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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2025-06-02  作者:幻龙  来源:幻龙作品集  点击:

  姚兆兰本不忍回绝老父,但,一见旁边残魂灵姚步魂那种凶恶的样子,心里就直打哆嗦,暗骇不已。
  她知道自己回去便要遭到人生最凄惨的厄运了。
  再看天璇绝命书生华沧龙那种贪婪的眼光,包含着嫉妒的神色,令人作呕,更使她寒战。
  唯有从爹爹眼神里尚可体会到一点慈爱,不过这种爱怜极为短暂,一回四灵谷恐怕就会消逝。
  她低下头去看看自己的肚子,她怕这个幼小的生灵会夭折,若是回去难免不被摧残而死。
  她不能失去了孩子,更不能丧失了武逸风,因为她已属于他的妻子,做妻子的义务就要永远跟随着丈夫。
  姚兆兰千思百转,终于决定地道:“我不回去!”
  此语一出,四周的金钗谷高手同时响起一片掌声,大家都对姚兆兰明智的取决暗暗赞许。
  而天璇绝命书生华沧龙听到此话后,全身剧烈地一震道:“兰妹,你真这般绝情无义……”
  数百道眼光全怒盯住天璇绝命书生华沧龙,使他不敢再说下去。
  姚京虹伤心地一叹道:“孩子,你要愼重的考虑一下。”
  残魂灵叟姚步魂跳起来喝道:“多说什么?她不回去难道我们不能抓回去!”
  姚兆兰望了她叔父一眼道:“我更不能回去?”
  残魂灵叟姚步魂嘿嘿笑道:“再接我一掌试试!”
  无影行者不甘示弱地道:“这一掌也不过如此!”
  两人都不再说话,各蓄势凝功,双双同时大喝一声,又硬拼了一掌。这一掌依然轩轾不分,高强难论。
  倏地——
  四灵谷主姚京虹飞身落在两人中间道:“住手,这笔账留待以后再算吧!”
  残魂灵叟姚步魂怒笑道:“这样太便宜他们了!”
  说着愤愤不平地退了下去,心中却极快地思索着如何报复金钗谷。
  无影行者冷冷地道:“若不是看在今天大喜的日子,你们都休想走脱。”
  残魂灵叟姚步魂一言不发,接着姚兆兰往前行去!
  武逸风回身一拦喝道:“放下我妻子再走!”
  华沧龙嘿嘿冷笑道:“谁是你妻子,你别臭美!”
  姚兆兰回身大喝道:“我是他妻子,姓华的你少挑拨。”
  华沧龙见姚兆兰真对武逸风这般爱恋,心底里不禁升起了一道凉意,他失望地暗叹一声,凶念不禁大盛。
  四灵谷主姚京虹向武逸风冷冷地道:“这是我们父女间的事,你没资格留下她!”
  显然,他已默认武逸风和姚兆兰已为夫妻了……
  武逸风冷冷地道:“是的,这是你们父女间的事,我本不该干涉,不过你总得要问问兰妹愿不愿跟你回去呀!”
  武逸风在旁欣地的一笑,他觉得姚兆兰太伟大了,他知道她这样做完全为了孩子,而且她真的爱他。
  他神色一松道:“兰妹,你真伟大!”
  姚兆兰凄然一笑,摇摇头往武逸风立身处行来,她走得极为缓慢,显得吃重异常几乎举不动步子。
  她的心沉沦了,恍如万斤巨石压着她,使她透不过气来……
  倏地——
  残魂灵叟姚步魂扬声厉笑道:“给我回来!”
  身形晃处,人已闪电般往姚兆兰当头罩下。
  这一扑威势极大,一丈之内全是他扑击的范围,姚兆兰在猝不及防之下,势难逃出厄运!
  武逸风见状大骇,喝道:“你敢!”
