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武侠书库 冯嘉 半面夜叉 正文


2025-08-05  作者:冯嘉  来源:冯嘉作品集  点击:

  第三天晚上,司马洛就在一家夜总会里打电话去找女人了。
  那是一家酒吧式夜总会,很高档的,在一间三十层酒店的顶楼,天花板有一半是玻璃的,可以望到天上的星和月,而墙壁则全部是玻璃的,从旁边望出去,则可以望到城市和海港的夜景。在这里,你要打电话,也不需要到电话间去,你告诉侍者,侍者就拿一只电话来,替你在桌上插好。有人打电话来找你,也是一样。音乐低沉而斯文,不会骚扰你讲电话。和一位女朋友一起到这里来,是很富于情调的。
  司马洛一个人到这里来,不过并不希望一个人在这里逗留到深夜打烊。
  侍者给他拿了一只电话,司马洛拨个号码。
  响了好一阵才有人接听。司马洛庆幸那是女人的声音。那把女人的声音惺忪地说:“喂?”
  “燕子,”司马洛说:“你睡了吗?”
  “这个钟点,你以为人人都醒着吗?”对方不耐烦地说:“你是谁?”
  “司马洛。”
  “司马洛?谁是司马洛?”那女人问。
  “司马洛就是我,你忘记了有这个人?”
  “司马洛?我一时也记不起来。什么事?”
  “你还在生我的气,燕子。”司马洛说。
  “什么生你的气?”燕子说:“我根本忘记了你这个人!”
  “以你的记性,你不可能忘记什么的,”司马洛说:“尤其是不可能忘记我,你说忘记了,镖师你还在生气。”
  “现在我记得更清楚了,”燕子说:“世界上最自负的男人,以为女人不能没有你。”
  “我没有这样想,”司马洛说:“现在,是我不能没有你,这是真话。”
  “哦,你喝了多少酒?”燕子问。
  “你又不是不知道,”司马洛笑起来,“我是从来不会醉酒的。”
  “那你一定是喝了很廉价的酒了,”燕子说:“进来环境不大好?”
  “我要见你。”司马洛说。
  “我却不想见你。”燕子是冷冰冰的语气。
  “你还在生我的气!”司马洛叹口气道。
  “你以为我不应该生你的气吗?”燕子说:“你似乎忘记了你是怎样对我的。你忘记了,你是怎样不告而别,吗!”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司马洛说:“我们再重新开始吧!”
  “你不是那种会像浪子回头的人,”燕子说:“我很难相信你肯和我重新开始。”
  “事实上有件事情要你帮忙。”司马洛说。
  “唔,现在我明白了,”燕子说:“你只是要利用我。不过不要紧,虽然有工作要给,是什么工作?”
  “有人要杀我。”司马洛说。
  “你要我救你的命?”燕子微笑,“那么,这件工作可要值很多钱了。你出多少?”
  司马洛又叹了一口气:“你全身没有一个地方不可爱的,就只有这一个地方令人难受。而对我,你不能够少讲一点钱,啊?一天到晚都是钱。”
  “这是原因之一,”司马洛又说:“当时我的经济情形不十分好,无法满足你。”
  “现在情形不同了,”燕子说:“我的经济情形很好。”
  “你出来一趟,我们谈谈好不好?”司马洛说:“我在九重天。”
  “你这个人就也有这个地方难受,”燕子说:“为什么你不能来找我,一定要让我来找你?女人是需要一点自尊心的。”
  “这件事不方便我来找你,”司马洛说:“你来找我比较好一点,而且,最好不要让人看出你是来找我的。最好能够装出你是碰巧在这里碰到了我的样子。”
  “这倒不难,”燕子说:“我的演技一向都很好的,如果你认为真有这需要的话。”
  “真有这需要,”司马洛说:“你一定要来,除了有事之外,我也真想见你!你不知道我实在是很喜欢你吗?”
  “谢谢你的迷汤,”燕子咭咭笑着,“不过我已经给迷过不少次,我已经有了免疫能力,不会再迷了。”
  “总之,你要来一趟。”司马洛说。
  “现在就来?”燕子问。
  “是的,现在就来。”司马洛说。

×      ×      ×

  燕子在半小时后来到。算是难得的速度了。
  因为她是一个女人,女人不是一起床就可以出街的,还得梳头和化妆。
  司马洛看着她进来。像许多在场的男人一样。燕子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很吸引男人的注意,不知道她的缺点的人,看见她是免不了要神魂颠倒的。燕子当然一进来时就看见司马洛的,不过她却假作是在找人的样子,在附近兜了一个圈子,然后“发觉”了司马洛,向司马洛走过来。
  司马洛连忙起身相迎燕子,在他的桌子坐下,司马洛立即成为了许多男人羡慕的对象了。
  “真巧,”司马洛说:“在这里遇见你!”
