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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钻石胸针 离奇失踪
2025-07-09  作者:冯嘉  来源:冯嘉作品集  点击:

  司马洛回到家时,天已快黑了。他是乘的士回来的,因为他是被探长用警车载去警局,而不是自己开车去的。
  他住的屋子有花园,车子就停在花园中。他经过车子旁边时才发觉车中有人动了一动。不禁吓了一跳,因为他此时身上还没有武器,假如龙兄虎弟这样快便又再来……
  跟着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司马洛先生。”
  “是谁?”司马洛问。
  那个女人从车中出来,司马洛才看出原来是金素喜。
  “哦!金小姐,”司马洛说:“有什么指教呢?”
  “你不在家。”金素喜说:“我只好在车子里等你,我是来感谢你今早送我回家的。”
  “哦!那不算什么。”司马洛说:“举手之劳罢了。”
  “呃!司马洛先生,”金素喜说:“我可以跟你谈谈吗?”
  “很好,”司马洛说道:“请进屋里来吧!”他也是很有兴趣跟金素喜谈一谈的。
  “司马洛先生,你的喉咙不舒服吗?”她问。
  “喝得太多了,”司马洛说。但他并没有说出他喝得太多的乃是洗澡水,水进入气管使他咳嗽得很厉害,他的声音还是有点沙哑。
  他开了灯,说:“请坐吧,金小姐,你要喝点什么,我猜橙汁和汽水对你是太纯了吧。”
  “伏特加。”她说。
  “加汤力水?”他问。
  “不……”金素喜说道:“净饮就行了。”
  “金小姐,”司马洛说道:“假如你还是这样饮下去的话,你是会惹来很多麻烦的。”
  “我已经惹来了麻烦了。”金素喜说道。
  “哦?”司马洛应,但并没有问她是什么麻烦。
  金素喜一口就把杯中的酒全喝下了,然后低头玩弄着杯子,说道:“司马洛先生,假如我想托你做一件事情,我要付你多少钱呢?”
  “这个……”司马洛耸耸肩:“第一,我不是私家侦探,我不是挂牌营业的人,而且,也要看是一件什么工作!”
  “这是与你有关的事情,”金素喜说:“所以,我也只好找你了。”
  “是什么事情呢?”司马洛问。
  金素喜打开手袋,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司马洛。司马洛接过来看看,说:“哦,这是你。”
  “你可看得出有什么分别吗?”金素喜问。
  “分别就是,照片中的你及现在的你,跟早上的你不同,”司马洛说:“讲句真心话,你清醒的时候实在比醉酒的时候好看得多了。”
  “我不是说这个,”金素喜说:“我是指照片上的那枚钻石胸针。”
  “唔!”司马洛说:“很美丽。”
  “我这胸针已经失去了。”金素喜说。
  “哦?”司马洛说:“这真可惜,相信也值不少钱的。”
  “当然了,”金素喜说:“所以我想托你替我找回来。”
  “哦?”司马洛说:“你认为是谁偷了呢?”
  “昨天晚上我还戴着的,”金素喜说:“但是今早回家已经没有了。”
  “那就是说,”司马洛说:“最可能是我拿了。”
  “我知道你是不会拿的,”金素喜说:“假如你看见的话,你也一定会送还给我的。”
  “哦!真多谢你对我的信任。”司马洛说。
  “真的,”金素喜说:“菲菲已对我讲过你的为人了。”
  “菲菲?”司马洛表示诧异:“你是说你的继母?我跟她是不认识的。”
  “总之她知道你的为人,”金素喜说:“而我也是很相信她讲的话的。”
  “这真特别,”司马洛说:“继母与女儿,通常都是合不来的。”
  “我们的年纪相差不远,所以反而很容易合得来。总之,你可以替我找回来吗?”
  “你为什么不到昨夜到过的地方去找一找呢?”司马洛问。
  “我……也不知道我昨夜到过什么地方,”金素喜说:“你是在什么地方找到我的?”
  “一位朋友那里。”司马洛说。
  “谁呢?”金素喜问。
  司马洛说:“这件事情,怎么你早不出声呢?值钱的东西应该尽快找,最好马上报警,否则就会很快转手的。”
  “我——呃,就是不想张扬,”金素喜说:“总之找得回来就算了。你可以帮我吗?”
