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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水落石出 法网难逃
2025-07-09  作者:冯嘉  来源:冯嘉作品集  点击:

  那人走到外面去了,还是坐回原位,守候着。从楼下摸上来的人,是很容易上当的。但司马洛却不是容易上当的人。司马洛不是从楼下摸上来,而是从楼上摸下来,他是从邻屋的楼梯上去的,登上平台,再从这边的楼梯下来,因此他来自那个人的背后。
  那个人的注意力在下面,由于刚才已经成功地捉到了一个来自下面的人,他对自己就更有信心了。
  司马洛来自上面,他连声音也听不到,也丝毫没有感觉。司马洛用枪柄在他的后脑勺上一敲,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失去了知觉。
  司马洛找出这人身上的手帕,塞进他的嘴巴里,使他就是醒过来也不能出声,又用一根带来的细细的韧绳把这个人的手脚缚了起来,使他醒过来时也不能动弹。司马洛不会犯这种疏忽的错误,一个被击晕了的人可能很久才会醒过来,但也可能很快就醒过来,假如在紧要关头被这个醒过来的人偷袭,那就太可惜了。
  屋子里面的陈威仕对外面发生的一切毫无所知,他还以为他那个手下在门外守得很安全呢,虽然他身边已没有其他可用的人了。
  他把足球揪着带到了里面一间房间里。
  一张简陋的床上睡着足球的朋友阿平。
  阿平好像睡得很熟。
  足球爬上前去,推着阿平。
  阿平却没有什么反应。阿平并不是睡着了,他是陷入了半昏迷状态,他的眼皮张了一下又无力地合上了。
  “他……怎么了?”足球问。
  “他病得很厉害,”陈威仕说:“我看他是认不出你了。”
  “他是什么病?”足球说:“为什么你不送他进医院?”
  “送进医院?”陈威仕嘿嘿地笑起来:“你在开玩笑!我也是想让他活下去的,但是很可惜,医生来看过了,说他没有希望了。”
  “为什么他会这样?”足球问道:“是什么病?”
  陈威仕玩弄着手中的棍子:“他企图逃走,我的棍子打得太重了。”
  “为什么你要把他关起来呢?”足球问。
  “你在装傻吗?”陈威仕说道:“不知道这是一件怎样的事情你就会摸进来吗?”
  “我只知道你把他关起来了,”足球说:“你……你让我带他走吧!”
  “别开玩笑了,”陈威仕说:“你自己来了,也不能够离开,你还要带人走?你和他都是要死在这里的。”
  “呃——杀人不是好事,”足球讷讷地说:“你有什么苦衷,你对我讲出来吧!我们可以好好地商量,也许我可以帮助你。”
  “你——足球!帮我?”陈威仕哈哈地笑起来:“你帮我?不过,也许司马洛没有告诉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吧!对了,他也许不敢告诉你,因为他以为这件事情是阿平主谋的,你是阿平的朋友,他告诉你,你就不会帮他了。”
  “主谋……主谋什么?”足球问。
  “我有什么苦衷?”陈威仕说:“好,让我告诉你,好让你死也死得心安。阿平以前是有一个老婆的,是不是?”
  “是的,”足球说道:“早已经离开了。”
  “不错,”陈威仕说:“但是命运是很奇怪的,所谓人生何处不相逢,他这位老婆做了富家太太,你的阿平碰到她,知道了,向她要钱。”
  “阿平——不会是这样的人。”足球说道。
  “就是呀!”陈威仕说道:“他是一个傻瓜!垂手可得的钱,为什么不要呢?他对我们提起这件事情,我们就教他去要钱。”
  “她——也不是一定要给他的呀!”足球说:“已经离开了,没有关系了。”
  “本来是没有什么把柄可以拿钱的,”陈威仕说:“但是他们的情形不同,他们还没有正式离婚她就嫁了人,重婚是有罪的,而且她也怕她的丈夫知道了不高兴,于是她就给了!”