  燕子的确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再这样的地方遇见这样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又是刚巧独孤无伴的,这真是一件赏心乐事。
  燕子低声说:“在这里可以谈?”
  “可以。”司马洛说:“这里,没有可能有人偷听到我们的谈话了。”
  “这个要杀你的人就在这里吗?”燕子说:“我带来了一支小手枪。”
  “可能在这里,”司马洛说:“不过现在,她并不是要杀我,而是要杀你!”
  燕子皱皱鼻子:“你把我从床上拉起来,又把我引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和我开这个玩笑?”
  司马洛的表情严肃了下来。“我不是和你开玩笑,我也从来不喜欢开玩笑的。”
  “那你得好好解释才行,”燕子说:“不然,我就是不给你一颗子弹,也会开给你一张很大的账单了。”
  “事情很简单,”司马洛说:“我最近有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敌人。如果我和一个女人摇号,就有人打电话来恐吓这个女人。若果吓她不走就把她杀掉。如果你和我上床,你就有生命危险!”
  “你在讲神话!”燕子说:“加入你是想骗我和你上床,你应想到一个更好的借口的。”
  “不是神话,”司马洛说:“是真的。不久之前,我差点在一个朋友的别墅里给烧成焦炭,我就是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第恶。那位小姐受过警告,但是不幸接受警告!”
  “哦,那件事,我记起了。”燕子说。
  “还有一件,”司马洛说:“几天之前,吴凤死了,在前一夜,她也是和我在一起。”
  “吴凤也是你的?”燕子的眼睛闪着一种异样的光采。司马洛知道,她是非常感兴趣了。她也是和司马洛同一类人。像司马洛异样,她也是十分喜爱冒险,喜欢刺激的。
  她找到了一个冒险及找寻刺激的机会了。
  “可以说,是我间接害死了吴凤的,”司马洛惭愧地低下头,“我想不到他们是这样凶的,我只是用吴凤来试试他们罢了。”
  燕子继续凝视着司马洛,眼中还是闪烁着感兴趣的光芒。司马洛继续说:“这件事对你是有生命危险的,如果你害怕的话,那就算了。你不过是在这里和我相遇罢了,喝了一杯酒,你离开这里,他们不会麻烦你的!”
  “我不离开!”燕子娇憨地摇着头:“我要和你在一起!”
  “谢谢你的支持,不过,我的先此声明,这一件是我自己的事,我并不是受聘于什么人的,所以,我也没有可能会有很高的代价给你的!”
  燕子叹了一口气:“在我来这里的途中,我已经在发誓,这一次我一定要敲你一大笔了。但是不知怎的,见了你,我的心又软了下来!”
  “证明你实在不是生我的气。”司马洛说。
  “这都不是真的,”燕子说:“我还是很生你的气。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抛弃,这是一种难以忘记的侮辱!”
  “我会补偿的。”司马洛说。
  “那么我们走吧!”燕子说。
  司马洛不禁笑了起来:“我们还不能一下子就跳到床上去的。难道我们不应该跳一阵舞,培养一下感情吗?”
  “我们的感情早已成熟了,”燕子说:“还需要培养吗?”
  “至少,给人家看看。”司马洛说。
  “好吧!”燕子说:“来,我们跳舞!”
  他们到舞池中去。那里究竟有没有那虾蟆嗓子的探子再看可不知道,但看的人的确很多,那些羡慕得不断吞口涎和不断在喝酒的男人们。
  燕子熟得很快,两分钟之后就紧紧贴住了司马洛的身体。在视觉方面是很生效了。而在感情的方面也很有效。
  司马洛轻吻着她耳朵:“今晚很好嗅。”
  “我出来时擦了点香水。”燕子说。
  “你是在用不着擦香水的,”司马洛说:“你本来就已经有一股很好嗅的天然香味!”
  “你还记得?”燕子说。
  “我还记得,”司马洛说:“我还记得我花过整整一个钟头时间,从头到脚在嗅!”
