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武侠书库 幻龙 闪电惊虹 正文

第四章
2025-06-02  作者:幻龙  来源:幻龙作品集  点击:

  这是第六日的黄昏时际——武逸风刚刚睡醒过来,只见辣手艳女凌玉华,身着绯红色罗衫,一身羊脂般的细皮白肉和隐隐鸿沟,若隐若现地暴露着。她双手捧着一个玉盘,放着一个瓷,玉臂斜抖,丰臀微翘,满脸带着娇媚微笑,曼妙多姿地向床边走来。
  辣手艳女凌玉华走至床边,娇声语道:“武弟弟,你这么早就醒来了,你现在把这碗人参汤喝了,再睡一个大觉,明日你定会觉得浑身精力充沛……”右手端着那碗人参汤,送至武逸风面前。
  武逸风多日来,蒙受她殷勤照顾,内心甚是过意不去,所以这几日来,他对她也是有说有笑,现在见她非常顾虑自己身体,内心感慨异常,他觉得她并不像武林中传说那样,心狠阴辣,相反地,她却是一位贤妻良母型的女性。
  武逸风微然一笑,道:“凌姑娘,你这般款待我,我内心真是……”
  凌玉华幽声一叹,道:“只愿你身体早日康健,我就心满意足了,还有何非分之想!啊哟!汤快要冷了,你早点喝下,睡醒之后,我们再谈不迟。”
  武逸风做梦也没想到,这一碗人参汤中,会放有春药。他双手接过,一饮而尽。
  辣手艳女凌玉华,目见他饮下渗有春药的人参汤,内心暗自叹道:“武弟弟,你知道姊姊是如何的爱你吗?你不要恨我,我知你以为我已是残花败柳之身,才如此的拒我之爱,一个时辰之后,你定会知道我仍是白璧无污之人了!”
  武逸风喝下汤药微微打了一个呵欠,目睹凌玉华呆呆望着自己,不禁轻声问道:“凌姑娘你怎么了?”
  凌玉华如梦惊醒,向他嫣然一笑,道:“武弟弟,你好睡了!”
  武逸风自吃下那碗汤蔘后,只觉脑智昏昏沉沉,口中连打呵欠闻言点头道:“凌姑娘,你这几日也太辛苦了,也好好休息了”未毕已打了三个呵欠,便昏昏沉沉的酣睡过去……
  辣手艳女凌玉华,微然一笑,喃喃轻声道:“弟弟,等下你看看姊姊美不美?”
  语音中,她口中轻哼着曼妙歌声,柳腰款摆,乳波臀浪,宛如蝴蝶舞般,径自去沐浴了,准备和武逸风销魂蚀骨一场。
  就在凌玉华进入内房不到半刻的时刻,这间卧室中,突然凝立了一位绿衣少女。这个女子,便是荒野中装鬼吓武逸风的绿衣少女,她好像被房中的景色迷惑了,愕愕地呆怔了一会儿。
  蓦地——
  那双美眸微然望着武逸风!她犹疑了一会儿,涨红了脸,突然咬银牙叹道:“他既然救了我一命,现在,他被淫女擒来此地,我若不救他,岂不丧失了人情道义,可是……”
  但她究竟还是个黄花闺女,这种俭男人的举动,着实令人替她难为情了。
  而且她想:这种情形,若被华沧龙哥哥知道了,未免要使他误会自己……
  蓦然——绿衣少女身躯直飘了过去,玉臂轻伸,用那条被巾,裹住武逸风的身躯,双手微提,把他背在香肩上,轻灵曼妙地飞出窗外,落荒逸去。
  不说辣手艳女凌玉华,沐浴后出来不见了情郎——
  且说绿衣少女咬紧牙关,背着武逸风身躯,在荒野中如电飞驰着。约过有半盏热茶工夫,只见前面夜色中,隐现着一座宏伟的庄院,但见层层屋脊重叠,这庄院规模竟是不小。
  绿衣少女有如回到自己家中一般,抱着武逸风直向后面闯去——
  这等鬼气森森的大庄院,一片漆黑,但她走来如此顺畅,显然她早已熟悉此地。
  她一口气穿过两重院落,来至一座小阁楼前,一长身,直翻上阁楼窗前的屋脊,她左手一拨窗门,轻灵已极的飞身进去!只见这是一间布置得极为雅致的阁楼小室,室中檀桌锦墩,绫璧玉玩,蓝缎遮顶,白毡铺地。
  在靠壁一角,放置着一张雕花木榻,罗帐钩分,棉被绣枕,分明是她所住的闺房,绿衣少女把武逸风安放床上,点燃一支蜡烛,照亮了整个楼室。蜡烛的火焰,映射在武逸风的脸上,只见他春梦正甜,迷人的面孔,微泛着一片红潮,显得愈有一股无比的诱惑魅力。
  绿衣少女那双美眸,凝扫了他一下,芳心不禁”震,暗道:“他好不英俊!迷人呀!”
