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武侠书库 幻龙 闪电惊虹 正文

第八章
2025-06-02  作者:幻龙  来源:幻龙作品集  点击:

  姚兆兰眼中泪水,如同断线珍珠般,滚下粉腮,轻咬着樱唇,道:“华兄,我们后会有期了!”展开轻功,直向峰下疾奔而去……华沧龙不禁呆了一呆,他刚才瞬间泛起的美丽的幻梦,又成为泡影,一阵声传来,惊醒了华沧龙,轻叹一声,向峰下追去……
  姚兆兰骑上马,掦鞭疾驰,她茫然地奔行在崎岖的山道上,万千心事,纷至沓来,回想着武逸风悲怆坎坷的孤苦身世,惨然的命运,以及当今自己四顾茫茫的飘零命运……不禁柔肠百折,心伤十回,世界虽这样广大,但她却感到身存无处。在这尘世上,正有一个女子和她同样感叹自己的命运,她便是在大道上呆立的梅香,她呆呆地望着华沧龙消失的人影到来,但已过了一个时辰,华沧龙的骑影仍然没来。
  突然,梅香芳心笑了,前面的道上,正有一匹快骑迎面奔来,梅香以为是华沧龙,竟然举手高呼!来人大概是看清了梅香,所以放马直冲过来。梅香吓得打了一个抖,只见来人穿一身黑色疾服劲装,外罩淡青披风,右肩隐隐透出剑把,朗目剑肩,丰神俊逸。
  这位俊美少年,翻身跳下了马背,笑道:“啊!是梅香吗?没想到我武逸风又和你相遇了。”
  原来武逸风终于被这青衫丑女以那极为上乘的“迷真离魂曲”,疗治好了伤势,他在迷迷糊糊之中,以为青衫丑女是云雁红。
  哪知醒来一看,这女子已戴上面具,虽然武逸风在其身段及声音里,觉得她很酷似云雁红。
  但是青衫丑女却一口否认她是云雁红,就是武逸风的父亲武玉陵,他也戴上一副面具,他暂时不愿让武逸风知道他还生在人世。临走之时,武玉陵向他说:云雁红,仍然还在人世,不久便可和他见面。
  于是,武逸风重入江湖,便四处寻找云雁红的消息,但是这时,武林中却四处扬叫着金钗公主之名。据说金钗公主,便是云雁红,于是,他只骑来崇宁县,要上金钗庄,想见金钗公主,证实是否云雁红。没想到在崇宁县道上却遇见了梅香。
  梅香曾经听说武逸风已遭难死,料不到他还活着,她怔了一怔,娇声笑道:“原来是武相公,想不到你还健在人世。”
  武逸风凄然叹息一声,道:“尘世之间,实在太扑朔迷离了,令人无法猜测得到。梅香,你不是也活着吗?看来你好像身负绝高武学。”
  梅香闻言,为容色变,她误以为武逸风知道自己和华沧龙,残害云雁红之事。不禁凝神静气,准备武逸风猝然发难。其实云雁红那段血案,其真相除了梅香,华沧龙,以及武玉陵与青衫丑女知道之外,武林中还没有一个人清楚,而青衫丑女又没告诉武逸风,当然他无从知道,梅香这种顾忌,可是白担心了。但是,尘世间的每一件隐事,后来总会被人知道的,何况云雁红还生存人世,她出山之一日,也就是恶徒伏法之时。
  梅香口中笑道:“武相公,你意欲何往?”
  武逸风像是似想起什么,轻叹了一声,道:“梅香我问你,云雁红是否还没死?”
  梅香沉吟一会儿,才道:“武相公就如你所说,事情总是诡秘莫测的,云雁红为人如此好,我想她定不会死。”
  武逸风闻言,心情稍微放宽,笑说道:“听说金钗公主,便是云雁红小姐,我现在就要前去找金钗公主,证实一切迷疑,梅香,你若没另外事情,我们就并骑前去如何?”