  燕子又把他抱得紧了一点。她说:“现在,我没有那么生气了!我们走吧!”
  “好的,”司马洛说:“现在,会看的人一定已经看见了。”
  司马洛付过了帐,他们离开了,回到了司马洛的车子上。燕子说:“到你家去?”
  “不,”司马洛说:“我们到另外一个地方去吧!我家的电话号码,他们是早已知道了的。现在我要看看他们究竟有多大的神通,是不是我到任何地方去,他们都能打电话来!”
  “何不到我家去呢?”燕子说。
  “你还是一个人住吗?”司马洛问。
  “当然是一个人住,”燕子似乎有点表示反感,“难道你认为我是随便会和男人同居得?”
  “你也是人呀!”司马洛说。
  “不错我也是人,”燕子说:“不过我是个很选择的人,不是随随便便一个男人就合意。”
  “我们到蜜月酒店去。”司马洛说。
  “那是度蜜月的地方,”燕子说:“但是你还没有和我正式结婚!”
  “我不会和你结婚的,”司马洛说:“你还是不要妄想吧!”
  “你这个人就是这个地方可恨,”燕子叹息着,“不过,你的确也有你可爱的地方,所以,我们走吧!”
  司马洛把车子驶向郊外。他一面说:“不要老顾着把头挨在我的肩上,你留意一下有没有人跟踪我们!”
  “我正在留意着,”燕子说:“你并没有令我陶醉到忘记了一切的地步!”
  车子继续向前飞驰,燕子一直像情人一样挨在司马洛的肩上。她说:“美欧人跟踪我们!”
  司马洛相信她报告。这个燕子是一个很厉害的女间谍。最高价的,由于她有不寻常的本领之外,还有不寻常的美貌。分开来买,这两个条件已经是相当值钱的,合在一起当然是更加值钱。
  “不过这样看也不可靠,”燕子说:“如果他们是用望远镜跟踪,我们就不容易发觉了!”
  事实上,是根本不可能发觉。司马洛和燕子跟踪人也是常常用这个方法。
  “我猜他们正式用这个方法,”司马洛说:“我就从未发觉过有人跟踪我,然而他们却能够知道我是到什么点去的。”
  “那就让他们跟踪好了。”燕子说。
  车子到达了蜜月酒店。那是一间专为情侣而开的酒店,不一定是度蜜月,只是有蜜月情调而已。他们就在这蜜月酒店开了一间房间。这酒店并不是多层酒店,而是一大片园地,里面有着一间一间独立的小屋子的。每间小屋子为一个独立的单位,等于一间房间。
  很可爱的设备,连隔墙有耳的顾忌也没有。
  他们租了一间这种小屋式得房间,进了去,关上了门,他们就在他们自己的小天地里了。
  燕子在那屋内的一房一厅中走来走去,视察着那里面的设备。司马洛说:“你在干什么?”
  “既然有人要杀死我,”燕子说:“难道我不应该看清楚一点吗?”
  “急什么?”司马洛说:“我们享受一下也不迟呀!”
  “你不怕死吗?”燕子说:“抑或你实在只是编了一个故事,哄我来这里的?”
  “我不是编一个故事,”司马洛说:“我只是在想,他们不会那么快就来的,他们总是先来一个电话,电话的警告不接的时候,他们才会直接行动的。既然电话还没有来,那我们急些什么呢?这里是享受的地方,我们来了这里,也应该享受一下的。”
  “好吧!”燕子说:“我先去洗一个澡!”
  “这我就不大赞成了,”司马洛说:“你知道我是一向很欣赏你的气味的。如果洗过澡,香味岂不是没有了吗?”
  “你是说真的?”燕子说:“不是为了讨好我而说?”