  他一骇之下,顿时忘了自己适才吐血之伤,大喝一声,身形已凌空而起,以快似闪电的绝速推出一掌踢出一腿。
  无影行者也一见身喝道:“匹夫敢尔!”
  不消说施出金钗门的一招“搏浪平沙”,身形在电光石火间扑去,运指一转,连点残魂灵叟姚步魂的身上重穴。
  残魂灵叟姚步魂哪敢再伤姚兆兰,他一骇之下也不敢硬接两大爪手这致命的一击,忙飘身往外滑落。
  身在空中已先喝道:“二打一,老夫也不在乎。”
  身形在空中一弹一缩,就往武逸风扑去!
  华沧龙在旁一骇,反手拔出长剑喝道:“姓武的,可敢和在下决一死战!”
  武逸风见残魂灵叟姚步魂扑来,冷笑一声,运集功力于右臂,朗气吐声,霍地推出一掌。
  他回首怒视着喝道:“华兄,我们早晚有一场好斗,何必急在今天。”
  残魂灵叟姚步魂受武逸风狠命一击,气血不禁一浮,受那向震之力,把身形硬逼回了原地。
  他惨厉的一声长笑道:“姓武的,你今天是死定了!”
  武逸风忽然一跳道:“你还能发狠么?”
  姚步魂一怔道:“这有什么不能!”
  但,当他眼睛一扫四周之时,心中不禁一惊一股凶狠之气不禁发不出来了。
  只见聚义厅四周已布满了金钗谷的弩箭手,个个箭在弦上,银河飞梭金扇子白凤岳高高举着一面小红旗……
  命令一发,红旗下落,便会万箭齐发,残魂灵叟姚步魂虽然以凶狠著名,见了这威势也不觉心寒胆破。
  他吓了一跳道:“这些东西未必能难住在下。”
  无影行者向武逸风一使眼色道:“武公子,不要多说了叫他们滚吧!”
  武逸风颔首含笑道:“只要他们不撒野,晚辈自不会过于为难。”
  说着一侧身让出一条路来,做出一个送客的姿势。
  姚京虹无奈地道:“好,我们走!”
  语声一转喝道:“兰儿,我们父女的情分从此一刀两断。”
  姚兆兰见老父说出这种话来,不禁伤心透顶,哇地一声又泣出声来,娇躯剧颤之下惨地的道:“爹,原谅女儿吧!”
  残魂灵叟姚步魂恨恨地喝道:“兰儿,从今你不是我们姚家的人,不准你说出姓姚,不然老夫纵然万里跋涉也要把你毁了。”
  他说完鼻中重重地冷哼一声,一种旁若无人的神态,就往聚义厅外行去,走到武逸风身旁时,又怒笑道:“姓武的今夜便宜你了!我们是细水长流,以后那里见那里算。”
  武逸风淡淡地一笑道:“好说,在下随时都恭候大驾,只要你有本事找我随时都行。”
  蓦在此刻——
  一缕怆然的琴韵划破长空而来!
  华沧龙一听这声琴音韵,面色顿时大变,他一拉姚步魂道:“姚伯父快走!”
  残魂灵叟姚步魂被弄得满头玄雾道:“龙儿,什么事使你这样惊恐。”
  华沧龙疾快地行走,他面如死灰道:“我的对头到了!”
  姚步魂一怔道:“我道是什么大事呢,原来是这点小事,别怕,有姚伯父在这里,谁也休想动你一根汗毛。”
  倏地——半空传来一声冷哼道:“连你自己都保不了,还要替人撑腰逞能……哼……”
  残魂灵叟姚步魂怒喝道:“什么人?”随着他的喝声,人已扑出数丈之外,天璇绝命书生华沧龙和四灵谷主姚京虹双双跟在他的身后而去。
  武逸风方要跟出去,无影行者一拉他道:“自作孽自己受,你别去了,赶快陪着姚姑娘进去吧!”