  梅香凄凉一笑,道:“小婢女还有私事待办,恕暂时无法分身。”
  武逸风翻身跃上马背,拱手一礼,道:“既然如此,多保重了。”
  拨转马头,抖缰放马,绝尘而去。梅香望着武逸风的背影,高声叫道:“武相公……武相公……”
  但是武逸风已经远去,头也未回之下,但闻得得蹄声,愈走愈远,瞬间,人马皆杳。
  原来梅香突然已觉得自己的性命已到尽处,她想干脆就把自己残害云雁红之事告诉于他,梅香见武逸风没回头,忙跃上坐骑……
  蓦然……一阵冷冷的语,道:“你要是不愿跟我享受天伦之乐,那就去送死!”
  梅香一回头,只见华沧龙不知何时已伫立在四丈的枫树下。
  梅香凄凉一叹,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华沧龙冷冷道:“刚刚到达。”
  梅香道:“那么你看清了武逸风吧!”
  华沧龙冷然道:“嗯!他的命真长。”
  梅香道:“像你这种人,寿命才短。”
  华沧龙笑道:“你这样说,我华沧龙是天下最坏的一等人了?”
  梅香道:“怎么?你认为你是好人?”
  华沧龙冷哼了两声,道:“好人坏人之分,也算不了什大事。”语毕,华沧龙抖缰向前疾奔。梅香叹了口气,也放马紧随而去。

×      ×      ×

  武逸风亟待赶赴金钗谷,以证实一下心中疑团,看看金钗公主是否就是自己念念不忘,日夜所思的云雁红姐姐。
  他放马疾驰,一路上从未停歇,由于酷热艳阳,驰奔约有顿饭功夫,方才勒马缰停止前进,他这时只觉奇热离耐,口渴欲死,放目四顾,欲寻一处安歇之地。
  这是一片荒凉的田野,数丈之外有一条清溪,淙淙的水声,翻起了激波小浪,溪边几株杨垂绿柳迎风飘舞,倒映于青波水面之上,令人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他不由精神一振!
  他这时口渴欲死,乍见清溪不禁发出一声欢呼,飞身下马,迫不及待地奔至溪边,半蹲于地掬水脸上,晶莹水珠滚滚而落,令人头脑焕然……
  那匹昂首卓立的健马突然发出一声长嘶,马蹄如飞,砰的一声,修长马躯尽入水中,摇首摆尾,显然长途奔波,它也有了倦意。
  武逸风见它如此神骏,面上不觉闪过一丝笑容,顺手一拍水面,一股清凉的泉流直冲身上,他只觉全身舒泰无比,精神大旺。
  波动激荡的水面还在激荡不已,武逸风目注清溪,黯然的发出一声长叹,这凄淡的叹息,使他胸口略微舒畅!
  蓦地——
  蹄声大作,数骑健马,风驰电掣而至。
  武逸风不禁一愕,忖道:“这等苍凉之地,突来这些江湖人物,莫非又掀起了血雨腥风震撼武林的大事。”
  疑念一动,身形陡地凌空而起,带着健马隐伏草丛之中。
  他这里刚刚藏好,十数匹健马也快捷而至。
  武逸风抬头望去,胸间陡地一震,俊面骇然失色。
  脑中一转暗暗地道:“怎么会是他们?”
  只见三骑当头而立,巫山云雨楼的生死罗罡剑雷公胜和地煞神掌秦矮烽分立两边,当中黑马上坐着一个中年青面文士,双目电芒如剑,面上冷若冰霜,嘴角隐含着冷酷的笑意。
  生死罗罡剑雷公胜似对这中年文士非常畏惧,恭敬地笑道:“主人,我等何不直捣黄龙,何苦在此……”
  那文士冷然叱道:“你懂什么?”
  说完便转头望天,不言不动。
  生死罗罡剑雷公胜当面遭受呵斥,非但不怒反而赔笑连声称是,以他在武林的威望确属少有之事。
  酷热当空,骑上群豪依然端坐马上,悄无半点声息。
  武逸风见这中年文士狂傲无比,目中无人,不禁有了一种恶感,虽然他差点丧命于巫山云雨楼,也不觉替生死罗罡剑雷公胜抱不平。
  良久,那中年文士忽然转头问道:“秦矮烽,那姓武的娃儿当真会施‘无极真命心法’和‘拂穴震脉错骨擒拿’两宗绝学吗?”
  武逸风心中一震,那姓武的不是明明指的自己吗?
  他与此中年文士素不相识,问他作啥?疑云重重,使武逸风不得不倾耳细听下去,唯恐……
  地煞神掌秦矮烽嘿嘿笑道:“主人问他作啥?主人为何独对姓武的这般关心?”
