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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参加大会
2025-07-19  作者:冯嘉  来源:冯嘉作品集  点击:

  这时,胡特开始医人了。
  明星打扮的胡特,有很人工化的化妆,真不容易看得出他本来实在是什么样子的。
  一个坐轮椅的老人被推上斜斜的走道,登上了台。
  胡特以洪亮的声音说,有些病是魔鬼缠身造成,医生不能医好,他代表上帝把魔鬼驱走。
  他站在二十呎外,对老人伸出手,说:“来吧,我和你,共同把魔鬼赶走!我命令魔鬼离开你的身上,你可以站起身走过来。”
  老人发抖着用力,企图从轮椅上站起来。
  看样子他是真的半身不遂的。
  “不要怕!”胡特命令:“不要让魔鬼阻你!起来,向我走过来,要对我有信心。”
  话是简单,但胡特讲起来非常之有说服力。这也有如大明星念对白,同一句对白,出自大明星之口就是份外不同的。
  跟着是兴奋的令人鼓舞的音乐。
  老人竞真的半站起来。信徒们狂热地大声鼓励。
  老人向前走了一步、两步。信徒们狂热得欢声如雷。
  跟着老人就支持不住而仆倒了。两个胡特手下的大汉立即接住,接着把他放在地上。
  胡特的洪亮声音叫道:“你的信心还是不够,让我们支持他!鼓励他!”
  许多观众都齐声唱圣诗。
  老人在地上挣扎着,要爬起身。
  “可怜的家伙,”殷玲说:“假如他的心脏有问题,他可能受不住。”
  “也许胡特会说是上帝把他召去了。”司马洛说。
  殷玲说:“你看这就是汤逊大师吗?”
  “这很难讲,”司马洛说:“那家伙的化装术很厉害,又会变声,他可能是任何人。”
  老人是下身瘫痪的,只有手臂能用力,他就是爬不起身。
  胡特一挥手,音乐停了。
  胡特亲自过去把老人抱起,放回轮椅上。他把嘴巴凑到麦克风前面,说:“你已经行了第一步,你再培养信心,你就可以走第二步。”
  他又把麦克风送到老人的嘴巴前面,问道:“你觉得怎样了?”
  “好得多了,”老人说:“我……我已经那么多年未能站起来……刚才我站了起身。”
  这时掌声雷动。
  胡特在掌声过后说:“不要紧,继续努力,你要信我!现在,让我为一些被魔鬼逼害的人解决一些问题。”
  这时,胡特手下的工作人员已经在信徒中间收集了许多白信封。这是胡特的精采把戏之一。
  那些白信封都放在台上一张桌子中央,那坐轮椅的老人则被推了下去。
  胡特说:“你们把这些信封洗一洗,好像洗牌一样。请两位兄弟姊妹上来。”
  有两个中年妇人上去把信封叠过。
  胡特说:“这些信封里面都装了你们写的纸,纸上写了你们的烦恼,上帝赐我心灵的眼睛,我用不着打开信封也可以看出里面写的是什么,这些信封,你们也知道,是没有记认的。现在,第一个信封……是一位Y女士写的,她在上面画了一个井字的暗号,她说她的丈夫离开了她,有两个儿子要养,生活很苦……”
  信徒中一个中年妇人跳起来哭叫:“是我!”
  胡特说:“你其实是正在接受上帝的考验,魔鬼把你的丈夫拉走了,假如你的丈夫走了你就沮丧,你就是上了魔鬼的当!你应该对上帝有信心,更坚强地活下去。”
  “我会!我会!”那妇人流着泪,饮泣着说。
  胡特这时才拿起最顶上的一只信封,拆开,取出一张纸,看看,说:“没有错,Y女士,上面画了一个井字作暗号。”
  他把这封信丢了,信纸捏作一团,放进自己的衣袋。
  殷玲对司马洛说:“那个女人可能是他的自己人。”
  “很可能。”司马洛说。
  “现在,第二个信封!”胡特指着那叠信封上的最上一个:“这个……这个……是一个没有信心的人!只是在纸上画了一个人像,一张鬼脸,试我,是哪一位?”他把信封拿起来,拆开,看看其内的纸:“唔,一张鬼脸。”他把那个纸也捏作一团塞进袋里。
  他的呼吁没有人应。
  他又把那张纸掏出来,拉开了,对着信徒们说:“是谁呢?为什么不认?是魔鬼的使者吗?不敢面对我?”
