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采药老人
2025-09-17 作者：陈中平 来源：陈中平作品集 点击：
常大元果然买了不少酒菜，提在手中，兴高采烈的走了进来。
文光寒迎上前去，微微一笑道：“辛苦大哥了！”
黄世芬见常大元回来，更加羞得抬不起头来，但她却在暗中像偷睨视，显然芳心已许。
文光寒目光一转，笑道：“黄姑娘，恐怕要麻烦你去厨下忙一阵了！”
黄世芬急忙站起身来，提着常大元买回来的酒菜，奔到茅屋后面一间简陋的厨房中去了。
黄老太太早已激动得合不拢嘴，但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有望着常大元微微的而笑。
文光寒见黄世芬已经离去，连忙笑向常大元道：“大哥，恭喜你了！”
常大元满面通红，呐呐的道：“大哥有什么喜，你……”
虽然如此说法，但显然他心中已有所料，可以看得出有一抹欣喜之色。
文光寒神秘的笑道：“兄弟要先问你一个问题。”
常大元忙道：“兄弟问吧！”
文光寒道：“大哥看这位黄姑娘怎样？”
常大元忙道：“当然是世上最好的姑娘了！”
文光寒开门见山的道：“如果你能讨到黄姑娘为妻，不知大哥是否就会满意了？”
常大元红着脸道：“兄弟别开玩笑了……”
有些自惭的道：“黄姑娘是花朵一般的人，我如何配得过人家，这是办不到的。”
文光寒道：“如果办到了呢？”
常大元呐呐的道：“这这”
文光寒一笑道：“实不相瞒，小弟早给你说妥了……”
伸手向黄老太太一指道：“还不快去拜见岳母，当真要失礼么？”
常大元怔了一怔，但却果然毫不踌躇的走向黄老太太面前，跪下去道：“小婿参见岳母……”
黄老太太连声叫道：“别，别，快别这样，老身可担当不起，贤婿快快请起！”
文光寒一旁笑道：“这是应该的。”
常大元终于拜了四拜，方才站起身来。
文光寒道：“大哥，令岳母孤苦无依，你打算怎样？”
常大元胸脯一拍道：“这还用说么，既然我与黄姑娘成了婚，黄姑娘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
微微一顿，又道：“自然是接到总坛去享福了！”
文光寒欣然道：“大哥说得对！”
黄老太太不住念佛道：“我这是那一辈子烧了高香，到老来还有这么大的福气……”
瞧着文光寒又道：“是把老身接到那里去呀？”
文光寒道：“我大哥是一方武林雄主，手底下有上万的部下呢？”
黄老太太惊喜的道：“我女儿不但是嫁了个英雄，也是嫁了一个大人物哪？”
文光寒忙道：“这是自然。”
目光一转，又道：“今后您老人家就使奴唤婢，等着享福吧！什么都不用您愁了！”
说话之间，黄世芬已经弄了酒菜上来，烹调得香气扑鼻。
文光寒帮着摆了上来，笑向黄世芬道：“方才我还称呼您黄姑娘，但是现在我可要改个称呼了”
嘻嘻一笑，又道：“你知道我要称呼你什么？”
黄世芬红着脸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文光寒一笑道：“我要称呼您嫂子了！”
一句话把黄世芬羞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了下去，再也抬不起头来。
常大元呐呐的道：“兄弟，别开玩笑了，喝酒吧！”
文光寒大笑道：“大哥，还没过门呢，您就心痛了么？”
常大元不由又脸红了起来。
于是，文光寒三请四让，才把黄世芬勉强拉到桌前坐下，四人对坐吃喝。
席间，文光寒笑道：“大哥，眼见你新婉燕尔，不知你对今后有何打算！”
常大元道：“这个。”
一时倒不知如何是好。
原来他理应随文光寒同去云雾出，但眼下要忙着办喜事，而且，办完喜事似乎也不应该把娇妻岳母两人丢下就是。
文光寒一笑道：“大哥，我早替你想好了，你可以安下心来结婚，而后回到总坛……”
常大元连连摇手道：“不……我不能丢开你的事不管……”
