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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以其人之道 治其人之身
2025-07-19  作者:冯嘉  来源:冯嘉作品集  点击:

  当司马洛到达兰茜所住的酒店时,时间已经不早了,酒店的掌柜对他的出现表示怀疑,不相信楼上房中的兰茜会接见他,因为这个时间,即使是最不规矩的女人,也已经上床了。但是掌柜还是不得不循例打个电话上去问问兰茜。兰茜马上答应接见,这使那掌柜颇感诧异。司马洛对他作了一个得意的微笑,便乘升降机上楼去了。
  当兰茜开门时,她身上穿着一套相当暴露的睡袍,并不是说这件睡袍遮着的地方很少。事实上这件睡袍很长,袖子长,衣襟也长。之所以暴露,是由于它是用很薄的料子缝成的,是薄纱的质地,并没有任何遮蔽作用,看上去,跟没有穿差不多。甚至比没有穿衣服更动人。
  司马洛知道她的皮肤是并无缺点的,她在下面穿着一套深蓝色的乳罩和三角裤,使她的皮肤显得更白。
  司马洛的灼灼目光使她的脸上泛起了红霞。“司马洛先生,”她说:“我还以为你是一位君子呢!”
  “我是一位君子,”司马洛说:“而且,我还是一位很忠实的君子,假如对你表示不感兴趣的话,那么,我就是虚伪的君子了!”
  “也许我该换一件衣服!”她说。
  “这是我不希望发生的事,”司马洛说:“当然,我是无权制止你的!”
  她在沙发上坐下来:“我希望你有好消息告诉我!”
  “我有好消息告诉你。”司马洛说着,掏出一只信封,丢在小几上。
  兰茜拿起信封,看看里面的东西,那就是司马洛从华理德的屋子里找到的底片和照片。兰茜一看,脸就胀成了紫红色。她呐呐着:“你——你看过这些照片吗?”
  “当然了,”司马洛说:“假如没有看过,我怎能决定这些是真东西还是假东西?你跟你的姐姐倒是很相象的。
  兰茜起来,拿起手袋,把照片及底片放进去了,又取出支票簿来,写了一张支票,交给司马洛说:“我们的交易完成得真快!”
  司马洛接了支票,说:“谢谢你,但我赞成你马上就把照片和底片毁掉,假如再落入别人的手中,就未必这么容易找得回来了!”
  兰茜想一想,觉得也是道理,便再把信封从手袋里取出来。司马洛已掏出打火机,打着了火递上前,他们就在烟灰盅里燃了照片和底片,看着它们同时化为了灰烬。
  “同时,”司马洛说:“我也赞成你快点离开这里。你实在没有必要逗留下去的,是不是?”
  “这是真的,”兰茜说:“我看我应该马上就去订飞机票。”她果然马上打了电话。
  这里要订飞机票,是一件相当容易的事。
  她放下了电话,司马洛说:“离开了这里,你就一切烦恼都结束了,我可以保证,华理德以后不会再有空去麻烦你们了!”
  兰茜凝视着司马洛:“我——真不知道该怎样多谢你!”
  “你不是已经给了我一张支票了吗?”司马洛微笑道。
  兰茜突然上前,轻轻拥着他,在他的脸上一吻。司马洛嗅到那古龙水混和着微汗的香气,便不由自主地把她拥紧了,一只手伸到她的睡袍之下,嘴巴找到了她的嘴唇。
  一霎间,她只是定在那里。但是随即,在他的手还未达到什么重要地方之前,她便坚决地把他推开了。
  “不,”她低声说:“不要这样,司马洛先生,请留给我一个好印象吧!”
  司马洛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不过,你实在是一个可爱的女人!”事实上他并不是一个铁人,在同一天之内,他不能征服太多的女人。
  “现在,你快走吧!”兰茜严肃但是并不愠怒地说道:“对不起,司马洛先生,我不是那种女人!”
