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采药老人
2025-09-17 作者：陈中平 来源：陈中平作品集 点击：
莫家美死穴被闭，气息渐微，不到半盏热茶的工夫，已是一命呜呼。
王一波凑了过来道：“二盟主，这尸体……”
文光寒忖思着道：“把她埋葬了吧！”
王一波应了一声，即刻派两名绿林弟子，把莫家美的尸体抬了出去。
于是，文光寒与王一波重回密室议事。
文光寒道：“眼下尔等在此安全么？”
王一波皱眉道：“这话就很难说了……”
微微一顿，又道：“这水南村是一座小村，平空增加了我们一百多人，很容易引人注目……”
文光寒点头道：“若不是本村的人袒护你们，只怕早就被天毒教的人发觉了！”
王一波点头道：“二盟主说的是。”
文光寒忖思着道：“设若天毒教的人发觉了，你们自忖可有抵抗的能力？”
王一波微微变色道：“不瞒二盟主说，只怕没有……”
微微一顿，又道：“那天毒教的人个个武功高强，实在不是我们所能抵御得了的，何况，还有他们所精擅的毒功，更不是我们所能抗拒的！”
文光寒道：“那么你们有何打算？”
王一波忙道：“请二盟主指示。”
文光寒忖思了一下道：“只有一个办法。”
沉凝的接下去道：“你们早些撤离此处！”
王一波道：“这……难道要放弃这处分舵？”
文光寒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总比你们白白的牺牲了好一些！”
王一波忙道：“二盟主的意思是……”
文光寒沉凝的道：“这样吧，你们分批撤回总坛，去向盟主报到，就说这是我的意思。”
微微一顿，又道：“不过，你们，你们绝不能百余人一齐行走，至少须分为十批以上。”
王一波道：“遵二盟主令谕，但我们何时起身？”
文光寒道：“最好就是现在！”
“现在……”
王一波怔了一怔道：“现在不是太急促了一些么？”
文光寒道：“只有急促一些，你们才会安全，因为天毒教的人，随时随地会来……”
王一波道：“这容易，属下等立刻就可以探取行动。”
文光寒欣然道：“那好，你们准备走吧！”
王一波皱眉道：“但二盟主呢？”
文光寒一笑道：“我一向是行踪无定，何况我有我的事要做，你就不必多问了！”
王一波忙道：“二盟主保重！”
文光寒颔首道：“我知道，你们准备走吧！”
于是，文光寒在夜色中离了开水南村，但他并未远去，却隐在了数十丈之外的一处高地之上。
不大时光，一批人悄悄走出了水南村。
那批人约有十多人，不久之后，又是一批悄疾的走了出来。
文光寒知道，那是王一波已经下令撤走了，直等到十批人完全撤出之后，文光寒方才飞身而起，迳向云雾山中扑去。
原来他要夜探云雾山天毒教分坛。
但他并不知云雾山的天毒教分坛究在什么地方，直摸到二更过后，也没找到。
那时他正在一处山谷之中，感到茫然失措，正在焦灼之际，忽然瞥见了一条人影。
文光寒疾驰而至，拦到了那人之前。
定神看时，方才看出那是一位年约六旬的青衣老者，正在东寻西瞧，不知找什么东西？
文光寒怔了一怔道：“老丈请了。”
那青衣老者吃了一惊，讶然叫道：“你。你。是什么人？”
文光寒道：“在下是过路的，因为迷了路径，想向老丈探问一下……”
微微一顿，又道：“老丈深更半夜为什么来到这深山之中？”
青衣老者叹口气道：“采药。”
目光一转道：“客官要出山是么！”
文光寒摇摇头道：“不是出山，而是要找一处地方。”
青衣老者道：“不知客官要找什么地方？”
文光寒道：“老丈是住在这山中的么？”
青衣老者点头道：“不错，小老儿已在这云雾山中住了三代了，这山中的每一处地方我都熟，你问吧！”
文光寒道：“想必老丈听说过天毒教分坛是在这山中的什么地方吧……”
青衣老者一惊道：“什么，天毒教分坛？”
文光寒点头道：“正是。”