  绿衣少女暗想着,娇容也泛起了一丝红晕,她觉得自己心在跳。突然,她那双眸光,又凝注在他的脸上,一瞬不眨地凝视着,她的嘴角,挂着一丝笑靥。
  她暗暗地自语着:“为何自己只见了他一面,脑际会常常浮现出他的人影,唉!我可能要对不起华沧龙哥哥了,实在的,华沧龙和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对我好,我也对他好,可是我内心好像并不爱他,他常常向我求爱,但我内心不知怎样,一听到爱情的语言,心中就烦恼很很,唉!也许我真是和他无夫妻之缘。可能他就是我的爱人,不然,我自从得他援手,悄悄溜走后,为什么内心中好像觉得很对不起他?转头回来找他?姚兆兰呀!姚兆兰,你当真爱上他了吗?”
  绿衣少女姚兆兰,她就看这样春蚕作茧目缚着,她的脑际纷乱起伏,不知是选天璇绝命书生生华沧龙做她的爱郎呢?抑或是武逸风?这位天真无邪的绿衣少女——姚兆兰,她哪里知道,她一生哀怨凄凉的命运,便要随之降临。
  她做梦也不会想到,武逸风已经喝下凌玉华暗中渗有春药的人参汤,若是知道的话,姚兆兰一定不会把他救来。正当姚兆兰脑际千万缕情丝,愈缠愈见混乱的当儿——只听武逸风嘴角轻哼了一声,星目倏然圆静了开来!姚兆兰目见武逸风醒来,她向着他,突然掩口一笑!这一笑,笑得直似百合初绽一般,香腮两侧,深深的现出两个动人的酒涡,那纤细洁白的玉指,却掩不了粉颊微晕,也掩不住那娇憨不胜之情!
  武逸风醒来之后,蓦觉周身血脉加速,小腹中热气上腾,脑中昏昏沉沉!他心中一骇,立知有异,他星目掠扫着四周!他发觉这间卧室,并不是自己已住了七日的房间,而凝立面前的女人,也不是那位妩媚撩人的辣手艳女凌玉华。
  他觉得这位女人,肤白如雪,娇美无匹,衬着那一身绿色衣衫,愈显得容色绝伦,耀眼生花。突然,武逸风喝声道:“你是谁?我现在在何处?”
  绿衣少女姚兆兰,咯咯一阵银铃也似的娇笑,道:“姓武的,你不认识我了?是否被那妖女迷乱了脑筋,你说我吗?姓姚名紫兰,名震天下武林四灵谷主的独生女儿!此地是一座阴森的荒凉院落。”
  武逸风突然厉声喝道:“姓姚的,你快走!快走……”原来武逸风顷刻间,觉得丹田以下,炽热难耐,娃儿勃然!他这一骇,真个非同小可,他知道自己吃了辣手艳女凌玉华的淫药,这时,他也想出面前的女子,就是昔日那位扮鬼的绿衣少女。
  姚兆兰听得不禁一呆,道:“姓武的,你好没理由,我好心救你脱出虎穴,而你却这样待我?”
  武逸风一霎时欲念顿生,竟自无法克制,他双手紧压着下部勃然怒蛙,全身微微抖着,显然他要以理智控制着欲火。
  姚兆兰见他那种形态,扑身过来,惊声问道:“你……你怎么样了?”
  蓦然,她看到武逸风俊脸艳红如火,直透顶门。他星目倏然圆睁,放射出万缕情焰,紧咬着牙齿,全身发颤。姚兆兰出身武学世家,见多识广,见状,不觉娇容骤变,暗道一声:“完了,他吃了妖女的淫药……”她的意念未完,武逸风所吃下的“迷神春魂散”药力,已发至巅峰。
  武逸风突然伸手楼住姚兆兰柳腰,把她的娇躯纳入怀中。
  姚兆兰心中大骇,惊声叫道:“你……你不要这样!不要!”
  武逸风这时,本性已失,欲念高张,而且他内功深厚,臂力极强,姚兆兰一挣扎,竟无法净脱他的双臂围绕。他变成了强暴,疯狂的人,低下头,火热的嘴唇,猛亲着她的柔甜香唇。姚兆兰连声嚷着,全身摇动,拒绝他的强暴。
  武逸风“嘿嘿!”连声淫笑着,他的双臂更加使劲,搂住了她的娇躯。
  姚兆兰被他一阵缠绵胡闹得也有点心神飘荡,本来她内心就爱慕着他,而对他日夜萦怀的情郎,那还能矜持多久?何况,她闻到武逸风身上,泛透出的一阵阵男人气息,扑鼻袭来……
  突然,武逸风火热嘴唇,已繁繁的咬着她樱唇,舌头像是灵蛇吐信,伸缩钻着!
  姚兆兰的心里防线崩溃了,也不觉燃起情火……
  她一咬牙,珠泪直滚了下来,轻声叹道:“这是孽缘……孽缘……前生注定的……”
  武逸风理智已经完全去了控制,他脸泛红晕,双眼喷火,全身透出丝丝热气,两臂环张,紧抱着她的躯体,他的臂力极强,她如何能挣扎身子,何况,她刚才挣扎拒绝的意念,已完全被武逸风的情火所融化了。
  她反臂抱紧了武逸风,望着他那被药力促起万丈欲焰浇成的可怜样子。
  实在的,她觉得此刻是一生之中,最为甜美幸福的时候,因为她有生以来,从没被异性拥抱过,热情地吻过。她觉得这种景象,有种难以言喩的甜美滋味。
  是以,她玉腿之间,春潮也已经泛滥了,润滑得难受……
  武逸风突然把她的身躯翻倒床上,他只是星目深注,望着姚兆兰一味憨笑着——
  笑得妩媚动人,也笑醉了姚兆兰一颗芳心,她再也无法矜持,樱口发出莺燕之声!