  即使最前排的人也看不清楚那张纸上画的是什么。
  但是这里有电视的帮助,电视摄影机映上一个大特写,他背后一个高高的大萤幕映了出来,观众就可以看清楚。这场馆的外面亦有同样的萤幕,外面的向隅观众亦是可以听到和看到的。
  果然纸上画了一个圆圈,有简单的眼耳口鼻,砌成狰狞的样子。
  殷玲低声说:“那是我画的。”
  司马洛笑起来:“原来是你跟他开玩笑,那真有趣,你当然不能挺身承认。”
  他们入场时每人都派了一个这样的信封,其中有一张纸,有些人填了纸放入信封封好,胡特的手下来收集。有些人没有交回,有些人有。
  殷玲是有交回的一个。
  殷玲说:“他是怎么弄的?信封封着,他是不可能看到的。”
  司马洛说:“他有他的办法!”
  这时胡特又说:“算了,魔鬼的门徒不敢现身,但我祝福他,希望他或她悔改!现在,我再看其他善良的信徒。”
  他又指着最上面的一只信封:“这是一位C先生,他有不可以控制的饮酒问题,他想我帮帮他!他画了一个十字架。”
  一个干瘦的男人在座位中站起来叫道:“那是我!”
  胡特把最上面一个信封拿起来,拆开了,取出其中的一张纸看看,说:“没有错,C先生。”
  他又把纸捏成一团放入衣袋。
  C先生在叫:“他就是神!他就是神!他没有拆开信封就知道我写什么!”
  胡特又把那张纸掏出:“我只是神的使者,你的信上是否有个十字架为记号?”
  “是!是!”C先生说。
  胡特再把信纸张开来,电视摄影机又映了一个特写。
  果然大家都看见纸的左上角画了一个十字架,信上是潦草的字迹。人们又欢声雷动。
  殷玲说:“现在我又不那么肯定这是他的人了。”
  “这个不是,”司马洛说:“假如全部是他的人扮演,就不会那么有效。真的有人写了,他未曾打开信封就知道内容那才使人信服和感动,自然会为他宣传。”
  “但他是怎么弄的呢?”殷玲说:“他的确未曾拆信封就知道我是画了一张鬼脸,我不相信,但他又确是这样做了。”
  “这是魔术!”司马洛说。
  这时胡特说:“C先生,你的问题也是很简单的,你开始被魔鬼诱惑!你必须有信心,当你想饮酒时你就祈祷,上帝就会与你同在,我也会与你同在!同时,你也要乐善好施!不要只是想着自己用钱,要帮助更需要的人。”
  “我会!我会!”C先生叫道。
  “是呀!”殷玲不屑地说:“最好把钱都捐给他。”
  司马洛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这时却忽然有一个人跑到了台上,叫道:“骗局!骗局!”
  这一下,那些观众及信徒都静了下来。
  胡特说:“这位朋友,你为什么这样讲呢?”
  “这不过是魔术,”那人叫道:“你讲了第一个信封的内容,之后再看第一个信封,其实这已经是下一个信封。”
  “你究竟在讲什么?”胡特说:“又第一个又第二个,我们这里是上帝的地方,不可以让魔鬼来诬蔑的。”
  那人说:“你才是魔鬼!”
  胡特对信徒们一挥手:“你们看他!魔鬼的门徒。”
  那些信徒都愤怒地叫:“魔鬼!魔鬼!”
  也有人喊打。有几个还要冲上台去,给胡特的手下截住。
  他们是相信胡特而来的,当然是胡特的话有力,哪个企图揭发骗局人的都没有人会相信。
  胡特说:“各位请安静,我们是上帝的子民,我们是不用暴力的,不要乱来,当你们一使用暴力,你们就是上了魔鬼的当了。”
  那些人仍然很鼓噪。
  胡特说:“这位朋友,我看你在这里不安全,还是让我们送你由后门离开吧!”