  “你不知道你昨夜到过什么地方去吗?”司马洛问。
  “我一喝醉了就什么都记不起了,”金素喜说:“所以-----我知道我不会做坏事,但是———总之请你帮我这个忙,替我查一查吧。”
  “你可以出什么代价呢?”司马洛问。
  “你想要多少钱?”金素喜问。
  “我看,你是出不起我的价钱的,”司马洛说:“而我也不很需要钱。”
  “司马洛先生,”金素喜焦急地说道:“我求求你帮我这个忙吧,那个胸针是很重要的。”
  司马洛上前,打量着她道:“既然你认为胸针是那么重要,那么……”他用一只手指逗着她的下颔,“你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
  “你的意思是——”金素喜说。
  “既然你可以在醉酒之后什么地方都可以去,”司马洛说:“那你的为人也是很随便的了!”他的手滑到她的肩上。
  啪!金素喜在他的脸上掴了一掌。
  司马洛格格地笑起来。
  “你——”金素喜哽塞地叫道:“你把我当是什么女人?”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女人,”司马洛说:“我现在就是要用这方法试出来。”
  “有些事情——”金素喜说:“我是不肯做的,即使为了这枚胸针,我也不肯做!”
  “但是你需要我帮忙呀!”司马洛说:“你需要我替你找回来。”
  “现在,”金素喜说:“我知道你是不会这样对我的。但是,即使你会,我还是不会答应的,我只好找别人来替我做这件事情。”
  “好吧!”司马洛说:“我替你找,不过,你也得告诉我,这枚胸针究竟有什么重要性。让我知道了,对追查应该有点帮助的!”
  “真对不起!”金素喜说:“我不能告诉你的。只是这一点,我不便告诉你。”
  “好吧!”司马洛说道:“既然如此,你也就不能够要求我有神仙本领了。我知道得少些,成绩就会差一些,这是一定的。”
  “你尽力而为吧!”金素喜说:“我知道,除非你不决定做一件事,你决定了之后,你是一定会尽力的。”
  “好的,”司马洛说:“不过,你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你跟薛利的交情如何?”
  “我认识他,”金素喜平淡地说,跟着似乎有所醒悟:“哦!你是不是从薛利的家中把我带走的?”
  “不错。”司马洛说。
  “我与薛利之间其实没有什么,”金素喜说:“我不过——我有一位女朋友有他家的门匙,有时他不在家,我们就借用他家睡一睡而已。既然是这样,也许我的胸针是遗失在薛利的家中了。”
  “既然你跟薛利那么熟,”司马洛说:“为什么你不自己去问问他呢?这样,就可以把事情解决了。”
  “不,”金素喜摇头:“最好还是你去问他!”
  司马洛一直仔细注视她。由于薛利死亡的事情还未有机会出现在报纸上,所以,他想试一试,金素喜是否已经知道了这件报纸上还未刊出的事情。但金素喜似乎是真的不知道,除非她有超级的演技。
  “好吧。”司马洛说道:“我替你去问。”
  “你——何不现在就打个电话问问他呢?”金素喜提出。
  “现在我不知道他在何处。”司马洛说:“晚一点吧。”
  她打开手袋,道:“我应该给你多少钱呢?”
  “你可以负担多少?”司马洛问。
  “爸爸……并不是给我很多钱用,”她说:“我丈夫的薪水也是很有限……”
  “好了!”司马洛挥挥手:“将来再算吧。假如东西是在薛利那里,那就很易办,也用不着给我什么酬劳。”
  “谢谢你!”金素喜也老实不客气,就把手袋合上了:“不过,这件事,请你千万别让我爸爸知道!”