  武逸风一听那缕琴音就知道是云雁红所弹,虽然后面那声冰冷的话声他不知是谁?他可断定是云雁红的师兄无疑。暗叹忖道:我怎么能让红妹一人涉险,她哪能对付这几个魔头。
  忖念一了,忙道:“兰妹,你回房等我,我马上就来!”
  姚兆兰凄然答道:“武——,你去吧——
  武逸风感激地道:“兰妹,你真好!”
  姚兆兰摇摇头道:“我了解你武哥,我俩的结合是不适当的,我不会限制你的行动,只望你不要忘了你的孩子!”
  武逸风默然地道:“我知道,兰妹,我去了。”
  随着她的话声,人已含泪飞身而去,循着琴音追寻而去!
  秋风有些微微的凉意,萧瑟凄凉。落叶有似棉絮飞泻,一片枯黄,显得格外单调。
  “夕阳无限好,人约黄昏后”,在这深秋的黄昏下,一个面容奇丑的青衫姑娘,独抱着一只古色七弦琴端坐在一块巨石上。在她身后,一个蓝衣文士满脸凄然地望着天际的浮浮白云,双手负后,不时发出一声长叹。“铮”!的一声。
  那青衫丑女以手拨弦,铮然一声冲破了寂静的空间,琴音悠扬悦耳,却含有忧伤的意味。
  那蓝衣文士一抬手,道:“红儿你为什么今天心中这般不宁,莫非——”
  青衫丑女一震,苦笑道:“师父,他们会来么?”
  答非所问不禁使蓝衣文士一震,他暗叹一声,见青衫丑女眼中流动着两颗滚动的泪水暗暗摇头道:“哎!看她对武儿这般深情,当知她此刻内心必定极端痛苦,我虽为武儿之父,却也无能为……”
  他长叹一声,不愿触动青衫丑女的伤感,道:“会来,我已算计他们必经此地回四灵谷。”
  青衫丑女幽幽地道:“但愿今天能刃刄这几个畜牲。”
  那蓝衣文士一怔道:“你莫非指那个华沧龙?”
  青衫丑女嗯了一声道:“他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要不是师父搭救哪能活到现在,想起那段仇恨往事,我恨不得一掌把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毙了。”
  无疑的!青衫丑女巫山云雨楼遭受天璇绝命书生华沧龙和梅香的残害,她时时刻刻不会稍忘。
  那蓝衣文士暗叹一声道:“红儿,为师这段血仇比起你来如何?”
  青衫丑女一呆道:“师父仇深似海,徒儿这段奇冤若和师父奇仇相比之下,那无疑是小巫见大巫,徒儿这段冤恨是微不足道的。”
  蓝衣文士含笑道:“你可知为师为何含恨至今不马上复仇……哎……为师若要复仇也不会忍气吞声到现在了!”
  青衫丑女极迷茫似道:“师父那又为什么呢?”
  显然,她对师父这种出奇的沉默,有些不甚了解,有许多疑问之处。
  蓝衣文士淡淡一笑道:“那就是除恶务尽,必须一网成擒,不让一个漏网。”
  青衫丑女不以为然地极快忖道:“你我师徒二人也不过四只手,若如师父所说,我们师徒都进了棺材,恐怕也无法把五绝剑士全部诛灭。”
  她不好出言反驳仅以怀疑的口气道:“这似乎很难吧!”
  蓝衣文士点点头答道:“似乎很难,但事在人为,只要我能造成一个机会,便有自信完成此愿。”
  青衫丑女不禁问道:“这么说来,师父今天不准备出手”
  蓝衣文士颔首道:“不错,我只想给他们点警告,借残魂灵叟之口,传遍整个武林,让恨天倩女先来会我,为师要把事情先弄个水落石出。”
  青衫丑女奇怪地道:“师父的仇的不是五绝剑士么?怎么和恨天倩女扯上了关系。”
  她哪知调情第一圣武玉陵当年和恨天倩女一段往事,不然她就不会奇怪了。
  蓝衣文士沉吟道:“我怀疑恨天倩女和五绝剑士先串通好的。”
  “那怎么会?”