  他哪知这中年文士和武逸风有极深的关联。
  那中年文士冷哼一声道:“愈是不惹我们不注意的东西,才是我们最需要的,若不防患未然,那姓武的可能就是我们的心腹大患!”
  此语一出,四座皆愕,均不解此中奇奥!
  生死罗罡剑雷公胜奇道:“难道武逸风会是……”
  那中年文士打断他的话头道:“正是!江湖上会两宗绝技的人不多,若本主人推测不错的话,武逸风就是玉面郎君易水寒之徒!”
  生死罗罡剑雷公胜声问道:“玉面耶君易水寒不是已被主人……”
  那中年文士面色一变,喝道:“雷公胜,你再口没遮拦,当心本主人把你废了。”
  生死罗罡剑雷公胜全身一头,骇得低下头去。
  那中年文士见他如此,微哼道:“不过天意使然,有许多事都不可事前逆料,唯有等待事实证明。”
  武逸风听到这里,不禁有些失望,深觉中年文士辣练兼具,是自己所遇最可怕的人物!
  生死罗罡剑似有些不死心,畏缩地道:“何时可得证明?”
  那中年文士冷然道:“现在就可得到证明,只要把恨地幽女救出之后,就可知玉面郎君易水寒的生死了,本主人虽然恨天倩女……”
  他发觉自己说漏了嘴,忙又收口不语。
  恨地幽女,又是她,武逸风一听到她,不禁恨得牙齿咯咯作响,多少人丧命在她的手中,自己要把她碎尸万段,替万千着生报仇……
  武逸风头脑略清,忖道:“以恨地幽女武功之高,谁有这大本领,能生擒她,他们马不停蹄地奔至此处,莫非是为了救恨地幽女?!
  武逸风哪知恨地幽女为救他而受伤被擒。
  谁又知道恨地幽女和武逸风有着一层不同的关系。
  蓦地——
  一声马嘶划空而过。
  那中年文士吃了一惊,喝道:“什么人?”
  喝声方落,人已凌空而起,直向草丛中抓去!
  势快劲疾,令人防不胜防!
  这匹健马乃是青衫丑女临行所赠,平时最善解人意,不会无故出声,除非负痛受袭——
  武逸风不及细察马嘶之因,忙挺身而起,刚好和中年文士扑来身形擦肩而过,应变之快,使在场之人悚然而惊。
  生死罡剑雷公胜一见大喜,笑道:“主人,这就是武逸风!”
  那中年文士嘿嘿冷笑道:“是吗?”
  武逸风朗朗长笑道:“是又怎么样!”
  那中年文士阴沉地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要功夫,这真是天意使然,想不到此时此地碰上了你,现在气候颇冷,正是你寿终正寝的好时候!”
  武逸风冷笑道:“阁下说得比唱的还好听,尔等虽众却也奈何不了在下!”
  那中年文士点头道:“真的吗?”
  武逸风双眉一轩,冷哼道:“不信你就试试!”
  拿椿卓立,苍虹在握,确实威风凛凛。
  那中年文土心中也是一震,料不到武逸风会镇定如常,丝毫不为自己威势所慑,仅从这点,就知武逸风功力不凡,不可轻视!
  他睹状哈哈狂笑道:“如论阁下的人品,确实是一个罕见的奇才,无奈你投错了胎,拜错了师,谁叫你是……”
  武逸风眉头微蹙,断喝道:“住嘴?是英雄就划出道儿来,何必婆婆妈妈地!”
  那中年文士又是一阵震天狂笑。
  笑声震天,直冲霄汉。
  笑声一歛,面色陡寒,只听他冷冷地道:“玉面郎君易水寒和你有何关系,从实招来!”
  武逸风心中一动,迅即忖道:“这中年文士为何苦苦相逼,追问自己的恩师,难道又是恩师生前的仇敌?”
  他哪里知道这中年文士正是他恨极之人。
  武逸风傲骨天生,冷笑道:“有何关系,你还无权过问。”
  这种高答复覆,像在中年文士的预料之中,他丝毫不感到惊讶,只见他淡淡一笑而过。
  中年文士环眼向四周一扫,又道:“调情第一圣武玉陵和你的关系,不会太平凡吧!”
