金蝉贼笑道：“晚辈算是答应。”
　　玄殊上人急问道：“你相信他会帮你吗？”
　　齐金蝉哈哈笑道：“尔虞我诈而已，不过他要先动手，等着完他的表演再说。”
　　玄殊上人道：“后日红莲大会，的确有许多妖邪要来。我料他未必敢杀妖蛛，反而会将计就计，引你上钩。”
　　齐金蝉惹笑道：“我已料到这一点，所以我决心试试芭蕉扇，让他们尝尝大风吹的滋味。”
　　玄殊上人道：“什么大风吹？”
　　齐金蝉道：“最近晚辈得了一柄上古奇珍芭蕉扇，只要一挥，就是神佛也会被吹上三十三天，九霄云外。”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把掌心大的小扇子，迎风一扬，立刻变成一柄芭蕉扇，上面还画着风火图案的咒文。
　　玄殊上人叹道：“小道友果然福缘深厚，有此一宝，足可助我镇压妖邪，你们三人找个地方暂且住下，红莲大会前，请再来一叙，细细商量，我或可助你们先除那妖蛛。”
　　三天易过，红莲大会那一天，齐金蝉躲在梅树丛中，果见天际不时出现妖云魔烟，许多妖邪接踵而至，投入湖中。
　　由于已与玄殊上人商量过，所以齐金蝉按兵不动，他要看看来了哪些妖魔鬼怪，更重要的是魔君妖蛛会不会来到。
　　一过响午，天际涌现一大片乌金光云，风驰电掣，转眼到了红莲湖上空，金光魔云中果然是阴阳神魔挽着艳光照人的妖蛛，在空中略停一停，立刻印诀一指，湖水分裂，降落湖中，齐金蝉悄悄道：“这老魔头果然来了，我们分开，照计行事。”
　　笑和尚立刻点点头，拉着朱文就走。龙王见魔君到了，立刻上前迎接。
　　哈哈笑道：“魔君驾到，蓬荜生辉，快请上坐。”
　　阴阳神魔微微一笑，道：“红莲盛会，各方道友齐聚，的确是一场盛会，但我算出你龙王爷可能应劫，我特地来帮忙的。”
　　龙王怔了一证，大笑道：“应劫未必，杀劫倒有可能，但不是应在孤家头上，是应在尊夫人头上。”
　　妖蛛娇笑道：“我现在是韬光养晦，从不树大招风，怎么会有人来对付奴家？”
　　龙王道：“峨嵋派的齐金蝉在到处找你，夫人难道不知道吗？”
　　妖蛛一呆，道：“他居然追到这里来了？”
　　龙王道：“三天前就来过这里，恐怕此刻还没有走哩！”
　　阴阳神魔厉声道：“人在何处？我正要拿他泄恨。”
　　龙王笑道：“魔君稍安勿躁；孤家早已定下妙计，将他诱来献给魔君，也算孤家对魔君的一番心意。”
　　阴阳神魔这才哈哈笑道：“好，好，龙兄盛意，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二人握手同时大笑起来。
　　于是来参加盛会的众妖也一起过来，龙王忙着为大家介绍，有的是本来认识的，有的是新交，相互寒喧施礼，热闹非凡。
　　神魔趁这祝会宣布道：“龙王爷等一下要上演一出活捉峨嵋小辈的戏码，等他演完了，我们不妨趁机攻上峨嵋去给那些老鬼再吃一次苦头。”
　　众妖中有受过峨嵋气的，纷纷起哄叫好，有的不愿趟混水的却愕然无言，觉得一场盛会变了质，不知是福是祸。
　　龙王却在兴头上，道：“待孤家布置一下，立刻把峨嵋门下诱来，让大家先出口怨气。”
　　湖水波涛汹涌，一道水柱自湖中冲霄而起。
　　这是龙王与齐金蝉约定的讯号。但躲在梅林中的齐金蝉并没有动。他要试探龙王的讯号是真是假。