  司马洛拍拍殷玲:“不妙,我们快走。”
  他与殷玲匆匆离开的时候,那个人已由胡特的手下捉住,推入后台。
  表面上看,那人是不适宜再在前面下台的,因为走在那些愤怒的群众中间很不安全。但是看来他到了后面,也是会挨一顿打。
  胡特并不是那样的善男信女。
  司马洛与殷玲匆匆出了场馆,绕到后门去。
  那后门是黑暗而冷清的停车场。
  那里没有萤幕,扩音机的声音也不达,向隅不能入场的信徒当然不会来此。
  那人正给三个大汉推了出来。
  其中两个大汉分两边把他两手按住,使他贴在一部汽车的车身上,第三个大汉就要向他的肚子挥拳。
  司马洛叫道:“住手!”
  这时那人的脚忽然一踢,踢中那个挥拳的大汉的胯下。那大汉痛得狂叫一声,蹲了下来,他还未打着那人就已经给那人踢倒了。
  跟着司马洛和殷玲也到达了。
  余下的两个大汉有些迷惘。
  殷玲却一点也不迷惘,一拳击中一个大汉的肚子。她的拳头司马洛也挨过了,并不好受,那人亦是没有提防,想不到殷玲有这本事。他亦在地上缩作一团,捧着肚子想呕吐。殷玲毫不留情在他的脸上加了一脚,他就像一个大冬瓜似的滚开。
  第三个大汉迎着司马洛,一拳向他。
  司马洛接住这个拳头,一拉一压,这大汉就整个飞了起来,翻了一个斤斗,跌倒在地上。
  一转眼间,就三个大汉都被解决了。
  但是胡特的手下多得很,后门内又拥出来几个,这一些是拿着铁棍作武器的。
  司马洛叫道:“逃走!快逃!”
  殷玲一拉那个企图揭穿骗局的人,三个人分三个方向逃走。
  那些大汉也分散来追。
  殷玲首先逃回了他们开来的车子,上车开动了。
  一个大汉追到来时,已经赶不及,她的车子向那大汉一撞,那大汉慌忙跳回路边。
  殷玲开着车子,兜了一圈,看见那人已被两个大汉包围。两个大汉都拿着铁棍,但那人也不知从何处的地上拾了一枝很长的金属水管,这水管可作武器用,所以这人也并不恐惧。
  但是殷玲不相信这人可与他们力拚,因为以一敌二到底是吃亏一些的,所以她的车子又直冲过去,车头灯开得很亮,而且不停地响号。
  那光和声音都是很吓人的,而那两个大汉也是明知道人不能与车撞,所以狼狈地匆匆跳开了。
  殷玲开着车子转来转去追撞他们,他们只好窜入小巷中逃掉。
  殷玲的车子转到那人身边,推开车门,叫道:“上车吧!”
  那人丢了水管,上了车,殷玲又把车开动了。
  那人说:“多谢,不过我才不怕他们。”
  殷玲说:“打他们有什么用?他们不过是受聘的打手,打垮了两个,还可以再聘两个新的,根本没有意思。”
  “这倒是真的。”那人说。
  殷玲的车子转了几个圈,找到了司马洛。司马洛却并没有被人追打,他只是悠闲地在路边步行着。
  殷玲也把他接了上车。
  她说:“你怎么可以逃过那些人呢?”
  司马洛说:“不是逃过,我只是把他们打倒了,他们就不追我了。”
  那人说:“你们是有真本事的人!你们是来对付胡特的吗?”
  司马洛说:“可以说,我们对胡特这件事情是颇感兴趣的,但你要对付胡特,那似乎是很明显了。”
  “是呀!”那人说:“这个可恶的骗子,不能够不揭穿他!”
  “但你并没有成功,”司马洛说:“在那些人的面前,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他们愿意相信胡特而不相信你。”
  “我不会放弃的,”那人说:“我有我的办法。”
  殷玲说:“我看,我们不如找个地方坐下来谈谈吧!”