  “好一位爸爸。”司马洛说。
  “他实在只是想让我们好。”金素喜说道。
  司马洛不明白,金显来又要女婿为他工作,又不放他出去,又看不起他,又在经济上封锁,这又会有什么好?女婿的收入全部靠他,不能在外做事,何来钱用呢?即使是一个很有才干的人,在此情形之下也是不能发挥的。他知道金显来是一个强人,他只能容纳奴隶,不能容纳人才,一切都要由他做主,一个人即使很有才干,做他的手下也只能扮演奴隶的角色。他的女婿女儿也是一样,若有什么困难,是不能对他讲的,否则就要挨骂了。不过,这不关司马洛的事,司马洛也不想表示意见。他说:“爸爸是你的,好吧!我不会告诉他,因为反正我也没有兴趣跟他谈天。假如我有什么成绩,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真谢谢你,司马洛先生。”金素喜说。
  她走了。
  司马洛坐在厅中,为自己再斟了一杯酒,浅浅地呷着,想着这件事情,心中很烦。金素喜不肯告诉他那枚钻石胸针有甚么特别,他也无法逼她讲出来。这东西有什么重要呢?虽然值钱,也不值得为了它而杀人吧?内中一定有什么用钱买不到的东西。
  金素喜一定知道那东西有多么重要,不过她还未知道已经引起了多么严重的后果。她还不知道薛利就已经为了这枚胸针而死去了。也许,她知道了的时候,就有不同的反应吧?
  司马洛换了一身衣服,把床移开一些,掀开了床脚压着的一块地板,从其内的暗格里,取出了他的手枪和一些防身的武器,正准备出去吃晚饭时,电话就响起来了。
  他接听,听出那声音就是龙兄虎弟其中一个的声音。他从探长供应的资料中只认出了他们的样子,而资料中是不供应声音的,所以他并不知道这一个声音是属于谁的,但总之是龙兄虎弟其中的一个。
  “司马洛先生,”那人说:“你还好吗?”
  “有什么事吗?”司马洛问。
  “你很幸运,”那人说:“逃过了,不过,你也算是已经尝过了滋味了。”
  “当我们再见面的时候,”司马洛说:“我是会好好地跟你们算帐的!”他极力忍着气,由于他做事是甚少如此处于下风的,龙兄虎弟给他的待遇他很不服气。
  “别那么意气用事吧,司马洛先生。”那人吃吃笑着:“人在世上做事,不过是为了求财,为什么我们不能交易呢?正如你所讲,有财可以大家一齐享。”
  “你是谁?”司马洛问。他认为没有必要让对方晓得,他已经知道了他是谁了。
  “呀!别开玩笑吧。”那人说。
  “我不认识你,”司马洛说:“怎么交易呢?”
  “假如你有诚意,”那人说:“你开一个价钱吧。把东西卖给我们,干干净净,你不必有那么多麻烦跟尾!”
  “很好,”司马洛说:“便宜一点,一百万元吧。”
  “你是说日元?”那人笑起来。
  司马洛说:“我这个价钱,当然是以美金计算!”
  那人恶毒地咒骂起来:“你开玩笑也要开得有个谱模的,给你一些甜头也就算了。你以为我们是开金矿的吗?”
  “你们也不会为了很少的利益而杀人吧?”司马洛说。
  “不错,”那人说:“但是你知道,这件事情我们也不是那么得益的,分你一百万美金,那是笑话!”
  “是你叫我开价的,”司马洛说:“你就当我是漫天索价好了,你也可以落地还钱的,你可还我一个实价。”
  那边静了一阵,司马洛听到,他似乎是用手掩着话筒与他的兄弟商量。终于,他又说:“这样好了,美金计算,我们给你两千元。”
  “太少了!”司马洛说。
  “妈的!”那人说:“两千五!”
  “也许再加十次就差不多了!”司马洛说。
  “你根本没有诚意。”那人说:“你会后悔的,我们会把你杀掉。”
  “你们把我杀掉,那你们就甚么都得不到了。”司马洛说。
  那人忽然挂断了电话,司马洛也把听筒放回。司马洛推测,那人是不敢在同一个电话里讲那么久,恐怕他会与警方有联络,而追查这个电话的来源。
  也许,司马洛只要答应他任何价钱,而安排一个地点交易,就可以与他们碰头了,但他也认为这是一个并不好的办法,因为对方有怀疑的话,未必会出现,而假如安排的地点是令对方可以放心的话,司马洛又必然会太吃亏的。
  现在,司马洛总算肯定了四点,第一点就是,那两兄弟还未找到那件东西,第二点,他们以为东西真在司马洛手上,第三点,那件东西,对他们可能价值一百万,否则他们不会肯出两千五。那种人是吃一条鱼也不肯把一片鱼鳞施给人的人,现在他们是愿意忍痛割爱一片鱼鳞了,而这片鱼鳞就值两千五美金。
  第四点,那件东西,应该就是金素喜失去的那只钻石胸针。以珠宝价值而言,这胸针是不值那么多钱的,究竟它重要在什么地方呢?