　　湖底的龙王一见讯号发出毫无动静，不禁感到颜面无光，忙又喝令手下再发一次，于是水柱第二次升起。
　　等了半天，还是没有动静。
　　龙王着急了，道：“待孤家出去看看。”
　　驾起湖水妖风，立刻蹿出了湖面，四下一看，看不到人影，不由叫道：“齐金蝉小友，你在哪里？”
　　齐金蝉拿了一柄大芭蕉扇从梅林中蹿了出来，握着扇子潇洒道：“我在这里。”
　　龙王道：“你难道没有看到湖面水技上冲云霄？”
　　齐金蝉点头道：“我看到了。”
　　龙王道：“那么为什么不下湖去？”
　　齐金蝉瞄眼道：“我没有看到妖蛛的尸体，自然不会轻易下去，难道你已杀了妖蛛？”
　　龙王道：“没有，不过我已经把她迷昏了，快跟我下去收拾她。”
　　齐金蝉微微一笑道：“那么魔君呢？”
　　龙王笑道：“魔君正跟我献的美女在胡天胡地哩！机不可失，快走！”
　　齐金蝉用心机道：“既然你已把他们支开，就烦你快把妖蛛送上来，比我下去还省事，就再麻烦一次吧！”
　　龙王诈声道：“你不相信我？”
　　齐金蝉奸笑道：“不是信不信的问题，我做事一向很小心。”
　　龙王道：“好，你等着，我去把她抱上来。”
　　齐金蝉道：“你何必下去亲自动手，叫你手下的虾兵蟹将抬上来不就行了。”
　　龙王候狂笑道：“好小子，想不到你年纪小小，这么老练，孤家就赏你几颗龙眼吃吧！”
　　扬手一片白色星雨，激射而来，齐金蝉早已心中有备，芭蕉扇一挥，一阵狂风立刻把妖龙吹向九霄云外。
　　这时玄殊上人就在云端中等待，龙王手舞脚摇，身不由己地飞上半天，猛见一幢青色冷光罩下，情知不妙，张口吐出一颗内丹龙珠，却被冷光震碎，听到玄殊上人喝道：“孽障，还往哪里跑。”
　　妖龙知道大劫临头，竟自断一臂向冷光迎去，自己元神借着血遁竟拥着一片白色妖光，潜逃无踪。
　　且不说九霄云外，玄殊斗妖龙。
　　齐金蝉挥扇吹走了妖龙后，立刻又隐身躲了起来，现在他要对付的是道力高深的魔君，不能不花一点心机。
　　老魔头在水晶宫中久等龙王出去后没有回来，情知有变。
　　立刻默运玄功向湖面上查探，既看不到妖龙，也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心中难免有些纳闷。
　　妖蛛正与二群妖邪应酬，杯觥交错，融合成一片，倏听到阴阳神魔在召唤，忙走近问道：“魔君，有什么吩咐。”
　　阴阳神魔道：“龙王久去不回，情况不妙，齐金蝉与那些峨嵋门下一定在外面搞鬼，我看速走为妙。”
　　妖蛛吃吃笑道：“龙王失踪，龙宫失主，我们正好据此作根据地，何况我吸阳大法已经完成，玄功也完全恢复，伯他们做什么，不如趁着此刻同道众多，号召大家，与峨嵋拼一拼。”
　　阴阳神魔被她说动了，道：“也好，你去跟他们商量，若有不从者，立刻杀一儆百，待我为这座水晶宫重新布置禁制，以防有敌潜入。”
　　于是妖蛛开始在那些妖邪中下功夫，阴阳神魔却端坐太师椅中，默默运功作法，开始布置阵法。
　　他的元神方到水晶宫的出口之处施法布阵，宫后响起一片霹雷之声，但见金光连闪，太乙神雷乱轰，凄惨的叫声顿时传了出来，一些虾兵蟹将跌跌撞撞地跑出来嚷嚷道：“不妙了，有强敌潜入后宫，乱劈乱打，湖水快要灌进来啦！”
　　正在欢宴的妖邪顿时一阵大乱，有的急着要跑路，有的嚷嚷强敌在哪里？
