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真假皇太子
2021-09-28  作者:江上鸥  来源:江上鸥作品集  点击:

  且不说徐玉郎欲破五花阵,双方正在激战。却说东洋魔藏身在一棵大榆树上,奏箫指挥这一班失去理智的人。正在得意之时,忽觉树干动摇,低头一看,竟是“紫面神鹰”韩德和天下第一侠牛震寰。
  “你二人为何不去出战?”
  “倭鬼!你依俯逆王,为非作歹,将武林同道迷失本性,令他们助纣为虐,何其毒也。”
  “你们没有中蛊?”
  牛震寰哈哈大笑道:“你那雕虫小技能瞒得过我吗?倭贼!快下来就缚。”
  东洋魔道:“原来一路上是你们两人在捣鬼。”说毕手腕一振,平空风生,柳树上的叶片如同利刃一般没头没脑地削下来。
  牛震寰用衣袖一拂,在头顶形成一个气团,那一片片柳叶如同春水中的柳条鱼,一条接一条排成串反射向树枝上的东洋魔。
  但见牛震寰出掌暗提内劲,横踏一步推向柳树,只听见喀嚓一声,那柳树竟拦腰断成两截。那东洋魔也不示弱,一声怪叱如黑鹳展翅,双臂似翼扑击而下,脚在前闪电般剪出。在人还未落地之前背上倭刀已经探至手中。
  “紫面神鹰”韩德见他脚似“春燕剪尾”,甚是灵动,急忙矮身避过,这“老鳖缩脖”是防守中最常用的一招,然而不防他在飞行中出刀,及待避过双脚,倭刀已到面门。牛震寰动作迅捷无伦,依然用双袖拂击,一招“砍山神斧”,拳出掌,掌出袖,倭刀似被磁石吸引一般,竟然随衣袖荡过去,而袖中之掌切在倭刀上,“当”的一声,倭刀竟被切成两截。这一下逢凶化吉,使“紫面神鹰”韩德躲过了险招。
  东洋魔大吃一惊,不过他毕竟是高手,技艺已达炉火纯青的地步,即使是一柄断刀,也使得出神入化,风雨不透。
  牛震寰知道必须认真对待才不至于被他刁钻的刀锋所伤。所以交锋时,一味地以柔克刚,准备伺机以“佛印天”绝招取胜。
  “紫面神鹰”韩德手中也无兵刃,所以只能缠斗,轮番进攻,消耗东洋魔的真力。不过他很快发现了一个秘密,东洋魔在他们缠斗之下,显得十分焦躁,常常是连施杀手后即跳离战圈,操起铁哨箫吹奏几下,然后再跟逼上来的他们斗。
  牛震寰猛然想起,东洋魔是汉王朱高煦的亲信之一,肩负指挥中蛊者的重任,是要指挥那一班中蛊高手对付真皇太子和京中御林军的,所以最怕缠斗,最怕胶粘。
  老底儿抄着了,自然不能轻易放他过门,他们二人紧紧厮缠,逼迫东洋魔无法再分身。
  东洋魔心中不由暗暗冷笑,忖道:“原来你们是故意捉弄人!”心中一动,手中倭刀便随手挑起,断刀虽已两截,但由于倭刀原本很长,断去一截仍超过短剑。手上横刀斜挑,脚下却踏石为镖,脚尖微动,那石子便同飞镖一样飞起袭人。
  牛震寰掌势未收,人像轮子一样急转一周,其快如同风轮,不仅刀势避过而且石镖打空,一团护身内气浮泛,使石镖像削在水面上的瓦片一样,漂漂削来,荡荡而没,绵软无力。至于牛震寰本人却一下欺近东洋魔身前三尺的地方。双掌一晃划出两个半圆,两股内气合成一股,幻如如来降猴的五行山直冲东洋魔面门。悠悠内气,直透东洋魔眉心。
  东洋魔当然识货,知道这是牛震寰的绝招“蟒龙出洞”,不过使他意外的是,他竟会在数招之后即施杀手。既知此招非同小可,于是脚下急忙后撤一步贯气至斜挑的倭刀,变招向下划去,劈向牛震寰双掌。只听当当两声,刀接掌面竟冒出一片火星,这倒不是牛震寰的掌是铁铸钢制的,而是袖中出掌,掌中出剑,若不是倭刀划得快,两支短剑,一透眉心,一透咽喉,东洋魔早就呜呼了。