殊料青衣老者摇摇头道：“不知道：”
文光寒怔了一怔道：“老丈真的不知道么？”
青衣老者点头道：“小老儿真的不知道……”
伸手一指，又道：“由这条路向正南走，可以走出山外，客官还是快些，离开此处吧！”
察言辨色，文光寒看得出来，这青衣老者并非真的不知道，而是不敢说了出来。
文光寒忖思了一下，道：“老丈采什么药？”
青衣老者苦笑道：“地骨皮。”
文光寒怔了一怔道：“想必老丈是一位名医了！”
青衣老者摇头一笑道：“名医二字，小老儿可担当不起，只不过略解药性而已。”
文光寒奇道：“既是如此，老丈又何必深更半夜，忙着来采这种药物呢？”
青衣老者重重的叹息一声道：““小老儿日经说过，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客官还是不要问吧！”
文光寒沉凝的道：“在下也有一个毛病，越是想知道的事，一定越想知道：”
青衣老者停了采药，忽然滚下了两滴老泪。
文光寒吃惊的道：“老丈为何流泪？”
青衣老者叹道：“任何人都难免有些伤心事，小老儿因为心中悲痛，所以落泪！”
文光寒苦笑道：“在下年纪虽青，但却以游侠江湖自命，前辈不论有什么伤心事，何妨告诉在下？”
青衣老者叹口气道：“告诉你也没有用处，还是不说的好。”
文光寒道：“以在下猜测，也许与天毒教分坛有关，在下猜得对么？”
青衣老者忍不住更加流泪，道：“不论是与不是，小老儿也不愿说，因为就算说了，不但无益，反而有害。”
文光寒道：“这又何以见得？”
青衣老者皱眉道：“天毒教尽是武功高强之人，你这点年纪，找了去不是送死么？”
文光寒朗然一笑，道：“那也并不见得。”
微微一顿，又道：“至少，老丈说出来也可先散开一点闷气。”
青衣老者拭干泪渍，颔首道：“也好！”
长长叹息了一声，方道：“小老儿在此居住了已经三代，一向以贩卖草药为生……”
文光寒接口道：“怪不得老丈在此采药，原来您果然是十分内行之人。”
青衣老者又重重叹道：“但一个月之前却出了变故。”
文光寒道：“不知是什么变故？”
青衣老者道：“就是这天毒教分坛了！”
文光寒忙道：“天毒教分坛又怎样呢？”
青衣老者道：“他们发现了我，就迫我每天为他们探二斤地骨皮！”
文光寒道：“他们用钱雇你？”
青衣老者摇头道：“什么都没有。”
文光寒道：“这样说来，你怎么肯呢？”
青衣老者道：“我原本是不肯的，但是……”
长叹一声，方道：“他们把我的妻女捉了去，强迫我做，否则就要杀害我的妻女。”
文光寒咬牙道：“这简直是强盗。”
青衣老者点头道：“小老儿也说他们是强盗，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我总不能眼看着妻女被人杀害呀！”
文光寒道：“既是如此，就请老丈快些告诉我，那天毒教的总坛是在什么地方吧！”
青衣老者皱眉道：“告诉你又有什么用处？”
文光寒道：“我可以去救你的妻女，使你们一家团圆，而且可以消灭天毒教，替地方除害。”
青衣老者摇头道：“只怕你做不到，会白白送上一条性命。”
文光寒道：“这是我的事，老丈究竟肯不肯说呢？”
青衣老者忖思良久，方道：“好吧，我告诉你！”
伸手遥遥一指，道：“由这边向西，连越过两座山峰，就在一道山坡之上。”
文光寒忙道：“多谢老丈！”
迈动脚步，就欲走去。
青衣老者追了上来，道：“小老儿名叫楚一雁，少侠当真救出我那妻女之时，盼您能够告诉她们！”
文光寒连忙点头道：“在下记住了！”
当下按照青衣老者所说的的方向，疾步飞驰而去，眨眼间已连越两重山峰。
定神看时，果见一片山坡横互眼前，坡上楼阁高耸，有一片广大的庄院。
文光寒心想道：“这大约就是天毒教分坛了。”
当下展开绝顶轻功提纵身法，向庄院之中飞扑了进去。
院除中大都已熄灯火，只有一座正厅中仍然透出了一缕光亮。