文光寒道：“我没让您丢开，请大哥回到总坛，对传讯上可以方便了很多，何况……”
目光一转，又道：“我有一件非大哥回到总坛才能办到的事，要大哥帮忙！”
常大元忙道：“什么事，兄弟快些明说！”
文光寒道：“自然是关于您的事！”
常大元道：“自然，大哥一定要替你找到！”
文光寒道：“那就需要大哥回总坛了，因为那样一来，对天下各处分舵连络上才能方便……”
常大元道：“这……这……”
但这了半天，却没这出个所以然来。
文光寒忙道：“大哥别犹豫了，咱们就这样决定吧！”
常大元还要再说什么，但却听得街上一片人声扰攘了起来。
只听有人说道：“就是这里！”
只有人叫道：“黄家母女总算熬出头来了！”
又一个粗豪的声音叫道：“快去参见盟主！”
常大元转向文光寒道：“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文光寒一笑道：“没有什么，大约是他们来了！”
常大元怔怔的道：“他们是谁，兄弟，你究竟捣什么鬼了！”
文光寒道：“大哥何必心急，马上不就可以知道了么？”
一言甫毕，只见一群人已经奔了进来，为首一人正是芒山分舵舵主申文时。
只见他立刻走向前来，向常大元及文光寒分别施礼道：“属下芒山分舵舵主申文时，参见盟主与二盟主，属下并恭贺盟主大喜！”
常大元向文光寒道：“兄弟，原来是你捣鬼，现在何必把他们弄了来呢？”
文光寒一笑道：“不弄他们来，有谁替大哥办喜事？”
申文时又转向黄世芬深深一揖道：“这位想必就是盟主夫人……”
转头喝道：“快向盟主夫人行参见之礼！”
所有随着进来之人，立刻与申文时一齐拜了下去。
黄世芬顿时又羞得抬不起头来，但却检袵还礼，招呼诸人就坐。
其实，小茅屋中那里容得下这许多人，只听申文时道：“启禀盟主……”
常大元道：“怎样？”
申文时道：“镇东的悦来，聚贤两家客栈，属下已经做主包下来了……”
常大元皱眉道：“包下两家客栈做什么呢？”
申文时道：“为盟主办喜事呀！”
常大元道：“回到总坛去办不是一样吗？”
文光寒接口道：“不然。”
微徼一顿，又道：“嫂子与令岳母是本地人，自然该在本镇热闹热闹，使她老人家风光风光。”
常大元笑道：“原来这是兄弟出的主意。”
文光寒道：“我这主意不对么？”
常大元忙道：“。“对，对，真是对极了，对极了，申舵主……”
申文时忙道：“属下在……”
常大元道：“就在三阳镇大办喜事，不论用多少钱，可以向总坛去拨兑。”
声调一沉，又道：“如果办得好，本座重重有赏，办的不好，可也有你的烦！”
申文时忙道：“请盟主放心，属下一定办得使盟主满意请盟主起驾吧！”
常大元忙向黄老太太道：“这房子实在住不得了，就请岳母移驾，到客栈中去吧！”
黄老太太轻轻颔首道：“一切随贤婿安排吧！”
文光寒却趁机接口道：“大哥，小弟要告辞了！”
常大元一怔道：“怎么，你……要走！”
文光寒叹道：“请大哥原谅，小弟实在没有时间喝您的喜酒，只好日后再向您补贺了！”
常大元也慨然叹道：“兄弟，凡事小心，随时着本盟各地分舵给大哥传讯！”
文光寒忙道：“小弟记下了！”
于是，在一团喧哗嘻笑声中，文光寒告辞而出，踏上了征途。
第二日黄昏。
文光寒已到了云雾山附近的水南村。
水南村只是一处渔村，人数不多，大都是靠捕鱼为生。
文光寒在村外徘徊了一阵，只见一个方巾儒服的文士打扮之人踱了出来。
文光寒不由暗暗起疑，因为那文士模样，实在有些不伦不类。
只见他紫面长髯，年约五旬，一看就像是个常在江湖上走动的武林人物。
那文士也看到了文光寒，却故做不曾看到一样，顾自向河边踱去。
看样子像是在做晚饭后的散步。
文光寒略一忖思，急忙迎上去道：“借问这里可是水南村？”
那文士点点头道：“不错。”
文光寒道：“先生可是长住这村中的？”
那文士又道：“不错，这里就是我学生的家乡……”
目光一转，道：“不知尊驾……”
文光寒忙道：“在下是到此地来找几位朋友，不知最近这水南村中可有许多外来之人。。”
