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雨散云收明月现

2025-04-05  作者：陈文清  来源：陈文清作品集  点击：

　　只见遗世妪在她耳边轻轻嘀咕了一阵，水无波登时面红耳赤的道：“不，师父……这是万万使不得的。”
　　遗世妪道：“为什么使不得？”
　　水无波红着脸道：“我……我……”
　　遗世妪哼道：“如果你不这样，他就要死了！”
　　水无波道：“他死了是他命短，该我什么事？”
　　遗世妪叹道：“孩子，你真傻，你为什么不仔细看看他？”
　　水无波道：“我早就看过了，还看什么？”
　　遗世妪道：“当世之中，除了他之外，你还能找得到更好的人儿么？”
　　水无波嘟起樱唇道：“我找人做什么？”
　　遗世妪道：“你是女孩子，总不能一辈子跟着师父，不嫁人呀！”
　　水无波道：“我就不嫁人怎么样？”
　　遗世妪道：“你少扯皮！”
　　声调一沉道：“这件事我替你决定了，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水无波道：“这……”
　　红着脸把头低了下去。
　　遗世妪嘻嘻一笑道：“孩子，去拿一碗水来！”
　　水无波道：“拿水做什么？”
　　遗世妪哼道：“你怎么当真和师父顶起来了。”
　　水无波红着脸道：“我怎么敢和师父顶，我不过是问问而已，难道这也不行么！”
　　遗世妪道：“你该知道师父的脾气，叫你做什么最好你就去做，别打岔！”
　　水无波苦笑道：“好吧，师父。”
　　果然姗姗走去。
　　不大功夫，她已取了一碗水来，递给遗世妪，撒娇道：“师父，水拿来了！”
　　遗世妪已由怀中取出了两颗赤红如火的药丸，递到她手中道：“去给他灌下去。”
　　然后，遗世妪又道：“把他抱到房间里去。”。
　　水无波不动不言。
　　遗世妪又道：“快呀！”
　　水无波叫道我……不……”
　　遗世妪顿足道：“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不通事故！”
　　水无波道：“师父……”
　　遗世妪咬牙道：“师父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决定了的事从不更改，如果你不肯，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水无波道：“什么办法？”
　　遗世妪道：“断绝师徒关系，从此不再见面。”
　　水无波叫道：“不……师父……”
　　遗世妪道：“那么，你只有依我的办法了……”
　　水无波叹吁一声道：“好吧……”
　　遗世妪道：“去呀……”
　　水无波双颊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只好抱起司马龙，向内室走去。
　　遗世妪道：“现在不用我再教你了！你自己去吧！”
　　水无波一言不发，向内室走去。


