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侠士奉命代人复仇　美女设计智擒英雄

2019-12-30  作者：东方白  来源：东方白作品集  点击：

　　岳枫对金谷说了一切，金谷想了一会，唏嘘不已。
　　岳枫道：“师父可以说说岳枫父母的仇人吗？”
　　“可以了。”金谷说了一段奇惨的往事。
　　原来岳枫之父岳振民和张伐及孙树人都是一位王爷的幕僚。他们都有学问，武功也高。
　　但没想到这位王爷野心很大，密谋造反。岳振民知道这事，立刻求去，但王爷怕泻密而想杀他灭口。
　　岳逃出王府，追杀甚急，某夜王妃忽至，求岳为她办一件事，就是把她的小女儿带走，并送他一半宝藏图。
　　岳振民愿助她带走其女，但拒绝宝藏。王妃说他不要，王爷也会利用此宝藏造反，务请收下。
　　岳决定以宝藏作善事，就收下来。王妃走后，岳离开京城，哪知已被人跟踪。原来张伐和孙树人在暗中已偷听到此事，暗暗跟岳振民南下。
　　岳振民去掘宝藏，结果被张伐和孙树人联手袭击重伤而亡，连妻子也未幸免，而王妃交付的女孩却下落不明。和王妃的女儿一起失踪的还有岳枫，那时他才七岁。至于岳枫为何在金谷身边，金谷说他是途经郊外，见一男孩啼哭就收留了他的。王妃之女落入何人之手？据岳枫说，当时王妃之女哭着去找岳振民而失踪，大概也被人收养了。往事大致如此，这是因为岳枫那时才七岁，他把所知道的告诉了金谷，自不会太详细。岳枫（秦鸥）听了这话，也不由泪下，道：“师父，张伐和孙树人在何处？”
　　“你要记住，你的敌人非同小可，你绝对不能一次招惹两个。所以你目前只能去找一个。他已改了姓，他姓草头蒋，经营一家很大的酒楼。”
　　“哪一家？”
　　“我也不大清楚，反正是百里之内一个大镇上。”
　　“百里之内大镇有好多个，大酒楼也有数十家之多。”
　　“其实也不难，如有人再跟踪行刺你，你就来个反跟踪，不就可以找到正主儿了？”
　　“师父不是说不可一次招惹两个魔头吗？”
　　“不错，跟踪你的都是张伐的部下。至于孙树人，他的隐身方式更绝，在目前是不会派人跟踪你的。”
　　“师父，张伐是什么样子？”
　　“八字眉，大鼻，左脚有点微跛。”
　　“师父，我要以血还血，以牙还牙。”金谷默默地望了他一会，道：“好自为之吧！”
　　这工夫有人在门外叫道：“岳大哥……岳大哥在家吗？”
　　岳枫立刻听出是赵兰枝的声音，道：“是赵姑娘吗？”
　　“是啊！”
　　岳枫迎到院中，道：“赵姑娘怎能找到这里来？”
　　“鼻子下面有嘴嘛！”
　　这时金谷道：“岳枫，去吧！也不必常回来。”
　　“师父，我走了！”二人上了街。
　　赵兰枝道：“我代我爹向你道歉！”
　　“为什么要道歉呢？”
　　“我爹慢客呀！”
　　“这大可不必，我以为令尊自奉俭约，而且又是一位绝顶高手。”
　　“但他却很可能是一个懦夫。”
　　“懦夫？赵姑娘怎可如此轻视自己的父亲“因为我有几次听到他在睡梦中呓语说：我没有杀人……不是我……饶了我吧……”
　　岳枫愕然道：“每次都是这几句话？”
　　“是的。”
　　“梦呓嘛！岂可认真？”
　　赵兰枝道：“顶尖高手，似不该那么差劲的。”
　　岳枫道：“赵姑娘，这不是到府上的方向，我们应该往东才对。”
　　“不，我要请你去一家最大的酒楼，请你吃饭。”
　　“这又何必？”
　　“走嘛！人家是诚心诚意的。”
　　岳枫心道：“他们父女一个拚命攒钱，锱珠必较，一个活着就是为了花钱，刻薄和靡费消长，其结果必然是各尽所能，各取所需。”


　　往南二十里左右的大镇上，有一家百里内最大的酒楼“闻香斋”。正是赵兰枝说的那一家。她了六个菜，都是这家楼的拿手应时菜。
　　“赵姑娘，你叫这么多的菜是不是太浪费了？而且也吃不完哪！”
　　“岳大哥，我不信你的食量那么小。”
　　“也不是食量小，而是不必要的浪费是可以避免的。”
　　这工夫岳枫敛神倾听，只闻左后方隔了一张石桌上有三个食客交谈。一个四十出头，另外两人都是三十五六岁。
　　其中一个道：“到底是不是他？”
　　另一个道：“错不了的，剥了皮我也认识他的骨头。”