  她内心已经决定了,要舍弃天璇绝命书生华沧龙,顺从武逸风了。
  武逸风只觉得她吹气如兰,美艳若仙,那还顾到后果的利害,他这时更也想不到这是华沧龙的爱人,他立即双手齐动,脱去她全身衣裙,烛光照耀着一个绝世无伦的美丽洞体……
  云肤凝脂,柔骨丰肌,美得像一朵出水红莲……
  “你……你真美……”
  “嗯!烛烛光”一股劲风过处,全室顿时一片漆黑。
  但听到姚兆兰阵阵的娇喘呻吟,武逸风初尝风情,骨蚀魂消,一阵翻腾之后,酣然入梦姚兆兰强忍痛楚,燕婉承欢,半宵绻,造成大恨。
  她望着依偎在自己身旁——星目微闭,嘴角含春,甜睡的情郎,一脸逗人喜爱的稚气,心中更有着甜蜜的回味!此刻,她内心中说不出是爱?抑或是恨?
  廿年冰清玉洁,一夜间白壁沾污,她不自觉地涌出来滴滴热泪……
  双亲若是知道此事后,那种参酷的后果....以及自己和他只不过一面之识,万一他翻脸不认,又怎么办?
  她越想越觉事态严重,芳心中涌满了万般情愁。她悔恨自己不察,把他救出此地..又恨自己太糊涂,怎么会让他做出这样的事情。如今一失足竟造成千古恨!姚兆兰想至此处,突然放声嚎哭起来!
  这一哭,却惊醒了武逸风,他猛然觉得手触着一个滑腻如玉,但又软绵绵的身体,同时鼻间闻到一阵浓郁幽香,扑人欲醉……
  他赶忙净眼一看,直吓的魂飞天外,他急忙一挺身,跳下了床,急急找到自己的衣服穿好,站在床边,星目怔凝,呆望着姚兆兰出神,脑际急速思索着一切已经的景象!
  姚兆兰拉了一条绵缎,掩盖了赤裸的娇躯,她似有千言万语涌到咽喉,但却不知要先说那一句才好。她的秀目中,含蕴着两泡晶莹的泪水,黑暗里面闪着光辉。
  这时,姚兆兰说不出是怨、是怕!四目凝注,良久无语!
  良久……良久……武逸风好像回忆到几十年前,极为骇人的事情,他凄厉地哀叫道:“我怎么会这样糊涂,我……我对不起华沧龙兄……”
  语音未毕,武逸风双手紧抱着脸,身躯微幌,如箭也似的直往窗口射出……
  他这时实在太惊骇了,因为他突然想到华沧龙不是爱着云雁红,而是爱着这位绿衣少女姚兆兰,所以,他深深感到惭愧,厉叫一声,不顾姚兆兰内心致命的创伤,一语不发,如电向窗外射出,姚兆兰这时内心的创痛,可真谓:粉碎了她心肠……
  武逸风似箭一般向外飞奔,一口气奔行了两三里路,方才停下身子,抬头望看秋月,他的眼泪如雨俱下……
  他不知自己怎还有脸面对自己的挚友华沧龙?也不知道要怎样负起姚兆兰的责任?
  正在他呆呆凝立月光下出神的时候,来路上,风驰电掣般,狂奔来一条黑影,不过眨眼工夫,已到了武逸风眼前。
  姚兆兰仍然穿着那袭绿色衣衫,手里却提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她拦住了武逸风去路,眸中泛出一股骇人的杀机,厉声叱嘶道:“武逸风,你这狠心汉子,你……你还给我姚兆兰的清白女儿身……姚兆兰现在生是你们武家人,死是武家鬼,你要走,我先杀了你,不然,你就先杀了我,快!快呀……”她的语音,凄厉刺耳,有如杜鹃啼血,嫠妇厉声……
  武逸风若似木头人,呆呆地怔愕当地。他的心,早已混乱了,耳际也无法听清楚她的语音。
  姚兆兰见他那种不闻不问,冷漠寡情之态,芳心寸碎……
  她气得杏目泪落如雨,呜咽出声,恨得玉牙咬碎,心头火发,长剑打闪,中宫进招,戮心刺去,口中厉嘶道:“武逸风,我先杀了”
  “了!”字还没出口,锐利的锋尖,已快到武逸风前胸,姚兆兰看他昂然而立,不封不躲,反而不忍心下手。心念刚动,武逸风突然惊啊了一声,身形诡异至极的闪过一剑..
  姚兆兰这一下,可真恨死他了,她以为他故意卖弄绝技,要护自己知难而退,她凄厉地哀叫一声,道:“武逸风呀!我恨死你了……”
  哀怨、凄楚的语音中,姚兆兰一沉玉腕,剑化“白鹤亮翼”,“翻云覆雨”,“拦江截斗”“潮泛南海”。她存心把武逸风劈死剑下,四绝招连绵出手,凌厉、毒辣!