文光寒鹭伏鹤行，向正厅行去。
待至到达窗下之时，方才长身而起，戮破了一处窗洞，向内窥望。
一看之下，不由吃了一惊。
只见正中高坐的赫然是绝命夫人，一旁侧坐着一名白衣老者。
只听绝命夫人向白衣老者沉声问道：“分坛成立已久，不知有多少可用之人？”
白衣老者忙回答道：“约有五十人左右。”
绝命夫人领首道：“本座来时，曾奉教主指示，可以随意调用分坛之人！”
白衣老者忙恭声答道：“自下座以下，悉听节制。”
绝命夫人欣然道：“好，从明日起，要加紧传习毒功，本座要在十日后开始远征。”
白衣老者忙道：“下座遵命。”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不知总护法是要……”
绝命夫人沉声道：“各大门派都要在这一举中完全征服，使教主得到天下！”
白衣老者连连点头道：“是……是。
文光寒并不多听，长身而起，向后院扑去，一连穿过两重院落，忽然看到了一个打更之文光寒心中一动，立刻身形一幌，向那打更的更夫扑了下去。
那更夫大吃一惊，方欲开口叫喊，已被文光寒点中了穴道：
文光寒急忙把他拖到一旁的花丛之中，拍开了他的穴道喝道：“如果你想活命，最好不要出声。”
那更夫嗫嚅的道：“少侠，您……”
文光寒哼道：“我只问你一件事，如果你肯说实话，就可以饶了你的性命。”
那更夫忙道：“老夫愿说，请少侠问吧！”
文光寒道：“有一个姓楚的母女，不知在于何处？”
那更夫困惑的道：“是什么姓楚的母女，老夫没有听说过呀！”
文光寒哼道：“你别装糊涂。”
声调一沉，道：“那姓楚的每天要送二斤地骨皮来，就是他的妻女，你究竟知不知道？”
那更夫噢了一声，道：“知道……我想起来了！”
文光寒忙道：“快说，他们在哪里？”
那更夫忙道：“被押在地牢之中。”
文光寒哼道：“去放他们出来！”
那更夫皱眉苦声，道：“没有分坛坛主的令谕，有谁敢放她们，何况，地牢是有守卫的呀？”
文光寒忖思了一下，道：“这样吧，你带我去好了！”
那更夫连忙道：“好好……”
身形一转，向前走去。
文光寒随后跟着，一连穿过三重跨院，到了一处花园之中。
文光寒道：“是在这里么？”
那更夫伸手一指，道：“就在花园尽头！”
微微一顿，又道：“请恕小老儿不能再往前走，姑则小老儿的性命就要完蛋了！”
文光寒重新点了他的穴道，道：“那就只好委屈在这里等上一会了！”
随后将他推到了一处花丛之中。
文光寒试探着迈步向前走去。
只见花园尽头果然有一座地牢，两名守卫正在牢前走来走去。
文光寒收住脚步，略一忖思，又迈动脚步向前走了过去。
他故意放重脚步，只听守卫之人喝道：“什么人？”
文光寒道：“传谕的。”
那为首的守卫又道：“传何人之谕？”
文光寒轻声道：“坛主。”
说话之间，已经走到了两名守卫面前。那为首的守卫一怔道：“兄弟，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文光寒一笑道：“在下是才由总坛来的。”
那守卫道：“怪不得！”
目光一转，又道：“总坛中可有什么消息？”
文光寒道：“消息可多了！”
目光一转，道：“最重要的消息是教主已经下令征伏天下，等到那一天到来之后，咱们也都跟着风光起来了！”
那守卫欣然道：“我们早就盼着这一天，现在这一天终于就要来了！”
另一名守卫道：“你来有什么事？”
文光寒道：“我要见见那母女。”
那为首的守卫道：“见他们做什么？”
文光寒道：“坛主吩咐我来问她们一句话。”
另一名守卫道：“既是坛主要他来的，大哥就快些开门吧，也许坛主还等着复命呢！”
文光寒点头道：“不错，坛主是催我要快些回去。”
那为首的守卫终于探手怀中取出了一柄钥匙，去开门上的巨锁。
但听噗哒一声，两扇铁门打了开来。
文光寒欣然一笑，道：“多谢两位了！”