　　第三个道：“他就是杀死我们伙伴的人？”
　　第一个道：“也许是他，也许是赵铮……”
　　另一个道：“何时下手？”
　　第三个道：“总不能在此下手吧！”
　　岳枫哂然一笑，赵兰枝道：“岳大哥，你笑什么？”
　　“没有什么。”
　　“不，你一定在想什么可笑的事，说出来听听嘛！”
　　岳枫道：“好吧！一个家伙到铁匠铺去买农具，一不小心放了两个屁。这个铁匠最讨厌有人在他面前放屁，就厌恶地说：‘你要是能一口气放三十个屁，我就送你一把锄头和一把镰刀！’
　　客人大喜，道：‘真的？不会是开玩笑吧？’
　　‘当然不。’铁匠以为哪有人能一口气连放三十个屁而不间断的？他道：“不过要一口气放三十个，不能间断。’
　　‘好吧！掌柜，你可听清了，别数错呀！‘于是他一口气连放了三十个，一个也不少。
　　“铁匠不便食言，只好送他一把锄头和镰刀。哪知这位客人临去时又放了五个屁，道：‘掌柜的，关于多出来的这五个屁是否可以比照那三十个屁奉送几根铁钉什么的？’”
　　赵兰枝忍不住大笑，所有的客人都向她望过来。
　　那左后方桌上一人道：“这丫头是赵铮的女儿。”
　　另一个低声道：“你他娘的先别乐，待会就叫你乐个够。”
　　两人慢慢地吃喝，直到夕阳已没，才出了“闻香斋”。岳枫道：“此楼的菜果然名不虚传。”
　　赵兰枝道：“是啊！要不怎么会是百里之内的王牌酒楼呢？据说他们的香酥鸭曾进过宫，上过御桌哪！”
　　二人走向归途。这距赵家居住的镇上还有十七八里之远。
　　五六里天就黑了。就在这时，后面传来骤急的马蹄声。
　　岳枫道：“兰枝妹，你躲到大石后面去。”
　　“为什么？”
　　“有人要找碴！”
　　“你怎么知道？”
　　“因为在‘闻香斋’时，他们就坐在我们的左后侧，他们低声交谈我都听到了。”
　　“说些什么？”
　　“要撂倒我。”
　　“为什么？你和他们有仇？”
　　“应该说和他们的主子有仇。快去！他们已经近了。我不叫你千万别出来，要不，你帮不上忙还会变成我的累赘。”
　　“好吧！岳大哥，你可要小心了！”
　　“我知道。”
　　赵兰枝藏了起来，三骑不久就到了，而且纷纷下马。岳枫悠闲地负手站着，那个四十来岁的汉子道：“姓岳的，你今夜要认？”
　　岳枫道：“不错，要不怎么会在此等候三位？”
　　另一汉子道：“在赵家行刺的人已经死了？”
　　岳枫道：“你说呢？”
　　“他娘的，你别咋唬，待会就有你好看。”
　　三人都亮出了兵刃，年纪大的道：“我看用不着三人齐上，二位先退下去吧！虽说这不是单打独斗的场面，毕竟也不能弱了名头。”
　　两人正要退下，哪知岳枫冷冷地道：“依我看三位还是齐上吧！就算齐上，胜算也不到三四成啊！”
　　“小贼狂妄！”四十来岁的人一刀横扫而来，这一招“横扫千军”也有点火候，只可惜对方非同小可岳枫闪了开去。此人连攻五刀，完全一样，空气中有尖锐的釜风。就在另外二人一齐扑上时，岳枫忽然迎上了他们。
　　这二人一人用剑一人用双斧，兵刃还没有扫出，只见人影一幻，大约未出三招，“呛啷啷”声中，一刀两斧已飞了出去。
　　四十来岁的大汉，立即扑上，此人比那二人管用，已接了八九招，那两人此刻又捡起兵刃再上。
　　三对一应付了十五六招，只闻一声低喝，两人的一剑双斧又飞了出去，而且胸口各挨了一掌。
　　四十来岁的人趁机自后面攻出一刀，快而狠，且深具信心。但是岳枫一扭腰就闪了开去。甚至已到了此人的后侧，一手抓住他的后颈一捏，奇惨的场面出现了。
　　此人的眼珠“卜”地一声弹出，舌头也伸了出来，至于双耳及口鼻的鲜血也喷了出来。
　　在大石后的赵兰枝看得呆了。她不会武，但见过打斗场面，也见过杀人，却没见过这种方式。所以这半天她还在大石后发愣呢！
　　也就在这时，忽然听到辔铃叮当，只见夜雾中隐隐来了一匹毛驴，上坐一位耸腰隆臀的女郎，打扮艳丽，缓缓而来。
　　到了近前，看看地上的死人，女郎也没说什么，只向岳枫嫣然一笑。
　　毛驴被抽了两鞭，加快奔去。
　　这工夫赵兰枝自大石后面走了出来，道：“岳大哥，你认识这个女人？”
　　“不认识。”
　　“她好像对你笑呀。”