  “我是说真的!”司马洛说。
  燕子说:“好吧!”伸手去拉开衣服拉链。
  这件衣服很熟别,拉链是开在前面的,因此她可以用很自然姿势而不必把手勾曲到背后去。
  她把衣服褪了下来,让它在脚下聚成一团。在衣服下面,她并没有带着乳罩,这是进来流行的习惯。而她也学着流行的习惯,在内衭的外面还穿上了一条尼龙袜衭。
  尼龙袜衭露在裙子下面那一截,的确是可以增加腿部的美态的。但是,脱下了裙子之后,就未必一定如袜裤广告上的那么好看了。最大的缺点就是裤裆那一部分,不一定与胯下完全贴近,于是出现了一个歪歪的透明的空档,对曲线之美有十分大的影响。再其次,袜衭的半透明影响了三角裤的颜色。不论三角裤的颜色本来是多么鲜艳,给袜衭这一阻隔,就变成半霉半瘀的了。第三点就是腰间,袜衭的腰与三角衭的腰当然并不一致,于是分开了两条线,而且两条线也并不平衡的,这又是大大地破坏了线条之美。
  不过,她很快就把袜衭也褪了下来,于是线条之美又完整了。还剩在身上那条三角衭对这种美是毫无影响的,而且有夸张之效的。
  她慢慢地走到床边来,一个不算胖,简直算是相当瘦,但是非常富于吸引力的女郎。
  她的骨头之上,肉虽然不太多,但也不是少到皮包骨一样。很结实,很匀亭的肌肉。肩骨和锁骨比较露眼,肋骨也略微显现。双乳则是两只挺实的球形。不是半球,而是圆球的三分之二。完全不下垂,乳头耸起,鲜艳的,粉红色的。
  当她走到床边时,她身上那股特殊的气味就袭进了他的鼻端。果然一如司马洛记忆中,一种很特殊的气味,别的女人身上是找不到第。不算是香,不过也绝对不能算是臭,只是一种很特殊而极富于挑逗性的气味。
  如果她身上涂上香水的话,那是浪费了这种特殊的气味了。她站在床边,他隐约可以看到那红色尼龙质的里面,一块三角形的阴影。
  她说:“怎么样?我有什么改变吗?”
  “没有,”司马洛摇头,“还是和我记忆中的一样!”
  他把头凑近去,埋在两球之间,虽然那里并不是气味最浓的地方。
  她捧着他的头,把他的头移向左边,使他的嘴唇刚好凑到了尖峰处。他知道她想他做什么,而且他亦知道这正是她所一向喜欢的。他用舌头轻黏,然后,当她难耐地发颤起来时,他就把那尖峰吸了进去,保持着吸力,而舌头则在尖峰的周围以圆形的路线滑过。她说:“呀——”长长的一声,两只手伸开去,在空气中;乱抓,就像想抓住什么似的,但是抓不到,于是又回到他的头上来,紧紧执住他的头发。
  他继续吸吮和作那圆形的滑动,她无力地软了下来,软软地在床上倒下。司马洛伸手去解除她身上仅余的红色,她却用手按着,半闭着眼睛,梦呓般地说:“不公平,你为什么不先脱?”
  他站起身,解除自己的衣服,她的眼皮闭上了。不过,当他完全解除了的时候,她又不知如何会知道的。她把自己的最后一件也脱下来。
  黑色三角形的中间湿润地闪耀着,他觉得她那一阵特殊的气味似乎更浓了。
  他的血脉贲张,血液像狂流似的在体内冲击着。他希望那个讨厌的电话不要那么快来,不是不要来,只是不要在最煞风景的时候来。
  电话没有再煞风景的时候来。
  他们在疯狂之中消耗了半小时的时光。
  终于,他是受不住情欲煎熬了,于是他把头猛的睁开,身子就挺前去。下一煞间,他就发觉她仍然没有改变,还是那么紧凑的,也许因为许久没有男人的关系,润滑程度是大大增加了,但是润滑并没有消除了那紧凑的感觉。
  跟着就是那一段疯狂的时光,在不到半个小时之内,她死去活来了三次,然后就轮到他也在她那座小洪炉之中熔化了。而,在熔他的一煞间,他赶到她那股特殊的气味似乎散发得更为强烈。
  而现在,是绚烂归于平静的时候了。这一阵甜美的平静,这一次,司马洛很感激那虾蟆嗓子的女人并没有太早打电话来,破坏他们的情调。
  “怎么了?”燕子说:“电话不响?”
  “我们可以等,”司马洛说:“我们在这里很舒服,就是等得久一点,又有什么所谓?”
  于是司马洛和燕子就相拥着躺在那里等着,一面,司马洛详细地告诉她这件事如何开始的。
  “哼,你真风流,”燕子酸溜溜地说:“以前的不用说了,我在这短短的祭天之内,你已经有过两个新鲜女人,而我呢,在你失踪了之后还一直守身如玉!”
  “你——不可能为了我守身如玉吧?”
  “你这个人就是这个地方最可恨,”她说:“我发誓当我找到一个比你好的男人之后,我就把你完全地彻底地忘记掉,可惜我却找不到,记得上你一半的也找不到!”