　　魔君立刻惊醒，喝道：“大家不要乱，有我在此，没有人敢伤你们一根汗毛，“吹牛不打草稿。”就听有人大笑，笑声中大团雷火挟着万道金光自后面向前殿横扫而来。
　　阴阳神魔大喝一声，随手挥出一片乌金光芒，竟把雷火金光完全挡住，形成一道透明的屏风。
　　这时他才看清金光雷火后面，竟是一个圆圆胖胖的小和尚。
　　妖蛛一眼就认出他来，立刻对阴阳神魔道：“他就是原本乙休大师门下，后来改归峨嵋门下的笑和尚，与齐金蝉是一路的。”
　　笑和尚哈哈笑道：“不错，我这个和尚专门驱邪捉妖，老魔头，不要乱吹牛，有本事来抓我呀，我看你也是草绳拴豆腐，自身难保。”
　　阴阳神魔在群妖面前，哪里能受得了这种讥讽。
　　怒吼一声：“你找死！”
　　又扬手祭出困仙兜，一片黑云就向笑和尚罩去。笑和尚跳起来道：“哇噻，你真的冒火啦！”
　　身形一溜烟地向后就跑。
　　阴阳神魔指者困仙兜急追，身子却没有动。
　　笑和尚一边溜，一边回头看，看不到魔君的影子，心里就嘀咕了。
　　齐金蝉早己与他商议，要笑和尚把老魔头引开，他再来对付妖蛛，现在老魔头不追，心中就急了。
　　他也不知道那片乌云，曾使齐金蝉吃过苦头，以为魔法没有什么了不起，回身一挥手就打出一块通天牌。
　　哪知一片青光一碰上那片乌云，竟被裹走，这才大吃一惊，祭出了佛门至宝弥陀五体。
　　一片金光先护全身，岂知那片乌云竟连钵连人一齐困住，像风卷落叶一般，把他卷回前殿。
　　群妖看到这种情形，一片欢呼声，这才发现魔君的玄功法宝，的确不是吹的。
　　阴阳神魔对困仙兜中的笑和尚道：“无论仙佛，谁也休想挡得住我的困仙兜，现在被我所擒，还有什么话说。”
　　笑和尚在金光罩体下，哈哈笑道：“你也伤不了我，困住我有屁用。”
　　阴阳神魔道：“我自有办法慢慢修理你，不过你只要说出齐金蝉的下落，我就放了你。”
　　笑和尚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反正他自动会找你。”
　　妖蛛笑道：“这话倒是不错，魔君，派个人上去喊喊话，说笑和尚在我们手里，齐金蝉一定会现身。”
　　阴阳神魔道：“好，哪一位道友愿意上水面走一趟？”
　　“我鬼山万珍愿意去。”一名道装女尼上前一礼，立刻驾起遁光，飞出水晶宫，破水而出。
　　到了湖面上扬声道：“峨嵋派齐金蝉听着，你同门已落在魔君手中，若要他活命，快快出面下来谈判，否则就等着收尸。”
　　正在湖畔隐身等候消息的齐金蝉大吃一惊，这时他不能不理，立刻现身道：“不会是骗我吧！”
　　万珍女尼道：“你何不下湖去看看。”
　　齐金蝉有芭蕉扇在手，根本不怕，沉声道：“好，你带路。”
　　朱文也现身道：“我也去。”
　　齐金蝉道：“你在湖面上打接应，不要一起下去。”
　　朱文无可奈何，道：“那么你要小心。”
　　齐金蝉点点头，随着万珍辟水下了水晶宫，瞄见笑和尚果然被一张乌光闪闪的网吊在半空中。
　　他知道正是老魔头的至宝困仙兜，不过见到笑和尚金光护体，站在网中并没有受伤，心定了一半。
　　阴阳神魔一见齐金蝉，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尤其他识得齐金蝉手中的芭蕉扇，正是牛妖之物，证实牛妖已经凶多吉少，当下厉声道：“小鬼，你要自己死？还是要那个笑和尚受炼魂之苦？”