  司马洛轻轻在她的脸上再吻了一下,这一次是很温柔,很斯文的。然后,他便与她分手了,离开了她的酒店。
  莉娜则在差不多天亮的时候才回到她的酒店,显然那个舞会结束得很晚。第一件事,她就是过来找司马洛。她甚至等不及洗一个澡了。司马洛这时则正在浴室里忙着,紧关着浴室的门。
  “唏!”莉娜叫道,“你在干什么?我想用你的浴室!”
  “我在冲晒照片,”司马洛叫道,“为什么你不用你自己的呢?”
  “因为我想念你!”莉娜也回叫道,“我急于见你!”
  “等一等吧!”司马洛叫着。
  大约五分钟之后,他才从浴室里走出来。
  她已经躺在他的床上,全部衣服都整齐地叠在床边的椅子上。“天!真热。”她叹着气,身上还闪着汗珠。
  司马洛把两张还湿的照片在她的脸前一扬:“看看这个!”
  莉娜接过来看着。那是两张放大了的照片,当然是根据司马洛找到的那些底片而放大的。莉娜的眼睛瞪大了一点:“唔,原来你对这些也有兴趣,但,现在时间似乎不大适合吧?”
  司马洛微笑:“又有兴趣,又有用途。寓工作于娱乐,还有比这更得意的事情吗?”
  “甚么得意的事情?”莉娜问。
  “看来我是碰到了你的同行,”司马洛说:“意思是事情发展得意外地顺利!”他说着把经过情形告诉了莉娜。
  莉娜哈哈大笑起来:“干得真妙!”
  “你打算用这些来控制华理德了,是不是?”她跟着又问。
  “不错,”司马洛说:“你能想到更好的办法吗?”
  “可怜的华理德,”莉娜叹口气,“他这一次是真正的破产了。”
  “在那个要人的晚会上,”司马洛问,“你又有些什么收获呢?”
  莉娜耸耸肩:“讨厌的舞会!单身男人都围着我,但主人对我很有好感,他已经答应,假如我讨厌什么人,他随时可以替我把这个人抓起来,投进黑狱里!”
  “他们这里的人就是用这种事情来博取女人欢心的?”司马洛摇头叹了口气。
  “他们是在这种环境之中长大起来的,”莉娜说:“这种事情,他们认为是习惯了。”
  “那么,”司马洛微笑着,“也许,当你讨厌某一个人的时候,我也可以利用一下他了,是不是?”
  “你只要开口就行!”莉娜说:“唔,你说那位贵妇很美丽,和我比较起来又如何呢?”她的手在自己的身子上轻轻一抚。
  “手中一只鸟,胜过树上的十只鸟,”司马洛说:“这话是谁说的?我可以得到的女人,当然胜过那些不可能得到的女人了!”他看着她,“为什么你不去洗一个澡呢?”
  “事后再洗不可以吗?”莉娜问。
  司马洛有点抱歉地微笑着:“莉娜,我并不是个超人,在过去的十几个钟头之内,我已经为你们异性努力过不少次了,让我有机会休息一下好不好?我还要办事的!”
  “好吧,”莉娜说:“那我去洗个澡好了——回到我自己的房间去!”
  当司马洛把那些照片向华理德出示的时候,华理德的脸都青了。这是在三天之后。司马洛特别给他三天时间,让他发现底片失踪,并让他有时间受到恐惧的威胁,然后,司马洛就在那间酒吧里找到了华理德,在华理德的面前放下了那张照片。
  “你是谁?”华理德恐惧地看着他。
  “我的名字是司马洛,我是一个不容易杀死的人,而且,你最好也不要企图杀死我,因为假如我死了,这些底片就会寄还给主角!”
  华理德的手发抖了,把酒杯捏得很紧,愤怒与恐惧交集着。“你想要什么?”