  牛震寰见这老魔头身手俊然,而且毫无把握是不会肯硬接自己这一招的,于是把衣袖一抖,身形向旁边闪去。双方在这几个回合中,只可说是旗鼓相当。
  牛震寰道:“老魔头,你不亏是东洋魔,好!请再接在下一掌!”说毕身形暴长,双掌贯足真力。
  东洋魔道:“阁下也不负天下第一侠的美名。”说话间手中倭刀作好了迎战的准备。
  牛震寰经过前几个回合的交手,知道东洋魔绝非庸碌之辈,汉王朱高煦让他充当中蛊者的指挥是有道理的,没有这样的高手,是管不了那些中蛊者的。
  两人都不敢有丝毫大意,各展绝学,源源使出。
  东洋魔人随刀走,纵横起落,暗劲千钧,而且刀法开合变幻莫测,一团白光似匹练盘空匝地,既使对手不可捉摸,同时又紧紧护定真身,不使对方侵害。
  牛震寰本由柔入刚,东洋魔刀势走刚时再由刚入柔,两支短剑在他袖内刚柔并济,使得出神入化。你来我往不觉百招,东洋魔打又打不赢,走又走不脱,中蛊者那边情况究竟如何又不得而知,不由心火上冲,断刀连拧,甩出三个雷霆,但只听见当当两声,第三声却悄无声息,却原来倭刀竟被牛震寰的短剑夹住,只觉一股巨大吸力吸住了倭刀,任用多大的力气也休想挣开。
  东洋魔惊恐之下乱了方寸,左手贯力变成钢指杵向牛震寰下盘,右手猛力抽缩。牛震寰不慌不忙,趁东洋魔用力最足之际,猛然松开借力前送,短剑往下一划,正好斩在东洋魔杵来的左手上。
  “啊呀!”东洋魔一声痛呼,向后跌去,牛震寰足下轻点,双掌疾发,衣袖急晃,东洋魔只觉眼前有无数衣袖如彩蝶飞舞,突然彩蝶中穿出两点白光,犹如两只银蝶直扑前胸,东洋魔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急用掌拨,哪知彩蝶又化成一片光幕眩目。东洋魔猛觉胸口一振,往后跌出去三步,再看胸口并无伤痕,也无利器,然而却有一片鲜血沁出。
  这便是“佛印天”的厉害之处,那短剑于幻化之中弹出,伸缩自如、快捷,刺伤敌手后自行缩回,使人恍然不觉,如果继续用力,鲜血会从伤处喷出,很快血尽而亡。惟一的救治之法是立即放下兵刃,求得伤药,方可保性命无虞。
  东洋魔自然不会这样做。

×      ×      ×

  钱子莒按徐玉郎的布置召集人按方位扯大战圈,正东方向派蓉姑站位,正南方向是南宫雁,正西方向是施得江,正北方向是路三辈……正在部署之时,“神机军师”袁忠彻带领的人马也已赶到,声威更是大振,论理说,面对如此众多的兵将,五花阵应该迅速撤去才是,那样才能免遭全军覆没之灾。但由于指挥被缠,无人调度。那些中蛊的人又只知按五花阵、八门阵变化,他们在失去理智之后,只知凭自己的本事贾勇斗狠,八门阵中众人出手如同一人,时而交叉出招,剑声锐啸,时而集聚旋转,几十把剑如万笏朝天。
  这些剑手个个武功了得,攻势凌厉无匹,守势严谨缜密。进退有序,轻灵飘逸而且勇悍无比,每一剑招无不发挥剑道神髓。所以,一时拿他们没有办法。
  徐玉郎想,要破这五花、八门阵,惟一的办法是扯大战圈,然后突破一点。破门要先破门缝,摘花要先摘花蕊,于是他将“神机军师”袁忠彻带来的人分拨调度,钱子光被派往东南方向,“独角彪”路尔骏被派往东北方向,“千手佛”孙三山被派往西南方向,“白扇虎”路中朗被派往西北方向。其余人等派去加入另两个战团,要求他们佯攻,消耗他们的真力。