  “既然你们是要拿钱,”足球说:“你何必这样对阿平呢?阿平给你弄死了的话,你也拿不到钱了。”
  “你以为我胃口那么小吗?”陈威仕说:“我本来是叫阿平向她要一大笔的……”
  “阿平不会肯的!”足球说。
  “这个你倒没有猜错,”陈威仕说:“阿平就是不肯,所以,我叫他先要一小笔,以后就我们代替他开口。因为阿平不肯合作,所以我们不能不把他关起来。不然的话,他只要给他那个老婆一个电话,她就不肯付钱了。”
  “你也用不着为这打他呀!”足球说。
  “我已经讲过了,他要逃走!”陈威仕愤怒地把手中的棍子在地上一击。
  “但是你们看来还是威胁不到她,”足球说:“司马洛来了!”
  “妈的!”陈威仕说:“原来她从老头子那里拿不到钱,只私下卖掉钻石首饰应付我们,连她那个前头老婆的女儿那些都卖掉了。后来她那个女儿的假胸针丢失了。假如有人拿去卖,就会揭穿出来,那时老头子就会知道,老头子知道了的话,我们就再也拿不到钱了。我们急于把胸针找回来,所以杀了些人。那个金素喜也托司马洛找,就缠上了司马洛!”
  “为什么你们不放手呢?”足球说:“到了这个时候,你们还要蛮干下去?”
  “我们可以把司马洛杀掉,也把老头子杀掉,”陈威仕说:“那么,这个女人,就会承受一笔遗产,阿平是她的丈夫,可以去分她的,明白吗?”
  “你……已经杀了她的丈夫?”足球问。
  “没有,”陈威仕说:“都是那个司马洛从中作梗。不过不要紧,杀掉司马洛,问题就可以解决了,干掉老头子是可以慢慢来的!”
  “你是杀不了司马洛的。”足球说。
  “他现在可能已经死了,”陈威仕说:“我派了几个人去找他,他应该是逃不掉的。”
  “你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足球说:“你也一定难逃法网。”
  “难逃法网?”陈威仕愤怒地说道:“法网我是可以逃的,只是一无所得,还要损失很多!都是因为你们这一类多事的人捣乱。本来阿平如果不死,能够活下去,我可以在消灭了司马洛之后再设法把老头子杀掉,但阿平死掉就全完了。我不是阿平,不能代替他,不是我与那个菲菲结过婚,她得了遗产也不会分给我。多事!多事!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爱多管闲事!”
  他的棍子在足球身边的地板上乱击着,但没有打中足球,似乎他可以打的机会还很多,现在是先给足球一些威吓。
  然而足球却并不害怕,现在他最担心的是阿平,自己生死倒是置于度外了。
  足球说道:“既然这样,你还是放手吧!”
  “不!”陈威仕吼道:“我用了那么多本钱请人做事,从那女人身上刮到的钱都不够付,等于做了亏本生意,在杀死了那个司马洛之后,没有人阻拦我了,就算阿平死了,那个女人也不会知道的,我还要先在她的身上好好地敲一笔。而你,你多管闲事,我也要把你悄悄地宰掉!”
  他把棍子高举起来,正要向足球打下去。
  司马洛却突然出现在门口:“别打他!我还活着呢!”
  陈威仕的棍子在空中停住了,他慢慢地转过身来,看见司马洛正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
  “你!你来了!”足球说着,大为高兴。
  司马洛说:“多谢你讲了许多话,陈威仕,那我就不必花许多时间盘问你了。”
  陈威仕看见司马洛手上无枪,感到难以置信。不过,既然司马洛手上无枪,他就不等司马洛拿出来了。他的棍子一挥,就向司马洛飞过去。
  司马洛轻易地一手接住了。
  陈威仕看来不是一个善于用武的人,他只能打没有抵抗力的人,真正格斗起来,他就没本事了。
  他慌张起来,连忙四面张望,想找寻逃走的路。但是这个房间里,窗子虽然可以出去,他却没有本事跳到楼下。
  司马洛好像玩魔术似地把棍子在手中转得像风车。
  足球忽然一跳跳起来,向陈威仕扑过去。足球的身子肥胖,陈威仕虽然能把他按住,却无法把他制服,撞得跌倒在地上,而足球在他的身上一压,就压得他嗷嗷大叫起来。
  跟着他就叫不出来了,因为足球的两手掐住了他的喉咙。
  他两脚乱踢,两手向足球乱打,足球就是不放手,足球恨死他了。
  “好了,”司马洛说:“足球,别杀死他!”