  武逸风心中一震,这中年文士问得句句中肯,字字和自己有莫大关联,自己生身之父,怎又会和这中年文士相识,看来这中年文士来历确实不凡。
  这中年文士是谁?
  武逸风脑海中不停地旋转,就他所知的武林人物中,仅有一个人和这中年文士相似,或可相提并论。
  那就是假道伪善之名欺师灭祖的修罗神君萧天夫,只是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武逸风仅闻其名,未见其人。
  武逸风正是调情第一圣武玉陵之子,见中年文士提起父亲,不由豪气凌云,长啸一声朗朗地道:“不错,在下和调情第一圣确有不平凡的关系,你问这些做什么?”
  那中年文士闻言面色一变,霎时变得阴沉无比,只见他隐泛煞气,看得在场诸豪其实心寒胆战。
  这正是他杀人的前兆,生死罗罡剑雷公胜和地煞神掌秦矮烽,已不止一次见过他主人这种面容每当这种面容出现,对方不死也伤!
  中年文士冷冷地道:“仅此一点,就足以置你于死地。”
  武逸风惨然一笑,长剑已自出手!
  原来他知今日绝难善罢,所谓先下为强,后下手遭殃,就是这个道理,苍虹一动,就是一招“蛟龙过海”!
  寒光如电,剑声雷动!
  生死罗罡剑雷公胜见他不顾死活,竟敢和自己主人动手,不由大怒,抽出背上长剑飞身疾扑人未至场中,已先喝道:“姓武的,你先吃我三剑!”
  刷!刷!刷!三剑连环而至!
  武逸风那招“蛟龙过海”罡风递满,蓦觉背后生风,心中就是一凛,不顾伤敌撒剑急忙而退他退得快,人家追得也快!
  那中年文士不屑和武逸风动手,肩头微晃,飘身而退!
  武逸风身形方撤,生死罗罡剑雷公胜已欺身而进,剑舞八方,直劈武逸风身上各处重穴!
  武逸风自经青衫丑女用迷离魂曲疗好伤势后,功力似又增进几许,昔日玉面郞君易水寒所述的真诀不明之处也豁然开朗,使他又领会不少。
  武逸风意欲速战速决,尽出绝招,一招“远山含笑”,把生死罗罡剑雷公胜打得慌乱失措,步步而退。
  生死罗罡剑雷公胜在巫山云雨楼会和武逸风交过手,深知他乃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但能一招就把他逼退,这也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凶念一萌,迅捷地忖道:“此子几日未见,进境这等神速,若不设法除去,以后遗患无穷!”
  忖念一分,绝学已施。
  剑气弥空,寒芒如山,一招“力扫五岳”横斩中盘。
  武逸风冷哼一声,只一转腕,苍虹剑变招为“大鹏展翅”易守为攻,端的凌厉异常,不由使场中群豪一震。
  刹那间,十数合已自过去!
  那中年文士对这边烈的激烈,不闻不问,负手仰首观天,好似这里与他不发生丝毫关系一般。
  地煞神掌秦矮烽见生死罗罡剑雷公胜久战不下,不由心里大急,几次想过去助阵,无奈主人没有命令,使他空自着急。
  蓦地——
  一声喝,场中两人身形一分!
  只见生死罗罡剑雷公胜面色苍白,肩头溢血,武逸风积剑巍立,嘴角间含着一丝冷笑!
  地煞神掌秦矮烽见状大急,凭空喝道:“你敢伤我大哥!”
  语落。人已飘风般疾扑而去!
  蓦在此时——
  那中年文士双手凌空一抓便把地煞神掌秦矮烽的身子拉了回来,只见他冷酷无情地道:“你不行,本主人自有主张!”
  地煞神掌悻悻地退回一旁,面露不自然的神色!
  生死耀罗罡剑雷公胜愧容无地问中年文士道:“老夫技不如人,有辱主人盛望……”
  中年文士冷笑一声,缓缓向场中逼去!
  神色表情俱无,使人不易猜知他要做什么?
  双方距离愈拉愈近,相隔仅有丈余!
