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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2025-07-23  作者:幻龙  来源:幻龙作品集  点击:

  身躯一侧,直踏中宫而进,左掌当胸,直向白衣玄裳少女怀抱之中,那面古琴按下。
  这一掌是云麈怒极所发,内劲凌厉无比,眼看便要击中那面古琴,凃云麈忽然心中一动,暗道:这掌按下,只不怕那面精致古琴,立刻便得粉碎,心中顿时生出悔恨之感。
  就在凃云麈此念头刚逝时,只见白衣玄裳少女左背玉指轻弹,一楼幽风缓缓拂来,凃云麈左腕脉门,已被她玉指扣住,凃云麈心中大骇,想运劲挣脱被扣的脉门,只觉周身乏力,一点劲都使不出来。
  白衣玄裳少女神态镇静,秀目凝注着窗外幻灭的星星,像是在沉思着,左手两指轻扣着,而凃云麈左腕脉门被扣,急得冷汗直流,虽然脑里想以力净脱,但是全身不由自主,只能眼睁睁凝视着她。
  蓦地,一声银铃般的笑,凃云麈猛感全身一震,左腕派门一松,身不由自主疾退了三步。
  只见白衣玄裳少女玉容焕发,憍声道:“姓除的,你是不是想学绝高的武功,我已经替你想了一个方法,引进你在我恩师门下,只要我恩师看重你,三年后,定可以学成绝世奇功,睥睨天下武林。”
  凃云麈屡次受辱,已激起怒火,厉声道:“姑娘好意,在下心领,凃某自恨学艺不精,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就此失陪了。”
  凃云麈说完后,掉头就走。
  忽听白衣玄裳少女冷笑一声,娇喝道:“站住!”
  凃云麈已出了室门,听得她喝叫之声,只好又停了下来,当门而立,道:“姑娘还有什么话说?快些吩咐,在下还有事要待办。”
  白衣玄裳少女似是突然受了甚大委屈一样,气的哼了一声,娇喝道:“没那么便宜,这样一走,就可以了却吗?”
  凃云麈生性冷傲,听了这话,不禁仰天一声摇曳的吭笑,笑声有如金石交鸣,悲壮激昂,笑声中充满无限的愤怒和悲怆……
  倏尔,笑声顿敛,冷漠地说道:“姑娘如再无吩咐之言,在下就此告别了。”
  说毕,转身一掠,便已立足室外墙上。
  白衣玄裳少女喝一声:“站住!你能跑得了么?”
  玉腕扬处一缕楼白光,疾射而出。
  凃云麈变足一点墙头,身子腾空而起,让过白光,人便迅捷的迳向暗影之中射去。
  他突然福至心灵,想到自己如果向上一跃,对方定然紧追不舍,似她那诡谲的武功,自己定然会被追到,要想摆脱,只有跃入墙角暗影之处,是以在他跃上墙头之时,已瞧准落脚之处,顺着端边的暗影飞落。
  凃云麈虽然想的十分周到,可是,白衣玄裳少女脱手打出的那楼白光,真有鬼神莫测之功,只见那缕已掠过墙头的白光,突然掉转头,毫无声响,疾若迅雷闪电,猛向凃云麈半腰卷至。
  凃云麈居然没有发觉那楼白光已袭至身后,蓦地此刻,一楼劲疾的箫韵响处,暗影之处,突飞出二条鸟光,“嘶”的一声轻响,射中那楼白光。
  紧跟着一条人影,捷速绝伦的飞来,一伸手抄起空中相击的暗器。
  凃云麈疾速落入暗影之处,刚侧转头瞥去,一阵香风扑鼻,自己身旁疾速擦过一条人影,娇声道:“快跟我来!”