  足球还是继续掐,陈威仕的脸变成紫色,舌头也伸了出来。
  司马洛拽住足球的手要拉开他,但憎恨使足球的手竟然像变成了铁钳似的。司马洛连忙用棍子在足球的两边指节上击了一下。足球的手一痛就松开了,司马洛赶紧把他拉开。
  陈威仕呛咳着,两手抱着喉咙,滚来滚去。
  “我要杀死他!”足球叫道:“别阻拦我!”
  陈威仕处于半昏迷状态,因此神智不大清醒,被足球喊的这句话吓坏了。他想跑,却站不起来,像一条鳄鱼似的,在地上爬。
  司马洛摇着足球:“听我讲,足球,你不要杀人,有时杀人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明白吗?你杀了人,你就成了杀人犯!”
  “我不怕!”足球说。
  “到了这个地步,”司马洛说:“难道你还怕他不遭应得的报应吗?你看着他,让我先看看阿平如何!”
  这样一讲,倒是能够控制住足球了。足球这个人是以友情为重的。
  足球走过去,就在陈威仕的背上一坐,他的体重使陈威仕爬不动了。
  陈威仕吓得大叫:“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足球说:“这我还得考虑考虑,你先委屈一会吧!”
  司马洛说:“对,对付这种人,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他走过去看看阿平。阿平已经奄奄一息了,身上有很多地方被棍子打成黑紫色,后脑上有一个大包,他的致命伤也许就是后脑上这个被打过的地方。司马洛知道他的情况不大好。
  “他怎么样?”足球问。
  “赶紧送医院,未必就没有救。”司马洛说。
  “那就不要等了!”足球说。
  “你得忍一忍。”司马洛说。他走到足球身边,把足球推开,又取出一条细而韧的绳子,结结实实地把陈威仕缚住了。然后他站起来,对足球招招手,说:“你跟我来!”
  他把足球领到厅中,说:“现在你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吧?”
  “大致明白了,”足球说:“他讲的都是真的?”
  “大致都是真的,”司马洛说:“他只是不知道,他已经是毫无希望了,菲菲已经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她的丈夫,是他托我来找阿平的。”
  “阿平不是做这种事的人呀!”足球说。
  “现在我知道了,”司马洛说:“在这之前,我是不能肯定的。”
  “原来阿平是给他们威胁着!”足球说:“怪不得他从夜总会里出来的时候也不跟我打招呼,他是不想给我惹祸。”
  “对,”司马洛说:“他很够朋友。现在你听我说,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打电话叫警察来,你只要把经过照直讲出来就行了,一切都要靠你。”
  “那么你呢?”足球问。
  “我不留下来了,”司马洛说:“我看着警察一到,我就离开此地。”
  “为什么呢?”足球说:“你还要去做一些什么事情吗?”
  “正是,”司马洛说:“我就是有些事情还要赶紧去做。”
  他不能对足球说,他是因为惹了龙兄虎弟的那两件命案,不能再留下来。
  “那么——”足球说:“你还会再来吗?”
  “将来我会再来的,”司马洛拍拍他的肩:“当我再来的时候,我就会跟你叙一叙,你是一个很可爱的人,不过你得记着,千万不要杀死陈威仕。”
  “我不会杀他的。”足球说。
  司马洛对他还是不很放心,又问道:“你为什么不杀死他呢?”