  “很好!”那人说:“我叫符刚。”
  符刚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壮健男人,脸上颇有一些正派的英气,看来也是一个爽朗的人。
  在那咖啡座上,他对殷玲解释胡特那个信封戏法的内幕。他说:“既然那张鬼脸是你画的,那就更容易明白了!其实你那信封刚好是叠在第一,而不是第二。首先,胡特指着第一个信封,读出那个Y女士的信的内容。Y女士根本是他的自己人,她跳起来认了,胡特才去拿了第一只信封,拆开看看,以便证明自己未猜错,其实他拿的这第一只信封已是第二个人写的。他已看了内容才塞进袋里,却指着下只信封,当是C先生的,而读出他看过了的C先生的内容。这些信封是没有记认的,没有人知道C先生的一封他已看过放入了袋里,明白吗?”
  这样一讲,殷玲也开始明白起来了。
  符刚让她想一想,使她能更进一步接受他的所讲,才再说下去。
  “他已看过了C先生那封,放入了袋里,也读出了C先生那一封的内容,使C先生大为佩服。这时,他拿起那叠信封面上的一封,拆开来看看,当是C先生的,他说,呀,没有钱,C先生果然是这样写,其实这已是另一个人的一封,他已在看,但他看过后,暂时不出声,塞入袋里,他再指下一封,却说这下一封写的什么什么,他再拿起来拆开看看,说果然没错,实在已在看另一人的一封。这时,他又把这封塞入袋里。注意,他先塞入了袋里,才请画鬼脸的人站起,你未站起,他可把鬼脸的信掏出,其实是掏出前一封,也却是真的画了鬼脸的一封,才让电视映出来。假如他不这样一换,那么映出来的一封就不会是你的鬼脸信,而是下一个的了。”
  殷玲现在完全明白了。她说:“原来这事实是很简单的,一开头,他指着最上面的一封信,乱讲一通,一个自己人站起来认了,他才拿这一封看看,看了另一个人写的信的内容,放入袋里,却指着下一信封,读出袋里的信的内容,由于信封并无记认,人家真以为他未拆开就能知内容。这之后他读一封拆一封,由于他先看了一步,所以每封都能读出。
  “对了,”符刚说:“实在就是这样简单,也许这事他是连他的大部分手下都瞒过了的,以为他真有这本领。”
  殷玲说:“我倒是真给他瞒过了,我也以为他是真的有这能力。”
  “就是这么简单。”符刚说:“写信人是有亲戚朋友的,会知道写的是什么,明明看见胡特不必拆信就把内容读出来,自然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司马洛说:“是很简单,但却不易解释清楚,你这样上去讲,没有人会相信的。”
  殷玲对司马洛说:“你早知道?”
  “是的,”司马洛说:“但就是因为不易解释,所以我当时也不要对你讲。假如那些信封是颜色大小不同,写信放进去的人自己认得,胡特这戏法就不会成功了。”
  殷玲又转对符刚:“你这样上去揭穿他不是聪明的事,本来你今晚是会给他的人打一顿的。”
  “也不见得,”符刚说:“我是有本事杀出重围的,你看!”
  他伸手到桌子下面,把他的裤脚拉起。司马洛与殷玲望下去,才看见原来符刚的小腿上两边都缚了枪袋,两边都插了一把短管手枪。”
  “老天!”殷玲说:“你不是要刺杀他吧?”
  “这个人,我是很想他死,”符刚说:“不过就这样杀他是没有用的,信他的人会当他是烈士。他死了那些人会改去信类似他的人。我们一定要揭发他,使那些人觉悟。岂有此理,现在他又在劝捐,使人把血汗钱献出来了。”
  “你为什么这样恨他呢?”司马洛问。
  符刚说:“我父亲的财产就是捐了给他,我的父母都上了他的当。”
  司马洛与殷玲都看着他。
  符刚又连忙附带解释道:“那不是很多钱,而是意义重大!我的父亲去世,仅有的几万元送了给这个会!我的母亲认为送得太迟了,他在生时就应该送,她宁愿不吃饭,也把她手上的一点点送了出去,她就这样活活饿死。”
  殷玲不由得提出一个理所当然的问题道:“你在什么地方呢?”