  凃云麈心头一惊,暗道:这声音好不熟悉。举目瞥去,那条黑影已掠出几丈外,晃眼间,便将逝去。凃云麈无暇思素,似陨星般的平射过去。
  这几个连贯动作,都只不过是电光石火般的一刹那,而且那条黑影出现得太突然,连那白?衣玄裳少女都未能祭觉,等到祭觉,第二道暗器欲发之际,凃云麈已跃落墙下,白衣玄裳少女冷哼一声,骂道:“好保伙,再见之时,定叫你脱去一层皮。”
  娇躯微挫间,全身立刻腾空飞起,身法曼妙绝伦,乍看过去,好像在空中飞腾,轻若飘絮般落在墙头。
  这种惊人绝妙的身法,的确不可思议,似此轻功,可知她一身武功简直是匪夷所思了。
  但她四下一望,那里还有凃云麈的影子,和那条像黑影,心中大为惊奇,暗道:他们的身法好快,大概不输于黑旗令。
  蓦地,白衣玄裳少女咦”的一声惊叫,道:“仙音箫!”
  随着惊叫,人如离弦箭一般,腾空飞去,眨眼间,消失在夜幕里。
  凃云麈紧随着那条黑影疾奔,前面那条黑影轻功曼妙,好像足不点地,身形有若弹丸般在空中飞腾掠过,凃云麈始终无法逼近距离,翻屋越脊,眨眼之间,二人已翻过此座阴森凄凉的庄院,来至一处满地绿草如茵,清静幽雅的山坡上。
  前面那条黑影始方停下身来,凃云麈急忙加速几个纵跃,也轻轻飘落在山坡上,星目凝处,只见前面玉立一位长发披肩,紧身黑衣,纤巧玲珑,窈窕婀娜,秀丽绝伦的美女,此人正是仙音箫万海珠。
  凃云麈做梦也想不到万海珠有此等秀美艳丽,以她和白凤令旗主比较起来,真是难分秋色,万海珠是高贵的美,白凤令旗主是迷人的美。
  凃云麈迈前二步,微一抱拳作揖,朗声道:“万姑娘人间仙凤,区区在下一介武夫,屡蒙援手之恩,永铭五中,日后定当图报。”
  仙音箫万海珠缄口轻启,声道:“凃相公,余既未于恩,岂敢望报,奴家倒有一事求助于相公,不知意下如何?”
  凃云麈道:“万姑娘,有何事尽请说出无妨,凃某斟酌斟酌,如果能力所及,赴汤蹈火,万死莫辞。
  万海珠道:“贱妾想暂借凃相公怀中冷虹剑,百日后亲手奉还。”
  凃云麈听得色变,冷冷道:“这事万难从愿。”
  原来他自从听了勾魂秀士临死之语后,暗忖:“仙音箫万海珠,定与商风奇所说那老魔,有着特殊的关系,想对自己卖弄感情,过去只是没有露出真面目而已。此刻一听万海珠欲借冷虹剑,为此内心伤痛已极,万海珠屡次示警救援,使他认为那是虚伪的表示,其实是怀着谋夺冷虹剑之心。
  万海珠见他脸上神色不定,不禁幽幽一叹,凤目带着深情关长,柔声道:“凃相公,不借也无甚关系,妾绝不会透露相公怀有冷虹剑秘密,不过,妾有话相告……”
  万海珠略微停顿,继道:“凃相公虚怀若谷,英华内蕴,虽然身怀绝学,但江湖鬼魅魍魑奸徒,遍地皆是,云波诡谲,险恶重重,使人防不胜防,一步差错,就招致杀身之祸,相公身怀冷虹剑,尤其危险不过,须多加细心留意。”
  凃云麈听罢,暗忖道:此女年纪不过十七八岁,心思缜密,才华绝代,机智见解,具是超人一等,真是人间仙凤,但她这等关怀自己,令人难以猜测。当下说道:“姑娘相待盛情,凃某不知何以为报,欲借冷虹剑之事,却是有难言之苦衷,刚才冒昧之处,还请姑娘见谅才是。”
  万海珠那双晶莹透彻的双目,脉脉含情,深视着云麈,娇丽玉容,泛出甜蜜的微笑,道:“凃相公,这话怎说……”
  蓦地,一声清啸打断语音,啸音虽然细弱,但清脆绝妙,听入耳里直震心神,凃云麈与万海珠齐都一惊。
  就在清啸刚绝的当儿,一阵风声,残星仰照,山坡上已多了一位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蓝衫少年,肩后斜背一柄金环剑,此人正是金环剑杨元。
  杨元脚微沾地,随即叫道:“凃兄,原来你在此,兄弟找得好苦!”但当他一眼扫到万海珠时,俊脸微变,潇洒有礼地道:“敢问这位姑娘,可是鼎鼎大名玉面神箫老前辈的千金,万海珠公主,杨某这边有礼了。”说完,躬身作揖。
  万海珠当她看清来人时,两只黛眉蓦地微,脸罩寒霜,冷冷道:“原来就是闻名四海,威震江湖的武林双英,金环剑杨元,大驾降临,有失远迎了。”
  杨元笑容可掬,道:“客气,客气,杨某区区虚名,怎比得上尊亲德高誉隆,过承谬奖,实不敢当。”
  云麈开声问道:“杨兄,欲找兄弟有何贵事?凌龙风兄,是否与杨兄见过面?”