  似乎,这胸针的原主金素喜对这胸针的重视程度还不及龙兄虎弟,因为金素喜虽然为胸针而担心,却并非那么着急,也许两者的重视程度不同?
  司马洛在屋中弄好了一些防盗的设备,然后才出去吃他的晚饭。

×      ×      ×

  宋玲玲的住处是一间与司马洛所住的差不多的屋子,只是较小,也有花园。一部豪华的大汽车驶来,在屋前停下,但只看见车头灯光,而几乎听不到车声,因为那是一部劳斯莱斯,只是车轮辗在地面上时发出轻微的声响。这不是车厂的错,马路不是他们造的,假如由他们造的话,他们也许会造出一种车轮辗上去也不会发出什么声音来的土地了。宋玲玲从车上下来。
  她说:“不必了,你回去吧……不,你已经喝够了,我自己懂得进门,你回去吧!”
  又一阵细语声,那部车子终于开走了,宋玲玲进入自己的花园,到了屋子的门前,就诧异地发现司马洛正坐在门口的石阶上。
  “你!”她说。
  “我正在等你回来呀。”司马洛说。
  “以你的本领,”她说:“我还以为你会自己开了门进屋坐下来呢。难道你还需要等待人家的邀请?”
  “我觉得这也许不大方便,”司马洛说:“幸而你的男朋友没有进屋,假如他进来看见了我,那我就实在太过意不去了。”
  “我是不会请他进屋来的。”宋玲玲说。
  “又是一个有钱的人,一个结婚对象?”司马洛说:“你总是不放弃机会的?”
  “你又不娶我!”宋玲玲说:“进来吧!”
  “坐下来吧!”司马洛拍拍身边的石级:“我有一些事情想跟你谈谈的。”
  “很好,”宋玲玲也坐了下去:“什么事情呢?”
  “我今天差点死了,”司马洛说:“有两个职业杀手趁我洗澡时偷进屋来,把我的头按进水里去……”
  “老天!”宋玲玲说:“但是——你现在没有死!”
  “他们要我交出一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司马洛说:“幸而探长刚好来到,他们把我救了。而探长来乃是因为薛利死了。”
  “薛利——死了?”宋玲玲圆睁着双眼。
  “是的!”司马洛说:“那些人逼他交出那件东西,他交不出,就把他打死了。他死前说是交给了我,那些人就来找我,而因为薛利曾经打电话向我求救,我打电话叫探长去薛利家看看,却找不到人,后来找到了薛利的尸体,他自然第一个就是找我问话。”
  “老天!他死了!”宋玲玲用两手掩着脸。
  “薛利这个人虽然‘好事’多为,”司马洛说:“但是这一次,他却是为了一件他没有做的事情而死去了的。”
  “究竟是为了一件什么东西?”宋玲玲问。
  “我实在也不知道,”司马洛说:“不过我怀疑是金素喜的钻石胸针。”
  “她的——这关你什么事?”宋玲玲说:“他们要向薛利和你拿?”
  “因为我从薛利家把金素喜送回家的。”司马洛说。
  “但她的胸针跟薛利的死有什么关系?”
  “金素喜刚才来找过我,”司马洛说:“她求我替她找回胸针,因为她醒来之后发觉不见了。而这件事情,她说不能让老头子知道。”
  “她-——”宋玲玲摇着头:“她不会叫人去这样对付你们的。”
  “当然不会,”司马洛说:“她可以先来求我替她找,我不答应再派人来行凶。”
  “我不明白,”宋玲玲说:“她那枚钻石胸针,虽然不便宜,但也不是那么值钱呀?”
  “所以其中一定另有内幕,”司马洛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内幕吗?”
  宋玲玲托着腮想了一会,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真的是同一件东西?”