  剎那间,冷风四起,剑气漫天,直若浪翻波涌!端的触目惊心,凌厉无匹。她这迅捷的四剑,皆被武逸风轻灵地闪避而过,只气得她一声凄长厉叫,突然,她挥剑直往自己的粉颈上抹去!
  “武逸风呀!我恨死你了!”哀怨,凄长的话音中,姚兆兰一沉玉腕,剑化“白鹤亮翅”、“拦江截斗”、“翻云覆雨”、“潮泛南海”。
  她存心把武逸风劈死剑下,四绝招杀着连绵出手,凌厉、毒辣!刹那间,冷风四起,剑气漫天,直若浪翻波涌,卷扫而下。
  端的触目惊心,凌厉无比。
  她这迅捷的四剑皆被武逸风轻灵闪避而过,只气得她一声凌长厉叫,突然举剑直往自己的粉颈上抹去——眼看着姚兆兰便要溅血五步,刎颈死!
  这时的姚兆兰,真是痛不欲生。因为失去了少女的贞操,而仍得不到武逸风的真心相爱!就在这千钩一发,危险万分的刹那——只见武逸风身形诡异一闪,捷快至极的欺来,半途中,他的右手衣袖已经拂出——
  一缕锐利劲风,拂中姚兆兰的玉腕,剑光一闪,铮的一声轻响,长剑落地——
  姚兆兰目睹自己无法死去,不禁凄厉哀嘶道:“武逸风!你这铁石心肠的人,你……你为何不让我死去呀!”
  她厉叫着,左手紧握着拳头,在武逸风的胸膛上,如敲鼓般的鎚击着——
  武逸风就像是已经失去脑智的人,他呆呆的凝立沉思,任姚兆兰击鎚着,姚兆兰目见他毫无反应,不禁芳心欲碎,柔肠寸断,一声哀叫,她反靠在武逸风寛阔的胸膛上,哀声痛哭起来。
  秋月光辉下,映照着她红里透白的粉脸,满罩哀愁凄怨,长长的捷毛下,大眼珠闪动着幽怨色彩,滚滚泪珠儿流满腮,犹如带雨梨花。少女!尤其是美丽的少女,笑起来有如风舞桃花,充满着媚力诱惑,那种神态,真叫你如飮芬芳美酒,不自觉魂荡神飘。
  可是哭起来,也另外一种幽怨风韵,像狂风急雨中,盛开海棠,弱不禁风,摇摇欲倒,同样的也会使人觉得她楚楚可怜,油生喜爱之心。姚兆兰绝世姿容,貌羞花月,她一面哭一面诉说着,怨聚秋水,愁埋眉稍,可怜的似一只迷途的小羊。
  武逸风是人,并非草木,哪能毫不动心!何况,他也是一位情感极丰富的人,他知道自己剥夺了她的贞操,无论如何,自己应该负责,不能一走了之。
  武逸风凄凉地叹息一声,道:“姚……姚妹妹这是前生注定的孽缘?”
  姚兆兰突听他叫声姚妹妹,芳心一震,哭泣之声立歛,语道:“武哥!这不是孽缘,而是天定良缘”
  武逸风突然双臂一张,紧紧地抱住了她,无限歉然地道:“姚妹妹……我害了你……我武逸风惭愧死了.”
  姚兆兰不由芳心一甜,埋首爱郎怀中,娇羞滴滴地道:“武哥,你急什么,虽然大错已铸,但我并不恨你,因我自己也心甘情愿,只要你不遗弃我……”
  武逸风凄声道:“姚妹你你原谅我我不能和你……”
  姚兆兰听得玉牙咬,泪落如雨!突然,她参叫一笑,道:“唉!你是我命中注定的魔星,以往我骄横江湖,视男人如草芥粪土,谁知道会遇上你,我自知这是露水姻缘,无法相伴终生的,但得你片刻温存,虽死何恨……”
  武逸风听完她的话,骤觉热血沸腾,凄声语道:“姚妹……武逸风并非贪生怕死、无情无义的人,只是你……你和华沧龙……他……”
  武逸风语至此处,突觉心中泛起一股无比羞愧之感,他感到自己对不起华沧龙,因为他抢夺了他的爱人。其实,武逸风若知道天璇绝命书生华沧龙骨子里头的为人,那么他绝不会如此的自责、自悲。
  姚兆兰摇着头,截住了他的语音,道:“姚兆兰虽然是出身江湖但亦知从一而终,不错,天璇绝命书生华沧龙对我有情,我们青梅竹马,从小在一起长大,但我对他,一直视若兄长,然而,我却无法说出来,是为了什么呢?自从那夜我见了你之后,就如同中了魔,脑海中常常浮现出你的影子,但我欺骗自己,否认爱你,现在,生米已成熟饭,我还能欺骗自己么?”