  蓝衣文士冷笑道:“不是这样,那柄白血短剑怎又会回到恨天倩女手中,她假借慈悲把白血短剑给了我,再以下流手段夺了回去,这是一件仙人跳!”
  倏地——
  一声凄厉长笑,划空而来——
  紧接着——
  三条人影恍如划空流星,以闪电飘风之身法,往这方驰近。
  蓝衣文士大喝道:“红儿,拦他们。”
  青衫丑女霍立起身来道:“徒儿遵命!”
  喳的一声——
  那柄七弦古琴在空中一扬,一株万年古松应声而断,只听“吱”的一声,拦腰往路中倒去!
  正在此时——
  一声厉喝道:“何方野鬼,竟敢兴风作浪,难道不知我残魂灵叟在此么?”
  只听青衫丑女冷冷地道:“残魂灵叟又是什么东西,本姑娘不吃这一套!”
  随着话声——
  三道人影已现,只见残魂灵叟姚步魂当先扑至,华沧龙和四灵谷主姚京虹一左一右而至。
  天璇绝命书生华沧龙先前还以为是个不起眼的小盗,尚不放在心上,哪知定睛一瞧,竟是青衫丑女,不禁骇得他连连倒退。
  他一骇之下,道:“原来是你!”
  青衫丑女冷冷地道:“怎么,这么快就忘了么?”
  残魂灵叟姚步魂厉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丑丫头,嘿……今天真是冤家路窄,不知你那老鬼师父来了没有?”
  倏地——
  蓝衣文士从树林转出道:“瞎了狗眼的东西,老夫就在你面前,那未看出,我真不知这些年来,你的功夫是怎么练的!”
  残魂灵叟姚步魂一吓道:“真是你!”
  蓝衣文士冷冷地道:“难道还有假的不成!”
  四灵谷主姚京虹一见是调情第一圣武玉陵,忙含笑道:“原来是武兄,不知截拦我等有何见敎!”
  武玉陵冷冷地道:“见敎倒不敢,只是想向步魂兄讨个公道。”
  四灵谷谷主姚京虹不禁一怔,他虽对调情圣手武玉陵当年之事知之甚详,却不知五绝剑士在天艳谷向武玉陵下毒手之事。
  他不禁百思不解,调情第一圣武玉陵怎会和自己兄长姚步魂结上梁子,其实他对天艳谷之事毫无所知,只知恨天倩女在天艳谷害两百多名武林高手,其中内幕他却毫无所闻,就是残魂灵叟姚步魂也未曾透露过一点口风。
  一时把这个比较和善的四灵谷谷主姚京虹弄得苦思不解,疑念丛生,他摇了摇头道:“武兄说哪里话,你我虽无深交,却也不比寻常,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好了,看在老朋友的面上,总有商量的余地。”
  残魂灵叟姚步魂虽也凶狠成性,任何人的账都不卖,但独对调情第一圣手武玉陵有些畏惧。
  原因是他知自己绝不是调情第一圣武玉陵的敌手,一时真不知如何做好,为了颜面,他冷冷地道:“大哥你走开,这事由我来对付!”
  语声微顿,嘿嘿笑道:“姓武的,你儿子拐我侄女之恨未报,再加上我俩算不清的账,真是世代恩怨理不清了……”
  说着已把全身劲力运至双臂,准备蓄势击出一掌!”
  武玉陵未理姚步魂反向姚京虹笑道:“诚如令弟所说,我们之间之事绝非商量所能解决的,老夫之事,你或许有所不知,如你知道了,你也许不会怪老夫不对了!”