  “我在非洲,”符刚说:“交通和通讯都很不方便。我接到父亲的死讯赶回来时,也只来得及办父母两人的丧事。”
  殷玲同情地说:“噢!”
  符刚说:“也许我的父亲现在是在天堂,但是我不欣赏胡特把他们送上去的方式。”
  殷玲说:“那你其实是很有理由杀死胡特的。”
  “杀他没有用,”符刚说:“重要的是不要再让他们受他及他的同类人的骗。”
  “唔,”司马洛说:“你就是这样一直在企图拆穿他。”
  “是的,”符刚说:“我最近才研究出了胡特这个信封把戏的内容秘密,我研究过了不少魔术原理。”
  “这没有用,”殷玲说:“下一次,即使他再让你上去,你仍是不能揭穿他这些秘密,就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可以用其他方式。”符刚说:“但是,你们对他们也知道多吗?你们显然也是来跟他过不去的,为什么呢?”
  司马洛与殷玲刚才只是告诉了他少许,而没有讲得详细,现在他们就对他详细讲了。
  符刚听完了之后说:“好极了,这样我们可以合作!我们合作显然是最适合的了。”
  “也许是的。”司马洛说。
  “你的意思是,”符刚说:我不够能力与你们合作?”
  “我们要研究一下,”司马洛说:“你先告诉我,你对胡特还知道一些什么吧!”
  符刚说:“那你们听着好了。”
  他一开口就一连讲了二十分钟。当他讲完了之后,司马洛说:“既然你知道得那么多,你又为什么要与我们合作呢?”
  符刚说:“那只是想把事情做得更好,我可不是要出风头,我只是要为人类除害!我是一个人,但是你们有那么大的势力,当然可以把事情做得更好。”
  “不错,”司马洛说:“这说得很对,我还因此想到了一个主意,你去上电视。”
  “我不要上电视。”符刚说:“我又不是出风头的人。”
  “电视是很有力的传播媒介,”司马洛说:“我是想你出现在一个专访中把胡特所表演的事在电视上照样表演一次,然后解释其中的内幕。”
  符刚的眼睛一亮,嘴巴也张了开来。他说:“有道理,这就是我说跟有势力的人合作的好处。”
  司马洛转对殷玲:“这个你可以安排吗?”
  “没有问题,”殷玲说:“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安排一切。”
  符刚的眼露出兴奋的光芒:“这好极了!胡特在一星期之后就要举行第二次大会,假如这个电视节目能在此之前播出来,就没有问题了,我相信他的下一次大会可能开不成。”
  “你也不要太低估胡特这个人与他那张嘴巴,”司马洛说:“他是仍有办法自圆其说的,这方法能减少他的信徒的数目则是毫无疑问的事。”
  “我希望他坐牢。”符刚咬牙切齿地说。
  “他有一天会的,”司马洛说:“假如我们能找到他的帐簿,他是会的。”
  “我们做吧!”符刚说。
  “但是,”司马洛说:“我们还没有讲好条件。”
  “什么条件?”符刚说:“我又不是要你们的钱。”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要钱,”司马洛说:“但是这个世界,除了钱之外就是权力的问题,我们要分清楚。我们要合作的话,一切就要由我来全权作主,你不能够擅作主张。”
  “这个嘛……”符刚立即面上有难色。
  殷玲说:“为了免得将来争执,这是要早早讲好的,就像军队,必须有最高统帅,权力一级一级,必须清楚,假如许多人争着作主,那就什么都做不成了。”
  “这问题不大,”符刚说:“但是提意见都不可以?”
  “这当然可以,”司马洛说:“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我们只是要把事情搞清楚。”
  “那就没有问题了。”符刚说。
  司马洛说:“关于汤逊大师的事,你又知道什么呢?”
  符刚说:“我对汤逊大师的事一无所知,我没有听过这人,我只是专心研究胡特。”
  “但是,”司马洛说:“胡特可能就是汤逊大师。”
  符刚说:“这个我并无所闻。不过,我们揭发他的一切时,也许就会真相自露。”
  “对!”殷玲说:“我们快快进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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