  武逸风叹了一口气,道:“姚妹,你何苦要自陷烦恼,天下尽多美男子,武逸风不过是一个山野中的草莾俗人,华沧龙……”
  姚兆兰苦笑,道:“你不要害怕,姚兆兰决不会使你左右为难,你有什么隐痛、苦衷,请当面说明,我自会成全你,大不了这是前生孽债,但半宵缠绵,也就债清孽完了。情天留恨,黄土埋骨,我死而无恨!所以请你坦自告诉我,你是否已经有爱人了,如果你存心欺编我,害我一生,你将愧疚一辈子,受良心的责备……”
  武逸风知道她误解自己另有别爱,方才这样拒绝她,其实他内心本想骗她,了断此烦恼情丝,可是他见姚兆兰秀目圆睁,花容惨白,实在不忍泯灭良心,再伤她的芳心,只得据实说道:“姚妹妹!我是真的有心爱的人……”
  姚兆兰不待武逸风再说下去,颤声问道:“她……她是谁?”
  武逸风凄凉道:“她是巫山云雨楼的云雁红……”
  姚兆兰惊声道:“是她?云雁红!”
  武逸风知她吃惊自己为何会爱上一个风尘里的下流女人,他惨然苦笑一声,道:“姚妹,她是一位极好的女子,并非一般人所想象的那样,而且,她满腔然的恨情……”
  姚兆兰美泪湝湝,颤抖的语音道:“你……你很爱她?”
  武逸风微然点点头,姚兆兰看得芳心寸碎,娇躯顾抖,连晃后退——
  但听武逸风又凄声叹道:“可是她已经死了而且死得极惨……”
  姚兆兰闻言,悲伤的心,突然又恢复原状,她满心喜悦,娇叫一声,道:“武哥……你为何不早说清楚一点?”她突然扑身抱住了武逸风。
  唉!人为何如此自私,只希望满足自己的情欲,而不顾别人的失恋、或是惨酷的遭遇。
  武逸风低下头,歉然望了望她满脸喜色的艳丽娇容,凄凉轻叹一声,道:“姚妹,你要知道我内心的苦衷,华沧龙兄和我是生死之交,我不能掠夺他的爱,你……”
  姚兆兰哀声叫道:“你……你要遗弃我,你的心真狠!”
  武逸风凄然道:“姚妹,我绝不会如此寡情!”
  “唉!我有你这样天仙似的爱人,还有什么不满足呢?老实说,我不是不爱你,而是在情在理上不能爱你……”
  姚兆兰仍误会武逸风另有隐情,她凄声叹道:“武哥,你如果信得过我一片真情,就老老实实告诉我个中详情,假如你还是不相信,我只有横剑自刎,了却残生。你知道一个不平凡的女子,她决不会轻易对一个男人稍假词色,既经示爱,只有从一而终,我虽然不算是什么不凡的人,但一向目视极高,就是华沧龙那种人品武功俱佳的奇男子,我也从没向他示爱过。纵然我们不能长相厮守,但姚兆兰已是给你清白的身子,从刚才起,已是你武家的人,就是我姚兆兰溅血碎骨,亦必为你武家保留下贞节门风。武哥!你说,究竟你有什么隐衷?”
  武逸风叹声道:“姚妹,我据实告诉你,我只是感到内心惭愧,夺了友人之爱,因为会听华沧龙说过,他一生永不会忘记你的情爱……”
  姚兆兰闻言,格格一阵银铃也似的娇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如此!可是,我问你,华沧龙还要我这样一个破瓜之身的人吗?我的清白,已经为你所捷足,难道你要我变成,为路柳墙花的下流女子吗?而我还会去爱心中不爱的人吗?武哥,你不要再令我心碎了,你知道我们如不能结合,而我也无脸伦生人世,最后只有死路一条……”她的语音,充满着凄厉、哀怨,听得令人柔肠寸断。
  武逸风听完后,激动异常,他咬牙沉吟一会,突然恳切语道:“姚妹,你放心,无论如何,我武逸风不会辜负你的。”
  下面的语音未毕,姚兆兰惊喜得泪水直流,哀叫一声道:“武哥!”她身子猛又急扑过来……
  但就在此时,寂静的苍穹中,突传来一声极为惨厉的女人嘶叫声,那临死前,凄惨悲切的嘶叫!武逸风与姚兆兰,听得脸色微变,四道凌寒的眸子,不禁齐然望去!
  只见夜色中,二十余丈之外,急捷奔来一条纤细娇小的人影。而她后面,如电制也似地,紧跟着一条修长的人影。武逸风突然觉得这两条人影,都是非常熟悉。前面那个女人,好像似已看清这边有人,不禁厉声嘶喊道:“救命啊!救……”
  第二次的“命”字还没叫出,一声阴冷寒笑骤起——后面的人影,已经如电欺至她二丈外,看清那女人是谁?他惊叫道:“梅香……”
  叫声未毕,身形已恍似鹰隼般,绝速扑飞过去。他身在空中,双掌已如电疾而出!一道凌厉的掌劲、潜力,已恍似浪潮涌般,直击向那扑来的修长人影。两个人如海燕掠波,势力奇快已那人突见掌势力道极强,心头微一惊,一声冷笑,也是二道劈空掌风,猛向武逸风劲道迎去。劲气互相接触,轰然一声暴响!接着——两声闷哼,两人皆被对方的反弹力,震得身躯连翻二个斛斗,落出一丈开外。
  对方那人身子落地,单掌一扬,正欲击出——武逸风被震得气血一阵汹涌翻腾,也凝聚真气挥掌欲劈——突然姚兆兰娇躯疾扑来,叫声道:“住手!”