那文士连连摇手道：“没有，尊驾一定找错了？”
文光寒淡淡一笑道：“在下接到消息不过三天，难道他们都走了不成？这真是不巧了！”
那文士怔了一怔道：“不知尊驾要找的是什么人？”
文光寒道：“是绿林道上的朋友！”
那文士摇头道：“这里根本没有人来过，更没有什么绿林道上的朋友……”
微徼一顿，又道：“不知尊驾是否肯留个姓名？”
文光寒笑道：“既然在下要找的人不在，而在下与先生又素不相识，何必要留姓名？”
那文士忖思着道：“也许日后会有来寻找尊驾之人，学生也好据实相告。”
文光寒笑笑道：“好吧，在下姓文名光寒。”
“啊……”
那中年文士连忙趋前一步，道：“原来是二盟主到了，请恕属下有眼无珠，没有识得出来。”
文光寒道：“你是……”
那中年文士忙道：“属下王一波，现掌云雾分舵！”
文光寒笑道：“王舵主为何这般打扮，又为何不敢承认有绿林人物来过！”
“唉……”
王一波长长叹息了一声方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属下不能不为分舵的百余名绿林道弟子的生命着想……”
微徼一顿，又道：“眼下天毒教分坛闹得太厉害了，云雾山都已是他们的势力，分舵弟子已有不少惨死了！”
文光寒道：“目前你们分舵在于何处？”
王一波忙道：“就在前面不远……”
目光一转道：“属下带路了！”
说话之间，当先向前行去，文光寒随后跟着一同走去。
原来所有的分舵弟子都已改扮成了各色人等，其中有渔民，有农夫，也有书生文士。
但文光寒却几乎忍不住要笑，因为他们大多改扮得不伦不类，很容易看出马脚。
分舵是设在一处渔民家中，百余名弟子则散处在整个村中。
由于分舵弟子在王一波领导之下，所做的都是劫富济贫之事，所以甚得当地渔民拥戴文光寒在分舵中坐定之后，王一波立刻指挥属下备办了一桌盛筵接风。
在座的尚有水南村的两位长者，对文光寒与绿林道的侠义行为也是称赞不已。
席后，已是夜色阑珊之时，文光寒送走两位本村长者，与王一波进入了一间密室之中。
文光寒见室中无人，方道：“本座听得盟主大哥说，莫家美已被擒获，是否属实？”
王一波忙道：“属下焉敢诚报，那莫家美想是要去投奔天毒教分坛，被属下之人截获的。”
文光寒道：“现在何处？”
王一波道：“就在密室之中。”
原来在分舵所在的内室中，修建了一间地下密室，在王一波引路下，即刻进入其内。
那只不过是一间地窖一般的建筑，其中点了一盏油灯，光线昏暗，一个妇人已被点了穴道，正斜躺在一角之中。
文光寒走上前去，冷冷一笑道：“莫家美，认得我么？”
莫家美两眼转了一转，满面惊骇之色，但因穴道被闭，却说不出话来。
文光寒手点出一缕指风，解开了她的穴道：
莫家美挣扎了一下，叫道：“你……逃了出来。”
文光寒一笑道：“为了要取你的性命，我不能不出来。”
莫家美呐呐的道：“饶……了我吧！”
眸光转了两转，又道：“这次！我决心出家为尼，再也不敢打别的主意了！”
文光寒咬牙道：“可惜你悔悟的太晚了……”
冷冷一笑，又道：“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再相信你的了！”
莫家美叹口气道：“你想把我怎样呢？”
文光寒道：“你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莫家美仍然乞怜的道：“可知是……什么路？”
文光寒冷笑道：“死路。”
声调一沉，又道：“你只有走进坟墓去了！”
振臂出指，又点出了一缕指风！
莫家美一面挣扎，一面嘶声大叫道：“我还不想死，饶……我……一命……吧！”
但文光寒的指风却不偏不倚，狠狠的点中了她的死穴。
他虽不是嗜杀之人，但对这妇人，却觉得再也没有理由让他活下去了。”
文光寒迎上前去，微微一笑道：“辛苦大哥了！”
黄世芬见常大元回来，更加羞得抬不起头来，但她却在暗中像偷睨视，显然芳心已许。