  一切部署完毕,随徐玉郎一声口哨,各各奔向自己的战位。
  战圈被渐渐扯大,不过设计这阵法的人自有他的定数,战圈只拉到二丈开外便不再紧逼追杀,而是自动弹缩,大约也是怕有人奇袭中宫。不过战圈既已扩大,再缩也就难了,因为人盯人看得很紧。就在这时,只见徐玉郎足下一点,身子似天际流星,划空飞掠而入,正好荡进五花阵中,徐玉郎本想以奇袭花蕊制敌,没想到剑阵中五花与八门互变,以静制动,有十支剑周密裁缝,使他无隙可乘。这一下反把他困在了核心,十把剑分前后左右涌到,嗡嗡剑鸣、光华刺目。
  徐玉郎心念一转,九成宫法出手,手中精钢金棍像笔势转动,运功遣势如同云行电掣,惊鸿避弋,道逸飞动。突然身影倏止,右手一截,左手一拨,用内力将剑手来势截住,并反弹回去,他想反写一个“划”字,借他们手中之剑截去三四。哪知众剑手掂出圈外人物分量不是很重,便一齐返身拼战徐玉郎。
  这些剑手每人都已有数十载的修为,即使截去三四,还十有七八,合力一处,也足以摧山撼海。
  徐玉郎虽经年潜修,功参造化,十七八支剑的剑气同时加于他的双掌,犹如大河之潮,奋迅激强,浩浩荡荡,翩翩绵绵。
  徐玉郎不得不奋起全力,将罗汉金弹出,砰的一声巨响,如擂动的战鼓。然而十七八人的内力攻向一点,就是铜墙铁壁也难挡住这一击,何况是血肉之躯呢!他感觉不妙,预调内气反震外力以缓冲,但仍挡不住那凶狠的袭击。犹如庙中撞钟的巨杵撞击在胸口,只觉胸口发闷,眼前发暗,口内发腻,脚下踉跄几乎跌倒。
  那些剑手也不轻松,被徐玉郎的内气反弹,猛向后震,后面钱子莒等人拼命进击,以缓解徐玉郎的危局。
  徐玉郎受此一击,内腑有所损伤,亏得他内功修为非同凡响,巨蟒血晶,水獭肝、五灵脂等溶在体内的天然奇药,竟会在瞬间修补,使他很快恢复了常态。他见剑手们如此毫无理智地厮杀,不由恼怒异常,于是恶向胆边生,怒从心头起,探手将硫火珠取在手中。
  身子一矮,将手中“硫火珠”分袭众剑手,只见硫火珠到处,沾衣即燃,用手去捏,不但灭不了,反而烧得直跳脚。只能靠就地十八滚来扑火,这一滚不打紧,五花阵中地火乱窜,顿时乱成了一团。
  虽然中蛊者拼命往死里斗,毕竟寡不敌众,一个个被刺得遍体血窟窿,眼见得假皇太子的队伍即将全军覆没。此时一箭之遥外的小高坡上突然传来一声撼人心魄的狂笑。声音冲风激扬,震响达于八冥,排山倒海灌入徐玉郎耳中,那啸声令人心弦震撼,五脏六腑如同受到了泰山的挤迫,那些剑手一个个肃容而立,怕为啸声震迷,各自都在以内功心法抵御。
  蓉姑、南宫雁、施得江、鲁西三豹等内功浅薄,无法抵御这怪啸,纷纷震昏过去,徐玉郎无了帮手。
  “火圣剑手”徐玉郎的内脏已经受了伤,刚刚修补,啸声传来时,由于他宁神静心,所以仅受小震。徐玉郎暗忖:这声音很像是青衫道人,他以凌霄震魄神音之术伤我,若不是内功修为深蕴,这一回可就没救了。
  徐玉郎正在思索,那边已掠来两道人影,但见来人身穿一青一黄道袍,其中一人像是青衫道人。说像,是因为身手不凡,轻功卓绝,起落于阡陌,腾踔如麋麂,飘拂如轻絮,与先前在符离集外见到的身手相近。说不像,那是因为那张脸面甚少皱纹,更无喜怒哀乐。另一人也是如此,背插三尺古剑,后脑发际已是苍白之色,声音也不年轻。二人虽穿道袍,却同样显露出一截金领。剑客们看见这两人到来,立即闪身让路,二人身子一落地,直掠徐玉郎身前。