  那人惊叫道:“姚妹!你……我找得你好苦呀!”
  武逸风也惊叫道:“华兄,是你!”
  原来此人正是天游绝命书生华沧龙,他这时看清对方是武逸风后,脸色猛然骤变,轻嗯了一声,冷冷道:“啊!原来是武兄,真是凑巧极了。”
  武逸风本来心中就惭愧已极,目睹他这种形状,内心不禁更是伤痛。
  姚兆兰不顾华沧龙对她热情的语言,她脸色冰寒,眸光微然掠扫一下静躺地面,一动也不动的梅香躯体,向武逸风问道:“武哥这个女人你认识吗?”
  天璇绝命书生华沧龙看见了这种情形,脸色倏地变成死灰,干中暴出一缕极为怨毒的光芒,但阴沉的他,这种眸光,却一闪即逝。
  武逸风听她叫的如此亲蜜,心中一震,但却不答紫兰的问话,薄头向天璇绝命书生轻声问道:“华兄,梅香怎么了?”
  华沧龙微然一笑,道:“武兄,兄弟已经替你寻出陷害云雁红的仇人了。”
  武逸风问道:“是谁?”
  华沧龙笑道:“就是她!”
  他左手指着倒卧地面上的梅香,武逸风吃惊已极,道:“是梅香?我想不会吧!”
  华沧龙阴森森的冷笑,道:“就因为梅香将云雁红私自潜藏你的消息,吿密巫山雨楼中人,方才引起巫山云楼的奸徒,惨然迫害云雁红。现在我已经击毙了她,替云雁红报了仇,兄弟昔日蒙受她的恩情,算是已经图报,而你这种人,哼!”
  姚兆兰满脸不屑之色,道:“华相公,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嘛?”
  姚兆兰的一颗芳心已独钟情于武逸风,她为着欲要摆脱华沧龙的纠缠,所以她一横心,不顾华沧龙昔日对她的感情,连称呼也改变了。
  天璇绝命书生华沧龙,听得脸色骤变,道:“姚妹,你……你怎么样了?”
  姚兆兰知道这样会太创汤了他的心,可是为了武逸风,只得道:“哼!怎么样?你心里有数……”
  华沧龙不由一声冷笑,转头望着武逸风,问道:“武兄,原来你们已经是老相识了?”
  武逸风闻言,心中有如利箭猛刺,他羞愧得低下头,不言不语。
  姚兆兰娇突然闪至他身侧,柔声道:“武哥,你怎么了?怎么不向他说清楚。”
  天璇绝命书生华沧龙,气得冷笑道:“武兄,今宵兄弟据实告诉你,昔日你误会云雁红是我爱人,其实不然,面前这位姚兆兰才是兄弟生命中的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两小无猜,心心相印。你武逸风若够朋友的话,定会知道爱人投入别人怀抱,精神上的惨痛刺激,你已经是过来人,云雁红死,我做朋友的也知你的心情。现在我告诉你云雁红她在临死之前,仍然呼唤你的名字,可见她爱你之深刻,而她当今尸骨未寒,难道你就已经见异迁思……”
  华沧龙的每一句话,着实有如千万只锐利长剑,戮刺着他的心,使他痛苦万分,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精神上的刺激——一声极为悲怆、凄凉的哀怨长笑!
  武逸风若似疯狂了一般,连声长笑着,身形宛如流星疾失,在月光下闪电般飞奔而去!姚兆兰的心,也被粉碎,她颤抖,呜咽,凄厉的嘶喊道:“武哥,你你停步……”
  但是,武逸风一言未发,在她哀嘶声中,他的潇洒身影,早已消逝夜幕之中。
  天璇绝命书生华沧龙他目睹武逸风去后,内心无比欣喜,他轻声叫道:“姚妹!你……”
  姚兆兰满脸泪痕,掉转过头来,凄语道:“华……哥……你以后不要纠缠我了!”
  华沧龙脸色骤变,痛声道.“姚妹,你……你变心了……”
  姚兆兰哀声道:“你不要讲了,只恨我们无缘……我恨死你了,你为何这样刺激他,从今以后,我不愿再见你了!”
  语音中,姚兆兰娇躯微幌,如掠波轻燕,直向武逸风消逝的方向电奔而去!
  天璇绝命书生华沧龙,听得不禁一呆,他真想不到一二十年的情侣,会真的变心,待他巳惊醒之时,姚兆兰的身影,也已消逝在茫茫的夜色中。要知华沧龙为人虽然是阴险、毒辣至极,对于任何美貌女子,都亳不怜香惜玉,但是对于这位姚兆兰,他却诚挚地付出了感情的代价,一往情深,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也许是苍天造物之奇吧!
  华沧龙这时内心可说是痛荡已极,他的双眸,居然也敛蕴了泪水,湝湝而下!
  他抬头望天,思潮汹涌,姚兆兰绝代容姿,美拟天人,一缕情丝缚紧了他的雄心肝胆。
  华沧龙自负才貌,武技独步江湖,认为姚兆兰早晚必成为自己的爱妻,谁知道多出个武逸风,事情起了绝大变化。
  他恨,恨自己当时在巫山云雨楼,没有害死武逸风。
  回忆往昔和姚兆兰并骑郊游,操舟江心,刘览山水,互磋武技,她温和柔婉,娇媚可人,会几何时,伊人心变!他想着想着,内心激起了万丈妬火,眸中暴出一股极为残狠之色,仰面望着月华,恨声说道:“武逸风啊!我华沧龙有生之年,和你势不两立,我一定要让你死得比云雁红还要惨酷万倍……”
  他话未说完,身边突然传出一声冷笑!