随手一拍，点闭了两人的穴道：
王一波凑了过来道：“二盟主，这尸体……”
文光寒忖思着道：“把她埋葬了吧！”
王一波应了一声，即刻派两名绿林弟子，把莫家美的尸体抬了出去。
于是，文光寒与王一波重回密室议事。
文光寒道：“眼下尔等在此安全么？”
王一波皱眉道：“这话就很难说了……”
微微一顿，又道：“这水南村是一座小村，平空增加了我们一百多人，很容易引人注目……”
文光寒点头道：“若不是本村的人袒护你们，只怕早就被天毒教的人发觉了！”
王一波点头道：“二盟主说的是。”
文光寒忖思着道：“设若天毒教的人发觉了，你们自忖可有抵抗的能力？”
王一波微微变色道：“不瞒二盟主说，只怕没有……”
微微一顿，又道：“那天毒教的人个个武功高强，实在不是我们所能抵御得了的，何况，还有他们所精擅的毒功，更不是我们所能抗拒的！”
文光寒道：“那么你们有何打算？”
王一波忙道：“请二盟主指示。”
文光寒忖思了一下道：“只有一个办法。”
沉凝的接下去道：“你们早些撤离此处！”
王一波道：“这……难道要放弃这处分舵？”
文光寒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总比你们白白的牺牲了好一些！”
王一波忙道：“二盟主的意思是……”
文光寒沉凝的道：“这样吧，你们分批撤回总坛，去向盟主报到，就说这是我的意思。”
微微一顿，又道：“不过，你们，你们绝不能百余人一齐行走，至少须分为十批以上。”
王一波道：“遵二盟主令谕，但我们何时起身？”
文光寒道：“最好就是现在！”
“现在……”
王一波怔了一怔道：“现在不是太急促了一些么？”
文光寒道：“只有急促一些，你们才会安全，因为天毒教的人，随时随地会来……”
王一波道：“这容易，属下等立刻就可以探取行动。”
文光寒欣然道：“那好，你们准备走吧！”
王一波皱眉道：“但二盟主呢？”
文光寒一笑道：“我一向是行踪无定，何况我有我的事要做，你就不必多问了！”
王一波忙道：“二盟主保重！”
文光寒颔首道：“我知道，你们准备走吧！”
于是，文光寒在夜色中离了开水南村，但他并未远去，却隐在了数十丈之外的一处高地之上。
不大时光，一批人悄悄走出了水南村。
那批人约有十多人，不久之后，又是一批悄疾的走了出来。
文光寒知道，那是王一波已经下令撤走了，直等到十批人完全撤出之后，文光寒方才飞身而起，迳向云雾山中扑去。
原来他要夜探云雾山天毒教分坛。
但他并不知云雾山的天毒教分坛究在什么地方，直摸到二更过后，也没找到。
那时他正在一处山谷之中，感到茫然失措，正在焦灼之际，忽然瞥见了一条人影。
文光寒疾驰而至，拦到了那人之前。
定神看时，方才看出那是一位年约六旬的青衣老者，正在东寻西瞧，不知找什么东西？
文光寒怔了一怔道：“老丈请了。”
那青衣老者吃了一惊，讶然叫道：“你。你。是什么人？”
文光寒道：“在下是过路的，因为迷了路径，想向老丈探问一下……”
微微一顿，又道：“老丈深更半夜为什么来到这深山之中？”
青衣老者叹口气道：“采药。”
目光一转道：“客官要出山是么！”
文光寒摇摇头道：“不是出山，而是要找一处地方。”
青衣老者道：“不知客官要找什么地方？”
文光寒道：“老丈是住在这山中的么？”
青衣老者点头道：“不错，小老儿已在这云雾山中住了三代了，这山中的每一处地方我都熟，你问吧！”
文光寒道：“想必老丈听说过天毒教分坛是在这山中的什么地方吧……”
青衣老者一惊道：“什么，天毒教分坛？”
文光寒点头道：“正是。”
殊料青衣老者摇摇头道：“不知道：”
文光寒怔了一怔道：“老丈真的不知道么？”
青衣老者点头道：“小老儿真的不知道……”
伸手一指，又道：“由这条路向正南走，可以走出山外，客官还是快些，离开此处吧！”