  “过奖过奖!”司马洛说。
  “两个女人怎样?”燕子问:“够我好?”
  司马洛说:“你是最好,没人比得上你!”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找我?”她又问。
  “男人的要求没有那么严格,司马洛说:”敷衍的过去,也就算了。
  “怎么还没有电话来?”燕子说。
  “说不定他们正在查你的名字,”司马洛说:“如果他们查出了,而这是不容易查出来的。”
  “没有我的身份,”燕子说:“如果他们查出了,也许他们不敢来了。”
  “我不信他们查得出这点。”司马洛说。
  似乎司马洛猜对了。当电话响起来时,她接听,酒店的接线生说:“司马先生,有人找你,他说你知道他是输了,要不要我替你接通?”
  “是男人还是女人?”司马洛说。
  那接线生迟疑了一下,说:“我——我也不大清楚,好像男,也好像女……”
  他不清楚,反使司马洛清楚了。司马洛微笑:“你替我接线好了,让我更这个家伙谈谈!”
  于是接线生就替他接了线,果然,电话那边传来的,就是那把虾蟆般的声音了。那把声音充满恶毒意味,说:“司马洛,你真是风流人物!”
  燕子已经把耳朵贴到了听筒得背面,这样,她也可以听到对方说些什么的。司马洛说:“还好,你现在才打电话来,我刚刚已经尽欢了,没有给你倒尽我的胃口!”
  “你这……”那把虾蟆般的声音突出了一连串无法以文字来表达的咒骂。
  司马洛冷笑:“骂也没有用的,王八蛋的女儿,你有什么遗言,快吐出来吧!”
  “和你一起那个婊子,”那把虾蟆声音说:“你叫她听电话。”
  司马洛笑起来:“别做梦,我偏偏不叫!”
  “你聪明的就叫她走,”那虾蟆声音说:“不然,你和她会有什么收场的。你害死她,你过意得去吗?”
  司马洛深呼吸起来,又有了一种快要爆炸似的感觉,因为,这人的话提醒了他吴凤事,也等于是说,提起了他的伤心事。他说:“喂,王八女儿,趁着最后机会,趁你还没有给捉进疯人院之前告诉我一声好吗?为什么你要这样做?我和你究竟有什么过不去?”
  “你是你和我有什么过不去,”虾蟆声音说:“你这种人,和全世界的人都过不去,人人都得而诛之的,我不过是在替天行道罢了!”
  “你为什么不先到疯人院去定一间房间?”司马洛怒气难耐地叫道:“你是不是要等我送你进去?你既说什么替天行道,那么,有种的就来杀我好了,为什么好像老鼠一样,不敢见我?”
  “一下子就杀死,那对你是太便宜了,”那声音说:“我要先让你受一下痛苦,你这种人心理是不正常的,最喜欢新鲜女人,就像瘾君子喜欢海洛因。我们首先就是要把你的海洛因拿掉。你拿出来一包新的海洛因,在你未有机会深吸之前我们就拿掉,直至你完全没有办法再可以得到一个女人,那时,如果你还不杀死自己,我们才来杀死你也不迟!你这个小丑,明天早上,你就和这个婊子分手!如果明天中午之后还看见你和她在一起——吴凤就是前车之鉴!”
  电话在那边扔下了,司马洛也怒发冲冠地大力把听筒扔回电话几上。
  他坐在那里,深呼吸着,就像快要捶胸顿足起来的样子。燕子吃吃笑:“看你!我就从来没有见过你急成这个样子的!”
  “但——但——”司马洛呐呐着,“你听见的!你听见她怎样对我说话的!”
  “你管她怎样对你说话?”燕子的手在司马洛的胸膛轻抚着,“你根本不用睬她,对付她有一个最好的方法!”
  “什么方法?”司马洛问。
  “就是和我亲热一点,”燕子说:“她不喜欢你和我亲热,你就偏偏和我亲热一点好了。做她不喜欢你做的事,这就是最好的报复。来,我们亲热一点吧!”
  燕子的手在司马洛的胸部继续轻抚,而她抚摸起来,也确是自有她一套秘诀的。很快,司马洛又血脉沸腾了起来,进入十分亢奋的状态了。
  “来!”她半闭着眼睛说,“我要你来!”
  她的腿子张开,长得大大几乎成为一字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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