  华沧龙机警已极,身形忙向侧飘出六七尺,猛地一个转身,双眸如电瞥扫过去!!
  连他这种残狠阴辣的人,也不禁惊骇地退了三四步。原来那本已死去的梅香女婢,现在却披头散发,满口血迹,双眸暴出一股极痛恨的光芒,冷然凝视着他。
  华沧龙内心真骇怕极了,因为梅香明明已被自己掌力击毙,为何还会复活起来,而且梅香分明也是不会武功的,怎能抵挡自己六成掌劲的重击,纵是江湖武林一流高手,也要死于非命。
  所以,华沧龙真以为见到女鬼了,他以为自己眼花,不禁伸手揉一揉眼睛,再看过去,但是梅香那道骇人的眸子,仍然死盯着他。华沧龙不禁由心底机伶的打了一个寒战,毛发竖立起来这也许是他所做的亏心事太多了,才如此的疑神疑鬼。
  梅香的嘴角间,又扬起一阵阴寒冷笑,出声道:“华沧龙,你这个没良心的人,你总有一日会得到报应!”
  天璇绝命书生华沧龙,嘿嘿冷笑道:“梅香,你没死吗?嘿嘿,真想不到,真想不到!”
  梅香那眸子所射出的怨恨光芒愈浓,她冷声道:“我不会死,也不愿死在你这个狠毒心肠的人手里!”
  华沧龙阴森森道:“你不要死在我手下?但我却要立时毙了你,看你倒底是死于何人手下?”
  他脸上泛起一股残狠的杀机,一步步向梅香逼近!
  梅香紧张、恐怖地后退,口里凄厉叫道:“华沧龙呀!你当真毫无一丝人性吗?我梅香一生的清白被你这色狼剥夺去了,而且又帮你干下那种惨绝人寰的事情我恨,悔恨自己太相信你了,你杀了我,我就是变为厉鬼,也要来捉你……”
  华沧龙右手由肩后撤出长剑,冷森笑道:“梅香,你真是太了,也太不自量力了,连云雁红那种人,我都不会去爱她,何况是你,哈哈!是鬼!我华沧龙倒愿看你变为厉鬼来捉我,也让我见识见识鬼是怎样的长像?”
  梅香她这时真正的绝望了,知道自己完全被他骗了,而且害了自己干下罪恶滔天的残酷事情。她突然厉声叫道:“华沧龙,你杀了我,一定会后悔的,你你……你……”
  “哀!”一声极为惨厉凄楚的叫声,由她的口中喊出——
  华沧龙手中那柄锐利的长剑,已经戮刺进她的身躯。也并没有马上拔出,而梅香也没有死去她嘴角流出滴滴的鲜血,杏目如厉鬼般怒证着他,怨恨孱弱的语音,道:“华沧龙,你……真堪称天下第一残狠的人……了……”华沧龙把长剑迅快的拔出,又狠狠的向她身上戮刺了一下。“噗”!地一声!梅香已经一声不哼地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那显然是已经气绝了。
  华沧龙还剑入鞘,微然望了望梅香的尸体,冷笑几声,他那魔躯已然消逝夜色之中!
  夜,是如此的恐怖、阴森。但却也是如此的神秘!这是一件令人不敢相信的怪事,但这种神秘的怪事,在当今天上江湖武林中,已经不止一次发生过,而梅香却已经是第三人了。
  死寂的冷酷月夜里,一缕霜冷的月光,斜映在梅香的尸体上——突然,她那静止的身躯动了一动,随着,发生了一声轻哼!她突然由地面凝立起来,身上的剑伤创口,却没有渗出半点血迹。
  梅香茫然地望了望周遭,她也想不到自己并没有死去,她所看到的,仍然是刚才活着时所见到的景物,只是没有了华沧龙的人影。她抬头望着苍穹——
  星星,月亮,一切都落入了她的眼帘。梅香低声自语问道:“我没有死吗?”她摇一摇头,她呆呆地凝然沉思着、沉思着!蓦然,她嘴角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厉笑,道:“华沧龙呀,华沧龙!你这丧尽天良的人,没想到我梅香对你的痴爱,不惜身败名裂,残酷无人性的帮你完成默欲,而干下那人不知鬼不觉的事情,可是你呀!在夺了我的贞操后,又要杀人灭口,唉!”