　　齐金蝉却笑道：“你少唬人，你伤不了笑和尚，也困不住我。”
　　他摇了摇手中的芭蕉扇，道：“你难道不认识这把芭蕉扇，可以送你们上半天空。”
　　阴阳神魔就是怕这把芭蕉扇，色厉内茬地道：“那你想怎么样？”
　　齐金蝉也是唬字牌的架势笑道：“放了笑和尚我们就走人，下次见面再挤一挤，今天就算我放你们一马。”
　　阴阳神魔强忍一股怒气，伸手一指，收回困仙兜，厉声道：“你们快滚，下次不要让我再碰上你。”
　　笑和尚笑嘻嘻向群妖合十道：“阿弥陀佛，下次不要再碰上你们，大家再见。”
　　说完拉着齐金蝉就飞出水晶宫，蹿上了湖面。
　　才松了一口气道：“这魔君果然厉害。”
　　齐金蝉瞄眼道：“你才知道，事情还没有算完呐，先找玄殊前辈再说。
　　一道金光自云头降落，正是玄殊上人。她道：“二位小道友，下面情形如何？”
　　齐金蝉叹声道：“我们对付不了那魔头，你呢？”
　　玄殊上人合十道：“承二位帮助，孽龙已经授首，只是被他元神逃脱，也是他命不该绝。”
　　齐金蝉道：“我本来想用扇子扇他一扇，又怕掀起湖水，害了山下百姓，不知道前辈有没有办法对付那魔头？”
　　.玄殊上人道：“我既已答应帮你们，自然尽力而为，你们且在湖畔观看，待我施展法力，先封住此湖，静候那魔君出来，好好斗他一斗。”
　　齐金蝉笑容可掬，弯腰九十度笑道：“多谢，多谢！”
　　话落飞落湖畔，朱文也过来了，道：“还要打？”
　　齐金蝉瘪笑道：“这么好的际遇，不好好打一架，除去几个妖邪，岂不可惜了。”
　　其实他还想瞧瞧玄殊上人有多大的本事。
　　只见玄殊上人驾起一朵祥云，东指西划，手指点处，便有股青雾漫起湖面，等她把湖面施遍法术，湖面上浮起一片淡淡的青色氤氲。
　　然后落在湖畔道：“我这佛门青萝烟瘴虽未必能困住阴阳神魔，但对别的妖邪，他们就受不了，至少能让他们伤脑筋一阵子。”
　　话刚说完，湖面中间已然裂开，水分两旁，数十道妖雾金光似欲冲起，但一碰上那笼罩的青烟，像鱼儿碰上了网一样，有的复坠于水中，有的连冲二次，复又钻人水中，湖水复合。
　　齐金蝉这才看出名堂了，道：“前辈法力果然高强，那魔头也冲不出来。”
　　玄殊上人道：“我只怕那魔头率领群妖，从地底适走，水晶宫有一条秘道，通向山那一边，三位不如去山那边守着，一定有所斩获。”
　　齐金蝉道：“多谢指点，笑和尚、师姐，我们走！”
　　三人回起遁光，飞去山顶另一边，果见地底有数十妖光窜起。
　　这时齐金蝉也不客气了，芭蕉扇用力连扇。
　　只听到断续惊叫，那几名妖邪被风吹得像枯叶一般，飞上天空，晃眼飞得影子都不见了。
　　朱文与笑和尚拍手笑道：“金蝉，你这把扇子太好用了，有搞头。”
　　齐金蝉惹笑道：“有了这把扇子，我什么法宝都用不上了，现在他们出来一个，我就修理一个，不必杀他们，只要把他们送上天去，尝尝罡风袭体的滋味，就够他们受的。”
　　要知道除非大罗金仙，其他修道的仙魔鬼怪，不能超越一定的高度。
　　玄功越高，承受的高度自然越高，玄功低的，最多只能到达三层天，再上去就无法消受了。
　　就算峨媚掌门妙一真人，已离金仙大道不远，属于散仙之流，也只能到达二十八层天。
　　真正能到达三十三层天的，只有阴阳神魔或可勉强能到。而从二十八层天到三十三层天，那阵罡风，没有人能受得了。
