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星周《漂流街》

第56节

作者:驰星周  来源:驰星周全集 

  每次碰到腰,凯屁股上的肉 就会摇晃,乳 房也摇晃着。我爱抚趴着的凯的背部,揉着她的乳 房,反拧她的手腕。
  我的那根想撕裂凯——破坏性的冲动如波般不断袭来。
  凯发出声音,那是以往未曾听过的声音,充满凶猛与切实。凯的陰 道将我的那话儿紧紧裹住。
  我把它拔出来,然后用手摩擦硬挺挺地耸立、沾满凯的体液的那根,接着把它按到凯的嘴边。
  凯张开嘴——我的那根爆发不可收拾。
  凯的脸上喷满白色的液体。
  “喝光!”
  我大叫。
  “喝光我的精夜。”
  我狂叫。
  凯把玩我的那根,时而像珍贵物品地抚摸,时而憎恶似地紧握。
  “真痛快。”
  凯说。从她平静的声音中听不出心情很愉快。
  “我说过,已经好久不曾有过……因为平常都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还要再让你满意吗?”
  “这个——”凯紧握我的那根。“我想把它切下来。”
  越来越疼痛——我随她高兴地任她乱搞。我望着凯的侧脸,她露出一张欲哭的脸,如果凯说想这样做的话,就遂其意也无妨。
  响起呻吟声。吉田还在昏迷——声音来自里面的房间,是嘴巴被塞住的有坂的诅咒。
  我离开凯的身边,穿好衣服,把枪插在腰间。
  “不管几次我都会让你满意的。不过,你也要喝光我的精夜。”我对凯说。
  “为什么想要我喝精夜?那个人也是这样——”
  那个人——我不由得握紧拳头。
  “你喝下了吗?”
  “那还用说吗?因为我们是夫妻啊。”
  “你怎么喝下去的呢?”我无法不问明白。“你们如何做 愛呢?”
  “他是个性情急躁的人,在外头一有什么事,就会殴打我,侵犯、抱紧我,最后一定要放入我口中。我如果不喝到一滴不剩,还会殴打我……。或许这点和马利欧很像。
  嫉妒顿使我晕眩。
  “不同的是马利欧不会打我。”凯的视线——混身是血的吉本。“马利欧虽然粗暴,但不令人讨厌。”
  我的膝盖在颤抖。不由得咬住下唇,面向里面的房间。我为什么会为凯着迷呢?这种如痴如狂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呢?
  有坂扭动身体,眼里含泪,发出呻吟声——是愤怒的叫声。他在生无能为力的自己的气,他憎恨使自己落到如此下场的我,他诅咒和自己以外的男人睡觉的凯。
  “你无法闭嘴吗?店长!”
  店长有坂瞪着我,呻吟声越来越大。
  “再忍耐一下,很快就会让你轻松愉快的。”
  我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伏见。
  “是广志吗……期限快到了。”伏见笑着说。
  “抓到有坂了。”
  有坂的呻吟声突然停止,他露出不解的神色仰望着我。
  “咦,那家伙不是功劳不小吗?照这么说来,钱和麻药也都弄到手了吧?”
  “那……有坂什么也没拿。”
  “怎么一回事?”
  听到他低沉的声音,是暴露出伏见本性的声音。
  “听说钱和麻药都被女人带着逃走了。”
  我站在房门窥视凯的脸。她正在穿衣服,偶尔视线飞到有坂身上,然后发出哼声。
  “那么,女人在哪里?广志!”
  “我正在找她。”
  “明天早上我就会把小鬼卖给变态狂哦。”
  “请等一下——”
  “别开玩笑了。广志!你还想要我等多久?”
  “再一下下就好了,伏见先生!”
  “不行。”
  非常冷淡地回答。
  “伏见先生——”
  “我嘛,广志!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喜欢你,一看到你狂妄的眼神,就会心情激动莫名,所以我不由得让步了。不过,让步也是有限度的。我的小指很疼啊,广志!因为你的关系,我才会失去小指啊。好!广志!今晚带钱和麻药来,再加上那个女人。不要忘记了。”
  电话挂断了。响起令人讨厌的声音,是来自自己口中的声音——不知不觉中自己咬牙切齿。
  “怎么了?
  我感觉凯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想要争取时间但没有用。今晚如果不把钱、麻药和你交给伏见,他就要把卡拉卖给变态狂。”
  “那就不要管她不就好了。”
  我正面对着凯。
  “凯……”
  “如果有钱,我就跟随马利欧。别人的事与我无关不是吗?”凯的眼中发出强光,询问有比她更重要的东西吗?
  “因为我的关系,卡拉才会被抓,所以我想救出那小孩。凯!”
  “救出那小孩又如何?你不是说她眼睛看不见吗?你甘冒危险救出那种小孩,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无法回答。
  “抚养那小孩吗?我可不行哦。如果马利欧如此在意那小孩,那我就在这里和你bye-bye,拿取应得的部分。”
  “你可给我搞清楚,凯!”
  “我什么都给你,马利欧!”
  凯的双手环抱我的腰,脚缠在我的身上,大腿压着我的大腿。
  “我随时都喝你的精夜。”
  有板又开始呻吟。
  “没有淋浴时也让你舔。”
  耳边有热气——我整个人已晕眩了。
  “马利欧想做时,我全力配合。不过,如果那小孩和找们在一起就不行。”
  刚刚听到的凯达到高潮的声音——变成卡拉的声音。两个迥异的旋律萦绕我的脑海。
  诚如凯所言,有钱、有麻药、有凯,能够这样逃走就好了。
  不过——我无法塞住耳朵不听到卡拉的歌声。
  “再给我一点时间,凯,让我考虑一下。”
  “好啊……没有什么时间了哦,马利欧!”
  凯咬着我的耳朵。有坂的呻吟声绵延不绝,顿觉刺耳,不由得踢了一下有坂。这次呻吟声变成哭声。
  “给他麻药就会安静了。”
  凯说。
  “杀了他更省事。”
  我回答——有坂更加放声哀嚎。