　　不久。
　　内室的门关了起来。
　　遗世妪横身拦在门前，向陆华道：“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么？”
　　陆华道：“明白是明白了，但是
　　遗世妪哼道：“但是什么？”
　　陆华道：“这小子已经有了一妻二妾！……”
　　“啊……”
　　遗世妪大叫道：“你说什么？”
　　陆华叹口气道：“我说的已经够清楚了！”
　　遗世妪道：“这……不可能，他这样年轻怎么会有一妻二妾的？”
　　陆华道：“尽管你不信但这却是事实！”
　　遗世妪长长叹了一口气道：“这怎么办呢？”
　　陆华道：“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做他的妾吧！”
　　“胡说！”
　　遗世妪大叫道：“我的徒儿怎么能做他的小妾！”
　　陆华道：“依你说该怎么办呢？”
　　遗世妪道：“自然是做他的正堂。”
　　陆华道：“但他已有妻室。”
　　遗世妪蛮横的道：“那只好叫她退下来做妾！”
　　陆华摇头道：“虽然她肯，这也是不合理的事，芳驾似乎也不能这样做吧！”
　　遗世妪道：“你说有什么办法？”
　　陆华道：“我……没有办法！”
　　遗世妪哼道：“我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等会宰掉他！”
　　陆华急道：“这样做与芳驾与你那徒儿都没有好处，是不是？” 沸
　　遗世妪道：“虽然没有好处，但却心里舒服。”
　　陆华摇头道：“不，这只是图一时的快意，谈不到什么舒服……”
　　微微一顿，又道：“将来想起来，你可能会痛苦一辈子！”
　　遗世妪长叹道：“这怎么办呢？”
　　陆华道：“我已以说过没有办法。”
　　遗世妪道：“对了，我又想起了一个办法。”
　　陆华道；“什么办法？”
　　遗世妪道：“他不是一妻二妾么？”
　　陆华道：“是啊！”
　　遗世妪道：“咱们索性叫她变成四妻，没有妾，这办法怎么样？”
　　陆华拍手道：“好办法，真难为你想得出来……”
　　微微一顿；又道：“但这办法不知行不行得通？”
　　遗世妪道：“这有什么行不通的？”
　　目光一转道：“问题只在司马龙身上，只要他同意，别人还有什么话说！”
　　陆华道：“这也可能，但……”
　　遗世妪道：“还但什么？”
　　声调一沉道：“他这条命是我徒儿救下来的，还怕他不答应下来么？”
　　陆华欣然道：“有理……”
　　略一忖思道：“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陆华道：“芳驾只有这一个徒儿，嫁了司马小子之后，他要去崂山，芳驾呢？”
　　一直不曾开口的无双女道：“我这妹妹孤单得很，自然要与她的徒儿在一起好些！”
　　陆华向遗世妪道：“这就要看芳驾的意思了！”
　　遗世妪叹口气道：“到崂山……人生面不熟的，可去找谁呢，我这徒儿又不是他惟一的妻子……”
　　陆华呵呵大笑道：“这就是不开通了……”
　　微微一顿，正色道：“江湖儿女，那里重视这些小节，只要你愿意，在崂山一定会住得开心！”
　　遗世妪唇角间绽开了一丝笑意道：“也好！”
　　陆华道：“那就这样说定了！”
　　不久。
　　但听内室的门呀的一声，打了开来，水无波姗姗的跑了出来。
　　只见她衣衫不整鬓发散乱，俯到遗世妪怀中，再也抬不起头来。
　　遗世妪抚着她的秀发道：“徒儿……怎么样？”
　　水无波轻声道：“他……已经好了！”
　　果然，只见司马龙已经走了出来，同样的衣衫不整，面色微带苍白。
　　陆华迎了上去，叫道：“小子……”
　　声调之中不禁有些凄怆。
　　司马龙呐呐的道：“长辈……”
　　陆华忙道：“你到底怎么样了？”
　　司马龙道：“除了有些虚弱之外，我已经复原了！”
　　陆华长吁一声道：“既然好了就好……”
　　微微一顿，又道：“你可知道是怎么好了的？”
　　司马龙道：“我知道。”
　　双颊顿时红了起来。
　　陆华一指水无波道：“水姑娘为了救你，已经失去了她的清白，你知道么？”
　　司马龙呐呐的道：“我知道。”
　　陆华微微一笑道：“既然知道，你该怎样报答人家呢？”
　　司马龙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
　　陆华哼道：“报人家的大恩呀，怎么能说不知道呢！”
　　司马龙哼道：大恩不敢言报，但……若有用到在下之处，粉身碎骨，在所不计。”
　　陆华道：“事情倒也没有这样的严重，老夫已替你想出了一个报恩的办法！”
　　司马龙道：“请长辈指教！”
　　陆华道：“水姑娘既是为你而牺牲了清白，自然你要以身子相报！”
　　司马龙讶然道：“这……我……”
　　陆华道：“我知道你有难处，所以早就替你打算好了！”
　　司马龙道：“不知道怎样……”
　　陆华道：“水姑娘，小青姑娘，路宗美，长白玉女……她们四人都算你的正妻，没有侍妾……”
　　司马龙呐呐的道：“这……”
　　陆华一哼道：“怎么，你不愿意？”
　　司马龙道：“我有何德何能，而能一下子讨到四位美女为妻，这岂不……”
　　陆华呵可大笑道：“这是你的福份，也是你的缘份，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司马龙低下头去道：“在下没有意见……”
　　微微一顿，又道：“但……”
　　陆华道：“但什么？”
　　司马龙道：“家父与师父面前……”
　　陆华一拍胸脯道：“我都替你担下了！”
　　司马龙道：“既是这样，在下就没有话可说了！”
　　陆华道：“好吧，明天我们就走……”
　　伸手一指遗世妪与无双女道：“还不快些谢过两位，不是她们，你这条小命早就没有了！”
　　司马龙连忙向二人道谢。
　　于是，小茅屋中充满了欢笑之声。
　　水无波弄来了酒菜饭食，几人就在房中吃喝了越来，直到天亮才收筵。
　　无双女高兴的道：“陪你们欢腾了一夜，我可该走了！”
　　遗世妪叫道：“你上哪走？”
　　无双女奇道：“自然是回我的家啊！”
　　遗世妪笑道：“还要那个家做什么，我们一齐去崂山吧！”
　　无双女怔了怔道：“我去崂山做什么，找谁呢？”
　　“找我！”遗世妪高兴的道：“咱们姊妹俩是不能分开的了！”
　　“这……”无双女迟疑着道：“这似乎不大妥当吧！”
　　只见陆华，卓江平，水无波同声叫道：“自然是一同去，崂山地方大着呢，还怕没有你住的地方么？”
　　无双女终于点了点头，同时也流出了眼泪，那是激动的眼泪。
　　天亮了，一行人逶迤着向崂山的方向走去，太阳终于升起来了！

　　(全书完，Q群7649715中国武侠群，轩辕整理一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