  “因为,”足球说:“因为假如我把他杀了,真相就很难大白,阿平的冤屈不会有人明白,而菲菲的事情也说不清楚了。”
  “对,”司马洛说:“正是如此。”
  于是他就用屋中的电话打出去,打给鲁兵。
  鲁兵与他已经有了一些交情,他找鲁兵是比较合适的。
  鲁兵很快就带着探员赶来,而且救伤车也一同来到,司马洛在远处看着他们到达,便完全放心,开车走了,他的确是不适宜留下来的。

×      ×      ×

  这之后,足球及陈威仕等都被带回了警局,阿平则给送到了医院。
  阿平在医院里醒过一次,作了口供,证实了陈威仕自供的事,也与足球所讲的符合。
  陈威仕当然是矢口否认的,不过他是很难使人相信了,那个被司马洛击晕在门外的打手与他的口供不配合。
  陈威仕也不能够说龙兄虎弟是死于司马洛之手的,因为假如他这样说,他就得先承认是他自己买凶杀人。
  阿平的情况继续恶化,医生也救不了他,他终于死去了。
  这对菲菲是一种解脱,因为她用不着办手续离婚,人死了,婚事就无效了。不过,她还是很难过的,她与阿平毕竟曾经是夫妇,而这一次,也不是阿平本意要害她。
  司马洛在一个月之后去赴金显来的晚饭之约。只有他们一家人,唯一的外人就是司马洛。
  “司马洛先生,”金显来说:“这一顿晚饭,是感谢你为我们解决了许多问题;自然,酬劳是另外计算的,这顿晚饭只是我的一点心意。来,我们来干一杯!”
  他举起杯子,大家也举起杯子。
  司马洛注意到,金素喜杯中的饮料颜色与大家的不同。
  “你这是伏特加?”司马洛问。
  “这是柠檬汽水!”金素喜说:“我已经没有胃口再饮酒了。”
  “这倒是一件值得干杯的事情。”司马洛说。
  他们吃着,金显来对司马洛的成绩一直很称赞。司马洛是不很重视别人的恭维的,金显来喜欢讲,就让他讲好了。后来,金显来对他的女婿葛家辉说:“你的妹妹怎样了?”
  “很好。”葛家辉说。
  “她知道这件事情吗?”司马洛问。
  “不知道,”葛家辉摇摇头:“一个盲人,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
  “说得对,”司马洛说:“其实一个人最重要还是活得开心,许多事情,自己不知道,就更能活得开心了。”
  “为什么你不把她也接到这里来住呢?”金显来问。
  “她现在已经够好了。”葛家辉说。
  “住在这里,我们可以更好地照顾她,”金显来说:“我们这里有仆人,又有菲菲和素喜帮助照顾她。”
  “多谢!”葛家辉说:“不必了!”
  “你这个人!”金显来勃然道:“总是不领我的好意,我叫你把她接来,是害你吗?”
  “那是我的妹妹。”葛家辉说。
  “在这屋子里,每一个人都要听我的话,否则……”金显来咆哮起来。
  “对不起!”司马洛插嘴道:“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开过家庭会议了,既然还未开,也许,我应该避一避,让你们谈清楚。”
  “开是开过了,”金素喜说:“只是有些细节忘记了!”
  金显来深吸一口气,说:“对不起!我只是老毛病发作罢了,你们应该随时提醒我。”
  司马洛举起杯子:“让我们为会议的成功干一杯!”
  大家都笑起来,饮了那一杯。
  菲菲说:“家辉,你岳丈提的,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为什么你不考虑一下呢?”
  “是的,”金素喜说:“当然,事情还是由你决定,不过我也认为爸爸说得有道理。”
  “好吧!”葛家辉说:“让我考虑一下!”
  “你看!”金显来说:“我讲的话是从来不错的,只是有时表达意思的方式不大好罢了。”
  他们在相当融洽的气氛中吃完了晚饭,到客厅里饮饭后的咖啡。
  后来,司马洛说:“我也该走了,你们相处得这样好,我很高兴。”
  “你留下来过夜吧!”金显来说:“我一会儿把那张支票开给你。”
  “假如你不介意……”司马洛说。
  “你得留下来,”菲菲说:“你还有一位朋友在等着你呢。”
  “朋友?”司马洛说:“谁?”