　　这时齐金蝉正在得意地游目四顾，搜寻妖邪的踪迹，哪知空中飞下一股白丝，绕向他手中的芭蕉扇。
　　齐金蝉方自一惊想甩掉，那团银丝却愈缠愈多，连他手腕都一齐缠住。
　　齐金蝉这才发觉不妙，失声道：“是蛛丝，快保护你们自己。”
　　他一边警告笑和尚与朱文，一边已祭出太乙神符护住全身，诛天烈火剑一道红光向蛛丝斩去。
　　他这柄剑也算是仙家奇珍，竟斩不断这些蛛丝。
　　齐金蝉心中一急，一拍胸前玉虎，银丝飞洒而出，竟把蛛丝断裂寸灰，但一时之间，绕在手腕上的仍无法弄干净，只觉得手臂又胀又痛，动也动不了。
　　这正是蛛毒侵体的现象，只听到妖蛛惊叫一声道：“齐金蝉，你不要赶尽杀绝，魔君早晚放不过你的。”
　　朱文这时也祭出法宝防身，左看右看，看不到妖蛛身影，急得破口骂道：“贱人，有本事就出来，跟姑奶奶打一架。”
　　但此刻妖蛛似已离去，毫无回应。
　　齐金蝉把蛛丝弄干净，但手臂已肿得像大腿一样。
　　笑和尚立刻道：“我身上有消毒宁神丹，先疗毒伤再说。”
　　于是朱文、笑和尚忙成一团，收了法宝，为齐金蝉疗毒伤。
　　齐金蝉吃下笑和尚的解毒丹，肿也渐渐消褪，他道：“我们去找玄殊前辈，看看她那边有什么情况？”
　　三人架起遁光又飞回红莲湖，却见两个身躯发光的怪人竟与玄殊上人在展开恶斗。
　　这两个怪人都是和尚打扮，头大身矮，一件僧袍，上面布满了发亮的鱼鳞，挥手黑烟滚滚，在玄殊上人四周围涌现。
　　玄殊上人有一片青光护身。
　　但飞出的几朵金莲，竟对这两个怪人无可奈何。
　　齐金蝉一声招呼，三人法宝一起出手，弥陀钵化为一片紫金光芒，朱文的天心环化成一片青雨。
　　齐金蝉的诛天烈火剑宛如一条火龙，向二妖人一起卷去。
　　二怪人大惊失色，呼啸一声，收起黑烟妖雾就要遁走，齐金蝉大笑道：“我送你们一程。”
　　取出芭蕉扇一扇，一阵狂风吹起，把二人吹上九霄云外，眨眼不见影子。
　　玄殊上火这才收了青光，道：“三位小友果然都有奇宝随身，厉害厉害。那边找到妖蛛与魔头没有？”
　　齐金蝉摇摇头道：“不要说了，我差一点中了她的暗算，我这条手臂，现在还余肿未消。”
　　玄殊上人微笑道：“看来她命不该绝，玄功已经恢复，今后要怎么办？”
　　齐金蝉恨声道：“我还是要追踪下去，非消除她不可。”
　　玄殊上人道：“既然如此，我就送你一样东西，对追踪敌人，最为有用。”
　　他取出一个八卦形状的罗盘，中间还有一根指针，道：“这叫混天仪，只要你默念对象，施用佛家莲花诀一指，中间指针就会颤动，指的方向，就是你要追的方向，百试不爽。”
　　齐金蝉大喜道：“现在就试试。”
　　玄殊上人把混天仪放在地上，告诉了齐金蝉用法。
　　齐金蝉跪下默念妖蛛，印诀一指，指针果然抖动起来，在西北方停住。
　　玄殊上人道：“他们一定往西北方向逃去，循此方向追去，一定可以找到他们。”
　　齐金蝉立刻收起混天仪道：“多谢前辈馈赠，我们现在就告辞。
　　玄殊上人道：“我就住在湖下水晶宫中，三位以后若有事，可以到湖下找我，现在我也不留你们了。”
　　双方依依道别，齐金蝉就驾起遁光，与朱文、笑和尚往西北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