　　“不认识。”
　　“我……我倒没有注意。”
　　“岳大哥，我今天才服了你。”
　　“服我什么？”
　　“杀人的手法，和那种干净俐落的作风。”
　　岳枫道：“你不知道他们这些人有多狠毒？对付这种人，也只有如此。”
　　“我不是说你残忍，而是没有见过如此快速的动作。”
　　“我们走吧……”
　　“岳大哥，这些人和你有仇吗？”
　　“当然。”
　　“什么仇？”
　　“杀父母之仇。”岳枫道：“兰枝，你昨天拿了令尊一张银票，回去后有无受到令尊的惩罚？”
　　“没有，我爹对我发脾气，事过境迁就忘了。”
　　“那不是忘了，而是不愿追究，你有位好爹爹，应该庆幸。”
　　“岳大哥我并不以为我爹对我好。”
　　“人在福中不知福。”
　　“岳大哥，你不懂……”


　　今天岳枫再次回来看他的师父，事实上是回来报告那边学到一些什么？
　　他没有告诉兰枝说他要回去。赵兰枝似乎贴得很紧，他觉得这位姑娘热情任性，心地却十分善良。
　　这时他忽然发现前面有位年轻女人，身段婀娜，款款而行。女子这么走路的太少，也可以说女子走路这么动人的太少。
　　岳枫心想：“这么晚了，年轻女人一个人在郊外行走，如非武林中人是很危险的。”就在他思维之时，忽闻后面有奔马声，而且奇快无比。
　　岳枫往一边急闪，道：“前面的姑娘小心……”稍迟了一步，似乎被马蹄撞了一下，倒在地上。但骑马的人头也不回，疾驰而去。
　　岳枫大叫两声，急忙过去扶起女郎，不由一怔，原来正是那夜骑毛驴回眸一笑的女郎。
　　现在看来，可就比在驴上更清楚动人了。她不但窈窕，而且清丽动人。
　　“姑娘，你伤得如何？”
　　“不……不要紧，谢谢你。”
　　“姑娘，你还算幸运，本来会更重的。”
　　“现在似乎不大要紧了。”
　　“姑娘，这么晚了一个人出门是不安全的。”
　　“我家不远，这条路我是常走的。”她挣开岳枫的搀扶，要自己走，但才走了半步，忽然“哟”地一声，差点倒下。
　　岳枫急忙扶住了她。“看你，还是受伤了吧！姑娘住在何处？我送你回去。”
　　“真谢谢你，大哥贵姓？”
　　“我叫岳枫。”他把她抱了起来，隐隐觉得她浑身柔若无骨，幽香扑鼻。
　　他道：“姑娘芳名是……？”
　　“我叫张美蒂。”
　　“我认识姑娘，某夜我在路上见你骑了一匹毛驴经过。”
　　“噢！对啦！那次是到姨父家去。”
　　走了不久，张美蒂道：“岳大哥，到了。前面那个不大的庄院就是寒舍。”
　　“那太好了，我送到府上门外。”
　　“到了寒舍门口，岳大哥不会过门不入吧！”
　　“不知府上都有些什么人？”
　　“很单纯，只有我，一个女仆和一个苍头。”
　　叫开门，正是一个冷漠的老人开的门，向张美蒂躬身道：“小姐怎么啦？”
　　“我被一个骑马的撞了，幸亏这位岳大哥救了我，送我回来。老郑，你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
　　老苍头这才向岳枫点点头，这工夫女仆奔出来，接过张美蒂，道：“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被马撞了一下，幸亏这位岳大哥送我回来。”女仆一直把张美蒂送到她的房中床上，这才为客人沏茶端点心。
　　张美蒂道：“柳妈，我要请岳大哥便饭，你去准备吧！”
　　柳妈走后，张美蒂倚在床上，道：“岳大哥，再麻烦一次，为我上点药吧！”
　　“当然，不知有无药品。”
　　“有，就在你旁边小橱中。”
　　待他取出药物，张美蒂已大方地撩起裙子，光泽腻润的玉腿上，果然有块青紫淤伤，这大腿美极了。
　　岳枫当然不是好色之人，也不由微微一窒。
　　“怎么啦？岳大哥。”
　　“真美，我是说你的腿。”
　　“哟，岳大哥真会奉承人。”
　　“真的！以前没见过这么美的腿。”
　　“岳大哥，这里还有……”她把裙子再往上一扯，到了大腿根处，快到胯骨处了也只是擦破了一点皮而已。
　　真正是幽香阵阵，中人欲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