  “情报,”司马洛说:“我和你并没有仇怨,你乖乖地供应情报,我是不会和你为难的,华理德。”
  “你想知道什么?”华理德忍辱问。
  “可以找一个好一点的谈话地方吗?”司马洛问。
  “这里够好了,”华理德说:“没有人敢偷听我说话的!”
  “好的,”司马洛说:“我要找到罗其。”
  华理德的脸色更青了。他再打量一遍司马洛,似乎还是第一次看见他。
  “你究竟是什么人?”华理德问。
  “我是谁实在没有什么关系的,”司马洛微笑,“反正那些底片是在我的手里,你总之是要服从我的!”
  “我警告你!”华理德咆哮道,“这是危险的玩意,很危险!”
  “并不比你的游戏危险。”司马洛指出。
  华理德继续弄着杯子,凝视着桌子的中央,就象司马洛是不存在似的。但他的面部表情是凶狠的,交织着恐惧和憎恨。
  “我知道你一定很不高兴有人向你威胁,”司马洛继续游说:“事实上,被勒索的人,是充满憎恨的。假如让他有机会反扑的话,他一定会用最恶毒的手段去对付那勒索者,这正是被勒索的人的心情,假如他们得回了那些底片的话,他们就会用最恶毒的手段对付你了。而他们发作起来是会很恶毒的,因为他们有钱,又有势力——”
  “妈的,闭嘴!”华理德暴躁地叫起来,把杯子向桌上一摔,差点摔碎了。跟着他又压低了声音,神秘地说:“罗其已经到了卡当尼亚了!”
  “我知道这一点,”司马洛说:“我想知道的只是,他到了卡当尼亚的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华理德耸耸肩,“我把他交给他们之后就算了,以后的事情我不知道,也不想去管!”
  “你把他交到哪里呢?”司马洛问,“交给了谁?有了线索,我可以自己继续查下去。”
  华理德又考虑了一下,但他仍然没有选择的余地。他只好再告诉司马洛,他是把罗其送到了卡当尼亚的历斯港。那是卡当尼亚东部的一个小小的港口。他在那里把罗其押到了一个地方,交给了那里看守屋子的一个人,就是这样了。
  “以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华理德显得相当诚恳地说:“这是真的,这在他们是一件最高机密的事情,他们也绝对不肯让我知道得太多的。”
  司马洛看了他一会,点点头:“好吧,华理德,我相信你!”
  “现在,”华理德说:“你可以把底片还给我了吧?”
  “你在开玩笑,”司马洛说:“我还不能肯定你已经讲了真话。而且,你也可能向卡当尼亚方面告密的,说不定我一踏入境内,就会给抓起来了。”
  “不,我不会告密的,”华理德连忙说:“我可以保证!”
  “口头的保证没有用处,”司马洛微笑着,“那些底片才是最好的保证!”
  “假如你有了意外呢?”华理德的额上满是汗,“假如他们杀了你呢?假如你在那里的任务失败了呢?”
  “那你得为我祈祷,望我不要出事了,”司马洛说:“因为我一死掉,那些底片就会有人替我寄给原主!”
  华理德额上那些满布的汗珠当然不会是假的。他咆哮道:“妈的!这样做是不公平的!”
  司马洛比较放心一点了,他相信他用这些底片对华理德所作的威胁果然有效,不然的话华理德就不会这么着急了。
  “没有别的办法了,”司马洛说:“你只能够为我祈祷!”
  “你究竟要去干什么?”华理德问,“去把罗其抢回来吗?”
  司马洛点点头:“差不多是这样!”
  华理德沉默了一会,然后抬起眼睛,怒恨地瞪着司马洛:“我真想杀死你,妈的!可惜我不能,所以我只好跟你合作了,你一定用得着一位助手的!”
  “什么意思?”司马洛问。
  “意思就是我帮你的忙,”华理德说:“我跟你一起走,快点解决了这件事情,这样,至少我可以保护你,而假如你死掉的话,我也陪你好了!”
  司马洛上下打量着他:“你保护我?你有些什么本领呢?”