文光寒目光一转，笑道：“黄姑娘，恐怕要麻烦你去厨下忙一阵了！”
黄世芬急忙站起身来，提着常大元买回来的酒菜，奔到茅屋后面一间简陋的厨房中去了。
黄老太太早已激动得合不拢嘴，但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有望着常大元微微的而笑。
文光寒见黄世芬已经离去，连忙笑向常大元道：“大哥，恭喜你了！”
常大元满面通红，呐呐的道：“大哥有什么喜，你……”
虽然如此说法，但显然他心中已有所料，可以看得出有一抹欣喜之色。
文光寒神秘的笑道：“兄弟要先问你一个问题。”
常大元忙道：“兄弟问吧！”
文光寒道：“大哥看这位黄姑娘怎样？”
常大元忙道：“当然是世上最好的姑娘了！”
文光寒开门见山的道：“如果你能讨到黄姑娘为妻，不知大哥是否就会满意了？”
常大元红着脸道：“兄弟别开玩笑了……”
有些自惭的道：“黄姑娘是花朵一般的人，我如何配得过人家，这是办不到的。”
文光寒道：“如果办到了呢？”
常大元呐呐的道：“这这”
文光寒一笑道：“实不相瞒，小弟早给你说妥了……”
伸手向黄老太太一指道：“还不快去拜见岳母，当真要失礼么？”
常大元怔了一怔，但却果然毫不踌躇的走向黄老太太面前，跪下去道：“小婿参见岳母……”
黄老太太连声叫道：“别，别，快别这样，老身可担当不起，贤婿快快请起！”
文光寒一旁笑道：“这是应该的。”
常大元终于拜了四拜，方才站起身来。
文光寒道：“大哥，令岳母孤苦无依，你打算怎样？”
常大元胸脯一拍道：“这还用说么，既然我与黄姑娘成了婚，黄姑娘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
微微一顿，又道：“自然是接到总坛去享福了！”
文光寒欣然道：“大哥说得对！”
黄老太太不住念佛道：“我这是那一辈子烧了高香，到老来还有这么大的福气……”
瞧着文光寒又道：“是把老身接到那里去呀？”
文光寒道：“我大哥是一方武林雄主，手底下有上万的部下呢？”
黄老太太惊喜的道：“我女儿不但是嫁了个英雄，也是嫁了一个大人物哪？”
文光寒忙道：“这是自然。”
目光一转，又道：“今后您老人家就使奴唤婢，等着享福吧！什么都不用您愁了！”
说话之间，黄世芬已经弄了酒菜上来，烹调得香气扑鼻。
文光寒帮着摆了上来，笑向黄世芬道：“方才我还称呼您黄姑娘，但是现在我可要改个称呼了”
嘻嘻一笑，又道：“你知道我要称呼你什么？”
黄世芬红着脸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文光寒一笑道：“我要称呼您嫂子了！”
一句话把黄世芬羞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了下去，再也抬不起头来。
常大元呐呐的道：“兄弟，别开玩笑了，喝酒吧！”
文光寒大笑道：“大哥，还没过门呢，您就心痛了么？”
常大元不由又脸红了起来。
于是，文光寒三请四让，才把黄世芬勉强拉到桌前坐下，四人对坐吃喝。
席间，文光寒笑道：“大哥，眼见你新婉燕尔，不知你对今后有何打算！”
常大元道：“这个。”
一时倒不知如何是好。
原来他理应随文光寒同去云雾出，但眼下要忙着办喜事，而且，办完喜事似乎也不应该把娇妻岳母两人丢下就是。
文光寒一笑道：“大哥，我早替你想好了，你可以安下心来结婚，而后回到总坛……”
常大元连连摇手道：“不……我不能丢开你的事不管……”
文光寒道：“我没让您丢开，请大哥回到总坛，对传讯上可以方便了很多，何况……”
目光一转，又道：“我有一件非大哥回到总坛才能办到的事，要大哥帮忙！”
常大元忙道：“什么事，兄弟快些明说！”
文光寒道：“自然是关于您的事！”
常大元道：“自然，大哥一定要替你找到！”
文光寒道：“那就需要大哥回总坛了，因为那样一来，对天下各处分舵连络上才能方便……”
常大元道：“这……这……”