察言辨色，文光寒看得出来，这青衣老者并非真的不知道，而是不敢说了出来。
文光寒忖思了一下，道：“老丈采什么药？”
青衣老者苦笑道：“地骨皮。”
文光寒怔了一怔道：“想必老丈是一位名医了！”
青衣老者摇头一笑道：“名医二字，小老儿可担当不起，只不过略解药性而已。”
文光寒奇道：“既是如此，老丈又何必深更半夜，忙着来采这种药物呢？”
青衣老者重重的叹息一声道：““小老儿日经说过，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客官还是不要问吧！”
文光寒沉凝的道：“在下也有一个毛病，越是想知道的事，一定越想知道：”
青衣老者停了采药，忽然滚下了两滴老泪。
文光寒吃惊的道：“老丈为何流泪？”
青衣老者叹道：“任何人都难免有些伤心事，小老儿因为心中悲痛，所以落泪！”
文光寒苦笑道：“在下年纪虽青，但却以游侠江湖自命，前辈不论有什么伤心事，何妨告诉在下？”
青衣老者叹口气道：“告诉你也没有用处，还是不说的好。”
文光寒道：“以在下猜测，也许与天毒教分坛有关，在下猜得对么？”
青衣老者忍不住更加流泪，道：“不论是与不是，小老儿也不愿说，因为就算说了，不但无益，反而有害。”
文光寒道：“这又何以见得？”
青衣老者皱眉道：“天毒教尽是武功高强之人，你这点年纪，找了去不是送死么？”
文光寒朗然一笑，道：“那也并不见得。”
微微一顿，又道：“至少，老丈说出来也可先散开一点闷气。”
青衣老者拭干泪渍，颔首道：“也好！”
长长叹息了一声，方道：“小老儿在此居住了已经三代，一向以贩卖草药为生……”
文光寒接口道：“怪不得老丈在此采药，原来您果然是十分内行之人。”
青衣老者又重重叹道：“但一个月之前却出了变故。”
文光寒道：“不知是什么变故？”
青衣老者道：“就是这天毒教分坛了！”
文光寒忙道：“天毒教分坛又怎样呢？”
青衣老者道：“他们发现了我，就迫我每天为他们探二斤地骨皮！”
文光寒道：“他们用钱雇你？”
青衣老者摇头道：“什么都没有。”
文光寒道：“这样说来，你怎么肯呢？”
青衣老者道：“我原本是不肯的，但是……”
长叹一声，方道：“他们把我的妻女捉了去，强迫我做，否则就要杀害我的妻女。”
文光寒咬牙道：“这简直是强盗。”
青衣老者点头道：“小老儿也说他们是强盗，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我总不能眼看着妻女被人杀害呀！”
文光寒道：“既是如此，就请老丈快些告诉我，那天毒教的总坛是在什么地方吧！”
青衣老者皱眉道：“告诉你又有什么用处？”
文光寒道：“我可以去救你的妻女，使你们一家团圆，而且可以消灭天毒教，替地方除害。”
青衣老者摇头道：“只怕你做不到，会白白送上一条性命。”
文光寒道：“这是我的事，老丈究竟肯不肯说呢？”
青衣老者忖思良久，方道：“好吧，我告诉你！”
伸手遥遥一指，道：“由这边向西，连越过两座山峰，就在一道山坡之上。”
文光寒忙道：“多谢老丈！”
迈动脚步，就欲走去。
青衣老者追了上来，道：“小老儿名叫楚一雁，少侠当真救出我那妻女之时，盼您能够告诉她们！”
文光寒连忙点头道：“在下记住了！”
当下按照青衣老者所说的的方向，疾步飞驰而去，眨眼间已连越两重山峰。
定神看时，果见一片山坡横互眼前，坡上楼阁高耸，有一片广大的庄院。
文光寒心想道：“这大约就是天毒教分坛了。”
当下展开绝顶轻功提纵身法，向庄院之中飞扑了进去。
院除中大都已熄灯火，只有一座正厅中仍然透出了一缕光亮。
文光寒鹭伏鹤行，向正厅行去。
待至到达窗下之时，方才长身而起，戮破了一处窗洞，向内窥望。
一看之下，不由吃了一惊。
只见正中高坐的赫然是绝命夫人，一旁侧坐着一名白衣老者。
只听绝命夫人向白衣老者沉声问道：“分坛成立已久，不知有多少可用之人？”