  “我有些什么本领?”华理德挥动着拳头:“一架飞机也能劫回来,你问我有什么本领?”
  “这倒是真的,”司马洛说:“唔,对了,我的确用得着你这样一位帮手!”
  “当然我是要代价的。”华理德说。
  “你还要跟我讲代价?”司马洛皱眉道。
  “妈的,”华理德叫道:“我替你工作,你不能不付代价的。”
  “你要多少钱呢?”司马洛问。
  华理德说了一个近乎天文数字的数目,不过以当地的币值来说,却不算是一个太大的数量。司马洛算了一算,觉得这还不算是一个不合理的价钱。
  于是司马洛点点头:“很好,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的,这个条件就是,这件事情的一切都由我做主,你要听我的指挥,你只能够以助手的身份参加。”
  华理德轻蔑地一歪嘴:“你有资格做主?”
  “当然有,”司马洛说:“你现在已经受着我的威胁了,难道这还不算是证明吗?”
  “你只证明了你是一流的小偷而已,”华理德说:“我不高兴让一个小偷指挥我,一个人要指挥我,就得先使我心服口服。”
  “暴力并不是最重要的条件,”司马洛摇摇头叹一口气,“不过你一定要证明,我就给你证明好了。让我们找一个静一点的地方。”
  司马洛让华理德开车把他载到了僻静的郊外,华理德把车子转进一片草地上。
  “这是一个好地方,”华理德说:“很少人经过这里,没有人会干涉到我们在这里做任何事情的!”
  司马洛看看周围,形势的确一如华理德所讲的。他看看华理德,问道:“你身上有枪吗?”
  “有,”华理德说:“你想枪战?”
  “不,”司马洛说:“我的身上也有一把枪。我在想,我们还是把枪留下来好些,脾气不好的时候,一开枪就有一个人送命了。我不想失去你,你更不能失去我,是不是?”
  他自己首先把枪取出来,放进了车子的杂物架之中,华理德迟疑一下,只好也从腰间拔出他的枪来,和司马洛的枪放在一起,此外,他还交出一把锋利的军刀。
  “好了,”司马洛说:“现在,我们下车吧!”
  他也是首先推门下车,还没有站定,华理德就通过座位之上向他扑过来,把他拦腰抱住。司马洛被他一下子撞得跌倒在草地上了。华理德则落在他的身上,在他的肚子上重重地一压,这一压使得司马洛肚内的空气都给逼出来了,一时全身都麻痹了。
  华理德的两只拳头合并,举高,向司马洛击下来,他要司马洛证明的事情就是司马洛打不过他。在华理德的心目中,只有能打倒他的人才有资格指挥他的。
  司马洛正在深深吸入一口气,以加速神经的复原,然后在最后一刹那间扭侧身子,华理德的拳便击在他头边的草地上。司马洛的右拳横扫出去,击中了华理德的左边牙床。
  华理德尖叫一声,整个人飞起来,离开了司马洛的身子,跌在地上。
  司马洛跳起来时,华理德也早已爬了起身,现在,他正直冲过来,头部先行,显然是要用他的头颅作武器,去撞司马洛的腹部,但司马洛有很充裕的时间应付这一下攻击,他只是把身子略侧,提起右膝,向横撞去,当华理德的头到达时,也就刚刚好给司马洛的膝撞中了。
  这一次,则是司马洛的估计错误了,他应该想到华理德既然用头袭击,那华理德的头一定是有相当硬度的,司马洛的膝撞过去,假如是普通人,可能就已经给撞得陷入半晕状态了。但华理德却是不同的,华理德的头硬得简直象石头一样,司马洛只把他撞开了一点却没有撞晕,而且自己的膝盖更震得差点脱阶。一声尖叫从司马洛的喉咙间吐出来,他也坐倒在地上了。华理德的冲势仍未了,本来是撞向他腹部的头现在便隆然一声撞中了他的胸部。眼前金星乱冒,司马洛要极力把持着自己的神智。
  他不能让自己陷入昏迷之中,否则的话,他就败下阵来,他一面又觉得肋骨上也着了一记,连忙顺势滚开,同时右脚盲目地横扫出去。他猜华理德会跟着扑上前来,假如是这样的话,华理德就会给他扫中了。
  他果然猜对了,“拍!”一声,华理德尖叫着,飞起来,重重地堕在草地上。
  司马洛坐起身,对他微笑:“这真是充足的证据了吗?华理德?”