  “你以为是不是呢?”司马洛问。
  “看来应该是的。”宋玲玲说:“也许,我可以找金素喜问一问——”
  “我不以为这是聪明的做法,”司马洛说:“她不肯告诉我,也不见得就肯告诉你。”
  “你来找我干什么呢?”宋玲玲说:“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吗?”
  “金素喜那枚胸针不是在薛利那里丢掉的。”司马洛说:“薛利也没有拿,薛利的家已经给人搜过,他也被人盘问过了。胸针应该是金素喜到薛利家去之前就失去了的。我要查出她在此之前到什么地方去过。”
  “我也不知道呀。”宋玲玲说。
  “她不是有个女朋友有薛利家的门匙吗?”司马洛说:“她没有,而她这位女朋友有。她能进薛利家睡,一定要向那位女朋友取门匙,也许她是与那位女朋友在一起的。”
  “应该在一起!”宋玲玲说:“然而薛利回家时只看见她一个人,难道她这女朋友……”
  “不一定是她拿了,也许只是先走了。”司马洛说:“但是她应该知道金素喜到过什么地方去。我想知道她那位女朋友是谁。”
  “那是高美诗,”宋玲玲说:“我可以带你去找她!”
  高美诗住的地方是一座住宅大厦,他们按门铃,却没有人开门。
  司马洛与宋玲玲再到楼下,宋玲玲问那守门人:“你肯定高小姐是在家吗?”因为他们来时守门人问过他们找谁,他们说找高美诗,而守门人说高美诗在家。
  “她在家,”守门人说:“我没有见她出去过,我也没有走开过。她的车匙也在我这里,她出外是一定会问我拿车匙的——她习惯把车匙放在我这里,有时她懒得泊车,就叫我去泊。”
  “但是我们按门铃没有人应。”司马洛说。
  “也许睡着了,”守门人说:“让我打个电话上去看看,她通常是没有那么早睡的。”他一面打电话,一面又说:“今天早上那两个男人来找她,他们也没有说她不在呀!”
  “两个男人?是什么男人?”司马洛问。
  那个守门人并不着急地形容了那两个男人的样子,司马洛则为之汗毛直竖,他对宋玲玲说:“就是他们。”
  “他们?”宋玲玲也睁大了眼睛。她也知道司马洛所指的是谁,就是龙兄虎弟,她只不过不知他们叫什么名字。
  “没有人听电话。”守门人说。
  “我看应该报警了。”司马洛说。
  “报警?”守门人迟疑地看着他:“假如……”
  他是怕一旦并没有什么事,就担当不起这个责任。
  “让我来好了。”司马洛说。
  他把电话拿过来。他的动作很迅速,因为他知道,有龙兄虎弟来过,高美诗也不会是活着的。
  他对探长说:“高美诗是薛利的朋友,我以为高美诗也许是会知道一些什么秘密的,所以来找她,但是龙兄虎弟来过。”
  探长也认为事态严重,马上就赶到了,他赶到时,司马洛却已不在了。司马洛与宋玲玲就停车在远远一处看得见这里的门口。当司马洛后来看到有很多警探及救伤车来到时,他就知道情形果然不妙,便开车走了。

×      ×      ×

  十分钟之后,司马洛在一间咖啡室里打电话给探长,总部替他用无线电话联络上了。
  “你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探长问。
  “我留下来也帮不了什么忙的,”司马洛说:“她怎么样了?”
  “死了!”探长说:“妈的!又是那两个家伙干的。假如你看到尸体——也许看不到更好,因为并不好看。”
  “我猜她是给人逼供过?”司马洛问道。
  “看来是逼不出什么,所以死掉了,”探长说:“她死在浴缸里,本来你也是可能遭遇同一命运的。”
  司马洛不由得汗毛直竖。
  “所以,”探长说:“假如你有什么事情是隐瞒着我的话,你最好快点趁机会讲出来。”
  “没有呀,”司马洛说:“我不是已经告诉了你是龙兄虎弟了吗?你只要努力找到他们——当然我也是会尽我之力去找的!”