  他语声微歛,又向姚步魂道:“五绝剑士在江湖上也可算是响当当的人物,谁知老夫和你们结义一场,你们竟使出卑劣的手段……”
  残魂灵叟姚步魂喝道:“不用说了,要怎么解决,只管划出来就是。”
  显然,他也不愿有人在他耳旁提起当年那段不名誉的事情,尤其当着华沧龙面前,他更不愿听了。
  霎时,他的面上连连转变,铁青着脸有些煞意。
  武玉陵淡然一笑道:“你既然不愿听那段可耻之事,老夫也就不必要再说了,不过以你当年那种无耻,老夫本该立刻杀了你……”
  说着一沉脸色又道:“老夫为了要完成夙愿,故要你们五绝剑士同死在我的手下……”
  残魂灵叟姚步魂一听大怒喝道:“你简直是做梦!”
  语音一落,人已气得浑身直颤,但他知道自己先出手极为不利,强忍之下,才按捺住了胸头怒火。
  若是别的,他怕不早就出手了,但对武玉陵,他却不敢。
  倏地——
  天璇绝命书生华沧龙一见剑喝道:“五绝剑士乃是江湖高人,你有何能耐敢出此狂言!来!来!我华沧龙不才,却要替姚伯父挡你一阵,看你到底有何不世绝学,敢这般目中无人!”
  语音一落,长剑在空中一划,摆了一个“鹤高飞”姿势,准备给调情第一圣武玉陵一个下马威。
  其实他根本不敢向调情第一圣武玉陵挑战,只是他知攻敌要攻心,唯有这样,残魂灵即姚步魂才会对他另眼相待。
  只要自己讨了残魂灵叟的欢喜,四灵儿女姚兆兰纵然嫁了武逸风,有一天自己也能把她抢过来。
  况且,他做贼心虚,自暗害云雁红后,心灵上就有些不安定,每当他见到青衫丑女便感到忐忑难安。
  说得实在一点,他宁愿向调情第一圣武玉陵动手,也不愿和青衫丑女过招,在心底里,他已怯了场。
  青衫丑女厉叱道:“姓华的,我们的事还没完呢?”
  天璇绝命书生华沧龙一震,道:“你这丑东西,我又不认识你,如何三番四次为难在下!”
  青衫丑女惨然一笑道:“我要你死!”
  华沧龙一吓道:“我才不怕你呢!”
  呼的一声琴弦筝鸣声,一道黑影向天璇绝命书生华沧龙当头压倒!
  华沧龙举剑一撩,喝道:“吃我一剑!”
  叮当一声,天璇绝命书生华沧龙只觉手臂一震,长剑几乎脱手,骇然之下忙飘身疾退!
  哈然一声琴音突然响起——
  天璇绝命书生华沧龙一闻这声琴音全身就是一颤,只觉胸前一紧,恍受重击般,一时奇痛无在猝不及防之下,他已着了“天杀曲”的琴音摧心,他一颤之下,长剑呛啷一声掉落地下。
  他双手紧抓胸前,满面痛苦的神色。
  青衫丑女见他这样子,五指恍如飞奔一般,不休的在拨弄着那柄古琴。
  她冷然一笑道:“今天我让你知道做恶事的结果!”
  华沧龙在痛苦下,大喝道:“痛死我了!”
  残魂灵叟姚步魂骇然地问道:“龙儿,你怎么了!”
  华沧龙痛地的道:“侄儿不知怎的胸前忽然奇痛无比!”
  姚步魂望了青衫丑女一眼道:“这一定是那怪琴捣的鬼!”
  说着一转身缓缓往青衫丑女行去!
  倏地——
  调情第一圣武玉陵飞身一拦道:“不错,他自作自受,正受徒儿弹的“天杀曲攻心”,不出一个时辰,他便遭到应得的报应了!”
  残魂灵即姚步魂一听“天杀曲”这三个字,心中陡地一骇,久闻此曲可因人而施,能伤人于无形中,看来此话当真无讹。
  他平日爱天璇绝命书生华沧龙有如己出,一见他那种捶胸痛苦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不忍,神色变得极为难看。
  他朝武玉陵一推道:“让路!”