  杨元直:“徐兄,兄弟刚才已遇到凌兄,他说有一层秘密相告凃兄,促使我赶来找寻你,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走如何?”
  凃云麈转头向万海珠道:“万姑娘,凃某就此失陪了。”
  万海珠樱口微张,欲言又止,只是那双妙目,突射出一股幽怨感伤的光芒,似幽怨,似关注,又似责备,真是含情脉脉的一言不发,双眸紧紧瞟视着凃云麈,以眼示意寻问求答!
  金环剑杨元见此,俊俏的上,闪现过一抹狞笑,像是狠毒的嫉妒,但笑容一掠即逝,转身向前奔去,凃云麈与万海珠并没有见到杨元骤变的脸容。
  凃云麈紧随其后,衔尾疾追,两人默默奔行三四里,到一处山崖之下。
  杨元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笑道:“凃兄,胸怀磊落,处处令人垂青,兄弟甚是钦佩。”
  杨元格格一笑,又道:“凃兄真是太客气了,不过,我诚恳地向凃兄警告,世人居心难测,只为自己利益着想。”
  凃云麈道:“杨兄对兄弟之关,盛情隆谊,永铭心中。”
  金环剑杨元微微一笑,转身沿着山缓酸缓步上向前走去。
  此际,天色已将五更,斜挂在河天的钩月,仍然清辉似水,照着岩壁间交错的流泉,反映出千万道银光灿亮,夜风吹响起轻轻的松涛之外,并无任何声音,深山之夜是这样静美清幽,处在这环境之下,人人见景触感,是不一致的,以凃云麈观感,好像是一阵暴风雨来前的静寂,其空气里充满着肃杀,恐怖之感。
  倏地,杨元发话道:“凃兄,现下天色已不早了,我们快点赶去,以免凌兄等待太久。”
  语音脱口,杨元捷如飞似的向前奔去。
  他这一放腿疾奔,恰似流矢划空一般,凃云麈用尽全力追赶,仍然无法追赶得上人家,片刻工夫,已拉了四五丈距离,凃云麈暗感心惊,内心也自然起了惭愧之感,暗自责备道:自己是这般无能,处处都落后人家。
  要知金环剑杨元此时功力,天下武林里极难找出几个人能与匹敌,当然比凃云麈深厚很多,他这一尽力奔走,凃云麈自难追赶得上。
  但见两人距离愈拉愈远,杨元人影已逐渐模糊不清,凃云麈好强之心甚盛,并不叫杨元略放慢脚步,只是一面拚尽除力急追,一面暗自想到:凌兄到底有甚秘密,叫我到这深山才愿吐露……
  凃云麈此念未完,金环剑杨元已奔到一处山角转弯所在,瞬即身影消失不见。
  凃云麈立刻凝神思虑,突然一提真气,施展烟波浩渺轻功,一连几个飞跃,到了山角转弯之处。
  放眼望去,呈现眼前的是一削石嶙峋,和矮松荆棘之处,那里还有杨元的人影。
  正待举步深入,他心中蓦地一动,暗道:杨元此人城府深沉,他已知冷虹剑再现江湖,这一着不得不防他有诈,此地形势,如他隐住在那嶙峋怪石,或是杂草荆棘之后,突然下手袭击,那可是最难防备,心念一动,拔出佩剑,凝神运气,小心翼翼的向前搜去。
  这道怪石林立的山谷,只不过是有百丈左右深浅,不到顿饭工夫,已到尽处,迎面是一堵千丈高峰,拦住去路,触手软滑,满生绿苔,两侧亦都是千寻峭壁,滑难留足。
  凃云麈看清楚四周形势之后,不禁暗道:这三面环绕的耸立石壁,至少都有数百丈高低,而且光滑异常,任你轻功再高,也难飞越过去,堪称是处绝谷,如果杨元真是居心不测,那么自己处境危险是已到极点了。他心中疾快地想着,两道眼神仍然不停地向四外张望。
  这当儿,忽闻一声种细微阴森森的冷笑,傅入耳际,只听得凃云麈心头一震,心内发毛。