  武逸风运起“无极真命功内心法”,把真力灌注于剑尖,准备一击伤敌。
  沉默的一利,更增加浓厚的危机。
  倐地——
  中年文士停住身形喝道:“你无故大闹巫山云雨楼,又杀残魂十二红巾,现又伤我手下,本主人若不把你尸骨万段,势难一正人心!本主人也不愿以大压小,给你一条求生的途径,只要你能接下本主人三掌,便放你离去!”
  武逸风一听大怒,冷哼道:“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有何能耐施展出来就是!”
  一阵阴恻恻的笑声,陡地响起!
  艳阳归隐,乌云密布,大地一片昏暗。
  笑声繁歛,中年文士的右掌已自举起——
  一招软绵绵的劲气,浩瀚如海疾涌而至!
  武逸风只觉身上一寒,不自觉地倒退了三步,他只感到胸口一寒,全身的劲气无法提聚起来!
  而中年文士的右掌已再提起,眼看第二掌又要击下!
  武逸风的面色苍白·他已无力再接第二掌了!
  蓦地——
  一声娇呼道:“义父,手下留情!”
  中年文士听到这声呼,手势不禁一缓,收势虽快,那股阴柔之力还是直往武逸风身上冲去!
  “砰!”的一声,武逸风跌倒于地。
  红影一闪,武逸风身畔已卓立着一个丽佳人,双目含情,嘴角生春,低首凝眸望着这个不解情爱的奇男子。
  辣手艳女凌玉华见心爱之人负伤倒地,不由双眸含泪,眼眶润湿,显然她对武逸风爱慕极深。
  中年文士见是自己义女,不禁眉头一皱,冷然道:“玉华,你让开,待为父除去心腹之患!”
  辣手艳女凌玉华楚楚含泪,珠痕满面道:“义父,你何苦和他处处为敌!”
  中年文士面上微现愠意,这:“玉华,此人与为父关联极大,若不毁了他,终有一日会和为父势难两立!”
  辣手艳女凌玉华芳心一震,凄楚地道:“义父暂请高抬贵手,女儿为他求情一次!”
  武逸风虽然受伤颇重,但他事先已练起“无极真命内功心法”,虽受冷柔之动催动体内真气,那只不过是惊鸿一瞥,瞬息又使他回复,凝聚,只不过是暂时用不上力而已,他一边运转神功,一边注视着外界的事情。
  只见他的双目一静,眼光陡盛,冷冷地道:“谁要你替我求情?”
  辣手艳女凌玉华芳心一震,一缕柔肠顿时寸断,她欲哭无,欲诉无人,恨不得就想一走了之,但,那雄伟俊逸的影子深深嵌入她心中,既恨且爱,使她在刹那间回肠百转,不知如何是好!
  那中年文士冷然地望了武逸风一眼,见他俊逸秀朗才貌足以和自己义女匹配,只是此子和自己水火难容……
  知子莫若父,辣手艳女凌玉华从小被他抚养长大,对她的一举一动自是了然,不用说,自己义女已动了真情!
  只是中年文士非常的奇怪,义女苦苦向自己相求,而武逸风何以这么声色俱厉,丝毫不肯领情!
  中年文士冷冷地道:“人家都不领情,你还多说作啥?”
  辣手艳女凌玉华幽怨地一叹,这:“不管怎么样,今日先放过了他!”
  “你很爱他!”
  辣手艳女凌玉华虽然面皮较厚,不知羞耻为何物?但义父当着这样多人的面前问她,也不觉耳根发烫,双颊如火,红得更艳,更悄,更诱人!
  她不禁忸怩了一下,樱唇欲言又止,始终觉得不易出口。
  但她一生放荡惯了,忸怩之态瞬息而止,黯然地道:“是的,我爱他,爱的连我自己都不知多深!”
  她深深地爱着武逸风,可是他……
  中年文士平日待辣手艳女犹如己出,暗叹一声,飞身上了坐骑。
  蓦地——
  正西方飞了一条黑影,疾若劲弩直奔前来!
  地煞神掌秦矮烽面露喜色道:“追魂铁臂已回来,主人快做定夺!”
  中年文士一拉马缰迎了上去!
  追魂铁身形方至,已拱手道:“主人,快行,金钗谷已按阵相待了!”
  中年文士嗯了一声,一挥手臂,转头道:“玉华,为父现去金钗谷赴会,你能来就来,不来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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