白衣老者忙回答道：“约有五十人左右。”
绝命夫人领首道：“本座来时，曾奉教主指示，可以随意调用分坛之人！”
白衣老者忙恭声答道：“自下座以下，悉听节制。”
绝命夫人欣然道：“好，从明日起，要加紧传习毒功，本座要在十日后开始远征。”
白衣老者忙道：“下座遵命。”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不知总护法是要……”
绝命夫人沉声道：“各大门派都要在这一举中完全征服，使教主得到天下！”
白衣老者连连点头道：“是……是。
文光寒并不多听，长身而起，向后院扑去，一连穿过两重院落，忽然看到了一个打更之文光寒心中一动，立刻身形一幌，向那打更的更夫扑了下去。
那更夫大吃一惊，方欲开口叫喊，已被文光寒点中了穴道：
文光寒急忙把他拖到一旁的花丛之中，拍开了他的穴道喝道：“如果你想活命，最好不要出声。”
那更夫嗫嚅的道：“少侠，您……”
文光寒哼道：“我只问你一件事，如果你肯说实话，就可以饶了你的性命。”
那更夫忙道：“老夫愿说，请少侠问吧！”
文光寒道：“有一个姓楚的母女，不知在于何处？”
那更夫困惑的道：“是什么姓楚的母女，老夫没有听说过呀！”
文光寒哼道：“你别装糊涂。”
声调一沉，道：“那姓楚的每天要送二斤地骨皮来，就是他的妻女，你究竟知不知道？”
那更夫噢了一声，道：“知道……我想起来了！”
文光寒忙道：“快说，他们在哪里？”
那更夫忙道：“被押在地牢之中。”
文光寒哼道：“去放他们出来！”
那更夫皱眉苦声，道：“没有分坛坛主的令谕，有谁敢放她们，何况，地牢是有守卫的呀？”
文光寒忖思了一下，道：“这样吧，你带我去好了！”
那更夫连忙道：“好好……”
身形一转，向前走去。
文光寒随后跟着，一连穿过三重跨院，到了一处花园之中。
文光寒道：“是在这里么？”
那更夫伸手一指，道：“就在花园尽头！”
微微一顿，又道：“请恕小老儿不能再往前走，姑则小老儿的性命就要完蛋了！”
文光寒重新点了他的穴道，道：“那就只好委屈在这里等上一会了！”
随后将他推到了一处花丛之中。
文光寒试探着迈步向前走去。
只见花园尽头果然有一座地牢，两名守卫正在牢前走来走去。
文光寒收住脚步，略一忖思，又迈动脚步向前走了过去。
他故意放重脚步，只听守卫之人喝道：“什么人？”
文光寒道：“传谕的。”
那为首的守卫又道：“传何人之谕？”
文光寒轻声道：“坛主。”
说话之间，已经走到了两名守卫面前。那为首的守卫一怔道：“兄弟，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文光寒一笑道：“在下是才由总坛来的。”
那守卫道：“怪不得！”
目光一转，又道：“总坛中可有什么消息？”
文光寒道：“消息可多了！”
目光一转，道：“最重要的消息是教主已经下令征伏天下，等到那一天到来之后，咱们也都跟着风光起来了！”
那守卫欣然道：“我们早就盼着这一天，现在这一天终于就要来了！”
另一名守卫道：“你来有什么事？”
文光寒道：“我要见见那母女。”
那为首的守卫道：“见他们做什么？”
文光寒道：“坛主吩咐我来问她们一句话。”
另一名守卫道：“既是坛主要他来的，大哥就快些开门吧，也许坛主还等着复命呢！”
文光寒点头道：“不错，坛主是催我要快些回去。”
那为首的守卫终于探手怀中取出了一柄钥匙，去开门上的巨锁。
但听噗哒一声，两扇铁门打了开来。
文光寒欣然一笑，道：“多谢两位了！”
随手一拍，点闭了两人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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