但这了半天，却没这出个所以然来。
文光寒忙道：“大哥别犹豫了，咱们就这样决定吧！”
常大元还要再说什么，但却听得街上一片人声扰攘了起来。
只听有人说道：“就是这里！”
只有人叫道：“黄家母女总算熬出头来了！”
又一个粗豪的声音叫道：“快去参见盟主！”
常大元转向文光寒道：“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文光寒一笑道：“没有什么，大约是他们来了！”
常大元怔怔的道：“他们是谁，兄弟，你究竟捣什么鬼了！”
文光寒道：“大哥何必心急，马上不就可以知道了么？”
一言甫毕，只见一群人已经奔了进来，为首一人正是芒山分舵舵主申文时。
只见他立刻走向前来，向常大元及文光寒分别施礼道：“属下芒山分舵舵主申文时，参见盟主与二盟主，属下并恭贺盟主大喜！”
常大元向文光寒道：“兄弟，原来是你捣鬼，现在何必把他们弄了来呢？”
文光寒一笑道：“不弄他们来，有谁替大哥办喜事？”
申文时又转向黄世芬深深一揖道：“这位想必就是盟主夫人……”
转头喝道：“快向盟主夫人行参见之礼！”
所有随着进来之人，立刻与申文时一齐拜了下去。
黄世芬顿时又羞得抬不起头来，但却检袵还礼，招呼诸人就坐。
其实，小茅屋中那里容得下这许多人，只听申文时道：“启禀盟主……”
常大元道：“怎样？”
申文时道：“镇东的悦来，聚贤两家客栈，属下已经做主包下来了……”
常大元皱眉道：“包下两家客栈做什么呢？”
申文时道：“为盟主办喜事呀！”
常大元道：“回到总坛去办不是一样吗？”
文光寒接口道：“不然。”
微徼一顿，又道：“嫂子与令岳母是本地人，自然该在本镇热闹热闹，使她老人家风光风光。”
常大元笑道：“原来这是兄弟出的主意。”
文光寒道：“我这主意不对么？”
常大元忙道：“。“对，对，真是对极了，对极了，申舵主……”
申文时忙道：“属下在……”
常大元道：“就在三阳镇大办喜事，不论用多少钱，可以向总坛去拨兑。”
声调一沉，又道：“如果办得好，本座重重有赏，办的不好，可也有你的烦！”
申文时忙道：“请盟主放心，属下一定办得使盟主满意请盟主起驾吧！”
常大元忙向黄老太太道：“这房子实在住不得了，就请岳母移驾，到客栈中去吧！”
黄老太太轻轻颔首道：“一切随贤婿安排吧！”
文光寒却趁机接口道：“大哥，小弟要告辞了！”
常大元一怔道：“怎么，你……要走！”
文光寒叹道：“请大哥原谅，小弟实在没有时间喝您的喜酒，只好日后再向您补贺了！”
常大元也慨然叹道：“兄弟，凡事小心，随时着本盟各地分舵给大哥传讯！”
文光寒忙道：“小弟记下了！”
于是，在一团喧哗嘻笑声中，文光寒告辞而出，踏上了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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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黄昏。
文光寒已到了云雾山附近的水南村。
水南村只是一处渔村，人数不多，大都是靠捕鱼为生。
文光寒在村外徘徊了一阵，只见一个方巾儒服的文士打扮之人踱了出来。
文光寒不由暗暗起疑，因为那文士模样，实在有些不伦不类。
只见他紫面长髯，年约五旬，一看就像是个常在江湖上走动的武林人物。
那文士也看到了文光寒，却故做不曾看到一样，顾自向河边踱去。
看样子像是在做晚饭后的散步。
文光寒略一忖思，急忙迎上去道：“借问这里可是水南村？”
那文士点点头道：“不错。”
文光寒道：“先生可是长住这村中的？”
那文士又道：“不错，这里就是我学生的家乡……”
目光一转，道：“不知尊驾……”
文光寒忙道：“在下是到此地来找几位朋友，不知最近这水南村中可有许多外来之人。。”
那文士连连摇手道：“没有，尊驾一定找错了？”