  “宋玲玲。”菲菲说。
  “宋玲玲……”司马洛说:“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她就在楼上。”菲菲笑道:“你们是很好的朋友,不是吗?”
  “呃……我是认识她的!”司马洛说:“但是,她在楼上,为什么不下来?”
  “她睡着了。”菲菲说。
  “不吃晚饭?”司马洛问。
  “她喝醉了,”菲菲说:“今天早上来的,一直睡,睡到现在,可能睡得也差不多了。一个人喝醉了,最好就是睡,反正也是不会有胃口的,叫她下来吃晚饭也没有用。”
  “为什么她会喝醉了?”司马洛问。
  “你去问她不好吗?”菲菲微笑。
  “对了。”金显来格格地笑着说:“你自己去问她,我们这里是两对,只你一个孤零零,不是味道,你也去跟她在一起,那就成双成对了。”
  “好吧!”司马洛说:“我上去看看她。”
  他离开大家,上楼去了。
  菲菲说:“左边第一个门。”
  左边第一个房间是一间客房。
  司马洛推门进去,果然看见宋玲玲就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张薄被。他在她的旁边坐下来,扶着她的肩,轻轻推了一下。
  宋玲玲呻吟着说:“唉!别搅我吧!”
  “你不要吃饭吗?”司马洛问。
  “我没有胃口——不过,你的声音很熟,你是谁?”
  “你转过来看看不就认得了?”司马洛说。
  宋玲玲慢慢转过来,眯着眼睛看着他:“你!你终于来找我了!”
  “为什么你要喝醉,又睡到这里来呢?”司马洛问。
  “因为我闷,”宋玲玲说:“你又不来找我!”她两手在他颈上一箍,一扳,司马洛就在她身边倒下了。
  司马洛连忙挣扎着说:“不要这样,门还没有锁!”
  “那你过去锁上吧!”宋玲玲说。
  “锁上了又不大好。”司马洛说。
  宋玲玲放了他:“我还以为我们是很好的。”
  “但是,那是以前的事,”司马洛说:“你不是已经有一个新对象了吗?”
  “很失望,”宋玲玲说:“那是一个木偶,刚才——是前天还是昨天晚上,总之我跑出来了,我也不会再回去了,又找不到你,你又不找我!”
  “也许,”司马洛说:“你是应该再试试的,人与人之间相处……”
  “不,”宋玲玲挥挥手:“合不合得来,我是知道的,合不来就是合不来,我会另找对象,但是,在找到之前,你陪着我。”
  司马洛叹了一口气:“我永远都是填空档的吗?”
  “我说我要嫁你,你肯吗?”宋玲玲问。
  “不!”司马洛连忙说。
  “看,”宋玲玲说:“你对我,就是这样的。你怎么能够怪我找对象呢?”
  “我没有怪你另找对象呀!”司马洛说:“事实上我还鼓励你找一个好的新对象呢!”
  “你看,你还鼓励我另找对象!”宋玲玲说。
  “我们别谈这个了!”司马洛说。他知道与一个女人讨论这一点,是永远都纠缠不清的。
  “你回来了,也不找我,跟我好好地谈谈,我帮了你那许多忙。”
  “我是不想妨碍你呀——唉!我已经说过不再谈这个了。”司马洛说。
  “你还没有把你的遭遇对我讲清楚!”宋玲玲说:“我最喜欢听你讲故事了。”
  “现在,”司马洛说:“我们就有机会好好地讲了。”
  “但,”她打个呵欠:“我得喝些咖啡,你替我拿来,不然我又要睡着了。”
  “我现在就去拿。”司马洛说。
  他下楼去拿咖啡,此时厅中是静悄悄的,金显来与菲菲,葛家辉与金素喜一老一少两对夫妇都已经回房睡觉了。
  司马洛把咖啡拿到房中。
  宋玲玲却已经再度呼呼睡着了。
  于是司马洛就在她的身边躺下来。

  (本篇完,感谢古龙武侠论坛“古陌阡”录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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