  他迅速地用目光四外搜查,但见怪石耸立,山风摇动着荆棘,四周一片沙沙轻响,竟是找不出一点发声可疑之处。
  凃云麈拟神内视,静静地站着,他静待再有声息发出,可是他失望了,足足过了有一盏茶工夫,始终再未听到一点声响,凃云麈已渐渐忍耐不住,要出声呼喝出来。
  蓦在此时,突然距他二丈处外,山壁之间,发出一声极轻的声息,似是一粒极小的石子击在山石之上,可能是夜风吹落山峰上一块石子,也可能是毒蛇游行时,撞落了一颗砂粒,总之,那声音非常细微,如果不留心,即是在这幽静的深夜中,也不易听得出来。
  凃云麈微一思忖,纵身直跃过去,只见一块大的突立石岩,紧依崖壁而立,岩后微露一个洞口,他故一绕,人已到了突石后面,正待提剑挑开那岩后荆棘,忽听丈外一株矮松后,响起一声嘿嘿冷笑之声。
  声音尖锐刺耳,有如冰窟地中,吸出来的一丝阴笑,但闻震荡回音,历久不绝。
  凃云麈一闻笑声,立时分辨出是金环剑杨元的声音,正待纵跃过去,蓦地心头一震,立即停住,叫直:“杨兄到裹去了,害得兄弟一阵好找,凌兄是不是也来了。”
  只听那嘿嘿笑声,倏然而止,矮松之后缓缓走来金环剑杨元。
  此刻,已过五更,天色渐明,东方微透曙光,但这谷底,还是阴沉晦暗,绝谷中左旁的深壑突吹上来一团白雾,谷中立刻笼罩着一层层的白雾,遮住人们的视线,寻丈之外不能辨别事物,原来这绝谷称曰迷雾谷,每日清晨都有一次迷雾绕满谷中的现象。要到太阳东升之时,才开始散去。
  这时,杨元赤手空拳,直对凃云麈走来,口中答道:“徐兄,真对不起,刚才兄弟先到此地,但却不见了凌兄,我因生怕凌兄遭遇不测,疾快的四周寻找了一回,害凃兄久等了。”
  凃云麈听龙,心中放宽不少,暗忖:都是自己太疑心人家,真是惭愧,当下道:“杨兄,等会儿浓雾过后,咱们才一起去找凌兄如何?”此刻,浓雾笼罩,凃云麈依然仅闻其声,不见其面地,凃云麈闻听身后响起一阵冷笑,心头猛地一震,机警无比的一转身,但觉一阵风声,人影骤闪间,金环剑杨元欺身逼来,突然疾伸右手,闪电擒住云麈左肘关节,左手伸缩间,又扣住脉门。
  呵呵一阵得意的狂笑,响彻山谷,然后道:“凃兄,害得你久等了,本来兄弟早就想下手,但都无懈可击。”
  凃云麈冷哼一声,右掌一翻,施出一招得意绝招,“赤手搏龙”,扣住了杨元右腕脉门,正待运气加力之际。
  突听金环剑杨元一声冷笑:“兄这等倔强,那可怪不得兄弟了。”
  扣拏凃云麈左侧关节的五指微一加力,往上一托,凃云麈忽觉肘间关节,骨疼欲碎,半身麻木,全身真气一散,劲力顿失,扣制杨元右腕脉门的手,不自主松开。
  杨元冷笑道:“凃兄,你知道冷虹剑,又要易换主人吗?”哈哈!又是一阵得意的奸笑。
  要知金环剑杨元,这擒拏关节要穴的手法,乃是少林秘宝易筋经上,记载之擒拿绝学,不但奇奥异常,若被人托拏住这等关节要穴,也难有解救之策,因为这里是人身节骨衔接之处,虽有精深内功,也无法运气保护,何况他的脉门要穴,亦被杨元左手托住。
  凃云麈只疼得头上汗水滚滚而下,但倔强的他,口中仍然发出轻蔑的冷笑说道:“暗箭伤人攻人不备,就是无耻行为,纵然给你操得胜算,也不算什么了不起之事。”
  杨元笑道:“凃兄,你眼睛不要看错人了,其实江湖的事,都是波诡云谲,善用机诈,说漂亮话,居心越黑越好,黑得黑中透亮,即上上之选,事事往往大背常规,是非颠倒,黑白不分,哪容得用道理来分析,真可惜你对当今江湖,阅历不够,致有此失。哈!哈!”