  “小子!符离集外还没有尝够天雷掌的厉害?”
  “原来是你们两个,放着好好的人不做,为何要弄张狗皮遮脸,难道见不得人?”
  “小子,少废话,今日道爷定要取尔小命!”
  徐玉郎闻听不由怒火赫曦。不过他知道面对强敌不可麻痹,等黄衫道人引发天雷掌,青衫道人施展地煞阴风掌,那可就难以抵御了。于是,取出羽衣道长赠的太乙丹服下,运气归脉,压住内伤,接着将罗汉伞紧握在手,左腿往前半步,偏过身子左臂捏棍在前,右手按在机刮上。目中炎光奔逸,杀机炽盛:“牛鼻子老道来吧!小爷与你决个雌雄!”边说金棍虚虚实实向青黄二道泼去。
  青黄二道人没料到徐玉郎会突施杀手,顾不得蕴蓄天雷掌,施展地煞阴风掌,急惶惶避身抽剑。
  黄衫道人抽出长剑,龙吟一声,剑身泛出黄虹,使人分不清哪是剑身哪是剑气,只觉如同一条赤链热浪逼人。青衫道人抽剑时则只发出丝丝之声,剑身青幽,如同一条青梢蛇。青蒙蒙剑气,令人望而生寒。
  这是当代武林五大名剑之二,一名赤虹,一名青冥,利可吹毛,光可莹雪。但见激气飞光,啸声刺耳。剑光与棍影交接,三接三分,三暴三缩。在场的人谁也没有看清他们是如何换招的,更看不清谁占上风,谁在劣势。变招之快,去若风驱,疾如电逝,纷纶纡转,倏忽横厉。呛啷一声剑棍交鸣,两下不分轩轾。
  青衫道人狂吼一声看剑,奋力扑击,大有气吞河汉之势,每一剑都贯以内力,每一剑都显得异常诡秘。
  徐玉郎仍施展九成宫法,身形如笔走龙蛇,棍气袭人。
  青衫道人十分惊奇,明明自己连出数剑攻徐玉郎的下盘,却感到棍影全是虚招,无法封架,不好封又不得不封,因为似虚的棍头,突然会变实,他只有暴退几步。
  徐玉郎每攻一步,青衫道人便退一步,必得用二三剑才能稳住阵脚。斗了五十余招,青衫道人觉得剑势不能战胜,便想拼内力。
  徐玉郎力战青黄二道,内力损耗很甚,他的内功修为比青衫道人深一成,比黄衫道人深两成,但二人合一,则又强于徐玉郎二成,由于二人严逼,棍法不能发挥精微之变化。也由于逼得太近,因此青黄二道也不能蕴发天雷掌和地煞阴风掌。
  青衫道人想以拂尘搅缠精钢金棍,哪知金棍奇滑无比,只得以深厚的内力由剑身发出,逼他较力。
  徐玉郎虽然没有失手,但真力损失更巨。
  青衫道人同样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每化解徐玉郎攻来的一招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颈下渗出一片汗珠,人皮面具下腮肉在抖动,步下虚浮,只能趁棍去之隙急急地喘一口气。
  二人的剑势、棍势渐渐颓退了,每一招的真力都大大减弱,棍影、剑华大大失色。
  青黄二道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徐玉郎真气也已露浮躁之象。
  青衫道人十分诡诈,让黄衫道人跳出战圈,作出发放天雷掌的架势。
  徐玉郎知道天雷掌的厉害,急忙舍下青衫道人去缠黄衫道人。这一下,中了青衫道人的奸计。
  青衫道人从背后疾发地煞阴风掌。等徐玉郎发觉,阴风已袭后心,奇经百穴的总枢被阴风掌袭中。徐玉郎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青衫道人上前举起青冥剑欲屠,猛听得“啪!”的一声,精钢金棍突暴,利刃刺向青衫道人左肩,在上面开了个血窟窿。