  我梅香后悔已迟了,我对不起云雁红小姐,虽然我梅香的罪恶,死有余辜,但是我却不能死在他的手里,啊!可能云雁红小姐也是没死,真的!她没死!”格格格……她发出一串银也似地娇笑,又道:“华沧龙呀!你白天做梦也不会想到吧?从今天起,我要平凡的人,变成不平凡的人,我要亲手折磨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那段秘经,真的是那段秘经……”梅香披头散发,娇容惨厉,他的身子也摇摇幌幌的横闪着。瞬间,她那惨厉的身影,也迅快地消逝。
  且说武逸风整个脑智被华沧龙的语言刺激的几乎变成了疯狂,他一面长笑着,身形若似陨星飞矢一般奔驰着。
  他足足奔驰约有一个时辰,此际天色也就不过四更左右,但武逸风的心情,已经慢慢的平静下来,他星目暴出一股湛寒精光,掠扫着四周,只见此地是一片极为阴森、荒凉的墓地,触目都是纍纍青塚,星目闪烁之下,周围树木沙沙作响,落叶飘飞中,不时传来夜枭长鸣,愈显得此片荒凉墓地,有一种恐怖的气氛,使人毛发悚然。
  正当武逸风凝神沉思的时候,突然发觉距自己数丈外的一座墓塚间,一道火光,一闪而逝,
  武逸风看得不禁皱起了眉头,身形如电,疾速扑了过去——
  但当他扑到之时,却又一无所有,他不禁暗暗地怀疑起来——
  正在此时,他的眸子突然看到十几丈外,又闪出一道火光,武逸风沉声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
  话出口,人却施展蜻蜓三点水疾速猛追过去,无奈此地尽都是纍纍的大小青塚,武逸风赶到第二次火光闪亮的地方,却仍像第一次一样,一无所见,不由心中生疑起来,武逸风就有这样大的儍劲,居然展开身形,在数十丈方圆的墓地里,如电也似的环转着、搜寻着。
  猛然,他一抬头又警见百丈之外,闪动着一片火光——
  武逸风冷傲倔强,而他也不信天地之间有鬼,望着那片火光一声冷笑,志定方向,纵跃如飞,急急赶去——
  不过是眨一眨眼的工夫,已然赶到,可惜那片火光早已熄去,面前却屹立着一座破落古刹。
  武逸风腾身飞上围墙,朦胧的月色中,看这座破古刹,规模似乎不小,里面隐现几重殿脊。
  武逸风飘身落入院中,见野草盈尺,落叶堆积,即知是一座久无僧侣的荒刹。
  他心怀疑窦,双掌凝提真气护身,穿过满院杂生乱草,进了三重屏门,走过一条红砖砌成的甬道,直往大殿。
  角道两边,数十株翠柏白杨挟持着,武逸风走完甬道,登上七层石极,才算到了大殿,大殿屋高三丈,全用砖石砌成,室内漆黑,看不出供的什么神像?
  猛然一道闪光反射进来,武逸风机警地转过身来,只见殿门前凝立着一条丰满的人影,武逸风厉声喝道:“什么人?”
  突然,来人格格一阵娇笑,道:“怎么?你不认识姊姊了?”
  武逸风剑眉一扬,含怒喝问道:“贱人,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你这样冤魂缠腿似的追着我做什么?”
  说完话,武逸风身躯倐欺进两步,星目射光,那样子简直是要动手。
  来人发着颜抖娇脆的声音,道:“奴家凌玉华替你送宝剑来,难道你想杀我?”
  随着这几句话,亮起了一只火折子,辣手艳女凌玉华一身粉红色裹身繁装,莲步缓移,对着武逸风走过来,她左手拿着武逸风的苍虹剑。
  火折子照着她的脸容,那双勾魂美眸中,歛蕴闪闪发光的珠泪,怨聚眉梢,面带哀愁。
  武逸风带怒又喝道:“把宝剑丢还我,不要再走过来——”
  辣手艳女凌玉左手微摆,那柄苍虹剑已入他手中号她的身子仍然直走过来,苦笑一下,说道:“你是我的冤家,我是你的……”
  武逸风真的想不到她如此无耻,气得一声冷笑,截断她的语音,道:“凌玉华,你要知道武逸风不是人间贱丈夫,你今晚若再国纠,当心武某手中剑下,不分敌友,告诉你凌玉华,武逸风心如铁石,薄情寡,我绝不会怜香惜玉,你不走是自讨没趣,你再进一步,我叫你血染古刹。”语音中,武逸风已经拔出苍虹剑,横剑当胸,森寒的剑光,映照着大殿,一片白茫茫的。
  他发了很,说话不管轻重,纵然凌玉华是多么厚脸皮,芳心也被刺激的寸断,她玉牙咬,泪落如雨,自然一声笑道:“武逸风,你真狠,成知道你是铁石心肠的人,你把我当做下流无耻的女人看待,老实告诉你,我凌玉华除了你之外,江湖武林没有任何一个男子,敢碰我一寸衣角,敢偷窥我洁玉躯体,你真要杀我,就请动手吧!就算血五步,我也爱心不渝,死在你剑下,我亦含笑九泉,天生你武逸风冷面冷心,辣手女辣玉华,一生玩弄男人,但现在碰见你这个魔星,凌玉华作茧自缚,丝尽人自亡,你忍心,你就下手吧!”
  她说完话,抛掉手中火折子,娇躯突然扑向武逸风。
  武逸风冷哼一声,手中长剑,白光闪动!
  耳闻辣手艳女凌玉华一声叫,尖锐刺耳,慑人心魂
  她叫后,又发出痛苦的呻吟,低诉道·“武逸风……你……你真的忍心……下了……毒手……”
  声音断断续续,似哀鸣、又如悲泣,听之令人柔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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