×       ×       ×

  “汤匙是塑胶的,而且也没有铝箔。”凯寻找厨房的抽屉。“这是什么样的女人啊。”
  她的手插腰,不由得摇摇头。
  “我出去买一下。”
  不行——在我开口前,凯回过头来。我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就在旁边的便利商店。”
  “赶快回来。进入公寓时,不要让别人看到。”
  “五分钟就回来。而且我不是白痴。”
  凯的脸上露出献媚的笑容,想要笼络我的心,希望我能舍弃卡拉。凯出去了。只听到有坂的呻吟声。等到听不到凯的脚步声后,我挺起胸膛。吉本动也不动。我走进有坂睡觉的房间。
  杀了他更省事——我对有坂深感不耐烦。虽然认为他还有用处,但这是错误的。
  不行哦——凯说,不管怎么说这个男人也是我丈夫的弟弟。
  未曾谋面的凯的丈夫——是有坂的哥哥。嫉妒缠身。
  和那小孩在一起就不行——凯的轻声细语欲将我撕裂。
  乱窜的思考产生莫名的怒火,有坂的存在更助长情形恶化。
  “店长——”
  我低头俯视有坂,有坂像讨厌虫似地在床上翻滚。
  “我会好好款待你哦。”
  我拿出刀子。仿佛觉得只要杀有坂心情就会轻松愉快起来,觉得能够塞住耳中卡拉的歌声。
  我挥动刀子——有坂扭动身体。我想用刀子劈下去,手腕却冻结了。简单——我没有说出口,只是说给自己听。就像杀死美砂时一样,杀死山田时一样,那时我是毫不踌躇的。
  有坂正望着我。睁大充满血丝的眼睛,以无声喊着救命。
  这家伙要凯含他的那话儿,且插入凯的陰 道——这两句话如咒语般一再重复。我想把他的头割下来。
  我叠起刀刃,坐在床上托腮沉思。
  “等凯回来,我就要她吸麻药。这么一来,我们就欲死欲仙吧?店长!”
  有坂发出呜咽声。

×       ×       ×

  五分钟回————凯说,都已经过了三十分钟了。吉本人已清醒,我连忙殴打他的头,让他再度昏迷。我打凯的手机号码,沙发下响起电子音乐,凯的手机在振动。
  “混帐!”
  不吉利的想法逐渐扩大。
  凯逃走了——不对,钱没有到手她应该不会逃走。一定发生什么事了。手中的手机响了,差点从手中掉落。
  “是凯吗?”
  我按接收钮后说。
  “是我啊,帅哥!”
  高冰冷的声音——身体不由得颤抖。
  “女人我先帮你保管,等你拿钱和药来交换。”
  “为什么……”
  到底是什么原因,高应该不知道这个房子的,他应该不知道我和凯在这里的。
  耳际传来不出声的笑声。
  “你好像很惹人厌哦,帅哥!有人遇到中国人就滔滔不绝地说出你的事。”
  是利卡鲁德的朋友——我摇摇头,他应该不会说我在这里。
  “是谁——”
  “足谁都没有关系。总之,我找到你了,这样就够了。”
  是方——灵光一闪,我和方分手两个小时了,时间绰绰有余。方发觉我就是那晚的强盗。
  “是个蛮不错的女人嘛,马利欧!你不愧是大帅哥。”
  “不要动那个女人。”
  “那就要看你摆出什么态度啰。我想要的是钱、药,再加上你。”
  高以可说是严肃的声音说,恰似判决死刑的法官。
  “我没有钱和药。”
  谎言——反射性脱口而出。
  “我问女人不就知道了。”
  “你问她也没有用,女人什么都不知道。”
  “不问看看就不知道。帅哥,韩死了,陆非常生气,林也很生气。”
  韩和陆,如同回想起几十年前的陈年往事。
  “只要我下令,陆和林都会对那个女人动手动脚的。要约束也可以。他们会做出无法想像残酷事,中国人可是世界上最擅长拷问的人。”
  “不要动女人。我没有钱也没有药,我没有说谎。”
  “你在说谎,因为我已经知道了。帅哥!”
  高的声音越来越远。电话要挂断了——正在想的瞬间,不由得大叫。
  “换女人来听电话。”
  “不行,我无法容忍你们用日语说些我无法理解的事。我会再打电话给你。在这之前,要先准备好我想要的东西。”
  “高——”
  电话挂断了。
  我用力咬下唇,但不觉得疼痛,什么感觉也没有。
  凯被抓走了,卡拉也不在身边。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怒火在体内流窜。
  “我要杀了你。”
  葡萄牙语脱口而出
  我要杀了你——方。我一定会杀死你。
  视线的角落有东西在动——是吉本。他已经恢复意识,正在扭动身体。
  我闻到血腥味,闻到恐惧的味道。开始嘎吱嘎吱地咬牙。眼睛深处非常疼痛,指尖无力。
  “王八蛋!”
  我继续大叫——用葡萄牙语。然后弯腰捡枪,握紧枪身。吉本凝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充满恐惧的眼睛在我的眼前逐渐扩大。我紧跟着吉本,举起枪然后放下。我用枪柄底部猛力敲打吉本的头,举起又放下,重复好几次,一直打到吉本的头溃不成形。