  徐玉郎虽凭余勇刺伤了青衫道人,但地煞阴风掌已经伤了他的心脉,倒地不能再起了。黄衫道人趁机挺剑,咬牙切齿指住徐玉郎的咽喉道:“小子,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说毕挺剑刺下去。
  却说徐玉郎在黄衫道人剑下,眼看一命休矣,就在此时,脚前突然冒起一团火光,接着平地卷起一股狂飙。黄衫道人被风中吹来的一股迷烟刺得双目酸痛难开,揉都来不及,哪里还顾得去杀徐玉郎。
  徐玉郎正自闭目从容就死,突然嘭的一声爆响,背上似遭一击,接着奇烟骤来,烟雾中,有两颗泥丸弹入他的嘴中,那是一股他十分熟悉的气味。他想起巨蟒血晶,“师父!”他几乎要喊出口。他急调息运气,果然被青衫道人击中的地方,痛苦大减,原本冰寒,如今渗入一股赤焰之气。他跃起身来寻找师父,但见,远处林梢掠过巨大苍影,苍影凌空,攀林越崖而去。
  徐玉郎急忙下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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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时,另一支铁哨箫声响起,余下几阵的剑手,突然变成五行阵,以金木水火土五行之位且战且退。
  钱子莒指挥人马要穷追捕人。
  “神机军师”袁忠彻制止道:“穷寇莫追!你们看那边必有埋伏。”
  皇太子连声称是,因为自己这一方有了不小的伤亡,而对方好像都是失去理智之人,一味嗜杀,毫无顾忌,拼斗下去,只会增加伤亡,所以喝令收兵。只是派出几个人远远跟着侦察他们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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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震寰和“紫面神鹰'”韩德正在缠斗东洋魔,见中蛊者有条理地撤退,感到奇怪,因为东洋魔已经负伤,而且脱不开身,何以来箫声?他们认为很可能是汉王在附近暗中指挥,就在这略一分神之际,东洋魔虚晃一招,猱升而逃。
  牛震寰和“紫面神鹰”韩德见假皇太子和他的卫士们且战且退向小高坡走去。小高坡上立马之人与汉王朱高煦十分相像,但见假皇太子和所有中蛊者一起列队于小高坡下。马上之人做手势示意他们放下兵刃,席地小憩。那些人刚刚坐下,就有人分发给每人一个食包,那是军中常用的,用来盛熟食肉干的食包,分送完毕,马上之人即带人离去。
  他二人正要赶上去探个究竟,忽然传来惊天动地的一声声巨响。
  硝烟散处,小高坡不见了,假皇太子和他的卫士,那班中盅的武林高手们俱已形迹皆无。
  牛震寰和“紫面神鹰”韩德去追那形似汉王朱高煦的人。
  原野茫茫,哪有半点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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