  凃云麈道怒道:“在下生平之中,最痛恨你们此种伪善行恶之人,如凃某有那么一天,定叫你们碎尸萎地。”
  杨元冷笑一声,道:“兄别太冲动,有什么相托小弟的事,快请说出,小弟力能所及,定当承担起来,如果没有遗言,小弟可要动手了。”
  凃云麈仰脸一阵哈哈大笑,道:“生死之事,不足挂齿,你尽管下手就是。”他虽然是这样说,其实凃云麈此刻的心里,痛伤已极,没想到自己武功未学成,血仇未雪,便要惨遭毒手,含恨九泉,但他明知元绝不会放自己的性命,多求也只是多费唇舌,更另增加受辱,所以,强冷傲的他,只有暗恨命运多舛了。
  杨元深手入怀,取出一包药粉,笑道:“途兄,兄弟请你吞下这包药粉。”
  凃云麈冷哼一声,直:“你身上有剑,尽管拔出动手,就是乱剑相加,凃某也不会一皱眉头。”
  杨元微微一笑,道:“兄这等视死如归的豪气,兄弟哪能忍心把你乱剑分尸,这包药粉,是一种极为怪异的毒药……”
  他顿了一顿接道:“……称为乐蒂香莲,生在藏边的冰天雪地之中,和雪莲为一般同属极为珍贵之物,乐蒂之花,浓香深长,不管人兽,只要闻得这种香味,立即血液加速,欲火高涨,全身柔弱无力,如不能及时调和阴阳,消去欲火,极不易忍受那焚身欲火,即虎豹之类猛兽,在闻得这种异香后,亦难自禁,大都狂奔乱滚,不是摔下悬崖跌死,就是触壁磕岩而亡,实为天下第一等淫毒药物。”
  说至此处,哈哈一笑,然后又道:“但这包药粉是经过独特制造,虽然已取去淫毒之香味,可是,你如果吃下后,照样会遭受欲火焚身之痛苦,然后浑浑噩噩,记忆力全失,全身骨骼,开始软化,一年后全身骨骼化尽而死,端的厉害绝伦,武林中人称此药谓:消灵蚀骨散……”
  凃云麈听得不禁由心底冒上来一股冷气,这实在是阴毒至极!他冷哼一声,忽地一场右掌,猛向杨元拏药的左手击去。
  哪知杨元早已有了戒备,右手陡然加力,凃云麈立感半身麻木,左掌刚刚举起,又软软的垂了下去,杨元却借机指肘撞击,一连点了凃云麈将台、期门、草门三穴。
  他动作迅快已极,出手极有分寸,虽连点了凃云麈要穴,但并不使他晕去。
  他点了凃云麈三处要穴之后,右手突然疾伸而出,捏捏凃云麈牙关,左手趁势把一包药粉,倒在他的口中,由中取出圆壶,用水冲入凃云麈腹中,然后看了繁凃云麈牙关的手·把凃云麈身躯,平放大石一侧,取下凃云麈怀中的冷虹短剑,声冷笑,道:“就是这柄冷虹剑,千百年来不知害死了多少条人命!哈!哈!经过三年后,我就能以此剑独湖江湖,唯我独尊了。凃兄,你就莫恨兄弟恶毒,静在此等待命运的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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