文光寒淡淡一笑道：“在下接到消息不过三天，难道他们都走了不成？这真是不巧了！”
那文士怔了一怔道：“不知尊驾要找的是什么人？”
文光寒道：“是绿林道上的朋友！”
那文士摇头道：“这里根本没有人来过，更没有什么绿林道上的朋友……”
微徼一顿，又道：“不知尊驾是否肯留个姓名？”
文光寒笑道：“既然在下要找的人不在，而在下与先生又素不相识，何必要留姓名？”
那文士忖思着道：“也许日后会有来寻找尊驾之人，学生也好据实相告。”
文光寒笑笑道：“好吧，在下姓文名光寒。”
“啊……”
那中年文士连忙趋前一步，道：“原来是二盟主到了，请恕属下有眼无珠，没有识得出来。”
文光寒道：“你是……”
那中年文士忙道：“属下王一波，现掌云雾分舵！”
文光寒笑道：“王舵主为何这般打扮，又为何不敢承认有绿林人物来过！”
“唉……”
王一波长长叹息了一声方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属下不能不为分舵的百余名绿林道弟子的生命着想……”
微徼一顿，又道：“眼下天毒教分坛闹得太厉害了，云雾山都已是他们的势力，分舵弟子已有不少惨死了！”
文光寒道：“目前你们分舵在于何处？”
王一波忙道：“就在前面不远……”
目光一转道：“属下带路了！”
说话之间，当先向前行去，文光寒随后跟着一同走去。
原来所有的分舵弟子都已改扮成了各色人等，其中有渔民，有农夫，也有书生文士。
但文光寒却几乎忍不住要笑，因为他们大多改扮得不伦不类，很容易看出马脚。
分舵是设在一处渔民家中，百余名弟子则散处在整个村中。
由于分舵弟子在王一波领导之下，所做的都是劫富济贫之事，所以甚得当地渔民拥戴文光寒在分舵中坐定之后，王一波立刻指挥属下备办了一桌盛筵接风。
在座的尚有水南村的两位长者，对文光寒与绿林道的侠义行为也是称赞不已。
席后，已是夜色阑珊之时，文光寒送走两位本村长者，与王一波进入了一间密室之中。
文光寒见室中无人，方道：“本座听得盟主大哥说，莫家美已被擒获，是否属实？”
王一波忙道：“属下焉敢诚报，那莫家美想是要去投奔天毒教分坛，被属下之人截获的。”
文光寒道：“现在何处？”
王一波道：“就在密室之中。”
原来在分舵所在的内室中，修建了一间地下密室，在王一波引路下，即刻进入其内。
那只不过是一间地窖一般的建筑，其中点了一盏油灯，光线昏暗，一个妇人已被点了穴道，正斜躺在一角之中。
文光寒走上前去，冷冷一笑道：“莫家美，认得我么？”
莫家美两眼转了一转，满面惊骇之色，但因穴道被闭，却说不出话来。
文光寒手点出一缕指风，解开了她的穴道：
莫家美挣扎了一下，叫道：“你……逃了出来。”
文光寒一笑道：“为了要取你的性命，我不能不出来。”
莫家美呐呐的道：“饶……了我吧！”
眸光转了两转，又道：“这次！我决心出家为尼，再也不敢打别的主意了！”
文光寒咬牙道：“可惜你悔悟的太晚了……”
冷冷一笑，又道：“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再相信你的了！”
莫家美叹口气道：“你想把我怎样呢？”
文光寒道：“你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莫家美仍然乞怜的道：“可知是……什么路？”
文光寒冷笑道：“死路。”
声调一沉，又道：“你只有走进坟墓去了！”
振臂出指，又点出了一缕指风！
莫家美一面挣扎，一面嘶声大叫道：“我还不想死，饶……我……一命……吧！”
但文光寒的指风却不偏不倚，狠狠的点中了她的死穴。
他虽不是嗜杀之人，但对这妇人，却觉得再也没有理由让他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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