  司马洛放下了电话,回到宋玲玲的身边,告诉了宋玲玲这个消息。
  宋玲玲掩着脸失声叫起来:“老天!又一个!什么东西,值得他们这样凶狠的?”
  “有一些人是这样的,”司马洛说:“龙兄虎弟那类人就是这样,他们不拿别人的宝贵性命当性命!”
  “那么,他们是已经找到了他们要找的东西了?”宋玲玲说。
  “不是,”司马洛说:“探长说高美诗是死在薛利之前的,那就是说,他们是从高美诗的口中知道金素喜是在薛利家过夜的——高美诗显然也告诉了他们,金素喜到薛利家时还有那枚胸针的,因此他们不找别人,而找薛利,跟着又再找到我的身上来。”
  “唉!”宋玲玲说:“不论是为了什么,我希望他们快点找到就不会死那么多人!”
  “我却不希望,”司马洛说:“他们找到了的话,我就没有那么容易找到他们了,他们成功了就会远走高飞。”
  “我担心你的安全。”宋玲玲说。
  “你知道我做事是相当有把握的,”司马洛说道:“我反而比较担心你的安全。”
  “为什么呢?”宋玲玲问。
  “因为,”司马洛说:“出事之后,你跟我在一起的时间是最多的,既然他们以为东西是在我的手上,那么,他们也许会以为你也知道我把东西收藏在什么地方了。”
  “但是我不知道呀!”宋玲玲说。
  “就是不知道才死得冤枉,”司马洛说:“知道的话,只要说出来就行了,不知道,就要被拷打很久。”
  “别说得那么难听吧!”宋玲玲说:“什么死得痛苦,我不会痛苦死的。
  “他们很可能会企图把你捉去拷问,”司马洛说:“而我又不能够一天到晚跟在你的身边保护着你!”
  “这个……”宋玲玲说:“我有我的男朋友。”
  “我?”司马洛问。
  “不是你,”宋玲玲说:“是刚才送我回家的那一个。”
  “他?”司马洛说:“他能够保护你吗?”
  “我可以住到他的家中去!”宋玲玲说:“他已向我提议过。”
  “你不能够——”司马洛抗议地道。
  “我当然是不会随便跟男人上床的,”宋玲玲说:“他是一个有钱的人,家中房间多得很,他是要求我住到他的家里去,让他的父母有机会观察一下我。”
  “有钱人的家并不就等于安全的地方,”司马洛说:“金显来也有钱,你看他的女儿金素喜出了什么事?”
  “但他却是一个高级警官。”宋玲玲说。
  “高级警官——有那么多钱?”司马洛奇异地道。
  “他的家里本就是富有的。”宋玲玲说:“他爸爸是退休的警务署长,他哥哥也是高级警务人员。他们一家人都是为了兴趣而做警务工作的。”
  “这样也好,”司马洛说:“也许,你会嫁进了警察之家——假如你通过他们的观察合格的话!”
  “别傻吧!”宋玲玲说:“不是他们观察我,而是我观察他们呢!”
  “总之这是一个好主意,”司马洛说:“不过今天晚上……”
  “我今天晚上就可以去了。”宋玲玲说。
  “这个时间?”司马洛说。
  “我可以告诉他好象有人要潜进我的屋中来行劫,他就一定会赶来保护我,而且一定会劝我马上搬到他家去。”
  “你的诡计真多。”司马洛说:“真奇怪怎么你现在还嫁不出去。”
  “那就是因为我看得太清楚了,”宋玲玲说道:“假如我是笨的,那反而容易出嫁!”
  “除了高美诗之外,”司马洛说:“还有什么人可以提供胸针的线索呢?金素喜还认识一些什么人?”
  “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出来,”宋玲玲说:“我跟她也不是太要好。可惜高美诗已经死了!”
  “就是呀!”司马洛说:“高美诗不能对我提供的人名,却可能已经对龙兄虎弟提供了。他们现在可能已经正在忙着找人了。”
  “我看你还是回去睡一觉吧!”宋玲玲说。
  “嗯!我也只好回去睡觉了。”司马洛说。
  他现在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不能够采取主动,就只好静观事情的发展了。
  不过,他还是在宋玲玲家的附近逗留到看着那部名贵的大汽车来把她接走了,才放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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