  调情第一圣武玉陵早防他有此一着,一见他推出之力道甚是强大,当下也不敢怠慢,微微往旁一侧身形。
  他冷冷地道:“你还是乖乖给我站住!”
  随着他的话声,右掌已合着一股内家真力,以“隔腹取肠”一招,反往残魂灵叟姚步魂胸前按去!
  残魂灵叟姚步魂知道要救天璇绝命书生华沧龙,唯有阻止青衫丑女弹动的那面古琴始能奏效,如今之计,最好先摆脱掉武玉陵。
  大喝一声,双掌猛地往外甩去!
  他一用之势,身形忽地凌空而起,人在空一拧身,以“恶鹰扑食”的身法往青衫丑女扑去!
  武玉陵冷笑道:“你的算盘打错了!”
  只见他只掌一分,十指条地箕张,指间弹动处,十缕作风有如十柄利剑,往姚步魂全身罩去。
  四灵谷主姚京虹看得大骇,大喝道:“那是‘离魂指’,二弟小心!”
  武玉陵冷喝道:“算你们兄弟还有点见地?”
  残魂灵叟姚步魂一听“离魂指”三字,全身就隐起一阵颤抖,他哪敢伤敌,硬生生地往右方跃去!
  他惊魂甫定,叹道:“大哥,你快去救龙儿!”
  语声一转喝道:“想不到你练的东西倒不少!”
  倏地———
  天璇绝命书生华沧龙惨呼道:“姚伯父,我不行了!”
  青衫丑女一抬眼,道:“你死了我还不解此恨!”
  只见天璇绝命书生华沧龙有如雨下,四肢已开始抽搐,身子在地上摆动,把地上拖出了一条长长的沟印。
  四灵谷谷主姚京虹不忍卒睹,大喝道:“姑娘,你的手段也太毒了!”
  语音一落,左手忽地往前一探,五指有如钢钩股疾快地往青衫丑女那面古琴上抓去!
  势疾劲猛令人猝不及防。
  青衫丑女身形转,道:“我毒?他比我还毒!”
  四灵谷谷主姚京虹一把没有抓着不禁一愕,骇地的道:“你说的未免言过其实!”
  青衫丑女依然拨弦道:“我的脸就是他毁的!”
  蓦在此刻——
  残魂灵叟姚步魂厉喝道:“我跟你拼了!”
  轰然声中——
  调情第一圣武玉陵已和他对了一掌,互交数招,一时之间,尚难分出胜负!
  华沧龙痛苦苦地道:“姚伯父,快……”
  底下的话还未吐完,已被一阵奇痛摆了过去,他虽然心狠手辣,但却难抗那“天杀曲”摧心的痛苦。
  姚京虹见势不妙,大喝道:“姑娘,老夫得罪了!”
  这时也顾不得自己是一谷之主的身份,展开了绝快的手法,向青衫丑女连下煞手,想阻止那缕琴声。
  青衫丑女怒笑道:“你再来,当心你自己……”
  话音未落,她已连换数次身形,由于四灵谷主姚京虹功力绝高,她要拨动琴弦,又要闪避对方,不禁是些招架不住。
  琴韵不断随着她身形一缓,已没有先前那般厉害了!
  正在这时——
  武玉陵大喝道:“给我滚吧——”
  只听砰地一声大响
  残魂灵叟姚步魂身形一晃,蹬!蹬!蹬!的退了五六步方始立稳,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他凄然的长笑道:“好,姓武的我们的账没完了!”
  武玉陵冷冷地道:“老夫早就算计你要说这句话了!”
  急快的琴韵悠地一断,天璇绝命书生的痛苦忽地急减,他全身无力,沉重的长吁一口气,胸头沉重异常。只见青衫丑女和四灵谷主姚京虹交手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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