  华理德脸上的肌肉抽动着。“不,这不算是证明,这只是意外罢了。”他一跳上前,又向司马洛进攻。这一次,司马洛已经知道华理德的最佳武器就是头部,于是他便决定,假如要折服华理德的话,首先要折服的就是华理德那坚硬的头部,因此,现在,当华理德向他一拳击过来的时候,他并没有闪避,而是很迅速地用两手接过这只拳头,而自己的身子则向后面倒下去,这样,华理德给他拖动了,便不能不也跟着仆下去,仆到司马洛的身上,但在他未仆到之前,司马洛的腿子已经屈曲了,脚底刚好撑住了华理德的腹部,而发力一撑,华理德整个人便飞了起来,向司马洛的后面飞去,就象一只人肉火箭似的。司马洛及时放手,让他继续飞行,司马洛后面不远的地方就是停着他们坐来的那部车子,华理德飞行之势一时收不住,头部便与车门相撞了。轰!车门的钢板可能给撞得凹了下去,但是华理德的头一定也不会太好受的。
  司马洛等着,果然,当华理德终于爬起身来的时候,已经是脚步浮浮,目光恍惚了。
  “现在算是充足的证明了吗?”司马洛问,这个问题实在也是挑战性质多过息事的性质,而华理德也自然是不服气的。
  “不算!”华理德吼叫着,又向司马洛冲过来了。他其实不应该再打的,由于他先已吃了眼前亏,他的战斗能力是已经打了一个折扣的了。
  但他是一个暴躁的人,他不甘于受辱。
  司马洛轻易地向旁踏出一步,闪过了,华理德便又仆在草地上,这一次他起来得更慢了。“我看,我们还是停手吧!”司马洛说。
  华理德起来了一半,又跪下去了,似乎支持不住似的,休息了一下,他才再度爬起来,这一次速度却突然增加,迅雷不及掩耳地向司马洛直冲过来,仍然是头部先行,大概他认为现在唯一足以制胜对方的武器便是他的头部了。
  司马洛也差点闪避不及,不过,在千钧一发之间,他总算闪开了,华理德没有撞中他,只是继续向前冲去,又一次撞在车门上,这一次,那一撞之力使他实在支持不住了,他软软地滑倒在草地上。
  停了两秒钟,华理德才能勉强提起精神,扶着车门站起身,但他却不是要转向司马洛,他只是把手伸进车窗之内,他们的枪就放在车中杂物架的里面。
  华理德以发颤的手摸出了一把手枪,便转向司马洛,但是却找不到司马洛,接着一只手从下面击上来,击中他手腕,这只手掌似乎硬得像铁链一样,华理德感到手腕骨碎裂了似的,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枪也脱手而飞。原来在他取枪的时候,司马洛已到了他的身边,蹲下来等着他了。跟着,司马洛的拳头又重重击在他的牙床上,使他整个人从车子的旁边飞开跌在草地上,这之后,华理德便没有什么反抗能力了,他只知道司马洛的拳头又一次击中他的脸,使他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他终于从昏晕中恢复过来了,是司马洛把他摇醒的,他还在车子的旁边,他觉得嘴角有湿湿的液体流下来,知道那是血了,眼睛的焦点再度集中,他看见司马洛的脸很接近他,而脸上是一片狰狞的表情。
  “华理德,你这傻瓜!”司马洛吼道:“你刚才想用枪杀我,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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